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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升职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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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厕君不说话,只冷冷地看着我。
  我觉得自己胸怀坦荡,也不需要躲避他的视线,便也对视着。
  最后倒是茅厕君别过了视线,淡淡一笑,说道:“你当我不争便能平安了吗?他们一步步逼着我走到了今天,争了或许还能有一线希望,可不争就只能等死。”
  再往下说,我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发言权了,干脆也不再说。只又起身站了起来,说道:“肚子饿了,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周围能不能找点吃的,然后再想法从江边打点水回来。”
  我说完转身欲走,茅厕君却突然在后面叫道:“哎——”
  我停□转头看他,他看了我一眼却微微侧过了头,这才又接着问道:“你不害怕?”
  我忽地想笑,命都从江里捡回来了,还能有什么好怕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去寻吃的。在四处转了转没抓到什么吃的,干脆又返回了江边,合计着不如从江边上捞几条鱼的好。
  结果不曾想却在河滩上捡到了好大一条“鱼”。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才试探地走上前去,小心地将那人翻了过来,看了看脸,顿时吓了一跳,我擦!真的是齐晟!
  更叫我想不到的是齐晟竟然还缓缓睁开了眼,眼神清醒地向我看了过来。
  我脸上表情僵了那么几秒钟,忽地就嘿嘿地笑了,瞄了一眼齐晟身上的铠甲,笑问道:“你是不是因为穿了铠甲的缘故,所以才漂的比我慢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我够爆发了吧?
爬下去睡觉!
谁再霸王,诅咒你们睡觉永远做不到春梦!



☆、第 32 章

  齐晟看着我,半晌没说话,然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衣服呢?”
  衣服?衣服都被撕成了布条裹你兄弟身上呢!不过,齐晟的脸色并不好看,我没敢说,只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也落水了?船上情况怎么样?哪一方赢了?啊!对了,绿篱怎么样?”
  其实,这就是个技巧,当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的提问时,一个很好的办法就是你一连气地提出几个问题来,叫他一时顾不上再问你。
  齐晟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绿篱应该没事。”
  说着便坐起身来,单手解自己身上残存的铠甲。那套铠甲已经不全,看样子齐晟在水中的时候已经脱下了些,只剩下一些极难脱的还在身上。
  我见他一只手一直悬着不动,不由问道:“胳膊怎么了?”
  齐晟看也没看我,淡淡说道:“可能折了。”
  我一愣,嘿!我和茅厕君身上半片铠甲都没有,胳膊腿却都没折,齐晟身上要害之地都有甲片护着,竟然折了胳膊!这究竟是怎样的人品啊!
  齐晟单手脱了甲,接着又解身上的衣服。
  我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虽也被划破了些口子,可好歹还算完整,忍不住劝道:“衣服就别脱了,在身上穿一会也就干了。”
  齐晟瞥了我一眼,没搭理我,继续脱自己的衣服。
  虽然明明猜到齐晟在昨天那事情上阴了我,可毕竟以后还要继续跟他混,我也不敢太过显露怨恨之心,见他不听劝,干脆就起身去山里寻树枝,好给他固定伤臂。
  结果刚走了没多远,却见茅厕君从前面过来了。
  茅厕君可能身体还有些虚,手里竟然还拄了根木棍子,见我眼睛落在那木棍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将木棍往身后藏了藏,嘴上却是说道:“我看你半天不回去,怕你遇上了野兽。”
  他一提野兽,我赶紧回身踮起脚来瞅了瞅河滩上的齐晟,得,他那边竟也踉跄着起了身,一手托了伤臂,正也往这边望着。
  茅厕君此刻也已是看到了齐晟,抿着唇默默地站着。
  我赶紧小声地嘱咐茅厕君:“冷静,一定要冷静,有什么事都得等回了盛都再说!”
  就这么个功夫,齐晟已是绕过一块山石,走到了近前,微冷的目光在茅厕君身上停了一停后,便又落到了我的身上。
  顺着齐晟的视线,我低头看到了自己上身仅仅能遮住胸前两点的绷带,还有□的小裤裤。
  我顿时反应过来,赶紧把双手挡在身前,然后几步跑到了齐晟身后,以示来躲避茅厕君的视线。
  立场,这是立场问题!
  对面茅厕君的嘴角隐隐挑了挑,便听得齐晟低低地冷哼了一声,用那只完好的胳膊反手甩给我一件长袍。
  我这时才明白过来,难怪齐晟刚才会那么执着地单手脱衣服。
  我忙躲在齐晟身后穿着那还湿淋淋的长袍。
  这时才听得身后的齐晟与茅厕君两个人开始寒暄起来,你一句我一言,有问有答,到后面茅厕君竟然还献出了手中的木棍在给齐晟固定胳膊。
  我虽背着身子看不到他二人的表情神色,可只听他二人毕竟没有撕破了脸,心中总算是长吐了一口气。
  昨夜里的事情当众一出,齐晟与茅厕君两个无论是哪一个没了命,另外一个都怕是没法向皇帝交代。齐晟活,茅厕君死,皇帝便会认为是齐晟容不下茅厕君,所以下了黑手。而若是掉过个来,便又成了茅厕君觊觎太子之位,所以起了杀心。
  无论哪一种,这都是对皇权的藐视,是谋逆,是个皇帝都是容不下的。
  于是,此刻他二人竟然也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都能想明白的事,估计他二人也早就明白了,所以此刻才会如此做戏,哪怕此地只有我这一个观众。
  我忽觉得有些可笑,这两人分明已经斗得你死我活了,却都不愿让对方直接死在自己手上,还非得去借别人的手。
  那边茅厕君已在替齐晟正骨固定,我穿好了衣服,便也过去帮忙,谁知他二人见到我却俱都是一怔。
  我再低头细看自己身上,倒是没白做二十多年男人,顿时也跟着明白了。
  你可知道这女人啊,什么时候最显身材?
  齐晟的长袍本就是黑的,夏季的衣料又是极薄,湿淋淋地贴在我身上,偏生上面还划破了不少地方……这下可好,饶是我做女人都这么久了,张氏这具身体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看到这情景都止不住地热血上涌。
  再抬头看齐晟与茅厕君,好嘛,估计也差不太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茅厕君可能是要流鼻血,而齐晟哪里是要吐血了……
  哪!这就是看别人媳妇与媳妇被别人看的区别了。
  偏偏我此刻还一点别的办法也没有,脱也脱不得,捂也没有用,干脆就装什么也不知道的,弯下腰撕袍子的衣摆,然后帮着茅厕君给齐晟捆胳膊。
  茅厕君虽没说什么,不过却侧过了头,避开了视线。
  齐晟那里说道:“后面还有刺客追着,我们得往山里避一避,等到禁军的人或是阜平水军大部寻到此处再说。”
  茅厕君点头应道:“好。”
  三人一边掩着行踪,一边向山里避去,直到寻到了一处隐蔽又易守难攻的地方,这才停了下来。我跳上旁边山石往江中望了望,见江面上偶尔还飘过一两个黑衣刺客与阜平水军的身影,随着江水浮浮沉沉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倒是看不到阜平水军的军舰,还有昨夜里见到的黑衣人所乘的那种柳叶轻舟。
  我转头问齐晟:“救援的人什么时候能赶过来?”
  齐晟正倚在石壁上闭目养神,没搭理我。
  倒是一旁的茅厕君轻声答道:“得看来的人是禁军还是水军。”
  我想想也有些明白了,昨夜里水军损失惨重,若是要大规模搜救我们也得重新从阜平调兵才行。可若是再等着禁军来救,那就说明这消息得先传到行宫再说了。
  我瞥一眼齐晟,见他一直闭目不语,面上神色更是有些萧索,心里不禁有些纳闷,暗道这小子是怎么了?不至于折条胳膊就这样啊,这不都给他接上了吗?
  我一时想不明白,干脆也不再想,重又转过头去观察江面上的情况。看了一会忽见江中飘过来几名水军军士,似也想要在那处浅滩上岸。
  我又惊又喜,忙转头喊道:“哎!游过来了几个水军!”
  齐晟双目猛地睁开,眼中凛冽之色暴涨,低声厉喝道:“下来!”
  我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茅厕君已是从旁边一把把我拉下了山石,藏身于山石之后。
  这是怎么了?水军也不可靠了?
  那边茅厕君却是忽地轻笑了一声,问齐晟道:“怎么?阜平水军中他也安插进了人手?”
  齐晟没说话,只冷冷地看着茅厕君。
  我脑中迅速盘算着,一个人影突然闪过了心头,当下失声问道:“是赵王?”
  齐晟与茅厕君两个人俱都没有应声,仍“深情”地互望着。
  我忽觉得有些腻歪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二人偏偏还要玩着这种“说话说半分,剩下靠眼神”的把戏!有完没完?把话说透亮了能死吗?
  我伸手挡在了他二人之间,冷声道:“眼神杀不死人,内部矛盾回去以后再解决,现在都来给我捋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到底是谁来做的这个黑庄!”
  齐晟与茅厕君都有些惊愕地看着我,我没心情再和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直接说道:“我还不想死!所以,现在我问,你们来答!”
  我转向齐晟,问:“那个李侍卫到底是不是你的人?”
  齐晟面色有些僵,不过倒是点了点头:“是!”
  我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伤口,又转头问茅厕君:“那摇船的舟子呢?是你的吗?”
  茅厕君摇头:“不是。”说着转头看向齐晟。
  齐晟也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意外。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OK!算赵王身上吧。”
  我继续问:“那江边围杀我和杨严的黑衣人呢?你们谁派的?”
  齐晟这次没说话,侧脸看向茅厕君。
  茅厕君老实认了:“是我。”
  我强忍着没冲他比中指,继续问:“昨夜里的黑衣人又是谁派的?”
  齐晟与茅厕君两个都沉默下来,过了一会,齐晟淡淡说道:“应该是老五了。”
  我盯着齐晟的眼睛,又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落水的?”
  
  



☆、第 33 章

  齐晟的眼神微微闪烁,却是避开了过去,绷紧了唇角不肯回答。
  我倒也不是非得要他一个答案,反正事情问到了这里已经出了个大概,分明就是齐晟与茅厕君两个是“鹤蚌相争”,然后远在盛都的赵王那里“渔翁得利”。
  我心中一动,又问茅厕君道:“这么说来,那日击球赛上,赵王妃江氏马鞍下的钢针也不是你放的了?”
  茅厕君摇头:“我何须对个女人下那种手段。”
  我却想起那日球场上赵王如同马教主附身一般的咆哮来,暗道赵王那人看着温文无害,想不到却如此心狠手辣,为了换得个留京的机会,竟然对自己媳妇下了这样的狠手。
  不过齐晟既然能放心叫赵王留京,想必与赵王也是有盟约的吧?
  想到着,我忍不住瞄了齐晟一眼,便见他眼中闪过痛苦之色,闭上眼缓缓地倚到了石壁之上。
  也不知是心疼江氏受的苦,还是痛心盟友赵王的背叛。
  我便轻声劝他:“你得想开点,凡有点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了老婆给自己缝绿帽子戴,你也得理解理解赵王,他这绿帽子一戴都好几年了,也怪不容易的。”
  齐晟睁开了眼,皱眉看向我。
  我又开解他道:“你都穿了人家衣服了,就别怨人家断你手足了。”
  齐晟剑眉一拧,低声怒喝道:“都胡说些什么混话!”
  得!这就是好心没好报!我有些讪讪地停了嘴,转眼看到茅厕君却是微微抿着嘴角,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不由冲他恼怒地瞪了瞪眼。
  茅厕君侧过了脸,却是轻轻地笑了。
  我心中正纳闷茅厕君这是笑什么呢,就听见齐晟突然低声叫道:“你过来。”
  我抬眼看了看他,看到他是在叫我,便往前挪了两步,蹲在齐晟身前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齐晟眯着眼睛打量我片刻,突然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腕,猛地把我拉倒在他身上,然后用单臂把我牢牢禁锢在他身前,把唇凑到我耳边恶狠狠地低声说道:“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就要了他齐翰的命!”
  齐翰,九皇子齐翰,楚王齐翰,没错,说的正是茅厕君的大名!
  我很是意外地看向齐晟,心中却是在跃跃欲试,很想问他一句:搂过了,抱过了,亲过了,啃过了,这些算是绿还是有点泛绿?
  齐晟恼火地看着我,揽在我身侧的那只手忽地扣住了我的后脑,把我脑袋用力地往下压了下来,自己则侧了脸迎了上来。
  我的反应极为迅疾,两唇刚一相交,我便亮出牙齿狠狠地咬了上去。奶奶的,在水里那是为了活命,和茅厕君亲一把倒也不算什么,这会子你却要用这个来给茅厕君示威,你当老子是什么了?
  齐晟的身体僵了一僵,手上的劲道反而更大,非但没有松嘴,一边反啃着我。带着血的腥甜之气,舌尖竟然还向我的口中突了进来。
  啊!!!你老母的!你怎么没两个胳膊都折了啊!
  正悲愤欲绝,正满心愤恨,正恨不得一口咬断齐晟舌头的时候,就听得茅厕君略显冷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他们上了岸了。”
  齐晟终于松开了我。
  我握紧了拳头,冲着齐晟脸上就是一个勾拳。
  齐晟被我打得闷吭一声,头偏向了一侧,嘴角里流下血来,也不知道是被打得还是刚才被我咬的。
  我却觉得还不解恨,干脆破罐子破摔地用双手掐在了齐晟的脖子上,头也不回地问茅厕君:“你帮我掐死他,我给你到皇帝面前作证,是他要除你,自己反而被赵王暗算了!”
  茅厕君立在那边,没说话。
  齐晟缓缓地转过脸来,抬起手背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渍,目光怨恨地看着我,嘴角上却是带着笑,嘲弄地问我:“那你呢?”
  “守寡!我给你守寡到底!”我恶狠狠地答道。
  齐晟伸出手扯住了我的衣襟,把我缓缓地拉近,一字一句地问我:“你就这样恨我?”
  我也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地吐出一个字来:“恨。”
  齐晟轻轻笑了笑,瞄了眼山石那边的茅厕君,低声问:“他呢?他一样用你做饵。”
  我回答:“他没有与我结盟,许我后位,我恨不着他!”
  齐晟微微一愕,神色中便带了些愧疚,停了一停才又说道:“你死不了,我既然许了你后位,就不会叫你死。”
  我冷笑,反问:“哦?张氏可是入水就沉的秤砣,难不成你连我突然会了水也算到了?”
  齐晟终于无言以对。
  我仔细地看了看齐晟结实的脖颈,又瞄了瞄张氏的这一双白嫩嫩的小手,估摸这就算是齐晟一只手不能动,只靠我自己也没法掐死了他。于是爽快地松开了齐晟的脖子,改去拽他的手。
  齐晟却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衣襟不肯松手,低声道:“这是最后一次。”
  我低着头,用双手费力地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说道:“不会的,我死的那次才是最后一次!”
  齐晟终缓缓地松开了手指,微垂了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边茅厕君往我们这里看了一眼,淡淡说道:“他们往这边来了,看身形都是些好手,怕是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此处不过是江岸上凹进大山的一处小山谷,再往里走就是壁立千仞的峭壁,根本就是无路可走。我忙往旁边走了两步,开始寻找合适的木棍石头之类的来当武器防身。
  茅厕君走到齐晟面前,蹲下与他平视,说道:“三哥,你我二人赌一睹运气怎么样?”
  我一时不知茅厕君的用意,转过头看着他二人,又听茅厕君继续说道:“五哥那样的人,怕是不会叫你我二人同死的,咱们两个赌一赌,到底是谁的运气更好一些,来得这些人到底会失手杀了你还是会失手杀了我。”
  齐晟扶着石壁缓缓地站了起来,沉默了片刻答道:“好。”
  说完又转头看向我,阴沉着脸说道:“你老实地在这待着,自会有人来接你。”
  茅厕君也冲我笑了笑:“藏这里吧,不管我和三哥谁运气好一些,总会给你留条活路。”
  我有些愕然,同时更多的却是感慨,老子穿来了这么久,总算体会到了一把身为女人的好处!
  齐晟一手托着胳膊,率先向外走去。茅厕君紧随其后,也追了上去。
  我看着他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竟然也有些泛酸。
  目光再往远处去,却忽然看到江上又有几艘军中特有的赤马舟从上游顺流而下。我先是一愣,顿时大喜,赶紧跃上了那块山石,冲着齐晟与茅厕君喊道:“快回来!救兵来了!”
  然后又扬着胳膊扯着嗓子冲着江面上大声喊道:“这里,我们在这里!”
  赤马舟上立时站起一人来,冲着我这里大力地挥着手。又听得齐晟与茅厕君焦急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下去!”
  “趴下!”
  电光火花间,我猛地意识道自己这个举动是多么的危险了,我现在行为是多么sb的一种行为啊,这分明就是站在台子上给刺客们当靶子啊!
  我只觉得心里一慌,脑袋嗡地一下就蒙了。一时间连怎么下去都不会了,眼看着一只只弩箭破空而来,干脆就直接向后仰了过去。
  几只弩箭擦着我的衣服射入了后面的石壁之中,我的身体继续下坠,“啪”地一声拍到了地上,只觉得脑袋一震,眼前便黑了。
  恍惚之中,司命星君那张脸又出现在我眼前,一个劲地咂着嘴道:“你看看你,行事怎地如此鲁莽?你大脑回沟都是平行的吗?”
  我扬手就去抽他,非但落了空,手臂反而被人拽住了。我用力一挣,一下子醒了过来,却见是齐晟坐在了我身旁,用着那只没受伤的手握着我的手臂,没好气地说道:“人还没醒透了就要打人,我看你是伤得不重!”
  我意识还有些迷瞪,转头四下看了看,见自己已是身在船上,船很大,像是军舰。
  我问齐晟:“我受伤了?”
  齐晟松开了我的手臂,淡淡答道:“从山石上掉下来的时候磕到了脑袋,起了个包。”
  我松了口气,忍不住又问道:“九殿下呢?”
  齐晟面色沉了一沉,冷声答道:“还活着呢,与杨严在另外一艘船上。”
  我“哦”了一声,立刻便担心起自己的处境来。这一锅乱事虽然是他们三个兄弟相互算计的结果,可看到外人眼里却都是因为我私自出宫引起的,我若是就这么回了行宫,那皇帝能轻易地放过我?
  齐晟似看透了我的心思,低低地冷哼一声,说道:“我已派人禀报了父皇,你是被人劫出行宫的,到时候老九也会给你证实的,为了皇家的声誉,这事只会压下来,顶多罚你抄抄《女则》而已。”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是,若是连太子妃都能随随便便被人从行宫劫走了,那么皇家的脸面也不用要了。
  我正暗自庆幸着,突然听见有人在舱外轻轻叩门。
  齐晟起身出了去,也不知外面那人和他说了些什么,便听得齐晟猛地低声喝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哦……



☆、第 34 章

  我的心脏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颤了一颤,便想着起床凑到门口去偷听一下,谁知刚掀开了被子坐起身来,齐晟那里已是跟着那人疾步走了。
  我等了片刻,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开了门,还不及探出头去,门外忽闪出一个侍卫来,恭恭敬敬却又态度坚决地说道:“娘娘,太子殿下有吩咐,叫您好生在舱中养着,不要随意走动。”
  我神态自若地点了点头,问他:“太子殿下呢?你去帮我把他请来,我有事要与他说。”
  侍卫恭声答道:“殿下有事,已换乘了他船离开,嘱咐娘娘在船上等他。”
  我心中一惊,不知是什么样的事情,会叫齐晟突然弃大船而去,是军中有变,还是说阜平行宫出了事?我嘴上又随意地说道:“既然这样,事情交给你办也可以。我有些东西落九殿下那了,你叫人去给我取来?”
  侍卫脸上有些为难之色,说道:“九殿下在另艘船上,此刻正在行船,怕是不方便,娘娘不如等到了岸上再说。”
  我本就只是想试探一下茅厕君是否仍在,听他如此说心中已是有数,便也不再坚持,转身回了舱中。
  谁知在舱中这一待竟然就是十余日!
  船当天夜里便到了阜平,却不许我下船,只说齐晟又令命我在舱中等他,于是我像个囚犯一般被困在船舱之中,一待十多日,听不到片字消息。
  直到七月初,才忽有一纸圣旨传来,命我即刻启程赶往盛都。
  我一听圣旨上年号都变了,心里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只是礼貌性地问了那太监一句:“新皇何时登的基?”
  宣旨的太监收了圣旨交入我手中,脸上这才换上了笑容,点头哈腰地冲我笑道:“七月初二皇上在奉天殿登基,紧接着就命奴婢过来接娘娘回盛都了,特意叮嘱了的,一路上要小心伺候着。”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难怪齐晟一去十几日没有消息,原来这是赶着回盛都夺皇位去了,只是不知道老皇帝原本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归天了呢?而现在齐晟既然成了皇帝,茅厕君与赵王还安在否。
  可现在这事也没法问,只能老实地跟着那太监回盛都。
  一路上,我懊悔不已啊!
  齐晟是到达了事业的顶峰了,而我这个原太子妃呢?是生是死?是废是立?我真他妈后悔啊,我哪成想老皇帝会这么早就翘辫子啊,早知道我绝对不会给齐晟撂那些狠话啊。
  还说什么恨不恨的,恨屁啊!要是知道齐晟能这么快就当上皇帝,我当时绝对会说不啊,老板拿我当炮灰用那是看得起我啊,我得感恩戴德啊。
  还说什么虐不虐的,yy文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不虐你,你能是女猪脚吗?女猪脚就是用来虐的啊,人家女配才是让楠竹放手心里疼着的啊!
  七月二十三,我的车驾终于进了盛都。想不到的是齐晟竟然给足了我面子,亲自到了宫门迎我。
  我的小心肝有点颤,总觉得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会安好心的。
  齐晟一只胳膊还吊着呢,先是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淡淡说道:“先回宫歇着去吧,过几日还要准备册后大典,有你累的。”
  虽然齐晟有过许诺说会立我为后,可等这话真从他嘴里说出来了,我却是有点不敢相信了。就比如你刚刚得罪了顶头上司,已是做好了卷铺盖卷滚蛋的准备,上司却突然告诉你他给你加薪升职了。
  你信吗?你敢相信吗?
  反正我是不敢信的,就是想信,我也会先抽上自己几个耳光,先把自己抽醒了再说!
  因为还没册封,我住的便还是原来东宫内的宫殿,绿篱已是在殿里侯着我了,见到我又是一番惯例的哭哭啼啼。
  我此刻哪里有心情理她啊,只是问她:“你身上伤好了没?”
  绿篱抹着眼角,点头。
  我赶紧说:“那就别处待着去吧,我自己待会,想点事。”
  绿篱听我这样说,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我关了殿门,开始考虑齐晟究竟是做的什么打算,真的要立我为后?这是为了守诺,还是说只是为了安抚手握兵权的张家?
  第二日,张家的人也来见我,我这才对整个阜平事件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六月十七,老皇帝突然于行宫驾崩,官方说法是因暑热引发中风而死,实际上却是番邦献的那几个美人太过生猛了些,老皇帝一时太投入,一时失手“牺牲”在美色的战场上。
  太后林氏手腕厉害,在皇后有所行动之前便及时封锁了行宫,只向尚在宛江船上的太子齐晟传出了消息。
  齐晟接到消息后立时利用阜平水军扣下了楚王齐翰,自己则赶回行宫主持大局。与太后林氏商讨之后,决定暂不发丧,对外谎称云西有变,然后命禁军护送皇帝与后宫嫔妃返回盛都。同时,火速从江北大营调兵五万调往京畿要害之地护卫。
  茅厕君只身被困,眼看着事态发展无能为力。
  赵王身在盛都,消息不畅,待再知道了,齐晟的大军已经到位,无力回天。
  于是乎,有太后的支持,阜平水军与江北军的撑腰,皇太子齐晟,终于顺利地登上了皇帝的宝座。
  皇后与太后也跟着抬了抬屁股,一个升了太后,一个升了太皇太后。现在,只剩下我这个太子妃还在原地呆着,等着晋升为皇后。
  张家来的是张氏的一个堂弟,名叫张轩的,与我简略地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又说了说盛都此刻的形势,嘱咐道:“皇上新立,根基未稳,许多地方还要需要我们张家,娘娘这里只需放宽了心等着便是,册后诏书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了。”
  我心里总算踏实了些,轻轻地点了点头。
  张轩口中停了停,小心地瞥了我一眼后,又小声说道:“祖母那里还有交待,叮嘱娘娘既登后位,就得有容人之量,皇上宠哪个并不重要,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娘娘能早日诞下嫡长子,只有那时,我们张家的地位才是真的稳固了。”
  这话我很明白,皇后的娘家也是得夹着尾巴做人的,只有我成了太后,张家怕才是能挺直了腰板喘口大气。
  张轩见我缓缓点头,迟疑了一下,又低声说道:“有件事娘娘心里还是有个数的好。”
  我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诧异地看向他,问道:“什么事?”
  张轩很是小心地看着我,说道:“赵王妃江氏前几日忽地暴病身亡了,大嫂已是亲自看过了,尸首却是有些不对。”
  我一下子愣住了,江氏不过是骨折了两处,怎么会暴病身亡了?尸首不对,是被掉包了?这么说就是假死?我脑子里忽地想起元宵节那夜,齐晟在太液池边上的树林中与江氏的对话来。
  江氏说她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齐晟说让她多给他些时日。
  我身上阵阵发冷,我擦,齐晟这才刚登基,这就等不及了?这么说我这皇后也是做不了几天的了?
  张轩劝我道:“祖母说了,娘娘什么也不要做,只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只要位份在那里摆着,就是再得宠也越不过您去。”
  呀!你哪里知道这根本不是得宠不得宠的问题,我巴不得齐晟能一辈子只宠幸江氏一个,我担心的是江氏向齐晟要的是一双人,齐晟那厮可千万别再一时脑热就解散了后宫啊!
  因为有了这个忧心,册后大典的事情我便也不怎么上心了。没过两日,一个绝对想不到的人竟然来了。
  茅厕君比在阜平时瘦了许多,身形却更显挺拔,穿了一袭淡淡的青衫,乍一看倒是有了点风中劲竹之姿。
  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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