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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恋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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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我就开了,沈楠自从那天醒来,吃了我做的荷包蛋,就消失了,甚至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研究所的人给找着了,并且被扣留了下来,我甚至偶尔响起沈楠的时候,心里会因为那只蜗牛而莫名的感觉隐隐的不安。

    玉麟很讲信用的开了车过来,把我的行礼都装在了后备箱,这回,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甄简。

    也不知道为什么,兴许是玉麟当天给我说了铁了心的话,所以,对于甄简和玉麟一起来的场景,我一点都不吃醋了,我要的只是个肯定不是吗?

    “好好读书呀,以后考个名牌大,姐给你买一只金笔。”甄简朝我挤眉弄眼。

    我笑着点头,我坐上了后排的座位,玉麟也替我把行礼装点妥当,临走,爸爸又塞给我几块钱。

    “小迪,今天是报道的日,若是耽搁了,没什么事吧?”

    玉麟帮我整理好了行礼,却没有上车,站在后排车窗的位置跟我说话,我看到他蹙眉的看着斜对面那第单元的一楼位置。

    “没啥呀,你,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我下意识的问道,其实我就觉得我问的是废话,因为我早就觉得李佳的那位妇人不正常,被玉麟这么一看,我才发觉,最近这两天好像没听到那女人的哭声。

    “小迪,你(灵觉敏锐)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玉麟眯着眼睛锁定那扇门,话是对我说的不假,我当即就把我所见到的事情,和妈妈对我说的事情告诉了玉麟。

    甄简在一旁也没插话,可是,我还是从甄简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淡定,按理说,她跟随甄老也有二十多年了,或多或少就算甄老再怎么有意隐瞒,甄简也耳语目染知道些东西。

    如今连她都害怕,我真不知道,我看的是一直血娃娃,还是一只催命鬼。

    “玉麟,你想干什么?”我下意识的问道,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把玉麟叔叔改口成了玉麟。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不大可能,这煞气重了,不应该啊。”这话像是对我说的,可是对我而言更像是玉麟自言自语,随后才转头问我:“这第栋的风水不对呀,除了那家,有没有什么(血灾)出人命的事情?”

    我木讷的摇摇头:“不就那公公死了吗?还传言和他儿媳妇有染来着。”

    我是这么回答的。

    玉麟沉默了少卿,说道:“我先送你去校报道吧。”

    说着,他就钻进了驾驶位,可是,一上他都没有说话,我还神经质的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那就两个字——疑惑(不解)。

    “别瞎想了!”玉麟似乎能感受到我的想法一样,一边开车,一边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我都觉得玄乎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我没有避讳甄简,虽然她坐在前排副驾驶位上。

    “世间万物存之有价,不管什么东西都能散发一定的磁场,就好比一个人的气质,有些有权有势的人,往那一站,不说话,浑身的气场就出来了,要是一猥琐的老头儿,往那一站,气场也就出来了,那就是猥琐……”

    “你说我猥琐?”我赶紧接了一句,玉麟却笑了。

    “不是这么意思,但凡是有生命的东西,自打一出生都有一定的生命磁场,随着后天的磨合和经历,提高了自身的气场罢了,甚至那些有气质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你就算不看他,也能感受到他存在的气场,这就证明,对方的气场高过你,压迫了你,影响了你!”

    随着玉麟的解释,我当即就想到了我们的班主任,他往那一站,我们地下的好哥们儿,都蔫了,这就是气场吗?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怕我们班主任!”我稀里糊涂的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傻瓜,那是你在气场(气势代表磁场)上就输了你那班主任,所以,气场输掉,你还指望肉身能挺直腰杆?”

    玉麟笑的很好看,特别是从我坐在后排的角去看,能看到他的侧脸,甄简下意识的就把目光看向了我,又看了看玉麟,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事留在了甄简的心里。

    “玉麟大哥,你这说的可是那冤魂?那煞气就是一种气场,已经能影响到别人的心神了?是这个意思吗?”

    甄简插了话,而且玉麟点了点头,听了甄简的话,我的心里一个寒颤,嫉妒甄简的士渊博,能与玉麟达成共识是其中一点,她的话无非让我想到了妇女身上背着的血娃娃。

    “那……那红色的血娃娃是什么东西?”我激动的扒着玉麟的座椅问道。

    。。。

 ;。。。 ; ;    “对了小迪,你是不是早恋了?”

    妈一边吃一边突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我那个毛骨悚然,不比见着鬼还惊悚呀。

    “哪有呀?那沈楠是个大生,说直接点,他跟玉麟比较熟,我也是通过他才认识沈楠的!”

    我一锤定音似的,就觉得妈妈指的肯定是沈楠,他老跟爸爸套近乎,更何况,这些都是我预料之内的。

    “照这么说,你以前就认识那位玉先生?”

    妈妈这么接话,我突然就发现我说错了话,说漏了嘴。

    “别怪妈多嘴,你才多大呀,现在女儿家不愁嫁,好歹也得完成了业不是?还有,那位玉先生虽然救过你,他根本不是什么高就的医生,有这样的医术,就算是省级医院不都是抢手货?”

    “妈,你到底要说什么呢?”我诧异的看着妈妈。

    “我……我这人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也不是知恩不图报,我就觉得,那位玉先生不是普通人,而且,邪门的很,你最好少跟他来往,我就觉得他在打你的主意。”

    我靠,这话从何说起呀,从头到尾,都是您女儿我打人家注意好不好?我头上瞬间就挂了一颗拳头大的汗珠,要不是我死缠烂打,我会厚着脸皮跑去于慈山找他吗?

    说不定,四年前,那次偶遇,我们就是最后的见面,我是为自己的幸福,创造了机缘。

    “妈,你想多了,他是个普通人,他还劝我好好读书呢。”

    其实,这句话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可对于心思缜密的人来说,一下就听出了问题,我在强调,他是个普通人,这是此地无银两的道理吗?

    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他是个普通人。

    “好吧,算妈我感觉错了,不过,妈还是很感激他的,自从他昨天晌午来到咱家,你爸爸的腿都好了许多。”

    “真哒?”我故作惊喜的反问。

    “昨晚上虽然你爸爸喝多了,但是腿脚有力,比之前好了许多,还跟我吵了几句嘴,我想拿鞋抽他,他就跑了。”

    妈妈说的很若无其事,但是我还是从她故作镇静的眉宇间看出了她的欣喜,是啊,一个走都要小心的人,能跑?

    这一刻,我简直要把玉麟当神仙供着了。

    我正准备回头离开,至少回家看看爸爸要不要喝水啥的吧,可就在这时,一个客人上门。

    “老板,来五根蜡烛!”

    我的汗毛顿时就竖起来了,我下意识的转头一看,我动了动喉结,生生咽下了一口唾沫,还是那位妇人,还是五根蜡烛。

    她的后背上依旧背着一个血娃娃,我只能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恐惧,她要蜡烛?要知道,她昨天才买过五根蜡烛,一晚上就用完了?直接烧蜡烛的吧?

    那妇女没有什么表情,其实和普通的客人没什么两样,给钱,拿着蜡烛,转身,离开,很普通,我妈妈还热心的招了招手。

    “嫂!慢走啊?”

    那妇人没有回音,妈妈似乎有些尴尬,只是迟疑了一会儿,做生意嘛,有些比较冷淡的客户也是很常见的,人家就是来买东西,你是买东西的,冷淡点正常了。

    我想,妈妈和我想的一样。

    “妈,这个女的看上去好面熟?是不是和我们住一个单元?”

    我也不是试探,其实,我昨天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眼熟,那种眼熟,就是偶尔出门在大街上碰到过,而这妇女的眼熟,就比在大街上碰到一面要深刻一些,所以,我一开始就觉得跟我们住一个小区。

    “第单元的,她公公前几天才死,死了以后,这女人见着邻居熟人啥的,就不大喜欢笑,也不喜欢打招呼了。”

    妈妈一边整理货架,一边跟我说着,像是闲谈一样。

    没理由呀,她们家公公死了,可是,背上被这个血娃娃是什么意思?而且我还看到那血娃娃偶尔会亲一口背着她的那位妇人,又好像是在吸奶一样,总之,让我浑身不自在。

    “妈,那女的是不是怀孕了?”

    我也不大清楚我的思想理论合不合规矩,就算没吃过猪肉,我也大概也知道点谗言啥的,毕竟我每年暑假都会回碧水庄我姥姥家,那里是一处山窝窝,里面的奇闻异事,通常都是姥姥给我讲着这样那样的故事长大的。

    人说怨妇都是凭着一口怨气存在天地之间的灵魂,因为有怨气的存在,怨气越重,死后人的灵魂就难割舍怨气去投胎,就像玉麟跟我说的枉死城一样,怨气最重的就是怀着身孕死去的女人,再加上那腹中没有来得及看一眼人间就死去的胎儿,两者加在一起,怨气就更重了。

    谁知道我这么一说,妈突然转头看着我,还很生气,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你都听说了?”

    我听说啥了我?还被我猜中了不成?

    “你也长大了,这些事情,就当听听,她和他公公乱lun,之后,说是怀孕了,被丈夫逼着打掉了孩,公公也是因此一口气没咽下去,憋死了,谁知道是真是假,背后议论人的是非,不好,赶紧滚蛋,过几天都要开了,去准备准备。”

    我直接被妈给哄了出来,我悻悻的回了家,可仔细想象,觉得这事儿,可真有意思,还有公公和儿媳妇搞乱lun的?

    我在临着上楼的时候,目光就落在了斜对面的第单元处,鬼使神差的我就把目光送到了一楼上第五个木门上,因为那木门上,贴着白色的对联。

    那贴在门廊上方本是对联横批的地方,贴的是白色纸张写上的奠字,被夏风撩起,有些孤零零的沧桑之感飘动着,看上去似乎那妇人的公公死了没多少时日。

    就在我刚想收回目光的时候,咣当一声,左邻右舍都似乎大公鸡打鸣一样,齐齐打开了自家的房门窗户往外看。

    紧接着,妇人家的黄色木门就开了,瞬间从门缝里闪出来一个白影。

    “给老滚!”

    。。。

 ;。。。 ; ;    “十年啊……你知道吗?十年以后,所有的东西都要重新来过,小迪,只有十年,可是……我又耗费了七年……”

    说到这儿,我的脸有些木讷的抽搐,我大致知道了他的意思,他健忘,甚至能忘掉身边所有发生的一切,白狸不是说过吗?他跟随了他很久很久,可是,对玉麟而言,白狸只是跟随了他几年而已。

    这一刻,我的身都在颤抖,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往下掉,他难道就是因为给不了我一辈的思念,才拒绝我吗?

    我甚至还记得,玉麟曾经问我,十年够不够?只有十年,我那时候怎么就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呢?我不知道他所追求的是什么,还是得了什么怪病,我现在心里很复杂,一面是自责,一面是疼惜。

    因为他的眼角竟然挂着晶莹,他是个怎样的男人,他竟然,会哭?

    “玉麟,你要是有什么病,我陪你去治,不管能不能治,我都陪着你,就算你忘了我,我会提醒你的,好不好?”

    我笑着莫开面颊上的眼泪,看着他,我甚至从来没有发现这么平静如水,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竟然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我竟然,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激动。

    玉麟浅笑着,摇了摇头,很认真的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眸,眯成了一条缝隙,却依旧挡不住他眸透露出的晶芒,是那么的亮,直刺人心。

    “没用的!”玉麟缓缓的说道。

    是甚至身体像是被瞬间掏空了一样,年?时间往往在某一种紧张的时候出现的时候,是那么的紧迫,给人心里造成了压力,就好像定时炸弹一样,旁人告诉你,还有一分钟就要爆炸,在这一分钟内,你要做什么呢?

    但是,即便定时炸弹要爆炸,若是没有人告诉你,还有一分钟就要爆炸,那么,又是一种另类的心里。

    或许,这一分钟,就剩下思维运转的时间了,等你想到了你该做什么的时候,轰一声!就已经爆炸了。

    数字,总会给人这样无形的压迫感,我甚至来不及细想这年,我该做什么,我就脱口而出:“我陪你一起寻找你所追求的的东西。”

    我甚至连业都会放弃,我甚至什么都没有想,至少,玉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不管他是喝多了酒说的醉话,我都信,在我印象中,玉麟不是个莽撞的人,他说的话,我都信。

    玉麟摆摆手,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是拒绝我陪着他去寻找,还是,我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他拦住我身上的手突然就松开了,我起身,擦干眼泪,给他盖上了被。

    我看着他熟睡的样,是的,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熟睡的样,我把四年前第一次遇到他的场景,直到现在中间过程所发生的一切都回忆了一遍,任何一个细节都被我重新翻供了。

    他对我很好,给我做饭吃,给我治病,不止一次的救我的命,给我买裙,买蛋糕,他把他珍贵的桃胡给我带上,我却把它送了人,我甚至等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那人回来。

    我看着那张熟睡的脸,我甚至觉得我对不起他,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想了很多,对不起他的想法,人世间的人活着,贪婪的**是无止境的,我甚至想此刻就去找那个老头儿,不管七二十一,把桃胡要回来。

    那是第一件他送给我的礼物,我该如世珍宝才对,我怎么能随意送人呢?

    他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我无数次的半夜从隔壁房间起身来看他,竟然发现,他在睡觉的时候,一直都蹙眉,我很想抬手抚平他眉心处的川纹,却无能为力。

    沈楠跟我爸爸一起睡得,因为他喝得多了,妈妈一生气,就把爸爸一脚踹给了沈楠,我和妈妈睡在一起的。

    妈妈一项不多说话,一上床就睡着了,甚至没提及玉麟的所有一切,我一夜都睡不着觉,如果,我现在长大了,过了十八岁,我就能抱着他一起睡了。

    我真担心他一个人醒来会要喝水,所以,我一整夜都想着他,睡不着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妈妈已经去店里了,爸爸和沈楠也还没起床的时候,我难得一次的下厨准备早饭,即便我知道玉麟吃的不多,还是在准备。

    玉麟很早就起床了,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我起初是没你在意他站在我身后的,我一回头,看到他的时候,心都颤抖了一下。

    “恩!我先回去了,开的时候,我送你去校。”

    玉麟说着,其实根本没等我做好早餐,他就走了,我送出了门,喊住了他。

    他站在下楼的楼道口看着我,其实,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昨晚上他对我说的一切,不是做梦,我想了想。

    “玉麟,你……你昨晚上……喝多了吗?”我想来想去,还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试探的话,而且是**裸的败露了我自己想法的话。

    “傻瓜,我确实不善于饮酒,但是不代表我是个一喝酒就醉的昏天暗地的人,我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给你个交代,你好好读书就是了!”

    玉麟莞尔一笑,我甚至听到那句,傻瓜!交代,两个词语,我都**了,他要给我交代?这代表了什么了?是他重视我,他从此以后所追寻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我一个交代?

    我顿时,就觉得我的身轻飘飘的在屋里打转,是那么的美好,我甚至都不知道玉麟啥时候离开我视线的。

    “我要好好读书,好好读书!……”我连续念叨了好多遍,最后,竟然编了个童谣,把这几个字唱出来了。

    我煎了六个荷包蛋,有一个,是装进饭盒的,沈楠那家伙和爸爸起床,一人两个,我一个,妈一个,另外,熬了一些小米粥,盛满了一饭盒,就端着下楼了。

    “妈,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不吃早饭就开张吗?”

    我把双层的不锈钢饭盒外加一双筷,爽快的放在柜台上。

    “吃呀,谁说妈不吃早饭啦,那样会得胃病的,你爸爸行动不方便,我要是病倒了,谁养活你上呀!”

    妈妈虽然嘴里说着,还是很开心的吃着我煎的蛋。

    “对了小迪,你是不是早恋了?”

    。。。

 ;。。。 ; ;    “女儿呀,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老爸跟恩人下棋还能耍赖不成?”

    我没理他,但是通过爸爸的话,我知道,妈妈是把那些事情跟他说了,我依旧拿起那些棋在手心里玩耍,玉麟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将目光落在棋盘上,只是淡淡的说道:“店铺的生意还好吗?”

    我点头,嗯了一声,我这时候才发现,我爸爸的膝盖上缠着绷带,我有点疑惑,爸爸的腿是骨头伤了,又不是外伤,再说,都好几年了,怎么就突然缠上了绷带?

    我诧异的看着玉麟认真下棋的脸,我觉得,这事儿跟他脱不了干系,我甚至可以肯定,是他这个鬼医再为爸爸治腿。

    但是,他这次来真的不是来找我的?是为了给爸爸治腿?还是本身是来找我的,但是看到我爸爸的腿还有得救,所以,他顺便就治了?

    突然之间,我弥留在他五官上的目光变得有些陌生,我不是不高兴,我替爸爸高兴,但是,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是不是走在大街上,随便遇到一个需要帮助的人都会帮一把?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的全身都像是被一层半透明的雾气笼罩着,这一点,我很彷徨,甚至觉得,每一次与他见面都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这顿饭吃的很自然,爸爸很寒暄,一直往玉麟碗里夹菜,玉麟平时都很少吃饭,此刻,倒也吃的很多,沈楠就更不用问了,他是个话唠,一边吃一边赞扬我妈妈的手艺,乐的我妈妈自从我爸爸出车祸以来,都没有这么没个正形的笑过。

    沈楠一边吃饭,还执意要掏钱去楼下买一瓶烧酒跟我爸爸喝,其实我怎么不知道,他丫的口袋就块钱,只是做做样,人都走到门口了,我爸爸还是拦住了他。

    “来了都是客,哪儿能让你一晚辈掏钱买酒呢?”我爸爸说着,让我妈妈去买。

    我当时恨不得拆穿沈楠的阴谋,他兜里就块钱,能买啥玩意?散称的白酒估摸着也只能打二两,装能装到这程,我真实佩服呀。

    吃了饭,爸爸和沈楠还在絮叨,妈去店里,说玩一会儿就回来。

    酒过巡,我实在不理解男人的结交方式,喝估计嘴都麻了,沈楠那混蛋竟然晕乎乎的跟我爸爸称兄道弟,搞得我爸爸还最一口大兄弟,右一口大兄弟的叫他,说着什么凄惨的身世,沈楠那王八犊还抹眼泪,我cao!

    玉麟我从来没见他喝酒的人,今天都喝了至少有二两,现在脸都红了,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沈楠像是半辈没喝过酒似的,硬是跟我爸爸喝了瓶烧酒,这还没完呢。

    “我说大侄!您女儿不错,有胆识!”

    这话是沈楠说的,话语听上去都开始打飚嘴了,我当即就像抄起扫帚给他来一棍。

    “大兄弟儿呀,侄我,不……叔叔我这辈,过得苦,也熬过来了!你们年轻人前途无限,想干嘛就干嘛,要不真…(酒嗝)…真是白活了。”

    我靠,我看着我爸爸现在说话嘴都歪了,玉麟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我摔门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其实,我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是想流泪的。

    从始至终,玉麟都没有跟我正儿八经的说过一句话,在饭桌上,我甚至感觉,他都没看我一眼,一直在对着我父母寒颤着。

    我甚至觉得我该对玉麟死心,把他放在恩人的位置上,想我父母待见他那样,可是,我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难受。

    “嘭!”我的门突然就被一股猛力推开了。

    玉麟摇摇晃晃的扶着门框,站在那儿,他揉着阳穴,脸上红霞一片,皱着眉头,一副很痛苦的样,我那时候还是不争气的上前扶他,顺便把门关上,把他扶在我的床边,将他按了下去,想让他好好睡一觉。

    却不想,我的背一紧,竟被他狠狠的搂在怀里。

    那一刻,他口中的酒味混杂着温润的喘息喷洒在我的脸上,我想给自己一嘴巴,我怕这是梦,我想挣脱,因为我惧怕这样的梦醒来之后,独自面对那种绝望的境地。

    “别动!”玉麟充满酒气的话语在我耳边响着,背上的手臂很有力,似乎更紧了些。

    “你别怪我,不是我不喜欢你,是我……是我的时间不多了……”

    玉麟的话语很轻盈,轻盈的像是他嘴里呼出的气体,甚至,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我看着他的脸,他的眼,这一切都那么真实,这个男人,是我暗恋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我曾经因为他,盼着自己长大,有一天,也能像一个真正的女人那样,穿上一身红妆,嫁给他。

    他的话,还是吓住了我,什么叫时间不多了?这样的话怎么听上去好像一个将死之人的话?

    “什么时间不多了?你给我说清楚,我这次不要那么含糊的回答,真真切切的,要一字一句的回答。”

    我很认真的趴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让他真切的看出我眼中的认真,我是很认真的,不管什么答案我都能接受。

    “年!就只有年了!”

    玉麟似乎很醉,他还是狠狠咬了这个数字,年?我顿时眯着眼睛看着他,我似乎一下就想起了白狸曾经说的话。

    年,年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几乎疯狂的质问他,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为什么?你要说清楚,年之后会怎么样?为什么是年?”

    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像是接引了一条细腻的闪电,劈的我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我的记性很差!”他说。白狸说过,他的记性差到一般人无法理解,有多差?难道,年以后,他就连我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我也不想,我也在为此追求答案,我甚至在没认识你之前,就觉得我活着的唯一价值,就是寻找这个答案,我甚至苦苦寻找很久,又好像,只过了几年而已,我甚至寻找着,我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因为,我不知道我死了以后,谁会发觉世界上少了一个我……”

    。。。

 ;。。。 ; ;    “我发现你挺关心李敬的,你该不会看他长得斯,第一眼就春心荡漾了吧?”沈楠打趣的说道。

    我轮着蒲扇就打在他屁股上。

    就在这时,客人上门,要不然,我还得抽他几下,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来买蜡烛的,夏天用电量大,有时候出现市区变压器负荷不稳定,经常停电,特别是夏天,但是灯总是一如既往的不停电,这是我家所住小区的一个大问题。

    “大姨,您要几根呀?”我很热情的接待客人,这位夫人面熟的很,很有可能就和我们家住在一个小区里,这小区年岁有些久,变压器也年久失修,经常停电,所以,我就故作熟人一般,陪着笑脸。

    “五根吧。”妇女说话,把几块钱票搁在玻璃柜上,我给她拿了五根蜡烛,这一抬头不要紧,我当即手就一抖,五根蜡烛散落了一地,白如玉的蜡烛,生生被我摔断了根。

    我赶紧把蜡烛捡起来,墩身的那一刻,我心里还是忌惮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是我眼花了还是怎么的,我竟然发现那夫人的肩膀上,背着一个小孩。

    大约五岁的样,其实,在那个年代,想多要几个孩,躲过计划生育,四十多岁生孩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偏偏不正常的是她后面背着的孩,根本就是不正常的。

    它浑身通红,红的就好像被抹了一层红油漆一样,说是被剥了一层皮,也不夸张,更奇怪的地方是,那孩见我递过去蜡烛竟然咧嘴对我笑,更加让我不可思议的是,那妇女竟然一副浑然不知的样。

    我战战兢兢的重新给这位大姨拿了五根蜡烛,她接过蜡烛,还对我说了一声谢谢,可是,在那大姨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我切切实实的看到了她眉心处有一丝灰色的东西在涌动,灰灰黑黑,互相缠绕的黑气。

    我木讷的收起那几块钱,回头看着沈楠,沈楠根本没有发觉什么异常,擦完了货架,他就下来了,我甚至以为我是眼花,跟上去几步。

    站在店铺门口,我远远的看着那妇女走进了我家所居住的小区胡同内,身后的孩勾着她的脖,一丝不挂,我甚至看到了那对小屁股,就在这时,他突然回头对我笑。

    “啊!”我啊的一声就短促的叫了一下,吓得沈楠也跟着出来看,我指着那妇女拐进胡同的余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怎么回事?”沈楠想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

    “刚才买蜡烛的妇女你看到了没?她身后背着个血娃娃。”我压低声音对他说,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这一点,我自己倒是没有发觉。

    “哎呀!妹,你不要吓唬哥啊,这大中午的,大白天的,我咋没看见什么血娃娃?你该不会是前阵去丘山岭受刺激了吧?”

    沈楠再一次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看的我都觉得自己真的是神经病了。

    “小迪!!关门,吃饭……今儿,不开张啦!”

    这是老妈的声音,店铺是在我家所居住的小区一楼,我们家住楼,此刻,我妈正探着脑袋从楼冲我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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