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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三十年一梦江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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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剑势如虹;出招之后剑身抖动声如龙吟出岫;远观就如花枝被雨水打击轻颤的样子;刹是好看。记得当初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几乎到第二天才能说出话来;再给人形容;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总只能敷衍说要看过的才知道;他给人比划;却是怎么也舞不出宫主那个样子来。
再说它名字后面的天下第一;这天下第一要是针对剑法来说的话估计会笑掉别人大牙;招式是好招式;可惜要用这减法对敌的话也只有被砍的份了;可若这天下第一是针对此剑法被宫主舞弄的时候来说的话;那真就没人能否定了;宫主剑术超绝即使称不了天下第一那也是别人望尘莫及的;这剑法由宫主使出来只怕世上没有一个能出其右的;天下第一也就不为过了。
不过这么繁琐华丽的招术实在是不怎么适合对敌就是了;所以宫中的人虽然都知道这套剑法;但认真修习的却实在不多;一是没有人能像宫主那样舞出这剑法的神韵;另一个则是考虑实用问题了;毕竟对于没有用的纯粹是玩乐的东西很少能对那些专心求剑;一心武学的人引起诱惑;估计也只有宫主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去琢磨这些无用的东西打发时间。
收剑吐气,白衣缓缓飘下盖住两足,这时已经在一旁边恭候良久的萧誉才敢上前并放出屏息良久的呼吸。
“宫主”
“誉儿?”汉尧生温温一笑;将剑收入鞘中放与一旁匣内;平平常常的一个动作;偏生让他做出来就这么好看;萧誉不禁感叹人与人的不同。
“良旱等人已经拿下了;宫主要如何处置?”良汉等人在宫里并不是有地位的人;职位也是低的没人瞧的那种;平常这种小事情根本用不到他出手;不过这次因为是宫主直接下的命令;也只能他亲自来办。
“全部赐死”
“宫主;他们也不过就是杀了幽冥教一个小小的不得宠的男宠;处死会不会太过了?”萧誉如此说并不是为那几个人求情;只是不明白;这种事情平日多了去了;天玄宫与幽冥教向来不合天下皆知;平时也是冲突不断;杀个把的人算的了什么;平时你灭我一个分舵我减你一个分堂;路上遇见打个两败俱伤也是常事。
“他们杀了不该杀的人”汉尧生低头抚摸树干;目光有些悠远也有些许哀伤。
萧誉嗤鼻;不过是白蔹的男宠有什么杀不得的;最好是将得宠的几个都杀了才好;看他还享乐不享乐的起来。
本还待言;却被汉尧生抬手止了“銎玉园中的人都是教主的人”汉尧生口里的教主只有一个人——幽冥教第三十四任教主合虚——
“宫主那銎玉园里二十几年来来往往的人哪个真的是圣教主的人”不过是幽冥教里那些权贵的玩物。
“至少名义上那些人还是他的人”汉尧生不再多说,挥手示意萧誉退下,自己只是看着眼前的桃花愣愣出神。
三十年了,三十年了,难道当真——汉尧生仰头合目,眼角微湿,这时的他再也没有了平时闲看风月淡淡而笑的温润风雅,有的只是追忆与刻骨之思,人说相思入骨,只不知他这三十年愁思又能入骨几分。
同时同刻,幽冥教东华山西鎏宫内断崖之汜——
一人红袍紫衫坐与桃树之下,石桌之上放了两个杯子,杯子旁边比平常多了一坛酒,酒香很醇,泥封却没有打开的意思,那人只是看着,看着山下漫天红帐的鬼谷,看着天边浩淼的云烟,看着过往飞来的孤燕,看着头顶上开了一两枝的桃花,缓缓的磨娑着酒坛,青葱一般的手指丝毫不能看出他已年过四十,除了那一头半白半黑的长发,可惜这头发却不是岁月造成的。
一阵风吹过,带起几屡发丝黑白缠绕如夜幕之中银河轻浅亦如丝帛之上镶丝银线,不减风华。
没有人知道他会在那里坐多久,也没有人知道他还要在那里坐多久,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带着那坛酒消失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和身后的石头化为一体——
嘘,你听,风响了……
后山(一)
“轻竹?”一个瘦小的身影试探的推开圆门上的木制栅栏,小心翼翼的在院子里张望着,就如一只刚出窝的兔子,直到看到窗边宁立远望的我才小小的出了口气,开心的跑了过来“我听说你回来了”期期艾艾的声音却难以掩盖其中的欣喜。
我看着那张热情洋溢巴掌大的小脸微微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轻竹的朋友才对,只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乌鸦竟然没有告诉我,看来他们也不是很了解銎玉园里的情况才是。
见我久久不答,柒瑷再次抬起头来飞快的扫了我一眼,在想低下头的同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瞪着我红斑满面的脸,顿时吓的华容失色,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轻、轻竹、你、你的脸……”
“他们说你不能说话了还变成了丑八怪原来是——真的”柒瑷大大的咽了口口水,显然还没有能消化我毁容的事实。
我挑眉,我还以为我真是空气呢,来的路上一个人也没见到,不想我毁容失声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是非到处皆有,这么大的一个后院没道理平静如水,若当真没有一个人发现这里少了一个人多了一个丑八怪那才当真稀奇。
“轻竹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会好的一定会好的,不就是水土不服嘛,也许过两天就好了”柒瑷语无伦次的安慰我,可我还没怎么样呢,他先哭起来了,我看着那两泡眼泪,无语忘天。
“对、对了,这个给你。”柒瑷突然从怀里小心的掏出一个小包。
我随手接过,一阵茶香掠过鼻端,我自然闻的出是极品银豪,当年我也是颇爱此茶的。
“这个、据说对治疗水土不服很有用”柒瑷绞着衣袋,我冲他点头算是谢了,二两茶叶即使它难得我也不会放在眼里,可我却不知道这茶叶在这座园子里多么的难以到手,对于一个根本不得宠的人来说。
“你喜欢就好”柒瑷见我收下茶叶,大大的吐出一口气,放心的笑了。
“对了你要不要现在就尝一尝?”
我指指桌子上的茶壶,示意他没有热水。
“我去烧水”柒瑷立即掂了茶壶飞奔而去,我愕然这么点的小人,没想到跑的倒挺快。
我摇摇头,注视了一下周围,确定当真没有任何人之后,一掌用力拍在自己胸口上,随即从嗓子中咳出一颗碧绿色的药丸,捻起来瞧瞧,心中鄙夷,普通的哑药还当真以为我会看不出来笨的吃下去?最后还骗我说能恢复,狗屁。
再次摸摸自己的脸,心中冷笑,这个他们倒是没篇我,确实只要有解药的话我脸上的红斑就会消失,不过他们拿教内碧落楼的易容丹来对付我实在是可笑之极,区区解药我合虚还是配的出来的。
随性的坐在床榻之上,却被提着热水回来的柒瑷当成自暴自弃,只见他二话不说,眼睛里就开始水珠打转,若当真有个性好男色又色欲熏心的禽兽在这里估计会二话不说的扑上去,好好疼爱这头小绵羊,不过以我堂堂大教主的身份,再加上年高德劭的好修养,除非是紫冥离傲生那样的美人,其他的还勾不起我年老躁动的心。
銎玉园中美人无数,美人的年龄也有很大差距,新送来的也许才十岁八岁,年老的却已经足以作人的爷爷了,不过都是美人这无可否定,若没有半点姿色才艺也进不了这銎玉园。
教主和先教主很少会来园子里,甚至有的时候这里的人根本分不清他们到底是谁的人,只知道只要能扒住一个有地位财势的人就可以生活的更好,当然教主的床一般是他们的首选,其他的只在得不到的时候努力爬。
至于我面前这头小绵羊,据说是轻竹曾经在他刚进园子的时候对他轻声细语的问候了几句,他就自此认定轻竹是好人,三天两头的往轻竹的小院子里跑,他性格懦弱,旁人不是欺负他就是看不起他,只有轻竹对他还算好的,也怪不得他听到轻竹回来的消息之后就几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只不过——轻竹平时似乎并不太喜欢被人打扰,所以这柒瑷也不是很了解轻竹就是了。
我大方的留下这头小绵羊,恩准他帮我收拾屋子,看着他干劲十足满脸兴奋的为我铺床叠被擦桌扫地我决定今天留他在这里吃饭,当然饭还是他做。
饭菜很简单,食材说也丰富却不是千金难求的那种,比之山珍海味龙肝凤胆玉露琼浆自然差到没边,但对于普通人家等闲富户却也是难得的了,可我却不知道这是柒瑷为我办的接风宴,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能分到的饭菜还没有眼前的一半多,甚至有的时候还有冷饭,真是——
佛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不抱怨……
“轻竹你要去哪里?”
“出去”我比个手势;毕竟自己现在是哑巴。
“出去?”柒瑷吓的一声惊呼,却在下一刻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惶恐的看了一圈四周。
我继续往前走,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三十年没回来,我若真只困在这銎玉园里那就实在是太可笑,那群乌鸦想要顶替轻竹真是打错了算盘。
“轻竹你真的要出去?”
“轻竹你还是别出去了,万一被发现了——”
“轻竹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转过回廊闪身进入旁边的一座假山洞里,尽量的忽视耳旁的聒噪之声,若不是我修养还算到家,又碍于自己年高德劭火气不能太大伤了肝肺,只怕早就拍死他了。
“轻竹,这里不是出去的路”
“轻竹你走错地方了”
“轻竹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柒瑷看着眼前漫墙的藤蔓,对于园子里过于普通的一角并不甚在意,只是无奈又庆幸的看着跑到死角的我喃喃道:“轻竹我都说你走错地方了,门在南面和西面。”再说你就是找到门也出不去的,这些柒瑷没敢说出来,只是小心的提醒我,銎玉园一共有两个门,南门通碧海潮生阁,西门通天音广扩殿,另两面都是悬崖峭壁就是出的去也下不去,这些自然不用柒瑷提醒我,好歹我在这里住了将近三十年。
熟门熟路的摸到墙角处的一块突起,我心中一喜,看来三十年里教中的变化并不大,伸手推开暗门,抬脚便往墙外走去;哪想又被绵羊蹄子扯住袖子;只得无奈的抓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写道“我出去看看,一会便回来,别告诉别人。”
看着缓缓合上的墙,柒瑷上前颤着手摸了摸,怀疑自己刚才根本就是在做梦,咽口口水,僵硬的回身,再僵硬的抬腿,以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往回走,整个跟个惊了弓的小鸟没什么差别。
当然这些就不是我要在乎的了,出了銎玉园我自然是要往后山去一趟,毕竟身上断魂的毒快到时间了,此时的我只道后山还如以前一般荒芜,却不知后山还是后山,只是现在变成了禁地——
后山(二)
紫冥匆匆从大殿里出来,眉头紧蹙,脸上亦是一片阴沉之色,龚袭小心的跟在后面不敢触雷霆一步,自从从莱州回来右护法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实在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在苦思之际,紫冥突然停了下来,龚袭赶紧住脚跟着看去,只隐见远处花丛中一个身影往西行去,无奈花木扶疏,那人又是背向而行,龚袭看的实在是不怎么清楚,不过瞧那人服色想来也只是一般宫众而已,就不知道右护法为何突然如此关注。
龚袭不解的向紫冥看去,只见紫冥的眉头蹙的越来越紧,目光紧追着那人身影,翻身就上了旁边一座亭子的顶上,龚袭也赶紧跟了上去,在上面看确实比下面清楚的多,清楚到龚袭也跟着吃了一惊,刚才没看清楚,现在再瞧那人的背影却是怎么看怎么熟悉,依稀记得有那么一个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吃烧饼的样子,依稀记得有那么一个人两次得罪右护法而没有被处死——
“要属下跟过去吗?”没想到那人竟然追到这里来了,不过瞧右护法的样子似乎没有要怪罪的意思。
“不必”紫冥看着远去的人影,心中冷哼一声,却着实有些高傲喜悦的味道“你去查一下最近入教的人,让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混进来实在是太不成样子了。”虽然是责怪守卫不利,但是龚袭却没有听出任何想要惩罚的意味,甚至还带着些许高昂。
“属下这就去”
“嗯”紫冥挥挥手示意龚袭可以退下了“晚上来见我”花丛中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紫冥汕汕的收回目光,心中又是一声冷哼,跑的倒是挺快,不过这点不满还是不能打消他突然而来的好心情就是了。
“是”那就是要在晚上之前查出结果了,龚袭不敢耽搁躬身火速而去。
紫冥又注视了花丛深处人影消失的地方良久方才勾着唇角离去,那琉璃胆子不小,竟然追到这里来了,姑且看他一片痴心饶他一命。
口是心非确实很适合用在紫冥的身上……
幽冥教本就是依地势而建,四处高低不一,他们站在高处自然将我的一切看的清楚,可我却不知道就是了,分花扶柳脚踏琼枝,越走越感觉熟悉,似乎我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里,那三十年时光也不曾离去,就好比我现在的样貌一样,依旧是二十七岁没有半分老化。
轻车熟路的来到后山,路上不是没有遇到人,但是就我对这里的了解来说,那些人想要在这里看到不想被看到的我是不太可能的了,有的时候只要稍稍避避就没有人会去追究,毕竟对于一个外人来说要想走过那些暗中设置的机关实在是项艰巨的任务,虽然这些机关有换,但是对于我来说不管它变成什么样也等于白废,如果连自家的院子都不能随意走,我也就真的白活了,不过——怎么连后山都安上四仪阵了?
我以前也就在西鎏宫外安了两个,一个小小后山至于嘛,简直就是浪费;不过现在不是我当家也就轮不到我说什么了。
四周景物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当然比起前面来;这后山要荒凉的多;不过荒凉归荒凉该有的盆盆景景还是有的;抬脚进入四仪阵;我悠然前行;这足以困住武林群豪的阵法对于我这个创始人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不过这阵最大的好处就是好走;而且不容易忘路;这也是我为什么研究阵法的原因;以前的那些阵不是绕来绕去就是前走几步后退几步;别的不说时间和体力那是浪费的绝对不少;我这四仪阵却决不会如此麻烦;当然照着平常解阵的方法走也不是走不过去;就是难走了点;路绕的多点;走的冤枉路更多点而已,轻功好的路熟的一刻钟也就过去了;至于不熟的走半个时辰也没什么可自卑的;而那些根本就是初次来的外来人即使那人精通阵法也要晃荡个一天半天的;碰到机关那就也只能怨他运气不佳了。
饶过一棵老梅树;踩上它旁边三步远的一块大青石;一个路口瞬间出现在我面前;而站在石头下是看不到的;可笑那些闯阵的人都没有顽童之心去爬一块这么显眼好找又好上的石头;否则也不用困死在里头了;我扫了一眼石头旁边的枯骸;若他不是坐在石头上而是站在石头上那他就不必死在这里了;当然他走出去也不见得能活就是了。
我乐滋滋的从四仪阵里钻出来,拍掉衣服上沾的桃花瓣,看这条路这么荒凉,显然是没有人走,难道自我离开之后就没有人知道这条路了吗?拍拍脑袋,当年为了方便我自己顺带挖苦别人而没有将捷径告诉其他人的决定也不知道到底对不对。
出了四仪阵就正式进入了后山,或者应该说是后山中的后山才对,毕竟这里已经进入后山深处了,比之四仪阵外的景物这里无疑是世外桃源,没有过多的雕琢粉饰,甚至看不到人工堆砌的道路亭台,这——才是真正的西华山,奇峻不输五岳,秀丽堪比滇地,世间风物能有此一分已是仙境桃园。
我站在瀑布之前悠然远望,脚下花草遍地芳香,树上烟柳参杂有序,时有燕鸟东西来去,间有池鱼红鳞跃然溪面,嶙嶙峥石,竿竿修竹,远为杜鹃进杂鸠尾,虽杂草齐腰但这些杂草却也是世间难求的仙草灵根,这也是放任它们存在的原因,虽然很破坏环境就是了,就好比可以炼制雨花玉露的雨花草,先不说它长的实在有碍观瞻,就是那霸道的性格也实在不为我所喜,我想只要是喜欢花草绿地的人都不会喜欢它才是,毕竟在那雨花草周围三丈的植物都难以活命,就是百年老树盘根错节枝繁叶茂,长了这雨花草也照样根死枝枯。
拿脚踢了踢那丑啦叭叽紫色植株,我汕汕的将其一把拽起塞入怀中,实不想再多看一眼,想我这看贯了美人的眼,实在禁不起如此折磨,摇摇头,随意的看了身边其它的杂草一眼,比刚才好看多了,至于这荒凉的无人打理的后山也突然间变的跟仙境一样让人百看不厌,果然效果显著。
从后山往上走是东华山,从后山往下直通鬼谷,可这两个地方都不是我要去的,抬脚踏石而过,绕过悠然瀑布,我径直往深处走去,那里有片温泉甚是得我喜爱既然到了这里不防去洗洗身子,看看天色,洗完回去应该还赶的上领晚饭,加快脚步来到温泉池边,却不想已经先有人占了地方,我无语转身,还是早点回去吧,只不定还能多弄些吃的,摸摸鼻子放轻脚步正想离开,却被脚边流水中的丝丝红色带走了视线——
后山(三)
静静的流水声带着一丝丝的红痕渲染开去,就好比在通透的水晶中夹杂了一抹琉璃色,我低头看着已经被水流冲淡许多的痕迹猜测里面的人是在玩自杀还是被后山的狼咬了在失血,当然不管他怎么样也不关我什么事就是了。
“谁在外面?”清清冷冷一男声从云雾环绕的温泉深处传来。
我似乎能够通过云雾缭绕的温泉池面看到里面那人谨慎戒备的样子,本来打算离去的我却突然想要逗弄这受伤的野兽,也许是这段时日太过无聊太过闲适了,闲适的我都忘记了往往受伤的野兽最具有攻击力,而无论野兽伤成什么样也都是野兽。
温泉是地下而出,泉眼有数十个之多,强弱不一,每个泉眼周围亦都有小池,天然而成形似笔洗,泉水自泉眼而出汇于小池再流入大池,我刚才站的位置是大池尾端,现在来的地方却是首端的小池部分,一般来说小池的水过于滚热所以并不能用于洗涤身体。
才不过短短几丈的距离;这里的水汽就比外面闷热了许多;实在不敢想像那人是怎么呆在里面的;也不怕被蒸熟了;不过也许是特殊癖好也不一定;比如我以前的一号手下钟鸣玉钟大护法就喜欢在最里面的那个小池子里煮鱼;每回我洗完总也能从他那里挖来几条;别说还是满合我的口味的。
眯起眼睛朝着后方几个小池走去;说实在的我并没有想到那人还真的在小池子里泡着;这小池虽说比较靠外;水温也较里面的低些;但是绝对也足以把人烫层皮下来;他敢进去着实是种勇气。
水雾掩映那人的面貌身形逐渐在我眼前清晰;肌肤如玉似雪;面貌倾城绝色;乌发散于池边缠于水上;说不出的魅惑妖娆;我一惊赶紧转过身去;默念几句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务视等等;可才念到第二遍就猛然想起刚才明明是个男子的声音怎会突然变成女子了?赶紧回头也不顾人家浑身□上下无力;直接将头掰了过来顺带往胸上摸了摸;平的——
这时近看其面貌,眉目英挺如霜似雪,哪有半点女子模样,只不过这身肌肤细腻有质当真比之女子犹胜一筹。
既然他不是女子我也就不在乎的多摸了几下;正巧我也比较喜欢男子,可才触了几下就惊觉不对;摁在他身上的手竟觉寒气森森;直如北疆寒玉一般;细看只见那水中人肌肤之下隐现青紫之色;显然是寒极的表现;我不禁吃了一惊;若此人处于冰窖之中酷寒之地如此模样实属正常;可这里比之夏季犹热许多;热气蒸腾之下竟然如此模样那就犹不得我不惊奇了。
就在我惊奇这人如何在沸水之中身寒似铁的时候;那久久不见动静的人突然翻出一掌;我惊觉急退却还是被打在了身上;暗呼自己倒霉还没来的急哀悼反击;却发现那掌根本半点力道也没有;那人似乎也觉察到了立即提掌打算再来一回;可惜上天是眷顾我的;老天是不根据常理来判断的;所以在他打着我之前他先吐血倒地了。
我蹲下身子;试探的拿手指捅了捅倒在地上的北极美人鱼;对于他狠狠的瞪着我的眼神选择彻底的无视;还好心的帮他擦了擦他唇边的血迹;我说他全身上下一点伤口也没有我先前见的血是哪里来的呢;原来都是吐出来的;我瞅瞅手里染红了大片的鲜红痕迹;刚才给他擦嘴的时候他又吐了一口;将些须的血迹成功扩大成了一片;随手将沾了血的衣衫扔到一旁;至于水里的人还有没有衣服穿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毕竟我拿他的衣服给他擦血是绝对无可厚非的举动。
当然我也不得不承认北极美人鱼其实不穿衣服比较好看;你见过哪条鱼穿衣服吗?你说不穿衣服会冷?我打量了一下地上滩着的美人鱼,随手摆弄了一下鱼鳍,照他这温度估计有了衣服也白搭。当然在以后的日子里在我看过他穿衣服的样子之后也一直没有改变此时的想法;不过那个时候我不好意思让他脱了就是了;但是如果他要自己脱我也不反对——坚决不反对。
美人鱼挣动了两下,似乎想让自己不要显的那么狼狈,不过似乎效果不怎么显著就是了,我不由自主的上前扶了他一把,顺便将他从那热水池子里提溜了上来,也是这时我才发现其实这条寒水鱼的身材并不矮小甚至是十分强壮,不过线条柔和不似肌肉就是了,伸手在那身上上下探索了一下骨架结构,顺便了解了一下北极美人鱼的身体构造,虽然跟摸冰块一样,不过为了知识我决定奉献了。
“咳咳”北极美人鱼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浑身发颤,顺带还给我衣服添了点红色。
我扣住他的手腕,不由蹙起眉头,脉象鼓动不安内息散于四肢无法归结显然是走火入魔之兆,只不过这人发现的早遏制的也早所以对于本身功力并没有太大影响,不过也足以让他元气大伤了。
将人抱起,走出小池范围,这里闷热难当我自然不愿多留,再说热气对他这个病也没好处,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跑到里头去泡热水,活够了也没有想当死猪的啊!
没想到刚走到池边的青石上那人就噌的一声窜了出去,一闪身就进了旁边的紫娟花从,身形优美如踏云之仙,前提是他先把衣服穿上。
我摇摇头,现在的年青人啊都受伤了还这么活波,看来我真是老了,闲庭信步的跟了进去,三绕五绕的来到已经盘膝打坐的北极美人鱼面前,他难道当真以为这无极阵能困的住我不成?随手摘下一朵紫娟花,竟然用花摆阵当真是个雅人。
北极美人鱼显然没有想到我能入的了这无极阵,还是以这么快的速度找到他,吃惊之于不免有些分神,他现在正值紧要关头稍有差池非死既伤,我若在这个时候推他一下——
指点(一)
龚袭面色沉重的走在前面;他身后的人显然也颇为紧张时不时擦着头上的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紧张的情绪。
“龚护法”侍女盈月迎上来人,不着痕迹的扫了龚袭身后的人一眼。
“右护法大人可在?”龚袭看了一眼竹帘高挂的内堂,不知道是否应该贸然进去。
“大人正在沐浴,吩咐龚护法来了直接进去,不过——”盈月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跟在龚袭身后的人,紫冥吩咐了让龚袭进去可没有吩咐让不让别人进去,要是放进去——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可现在里面的人可是在洗澡,要是不放进去——这人显然是跟着龚袭一起来的而里面的人还等着回报,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吩咐下来说龚袭一到就立即放进来了,盈月左思右想不由为难起来。
龚袭一听紫冥正在沐浴,不由一愣,随即摆手示意盈月退下,说了句“无妨”抬脚就要往里走,不想却被身后人牵住了袖子。
司徒伯自然也听到紫冥在沐浴了;一看这龚护法就这样要进去;那还了得?今日下午右护法座下首席护法龚袭直接进的缥缈楼找的他;言明要查人;可查来查去查终于查出来了;可一看查出来的结果这龚护法立即就变了脸色;他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过是缥缈楼里掌管文书的;说白了也就是些文字记录;比如说这个院里缺了什么添了什么;那个院子有什么人出去回来;多少都要在关口登个记什么的;平常也不过是项例行琐事;八百年也没人翻一下;可这位护法来了二话不说命人抬了各处记录就整整看了一个下午;末了还把他提溜了见右护法;右护法是什么人?那是先教主的弟子;武功怎么样他就不说什么了;不过先教主的性子是学了一个十成十甚至还有无限发展趋势;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绝对首屈一指;当年他一怒直接就把先五楼楼主之一的花楼主给端了;那死法之凄惨比之入邢堂还要可怕;更何况他还连带的杀了几个护法;根本就没把教主和左护法放在眼里;对着这么一个我行我素的人司徒伯哪有不小心的道理。
再次擦把冷汗;尴尬的收回自己逾越的手;汕汕而又牵强的笑了笑“龚护法,如此——不好吧?”
“右护法在等着我等回报,耽误不得”要在平常龚袭估计也不敢就这么进去打扰人,可这次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不在第一时间将情况报上去的话,等待的结果将是更大的愤怒,揣着怀里的几页附录,龚袭着实有些忐忑不安,他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就不知道那人在右护法心里究竟有多重的地位了,现在的他十分矛盾,他一方面希望紫冥发怒,另一方面又害怕紫冥震怒,想是因为那人付出这么多看的他都心酸不已,若最后换得惨淡下场,实在于心不忍,可若震怒无疑他也是跟着倒霉的人,而且还不止他一个,更重要的是,在龚袭的思想里一切是以紫冥为最大考量的,自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司徒伯不敢多言;只得跟着龚袭进了去;穿过三道竹帘走过两段门廊方才到达里方;隔着一处大理石的屏风拜了才敢抬起头来;当然也是不敢直视或者窥探的;尤其是后方的司徒伯;他现在甚至连头上的汗也不敢擦了;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查出来了?”紫冥闲散的往身上撩着水,任由旁边的侍女为其打理头发。
“是”
“如何?”
“……”
龚袭的沉默,成功的让紫冥蹙起了眉头,他在猜测这沉默是因为什么,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好事。
“说”
“琉璃公子顶替轻竹公子进了銎玉园”龚袭再不敢迟疑将所查到的事情巨细无疑的说了一遍,其中自然也包括我毁容变哑的事情,连带的还有我毁容变哑的经过——
“缥缈楼下第五旗奉命护送轻竹公子还家探亲,不想被天玄宫的人突袭,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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