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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零重来-(重生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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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无聊赖的喝了几口,觉得他说的也不错。就我目前这身板,确实不怎么适合过度的夜生活。
养生之道,养身之道。
'郭潮龙请客,应酬他一下。'我打了个哈欠,慢慢的说。
'鸿门宴吧?'潭新伍一瞧我傻子的样子,斜着眼,就差个鄙视我的手势了。
我也斜着眼看他。
'那家伙对你没好心,玩这手,也就你会上当了。薄棺材板还要和人拼,你这不送死嘛。'潭新伍老实不客气的吐我。
'什么话什么话,合着哥们我就一软柿子,任人捏的?'我很不服气。
'得了你吧。你行你还上他当?说吧,他都玩了什么花样?我就不信他就单纯请你唱唱歌喝喝酒跳跳舞。'潭新伍一脸看死猪的嘴脸,很惹人厌。?
得,哥们我今还真让人捏了回软柿子了。
可你说这也太欺负老实人了。刚被两奸商暗算了回,回头还得遇上这么个呛人的人,让他好一顿消遣的。
我冤,比那窦娥……也就差不多了。
我瞪死你个乱找碴的祸水。
估计是被我的怨气射到,消耗了他大部分内力,潭新伍坚持不了几回合就别开了眼。
'捏了就捏了。想你那点料,估计姓郭的也吃不了多少。'潭新伍没怎么认真的算是安慰的哈拉几句。
算他小子识相,我这才收了这杀人于无形的电眼。
'哎,我说,姓郭的到底怎么捏你了?有什么好料,大家兄弟的别客气呀。'潭新伍凑了过来,一脸恶心的三八男样。
要有两把刀,我就直接插他两眼睛里了。留这对破招子干啥?就留这三八色样吗?
'想什么呢。'我一把推开他。
'哎呀,你要知道你这身板可原是他屋里的人哦。这旧情新爱的,姓郭的能忍?'
潭新伍那阴阳怪气的,别扭人呢。
我抹抹脸,这身体,还真是有些麻烦,我老不记得自己现在像广琏更多于广宏。
我自己就觉得自己是林广宏,可人看我还拿我当常广琏。那姓郭的林医生林医生叫的欢快,还指不定看在眼里林广宏,映在心里常广琏呢。
这不冤嘛我?好端端的,就被人意淫了一番。
'他能怎样?想在我手里讨便宜,能吗?'我也不能真输了这阵,硬撑也得撑。
'好歹总有些便宜吧!说来听听又何妨?我帮你参考参考,分析分析。'潭新伍就牛皮膏药,黏上来就甩不掉。
我冷冷一笑。
'你一个大男人,打听两男人的私事,合理吗?合着潭大医生好上这口了?'
他是一牛皮膏药,我就那江湖游医,还就管这的。
潭新伍白着眼上上下下的翻眼睛,甩我两大卫生丸。
'小气,还人身攻击了。'他别开眼去。
'对付你这号,就该下这狠的。'我可不理会他这别扭样。
潭新伍斜过眼来瞟我两眼。
'锅上我煮了点宵夜,林医生赏脸。'他那怪腔调,怎么听怎么欠揍。
'哪能不赏呢,潭大医生巧手慧心,给咱们面子呢。'我也不示弱。
潭新伍用手指指我,站起身,去厨房端了老大一锅子出来,'啪'的一声砸在茶几脾气大嘛!行,人家的茶几,轮不到我来心疼。可这锅会不会太大了?
潭新伍伸手将汤勺插进这锅浮浮沉沉,爆多料的宵夜里。
'我说你这份量,难不成还有一个连的弟兄要来?'我左打量右打量,还真够份量的。
'就你的份。'潭新伍老实不客气的转身,又从厨房里端出一喂猫的小碗来,小心翼翼的走到沙发边,慢慢的坐下。
'那潭大专家的呢?可不能委屈了您呀。'我笑着说。
'哪能呢!我独食。劳烦林医生挂心了。'潭新伍巧笑倩兮的,那表情水的。
贱。就甩他一个字。
'我说你这份量,哪来的依据?当我恐龙呢!'我伸手拿起那汤勺,捞了块东西,凑到面前一看,是段切得小小的猪脚。
这东西不错,倒合我口味。
吃到嘴里一嚼。这人其他手艺一般,猪脚做的不错,炖得火侯很足,皮酥骨松筋软汤浓。我好这口,他做的还颇对我胃口的。
'哪能是那么恐怖的份量?我这,顶多也就养头傻猪的量了。'潭新伍斯文兮兮的嘬着那猫碗里的独食。?
我又塞了块猪脚。
——等一下,我怎么觉得好像又被人占便宜了呢?
熟练的将手中的针头扎进那条纤细的静脉血管里,然后解开那条橡皮管,贴上几条胶布。将手里的东西收拾收拾,我悠闲的拉过椅子坐到床边。
这房间的视野实在是太棒了。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占满了除门以外的其他三面墙壁,将外面鲜活而又美丽的景色一览无遗,开阔得简直不能再开阔了。
这是方言青为了林广宏准备的房间。当所有的床帘被拉开后,阳光和绿色从四面八方涌进这本来就很空旷的房间,填满着,流动着,让人觉得很舒服。
这是个很好的,寂静的休养所。
我们一起坐了三个小时的车才到达的地方,在离城市很远的郊外。
偌大一座花园,圈养着林广宏这么个半死人。太浪费了。
当然,这并非我小瞧自己了。可我就觉得,像我这样一个扎根于普通大众,从小就普通人家子弟的好孩子,没必要这么矫情的非得这么大个花园别墅里养着。就我那水平,给点阳光就灿烂,随便找个医院,弄间靠花园的军人病房就能解决问题了。
这地方,让我别扭。没错,小家子气太重,咱怕折了自己。
叹口气,这地方真是又空又静,就像个尼姑庵似的。方言青这么看得起我,我自然是感激在心的,但也不免有些埋怨他的小题大作。
嘴巴里插着辅助呼吸管的我躺在那儿安静得像个瓷娃娃,皮肤白皙又透明,隐隐透着黛色,给人种皈依的感觉。
嗯,就我这样,直接拉去拍鬼片是绝对没问题的了。
捏起自己的手,手指瘦得像几根枯枝,指甲倒是收拾得很干净。由于经常吊点滴,手背上被消毒药水浸出黄绿黄绿的一大块,那条静脉管细得根本看不到了,也难怪要换只手插。可那只也是难兄难弟,过不了几天也就这样了。
翻开眼皮,给滴上两滴润滑用的眼药水。那两白眼,真是让我觉得没劲,一点生气也没有。
方言青还真是花了心思。他该不会是将我屋子撬了,把东西全搬进这房间里了吧?
满眼皆是我那套房里的东西嘛。
而且搜刮得还真彻底,连我这本没翻过的书也顺便捎来了。
我这该是感激呢,还是报警?
伸手捏起自己的嘴角,那张白色的死人脸回给我一个难看的笑容。
我要怎么做,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呢?
难看是难看了点,瘦的就像个痨病鬼了,可我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最好。
这一边胡思乱想的,就连方言青开门的声音也没听见。察觉到老大一个阴影笼罩在身后,猛一回头,方言青没声没响的竖在哪儿。
哎呀我的妈!把我吓的,就差没跳起来了。
'方方方方,方先生。'一开口,结巴。
方言青略显疲惫的闭了闭眼,淡淡的瞟了我一眼。他自己也是个医生,我做什么瞒不了了,他双眼一扫,看这儿一切正常,自然知道我用心做事了。
其实也不用他说他看的,对自己嘛,当然用心,没得说。
'他怎么样?'方言青越过我,侧身坐在床边,用手摸摸我的额头。
'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啊。'我摊摊手。
方言青淡淡的笑笑。
'他实在是太调皮了。'他的手很温柔的,很小心的抚摸着我的脸。'要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呢?要怎么样才能让你醒来呢?
你为什么还是这样的随心所欲?而我却永远只能追着你的脚步,永远的慢了一步。'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宏一直是个很任性的人,跟着这样一个人的脚步,是件很累很累的事情。'
他那薄薄的,深青色的背影布满了伤感。
'可我却无法放弃他,就这么追着他的背影。我已经习惯了。'方言青微微抬起头,低沉的语调里透出一种自得其乐的幸福感。
我心里很不平——这怎么说话的?我也没拿枪指他脑袋逼着他呀!他这小媳妇般的苦样,干嘛呢?你说,不管怎么样,他自己也该负上大半的责任吧。
'小常你去休息吧,我想和小宏单独待着。'方言青没回头,他的眼里只有那半死人样的瓷娃娃。
'哦。'我拖着个长长的音答应着。
和我单独待着,我怎么觉得这别扭的慌呢?
一边想,我一边慢吞吞的飘了出去。
这方言青,和我单独待着,干嘛呢?关上门的刹那,我心底浮上一丝疑问。
第八章
漫步在花园里,树木和花卉在最后一缕阳光的笼罩下,带着种橘红色的温暖。
离开饭还有段时间,我无事可做的闲逛着。
方言青的作息时间很规律。他每天清晨就起床,八点离开,然后一整个白天都不会回来。一到傍晚五点,他就准时回来。
他一旦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来看我的情况。然后,会交代我可以离开,剩下的时间里,他自己会照顾那具白色的瓷娃娃。
这真是个极为轻松的话,我每天的工作时间就是从早上八点到傍晚五点。
可这让我别扭。方言青那种过度的殷勤让我不舒服,这种关系太腻人了,让人觉得难受。
好朋友?这也好得太过头了点。
也许他对我还没有完全的放心,他还需要对我观察一段时间吧?
好吧,他对我的工作没有任何的挑剔。也对,我自然知道自己做的没错,也没什么错好给他挑的。可看他的样子,也没打算让我进一步施展手脚。他就像是把那瓷娃娃完全当作自己的东西,我似乎只是个暂时的保管员;一旦时间到了,他马上就拿回自己的所有物。将我完全排除在外。
当然,这不是种排它性或者歧视性,我觉得它更像是占有性。方言青把我安置在这与世隔绝的郊外花园里,独自占有着。
真荒谬的想法。
抬起头就可以看到那有着巨大落地玻璃窗的房间,方言青和我独自待在那儿。
原本全部拢上的厚厚窗帘已经放下,将房间完全的包裹住了,透不出一丝光线。
我站在花园里望着那房间,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也无法想像那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他,他们,在干什么?我不由得发出疑问,因为我是个富有好奇心的好孩子。
更因为那里面的主角,是我自己。虽然,只是身体。
早上八点,上班时间。
我端坐在床前看着那具白瓷娃娃。他紧闭着双眼,胸口随着仪器有规律的起伏着。?
点滴一滴一滴的从那小小的切口掉落,缓慢的输入他的体内。
一个依靠着机器而活着的人偶。他不会对你笑,不会对你哭。不会埋怨你,也不会夸奖你。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一种物质的存在,很中性的感觉。
自己看着自己这副熊样,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就这么平静的看待自己,觉得我长的还算是不错的。
淑娜常说我嘴唇太薄,必定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实在是冤枉至极。我为她倾狂为她痴迷,就连那结婚的心思都有了,恨不能给她一生一世的,这样一个热血青年她还嫌我薄清。
我为了她,将自己晒得皮都起了泡,才换了一身麦色的皮肤。可如今这爱的证据已然随着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皮肤苍白得比以前还让人厌恶。
这白皙的肤色来自那深深伤了母亲的男人。
母亲一人辛苦抚养我长大,错失了许多自己的幸福。很小的时候总想着自己快点长大,长到足够能保护她为止。
可长大了的我却依然让她如此操心,牵挂不已。
——没有我陪伴在她身旁,她是否安心?
方言青必定用了很周全的方法,将我弄到他身边来。他一直在我身边,母亲是知道他的。
长相斯文,举止妥贴,言语得体,他在母亲面前一向表现出色,深得她的欢心。
对于这样一个看起来十分可靠的友人,母亲自然是放心的;可为什么我会觉得不舒服呢??
这不大正常。我越来越觉得在这个封闭的花园里,有很多的事情让我疑惑,让我不安。
方言青依然是方言青,不多话,温和的,平静的男人。对于陌生人,他一向有着刻意的,淡且坚持的距离感,正如面对现在的我,他客气的保持着距离。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竟然会和我那样一个烂人联系在一起?
他为何总是在我身边?一待就是五六年。
为什么我们这样两个南辕北辙的人会成为朋友?
这究竟是所谓的命运呢?还是种刻意?
刻意?谁的刻意??
很难说。
方言青吗?
好像是这样,是他先开始和我交往的。我已经想不起第一次和他说话是什么时候的事,怎样的一个开始。
对于他的存在已经习惯到了如同身边的空气,从不刻意去注意。
可我是为了什么和他在一起呢?仅仅是为了方便,还是懒得拒绝呢?
这不像我的风格。对于不喜欢的东西,我从不会心慈手软的。
看来我当初并不对他反感,有可能还对他挺有好感。
什么好感呢?
也许是他那种温和平静的男人给我一种很有责任感的印象吧。
嗯,他算得上是我心目中理想的男人形象了,对于当年那个还很嫩的我来说,他当时已经让我充满了崇拜和羡慕。
当他用那种很有责任感的态度照顾我时,多少有弥补我幼年失去的父爱。如果当时他再年长十岁,我会考虑将他介绍给母亲,他一看就是个会负责任的男人。 ?
也许当年的我在他身上找寻那所谓的父亲形象吧!虽不能十全十美,但已然让我向往不已。?
也许正是将父亲这样一个亲密的感情夹杂在他身上,我和他才会在那青涩的年代里荒唐的度过那么多年。
我想,我那时应该是十分依赖他的吧。虽然我自己可能没有感觉,但也许正是因为把他亲密化了,才让自己不自觉的做出许多错误的举动来。
所以,也许当年是我刻意亲密化了彼此,才使得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
关系好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好吧,说了那么多废话,我应该面对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了。
我们不正常。
对,就这词,不正常。
恩,我和方言青一直是这样一种亲密的好友关系,我没有任何异议;为什么现在却认为这不正常了呢?
不是的,虽然一切没有什么大变化,我依然是我,方言青依然是方言青,我们的关系依然是这样。
可我的视觉出发点不同了。
从旁人的角度来看,方言青对我的好太过暧昧,亲密得过腻了。
我们是朋友,最好也就知己,通俗些,死党。这种关系是纯友谊的,基本上双方都带着自由性,也就是说,两个个体之间虽然有联系有牵绊,但基本上是独立的。
怎么解释呢?就是说:我觉得我和方言青目前的交情来看,他不该对我有占有性。
朋友之间应该更多的是融洽,惺惺相惜之情。处于这样一种关系的两个人,一般会给对方留出一定的空间,但又并不占有对方过多的空间。
这样的关系比较自由化,比较靠近于心灵和情感上的认同,而不在于是否拥有对方或者是否被对方拥有。
方言青这样把我关在一个只属于他的地方,倒不如把我扔在医院里,有空常来看我,更显得自然,让我更舒服些。
他这种占有欲让我不安,不自然,不舒服,也很别扭。
占有,这一般出现在另外一种感情里比较多些。那便是所谓的爱情。
那,难道说,方言青他爱我?
别乱开玩笑,这太夸张了。
——好吧,好吧,认真的看待这一切。我必须正视这一点,那便是:方言青对我的感情,显然不完全等同于我对他的感情。
恩,站在旁观的立场上,这一点显而易见。我并不会去占有他。如果我们目前的立场对调,我绝对不会象他这样处理。我当然也会竭尽所能的为他筹谋最好的治疗,最佳的照顾。但我不会表现得如此占有。
可他目前所做的,所表现的,那种必然的责任感和占有欲,太突兀。
他仿佛把我当成一个必然属于他的人,应该由他完全负起一切责任。
当然,可以假设他是处于肇事者的立场来做这一切的;可这亲力亲为的照顾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是个半死的植物人没错,但没必要吃喝拉撒的全他一手包办到底呀。
他是我谁呢?我当他是朋友,他当他自己是我谁呢?我当我是他朋友,他又把我当他谁呢??
细想下去,很不安。
搓了搓手,我将书扔到一边。有些事情,必须我自己亲自动手求证了。
我必须让自己了解事情的真实情况。
站起身,凑到那白瓷人偶面前。
你和他,和方言青,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安静而又平和的表面下,是否是让人不安的现实呢?
我要揭开来看个清楚明白。
伸出手,轻轻的揭开白瓷娃娃身上的薄被。单薄而又修长的身形展露在我面前。
穿着这一身纯白的丝质衬衣,保守的将扣子扣到最上一颗。
素净而又整洁,方言青一贯的作风。
长时间的卧床,全身的肌肉萎缩的厉害,这安静的白瓷娃娃足足比平常瘦了一圈。
抬起地的手,温润,干燥。方言青一定按时的涂抹护肤油,小心而又细致的按摩,他知道我是最看重这只手的。
他对我的好,与我对他的好,很不同,很不同。
犹豫着将手伸到那扣子处,依然下手不定。
——知道事实,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这应该不是好处不好处的问题。我不能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完全脱离我的控制,这会让我很不安很不安。
我必须做出决定,重新的,正确的,定位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就在我做出了选择,并成功的解开了一个扣子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相对于那规律而又平静的敲门声,我心跳的声音就实在嘈杂急促的可以。?
我不知是懊恼还是庆幸的呼出一口气,将手伸了回来,并把薄被拉好。
门随即被打开了,进来的是方言青的秘书。
'常先生。'秘书一转身将门关上,朝我微微一笑。??
'您好。'我也很客气的朝他点点头,露出人畜无害的阳光笑容。
'这些是替补的药品。'他走了过来,将一个小纸盒放在桌子上。
'哦。'我拍拍脑门。
是哦,好像我的药用的差不多了,昨天我刚和方言青提过。
'麻烦您了。'我起身走了过去。
'哪里,方少爷交代了的,份内之事。'秘书朝我和蔼的点点头。'既然事情已经办完,那我告辞了。好好照顾林少爷。拜托常先生了。'他稍稍欠身。
'哪里,太客气了。我应该的。'我也朝他稍稍欠身。
然后这位十分客气礼貌的秘书先生这才转身离开。
一直到门再次被他关上,我脸上的微笑才吡啦啦的倒地不起。?
不管这些了,我将纸盒拆开了,一一清点。
——营养剂,几乎全是营养剂,这是要补死我吗?
耶?我拿起一个小小的瓶子。
这是什么,没有使用说明,没有生产厂家,没有有效期,三无产品?透明玻璃瓶里浅浅的半瓶透明药水,只贴着一张'一天一次'饿标签。
这是什么药?做什么用的?
没有标示的东西我是不会用到自己身上去的,可为什么这样一个三无产品,却出现在这些营养剂堆里呢?
方言青知道这药的来头吗?对我有什么好处?
将药握在手心里,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药是方言青交代来的,我问他一定能得到答案;问题是:我可以问他吗?他会回答吗?就算我问了,他回答了,那谁能保证他给我的回答一定是正确真实的?
恩,我怎么这么不相信他了呢?他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可我真的很怀疑,很怀疑。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要不偷一瓶,拿到外面的实验室里让人检验一下,到底是什么成分再说。
可是这样的药一共只有四瓶,缺一瓶实在是太显眼了,万一方言青问起来,我难辞其疚。
如果什么也不做的话,那也太不符合我的性格了。
不成,我必须弄到瓶子里的药,然后拿出去让人检查,横竖方言青不至于把我往死里害。
我取出一支针管,将那药瓶里的药水全吸了出来,然后将之注入生理盐水里;将整瓶生理盐水晃动几下,再抽出1CC左右的量,从裤袋里掏出一条手帕,将针筒里的药水注入,然后小心的叠好,收到裤袋里。
轻轻的拍拍裤子,我得找个机会离开这儿。
深吸一口气,开始注入其他的药剂。
方言青到底背着我搞什么事,我一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
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我出神的看着那块手帕。
方言青在傍晚五点非常准时的回来了,他一到,我就可以下班了。
一回到这花园别墅,他马上就赶到我的房间,来看那具白色瓷娃娃。他先是仔细的检查了所有的器械,看过了生理指标后,才放心的坐了会;然后抬头看到了桌上的那些药瓶,于是他便起身走了过来,一个药瓶仔细的看过。
'你全打进盐水里了?'方言青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问。
'恩,我打了三瓶250CC的盐水。从早上十点到现在给他吊了两瓶。'我回答道。
方言青沉默了一会。?
'下次你别做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他说。
'哦,也好。'我面无表情的回答。
'就这样吧。'方言青将手里的空药瓶放下,缓缓的说。
他下逐客令了。
'那我回房间了,广宏就交给方先生了。'我很平静的朝他欠了欠身。
方言青淡淡的点头。
既然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我起身离开了房间。
这小子到底搞什么呢?这么平常的药也要自己动手,他到底要怎么摆弄我呢?
还有那药,他为什么要自己动手?为什么不放心别人呢?
我实在是很好奇,很怀疑。一定要弄清楚,不然我会被这些问题憋死。
我一个挺身坐起,要采取行动了。
郊区的房子,离市中心很远很远。我要怎么样才能到市中心去,好找个实验室化验一下那个来路不明的药?
我皱着眉头垂头丧气的在花园里漫步,消化食物。
'常先生,散步哪。'有人向我打了个招呼。
我抬头一看,可不就是方言青那个客气的要命的秘书先生?
'哦,你是……'
'敝姓李,叫我小李就行了。'那男人朝我很温和的笑笑。
还小李,都快四十的样了。?
'李先生啊,恩,你刚吃完了?'我搓搓手,不怎么专注的应酬他。
'恩,刚用过晚餐,出来散散步,碰巧就遇上你。'姓李的看着我,笑得有些过于讨好。
和郭潮龙的讨好不同,比较隐藏,比较温和,不那么霸气。
'李先生晚上也要留在这儿工作?'我问他。
他笑笑。
'没办法。'他摊摊手。
'有那么多工作要做?'我实在是好奇。这方言青自己工作狂,怎么还拖人下水?这么烂。
'那倒未必,下班时间方少也不会太为难人。再说了,住在这儿主要是为了方便,这样对工作比较好。'
恩,我眼睛一亮。听他的意思,他似乎是个挺自由的人呢。
'李先生平时晚上怎么消遣?'我采用迂回战术,笑脸问。
'别先生先生这么客气,要不你叫我于辉好了。'他对我突然这么热情的谈话有些受宠若惊,急忙和我套好交情来。
我撇撇嘴。?
'平时没什么消遣,就看看书。'他说。
'那喜不喜欢泡吧呢?'我继续绕弯子。
'泡吧?恩,还行。不过这城市我不熟,也不知道有什么吧比较有意思。'
你不熟,我熟啊。我在心里想着。
'要不,小常你带路,找个好地方一起消遣。'他看着我笑,眼睛里有我不明了的光。
算你小子识相。
不过,这人看我的眼神怎么这么让人别扭呢?总让人觉得不怀好意的。
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给李于辉一个大大的笑脸。
'那敢情好啊。赶日子不如撞日子,就今晚去开心怎么样?'
'好啊,小常你赏脸就成。'李于辉笑得比我璀璨多了,好似得了多大的便宜。
'那我去换身衣服。'我急忙找个借口回房间准备一下。
'好,我去车库那儿等你。'他说。
'行。'我转身就回房间。
姓李的车子不错,开得也很稳。
我坐在他身边,车里全是一股子挺有情调的香味,配着软软柔柔的音乐,让人别扭。
啊!我灵光乍现:敢情这李于辉根本就把我当娘们看了?他是同志嘛。
就在我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时候,李于辉好似心电感应的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这别墅离市中心有些远,方少希望林医生能在一个完全安静的环境里休养,所以特别选择了比较远的地方。小常觉得闷了吧?'他朝我安慰的微笑,很体贴的感觉。
'啊,没,没呢。方先生这是对广宏好,我理解。我没什么。'我胡言乱语的回答他。
'很快就到了。这些日子小常你一定闷了。年轻人嘛,总是好动的,别急。'他伸过手来拍拍我的肩膀,手势轻轻的,带着种抚摸的感觉。
完了,这人九成是个同志。你说我目前这身板,这长相,也太招人了。完全就是理想型的嘛!就我不说,不动,那也会招人。
这么看来的话,当日郭潮龙看我的暧昧眼神,十之八九,也为这壮了。
就那句,旧情难忘。
我扁着嘴换了个坐姿,引得旁边那人又回头看我一眼。
那眼神,熟,就男人看女人似的。
这广连,娘娘腔的还真招人。
车子转了个弯,这路我熟了,越过了眼前巨大霓虹灯招牌,就算是到了最繁华的市中心了。
'小常,我们去哪儿消遣呢?'李于辉对我说。?
'哦,那,朝那开,转个弯就有间吧,停车场挺大的,比较方便。'我指手画脚的指挥他。
他拨转方向盘驱车上前,将车在门口泊好,我带着李于辉走进夜色的大门。
再次步入夜色的感觉让我有些微微的兴奋。出事前的那晚,我就是在这间吧里和方言青他们疯狂的鬼混。一群人放浪形骸,颠鸾倒凤的胡混海玩,放肆到了极点。
记得那晚我们玩得有些出格了,方言青很激动的样子,我喝了很多酒,脑子很快烧糊了,他们说怎么玩就怎么玩,一股奉陪到底的架势。
没办法,我们外科医生每天作手术,压力挺大,又是高收入群,难免要玩些刺激的,不然还消遣什么呢。
熟门熟路的,我带李于辉摸到吧台那边。
'柠檬水加盐。'我对吧台服务员说。
今天不是来混的,不能喝酒精饮料。
李于辉看着我笑笑,点了啤酒。
还没坐熟屁股底下的凳子,我马上借口上洗手间尿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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