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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君心之孤女三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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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未央点头称是,敛去了眸里的情绪。
魅翎初拍拍他的手,领着一干人施施然的走了。
雪鸣乾看着魅翎初一行人消失在眼前,转过头看着雪未央,唇边溢出一抹冷笑,走上前去。
“修哲与十七,还真是兄弟情深,竟以命换命。”
雪未央皱眉,兄弟情深?即使共侍一妻,他与他虽打过照面,却也没有深入的交往过,哪里的兄弟情深。
雪鸣乾对着家仆道:“带大少爷下去,好好‘照顾’。”
家仆颔首,看向雪未央,雪未央缓步而出,待转身时,看向魅翎初消失的方向,似呢喃了一句,摇了摇头随着家仆走了。
雪鸣乾看着雪未央的背影,又想到了陌十七的倔强和他对魅翎初的依赖,心痛如绞,狠狠握了握拳,心里怒意翻腾。
“魅翎初,不要高兴的太早,孰胜孰败,还有待考究。”
子虞被掳
魅翎初回宫便携着赤焰菇直奔魅阁,陌十七看着她远去,抚了抚发疼的胸口,苦笑一声,在她心里,终究是他重要呵!
刚至魅阁,魅翎初便察觉到气息不对,快走几步,魅阁便近在眼前,可入目却是一片狼藉。
树木花草尽数枯败,饶是石桌旁那颗百年大树也已倾斜,宫人侍女死伤一地,血流成河。
魅翎初蓦然胸口一紧,大步走进魅阁,外室的桌子椅子倒了一地,入了内间,纵是心底已有答案,可看着床榻上空无一人,呼吸微滞,手指微颤,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胸腔一阵气血翻腾。
谁?是谁?是谁可以入了六宫,甚至连宫御卫都没有惊动,就这样把魅子虞带走?
随后跟来的月子逸和水无痕也紧紧皱着眉头,探查到周遭一个暗卫都没有,心下更是惊疑,何人如此高的功夫?
三人都在思量,床榻边半趴着的心柔忽然吐了一口血,悠悠转醒,见到魅翎初愣了一瞬便立即扑过来,虽心内担忧魅子虞,却也谨守规矩,没有去拉魅翎初的衣衫。
“夫人,夫人救命,宫主,宫主他……”心柔似乎被吓到,瞳孔忽地收缩。
“夫人啊,奴婢实在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他们好像都不是人,不会呼吸,目光呆滞,而且……而且受了伤,就马上自动愈合,像妖精一样……”心柔捂着唇,又颤声道:“可是妖精会呼吸,他们……夫人,他们把宫主带走了,奴婢无能,求夫人赐死。”
魅翎初使劲控制情绪,咬牙道:“魅阁的暗卫呢?”
“死了,都死了!”心柔大哭道,“他们起初还能抵挡,可是渐渐的,就体力不支,那些人好像都不觉得累一般,一直杀人,他们都死了。”
心柔一直大哭,魅翎初本就怒意滔天,听到她哭哭啼啼不禁大喝,心柔一惊,赶紧闭了嘴巴不敢再哭。
魅翎初一直在想心柔方才说的话,不是人?不会呼吸,目光呆滞?那是什么?
月子逸动了动耳朵,察觉到细微的声音,像是女人的脚步声,转身出去,便见雪娉婷立于魅阁前,一脸呆滞的看着满地的尸首,忽然大叫出声:“死人了,死人了。”
她挥舞着衣袖好似被吓到一般在尸首旁乱转,一缕异香随着风刮到了月子逸的鼻下,月子逸皱了眉,看着雪娉婷,见她转了一圈,忽而转头好似才看到他一般忙上前去。
“月掌宫,这是怎么了?好多……好多死人。”雪娉婷以帕掩面,两双大眼闪烁着惧怕的光芒想看却又不敢看的在那些尸体身上游移,若一开始月子逸见到她这般模样,只会好言安慰一番。而此刻,月子逸却在想,她方才那异乎常人的举动,和他偶然闻到的一缕异香。
雪娉婷见月子逸的眸子有狐疑之色,一直盯着她看,脑子转了转,在下一刻竟扑到月子逸的怀中准备大哭,却不料月子逸在她碰触到他身体的时候就将她推了出去。
“放肆!”月子逸嫌恶的皱眉,看着被推倒在地的雪娉婷,眸子内是深深的厌弃之色。
雪娉婷抖动着双肩,粉帕遮面,“掌宫息怒,娉婷只是害怕,所以……”
“滚出去!”月子逸甩了甩衣袖,转身进了魅阁,却在一扇门后掩了身形,透过窗户往外看去。
只见雪娉婷见他进了屋,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的挥着帕子走了,看向那些尸首时,哪里还有刚才的惊惧之色。
月子逸随后出了去,在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缓步跟着。
那厢水无痕听到外面的闹剧,知晓月子逸会处理好,却半晌不见他进来,便走了出去,却不见月子逸的身影,想是去别的地方探查。
水无痕转身欲进屋,却听到身后有细微的衣衫悉悉索索的声音,转过头看,却见有几具尸首竟慢慢地站了起来,水无痕一惊,忙转身进屋,唤了尚在沉思的魅翎初。
魅翎初随着他出来,看到那些尸首慢慢的站起来,却都立着一动不动,紧皱着眉头,这是……
突然听到耳边一声惊叫,是心柔。
“是……是他们,不不不,不是他们……”心柔捂着嘴巴睁大眼睛看着那些站起来的尸首,对着魅翎初道:“夫人,那些来带走宫主的,就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水无痕皱着眉思索,忽而脑中飘过一个词,不死之身!又转了转脑子,忽而瞳孔微缩,是他!
水无痕正想告诉魅翎初,却见那些尸首忽然向他们走来,一个个都开始运功,来不及说出那人是谁,便与魅翎初专心迎战。
水无痕想起心柔说的话,用了十成的功力扫去一记掌风,那尸首被打趴下,却又若无其事的站起,嘴角的血缓缓滴下却丝毫不影响功力,竟是与他不相上下。
水无痕拿出剑,寻得空隙刺了那尸首一剑,正中心口,水无痕还来不及欢喜,便见那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修复。水无痕见那厢魅翎初亦被纠缠无法脱身,便扫了一记掌风将身旁的几具尸首都打趴在地,用他们爬起来的时间迅速拉了心柔安全送出了魅阁,交待了她叫人,便又返身回去。
心柔忙快步跑着,到了宫门前,告诉了清易,清易一听,便知是大事,忙唤了一大半的宫御卫以及一半暗卫去魅阁。
到了魅阁,看到魅翎初与水无痕有些吃力的迎战,不待多问便加入战斗,事实可想而知。那些人根本不会受伤也打不死,眼见宫御卫已经死伤一半,暗卫也伤了几个,魅翎初拿出袖中的口哨,吹出了一个音节。
片刻后,一个白色的光影迅速窜进魅阁,众人一看是小白,都大松一口气,小白的牙锋利无比,被魅翎初调教过后含有剧毒,只需一口便会命赴黄泉。
可小白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魅翎初皱眉,瞪了它一眼,小白忙上前,手舞足蹈的比划,魅翎初的眉皱得更紧,小白都知晓这些人的威力,那……
小白在魅翎初愣神之际,迅速窜到一个魅翎初身后欲攻击的尸首身上,在她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那尸首揪起小白将它丢在地上,又转身向魅翎初走去。
小白刚站好,便又窜到那人的头上,拍了拍他的头,咬了一口又跳下来,站在地上指指魅翎初的剑。
魅翎初把小白的动作贯穿起来明白了,举起剑砍下了那人的头颅,瞬间已身首异处,身子也落地,不再动弹。
魅翎初一喜,忙对着正吃力制敌的众人叫道:“砍下他们的头。”
众人听令,不多时,一堆尸首便又躺在地上,众人都心有余悸,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东西。
清易看向紧抿着唇持剑而立的魅翎初,半撩衣袍上前跪下,“属下无能,不知魅阁已经……请夫人责罚。”
魅翎初的眸内寒芒更甚,“不知?莫非宫主被掳,这厢的动静你们一点都不知道?”
清易蓦然抬头,眼里满是惊恐,宫主被掳?
水无痕上前来,对他挥挥手,清易起身退到一边,听到水无痕对魅翎初说:“这些人既然和心柔看到的一样,他们即使听到了动静也无可奈何,只会死伤更多的人。”
魅翎初不置可否,又听水无痕开口。
“据我所知,这些人,是被人操控的傀儡,名为不死之身。”
身旁的小白猛点头,随后又指了指那些地上头身分家的尸首,然后做了一个倒茶的动作,继而白嫩的爪子在地上擦了擦灰尘,然后望向魅翎初。
看着魅翎初和水无痕都一脸的不知所以,又做了方才的一番动作,看着两人依旧迷茫的神色,白嫩的爪子似是无奈的拍了一下头,哎哟不会说话真是急死狐了。
小白在地上转了一圈,继而看到水无痕身上的香囊,狐眼一亮,忙把它扒拉了下来,两只爪子鼓捣半天还是打不开,水无痕蹲下身解开被它按在地上一番蹂躏的香囊,小白忙拿着一堆药瓶这个看看那个瞧瞧,结果却失望的往地上一趴。
魅翎初看着它,又想着它放才的动作,还是不明白它的意思。
小白眼神四处转着,看向魅翎初身后刚才被她砍掉头颅的尸首又站了起来,忙扯着魅翎初的衣角,魅翎初随着它的目光看去,随即大惊失色,不是都砍掉了头,怎么身子还会动?
却顾不得惊讶,忙举剑砍去,众人也是一片惊骇,慢慢的,方才那些被砍掉头颅的尸首都又重新站了起来,一个个的上来就打,众人都忙敛了心神迎战。
魅翎初将那尸首的四肢都砍下,看着身体五马分尸一般的躺在地上颤动了一下,不过片刻,尸首被砍下的四肢居然开始慢慢移动,看着好不骇人。
魅翎初和水无痕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满满的不可置信,魅翎初皱着眉,心头一阵惊惧,是谁搞出了这些东西,若是来日反了,仅凭这些人便可以对抗千军万马。
小白在原地急的团团转,看到门口一个人进来,狐眼一亮,光速一般窜到那人身上,却被一个拳头给打了回来,摸了摸险些被打偏的鼻子,控诉的一双狐眼瞪着那个人。
清影尴尬了一下,她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是小白,这见人就扑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过来。
小白吱吱了两声,但又窜到清影身上,指了指那些尸首,又指了指清影身上的药袋,搞得清影莫名其妙。小白愤愤的望天,什么时候能让狐爷开口说话?
但小白又想了想,他还小着呢,才三百余年,离成精还差得远,只得缩了缩爪子,认命的跳到地上,扒拉下清影的药袋,解开后,乱找一通,忽而看到一个灰色小瓶子,狐眼一亮,拿起药瓶,指着那些尸首吱吱乱叫。
清影皱眉,好似明白了小白的意思,不过……
小白看清影好似不知道那些尸首的厉害,就举着瓶子拿去给魅翎初,魅翎初接过,看小白指着那个被砍去了四肢的尸首,明白了。
倒出了药粉,只见那尸首瞬间化成了一滩血水,一缕青烟徐徐升起。
魅翎初一笑,继而又鄙夷的看了小白一眼,早说化尸粉可以解决不就行了,害她白白浪费了几十名宫御卫。
小白一看到她那鄙夷的眼神,立刻炸毛,蹦跶着吱吱叫着,爷刚才比划的那么清楚,你看不懂,还敢鄙视狐爷。
魅翎初无视它的怒气,转身给那些地上的尸首都撒上了化尸粉,看着一具具尸体都化为血水,魅翎初的心情却还是依旧乌云密布,到底是谁?
“据我所知,当今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个法术。”水无痕皱着眉看向魅翎初。
“谁?”
“云山圣子。”
魅翎初不知所以,云山历来都很安静,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怎么如今倒是当了出头鸟?
水无痕叹了口气,“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与先宫主有关。”
魅翎初疑惑的看他,水无痕拉她进屋,倒了杯水给她,才细细道来。
“你可知道,子虞的母亲是谁?”
魅翎初摇头,她只记得,她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过魅袭花,魅袭花只是淡淡的笑,什么也不说,而那笑容里夹杂的情绪,她看不懂。
“是灵山先圣女,娉婷。”
魅翎初诧异,据三山规矩而言,圣女都需与圣子结合,生下下一代圣女掌管本山,而圣子都是从本山长老家族挑出的优秀嫡子,娉婷圣女怎会与魅袭花……
“不错,先圣女与先圣子琳琅有一纸婚约,奈何两人都对彼此无情意,故而……”
“那娉婷圣女又是怎么与师父认识的?”
“具体的我不知晓,只知道,是灵山圣女即位时,去向先宫主请安,故而认识。你只需见如今子虞的模样,便知晓先宫主年轻时是如何风流倜傥。圣女娉婷即为时不过一十六岁,自然春心萌动。”
水无痕喝了一口茶,摇摇头,似是惋惜,“两人彼此有情,珠胎暗结,却碍于灵山祖制不可婚嫁。娉婷圣女怀有子虞时被落雨姑姑所察觉,于是严禁他们再往来,对外称,是与琳琅的孩子,又通知了各处,筹备两人的婚礼。”
“后来呢?”
“琳琅圣子是被动,成婚之后,一直对娉婷圣女以礼相待,在外人看来,恩爱非常羡煞旁人。先宫主日夜酗酒,被父亲劝阻后才立志要夺回娉婷。”
水无痕转着手中的杯子,继续说道:“琳琅圣子直至先宫主偷偷潜入他与娉婷圣女寝室才得知原委,琳琅圣子称不想让刚出生的子虞没有亲生父亲的疼爱,故而答应帮他。次日,琳琅圣子亲自送娉婷圣女下山,避开耳目。”
说到此,水无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娉婷圣女当年美貌艳绝天下,才情也是数一数二,仰慕者络绎不绝如过江之鲤。故而她怀抱子虞下山时,被云山圣子探查,起了歹心,命人将她掳上了云山,欲对其……娉婷不从,那云山圣子便霸王硬上弓,随后命暗卫将其侮辱致死,而子虞体内的毒,便是他下的。”
魅翎初听到此处,狠狠的攥了攥拳,想开口问又听到水无痕说:“放心,恶有恶报。”
“先宫主在之前商量好的三山交接处等候,却迟迟未见娉婷圣女前来,故而寻上了灵山,琳琅圣子也一头雾水,两人查探一番才得知真相,先宫主不由怒从心来,据父亲说他曾听闻琳琅圣子讲,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男儿泪,先宫主就那样在他面前抱头痛哭,一点也不顾及宫主威严。”
“十一年前的生灵涂炭,去年父亲去世时还记忆犹新。先宫主不止独自上云山,以一己之力灭了云山三百四十一人,云山圣子也被他千刀万剐,折磨致死。从那以后,直到先宫主毒发一年之内,风云大陆各处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稍有不慎,便是满门抄斩,死了多少无辜之人。父亲与其他四位掌宫劝阻而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倒下。”
水无痕望着门前一滩滩的血水,眸光里满含痛惜,“即便云山圣子千般错万般错,即使迁怒了云山满门,而其他人,又如何得罪于他,多少人都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魅翎初此刻心中满满的震撼,她终于明白幼年时看到师父眼中的情绪,是深深的怀念,是后悔,是痛苦,是愤恨,还有不甘。
怕是师父后悔,若当年与娉婷圣女不再往来,她也会平安终老,自己也不会在交战时不慎被下毒。
而子虞……
魅翎初冷笑,“看来是云山后人要寻仇?”
水无痕点点头,看着满院的狼藉,不禁疑惑,这些人又是如何变成这样的?掳走魅子虞的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两人正沉思,却见月子逸一脸沉重的进来,水无痕与魅翎初对视一眼,正襟危坐,水无痕问道:“出了何事?”
“方才你也听到,雪娉婷来过。”月子逸皱眉,他跟她一路而去,终于查到了一个重要线索,却……
“有人在她房中,那人,看不清楚样貌,声音也是伪装过的,但从两人的交谈听得出,似乎不是雪山之人。”
不是雪山之人却与雪娉婷来往?魅翎初看向月子逸,对方继而又道:“两人的谈话我都听到,是他们下的手,心柔看到的那些人,应该是她房中的侍女,到了魅阁便被那个掩面的男人杀了,继而下了一种异香,以音律而控。”
音律?月子逸看到两人眼中的疑惑,道:“只有那些傀儡,才能听得到。”
魅翎初抬眸,“雪娉婷有问题?”
月子逸颔首,“是。但,却不知是哪里的问题,也或许,是雪山与云山联手,照雪鸣乾的性子,也说得通。”
魅翎初纤手轻叩桌面,继而说了一句:“雪娉婷虽不如云婷貌美,但云婷太过柔弱,不及雪娉婷有主母风范。”
月子逸会意,转身去了凌宫。
魅翎初起身走向门口负手而立,看着满院的狼藉,满地的血水,眸中翻腾着愤怒的光芒。
雪鸣乾?很好,他如此专心对付她,雪未央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点,那么,就等她处理了这件事,再去雪山看望雪未央。
云山圣女
春日的正午,骄阳照的人昏昏欲睡,凌宫凌阁的贵妃榻上一个紫色衣衫的人斜躺着,看着面前的七位美人儿,勾了勾唇。
云婷坐在下首双手绞着手帕,这是自那日后,她第二次见到凌煜祁,看他一身紫色衣衫衬得脸庞异常娇艳,仅仅是那样躺着,云婷便觉心如小鹿乱撞,脸上的红晕渐渐散开,好一副美人含羞。
犹记得当日她醒来时,已是傍晚,凌煜祁指了几个侍女给她却不见本人,她跟着侍女去她所居的云阁,一番沐浴过后便在挑着衣衫等着他来,却听侍女说,凌煜祁虽妾侍最多最是风流,却一直专宠,从来不曾偏宠于谁。
但她不信,她想起他白日里的温柔,总觉得他会来,而在她翘首企盼了一个时辰时,外面传来消息,凌煜祁宿在了尤姑娘那里,她顿觉一盆冷水从头倒下,冰凉异常。
后来才知道,他虽最风流,却也最怜香惜玉,对哪一位妾侍都是温柔非常,她才苦笑,才知道,她也不过如此。
尤若莲看着凌煜祁召她们前来一炷香的时辰了也不曾说话,拿了帕子掩唇笑了笑才道:“爷这番美人侧卧,倒是比云妹妹此刻双颊含羞还招人爱呢,莫不是又想要晴妹妹给您画上一副丹青了。”
尤若莲便是那尤姑娘,长了一张瓜子脸,一双柳叶眉微挑,双眸含笑,小巧的鼻梁挺翘,一张略薄的唇红艳欲滴,眉间一朵莲花印记映得此人妖娆若妖,一个眼神过来,云婷吓了一个激灵,这人好生惹眼。
尤若莲口中的晴妹妹叫方晴,一副端庄优雅的模样,据云婷了解,是一个才女,最喜舞文弄墨。
方晴好似有些呆,听了尤若莲的话,便问道:“爷若是想,奴婢这就着人准备文房四宝。”
云婷没忍住,扑哧一笑,又见大家都向她看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下头去。
凌煜祁这才睁开眼,眼睛环视了一圈这些莺莺燕燕,勾唇笑着:“好啊。”
方晴应是,刚唤来侍女还未曾开口,便见凌煜祁从榻上下来,不由疑惑道:“爷,您……”
凌煜祁将坐着的雪娉婷纳入怀中,一个飞旋,便复又在榻上,不过此刻身下却压着眉目含情的雪娉婷,凌煜祁对着雪娉婷温柔的笑了笑,看向呆愣的方晴道:“如此,画吧。”
不止方晴,其他人都愣了,尤若莲一直端着的笑僵硬了一下,以前,爷从不曾在其他妾侍面前对另一个侍妾有什么亲密举动,而今……
尤若莲的眸光冷冽了一瞬,看着凌煜祁身下的雪娉婷,只觉此刻碍眼的很。
云婷不知凌煜祁以前的习惯,只道雪娉婷定是讨了凌煜祁的欢心,故而低下头自顾伤心。
尤若莲看方晴还愣着,便整了整面容,笑着道:“晴妹妹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作画?”
方晴回神过来,看着雪娉婷眼神复杂了一瞬,便着人备了笔墨纸砚,细细画着。
凌煜祁只是将雪娉婷压在身下,未曾有别的举动,尤若莲稍稍放了心,虽然她们这些妾侍没有人被抬为夫人,但几个女人的琐事一直都是凌煜祁允了她在打理,只因她是最早服侍凌煜祁的,也最了解他的心性。
她绝不允许有人抢了她的夫人之位,绝不!
雪娉婷双手抓着凌煜祁胸前的衣襟,看着面前男子若天人般的容颜,不觉一时看痴了,凌煜祁眸中一闪而过一丝厌恶之色,却勾唇笑着,“娉婷莫不是看到本宫这般模样,自惭形秽了?”
雪娉婷俏脸一红,口中道:“爷这幅模样,哪里有人及得上?”
“哈哈哈!”凌煜祁大笑,又道:“那可未必,那日你所见的另外几位掌宫,还有那宫师,哪一个不是绝色男子?”
雪娉婷见他笑,便大了胆子:“他们在娉婷心里,与爷相比,是云与泥,何况宫师少年白发,更是丑陋。”
凌煜祁的神色蓦然恼怒,尤若莲见雪娉婷说话不知分寸惹怒了凌煜祁,心中暗笑,嘴上却急道:“爷,娉婷妹妹初来乍到,难免说话不知礼数了些,都怪那些教习的侍女没有进好本分,爷莫气。”
凌煜祁的眸色晦暗莫名,未曾言语,雪娉婷不禁心下打鼓,眼神四处游移不敢看他,心里骂自己多嘴。
尤若莲旁边一名鹅黄衣衫的女子掩了掩唇,讥讽道:“起初听到娉婷妹妹的名字,还以为与灵山娉婷圣女一般招人讨喜,我还怕会被娉婷妹妹夺了宠伤心了许久呢,如今看来,还真是污了这个名字。”
那厢一个粉色衣衫的女子附和道:“可不是嘛,想当年娉婷圣女的美貌才情有谁能急,也不知道雪山给一个嫡次女取名娉婷是何意,难不成,还想越过了娉婷圣女不成?”说罢以帕掩唇笑着,眸子满是鄙夷。
“可惜啊,毕竟不是长女,即使是正室所出,也是嫡、次、女,比不得她姐姐梦瑶圣女端庄娴雅,懂事知礼,进退得宜。”说话的是方晴座位旁一个紫罗兰色衣衫的女子,脸上的讥笑毫无遗漏的展现出来。
那厢云婷对面的翠绿色衣衫的女子一脸的疑惑道:“诶,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嫡女,即使生在了后头没能当上圣女,那你又怎知那梦瑶圣女就一定比她强呢?说不定啊,都是金玉其外……”
后半句没说出来,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雪娉婷被她们一人一句气的满面通红,更恨自己刚才只顾讨凌煜祁的欢心,竟嘴快说了宫师的不是,正想开口给自己求情,便见凌煜祁唇边一抹冷笑一闪即逝,快得好似是她的错觉,再看,凌煜祁唇边的笑柔和的若三月春风。
“这般多嘴多舌,往后可别说是本宫的女人。”凌煜祁温柔的看着雪娉婷,手指缠着她的发把玩,口中的话却是对着刚才的几个女子说的,那几个女子起身告了罪,便不再言语。
方晴落了笔,拿了画呈在凌煜祁面前,却不料凌煜祁看也不看,命她们都退下。众女都不甘的甩了甩帕子,气哼哼的走了。
云婷走在最后,一边走一边转身看着榻上的人,只觉心中发堵,鼻头一酸就要落泪,连忙擦了擦,快步出去了。
凌煜祁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云婷抹泪的情景,心中暗叹:傻丫头,宫中如囚笼,可别爱上他,他什么也给不了。
凌煜祁转回目光,勾起雪娉婷的下巴,柔柔一笑,“娉婷的身上好香呢。”
雪娉婷暗喜,来之前她便擦了香,有使人意乱情迷之效,看来凌煜祁已经乱了心神了,不由眉头挑了挑,嗔道:“爷好坏!”
凌煜祁忍着厌恶趴到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感觉到身下女子身体轻颤,冷冷一笑,道:“这里就我们两人,娉婷还不来服侍?”
说罢从榻上起身,转身走向内室,雪娉婷眸色一喜,整了整衣衫便跟了上去。
来到内室便被凌煜祁强压在榻,完全不似刚才的温柔,但想起母亲曾说,男人平时再怎么温柔,在床上都是会暴露本性的,也就没有顾忌,大胆的迎合。
两人纠缠中,凌煜祁一个掌风扫去,大门紧闭,掩去了一室旖旎。而外间那贵妃榻上躺着的,却是那本该在房中与雪娉婷你侬我侬的凌煜祁!
一刻钟后,内室走出一人,竟是与凌煜祁一般模样的灰衫男子,那男子单膝跪地,拱手道:“主子,她不是雪娉婷。”
凌煜祁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据属下探查到,她戴有人皮面具,而且……是真的人皮。”
“哦?”
“属下怀疑,真正的雪娉婷已死,而她,是假的,早在入宫前便被掉了包。”
凌煜祁转了转眸子,“人呢?”
“属下已将她迷晕,主子是否要去看?”
凌煜祁缓缓起身,走入内室,灰衫男子上前去,揭开了雪娉婷的面具,看到她本来的模样,两人一惊。
“呦呵!原来是云山圣女呢。”
凌煜祁转头看着那灰衫男子笑笑:“你小子艳福不浅呢,把云山圣女睡了。”
灰衫男子不自在的低头,凌煜祁忽而皱眉,踹了他一脚,“还不把你脸上的面具扔了,本宫看着真碍眼。”
灰衫男子大手一撕,把面具揣在了怀里,露出了本来样貌。
凌煜祁看着他那样的大众脸,摸了摸自己的面颊笑着,“嘿嘿,还是本宫一个人美着最好。”
低着头的灰衫男子听了这话抽了抽嘴角,不置可否的未曾搭话。
凌煜祁转身出去,丢下一句:“别让她发觉了。”
灰衫男子将那面具复又贴在芙蓉的面颊上,转身欲走,又想了想,掏出怀中的人皮面具戴上回了床榻继续,主子说过,有美女不睡是傻子,有如此来头的美女心甘情愿让你睡你不睡更是傻子中的傻子。
桃园初识
魅翎初听了凌煜祁的话,久久未言,水无痕转了转眸子,看向魅翎初,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魅翎初看他这般支吾,皱了皱眉,水无痕从来都是有话便说。
水无痕笑了笑,“倒也没什么。”
魅翎初瞪他,水无痕轻咳了一声,“我只是想到一个人,或许,他能帮我们。”
魅翎初挑眉,示意他说,水无痕道:“羽闲落。”
凌煜祁惊呼出声:“他?”
魅翎初也皱了皱眉,“这……”
“好似不妥。”月子逸起初听到这个名字时,手指微颤,看到魅翎初也不赞同,才说了一句,却听水无痕一语道破。
“翎初,你莫忘了,他对你的心意。”
月子逸似不经意的看向魅翎初,见她眉头皱得更紧,复又转回头,一双眸子复杂难辨。
凌煜祁眨了眨眼,做到魅翎初身边,邪邪一笑,“他对初初的心意,谁人不知呢。为了初初少些精力对付心思复杂的人,竟把落花山庄给解散回了云山做个闲散表少爷,可不是一般人做得来的。”
魅翎初听了这话,不由想起他们的初见。
一年前,初春,那日天气甚好,暖阳高照,她闲来无事,便去了城郊的桃花庵,见那一树树的桃花开得甚美,不觉躺在一棵树下闻着花香想小憩片刻。
才刚入梦,便被一阵脚步声打扰,她起身寻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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