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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 完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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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娟没好气的白了孟保一眼,叉腰冲孟钧说道:“我们小姐不在家。另外,她让我转告你,她不知道孟将军您尚了郡主,以后就别再来找她了!”
孟保大惊,回头看向了孟钧,“爷,您什么时候尚了郡主,我怎么不知道?”
孟钧瞪了他一眼,皱起了眉头,上前一步道:“我没有尚过什么郡主,这事让我跟她说吧。”
书娟连忙双手伸开,把孟钧拦在了门口,一脸怒容,“别装模作样了,今天小姐回来躲在被子里哭了半晌,还不都是你们这些混蛋害的,小姐不在家,你们快滚!”
说完,书娟眼疾手快的关上了房门,还从里面叉上了门闩。
孟钧眉头紧锁,握紧了拳头,砸在了马车上,他听说了承福撒泼打了锦卿一个耳光,不用想就知道锦卿肯定心里难过的很。
他对承福压根没什么印象,连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楚,只知道是荣宣公主唯一的女儿,小姑娘找他说过几次话,他也能隐约察觉到承福对他有仰慕之意。
只不过他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一来他心里只有锦卿,况且承福对他来说年纪太小,只是个孩子,二来承福身份高贵,他也从没想攀过这个高枝。
当他听说承福打了锦卿之后,一开始自然是怒气难平,等冷静下来却怎么也想不明白锦卿到底哪里得罪了承福。还是李秋棠告诉了叶玮安,玮安又来告诉他,他才知道了前因后果。
可这事实在是荒唐,他对那个承福郡主半点意思都没有!好不容易锦卿对他打开了心结,两个人再等等就能水到渠成的走到一起。冷不丁的出了这件事,一下子把两个人的关系打回到了原点。
孟钧一想起来,就禁不住咬牙切齿,只想把那个干坏事的郡主扒上几层皮,连他的女人都敢打!
第198章深谈
承福和锦卿的事件只是个小插曲,在主人家刻意不当回事,客人又巴结的条件下,迅速被有意或者无意的忘到了脑后。
顾瑞雪听说后,只是点了点头,半句话没说过,太子妃反而心里不安了起来,等到宴会结束后,顾瑞雪便抱着小皇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太子妃的母亲田夫人跟着女儿回了院子,一进门,就禁不住埋怨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脑子糊涂了?那袁小姐不过是个小太医,你居然为了她得罪荣宣公主?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太子妃坐在榻上,今天一天迎来送往实在很累,强打着精神对田夫人说道:“娘,你说,咱们田家这一代里,可有什么拔尖的人才?”
田夫人愣住了,万没有想到太子妃突然会跟她说这个,随即有些脸红,田家子孙,虽然离纨绔恶少还有段距离,但无论是文还是武,都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人来,甚至这代人中连个考中举人的都没有。
“娘,田家在我这一代算是没什么指望了,下一代都还小,看不出来能有什么能耐。我知道他们指望着我当了皇后,给他们荣华富贵,可女儿这么一副病秧子身子,天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太子妃有气无力的说道,心里忍不住一阵阵的悲凉。
到底母女连心,田夫人掏出帕子就擦起了眼泪,“你胡说什么,好好的哪能撑不下去!”
太子妃笑了笑,她身子如何自己清楚,这些年来几乎把药当饭吃,日日夜夜拖着这么个残破的身子,既不能给太子生儿育女。也不能帮他谋划前程,她自己也厌恶自己。
“娘,瑞雪她给殿下生了两儿一女。她又是个能干的聪明人,深得太子殿下尊重,就连朝廷上的事。殿下有拿不定主意的,有时都会找瑞雪商量。”太子妃道。
“那又怎么样?”田夫人干巴巴的问道。“她再聪明再厉害,她也是从我们田家嫁出去的妾,你怕她作甚?她还敢越过你压你一头?就连她的孩子,都得管你叫母亲,管她叫姨娘!你不用怕她,你有娘家撑腰,她有什么?”
“娘。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太子妃苦笑道,“瑞雪与我关系很好,她很尊重我,可这不代表她会尊重我身后的田家人。她疼爱自己的表弟表妹,有些事她不方便做不能做的,如今我帮她做了,让她承了我这份情。日后我不在了,她也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照拂下田家。我那些没用的叔伯兄弟,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殿下和瑞雪就能保证他们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
田夫人心里明白,那顾瑞雪聪明绝顶,又幸运的生了三个孩子。绝非池中物,只是放到自己女儿身上她有些难以接受,泪水涟涟的抱着太子妃哭的伤心,“可怜的女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
太子妃却半点伤心的意思也没有,脸上反而散发出了一种光彩,摇头道,“苦?我可不觉得我命苦,太子儒雅良善,对我尊重关爱有加,即便是他宠着顾瑞雪,也从来没有越过我去,顾瑞雪也对我尊重关照,我即便是个废人,也是太子府除了太子外最尊贵的人。”
太子妃咳嗽了几声,又强撑着说道:“日后我若能撑到殿下登基,我就是大唐最尊贵的女人!我有这样的夫君和姐妹,我,我一点都不苦,若我死了,只盼着能投个身体健康的人身上,下辈子能和殿下做正常夫妻,没有别的人,就我们两个,好好的过一辈子……”
说着,一滴眼泪从太子妃干枯的眼角滑落,滴在了榻上铺的波斯厚毯子上,迅速的消失不见了。
田夫人心里难受,好不容易熬到了女婿快要当皇帝了,女儿身子却坚持不下去了,只盼着女儿能熬过皇帝,等皇帝死了好歹先混个皇后当当,田家好歹也算是国丈了。
说了一会话,田夫人就走了。太子妃虽然疲惫不堪了,还是让丫鬟去把顾孺人请来。
顾瑞雪心里正老大不爽快着,磨蹭了半天,终于是来了。太子妃躺在床上已经眯了一小会,脸颊潮红,丫鬟一摸额头,乖乖,又烧起来了,顾孺人来的时候丫鬟婆子正忙着去请府里专门的大夫,兵荒马乱了好一会。
等大夫把脉开了药,夜幕已经低垂了,房里丫鬟掌上了灯,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太子妃抓着顾瑞雪的手,歉意道:“今天实在是委屈锦卿了。”
顾瑞雪笑道:“你不是替她出气了吗,给足小丫头面子了。”
太子妃摇头苦笑,“我若不打承福那一下,指不定你怎么报复承福,恶人还是我来做好了。”
“你倒是了解我。”顾瑞雪叹道。
太子妃重重的咳了几声,顾瑞雪连忙给她捶背顺气,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我这身子,愈发的不成了。”太子妃喘气道。
“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冬天过去了,以后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就不怕受凉生病了。”顾瑞雪劝慰道。
太子妃抓紧了顾瑞雪的手,眼睛瞪的老大,“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我要你答应我,我要是不在了,你得替我照看着田家,只要你活在这世上,我爹我娘就不能受了委屈叫人欺负!”
顾瑞雪看着脸色潮红,脸色颓败的太子妃,慢慢的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的,我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没有你,也没有现在的我。”
太子妃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躺回到了床上,长出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
顾瑞雪看着病入膏肓的太子妃,心里五味陈杂,当初她并不想嫁给晋王,孺人这个称谓说的好听。实际上不就是个妾么,她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宁为穷家妻。不做富人妾,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可当时父亲已经不在了。举目无亲的自己吃在田家住在田家,有什么资格去拒绝田家的安排。更何况,若不是傍上了田家这棵大树,自己哪里够身份去做晋王的孺人?
“姐姐,莫要想太多了,怎么也要撑下去。”顾瑞雪凑到了太子妃耳畔,低声道:“等到殿下登基,姐姐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姐姐熬了这么久,这好不容易得到的尊荣,可千万不能拱手让给别人啊!”
若是田妃在太子登基之前挂掉了,那可真是一场大悲剧了,到时候皇室肯定会给太子再挑一个千金贵女做太子妃,太子登基后的荣华富贵,跟田家基本就没半毛钱的关系了。
不管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家里人也好,太子妃都要努力的活下去。
服侍太子妃喝完了药,太子妃便沉沉的睡了下去。顾瑞雪扶着丫鬟轻手轻脚的出了太子妃的寝室。对院子里服侍的丫鬟婆子严厉的说道:“娘娘今日有些劳累,身子不大好,你们日夜轮流给我盯紧了,若是有丁点不好。不拘什么时候,都要立刻报到我那里去,不能耽误了请大夫的时机,听到了吗?”
一干丫鬟婆子都恭敬的低头称是。
等顾孺人走了,一个新来的丫鬟吐了吐舌头,赞叹的说道:“这孺人比太子妃娘娘能干多啦,不知道的,还以为孺人才是太子妃呢!”
她身旁的一个婆子立刻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小丫鬟的嘴巴上,厉声道:“谁教你的规矩?再乱说被主子听到了谁也保不了你,不想死就闭上嘴!”
小丫鬟立刻吓的连哭都不敢哭出声了,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婆子像是没听见没看到一般,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夜晚的太子府宁谧而安静,天空如一块幕布点缀着星辰,顾瑞雪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有些疲惫,对跟在身后的丫鬟婆子道:“你们先到一边去,我去水榭处坐一坐。”
水榭中寂静无声,顾瑞雪坐在窗台处,抬头便可见漫天的星斗笼罩在大地上。皇上经常昏迷失去意识,太子几天前就住到宫里了,衣不解带的侍候着皇上,亲事汤药,守夜,不假他人。不少大臣上书要求太子亲政,顾瑞雪暗中给太子递信,要他坚决不予理会,一心只照顾皇帝。
三十年都等了,谁还在乎多等这两天?孝子贤孙做足了,日后谁敢说太子半个不字?
然而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顾瑞雪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听别人描述也能想象的到承福郡主是多么的跋扈不讲理,而锦卿又该多么的难堪委屈。
她和锦卿同太子妃承福不一样,没有娘家撑腰,没有尊贵的身份,想不被人欺负,就要想办法爬到最高处,去俯视众人。然而她这些年来小心谨慎,到头来还是被人猜忌,她敢肯定,若不是太子妃自己身子太差,不能生孩子不能料理家事,她早就被太子妃暗里除掉不知道多少次了。
她和太子妃的那点姐妹之情,经不起权势和宠爱的半点打磨。
上进和不安分,原本就是没有区别的,只看结果,若是成功了,你便是人人敬仰的上进,若是失败了,便是人人唾弃的不安分。
顾瑞雪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她想让太子妃撑的越久越好,至少,太子妃是站在她这一边的,也只有她能依靠。
长叹一声,顾瑞雪想到了承福,太子妃真是多虑了,大概不用她出手,会有人给锦卿出口气的。
她本来不是这种谨慎圆滑的性子,只不过从未嫁前寄人篱下,到嫁人后步步为营,这俗世中大大小小的明枪暗箭,把她的棱角都打磨光了。
锦卿倔强骄傲,宛如多年前的她,她只盼着她的妹妹能恣意飞扬的活在这个世上,不要像她一样。
再忍耐等一等,她和她的妹妹,就不用担心会有谁能欺凌到他们了!
第199章示好
孟钧在锦卿家里吃了个闭门羹,从梅花巷里出来时,他和孟保,一个眉头紧锁,苦大仇深,一个满脸忿忿然,义愤难平。
吴兴今日无事,从衙门回来后经过梅花巷口,就看到了这么令他精神大振的一幕,直觉告诉他,孟钧和袁锦卿这对欺负他的犬男女闹崩了,而且崩的不轻……
第二天一大早,孟钧又一次出现在梅花巷口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吴兴也在,一身锦白袍子,一头黑发整齐的束在头顶,手里风骚的小扇子还在不停的摇着,端的是个神清气朗的翩翩佳公子。
“你来这里干什么?”孟钧瞧见他就没什么好态度。
吴兴不以为意,笑眯眯的摇了摇扇子,“将军此言差矣,这梅花巷又不是将军府的私邸,为何我就不能来?”
孟钧不理会他,这个骚包最会没事找事,眼下哄好了卿卿才是最重要的。
等锦卿开门准备出门时,就看到了两尊门神站在她家门口,“你们想干什么?”锦卿眯着眼问道。
孟钧连忙上前一步说道:“卿卿,郊外山上的桃花都开了,不如一同去赏花?”
锦卿不理会他,脸朝向吴兴这边,“你呢?来干嘛来了?”
吴兴摇着扇子笑道:“哥哥也是来请妹妹去赏花的。”本来不是,可既然孟钧是要请赏花,他便也是赏花了。
“好。”锦卿回答的干脆利落,还没等孟钧高兴起来,就指着吴兴说道:“我跟你去。”
孟钧急了,“你怎么能跟他去?”
锦卿冷哼一声。回头对书娟道:“你去太医院找乔峥,跟他说吴兴吴大人病的不轻,我今天去给他瞧病去了,就不去太医院了。”
吴兴原本笑的幸灾乐祸的脸瞬间僵硬了,“妹子,你怎么能这样?”咒自己的哥哥可不是好孩子干的事。
“我怎么不能这样了?”锦卿心里有气,愈发的不讲理,“你请我去看花,自然得帮我把理由给圆全活了。”
“行,行。”吴兴告饶。他知道昨日小丫头受了委屈,也不跟她多说,“那走吧。”
孟钧难耐心中的慌乱和怒气,上前一把抓住了锦卿的胳膊,“既然是要看花。自然要跟我去!”
锦卿一把甩开他,眯着眼睛冷哼道:“跟你能看什么花?即便能看到也是烂桃花!”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嘟囔。“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上你,甩都甩不掉!”
孟钧气恼的站在原地,一张俊脸黑的吓人。抿着唇看着锦卿跟着吴兴出了巷子,上了吴兴的马车。
千载难逢能看到一向严肃冷清的孟钧能有这么吃瘪倒霉的机会。吴兴幸灾乐祸的不行,马车缓缓的向前行驶中,吴兴不住的夸赞着锦卿:“妹妹,干的好,孟钧那种臭男人,就该让他尝尝被甩的滋味!”
锦卿抬眼瞟了他一眼,“你瞎得意个什么?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锦卿越想越烦躁,她相信孟钧和承福之间什么也没有,昨天承福打了她,太子妃随即又帮她当众打了承福。里子面子都有了,可她心里始终不爽快,总觉得烦躁别扭。既讨厌承福更厌恶孟钧,邪火在肚子里东奔西突。就想找个机会发泄出来。
“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锦卿没好气的冲吴兴嚷道。
吴兴意味深长的笑道:“你可是因为承福对孟钧有意而生气?吃醋了?嫉妒了?”
锦卿呆愣了半晌,随即恼羞成怒,粉嫩的小脸涨的通红。
吴兴拍手大笑道:“哥哥猜对了吧!卿卿,做女人要大度,老是这样拈酸吃醋的,男人会不喜欢的……”
还未等吴兴笑的不可抑止的把话说完,脸上脖子已经烧成“油闷大虾”的锦卿一巴掌拍在了车厢上,大叫道:“停车,我要下车!”
吴兴愣住了,忙不迭的问道:“卿卿,不去看桃花了?”
锦卿盯着吴兴那促狭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看,看你妹的桃花啊!”这货精神不正常,赶紧回家卧床躺着吧!
在锦卿的强烈要求下,吴兴不得已,只得半道上就把锦卿放下了马车。锦卿下车后,茫然四顾了半天,才认得已经到了城南,离太医院颇有一段距离,索性低着头,慢慢叹着气往太医院的方向走。
她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可有谁规定她一定得忍着的?难不成事情发展成这样是她的错?她想发发火还不行?
早上的饭锦卿还没来得及吃,如今已经日上三竿了,锦卿肚子饿的咕咕叫,看着街边上卖粉圆的摊子,又悲催的发现出门时一文钱都没装,不禁后悔起来,刚才实在应该敲诈吴兴一顿饭,再让他滚蛋的。
越临近太医院,就越临近皇宫,锦卿看着不远处巍峨的宫殿,心中一阵感慨,不禁深深佩服那些穿越到古代,奋不顾身的投身到宫斗大军中的前辈们,人家泡完了一个又一个高富帅皇子,在皇亲贵戚中安然无恙的行走。再瞧瞧自己,真是江河日下,不复前辈们万分之一的风华,实在愧不能当。
锦卿前脚刚准备踏入太医院,就听到背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回头一看,孟保满脸惊惶的向她跑了过来,到门口时急急的刹住了马,哭的稀里哗啦的,拉着她就走,“袁大夫,你快去见见我家将军吧!”
锦卿连忙死死的抓住了太医院的大门,“我不去!”谁爱见他谁见他!孟保也亏他一个大老爷们能哭成这样,以为掉两滴眼泪她就心软了?孟钧没这么没脑子吧!
“袁大夫!”孟保一声大吼,虎目含泪,不停的往下掉,哇哇叫道:“你好狠的心啊!”
太医院里的不少人听到动静已经出来看热闹了,锦卿想下药弄死孟保的心都有了,这语气这神态,活像是在哭诉她是抛夫弃子的恶妇一般……
“你别哭了,赶快回去吧,有空我就去见他。”锦卿含含糊糊的说道,只盼赶紧送走这个瘟神。
“袁大夫啊!”孟保泣不成声,“我家将军见你上了吴大人的马车,就骑马追你,想跟你解释清楚,结果半路迎面撞上了一辆马车,当场就摔断了胳膊和腿,浑身是血……”
锦卿悚然一惊,上前揪住了孟保的衣袖,急急的问道:“那附近可有医馆?可找大夫了?你怎么不在他跟前守着呢?”
孟保一个大老爷们哭成了个泪人,“找了,我过来的时候将军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要我来找你,说有东西给你,不然他心愿未了……”
“那还等什么,快去啊!”锦卿心里慌乱了起来,孟钧在她心中,永远都是坚实的、强大的、能依靠的,如今因为她而有了生命危险,还不知道伤势如何,锦卿的手不禁抖了起来。
“快点啊!”锦卿上马后不住的催促孟保,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一会想到的是孟钧摔断了肋骨,断骨刺进了内脏造成大出血,一会想到的是孟钧胳膊腿粉碎性骨折,他这辈子只能当个残疾人……
孟保还在不停的掉眼泪,“马跑的已经很快了。”
锦卿急的心慌意乱,心底冰凉一片,一想到事情全因自己而起,就内疚的不能自已,身后的孟保又不停的掉着眼泪,滴答到锦卿的后背上,锦卿微微转头呵斥道:“别哭了,你家将军还没死呢!离你要哭丧还早的很!”
孟保又伤心开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控诉,“你这黑心肠的女魔头,我家将军要不是因为你,哪里会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不知生死?你,你居然还这么恶毒的咒他去死?我家将军怎么那么倒霉,碰上了你!”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是我不好。”锦卿无奈,也不去跟孟保计较了。心底也是一片难受,孟钧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本应该活的恣意潇洒,若是因为她残了瘸了废了,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会照顾他一辈子。
临时收治孟钧的医馆在城南,离锦卿下吴兴的马车处不远,锦卿心下难过,暗暗埋怨自己,要是自己再早点下车,孟钧看到了自己,想必就不会发生这种惨事了。
锦卿急火火的冲进了医馆里,大堂里空落落的只有一个大夫和一个伙计,“人呢?那个骑马被马车撞伤的人呢?”锦卿急急的问道。
大夫伸手往里间一指,摇头叹道:“还有什么话要说的,赶紧吧,再晚就来不及咯!”
锦卿强忍着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拔腿就往里间跑,掀开帘子后,看到孟钧眉头紧闭躺在里间的床上,胳膊腿上都绑上了木板,暗红的血渍染红了绑木板的布条,头上满是血污。
恍然间,锦卿仿佛回到了穿越前的一刻,那个时候的孟钧也是一头的血污,鲜血模糊了他的眼睛,却还朝锦卿无声的说道:“快跑。”
巨大的恐慌感从锦卿心底升了起来,锦卿哆哆嗦嗦的走过去,慌乱了半晌,她才伸出手指,放到了孟钧的鼻下。
第200章姑奶奶不好骗
温热虚弱的鼻息传递到了锦卿的手指上,锦卿微微松了口气,人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外冒。锦卿轻轻翻开了孟钧的手腕,要给他把脉。
孟钧这时醒了过来,反手用尚且完好的右手握住了锦卿的手,喘着气看着锦卿。
锦卿压住了心底的惊惶,笑着问道:“你可有哪里不舒服?身上是不是疼的厉害?没事的,别担心,躺上一段时间好好休养就好了。”
孟钧吃力的伸手擦去了锦卿脸上的泪珠,“卿卿,你来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肯见我了?”
锦卿难过的很,眼圈发红,“你乱说什么?千万别多想,我最想见的人就是你了。”
“真的?”孟钧语气充满了怀疑。
锦卿重重的点头,一脸认真,看着孟钧动弹不得的样子,心里难过,想着还是孟钧的伤势最重要,看他浑身包的跟个粽子似地,便说道:“我去问问那个大夫,看你的伤势如何了?”
孟钧伸手拉住了她,有气无力道:“别去了,我怕是不成了。最后的时间,我想让你陪着我,还有,我这里有个东西一直想给你,再不给,怕是没机会了。”
锦卿擦了擦眼泪,犹豫了一下,看孟钧态度坚定,问道:“东西在哪呢?”
孟钧眼神示意了下自己胸前,说道:“我放到怀里了,现在手不方便,你自己拿出来吧。”
锦卿迟疑了一下,把手伸进了孟钧的胸襟里,轻轻摸了两下,“没有啊?”
“再往里一点。”
“还是没有啊。”
“再往下一点。往左,再往下,还没有?那再往右一点。”
锦卿奇怪了。嘟囔道:“是不是你摔下马的时候掉出去了,摸不到啊。”整个人都贴到了孟钧的胸前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说着。锦卿无意间转头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孟钧居然闭着眼睛一脸的红晕,似是享受的很。
这货莫不是故意的轻薄自己?
锦卿眼睛慢慢瞪直了,手也从孟钧怀里缓缓抽了出来,麻利的解开了孟钧胳膊上的布条和木板。
靠!锦卿忍不住想爆粗口了,除了布条是染红了血的,布条下孟钧的袖子都是干干净净的……
孟钧久久不见锦卿有动作,睁开眼睛一看。锦卿掏出了帕子,恶狠狠的往他脸上擦去,那狠劲似是要把他的脸擦下一层皮来,果然气的不轻。
帕子擦过,露出了孟钧干净俊逸的脸庞,连个皮都没破,也是,这货脸皮厚的堪比城墙,哪都能受伤唯独脸皮不会。
锦卿大怒,不假思索。扬手一巴掌就拍了上去,“混蛋,你个臭流氓!你吓死我了!”
孟钧连忙起身厚着脸皮抱住了锦卿,一把按到了自己身上。困着不让锦卿走,哄道:“好卿卿,别生气,要不是我用这招苦肉计,你怎么愿意来见我?”
还敢无耻狡辩?!苦肉计?从头到尾苦的只有她好不好?担惊受怕了半晌,自责的要命,到头来全是骗她的!
“我就是来看你死了没有,别自作多情了!”锦卿低吼,“快放开我,会有人进来的!”
孟钧耍赖,抱着不撒手,“放心,孟保会在外面看着的,没人进来的。”又得意的问道:“你不是讨厌我不喜欢我的吗?怎么不跟吴兴去看花啊?”
“呸,姑奶奶去哪,跟谁看花关你什么事?”锦卿没好气。
“当然关我的事了,以后除了我,谁你也不准一起去看花。”孟钧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你有承福郡主陪着去看花,哪里有我什么事?”锦卿怒气冲冲。
“别生气了。”孟钧亲亲热热的哄道,又亲了亲锦卿的小脸,“为夫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你耐心等半个月就好,不会让你失望的。”
锦卿双眼喷火,“谁让你亲我的?”说着,小手又扬了起来。
孟钧连忙叫道:“上次,上次你还欠我一个亲亲来着,你忘了?我这次不过是收债罢了。”
还敢提上次?!
眼见锦卿的小手又要和他的脸亲密接触,孟钧干脆把锦卿拦腰抱上了床,脸埋到锦卿脖颈间不出来,“卿卿,我真摔下马了,伤势很严重的,身上现在还疼着呢,你多心疼心疼我啊,卿卿,我心里只有你,你要相信我,别一出什么事,就光顾着吃干醋!你不理我,我心里多着急啊!咱们俩才是一体的啊!”
鬼才相信!鬼才吃醋!锦卿又羞又气,孟钧整个头埋到了她脖子处,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酥痒成一片,叫人看到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锦卿手悄悄伸到孟钧的腰间,掐住他腰上的精肉用力一拧,孟钧立刻嗷的一声叫了起来,锦卿趁机从床上一骨碌的爬了起来。
孟钧想下床去再把锦卿捞回怀里,却忘了自己的两条腿上结结实实的绑上了木板,连床都下不了,躺在床上,哀怨的对锦卿伸手说道:“卿卿,过来再让我抱一会。”
锦卿满脸红晕,“少不要脸了!还敢装病?当姑奶奶是那么好骗的?”
锦卿掀开帘子出去的时候,孟保还守在里间门口掉着眼泪,大堂里的大夫和伙计一脸好奇趣味的看着她。
锦卿脸一红,扶了扶头上有些歪掉的发髻,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说道:“经过本神医的妙手,病人现在已经可以自己站起来走路回家了。不用感谢我,再见!”
说完锦卿就往外跑,实在丢人。然而还没等她跑到门口,就后悔了,还有旧账未了。
锦卿慢慢走回到了孟保跟前,虎背熊腰的孟保不停的掉着眼泪,一双虎目惊恐的看着锦卿。
锦卿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吓的孟保低着头站在那里,等着锦卿发落他,锦卿龇牙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女魔头?是不是?”
孟保边流眼泪边摇头,“没有,没有,风太大,您听错了。”
锦卿毫不客气的扯上了孟保的脸颊,用力左右摇晃道:“孟钧可真是有福气,有你这么卖力忠心的狗腿子!别哭了,再哭人家都以为你主子死了呢!”
孟保可怜兮兮的说道:“我也不想哭啊,将军在我眼睛上抹的西域药油实在是太厉害了!”
锦卿扯着孟保脸颊的手顿时一滞,无耻,实在太无耻了!连忠心耿耿的下属都能坑成这幅惨象!
然而只是那么一滞,心中小小的可怜了孟保一下下,锦卿更凶恶的教训孟保道:“你给我记住,邪不压正,凡是给恶势力做帮凶的,向来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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