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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恋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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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姑娘一直抱着白狸不松开,还不如说是白狸不愿意离开温柔乡才对,甄姑娘一边逗着白狸,一边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捧着茶杯看着鹅绒地毯,又看了看装修豪华的内室,简直是不忍下咽,我这才恍惚过来,我是来干啥来了?

    我赶忙放下杯:“甄姑娘,你是不是有奶奶或者是,姓甄的长辈?”

    “咦,小东西,别乱动呦,你的爪抓疼我了呢!”甄姑娘一边抱着白狸,一边挑逗他,也不嫌弃它丑,我丫的暗骂白狸是个流氓。

    “呃,有,我姥姥姓甄。”

    姑娘一边说话一边还不忘了调戏白狸,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搭讪:“不过她经常出门,很少在家,自从我们搬到这里来,她老人家就回来过一趟。”

    我一听,有戏,恐怕玉麟让我找的就是她姥姥了,不过,她也长得好看了吧,我嫉妒恨,不知道她是不是得了遗传。

    甄姑娘见我不说话,将白狸抱在怀里,坐在了我对面:“怎么?你找我姥姥?”

    我嗯了一下,却没有抬头。

    “你先住几日,我姥姥应该最近会回来!”

    她这话我爱听,只是抬眼一看,她又在调戏白狸,感情是喜欢上这“狗”了,留住的是那条“狗”,而不是我,我瞬间觉得我的人生价值竟然卑贱道连狗都不如的地步。

    “那得多久呀?”我压抑着心里的卑贱想法问道。

    “估摸就这两日啦,血桐的期限快到了,姥姥得回来主持祭祀典礼!”

    她说的很轻松,一边摸着白狸,一边说着,我的心发倒是一沉:“什么祭祀典礼?”

    “你从哪条道儿进的村呀?你没看到有一颗梧桐树吗?那树妖就是姥姥镇住的,以前死伤无数,现在,只要用些血供养,那树妖呀,就不会再伤人了。”

    甄姑娘这话是一气呵成的,我听得是一愣一愣的,梧桐树?还要喝血?

    我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我见过死人见过鬼,就是没见过会喝血的树,我巴不得她现在把白狸给丢了,对我娓娓道来。

    “就是树妖呀每年都要以鲜血供养,以前呀,你不知道,这村险些消失了,就因为水鬼,几乎每天都有人落水而死,而且一死就是拖累全家,我也是那时候被姥姥领养的,我想,你一定是慕名而来,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吧?”

    甄姑娘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惊讶,可是怀里的白狸她似乎还是不乐意放下,这丫的白狸,占足了便宜,见我看它,它还哼哼唧唧的往人家怀里那两处“蒲团”上拱。

    “是啊,我想请甄老给我看看宅基地的风水。”我顺应着,想着玉麟交代的事情。

    “那好吧,这两天姥姥就会回来,因为明天就是祭祀大典!”

    我感觉玉麟给我安排的形成全部都打乱了,第一,我本以为丘山岭不远,也就话费一天的时间就能来回,第二,我没想过会找不到甄老,第,便是最重要的事态分歧,我根本没想过这个村庄是这么的邪乎,还有血祭。

    我躺在甄姑娘给我安排的客房辗转难眠,若是玉麟在就好了,因为我总觉得明天发生的事,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更是超出了我的想象,白狸那混账东西肯定是被甄姑娘搂着睡觉去了,临睡觉前,甄姑娘竟然还认真的给白狸洗了个热水澡。

    相比之下,我的待遇可就猪狗不如了,昨晚上,甄姑娘说了,她叫甄简,其实简字的意思是捡,她是捡来的,我对她的了解仅此而已。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隐约听到一阵阵哭嚎声,像是迎风摇曳的哭声,时高时低的,我咕噜一下爬起来,看着窗外还昏暗一片,我看了看手表,凌晨四点多。

    “我不要……我不要……”

    哭嚎夹杂着反抗,我的心瞬间升起了不祥的预感,我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就下了楼,甄姑娘这个时候刚好在一楼客厅,整理着什么东西放进篮里。

    有香烛,纸钱,还有零零散散的半熟猪肉,整个儿的鸡鸭,白狸乖巧的蹲坐在她身后,见我下楼,白狸还对我偷偷眨巴了两下眼睛,我那个恨,恨不得把它这只色“狗”给掐死。

    “小迪,你现在家里带着,我姥姥办完事儿,就会回来,你要是有事,当面跟她说就是了。”

    甄简收拾好了,拎着竹篮就往外去,还招呼了一下白狸,白狸这个死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蹦蹦哒哒的就跟着后面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我左思右想,门外的哭嚎声还是有一阵没一阵的传来,哭的实在让我心慌,我穿上鞋就出了门,凌晨的清风即便实在夏天还是有些凉意的,我冲着哭嚎的声音快步走去。

    甄简已经带着白狸不知所踪,我绕过几处土房,哭嚎声越发清晰,我锁定了哭嚎传来的宅,认定了就就是这家,我便小跑了过去。

    抵达那家土房屋的时候,门口围了不少早起的乡亲们,人群内还是不断传来哭嚎,那声音就是个女的声音,我没有多想,就拨开人群一头钻了进去。

    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大约十四五岁,被人用麻绳正捆着手脚,她不住的挣扎,长发在她脑后疯狂的甩动,她满脸都是眼泪,湿了头发,湿了心窝窝。

    一个妇女已经苍老的看不出原本的年纪,狠狠的抱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腿,一遍遍哭嚎着:“她还是个孩!她还是个孩!”

    “女儿,对不住了,是爸爸不好,但是为了全家的安危,你就从了吧!”

    手里拎着绳准备加以牢固的是以为中年的男人,他黝黑的皮肤呈现痛苦之色,老泪在眼眶里打转,面对女儿的挣扎,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毫不手软的将女儿抱了起来,放在了竹床上,顺带着,将那少女绑在了竹床上。

    。。。

 ;。。。 ; ;    我掩口笑,这白狸估摸着得气炸了肺,我真怕它会忍不住来一句:“你他妈才是狗呢。”

    “闺女,你还没说去哪儿呢!”老大爷直接在车筐上敲了敲烟枪。

    “大爷,我去丘山岭!”我才想起来这事儿。

    “这就是丘山岭!你得告诉我,你是要去哪个村!”老大爷说完还指了指远处,比划着:“这一代,都是丘山岭。”

    “哦!”我琢磨着,玉麟好像只告诉我去丘山岭,没说具体地方呀,当时我还以为丘山岭就是一个村庄,顶多也就和姥姥住的碧水庄差不多,到地儿打听一下就够了,没想到,丘山岭这么大。

    “那……大爷您知道一位姓甄的老住哪儿吗?”

    “姓甄的?多大年纪?我们这丘山岭有个姓甄的,不知道闺女说的是不是一位年轻的姑娘?”

    老大爷这么一说,我就开始挠头皮了。

    “是位老!”我只能这么说。

    “老倒是没有,有位前几年刚刚从外地搬过来的外来户儿,姓甄,也就二十多岁的样。”

    老大爷这句话说的我心口猛然像是塞了个大石头,沉甸甸的,我郁闷了,老大爷在一处岔口停下了,似乎在等着我说话。

    “我得赶紧回家了,你看着天色,留你一个人在这儿也不放心,要不你去我家坐会儿,等你想好了,我明早再带你去找,看你一个娃娃倒是挺可怜的。”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发觉我好可怜,特别是现在这幅德行,浑身上下不管我是多么的小心再小心,还是在颠簸中,占了不少大粪,白狸动作灵活些,四肢爪上已经踩了不少“夜香”,天色渐晚,我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带着宠物狗无处可去。

    “那,那您就带我去你家做做吧!”

    老大爷很和蔼,让我看到了以前农村的淳朴,可是,白狸却冷不丁的拽了拽我的库管,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想说什么,蔓延的恐惧看着我。

    牛车缓缓前进了,我被白狸的眼神看的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老大爷,等一下,我……”

    老大爷有些不耐烦。

    “我就去你说的那个外来户家,我记错了,镇老奶奶已经过世了,那位姓甄的姑娘,很有可能是她孙女。”

    我试探的说完,又看了一眼白狸,此刻,他嗷嗷闷哼,似乎我说对了话。

    “你这丫头,真是麻烦!”老大爷很明显很不乐意的扯过缰绳,硬是把耕地的牛犊给调转了方向。

    下车的时候,我随意从玉麟给我的一沓钱内抽了一张递给老大爷,因为他说过,事态的发展永远躲不过一个因果,所以,老大爷捎了我一程,理应得到报酬,他也因为热心送了我一程,理应拿到我给他的回报,这边是玉麟口中所说的两清。

    老大爷很明显,看到我手里的一元灰票,双眼放光,我想,在这个偏远的农村里,他应该从来没有想过,赶一趟牛车,能转一块吧,要知道,一块,足以让一家过活一个月不会挨饿。

    他很激动,却没有要我的钱,我捏着钱的手还保持着递出去的动作,白狸拽我的裤管,我低头看了他一眼,一股阴风吹过,牛车,老大爷,竟然都不见了……

    “我……我说……我说白狸……你……你看见了没有?”

    我双腿开始打颤,手指肚捏着的票竟然毫无知觉。

    “你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白狸终于开口说话了,白了我一眼,大摇大摆的拖着大粪往前面的村庄走去。

    我冷不丁的看了一眼手指头捏着的票,拔腿就跟上白狸,此刻,阳已经被山丘遮去了半边光华,天边的晚霞成了火烧云,而眼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前面不远处的村落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华,伴着房屋上头的炊烟越来越多,整个村庄竟有些袅袅的迷雾感。

    白狸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一进村,就打听了姓甄的下落,我顺着那位村妇的指引向着村庄内走去,又遇到一位在门口井边打水的大妈,我继续问,我就这么摸着往前走。

    毫无疑问,我进这处村庄的第一感觉就是怪异,哪里怪异呢,就好比方才那赶牛的老头儿,他绝对是异类,所以,我压根就没想到在这所城市的不远处,竟然有习俗怪异的村庄。

    他们的衣着和我们截然不同,说是少数民族,却有不完全是,就单凭方才那打水的妇人家境我便觉得怪异,他们依旧住的是土房,所以,没有院,即便是有,也是半截的土墙院,很明显,经过雨水和岁月的洗刷,倒的倒,塌的塌,能一眼看到正屋。

    那正屋的窗户都是木质的格黑漆窗户,窗户上几乎都贴着一种形态怪异的图贴,至少我所经过的这几家都贴着,甚至有些堂屋门前的横批梁上都挂着这样的画。

    画是一种说是动物不是动物,说像人,又不像人的生物,头大身小,腹部的肋骨根根凸显,四肢细短,脑袋就显得很大,长着口,露出四颗上下对应的獠牙,一副饿急生悲的样,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等我七专八拐的找到了姓甄的住处时,我才发现住房逐渐稀少,而这里是背靠着山丘建立的房,二层尖顶样式的复式楼房,可见,主人的奢华与这一处村落的生活相比,凸显的天差地别。

    只是这里似乎和赵家庄的建筑形式很像,就好像是把山丘横劈两半,房,就坐卧在背靠山丘的地方,正面朝阳。

    我领着白狸就上前敲门,怀揣着好奇,开门的竟然真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美若天仙,我控制不住的上下打量她,甚至忘了自己来是为了找一位姓甄的老,是老,不是姑娘。

    “你……找谁?”

    那位姑娘眨动着迷人的明眸让我这一小女看着都有些触电的感觉,更别提她的声音有多么曼妙了。

    “我……我那个……找……找谁来着?”

    我说着又开始挠头皮,说实话,我对她的容貌和身段简直是羡慕嫉妒恨,我能告诉她,我是来找一位老的吗?我无奈的看向白狸,因为我此刻需要它的帮助。

    白狸此刻十分的不给力,舔着嘴角,摇着尾巴,竟然看都不看我,目光充满波光的看着这位甄小姐。

    。。。

 ;。。。 ; ;    玉麟边说,我边听着,本是想寻个话题岔开他的注意力,没想到,他这么一说,我便不自觉的幻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突然在大街上冒出些鬼啥玩意儿的情景,我冷不丁打了个寒蝉。

    “那,那些能攻击人的尸体呢?为什么,他们能动?诈尸了吗?”

    幸好我的手心里握着一杯滚烫的热茶,心神也稳了许多,再说,有一位美男鬼医在身边,我又怕什么呢?

    “诈尸?”玉麟像看****一样的看了我一眼:“诈尸的原因只因为人死后,骨关节丧失了活动,可是经络却会有个收缩的过程,所以尸体才会出现突然坐起来,或者突然直挺挺的站了起来,你要记住,诈尸的现象是不会出现骨骼弯曲或者活动的现象。”

    他这么说,我倒是觉得我问对了,很显然,他还有话要说,我跐溜了一口热茶,等着他解释。

    “那些都是下了蛊的血尸,蛊起源于苗疆,但是,蛊术却不代表只有苗疆才有,尸体内被埋了蛊虫,蛊虫在使用之前是用特殊的药水泡过,且根据饲养者的要求指定不同的效果。

    而那些蛊虫在饲养的过程中,是完全可以被外界控制,就好比你为了一只鸟,每次喂他的时候,你都对着他吹哨,那么,那鸟儿就会在听到主人哨的时候,想吃东西,这就是养蛊者手中最终持有的把柄。”

    我吸了一口凉气,热茶洒了我一手背,照这么说,那尸体里面全部都是一种叫做蛊的虫?那是多么恐怖和恶心的情景呀,这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满身是驱的尸体。

    “有些蛊虫是以饲养者的笛声或者其他的东西控制的,有些蛊虫是以铃铛控制的,当然,养蛊的道行深浅,从他养出的蛊虫被操控能力判断,水下的那些尸体身上的蛊虫,毫无疑问,我找不到控制他们的东西,这才是我觉得设计者道行甚深的原因。”

    “那你的意思是,那些尸体就跟自己控制自己差不多了?”我看着玉麟,茶水递到唇边却忘了喝。

    “血尸也有等级的,基本最高级的血尸有人的思维,和常人一样生活在他生前所生活的地方,若不遇到高人,且不会露出马脚,只是高级血尸的制作过程就不单单是蛊虫可决定的了,还要养蛊者自己的鲜血供养蛊虫,所以,叫做血尸。”

    我眨巴眨巴眼睛,他似乎看出来我不明白,但是我确实对天发誓,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因为,我已经抗不住那股恐惧感,我心里总会随着玉麟的话而肆意幻想,最终自己吓自己。

    “就跟布阵一样,一般以玉石做针眼,以鲜血的就是血阵,血阵很霸道,倒也伤及布阵者的心神。”

    “还阵法?您……您真的是道士?”我几乎是没经过大脑就把这话说了出来。

    “其实就是常人所说的障眼法。”玉麟一甩袖笑吟吟的看着我:“道法与佛法本就相辅相成,取长补短怎么不行?”

    我咽了一口唾沫,这说来说去,不是和尚就是道士,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娶老婆了?:“那你打算怎么守株待兔?”

    “你得帮我个忙。”玉麟说着,其实根本没停顿,也就是说,他根本没给我答应或拒绝的机会,便接着说:“你明天跟白狸一起去一趟丘山岭,找一位姓甄的老,就说你老是在这里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请她替你看看风水。”

    玉麟说着,转身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沓元的票给我。

    我还在思玉麟的话,一遍遍念叨着丘山岭这个地名儿,一眼看到那一沓票,少说也得有好几千块,我哑巴吧的咽了下口水,看着他。

    “到时候,她若有所顾忌不肯替你看风水,你就把这票亮出来,记住……”

    我刚暗叫可惜,不过这么多钱,摸摸也行呀,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我的眼睛有些冒金星,玉麟却没容我多想。

    “只给她看看,说事成之后这些都是她的,让她放心便是,当然,这钱,真不能给她,要不然,你就得喝西北风!”

    我接过那一沓票票,噢了一声,再次指着地面确认:“就说看这里的宅?”

    “恩!”

    我没多问,第二天就带着白狸下山去了,白狸虽然会说话,可是,按照玉麟临行前的嘱托,为以防万一,让白狸收敛些,最好不要让那姓甄的老看出破绽,所以,白狸除了引不大敢多说话。

    快到傍晚的时候,我倒了次车,才抵达了一处丘陵地带,这一程整整坐了一天的车,如今,天边夕阳斜下,我本兴奋的心一下就灭了,特别是看到这荒无人烟的丘陵,压根就跟秃顶的坟头一样。

    “白狸,你说玉麟为什么让我来找那姓甄的老?”

    其实我来的时候一上都在想,他所谓的守株待兔难道那兔,就是甄老?而那树,就是我?既然是这样,为何玉麟他不直接过来质问甄老?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在红色泥巴的乡间小上边走边回头看,有没有过往的车能带我一程。

    “我也不知道,但是,总归是有他的意思,人来了,我不能说话了,要不然修为外散,很容易被那位甄老发觉。”

    白狸说着,也随着我回头,果然,夕阳下,一头大牛拉着板车咣咣当当的向着我这边晃来,牛的脖上还挂着两个婴儿拳头那么大的铃铛,摇起来叮当响。

    我抬手就准备拦车,去不想,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牛车停到了我鼻前,我瞪眼一看,这车筐里面还挂着大粪。

    “姑娘,看你不像是本地的人,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我还没说话,一位老伯伯抽着老烟袋,吧唧一口,看着我。

    这老大爷发须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看上去年过半了,不过精神还是很好,身上穿着棉布坎肩儿,斜着身坐在车帮上,冲着我淳朴的笑。

    我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车筐,又想一想发酸的老腿,再看看夕阳,我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这拉大粪的车,顺便跟老大爷道了声谢。

    车筐随着牛铃铛颠簸着,我不得不双手抓着车筐栏,白狸哆嗦着爪找不到下脚的空挡,却不想,我这一扶,竟抹了一手粘稠的东西,我摔了摔,喉咙内一阵翻滚,我顺手就把手掌心内粘稠的东西抹在了白狸背上。

    “嚎!嚎!……”白狸不甘心的瞪着我,抖动着白毛,连蹦带跳都没有把它背上的大粪给甩开,气的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嘿嘿……”老大爷抽着烟枪,看着白狸嘿嘿的笑了起来“这狗崽儿还真通灵乎(有灵性)!”

    。。。

 ;。。。 ; ;    我一听,手里的动作一下就因为吃惊儿顿住了,白狸却没有逃走,只是站在被上,抖了抖全身的皮毛,不住的用舌头和爪去梳理。

    “不要被主人的相貌迷惑了,其实他是个很绝情的人,就连我,跟着他的日我自己都算不清多久了,可对于主人而言,我不过才跟随他七年而已,七年而已,懂吗?”

    我听不懂白狸的话,脑海中将玉麟的一言一笑都回想了一遍,我觉得他根本不是白狸口中所说的那种人,就算有点冷,但是也算不上,最多也就是属于那种一个人过活惯了,不习惯与别人交际,倒是也谈不上绝情呀。

    他若绝情,就不会冒死替别人办事而分不收,就那盆功德花便可以证明,玉麟是一个大慈大悲,悲天悯人的男人。

    白狸的后半句话,我更是一头雾水,什么叫跟了玉麟很久,久的根本算不出来日,对于他而言,却又只是七年的衷心。

    我看了一眼白狸,他趴在被上,眼神略显惆怅。

    “那你每天跟着玉麟,都做些什么?”我问白狸。

    “一般都是我先去查看一下地形,回来向他汇报,他便会前去该镇压的镇压,该驱散的驱散,不过,主人倒是很少直接将恶物驱散。”

    “那他分不收,靠什么赚钱过活?”我一边想一边问,尽可能的从白狸嘴里多多的打听一些有关玉麟的事。

    “他自有办法,只是平常用钱的不多,你来过以后,主人还卖了一块古玉呢。”

    我一听,倒是有些吃惊:“难道……难道我……我没来之前,他都不花钱的?”

    我说完,隐约响起些事,我几乎没见过他吃饭,只是偶尔吃些青菜,少的几乎只够我塞牙缝的,我憋了一口气久久才吐出来。

    “主人道行高深,不是你个小丫头片能理解的。”

    白狸说着就要走,我一把扯过它洋洋得意的尾巴,生生的给拽了回来,一定让它给我多说说,说的越详细越好,即便听不懂,我也要听。

    “哎呀,你真的不是一般的讨厌,你懂得传说种的胎息养生法吗?懂吗?别说不吃饭,不呼吸也能活,你懂吗?不懂吧!”

    白狸说完,理都不理我就走了,说实话,我确实不懂,只是隐约间听姑奶奶小时候跟我说过,说是道家的一种养生方式,道家最注重的就是养生,一般修道的人能得以修成龟息法就已经不错了,至于胎息,我只知道肤浅的意思。

    就如同胎儿在母体内,不用口鼻传递氧气,难道说,玉麟是个道士?

    我想到这里,满心的绝望,道士能结婚吗?是不是跟和尚一样?也不对呀,白狸说玉麟之前有跟女人交往过,这事儿,可真乱。

    如今,我已经无法入睡了,我枕着双手,瞪着黑夜,幻想着曾经与他交往过的那位女的样貌,我觉得,一般的庸脂俗粉是配不上他的。

    应该是白裙飘飘,长发齐要的女,有着曼妙的身段,还得有着一笑倾城的容颜,最重要的是温柔体贴,这样的女,与玉麟并肩起步,举案齐眉才算是绝配吧。

    我下了床轻轻的打开房门,玉麟的放进,灯还亮着,里面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我侧耳听着,不知道他这么晚了在搞什么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动作不小心,里面稀稀疏疏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进来吧,鬼鬼祟祟的!”

    我脸一热,便推门走了进去,他正坐在书桌边忙着什么,竹条散了一地,还有彩纸,整个桌面更是杂乱不堪。

    我拖着下巴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认真的将分好的细竹条扎起来,直到竹条扎出个人形出来,他才松了一口气,抬眼看着我。

    “这么晚怎么不睡?”

    他扎的很认真,我看的也很入神,他突然问我,我倒是差点忘了自己在干什么。

    “不困,你在干什么呢?”我岔开话题,掩饰自己惶恐的心情。

    “扎纸人!”他说着,开始挑选彩纸,最终选了白色的纸糊上。

    “没穿衣服的……”我后面的名字没说出来,玉麟已经点头了。

    随后,他糊完了纸,开始提笔描绘身躯,我越看越觉得脸红,他竟然面不红耳不赤的把男人独有的特征给画了出来,我的脸,瞬间如被火烧了一样,捂着眼睛不敢看。

    “这脸你来画吧,看你画的画就知道功底不差!”

    “……”我张开了手指头缝,他已经将画完下身的纸人递给了我。

    “这个……”我略显犹豫,这不是犹豫,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我哪里会画肖像?更何况,他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那张画压根就是印刷出来的海报吗。

    他的手一直举着纸人,我犹犹豫豫还是接了过来,心里头那个心虚,就是不敢看玉麟。

    “我……我口渴了……想喝茶!”我放下纸人就准备出去,本来打算来一招“水遁”。

    “我去给你倒!”

    他的动作快,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与我擦肩而过。

    我扶着额头想了想,一眼看到桌上放着裁剪彩纸的剪刀,一把搂过来,拿起海报就咔嚓一剪刀下去了,整个儿将那张脸给剪了下来,顺便还瞄了一眼身后,一把拿过玉麟糊纸人的面糊就给原封不动的贴上了。

    我靠,这丫的简直就是鬼斧神工,只是,这脸怎么贴上去整体一看,是那么的不协调和诡异呢?

    毕竟纸人有半人那么高,海报剪下来的人脸根本与纸人不成比例,脸小,身大,我顺势抄起毛笔,沾了沾黑墨,将纸人脑袋的留白处都涂成头发。

    我落了笔,越看越像是男版的梅超风!

    “画的不错呀!”突然,玉麟蹲着杯站在我身后,我脖一寒,他就把杯递给我,顺势将纸人给接了过去。

    我那个心虚,不是一杯热茶能改变的,他依旧在上下打量纸人,我捧着热茶,思着找些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赵家庄地下的假冒鬼府你查到是什么人在作怪吗?”

    终于想起了个话题。

    玉麟将纸人收好,一边收拾桌,一边说道:“这人的道行也算不浅,找她的话,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只能来一招守株待兔了。”

    “你打算怎么守株待兔?”

    “这黑匣也是我在那儿找到的,是专门装魂魄用的,据我了解,那人是利用假冒的鬼府误让死人的魂魄以为抵达了地府,却不料,全部中了全套,灵魂都被收进了这匣里,再加上那罕见的地势能够滋养魂魄,不但能延长魂寿的时间,还能出没于光天化日之下。”

    。。。

 ;。。。 ; ;    我一想,玉麟竟然没听说过刘德华,那可是大碗儿明星,我卖了个关:“先答应我的条件。”

    “我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赶你走!”玉麟的话有些忧郁,似乎看透了我的心里。

    一时之间,我的心,是暖的。

    “那好吧,就算是替你积累功德了,说吧,要什么版本的?”

    我抱着膀坐在玉麟身边,看着他。

    “版本?这个,我真还没细问!”

    玉麟说着,面露一丝踌躇,他从始至终认真的表情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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