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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三十年一梦江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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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傲生眼见周围停下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心知道这样下去迟早要惹来怀疑,于救人大大不利,略一沉吟,将我交到傅红香手里,上前两步;抱拳道:“郑老,今天是幽冥教教主过寿的日子,大家也都是来贺寿的,若是误了吉时怕是不好,不如将此事压后,郑老以为如何?”
他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试想在别人过寿的时候动刀动枪,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彩头,更何况今天还是一个他们万万得罪不起的人物过寿,要是武林盟主过寿也就算了。
这些人虽然连少林武当都不放在眼里,却丝毫不敢得罪幽冥教。
黄河鬼虽然胆大狂妄却也不敢不将幽冥教主放在眼里,且不说他们这些个人都是在幽冥教底下过活的,就是当真有那么一两个不识趣的,也显少能得罪了幽冥教的人还安然无恙活着的。
想到前年一个兄弟因为办事不力;而被幽冥教拆了四肢;黄河鬼打个寒颤;心里颇有毛毛的;他武功虽然还不错;但要对上幽冥教;那只能是一个结果;人家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不捏,那是懒的捏。
看看这些今天来贺寿的;别说那些邪道上杀人如麻令别人问风葬胆的;就是那顶了尖的高手除非他不在道上走动;否则还不是都被召了来;敢不来的;那就等着被捏死吧。
不过也有往里头钻的;能来这里贺寿的决不是些小喽罗;能有资格来这里多少都是些人物,旁人想来还没那资格呢。再者,若能蒙幽冥教暗中照顾一二,横行一方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哪怕只是攀上些微的关系,也是大大的好处多多。
黄河鬼想着这些慢下招式;心思连动;他虽然怕幽冥教;可这时候便宜了那癫狂道人实在是不甘心;虽然他自己也清楚自己不是那道人的对手;但是他的杀招还没使出来;他为了那东西颇废了一番功夫;威力自然不同凡响;若是使出来;胜负——哼哼——
不过那人说的也对,这幽冥教绝不是惹是生非的地方,万一见了血,只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他老头子,对付癫狂道人他还有把握,对付幽冥教——他还不如自杀来得快些,还省得受折磨。
见黄河鬼远远跃开,言卜子收回拂尘捻了个道号,可就在这时,那黄河鬼突然掏出样东西来,只听啪的一声翠响,漫天银针就飞了过来。
黑八人轿(一)
离傲生等人暗呼糟糕,悔不该相信这些从不讲规矩的人,眼见那闪着蓝光的银芒飞到眼前,现在再跃开已经是迟了,只得挥出内力将其震开,那银针覆盖范围极广,闪出蓝光显然是淬了剧毒的,即使是沾上一丁半点也难以预料其后果。
随即又听两声翠响,两批银针接踵而至,瞬间就到了眼前,和第一批银针合在一起,就好似一下发出来的一样。
黄河鬼突然发难,显然众人都没有料到,更何况这银针速度极快,虽然离傲生等人都能将其用内力震落,但若要援手怀抱孩童的傅红香却是来不及了。
眼见着傅红香和他怀里的孩子眨眼就要变成蚂蜂窝,离傲生一颗心都跟着裂了,可出乎众人所料的是,那些淬了毒的银针飞到傅红香面前的时候却好像突然碰到什么东西一样,刷刷刷的落了下来,一个能飞过去的都没有。
这一下无论是离傲生一从,还是那偷袭未果的黄河鬼,或是先前在旁看热闹的人,甚至连傅红香都呆在了原地。
“何方高人在此,还请现身一见”黄河鬼咽了口唾沫,冲着傅红香身后的山崖喊了一声,声音里多少有些惧怕的味道。
能够将这么一把银针,无声无息隔山打牛消掉的人,实力当真可怕。更何况那掉在地上的银针就好似木屑似的断的极为细碎,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实在是不多。
而今天又是幽冥教教主大寿的日子,只不定有什么人被请了来呢。
离傲生看了地上细碎的银针一眼,抱拳冲着四周拜了一拜“多谢前辈出手相救。”他这句话出自肺腑,声音十分诚恳。
可周围却静悄悄的,连丝毫回音也没有,离傲生看向言卜子,言卜子摇了摇头“这位高人武功高强,来去无声,想是已经走了。”言卜子心下十分感慨,想他苦修这么多年,刚才竟然连有人在身后都不知道,怎能不唏嘘长叹。
就在众人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时候,只听一懦懦的声音道:“放我下来”
众人顺着声音看向被傅红香抱在怀里的孩童,只见那孩童半个身子掉在半空,显然被震惊中的傅红香勒的十分难受。
傅红香一惊,赶紧松手,众人见那孩子不过五岁,本以为会摔着,却见那孩子小腿一蹬,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点尘不起。
“好功夫”有人发出唏嘘,在场的会轻功的不在少数,轻功好的也不在少数,可现在使轻功的是个五岁左右的小娃娃,那就不一般了。
揉揉被傅红香弄的有些麻痹的胳膊,我摇摇摆摆的冲着离傲生屁甸甸的跑过去,三下五除二的爬到离傲生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确认他没什么损伤之后安然自得的窝在了那里,丝毫没有下去的意思。
离傲生抱着怀里的人,刚才震的差点停止跳动的心总算恢复了些,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若非有人相救,他无法想像自己面对的将是什么,他只知道无论怀里的人有任何的损伤,都足以将他毁灭殆尽。
“对不起”离傲生的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将这声对不起合在了叹息里,除了他或许没有人能听到,将怀里的人往上抱了抱,抓住那总是不老实的手,往东方少那里走去。
自己总是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好这个人,却总是让他处在危险之中,这是他的责任,他决不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回去之后,我教你武功好不好?”
虽然不知道离傲生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我还是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不过我估计离傲生教我的武功对我或许根本半点用处也没有。
三十年前我就放弃习武了,因为那个时候我认为再也没有什么是值得我去学的了,也是那个时候我将炎天封藏,沉迷于享乐之中,混沌度日,那两年里,我尝试了所有的方法让自己不感觉无聊,我甚至用睡眠和情欲来打发过于漫长的时间,在那之前我并不感觉时间有多么的漫长,甚至说对于一心醉于武学中的我来说,时间流逝的非常迅速,可是等我再也没有什么想要追求的时候,我的时间漫长的和死亡同等。
那样的感觉实在是消磨意志,可意志对我来说好像也没什么用处。
撇撇嘴,用脑袋蹭着离傲生的脖子,要是眼前这个人让我习武的话,我也不介意多多配合,毕竟可以顺便卿卿我我,方便之极。
所以随后离傲生说要教我读书写字什么的,我也连着点头答应。
“这人怎么处置?”东方少用剑指着黄河鬼的咽喉,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人竟然已经将黄河鬼拿下了。
“哼,要杀要悉随尊便,不过——”这时远处传来三声钟响,被山壁一挡,发出数十道回音,方圆三里内的人估计都能听到,只见那黄河鬼列开嘴嘿嘿笑了三声“若你们还想活着下山的话,最好现在就放了我老头子。”
“哼”东方少显然不吃他那一套“现在就杀了你,看我等下不下的了山”说着便要动手,对于这些没少作恶的人,东方少自然不会有什么顾忌。
“且慢动手”这时突然冲出一道人来“杀不得,杀不得”
那道人约莫五十岁左右年纪,衣衫破烂,浆洗的却十分干净,发须整齐,只不过头上道冠却是反着戴的,而且脖子上竟然还挂着一串念珠,胡须黑多白少,头发白多黑少,鼻子坍塌,模样倒还能看,只是看起来凭地怪异。
那黄河鬼瞅瞅突然跑出来的道士,又看了看一旁马上的言卜子,这下糊涂了,沉吟良久冲着那新来的道士问道:“你是那癫狂道人?”
那新来的道人连连点头,捻着那黑多白少的胡须说道:“不错不错,贫道确实有这么一个称呼。”
原本站在一旁的孙湫也插了进来“这么说这位老道长不是癫狂道尊了?”
林明宵等人本来还想借着癫狂道人的名进去,这时见真的癫狂道人跑出来,却是用不成了。
“他自然不是贫道,贫道自然是癫狂道人。”那癫狂道人捻着胡须说了两句颠三倒四,不清不楚的话“贫道出来只是想告诉诸位,这半秃驴杀不得”
众人听到癫狂道人竟然称黄河鬼为半秃驴不由笑出声来,不过这个称呼却也贴切,想那头顶上只剩下几根毛的黄河鬼和那少林寺里的秃驴们还真的拉的上几分关系。
“我便要杀又怎样?”东方少生在武林四大世家,自小疾恶如仇,本就不想与这些邪道上的妖魔鬼怪多缠和,态度自然称不上好。
那癫狂道人看了东方少几眼,摇摇头,再摇摇头,等他第三次的摇头的时候终于叹出口气来“施主定然不是受邀来这里的。”
黑八人轿(二)
“施主定然不是受邀来这里的。”
东方少大惊,显然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能一口道出他们底细;与李剑秋离傲生对看一眼,各自戒备起来。
可癫狂道人的下一句话,却让人更加摸不到头脑“贫道也不是受邀来这里的。”
这道人到底在说什么?东方少蹙起眉头。
癫狂道人伸出两指,捏住东方少的剑尖,将剑从黄河鬼身上带开,嘴里罗嗦着“这东西不长眼,还是小心的好,若是伤了人命,到时候就只能去见无量天尊了。”
看出东方少不耐,那癫狂道人紧接着说道:“本来你们杀不杀人也不管我道人什么事,只刚才所有人都以为你们是我,你们若是杀了这人,道人我肯定会有麻烦。”
“你们想来也是第一次到这地方来;不知道规矩也是常理”癫狂道人摇摇头,继续说道:“你们刚才有听到那钟声吗?”
“只要那钟响了,在下次钟响之前,这里绝对不允许杀人,嘿嘿,若是杀了——”癫狂道人又开始摇头“那就等着别人给你收尸吧。”
经这道人一说,我倒是想起有这么一回事来,不过这个规矩却不是我立的,要追溯的话,可能要追溯到创教的时候了。
“幽冥教教主过寿,自然容不得半点不吉利。”癫狂道人又嘿嘿笑了起来,抖着宽大的袍子 “花枝乱颤”。
东方少恨恨将剑收回鞘内,黄河鬼立即扯了自己的女儿退到百丈以外,正打算出声嘲讽上一两句,解解气,可扯开嗓子还没骂出来,就好像见了鬼一样面色骇的惨白。
众人显然也瞧见了那远处的黑轿子,一个个立即退到路边,低头站好,不少人跟那黄河鬼一样面色变的惨白,甚至还有打着哆嗦的,恐惧之情显而易见。
那癫狂道人也白了面色,将离傲生等人带到路旁“什么也别说,那轿子里的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站好了,千万别抬头。”说完这句赶紧低下头去,嘴巴闭的紧紧的,再问就不开口了。
我偷眼去看那轿子,黑色的底,黑色的顶,黑色的挂饰,甚至连抬轿子的人也都身着黑衣,轿子后面跟着两列白衣人,先前六人腰系蓝带,后二十人腰系青带,竟然连一个赭带和白带的也没有。
离傲生亦是暗暗心惊,不由猜测起轿内人的身份,幽冥教以腰间佩带划分等级,从长老依次往下,分黑红黄蓝青赭白七个等级,眼前随侍在这顶黑色大轿身后的不是蓝带就是青带,显然轿中人身份尊贵异常,而幽冥教能有这等排场的人绝不超过十九个。
那抬轿子的八个黑衫人,显然也个个身手不俗,眨眼间轿子就到了眼前,再眨眼轿子已经去的远了,这行人黑的黑白的白,大白天看到还以为闹鬼了呢。其实若是加上唢呐声,抬的是顶红轿子的话,倒真像是给阎王取亲的,只不知道那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总感觉那轿子里的人我或许认识。
直等到轿子看不到影了,这些三山五岳来贺寿的人才敢抬起头来,只感觉浑身僵硬,好似从幽冥殿里转了一遭一般,难受的很。
那癫狂道人将额头上的冷汗擦尽,这才长出一口气,嘴里喃喃两声道号,算是恢复过来了,不过经过刚才的事,所有的人好似都没了闲谈的心,急急往前赶路去了。
“那轿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将这些亡命之徒吓成这样,傅红香好奇的看着轿子消失的方向。
“嘿嘿,惹不起的人。”那癫狂道人给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转身赶路去了。
突然又转了回来“你们不走吗?再不走就真的耽误了。”
远处的两座大山紧紧相依,从远处看就好像一对情人一般,姿态亲密,山腰的位置往上笼罩在云雾之中,将这亲密掩盖在了视线难及的地方。
“欲上东华先走西华,西华有路,东华绝崖,此时方知此言不虚。”离傲生看着眼前一高一矮紧密相连的两座大山感慨道。
“嘿嘿,能看这山一眼,是你等福气,若是上了这山,那就只有霉气了”癫狂道人捻着胡须笑的怪异无比。
“哦?哪里来的霉气?还望道长指点一、二。”
“嘿嘿,一会你就知道了,快走快走。”
“哼”东方少从鼻子里喷出口气,当先跨步而去,远远的将众人撇在身后,显然对于癫狂道人的故弄玄虚丝毫不感兴趣。
那癫狂道人却也不恼,只将话题带到另一件事上面“你们怎么惹到那黄河老鬼的?”
“单刀娘子突然对舍弟出手,道长为了救人封了那单刀娘子的穴道,是以惹来这等麻烦。”离傲生回答道。
“原来如此”癫狂道人点点头笑道:“也怪你们运气不好,那郑老怪对他那个丑女儿是出了名的溺爱,凡是跟他那女儿沾上边的,别管对错统统都向着他那女儿。”说到这里那癫狂道人突然叹了口气“人非草木,那黄河老怪虽然平时人霸道了点,但冲着这点护犊之情也不当死在这里,若是他死了,他那女儿可就惨了。”
他后面接的这一句话,大有慈悲之意,浑不似邪道上杀人如麻的人。
“晚辈听说那黄河鬼将冯家上下全部杀光,而冯家又是冯夫人的夫家,若是照道长所说,那黄河鬼如此疼爱女儿的话,如何下的去手灭女儿夫家满门呢?”这件事前几年还传的沸沸扬扬,离傲生自然也知道。
“这件事怪不得那郑老头,若是换了道人我,只怕还不是灭他满门那么简单。”
“难道另有隐情?”
“你刚才可看见那冯夫人的脸了?”
离傲生想起先前那妇人脸上的疤,点了点头。
“那冯夫人以前可没有那块疤”癫狂道人冷笑一声,将所知道的事情合盘拖出“那冯夫人嫁入冯家以前,虽然称不上什么芳名远播,但至少也是中上之资,再加上一手单刀使的出神入化,求亲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可偏偏这冯夫人却看上了冯凯之。”
“那冯凯之若说是个畜生的话,那简直连畜生都嫌污了名,那冯夫人也是死心塌地的人,可那冯凯之却对其非打既骂,甚至将人关起来打算活活饿死,当时郑老头赶过去的时候人都只剩下一口气了,想那郑老头爱女如命,见女儿这么被人欺负,怎可能善罢甘休,揪了那冯凯之张了大刀就要宰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忘恩负义?”
“那冯凯之曾被仇家追杀,幸好为冯夫人所救,是以才有了这段孽缘。”
“后来呢?”一直跟在离傲生身边的傅红香问道,显然听故事听上了瘾。
“后来那冯夫人跪着将郑老头拦了下来,郑老头无法值得恨恨的让那冯凯之发了毒誓,直等到外孙出世才离开。”
“难道那时候冯夫人已经有了身孕?”
“若非如此,以那郑老头的脾气,如何会放过那欺负了自己女儿的冯凯之。”癫狂道人嘿嘿笑了两声“可惜,畜生就是畜生,即使有张人皮有还是畜生,那冯凯之虽然碍于郑老头和他发的那个毒誓不敢再将冯夫人怎么样,却从此之后再也不回家了,花天酒地倾家荡产,若非冯夫人苦苦支撑,那冯家早就完了。”
“一年之后,冯凯之终于再次回了冯家,带着十几个姬妾,而冯夫人的儿子也已经出世三月有余,冯夫人伤心之余,只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可还不出三个月这个孩子就被冯凯之带回来的女人害死了,冯夫人伤心之余,一刀将那害死自己儿子的女人全杀了,却意外得知,竟然是冯凯之暗中指使——”
宴席旁观(一)
听到这里;众人唏嘘不已,傅红香恨恨的骂了声禽兽。
“后来如何?”
“那冯夫人遭此打击,哭了三天后就疯了,郑老头再次赶了过来,将孙家的人杀了个干净,冯夫人趁郑老头不注意的时候放了把火,把自己连着孙府给烧了,郑老头了拼命跑进大火里才得以将冯夫人救出来,救出来的时候手里还紧紧的抱着孙凯之的一条胳膊,是郑老头从烧着的尸体上砍下来的。”
“那疤便是那场大火里留下来的,郑老头为了他那女儿可没少废心,能保下命来已是不易。”说到这里,癫狂道人叹了口气,便没了下文,故事算是完了。
正在众人唏嘘之时,前方忽然传来呼喝之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西华山脚下。
“他们在干什么?”我好奇的看着前方围拢了一圈的人,自家门口如此热闹;我老人家自然要关心关心。
离傲生稳住身上乱动的小人,也跟着看过去,那圈围的很大,细看都是江湖人物,正自好奇,癫狂道人已经挤了进去,边挤还边嚷嚷:“让让,让让,道人赶着上山。”顿时惹来旁人诸多怒目,可那癫狂道人是脸皮厚似城墙的人物,怎会理会旁人什么态度。
离傲生和李剑秋等人对望一眼,抱着我也跟在那癫狂道人身后挤了进去。
两韧山突兀的立在了眼前,就好似被刀剑劈砍开来的一样,遥遥相对,咫尺相望;两山之间是条峡谷;笔直而去宛如一线;过了这条窄路便是桃花鬼谷;此处已经算是幽冥教内了。
石块劈出的台阶上安了一副座椅;位上的白衣人正不耐烦的喝着茶水;他周围立了几个灰衣人;其中一个手里捧了薄子;不时的拿笔在上面画上两道。
大多数的人都围在台下,看着台上;虽然有些杂乱;却也不显混乱。
“妈的,老子就不信敲不响那破锣。”
“老兄你省省吧,就你那点功夫,要想敲响这大锣,啧啧啧啧。”
“你什么意思?”络腮胡子横眉怒目,显然不满别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三次已过”灰衣人高声唱诺了一句,立即又有人跃上旁边那处天然形成的小峰;说是峰不如说是块大石来的实在;只不过这石头大了些高了些;就跟屏风一样挡在了峡谷口上。
我仰着脖子看向右面那面大锣,锣面上的花纹跟教众佩带文牒上的花纹一模一样,再往上看,竟然还有同样的九面锣高高挂在上面,一面比一面挂的高,最后一面竟然是挂在峰顶上的,不由砸了砸舌头,什么时候自家门口挂了这么多破铜烂铁;难不成这幽冥教改成梨园班了不成;还是说白蔹喜欢锣?想到这个可能;我考虑着要不要准备一面送过去当寿礼;毕竟一夜夫妻;又是晚辈;做长辈的怎也不好意思空手去吃席。
一眨眼的工夫已经连着上去了十个;却一个能敲中铜锣的也没有;坐着喝茶的白衣人人更加不耐起来;他实在是弄不明白;教主干什么要搭理这些小龙小虾的;要是真的有些能耐的话;云海楼里的人早将请柬发出去了;何用得他在这里把关看守;看这些不上眼的东西。
此时已过巳时;幽冥教地方上来贺寿的那些坛主堂主早就上山了;剩下的这些喽罗;白衣人自然不用理会;他在这里也不过就是摆个样子;至于其他的事;自然是比他身份低的人去办。
打个哈欠;白衣人索性将视线转到周围的石头上;看这些人还不如看风景;至少后者还能有些意境;只不定自己看多了也能跟楼主一样创出套武功来呢。
可白衣人才把身子靠的舒服了些;那铜锣竟然连着串的响了起来;惊的坐直身子“怎么回事?”
记薄子的灰衣人显然也愣住了,这时被白衣人的问题惊回来,赶紧弯腰答道:“适才有几人敲响了锣。”
其实不用下属禀报,白衣人自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就是了,毕竟连着七声锣响,除了这十面锣刚立的时候有过,七年来这还是头一遭。
拉回神智,白衣人看着娇滴滴的小姑娘从石峰上轻轻巧巧的跳下去,不由咋了咋舌头,这最后一声锣响虽然弱了点,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有这等身手实在已经是很不错了,至少比那些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自以为很了不起的汉子强的多。
白衣人盯着刚才敲锣的几个人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最终得出结论,这些人个个都应当是个人物,摸摸下巴,邪道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几个新起之秀?瞄眼两个道士,这癫狂道人他倒是认识,难不成那老道是癫狂道人的师兄弟,而那几个年轻的是他二人的弟子?似乎有些牵强,不过即使猜错了又有什么关系,他是负责在这里听响的又不是海楼和云海楼里负责查人底细的。
见那几人走远,白衣人看看剩下的那些怎么看怎么不怎么样的人,索性自己也不呆了,招了记薄子的灰衣人叮嘱了两句,抬脚走人。
没走两步便赶上了那几个敲锣的人,别看他身上系的是条白带子,搁到地方上怎么也是个副堂主,刚才那铜锣他能敲到第四面,只有楼主才能敲到最顶上的,当然教主更厉害,连敲都是不用敲的。
“兄台不用守着了?”癫狂道人脸皮颇厚,看到白衣人上来,立即热情洋溢的打了声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旧识呢。
“不用守了,守着也没用,还不如上去捞些好酒来喝,怎么着道长跟我一道上去,有我带路可比旁人快的多。”那白衣人竟然也是个自来熟的,两人搭到一快竟然跟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
“甚好甚好”癫狂道人捻着胡子点头如捣蒜,一双贼眼笑的就剩下一条
果如那白衣人所说由他带路果然快了许多,不一会就出了刚才的峡谷,通过那窄的不能再窄的豁口,这便到了桃花鬼谷了。
可惜现在已经过了桃花旺开的时候,一眼望去,碧油油的全是叶子,有的甚至结出了青涩的小桃,这谷四面围的水泄不通,本就比其他地方要热上许多,那叶子自然长的也比谷外的大。
“小心了,此处极为难走,若是差了一步便困在里面了,到时候除非教主亲到,否则也没人能把你等救出来了。”白衣人此言并非危言耸听,十五年前那场围攻之战就是最好的例子,若是被困在这里面就是武功再高强,也要困死在里面,更何况这里头还有剧毒无比的桃花瘴。
现在虽说没有了桃花,但这千株万束的桃树可没挪动半点地方。
显然众人都对这桃花鬼谷心怀敬畏,就连李剑秋也收起了散漫之心,一步一步的踩着那白衣人的脚印走,只有那癫狂道人还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一会夸夸那叶子好看,一会赞赞这树长的妖娆,看模样就跟进了自家后院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踏青赏景的呢。
我窝在离傲生怀里,看着大片的桃株,有些遗憾,若是此时桃花万里,我与离傲生同赏,那将是何等快活啊。
“你们怎么还带着个孩子?”那白衣人看着从离傲生怀里钻出来的小小头颅,惊讶道,原本他还以为是带了什么活物呢,千想万想也没想到竟然是个孩子。
魔教教主的大寿自然热闹的很;一行人跟在白衣人身后赶在正午之前到了山顶,白衣人依旧在惊讶有人贺寿还要带着个娃娃来,更何况没有敲锣放上山来也不合规矩,可这时再要一个小娃娃去敲那大锣,实在也有些说不过去。
宴席旁观(二)
将人带到一角;白衣人叮嘱了两句;转身离去。看样子应当是找相熟的同伴去了。
“嘿,怎么都不坐?道人我可不客气了。”说着癫狂道人就抓了只鸡腿啃了起来。
离傲生与李剑秋等人对望一眼,相继坐下,可除了我之外貌似都没有什么食欲。
“慢点”将我扒拉了半天也没够到的那盘鸭子挪到跟前,离傲生有些担心的看着整个扑上去的小人儿。
“真能吃”李剑秋摇摇头,颇有些你家孩子要不得的模样。不理会,继续啃。
“他咬的动吗?”傅红香也跟着吃惊的看了几眼,似乎不太相信那么小的牙能将肉啃下来。
露出森森白牙,我老人家牙口好的很,不跟你个头发长的一般见识。
“嘿,小孩子能吃是福气,不用撕,啃着吃多香,是吧?”第三个出声的是癫狂道人,说完还冲我挑挑眉,将手里的鸡腿扔到一边,大手一抓,竟然学着我老人家的样子啃起那只盐水鸡来,自然他是绝对学不来我老人家吃鸭子的风度的。
狠狠的咬在鸭背上,一口肉还没叼下来,竟然连人带鸭子给人拎了去。
“单刀娘?”癫狂道人看着夺了孩子匆匆而去的蓝色背影,微微的愣了一愣;随即猛的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懊恼道:“先前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们小心孩子,那冯夫人疯了以后就喜欢抢别人家的孩子,最后怎么就给忘了,这记性——”他又摇头又叹气,偏偏旁人感觉不到他有半点后悔的样子。
在连连叹了两声气后,癫狂道人终于意识到同桌的人脸色有些不对,咽了口口水,小心的站起身来,迟疑道:“要不道人也去瞧瞧?”
“其实你们也不用这么担心”
“你们想,这里上山下山只有一条路,在散场之前没有人下的了山,更何况这山上到处都是人,那单刀娘一个疯子能跑的到哪里去。”跑到有机关的地方不算,拿过啃了一半的鸡,癫狂道人一张油嘴开开合合。
傅红香怒目而视,要不是这颠三倒四的道人不提前把话说清楚,也不至于发生现在这等情况。
其实傅红香的埋怨有些没有道理,一来她算是正派武林人物,跟这些邪魔歪道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本就没有什么道义可讲,二来,人家说不说是人家的事,貌似也没有什么理由必须说给她听。
别说什么有良心没良心,其实坐在这里的人有几个是有良心的,他们的良心只为他们在乎的人存在罢了。
“更何况,那单刀娘虽然疯了,不过对小孩还是极好的,在山下道人就看出那单刀娘看上你们家的娃娃了。”
“谁家的娃娃。”傅红香俏脸一红,啐了一口。
“不是你家的,不是你家的。”癫狂赶紧改口。
“道长,表哥,我出去看看离大哥。”
“不可不可”
“你先坐下,这里不是可以乱走的地方。”傅红香本可以不理会癫狂道人,却无法违背东方少的话,只得坐下。
“没错,没错,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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