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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来(清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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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的瞟了眼对面的胤禩,胤祯。
他们并不是微服,都骑在高头大马上,腰上缠着明黄色的腰带,挂着图样繁复的玉佩,和胤禛胤祥的看起来有些类似,许是因为我在胤禛背后,胤禛高高的身材挡着我,他们并没有发现我。
胤禩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看到他我便想起诗经里的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果然是个玉一样温润的少年,月白的袍子,温柔的眉眼,温柔的声音,温柔的笑容,和挡在我身前一动不动的水墨色雕塑完全就是地球的两极——差别大了。
胤祯倒跟十三一般的年纪,穿了月蓝色的袍子,也骑在马上,蹙着眉盯着底下跪着的一群人,嘴角紧紧的抿着,看起来意气风发,以后便是大将军王呢,我想着,偷偷的笑了。
胤禛的声音响起:“若想跟爷收保护银,爷给的起,高若庸,给他银子!”
高若庸匆匆上前来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丢在那莽夫武将面前,莽夫武将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奴才不敢,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四贝勒的车架,奴才不敢要四贝勒的银子。”
胤禛的声音渐渐越来越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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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撒泼着要爷的银子现在又不敢要?爷偏要给你,一个狗奴才,在皇城根下就敢狐假虎威,作威作福,叫德莫勒来!”
听的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偌大的闹市,此刻都安静下来。从胤禛这里为源头,散发着一阵一阵的冰寒。
不过胤禛却一直没挪动过地方,挡在我身前,我想悄悄的退到后面去找小竹儿,他仿佛发觉我的动作,突然伸出手来紧紧的抓住我,还把我往他的身边拉了拉,这下更完美的挡在他冰寒的阴影里了,顾自叹口气。
听到应当是叫德莫勒的知府来了,“奴才德莫勒给雍贝勒,廉贝勒'注1',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请安,各位爷吉祥。”
德莫勒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胤禛没有搭理他,冰寒着脸盯着跪在地下发抖的德莫勒,八阿哥温和的声音响起:“起吧。”
德莫勒说:“谢各位爷。”
胤禛眯着眼睛开口道:“德莫勒,你手下的人收了爷的保护银,怎么,爷在京城还没听说过现在知府是要收保护银的?”
虽然在别人眼里看来,不过是雕塑眯了眼睛,还更显得和蔼可亲些,但我知道这是他极度生气的表现。
不过也奇怪他这么问那德莫勒,德莫勒定会为自己开脱罪名的,他能不知道吗?
德莫勒果然开口说:“四贝勒息怒,奴才实在不知这帮狗奴才狗仗人势,欺压百姓,贝勒爷把他们交给奴才,奴才定会严加惩处,保定府今后定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胤禛听了,说:“爷想也是,堂堂保定府的知府,怎会做收保护银这等孬事,仔细扰了民生,皇上拿你祭天!你好好置办了他们,等我回京后定会知会圣上,为你讨个赏赐。”
这么轻易就放了?我纳闷,十三开口道:“狗奴才,还不赶紧滚蛋,别在这碍爷的眼!”
德莫勒应着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十三低声对胤禛说:“四哥,咱们怎么不拿了德勒莫交给吏部去,德勒莫不是那边儿的腿子吗?二哥知道了,不会怪罪咱们吗?”
声音虽然很低,但我仍然听到了些。
胤禛也低声说:“这不是咱们的差事儿,只是闹到爷头上来了,爷不给点颜色让猴子闹的更欢实了,只是警醒警醒他们莫要轻易跟爷动手,旁的倒没什么,德勒莫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犯不着伤了和气。”
一队侍卫押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士兵走了,集市又开始热闹,胤禛却依旧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把我拢在他的身后。
“四哥,你和十三弟奉旨微服去江宁可还顺利?”八阿哥的声音在近旁温润的响起。
我很想探出脑袋再好好的瞧瞧这八贤王到底有多大魅力,但生怕我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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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的时候雕塑会给我脖子上一刀,便只好忍住了。
清冷的声音:“嗯~还算顺利。”
注1:出自《帝嗣家眷玉碟》,四四和老八封为固山贝勒时,老康都是赐了封号的。四四是雍贝勒,老八是廉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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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四哥,你身后怎的藏了个人?”是胤祯的声音。
“不过是个奴才。”十三的声音。
去你的,你才是奴才呢!我气愤的想,撅着嘴蹙眉,满心的不爽。
“奴才还不许人瞧瞧儿,十三哥什么时候这样小气了?”
说着就过来看,十三还没来得及拉住他,他便一个闪身出现在我眼前。
原来这小将军王也不低嘛,和十三一般高,长得和胤禛很像,因为是一母兄弟吗?
我心里想着,不过他却没有胤禛那样冰寒的雕塑气质,他和十三很像,透着爽朗少年阳光的感觉,嘴角就对他扯起一个笑容。
他一怔,呆了一会儿说:“原来是个美人儿,我说四哥怎么下了车一直杵在那儿,原来是背后藏了个女人。”
女人?我蹙眉看他,小兔崽子,你才多大,就女人,女人的!
他却一下笑了:“还是个有趣的紧的女人。”
胤禛听着,想是藏不住我了,便松开了手,冷冷开口道:“还不给八爷,十四爷请安?”
我忙不迭的福了身:“曦云给八爷,十四爷请安,二位爷吉祥。”
十四饶有兴致的声音响起:“哦~原来叫曦云,姓什么?”
我答:“回十四爷的话,姓辰,名曦云,星辰的臣,晨曦的曦,云彩的云。”
十四接着说:“倒是个伶俐的奴才。”
你才奴才呢!我心里愤怒着,眼睛要喷出火来,只好低下头,不想被他看见我的不爽。
他却接着说:“怎么不自称奴婢?”
我气结:“我……”
接下来不知道要说什么,总不能说我要人权,要尊严吧?他们非得废了我不可。
却听清冷的声音适时响起:“我准的。”
有点感激胤禛救了我,八阿哥胤禩接着说:“十四弟,别胡闹,这样的姑娘自称奴婢是你能受用?”
我感激的也冲胤禩投去了视线,他正温和的冲着我笑,眉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看见我对他笑,脸上的表情也怔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却更深刻了。
胤禛却突然挪动了身子,隔住了我们俩的视线。
“嗯哼~”十三假咳了一下,打破了尴尬,“四哥,八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寻个别处吧。”
胤禩说:“四哥,我和九弟,十弟,十四弟奉旨到保定来查看圈地儿的事情,正办的差不多,瞅着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不如咱们兄弟一起去胤禟名下的馆子里用了膳,你和十三弟再启程进京吧。”
我本想着胤禛肯定不同意,他和八爷党不是水火不容么,却没想到他开口道:“也好。”
便上了马车,胤祥也跟着上马车,我看小竹儿正在后面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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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望着我,想过去寻她,却听胤禛说:“又要去哪偷懒,上来给爷奉茶。”
便给小竹儿摇摇头,指了指胤禛的马车,看小竹儿点了头上了她的马车,我也上了胤禛的马车,上车时却瞥见十四那一脸玩味的表情。
雕塑上了车一直闭眼不说话,胤祥只冲着我笑也不说话,我也不好说话,只好对着胤祥使眼色,却听得雕塑忽然开了口说:“方才为什么下车去?莫不是见了熟悉的人心情难耐?”
熟悉的人?问我吗?熟悉谁?八阿哥?你怀疑我是八阿哥的奸细?
气结,过了这么久,他看我还像奸细吗?心底没来由的升起一股火气。
我看着胤禛,蹙眉道:“四爷,曦云一路坐着腿早就麻了,看您下了车想着要伺候便赶忙跟着下去听差,不想您是对我另有安排。”
胤禛听我顶撞他:“你……”
胤祥忙帮腔道:“四哥,小曦子怕是根本没注意到外面是谁,就冒失的出去了。”
我憋屈极了,只好皱了眉撅嘴再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雕塑睁开眼,幽幽的黑眸注视着我,我回看过去。
只听他说:“以后遇到这类事情都好好的呆在车里,不要抛头露面,掂量掂量自己。”
我怒,掂量什么,姐姐我的身份吗?我知道我现在是你的丫头,这又怎么了,到底我还是人,丫头还没个下车的自由了!
气急,胸口闪过一丝痛楚,我用手摁住胸口,却听得胤祥忙问:“胸口又疼了?嘴都变白了!”
皱眉看着十三,说:“不劳二位爷费心!奴婢自己担待!”
眼角瞟向胤禛,听到我自称‘奴婢’皱紧了眉头,“谁准你自称奴婢了?”
十三赶忙打岔说:“小曦子,你跟四哥呕什么气!”
我嘴角噙起一丝自嘲:“奴婢不是爷的丫头吗?十三爷也说奴婢不过是个奴才,奴婢不敢劳烦二位爷。”
“你……!”胤禛和十三同时气结。
这时候车到了,还没彻底停稳,我就赶忙跳下车去,想是刚才的心悸再加上车里摇晃了一下,跳下去却没站稳。
就快要摔倒的时候,被一个温暖的手扶住:“曦云姑娘当等车子挺稳再下,若摔着如何是好?”
我抬眼,温和如春风的笑容,胤禩眼底蕴着温柔笑着看我,我有一丝恍惚,却想起他不是八面玲珑的八贤王吗?对谁都应当是这样温柔的,别自己又做孔雀了,自己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奴婢。
站稳忙给八阿哥福身道谢:“奴婢谢过八阿哥。”
“呦~怎么变成奴婢了,你主子四爷不是准你不自称奴婢吗?”胤祯的声音戏谑响起。
眼角却得意的瞟着快冻结成冰雕的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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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和一旁蹙着眉头无奈看我的十三。
“奴婢自知身份低下,污了各位爷的视听。”我垂眼看着台阶,也不去看胤祯,答道。
“你……没事吧?是不是累的发烧了?”胤祯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看似是想要过来试试我是不是有些发烧,胤禛却从我俩中间走过去,带过一阵凛冽,也隔断了胤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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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这说道什么呢?还不上来,我和九哥都等急了。诶?四哥和十三弟也在?”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一定是十阿哥胤礻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描述中的一样是个胖胖的阿哥。
我抬眼看去,一个大咧咧的笑着的少年,却不胖,个子也高高的,原来老康的儿子个个都长的这样高。
这十阿哥倒是和从前在故宫见过的康熙皇十子画像上的一样,朗目剑眉,忽然想起各类穿越小说中都描述着十阿哥是个有点傻傻的阿哥,看起来也不是那样,还挺可爱的。
看着他嘴角不自然的就扯起一个笑容,他看到了我,和十三一样,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这丫头是谁?”
却没人回答他,各自进去了。
“哎~你们怎么没人回答我啊,八哥?这丫头是谁,作甚的?”
又是‘作甚’,还‘作甚的’我想笑却强忍着没笑出声,只是抿起了嘴,八阿哥对我温柔的笑笑,拍了拍十阿哥的肩膀,顾自进去了。
“哎~我说你们怎么把我当空气呢?!”胤礻我也追着胤禩进去了。
“你要一直杵这儿给我当招牌吗?我倒不介意。”
一个有磁性的好听的声音在我身旁想起,我侧头去看,一个阴柔的花样美少年正用扇子抵在下巴上,腰间也系着明晃晃的腰带,上面挂着那熟悉图案的玉佩。
是九阿哥胤禟。
从前在故宫看画像的时候,总觉得那个画像丑死了,而描述中的九阿哥是个阴柔俊逸的美男子,一直不明白是描述出了错还是画像出了错。
如今看到真人,再连想到胤禛那‘赛斯黑’,‘阿其那’的叫法,想是画像也让他动了手脚吧,便扯起笑容对胤禟道:“给九阿哥请安,九阿哥吉祥。”
“嗯~果然伶俐见儿的,要是四哥不要你了,你来我府上吧。”
他也笑,笑容很美丽,我蹙眉看着他,什么要不要的,我又不是物件儿。
正要开口,他却说:“行了,快跟我来吧,你这招牌太晃眼,我是要不起了!”
他说着指指门前围着的一群人,正对着我指指点点的,抿着嘴有些窘迫,他磁性的声音又想起:“知道你不是个物件儿,不过幸好你方才没对着我也自称奴婢,不然我也要不受用了。”
说着就往门里走,转头看我还愣在那,“你继续站在那,今天我店里就没人了,都围在门口看你了,想帮我当招牌,还是进来吧。”
我赶忙跟着他进去,听到大堂里也有不少人议论着我,胤禟用眼睛扫视了一圈儿,窃窃私语消失了,我很感激他顾及我,便低了头紧紧跟在他身后。
进门,发现里面坐着四到十四五位阿哥正在吃酒,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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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正站在我的身旁,我赶忙行礼道:“给各位阿哥请安,祝各位阿哥胃口好。”
说着就要退下,不想再自称奴婢去气胤禛,可也不想在这里被气氛逼迫着自称奴婢。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声响起,胤礻我正开怀的笑着,“四哥,十四弟说的对,这丫头实在有趣的紧,还头一次听到问安,祝人胃口好的,我说,四哥要是不喜欢不如把她给我吧。”
又是‘给’。
拜托,我不是物件儿好不好,没好气儿的白了一眼胤礻我,胤礻我正喝着就被我递过去的眼神唬了一下,生生的呛住了,脸憋的通红,剧烈的咳嗽起来。
‘噗嗤’一声有人笑了出来,这次是十三,看来他不生我的气了,我本意也不想气他,可当时那气氛,就莫名其妙的把他也捎上了,他此刻正无奈的笑着瞧着我,手里握着个小酒杯,我冲他也笑笑,胤禟过去落座。
此时冰雕开口道:“这丫头性子扭的很,难得调*教,既然十弟觉得她逗趣儿……”
说着,顿了一下看我,我惊恐的看他,难得调*教?是不想浪费功夫带着我了吗?虽然胤礻我也挺可爱的,但他不至于这样小气吧,我才稍微气了他一下嘛,他不是就这么把我卖了吧?
他看到我的眼神,忽然笑了,我却觉得有些阴森,冰雕居然笑了!我听天由命的破罐子破摔的等他宣布把我给胤礻我。
半晌,他终于开口道:“既是如此……”
“四哥!”胤祥打断了他,冲他急急使眼色,胤禛看了胤祥一眼,接着说:“既是如此,小曦子,你便唱支曲儿给众位阿哥,聊表谢意吧。”
小曦子?他居然和胤祥一样在这么多人面前叫我小曦子?他疯了?这跟太监一样的名字儿他叫的还挺顺口?我气结,脸腾的就红了,恍然仿佛听到他让我‘唱支曲儿’?
在这么多人面前,撅着嘴蹙起眉头不甘的看他,不过他既然这样说,便是放过我,不会把我给胤礻我了吧,只好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各位阿哥,小曦子这就献丑了。”
听我自称‘小曦子’,所有人都笑了,十,十三,十四爽朗明媚的大笑,九阿哥美丽的笑靥,八阿哥温柔的笑容,还有冰雕嘴角弧度明显的笑意,‘弧度明显’?
我诧异着,看来此刻他心情应当是非常好了,踌躇的想着自己要唱什么,看他们手中都用着青花瓷的酒盏,面前的盘子碟子也都是青花瓷的,便决定唱首《青花瓷》应应景罢了吧。
我咽咽吐沫润了润嗓子,开口唱到:“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装,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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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刻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遇见你伏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云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一曲唱完,看到面前六位有些呆傻的大神,我蹙眉撅嘴看着他们,姐姐我唱的再不好也没有跑调啊,干嘛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胤禛最先反应过来,端起酒盏轻轻的抿了一口,瞧着我的眼神透了一丝无奈,一丝不快,我郁闷的想,给你长脸了你还不高兴,真是难讨好!
胤禩笑着为我鼓掌:“曦云姑娘的曲子唱的真不错,这曲子和词儿可是你自己做的?”
我答:“回八爷的话,不是,是有些印象的曲子,但肯定不是……”
想来不知道此刻该怎么称呼自己为好,皱眉:“不是我做的,只是想着有些应景儿,便想起了这支曲儿来。”
胤礻我也大笑着说:“小曦子果然唱的不错!”
胤禟嘴角带着美丽的笑容,举起酒杯微微对我示意,便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十三则端给我一杯茶,笑着看我喝下去,十四看我一眼皱着小眉头说:“四哥,看小曦子唱的这样好,就赏了小曦子以后不要再称呼自己奴婢了罢。”
胤禛没想到小十四会突然这么正儿八经的对他说这番话,面色微微发窘,“我从来就没准过她自称奴婢!”
我轻轻的笑了,面具雕塑男也有此刻,我也值了。
胤禟起身越过我的时候冲我眨了眨眼睛,对门外的小厮吩咐了什么,又转身回来。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小厮们端了个小几进来,还有几样菜式,一碗饭食,几碟点心。
胤禟转身对胤禛说:“四哥,小曦子唱完,怕下人那也没什么吃食儿了,既然唱的好,我代四哥做主,赏她一桌饭菜,可否?”
胤禛瞅着我,面目还是露着一丝不快,却也没有再说话,算是默许。十三冲我点头让我坐下,我也觉得肚子很饿,便不客气的坐下吃了。
六位阿哥们也互相喝酒说笑着,此刻,他们之间的夺嫡斗争应当还没有那样残酷吧,如果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想到这里,我有些悲戚的看着眼前还算和气的六个人,心底升起一阵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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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八阿哥胤禩他们拜别后,我们就一路向着京城奔来。
听胤祥说,晚上也就能到了,4月天的北方没有南方那样花团锦簇,但是也到处都是新绿,阳光打着,更显得清澈明媚。
我收回视线放下帘子,十三和胤禛都在各自看书,吃过饭就看书,能消化好吗?
我心里想着,却因为从前就有午睡的习惯,每次吃完午膳赶路就会觉得奇困无比,慢慢的困意就袭上来,我眨巴眼睛,却觉得胤祥的身影忽隐忽现,光线似乎也暗下来,接着就漆黑一片。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马车还在晃动中,天色看起来已经晚了,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发现本来坐在对面的十三没有踪影,而自己此刻正靠在一个男性的肩膀上,男性?
我骤然清醒,十三还是个少年,肩膀怕没有这样充实吧,难道……
咬着嘴唇微微侧头,一个青墨色身影,一张英俊帅气的雕塑脸……
胤禛?
想起先前我和他在马车里的争吵
——
“方才为什么下车去?莫不是见了熟悉的人心情难耐?”
“四爷,曦云一路坐着腿早就麻了,看您下了车想着要伺候便赶忙跟着下去听差,不想您是对我另有安排。”
“以后遇到这类事情都好好的呆在车里,不要抛头露面,掂量掂量自己。”
“不劳二位爷费心!奴婢自己担待!”
我赶忙触电般的闪到对面,虽然在九阿哥的馆子里用午膳的时候,气氛缓和了许多,但谁知道这个冷面阎王会不会突然发飙给我一刀。
我蹙眉撅嘴看着对面的胤禛,依旧冷冷清清的安静的坐着,仿佛那个姿势已经千年入定。
眼睛却正轻轻的闭着,睫毛在微微的颤抖,眉头渐渐的正锁起来,他也睡着了吗?
在细看他的姿势,一只胳膊伸向左边,是方才我坐的位置,我刚刚就觉得睡的很舒服,而我睡觉从来都是喜欢左右翻来翻去的,即使坐着睡着了,头应该也是左右摆来摆去的吧,他的胳膊……
是为我垫了脖子吗?心里猛然被触动,仿佛一潭湖水投了石子儿泛起了圈圈涟漪,在心头麻麻痒痒的。
他睡着了还锁着眉头吗?难道是做了噩梦?
我用手指轻轻的去抚他的眉心,想要抚开他紧锁的眉头,刚碰触到他,他突然睁开了眼睛,黑眸里透着尖锐的警觉。
我吓了一跳,忙收回探着的手,他睁眼看清是我,那尖锐的警觉从眼眸里褪去,复而又是清冷的目光。
我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窘迫,怕他会怪罪我的无礼,可半晌他也没有反应,便偷偷抬头去瞧他,他正盯着我看,用一双清亮的眸子。
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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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惊觉他此刻看我,已经不是那个冷冷清清千年不变的雕塑了,心底的水波又是一漾,麻麻痒痒的感觉又一次搔挠着我的心头,他的声音似乎也带了一抹柔和:“你不躲着我了?”
“呃?”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我,知道他是在说先前跟他争吵的事情,虽然我已经不生他莫名其妙怀疑我的气了,但是却没来由的不想认输让步。
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好装着依旧在生气,没好气的对他说:“十三爷呢?”
“他要在宫门下钥前赶回去,方才骑马进宫去了。”
“四爷不用进宫吗?”我纳闷他怎么不用进宫去复命。
“皇阿玛命我明日一早再进宫复命。”
他顿了一下,接着不依不闹的问我:“你不躲着我了?”
我郁闷,跟他岔开话题怎么这么困难,只好接着没好气儿的说:“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
他开口,语气却更为柔软:“你自称‘奴婢’的时候。”
我语塞:“我……”
他却接着说:“还是这样好,你一自称‘奴婢’,我就也觉得很不受用。”
不受用?怎么八阿哥,九阿哥,还有小十四都这么说,我自称奴婢让他们都觉得很难受吗?
他顿了一下,也不看我,垂了眼眸,柔和的语气里却带了一丝无声无息的落寞:“有时候觉得八弟那样很好……”
八弟?胤禩?他不是不喜欢胤禩吗?
我边听心里边想,“……至少他那样,没有人会拒他于千里之外。”
心底划过一丝怅惘,原来冷面的胤禛,那个冷酷的雍正皇帝,心底也是有着这样孤寂和落寞?
想起大半个月前他第一次带我进入这个朝代的尘世,从那间我醒来的客栈里跨出门来的时候,那个穿着水墨长袍在繁世里静静的立着仰天望着天空的他,当时让我看不见了周遭的一切,只看得到那个清越,孤寂的他,原来那日,我看到的是真实的他……
那种虚幻的感觉,竟然也是真实的。
嘴角扬起了自己也无法察觉的弧度,“四爷觉得听我唱曲儿还受用吗?”
他没想到我会突然问道这个问题,许是想到我在馆子里唱的那首《青花瓷》,他嘴角晕开一抹浅笑,“你的曲儿很应景儿。”
“那我再给四爷唱支曲儿罢。”
说着,也不管他是否同意,轻启朱唇,我用低缓的声音唱起一首《我自千年》
——
“笑红尘,醉了梦一场
叹世间,唯有人一个
寻觅朝阳起升处
兜转,兜转
莺声笑语燕飞啼
耐得孤寂冷清月
我自放心游天去
天地唯我千年定
拂清风,自对天地间
慨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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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存一瞬
独我百年魂归处
寻觅,寻觅
千回万转天地中
寻得心人白首年
放马飞蹄欢语笑
两影愿比鸳鸯仙”
唱完,车子也停止了摇摆。
“天地唯我千年定,两影愿比鸳鸯仙……”
他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我抬眼去看他,看到他递过来的温柔的目光,我对他抿嘴微笑,听见高若庸的声音在帘外响起:“爷,到府门口了。”
他“嗯~”了一声,却没急着下车,坐着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欲言又止,半晌,说:“书房规矩多,凡事要规行矩步,犯了规矩我也不好轻易饶你。”
我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方才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半天却只吐出了一句高若庸已经跟我说了无数遍的‘叮咛’,便答:“曦云知道了,高管家已经告诉曦云四爷定规严格,曦云会规行矩步,定不会坏了四爷的规矩。”
他“嗯”了一声,起身准备出去,却在挑帘的瞬间又顿了动作,声音带着婉转的温柔低低的响起:“我明白你的意思。”
说完便利索的下了车,却留下我在车上兀自发呆。
我的意思?我什么意思?让他不要觉得孤单,我也是这百年里孤独的灵魂吗?他能明白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这首《我自千年》的歌词是某心自己写的
因为得了读者朋友的建议 我改掉了原来放在这里的千里之外
现拙了~大家见笑
15
15、血气之瘿 。。。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这个血气之瘿的产生是有原因的,小小的剧透一下,为什么跟四四有关的强烈感情的时候才会痛呢?
正想着,听见秦顺儿唤我:“曦云姑娘,四爷吩咐奴才带您去书房安置了。”
赶忙应了下车来,也没看见春竹,便问秦顺儿:“顺儿,小竹儿呢?她不和我一起吗?”
秦顺儿接过我手里的包袱,里面是胤禛和胤祥给我的书。
“四爷只吩咐单独安置您,想是因为您现在是府里的大丫头了,高管家领着小竹儿和其他人随着四爷从前门儿去了,福晋和侧福晋在前门儿迎候爷回府,高总管就领了其他人在爷和福晋们见完面儿后见过福晋,并由福晋分了去处和教导嬷嬷了。”
我听着秦顺儿说,潜意识的“哦”的在他说完话应了一声,脑子里却盘旋不去那‘福晋和侧福晋’,‘福晋们’这两句,心底那熟悉的揪痛的感觉却又一次骤然出现,而且很痛很痛。
我摁着胸口,顺着灯火通明的方向望去,看到胤禛那个孤寂清冷的墨色背影被一群人围着,还有两个盛装打扮的女人,一个穿着正红色的旗装,一个穿着桃红色的旗装。
恍然间仿若看到了两人满脸明媚的笑靥,轻启的朱唇娇声说着:“爷,您回来了~”嘴角噙起一抹兀然产生的苦涩弧度,在秦顺儿“姑娘!姑娘!”的惊呼声中,渐渐迷失了眼前的光亮……
渐渐的恢复了意识,一个人似是焦急的在近旁来回踱步,忽然‘咣当’一声似乎是门被猛烈推开了,接着一个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严厉和焦虑:“怎么回事?快去请段世臣来!”
是胤禛吗?头晕沉沉的,潜意识的想,胸口还传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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