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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三十年一梦江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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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与离傲生的春风一度,我想我也许还可以理解这个性格怪异的“徒孙”。
碧落蹙起眉头,似乎也同样苦恼这个问题,良久说道:“今年楼里本来要送去五人,红裳公子色艺双绝自然也在里面,可不知道为什么总堂派下的人突然将你送了来,替换了红裳”碧落越说越疑惑,在他比较来,我甚至比他还不如,更何况是和红裳比了,我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你说我住着自己家的房子,被连说是家奴也不够格的仆人鄙视嘲讽,这如何说的过去。
差别之大,落差之高,是我生平之所无法想像。
人道世事大梦一场,莫非我还在继续三十年的梦不成?摇头撇嘴,反正我是不打算去参加什么劳神子的选会的,至于卖身契,找时间想办法偷回来吧,毕竟武功消失的现在那东西还是有一定约束力的,如此想着,我打发了碧落去取晚餐,自己琢摸起夜行偷盗方案,想不到我也有作贼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晚了点;貌似已经第二天了;明天我争取0点前更;爬~爬~走~~~
巧合(二)
遥夜亭皋闲信步;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数点风声约雨住;朦胧澹月云去露。
桃李依依春暗度;小栏勾杏;醉里花满路;可怜一片心头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雕漆栏杆;春花繁茂;就是夜间也足见其修丽;我扬扬手中酒壶却无法畅饮开怀;想上次就因为喝了杯酒落得三十年尘烟轻过;这次一壶下去还不睡个千年万年;到时候只怕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随手倒掉那壶梨花酒;酒水洒在湿润的泥土地上;竟击起些微青草泥土之香;唯独酒气淡的几乎闻不到;我苦笑一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如此淡酒我也不敢贸然喝了;哪怕只是小杯盏小酒坛。
倒完酒,我将酒壶揣入怀中;约莫的估算了一下来时的路;这弘鸿馆大体分为东西两座;东楼大开门户送往迎来;而这西楼却与内院相似;我便是住在这西楼里的;自知道这弘鸿馆与幽冥教的关系以来;我多少有些不自在;不是说什么吃穿用度;只是心里莫白的少了一块;幽冥教;幽冥教说半个也是我的家;死后虽不见得必须葬在那里;至少清明时也该去拜祭一二;我父我母尽在那里啊!
只不知道当初与我相识的人现在还剩下几个,桃花依旧人面全非,回去怕也只是徒增烦扰,所以现在我连个归处也没有,人无归处便无根,无根的我却犹自无法斩断那一根相连的轻丝,
至于系这根丝的人怕早就死了大半了。
伤春悲秋向来不是我的性格,前几日刚下了些细雨,地上却早不见了水痕,我这次出来虽不说隐秘,但也是私自逃出来的,摸不清道路也是应该,毕竟没有任何人愿意告诉我这里的进出结构,若是有轻功的话直接跳出去就算了,可我偏偏武功全失,要想走还怎好好摸索了,不过看我走出这么久还没有人发现,怕有人还巴不得我走掉呢,遥遥头继续在花丛树木中穿梭,此时夜黑风高,月色朦胧无光,除了偶尔打更的和东楼里的声响外几乎静的可怕;当然我不信那些鬼神之说;这样的夜对我大有好处;穿过几所庭院;我正打算继续前行;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几个人拦了去路;我正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来;鬼鬼祟祟的跟了我却不捉我回去;凭地怪异;现下他们自己跳出来正好省了我好奇的功夫。
四个妓院里打手打扮的男人二话没说;立即上前将我五花大绑;我想了想感觉没有反抗的必要;也就随他们绑去了;反正我今天也没打算逃出去;当然如果真被我走出去我也不打算再回来就是了。
当一口黑口袋套住我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这些人怕不是看守我的人;看这架势估计是要把我带出这里;至于是杀人灭口还是贩卖人口那就不是我说了算了。
心里冷笑一声;吐掉口里麻壳;就这小东西还想困住我;当真不自量力;就是失了武功我也是合虚。
“公子人怎么处理?”四个抬着我的人突然停下脚步;问道;显然是主犯来了。
“卖了;越远越好;哼”那人说着扔了个钱带过来“分了吧,卖人的钱也归你们。”
我心里郁闷无限,他倒是大方,也不知道我能值多少银子,摇摇头我决定不再想这个问题,话说回来,既然这红裳都敢绑了我卖钱,看来我对这里来说也不算重要,我丢了这红裳正好正好可以代了我去参加那什么劳神子的选会。
那几个听红裳这么说顿时喜上眉梢,先不说得的赏钱,就是这人大概也能卖个一百两,赶紧连着道谢,那红裳似乎并不想与这些鄙陋的汉子打交道,语带厌恶的说“行了,还是赶快走吧,莫叫人看见。”
“是是是”其中一个汉子转了一下眼珠,小心的问道“公子啊,这人是谁啊,丢了的话——”
我立即竖起耳朵,我道还真好奇这红裳会如何解释我的身份,毕竟我还顶着个选会的名头,勉强算起来也算是教主要的人,这么丢了不好吧?
红裳心里啐了一口,收了钱开始担心了,一群没胆的东西“你们不用管他是谁,直接处理了就是了。”说完还狠狠的瞪了那些人一眼,威胁道“如果办不好的话——”
那些汉子连忙说了几声不敢,带着人赶紧告辞,红裳虽然是个小馆,但到底是得宠的,后面的靠山也不小,还不是他们这些喽罗得罪的起的,但是话说回来,红裳得罪不起,那又是什么人得罪了红裳呢,竟然还要他如此遮掩的处理人,放在平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用的着这么废功夫吗,又想起刚才红裳看这麻袋里的人的眼神,那领头的汉子不禁犹豫起来,万一是什么不能得罪的人,他们就这样——
可把人送回去,先不说赏钱,就是红裳那里他们也过不去,左思右想,最终还是一咬牙,见已经走到僻静处,立即招手示意将人放下。
“什么事?墙哥”另外几个人见墙志示意,虽然忧心被人发现却还是停了下来。
墙志也不废话立即把自己的忧虑说了“这人大概有来历,否则红裳公子也不会出五百两,还让我们隐秘动手……”
“那怎么办?”他们里头也就是那墙志还有些脑子,其他几个听他这么说,也慌了起来,就怕惹了什么麻烦,可到手的银钱又哪是说放就放的。
“我们干脆把他放了吧,就说他自己跑了,这样红裳公子追究起来也怪不到我们头上”一个人犹犹豫豫的说了。
那墙志想了想,现在似乎也只有这么办了,他又寻思了一下,立即走到布袋前将我弄了出来,他们现在心惊胆战,自然没注意到我嘴里的那颗麻壳,只埋头嘀呖咕噜的说自己的 “相公,我们也是听命办差的,现在放了你要是追查下来我们也不好活,你可千万莫回去了,现在相公也是个自由身回去也没什么好的,从这里往西走就能出城,这是些银钱,相公赶紧走吧”
我看着手里的银子,大大小小凑起来也就是一两有余,散落的还有几个铜板,少的着实可怜。
四周一片黑暗,要不是天上的月亮还有些微光,估计就只剩下撞墙的份了,我将银子收入怀中,抬脚往西而行,现在城门关闭想要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等到明天早上,只盼望那时候我还没被人发现。
至于我要去干什么,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该找个清静的地方把身体好好调理一下了,毕竟没有武功想打些野味来吃也不方便。
“修走,把东西留下”远方乍然传来一声呵斥,隐约还有兵刃相击的声音,我一愣,撇撇嘴转身往相反的地方走去,这等江湖仇杀,跟我没什么关系,而我也实在没有掺和的兴趣。
可我没有掺和的兴趣,却不代表我就没有麻烦,更何况我现在霉运正旺,就是真的跟我没关系他也能扯上关系。
果然才走没两步就被人拿剑架了脖子,我一惊,不过片刻功夫这人竟然已经把那一群人解决了看来功夫不简单啊。
可还没等我有机会呼喊一声大侠饶命,那人却突然自己倒了,我顿时愣在原地,这、这是什么情况?
无言的看看月亮,无言的扫扫四周,我走上前去,本打算拿了这人的钱袋就走,可走近了才发现这人我竟然认识,不但认识,甚至可以说还很熟,顿时感叹,这下我的解药有着落了,不过我怎么每次遇到他,他都满身是伤啊,我又不通医术,这不找麻烦吗。
鄙弃归鄙弃,但看在解药的份上我也只能无奈的帮他裹起伤口来,最后得出结论是——他伤的很重,而且我也确信他身上没有雨花玉露丸,否则他不会中毒中到这种程度,也算他走运,遇到的人是我,要是别人只怕还真救不了他,我咬破手指放入他口中,这人依旧一身黑衣,躺在黑暗里似乎能被周围的墨色吸纳进去,这样的人狠辣非常,只不知道会不会恩将仇报。
思量到此,我收回手指,我想他还是中点毒的好,把了把他的脉,竟然已经开始平稳,看来他的外伤并不太重,只是中了毒毒发而已,我既然服食过青龙果,自然血里多少有些青龙果的效用,原本我也只是推测但见他面色便肯定下来,只不知道对那断魂是否也有功效,伸手给自己把了把脉,最后无奈叹了口气,我受伤在前中毒在后,又内力紊乱真气时有时无,你说它要是单纯点或许我还能把出点什么,可现在一搀杂我是半点也看不出什么了,其实我的血很有用,只是在我体内便没用了,因为练习九火的缘故,再有用的青龙果和九火中和后也不会剩下什么了,由此可见我是如何霉运无双了。
压迫(一)
半路上捡到这个麻烦,我自然没法带着这么个重伤患者出城,不但如此,还要躲起来,他身上伤痕新新旧旧,只怕追杀的人决不止眼前一波,到时候我武功未复只怕要跟着遭殃。
前后思量,也只有寻了一处院落将人安顿了下来,等到这人醒后再做打算,理所应当的拿了他怀里所有银钱,虽然不多,但是比起我那一两银子已经算是多的了,你说他出门也不多带些盘缠,害的我跟着他吃糠咽菜,好不道德。
我老人家这么大把年纪,要是牙口被吃坏了也不知道怨谁去,摇头叹气的偷了身衣服给那昏迷不醒的人换上,没想到罗钗裙带的一打扮这人竟然好看的不得了,我暗道可惜,要是个女儿身,只怕早被许出去了,哪用在这里打打杀杀,将人放到土炕上,不由伸出手去在那紧蹙,眉头的小脸上揩了把油,细皮嫩肉竟然比之女子丝毫不差,咽口口水,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人竟然这么好看,不过也就是想想,我一个老人家还没有吃一个后生豆腐的打算,更何况这豆腐还上块酸豆腐,到时候倒了牙我更是没地哭去。
我与这人也算相处过一段时间,早看出他有易容样貌,这次他重伤昏迷道是让我看了个彻底,其实也不是我故意拆了面具,只是要穿这女儿装的话,还是他原本这张脸比较适合,尤其这眉,远山眉黛似蹙非烟——
小心拿剪子将他身上衣服剪开,刚才只是草草包扎,经过这翻折腾早就迸裂开了,我蹙眉削掉外翻的腐肉,拿盐水清洗了才裹上他身上带的伤药,伤药不多但药效奇佳,我掂掂那药瓶,随手塞到自己怀里,圣人说盗亦有盗,我救他性命拿他灵药也不须愧疚。
等将这人全身包扎清洗完毕,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折腾了一晚我自是困顿非常,瞅瞅四周,直接撩开那伤号的被子窝了进去,这里只有他身下一张床,也只有他身上一床被子,除了这里我别无选择,实无轻薄之意,可我才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就被那裹好了伤去了毒忘恩负义的家伙一脚踢了下去,嗷呜,他不知道这都是实土地吗?痛死我了,我就知道遇到这个人准没好事……
慢慢的爬起来,窗子外的太阳已经没了西山,我揉揉自己的肚子,满意的听到一声咕噜声,也不理那床上愤恨的看着我的人,直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明明已经伤成那样还这么大的脾气,怪不得伤好不了,活该——
来到灶下,我顿时头大非常,要说这武功我还能练练,可要说这厨意——
“咳咳咳”端着手里黑糊糊的东西我赶紧奔出烟火熏天的灶房,我还道我无所不通,天资非常,现在看来,估计也就是别人恭维我的话,要不是我生在高处,只怕也只有天天喝糊粥的份,我瞅了瞅那碗里的东西,要说是毒药估计也比这东西好吃,要我把这东西吃下去……我想还是为自己身体着想一下不吃了,饿就饿着吧,端了那碗糊粥我来到病号面前,在他警惕的目光下将碗递了过去,出乎我所料,那病号竟然没有拒绝,反而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我抿抿唇,要说他猛灌的话我还可以理解,可要把这又焦又苦的东西吃的如此斯文我唯有佩服了,感情这人的胃是铁做的,舌头是腊捏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谁?”
“你想如何?”
病号将碗里最后一口黑粥吃下,随口就抛出三个问题,我接过空空的粥碗兀自有些出神,他竟然真的一点不剩的吃完了,难道说我做出的东西还可以入口?我不禁开始后悔没有自己先尝上那么一两口,平白便宜了眼前这家伙。
当很久很久以后我终于吃到自己的第二碗粥时,我才知道今日的我是多么的肤浅,就那卖象,估计倒贴给人吃也不要。
黑衣人也就是现在的病号见我不答,也不勉强,直接开始冲我下起命令“我要修养几天,你睡地上,还有再去弄些吃的来,不要粥。”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什么叫我睡地上,这明明是我的房子,虽然是用他的钱买的,但是也不能让我睡地上啊,现在的后生啊真是不懂得尊老爱幼,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唰”就在我跳脚的时候,一丙青锋长剑就这么明晃晃的架到了我纤细的小老脖子上,我咽口口水,将所有训斥全部咽下,看来这个后辈还要好好的教育“还不快去?”长剑收回,我沮丧的再次沦落于魔头爪下。
“把手放开” 紫冥蹙眉狠瞪;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盯出两个窟窿;我讪讪的放开他的手;撇撇嘴狡辩道:“我只是给你把脉。”
“哦?”紫冥挑高眉头,心中冷笑,要不是现在自己行动不便,还用的着这个无赖,否则——右手摸到枕边利器,满意的看到那人立即从床头坐到床脚,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什么的。
暗叱一声腐秀才,紫冥又伸出手冲我招了招,我扫了眼他枕头边上的寒铁宝剑,挪着步子走了过去,直恨自己那天取他钱财的时候干吗不顺手将那害人的玩意扔了,弄的现在自己如此受制于人。
“明天给我去找身合适的衣服”紫冥眼也不看的吩咐倒“另外把这些药材找来,记得要分开抓药,莫让人跟踪了。”
“还不去?”
我低头垂目,不为所动,他以为他是谁,我凭什么听他的,也不想想他的命是谁救的,怨气横生的我打算将他的话彻底无视。
“去不去?”紫冥的见我不动,声音顿时阴沉了下来,他这模样吓别人也就算了,但是想吓我只怕是不可能了,我当年不用压声音就有人害怕,比较起来还是我的档次比较高。
“不去”我退到墙边,离他至少有五步远,就他身上的伤来说,想要抓到现在的我,简直可以说是不能的事情,我有恃无恐的抗议着不平等待遇。
“你——”显然紫冥也知道拿我不动,气的直喘气“你要怎么才肯去?”
“我要睡床上”这是我最不满意的地方,这家伙一醒过来也不顾自己重伤一脚就把我踢下了床,摔的我七昏八素,现在还腰疼,再加上我就弄到这么一个小院,床也就那么一张,现在虽然不冷,但到底睡在地上不是个滋味。
我不论是年纪还是武功甚至是地位都比他大,为何要我睡在地上,虽说我现在就二十七岁的样子,虽说我现在武功全失,虽说没人知道我是合虚,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如何我也不要再睡在地上,不为舒服,只为面子。
这几日相处下来,当我知道他不会就这么随便把我砍了,没了我他就只能喝西北风去了,他腿上有伤,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起来的。
“你过来”紫冥压下怒气,努力笑的无害。
“不过去”
“过来”这次笑的更和蔼了。
我有些犹豫,但还是坚定的摇头。
“过来,我不打你。”这绝对是诱哄,他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堂堂七尺男儿,怎可言而无信,说不过去就不过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往旁边站了站,警惕的看着床上的重伤患者,即使是受伤的豹子那也是豹子,这个道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好,很好”紫冥见我无论如何也不为所动,终于动了怒气,翻身躺过去,不再理会我,颇有些负气的样子。
我愣了愣,看看外面天色,试探的往前走了两步,又挪到床前,见他依旧背对于我毫无动静,好似睡着了一般,胆子大了稍许,将他枕头边上的那口剑拨拉到床脚,火速脱了衣服躺到床上,末了还扯了他身上的被子来盖,隐约间似乎听到磨牙声,不过有床睡的我怎么会在乎他这些小毛病,倒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压迫(二)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说的当真半点也没错,本想是那家伙的仇家先找上门,却没想到竟然是弘鸿馆的先到了,你说我好不容易有张床睡,这还没睡热乎呢就被人揪了起来,倒霉也不是这么个倒霉法吧,看着眼前这一伙子凶神恶煞以及当先几人鄙夷嘲讽的脸色,我欲哭无泪,捅捅身边的罪魁祸首,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睡,当真以为我无所不能三头六臂不成?就是真这样,这么大动静也影响睡眠质量啊,睡了也是白睡的,不如起来帮我把人打发了,这样大家都好睡。
紫冥自然没有睡,这伙人进入院子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之所以保持沉默只是发现这伙人的武功并不高,也就是说并不是冲他来的,现在不是惹麻烦的时候,能避过去还是避过去的好,至于眼前这个人,竟然敢威胁他,死了活该,愤恨的一咬牙,索性打起呼噜来。
耳边的绵长呼噜声成功的让我落下三条黑线,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对上来人,此时月黑风高,倒真是个杀人放火的好时候,想到这里我自觉的往床脚移了移,可摸了半天连个剑鞘斗没摸到,暗恨一声,直接把手伸到被子里,在紫冥胸口摸了起来,我怎么说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怎么连用他个剑都这么吝啬,又不是用了不还他,真是小气。
那几个人看着我这边,着实有些猥亵的动作,不禁更加厌恶鄙夷起来,也无怪乎他们看错,我俩现在的样子着实暧昧的可以,先不说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张小被子,就是他那半裸的身躯和我这身单薄亵衣也够人想象无穷了,天可见怜我可不是为吃他豆腐才摸他的。
“够了”白棠怒喝道,对于眼前这么不知羞耻的画面,他显然已经忍耐很长时间了。
我讪讪的收回手,这家伙干嘛把剑抱的那么紧,好像生怕我抢走似的,虽然我确实有这个意思,摸摸鼻子,我回过头来“有什么事吗?”看着那一伙私闯民宅并着实打扰到我休息的人,礼貌开口。
那人似乎根本没有想到我会有此一问,不由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冲着我就吐了一口吐沫“果然是个下贱的东西,到哪里也缺不了男人,不知羞耻”
这话我听的着实郁闷,你说他一个妓院里出来的男娼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来着,这不是本末倒置吗?难道这人想在妓院里立个贞节牌坊不成?
那白赏似乎读懂了我的想法,立即气的说不出话来,就那么指着我抖阿抖的,好不惹人怜爱,要说这弘鸿馆当真还真有那么几个养眼的,不枉称这江南第一院落。
就在我细细打量那白赏的时候,身后原本应该睡死的人却突然阴恻恻的来了一句“看够了没有?要不要上去摸摸看?”
我赶紧回神,不满的扁扁唇,我看什么关他什么事情,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琉璃还不随我回去”蓝衣从那伙人身后转出来,对上我就是一声怒喝,看我的眼神少了往常的戒备敌意却多了一丝鄙夷不屑。
“琉璃?”紫冥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原来你叫琉璃”
我无奈的摇摇头,对于这个名字,我不打算再进行争辩,虽然我很想将起名字的人碎尸万断。
“这个人是谁?”蓝衣蹙眉看着黑影中的紫冥,现在本来就是深夜,他们一伙虽燃了火把,但是终究还是有照不到的地方,火光闪耀,看到的不过是个易容后的侧脸。
我沉默,良久说道:“要么把他也带回去,要么我死在这里。”声音掷地有声,不仅是蓝衣愣了,就是那紫冥也是浑身一僵。
我这么说无非是想带这个间接解药回去,却不想那紫冥竟然在黑暗中拉了我的手,郑重一握,我茫然抬头,似乎能看见他对我笑,我莫名所以。
“不用担心”耳边呵过来的热气,让我不禁缩了缩脖子,这人先前连手都不给我碰,现下这是怎么了?
是日,外面花色窈窕,翠柳黄鹂无不盎然,我伸手接过门缝里塞进来的几个馒头,将嘴扁的足以吊油瓶,天天的清粥白饭早就让我淡出个鸟来了。
“吃吧”随手将一个馒头丢到紫冥手里,我又丢过去一个药瓶“这个给你”
紫冥将馒头放到一边,看了看手里青色的小瓶,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镜台,最后将目光定在我身上“你——”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词语“你昨天——”
“想说什么就说,一个大男人跟个女人一样”我恨恨的咬着手里的馒头,心情郁闷的冒火,自从被带回这弘鸿馆,我和眼前这位就彻底被隔离了,一天就送一次饭不说,竟然连块咸菜也没有,有的时候竟然送馊饭进来,想我金玉富贵多少年,今日竟然在这里受这样地罪,怎能不恨。
“不吃给我,你的银子已经用完了,以后连这个也吃不上。”我没好气的冲着床上的人伸出手,同时一口将手里小的可怜的馒头吞下肚,这些人是把馒头当点心啊,竟然做这么点大,这不是存心要饿死我吗。
紫冥似乎要发火,但看了一眼手里的瓷瓶以后又冷静了下来,恨恨的瞪了桌前的我一眼,随手将馒头抛了过来“给你”我一愣,没想到他真的就这么给了我。
“这药,是你拿那匣子换的?”紫冥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思,没来由的高兴,连声音都温柔起来。
我点点头并不是很在意,对于我来说那盒子胭脂水粉自然半点用处也没有,可我却不知道别人的想法,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只怕那些东西比吃的有用多了,就是再不得宠的人也多少会有些打扮自己的东西。
显然紫冥也是这么认为的,在他看来我一个青楼卖身的男宠,自然把这些东西看的重于性命,现在竟然为了他把吃饭的家伙都舍出去了,怎么能不感动,更何况我还说过“要么把他也带回去,要么我死在这里。”这样至死不渝的话,虽然我自己没有意识到。
我迅速的吃着手里的馒头,就怕他后悔又给要回去,可他这么盯着我,要我怎么吃啊,恋恋不舍的看着手里剩下的大半个馒头,我满怀悲痛的将它递回到紫冥手上“你吃”
紫冥呆呆的看着手里被人啃了一半的馒头,末了似乎还勾了唇角,低下头去也不嫌弃,竟然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那叫一个斯文那叫一个优雅,但是我的馒头啊,它已经进到别人肚子里去了,我就这样悔恨交加的注视着这个人,任由他把我的馒头吃下肚,天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没有抢他的,饿啊!
“道是郎情妾意的很啊”门边传来开锁的声音。
选会(一)
“怎么,还没温存够?”来人一转手中折扇,厌恶的看着我放在紫冥身上的爪子,紫冥顺着那人的视线看去,顿时铁青了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啪的一声就把我可怜的爪子给打到一边去了。
我讪讪的摸着自己可怜的老手,心里委屈非常,我无非就是想摸摸那馒头消化了没有,就是角度往下偏了那么一丁点,至于这么狠力的打我吗,当然这些怨怼之词我是不敢对着这位发的,于是愤恨的转向一切事件起因的白棠,这家伙不知道坏人好事要遭驴踢的吗?
可惜人家根本就没把我的怒瞪当回事,白棠扫了一眼周围的摆设,弹弹身上根本就没有的灰尘,这才招手示意小仆将一个匣子放到桌上。
我顺眼看去,大概有四指长两指宽,高有三指,雕功精美约莫值些银子,只听那白棠说道:“这次别再舍出去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是放脂粉的匣子,怪不得我觉得这么眼熟,不过他给我这些干什么?疑惑的看向白棠,他们不会还要我去参加什么选会吧?
“哼,实在不明白陈舵主为什么非怎要你去,便宜你了”恨恨说完转身就走,连给我个问话的机会也没有,我看着那来去如风的白棠,只能将到口的疑问咽下。
“那是什么东西?”说话的是紫冥,这家伙自那白棠一来就闷过身去装睡,这时倒是知道问了,我上前将那腾编漆雕的梳妆匣子拿到他面前。
见他眼露好奇之色,遂将盒子递给他“不过是些脂粉;你若要;送你便是”
“谁稀罕你这些东西”说着就要将那匣子往地上扫;我赶紧上前一步抱在怀里;不要你也别摔啊;止不定还能换馒头呢;想着我那可怜的肚子;我把匣子搂的更紧了。
紫冥看着紧紧的抱着匣子的我;沉思了一下;随即说道:“原来你喜欢这些东西”接着抬起头来,郑重其事的告诉我“以后你想要多少,我就送你多少”
这下轮到我讶异莫名了,这家伙该不是饿昏头了吧,我要这胭脂水粉干什么用,小心的将那匣子放起来,我并没有将紫冥说的话当回事。
直到有那么一天,当他送我十箱子胭脂的时候我才正式的正视了这个被我忽视了很久的承诺,得出的结论是,因为他喜欢这些东西所以才会不觉奇怪的送给我这个用不着这些东西的大男人,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只是这胭脂从他怀里跌到悬崖下的时候真是如血红,如霞艳啊,艳的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那就好像杜鹃啼出的血泪,醉人而又哀婉。
“他给你这些东西干什么?”紫冥看着收匣子的我,闲闲的问道,这时已经是下午了,太阳有些偏斜,也有些耀人,没来由的让人想打盹,你说那白棠知道送胭脂怎么就不知道拿些吃的来呢。
我躺上床,将整天霸占着床的家伙往里头挤了挤,打算睡个午觉,也好保养一下我可怜的肚子。
“你怎么不说话?”紫冥见我不理他,脸色顿时就降了下来,随即又好像想到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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