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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90之官运亨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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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见到。张岩倒不是故意这么做,而是觉得面对肖云起这样的强手,不拿出百分之百的诚意与决心,无法战胜这个业余顶尖棋手。
见张岩这么知礼,肖云起的脸sè立马柔和起来,也拈起白子放在棋盘上。两人棋下的很快,全都凭着对棋型的感觉走,这一点却是张岩的强项,一盘棋只不过下了十几分钟,已经分出了胜负,张岩八目半输给肖云起。
“怎么可能?!”张岩的心中惊怒交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点目结果,虽然没有特意的查看形势,可是在几个局部折冲处,自己的强手可都是发挥了作用,当时的感觉是占了一点便宜的,可是怎么五六个便宜占了下来,最后反倒是自己输了八目半呢,这几乎是等于差了一个子的差距呀!
张岩眨了眨眼睛,又仔细的点了起来,希望自己点错了,可是最后还是那样白棋八目半胜。张岩深吸一口气,神态又恢复了平静,向肖云起深施一礼恭敬的问道:“肖老,这盘棋我输得不明白,能指点一二吗。”
肖云起点点头,将白子一点点收进棋盒,问道:“你战斗力很强,是不是看了‘发阳论’”
张岩点头:“是的。”跟着默默收棋子。
“那我问你,什么叫做发阳?”
“什么叫发阳?”这个问题张岩到没有想过,收棋子的手不由僵住了,想了半天才想到清楚“rì本人以大势为yīn,而棋中隐伏手段为‘阳’。“发阳论”的意思就是在从棋的表面去发现它的“阳”隐伏的、必杀的一击。”
点了点头,肖云起将白棋收好,然后目视棋盘。张岩马上开始复盘。肖云起的眼神飘渺,看着张岩说道:“发阳论确实是最强的手段,所以你的中盘战斗之强,并不亚于我,甚至比我还要强一些。可是我追寻的是“道”,发阳论再强,不过是一个术,虽然很多时候可以扭转乾坤,可是碰到大局清晰,不以一时一地得失论胜负的高手,你的术也就没了力量,你看”
肖云起指了指右下角和右边
“这两块黑棋共处一隅,又互相连不上,又要争活。就好比干涸鱼塘里面的鱼,既不能相濡以沫,也不能相忘于江湖,到最后虽然苟活,却没得到什么,你觉得破了右边的空占了便宜。可你有没有想过,两块苟延残喘的黑棋,难道不是负担,丢有丢不得,保也保不住,有这两块鸡肋,你其他地方的行棋又怎么能放手呢,而从开头看,如果这个地方不打入,这个角的棋根本就不会有问题的。”
张岩看着棋盘,仔细沉思起来,肖云起的声音不大,却如炸雷在心头响起
“不明大势,只沉浸在手段之争上,手段也只会南辕北辙,沦为下乘。只有明白大势,手段才会锦上添花,这里面的道,你要好好想清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有时间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一般都在的。”
“恩,谢谢肖老”张岩将棋子收好,心里带了点兴奋,肖云起虽然说得棋道,可是隐约中又带了点人生感悟,对自己可是大有好处。就站起身行了个礼,走出了银冈书院。
书院大门关上,肖云起微微一笑,手指在棋盘上轻轻扣动,棋盘发出轻微低沉的回响。
“肖老,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马自行从内室中走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肖云起。
肖云起看了马自行一眼,不露声sè地说“这小子看起来还算可以,接下来怎么样,就要看他的悟xìng了。”
“那肖老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奖赏,你不知道为了给你们师徒两个牵线,我费了多少心思。就看在这份辛苦上,你老是不是应该给点实惠的。”
马自行的话把肖云起逗乐了:“给你个屁,你小子好歹也是个县团级的干部,怎么像个地痞无赖似的。再说了我能给你啥,小马不都把你的路子都铺好了吗,还用我这个糟老头子添乱。”
马自行没心没肺的一笑,不说话眼睛也很真诚,看架势竟然有点赖着不走的意思。肖云起叹了口气,那这个滚刀肉没办法:“接下来几年,看zhōng ;yāng的意思是要轻装上阵,你要想平平稳稳的升上去,就别沾企业的边。”
“不愧是肖老,看得真准,那我先回去了,党校还要上课呢。”马自行乐呵呵的侧身走了,看着马自行的背影,肖云起罕见的骂了一句“小土匪,跟他老子一个吊样。”骂完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开心的笑了起来。
张岩跑到姥爷家,刚一开门,姥爷的声音就传了下来
“那时候打廖耀湘,都乱了套了,林总说了,那里有枪声就往哪里打。我们营一头扎进了老蒋的袋子,被堵在山沟里面,一顿火箭炮劈头盖脸的打过来,那叫一个惨呀一个营就剩下百十来个了……”
张岩乐了,这也太能加工了吧,就走到二楼,看到刘明洁的脸都有点僵硬了,就说道:”姥爷,你说错了,这段是抗美援朝的时候发生的,美国人几辆直升机在娃娃山把你们营截住了,你说那时候国民党哪有火箭炮呀。”
听自己外孙这么揭发,周云龙脸sè不变,一拍大腿”是呀,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原来整错对象了。没事,我继续跟你讲,那年打黑山的时候……”
张岩一看不好,姥爷今天是想打持久战,就插话说道“姥爷,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改天再来跟你聊吧。要是刘明洁回家晚了,他家里人会着急的。”
一说到这里,周云龙不好再说什么,从桌子里面翻出一玉镯,叫刘明洁戴上。刘明洁脸sè微红,站起来说不要,周云龙自然不肯,连声说道:”我送人东西没有往回收的习惯。”张岩看了,没说二话抓住刘明洁的手就给她戴上了,周云龙这才高兴起来,挥挥手将两人送走了。
出了门,刘明洁有点不高兴了,将手镯褪下来交给张岩
“张岩,你怎么代我收礼物呢,这个礼物太重了,我不能收。”
在阳光下,手镯发着幽绿的光,张岩将手镯收了起来,笑道:”你不知道我姥爷的脾气,你要是再推他一准把手镯摔了,前几年我小舅带女朋友过来,姥爷就是一幅手镯,结果那个女孩子也是脸嫩推辞了一下,结果姥爷当场把镯子摔了,闹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摔了!”刘明洁吓了一跳,那点不快也没了,剩下的心思就是心疼了”多好的一对镯子,摔了多可惜呀。你姥爷是什么级别的,是不是师级的,他给我看了好多勋章怎么以前都没有听你说过。”
张岩一听乐了“嘿嘿,我姥爷级别我不能告诉你,说出来说出来吓你一跳,对了古雅李的爷爷住院了,我想着不是围棋赛拿了奖金吗,把这钱替古雅力付治病钱,你看行不行?”
“你的钱,为什么要问我?”
“你是我老婆,以后我的钱包都是你的,不问你问谁?”
“讨厌,占我便宜。”刘明洁大窘,跑过去追打张岩,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跑到了医院。
“什么,你说他们出院了?”在二楼病房,张岩没有看到古雅力,也没有看到受伤昏迷的老白头,询问护士之后才知道。昨天早上老白头醒过来之后,就执意要走,虽然医院领导都表态可以先治病后交钱,可是老白头还是硬撑着离开了医院。
“这个老白头,死掘死倔的,好像别人都要害他。昨天晚上拿来一堆军功章,说是押在这里顶医药费的,等到有钱了再赎回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那个护士说完了,气鼓鼓的走了,想必是被这个老白头气得够呛。
“老婆,接下来怎么办?”张岩没接到人,心里也很是不爽,就问刘明洁。
刘明洁看了看外面,迟疑着说道:”我们去找找古雅力,上次我记得好像是在公园后面,问一问也许能找到。”
张岩却有点其他的想法,拉住了刘明洁”等等,我们去找的话可能不行,前几天我给过古雅力钱,那时候老白头都没醒过来,她都吓得不行最后怎么说都没要。现在老白头醒过来了,估计古雅力更不敢要我们的东西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办呢,你到是拿个主意呀。”刘明洁一跺脚,大发娇嗔,张岩想了想,说道:”下围棋的时候我碰到那个叫王铁汉的人,他说他在机械局上班,估计多半也是个头头,要是他发话,红星钢铁厂的头头不敢不听,老白头再倔,也不能跟组织较劲是不,剩下事情就好办多了。”
在张岩说这番话的时候,刘明洁眼睛就忽闪忽闪的看着他,等他说完了,眼睛里就多了一点崇拜的神情。自从中考前夜之后,张岩就好像变了个人,飞快的成熟起来,刘明洁感觉自己慢慢的开始依赖张岩,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里暖洋洋的。
第二十二章 扶贫宴
此时张岩已经和刘明洁找到了机械局,出乎张岩的预料,王铁汉不是什么小头目,而是机械局的副局长,分管的是中小企业,虽然不是红星钢铁厂的直接上司,可是说句话还是管用的。张岩就把事情跟王铁汉说了一下,满以为王铁汉肯定是二话不说直接签字解决,没想到王铁汉大倒苦水
“小兄弟,这事我也挺同情的,可是我也解决不了呢,红星钢铁厂老少爷们一万多号呢,像古雅力父母这样的虽然不算多,可也有百十来个,算上常年生病住医院的差不多小一千,我要是救济了古雅力,明天我家大门就得被这些人堵上,你说老哥我敢动吗。”
有点烦躁的喝了口水,王铁汉继续说道:”还有现在财政紧张,我这边也是半死不活在这里吊着,下面企业三天两头到我这里要钱,我他妈的真是愁死了。老弟有的时候我就想了,谁要是有能耐有本事,能把这一万多人的吃喝拉撒包了,我情愿把厂子送给他。”
张岩笑了笑:”王局长,你这话说的在理,困难是挺多,不过要说这点困难就把你给难住了,我可不信。我可是给那个小女孩打了保票的,要是解决不了我也没脸见她,干脆就窝在你这里算了。”
“哎呦,行呀小子,连耍赖皮都会了?没问题,你爱住就住,我这地方宽敞,而且白开水管够,你想住多久都行。”王铁汉嘴上没服软,心里就开始盘算了,张岩的来历他是清楚的,老子是政研室马局长秘书张玉容,级别跟自己比起来差了一级,又是个清水衙门,本来是不值得自己这么重视。
可是半个月前,张玉容和马自行双双参加省委党校的脱产培训班,使得银州市参加党校的人数达到了4名,不但超过了鞍本抚三个一级市,甚至跟省级市金州持平,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张马两人上面有人!要不然省里也不会将其它市党校的名额,硬生生的挖出来补给银州市,上面没有人的话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从这点看来,马张虽然起步稍晚,可是未来十年仕途应该是没有问题,马自行本来就是正处,估计从党校出来就是市委办副主任这个档次,接着走主任市委常委,副市长市长市委书记这条路,五十岁左右也就够了,接下来快的话在向上努力一下,多半能到省委某部的部长,或者在银州扎根发芽,把银州做成马家的银州,为自己的后代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变化,只要不出大的问题,马自行成为银州市的主宰者就是定局。而张玉容作为马自行的心腹,rì后肯定也是分管银州市一方的专员,说不定会成为自己的上司。但只是这一点可能,王铁汉就不能怠慢了张岩,之前的诸多借口,不过是想让张岩承自己一个人情,rì后也好作为投靠马自行的敲门砖,没想到这个小子算得门jīng,竟然顺势将了自己一军。
看来还真的在这个小衙内面前露一手了,王铁汉心念电转,哈哈一笑:”小兄弟,办法倒是有,可是你也要搭把手,帮个忙才行。”
“王大哥,你说只要我能做的到,绝对不打含糊的。”张岩当下就拍了胸脯,见王铁汉还是没说话,他混迹商场十余年,这点猫腻却是躲不过他的眼睛,就又拍了一下胸脯”以后王大哥有啥事找我,说啥我也帮着办了。”
“其实也不难,今天下午四点半点,我再龙山饭店有个饭局,有个广东佬请客。这个广东佬特别有钱,而且很有爱心,我想看到古雅力这么惨,肯定会大发善心,慷慨解囊的。”王铁汉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把事情说了,接下来无非就是双簧。只要演的别太差,拿到一笔救济款是没问题的了,张岩也就约好,晚上8点见面。
龙山饭店坐落在龙山半山腰,在银州市属于那种物美价更高的那种饭店,在这里请客吃饭,更多吃的是一个身份,来者非富即贵。。一个平头百姓再怎么吃饱了撑的,气喘吁吁的爬上半山腰,花上一个月工资点盘清蒸大虾的。
“大哥哥,我有点怕!”古雅力躲在张岩身后,畏畏缩缩的不敢进去。
“怕啥,你要想我们现在是主人,见见仆人有啥好怕的。”张岩捏了捏古雅力的笑脸,有点心酸,几天不见古雅力的小脸瘦成了一条条,捏起来都没弹xìng了。
“不许掐我的脸。”古雅力轻轻的打了一下张岩的手,嗔怪道。
按照王铁汉留得包间号码找到地头,张岩想了想,顺着门缝听过去,听见里面有个人大着舌头说道:”系地,昂局嘘地系!”就回头叮嘱古雅力:”古雅力,党考验你的时候到了,看着没,里面那个戴眼镜像青蛙的龌龊大叔没有,你就把它当作南霸天,看到那个一脸青chūn痘的猩猩没有,那就是洪长青。进屋第一件事情就是哭,其他事情我来搞定。”
古雅力小脸一绷”爷爷说了,咱们人穷志不短,不能丢了面子。”
张岩大怒,严肃批评道:“面子值几个钱,能顶钱用吗,你上学吃饭要不要钱,你爷爷年纪大了,看病要不要钱,这些拿面子能顶上吗。”见古雅力泪水涌了上来,就硬着心肠把古雅力推了进去。
包厢一下子没了声音,只剩下古雅力的哭泣声,很大声的那种,张岩深吸了一口气也闯了进去,见古雅力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脚,很悲痛的样子。张岩就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大声道:”妹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王局长不是说没办法吗,你来了又有什么用?”
按照剧情,古雅力就应该回答一句:”我相信王局长会帮忙的,您说是不是,王伯伯!”顺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王铁汉,然后王铁汉就可以把话题接过来,敲敲那个油光满面的胖子。
“大哥哥,我脚崴了,好疼!”
“嗯?还真给劲”张岩此时终于可以理解,那些不按规矩演戏的演员为啥不招导演待见了,这台词一改,张岩很有点接不上话的趋势,还好有点急智,就接着话说:”妹妹咱家里穷,买不起膏药,你忍着点,过几天也就不疼了。”说完看着王铁汉:”王局长,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先给妹妹买点吃的,从昨天到今天,她还没吃饭呢。”
“哎,对不起了孩子们,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你们拿去看病吧。”王铁汉眼中闪烁着泪花,将钱从兜里掏了出来,又对那个油光水滑的老板说道:”李老板,真是让你见笑了,我们这里穷的很,这孩子父母都是红星钢铁厂的职工,工伤死了,留下两孩子相依为命,真是太苦了。”
“系地系地!”李老板堆笑着解开领带,不住的扇风,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来,眼睛滴溜溜乱转,低声道:”昂局,偶那个条子?”
王铁汉看了一眼李老板,哈哈一笑:”李老板,我一想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也是个痛快人,那个条子马上就办,你看这个……。哈哈哈。”
王老板的五官都挤到一块了,满脸的肥肉抖个不停,当真是心痛到了极点,从腰间的钱包里掏出一叠,想要交给张岩,手上的钱抖的跟抽风似的,伸到一半又要往回缩,王铁汉看在眼里,咳了一声说道
“最近要货的人很多……”李老板的手立马又伸了过去。
“不过李老板的事情是一定要优先的。”
于是厚厚的一叠钱最后终于到了张岩的手上,李老板再也坐不下去,站起身来跟王铁汉告辞:”昂局,偶还有系,先狗了。”
第二十三章 拜师
看着李老板匆匆的背影,张岩和王铁汉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王铁汉笑道:”张岩,这下子钱够了没有,能让李老板出这么多的血,你可以说是第一份了。”
张岩把钱数了数,笑着说:”王大哥,这些钱虽然说不少,可是还是不够,你不知道,古雅力爷爷脾气可倔了,我要是把这些钱给他,他肯定不会要,多半还会拿根棍子把我赶出去的。再说了坐吃山空,这一千多块钱再怎么节省,也花不了几年,到时候难道还找个李老板,再杀一次肥羊不成,所以这钱我要办个快餐店,这个钱还差不少呢。”
王铁汉楞了一下,有点为难:”你这可有点找错人了,要说办个厂我倒是懂点,就算不懂也能找点懂行的人。可是办快餐店我可不懂了,这事情你找王四海,他肯定知道怎么办。场地的话你找刘五四,他是省供销社的,供销大厦就归他管,不过这个人小抠的很,估计占不到什么便宜。”
“王大哥,真是太谢谢你了,以后要是有事需要我帮忙的,绝对没问题。”张岩将王铁汉说的一一记下,随即一笑”就怕我本事太差,帮不了什么忙。”
张岩这番话却是真的感激,所以跟以往不同,这句话就留了一个大缝,王铁汉等了这么久,就是等这句话呢,马上接着说道:“有兄弟你这句话就行了,以后肯定有要你帮忙的地方。”说到这里,又一拍大腿,把菜单交给张岩”兄弟吃饭了没有,服务员,再来几个菜。”
张岩看着菜单都有点晕,上面的菜正应了那句话,只选贵的不选对的,看了看没敢点。王铁汉就笑了:”小兄弟,这顿饭是李老板请客,你尽量点。好好打打这个地主老财的秋风。”
“那我就不客气了。”张岩随便点了最便宜的两样菜,心里有点纳闷,”王大哥,这个李老板为啥这么巴结你呢,又请客又出血的,你也不想有油水的人呀。”
“没油水,我跟你说油水大了去了,你知道这个李老板做什么生意的吗?”王铁汉明显有些不快,抓了一个水晶肘子大啃起来”老小子是买钢材来了,一个条子就要五千吨平价钢材,平价钢一吨七百五十元,议价钢一吨两千三百元,转手一卖就是八百万到手,你说这油水大不大。虽然老子不是分管领导,可是要坏他的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那个老小子敢不孝敬老子。”
张岩心里一惊,价格双轨制慢慢的从心中回想起来,只有从十几年后的角度上看,才能看出来价格双轨制里面蕴含的那种残酷。重工业产品按照平价调出,然后用议价买入原料,这种表面公平的制度,在实际执行中却带有了血淋淋的sè彩。
至少张岩看得出来,李老板转手之间就可以赚到八百万,而红星钢铁厂却连职工的医药费都拿不出来,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张岩想不出来,就问道:”王大哥,那红星钢铁厂自己就不能生产议价钢吗,我记得好像钢厂也可以卖的。”
“卖个屁!都是他*的扯蛋”王铁汉喝了一口酒,带着醉意说道:”红星钢铁厂一年产钢铁加起来也就三万吨上下,平价钢的指标就有五万吨,就算钢铁厂再怎么拼命干,那也是达不到这个目标的。这议价钢是驴子面前挂香蕉,看得到吃不到,纯粹是他妈的唬人的。”
说完王铁汉对着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把胸口敞开了说道:”还有更绝的,平价钢是五万吨,平价的铁矿石也是五万吨,看起来很公平吧,可是实际上,几吨矿石出一吨钢,猫腻多了去了,现在我也没有其他想法了,就是看着手下这些厂子一天天萎下去,什么时候倒了,什么时候完事。看这架势再过两年,东北的厂子全倒了,zhōng ;yāng也就不搞双轨制了。以前我家边上就是屠宰场,那些猪的血放没了,接下来就该卖肉了!”
说到这里,王铁汉酒劲发作,抱着酒瓶子一趟,嘴里喃喃道:”一池子血呀,真惨……那。”
看着王铁汉沟壑纵横的脸,张岩突然没有了之前的好心情,带着古雅力悄悄的退了出去,走出龙山饭店,太阳一点点落入山下,晚霞一点点的褪去曾经的容光,黑暗即将统治大地,张岩抬起头仰望苍穹,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这篇黑土地上的人民得到幸福。
将古雅力送回家之后,张岩心里越加烦躁,他很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双轨制在几年后结束,之后东北出现大量的下岗职工,工业凋零民不聊生,在刘欢慷慨激昂的歌声中从头再来中,而此后的中国失去了成为工业强国的机会,彻底变成了国外企业的组装车间,在损失了大量的环境和资源之后,得到微薄的一点利润。随之而来的就是jīng英阶级的膨胀,导致严重的贫富分化,中国就这样一步步的在纸面中走向富强。
而这一切都将会在十年内再次上演,张岩也只能做一个看客,无力造成一点点变化,这不能不让张岩感到失落。漫无目的的走了一段路之后,张岩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银冈书院,一株老榆树逾越高墙的封锁,露出了巨大的树冠,犹如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俯瞰着苍茫大地。
张岩踌躇半天,手还是放在了门环上……。
见到肖云起,张岩说想跟肖老下盘棋,肖云起点头,两人就开始下棋。这盘棋张岩进退失据,强手转变成无理手,没到中盘棋形就已经支离破碎,两条大龙愤死,真是输得不能再输,张岩脸sè难看,向肖云起行了个礼就想离开。
“站住!张岩你是不是有事情,有事情就说出来嘛,干嘛堵在心里,会闷死人的。”
肖云起的声音有点严厉,这是张岩第一次听到肖云起用这么严厉的声音跟自己说话,不过在严厉的声音背后,张岩能够感觉到肖云起那颗关怀自己的心,不由心中一热。
“肖老,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张岩就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气愤难平的说道:“这样的话东北会持续失血,直到最后一蹶不振,就意味着我国将永远失去自主的国防工业、工作母机工业、飞机工业、大型造船业、和机械化的规模农业。满清得东北定天下,国民党东北灭国。这说的都是一件事,衰必自东北始,兴必由东北而强。怎么这么多人都没有看到这一点,反而变本加厉,疯狂掠夺东北的财富呢?难道他们想不到,一旦东北倒下,他们就再也没有了重工业这把厚实的保护伞,必将变成外国人的附庸!”
肖云起没说话,他被张岩的话镇住了,这个孩子的敏锐感觉让他震惊,这种对大势的预知,在肖云起见过的衮衮诸公中,不过三五人而已,而现在却在张岩身上出现,这不能不让肖云起感到激动。
“张岩,我只能说zhōng ;yāng再下一盘很大的棋,中国已经落后世界太多,如果不置之死地而后生,那么很可能我们将永远落后,然后遭到更加惨痛的失败。你还记得你和王杰海的那盘棋吗,我们国家的形式跟你的黑棋很像,而东北就是那个右上角,如果补一手则活,不补则死。可是从大局上说,已经不能再补了,只能主动出击才能挽回大势,等到条件允许的时候,也许会通过一些列转换让东北起死回生,这里面也许很残酷,也许会让人心生不公。可是不这样做,中国就会输掉整盘棋,连最后一点机会都没有。”
张岩回想一下,不得不赞同肖云起的说法,在90年之后,虽然东北迅速没落,可是南方诸省迅速崛起,将中国经济强势拉升,创造了20年强劲增长的经济奇迹,中国在国际上地位的不断攀升,也证明了这条道路的正确xìng,可是一想到东北的几百万下岗工人,张岩总觉得无法释怀。“肖老,难道就这样抛弃东北了吗,真的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吗?”
肖云起陈默片刻,郑重的对张岩道:”张岩,这些事情你要有心的话,就自己想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我老了,只能教你点东西,也许你找出一条路。”
张岩大喜,马上向肖云起行大礼:”谢谢肖老!”
“哈哈,不用客套了,来来,到这里来”肖云起开怀大笑,将张岩带到内室,内室布置的相当简单,中间一张八仙桌,放着一枝钢笔墨,除此之外就是照壁上挂了一幅江山万里图,气势非凡。张岩不敢说话,站在肖云起身后,等待肖云起发话。
肖云起看了看张岩,吩咐道“恩,我说你写。”
张岩拿起钢笔,对肖云起点点头,肖云起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隐隐有些激动
“苏联必将在一年之内”
张岩不假思索,在纸上端端正正的写了几个字,突然间觉得不对,急忙转头。
肖云起笑得跟狐狸一样,这下张岩也无话可说,肖云起那样子根本就是认定了一个事实,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白费。
肖云起点点头:”既然那篇报道是你写的,那有些话就可以跟你说了。”
“那个不是我写的,是我爸写的,我帮着抄写一遍而已。”某个被抓了现行的人还在揉头发低声狡辩。
看张岩急着撇清自己,肖云起也不着急,淡淡道:“哎,既然不是你写的,那就算了,本来我还想跟某人说说怎么修身齐家治国呢,现在看是不用了。”
张岩立马大义凛然状,如同上刑场的英雄:“肖老,那些都是我写的。”
肖云起哈哈大笑:“只不过我这人有点毛病,虽然肚子里的东西没有什么高明,却也不能轻易传给外人的。”
张岩也是明白了,这老头是想让自己拜师呢,这样也好,到时候吃住都在师傅家,多出来的钱就可以给老婆买花戴。想明白了张岩立刻大礼参拜“师傅你好!”
“哈哈哈,好!”收了张岩这个徒弟,肖云起十分高兴,当然了他要是知道张岩心中所想,多半会即刻将张岩踢出门墙。看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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