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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之堂 无名-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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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明的变化不仅仅表现在故人中间,在律师楼,在家里他都完全变了一个人。虽然性格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平和,但是如今这温暖平和中又融入了一份深沉扎实和稳重。肖庭筠做为整个律师楼中和羽明关系最亲密的人对此感受颇深。最近羽明常常接一些没人愿接的案子,那样的案子往往取证都很费时费力,常常要跑很远的路,要见很多人。所以羽明最近上班时间很少会呆在律师楼里,同事们背后议论,说林羽明好像和以前不同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肖庭筠则笑嘻嘻地给大伙儿解释说林羽明还是林羽明,只不过正在蜕变。同事们不解,问他说的蜕变是什么意思。肖庭筠摇头晃脑地进一步解释说蜕变就是蛹变蝉,振翅飞高;蜕变就是虫化蝶,展翼舞蹈;蜕变就是哪叱肉身死莲花生,脱胎换骨。蜕变都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肉体上残酷的折磨,精神上裂变的煎熬,而蜕变后却是一个新生。肖庭筠讲得眉飞色舞,大家听得兴致盎然。肖庭筠还趁势号召大家一起蜕变,宣称什么痛苦的蜕变是成长的契机。张玉峰听了则不屑地撇着嘴说自己本来就已经人到中年了,现在整天琢磨着怎么返老还童还来不及呢,可不敢再蜕变了,再蜕变下去恐怕要提前跨进老年了。肖庭筠抓着他这句话又滔滔不绝给他讲了一大套理论,什么成长和年龄不成绝对正比,像他这种人到中年还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的人恰恰需要蜕变。老张不服气,说自己不过就是离了婚,生活怎么就一团糟了。两个人理论来理论去,谁也没办法说服谁。最后却在对羽明的变化的感受上达成了共识,他们都承认,羽明的确比从前成熟了很多。
大雅之堂(114)
孟奇在得知了羽清患上了抑郁症后心情也变得抑郁起来。最近这几年也不知怎么了,凡事都不顺。尤其是千禧年,就别提多倒霉了。先是自己一路惦记了这么多年的大肥缺生生被一个折吧折吧能当柴禾烧的瘦子给占了,而且这个瘦子居然是他的死对头老冤家,这些年来时时处处和自己对着干的混账王八蛋。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孟奇是又气又恨急火攻心,胸口火烧火燎地疼了好几天。这才刚几天的事情啊,如今羽清又得了什么抑郁症了,这也罢了,最让他无法容忍的是自己多年来认准了的儿媳妇心里惦记的居然不是自己的儿子,却是一个登不了大雅之堂的酒吧老板。难道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受过高等教育会弹钢琴有贵族气质如今又在国外深造的儿子还不如一个社会混子开酒吧的家伙?孟奇真是想不通自己到底从哪儿沾染了这一身的晦气,处处交霉运,步步走背字儿。因为心情不畅的关系,孟奇病倒了,住了几天医院,病情稍好些了以后便收拾了几件衣服一个人提着个手提箱走了,离开了北京,说是要去外地疗养一段时间。
羽清的病不但令她的家人忧心如焚,还给孟奇一家带去了不少的烦恼。然而,即便如此,羽清患抑郁症这件事也不是一无是处,因为至少还有人认为这是件好事,她可以从中受益。这个人就是徐晓晓。
自从羽明那么直白地拒绝了徐晓晓之后,她有一阵子没到林家去了,更没有去过律师楼。毕竟徐晓晓是大家闺秀,不管她对羽明有多少不甘不舍,起码的尊严和面子她无论如何都是知道顾及的。她知道她的家族给她增添了不少的光彩,反过来她自然也不能给自己的家族抹黑。关于羽明,在找到合适的时机之前,在了解他真正的意中人是谁之前,她决定不再轻举妄动。虽然见不到羽明她感觉饥渴难耐,度日如年,但是她无数次地警告自己要忍着,忍得住要忍,忍不住也要忍。本来她以为自己冷落林家一段时间,李静见势自会给羽明施加压力,让他来找自己的。可是没想到的却是,等一天没有动静,又等一天仍然没有消息,左等右等好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林家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就在徐晓晓几乎要沉不住气了的时候,她从孟奇那里得知了羽清患了抑郁症的消息。徐晓晓的心情突然就开朗起来了,如今她再去林家,那可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有谁能拒绝她去探望自己的老同学,关心她帮助她呢!只要自己还有机会去林家,那么就能够再次接近羽明,最终找出自己的竞争对手。而羽清无疑在徐晓晓最需要的时候为她提供了绝妙的借口和机会。
李静这一阵子无数次问过羽明楚天开的酒吧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可是羽明就是不告诉她。 只说自己有信心能把妹妹的病治好,让母亲不要再打楚天的主意。因为怕母亲不死心,他还跟李静耐心地讲了很多道理,他不再像从前那样跟母亲争吵,因为他知道争吵只会让事情更糟。他试图用更和煦的方式和母亲交流,他告诉李静楚天不但有了意中人,他们的感情还很好,双方的家长都已经见了面,估计不久的将来就要结婚了。如果母亲去找楚天,不但破坏了人家平静的生活,而且对治疗妹妹的病也没有丝毫的好处。因为楚天是不可能为羽清而放弃自己相恋多年的心上人的。这样两败俱伤的事情又何苦非要去做不可呢?李静又问他楚天的意中人是谁,羽明就说是一个导游,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女孩儿,却并没有说她的名字。李静听了以后表面上答应了儿子不再去找楚天了,可心底里想找楚天的愿望却更强烈了。
羽明给自己描述的楚天的美好生活,和自己女儿的凄惨境遇形成了如此深刻鲜明的对比,这对比更强烈地激发了她不认输不服气不甘心的刚烈性情,而且让她妒火中烧。凭什么他楚天就要过幸福温暖的日子,凭什么自己心爱的女儿却要承受这种痛苦的煎熬?但是这些想法和感觉她全部隐瞒了,没对羽明透露一丝一毫,因为她了解自己的儿子。
从儿子那里打探不到楚天的地址,李静很着急,想来想去,和楚天关系密切的人里除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她就只认识闽乔了。可是因为以前发生的事情和梁家也闹掰了,早就没什么来往了,而且闽乔也不可能不记恨羽清,就算她知道楚天的地址,也未必会告诉自己。怎么才能找到楚天呢?李静正在发愁,徐晓晓就如及时雨般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感到眼睛一亮。是啊,怎么就没想到徐晓晓呢,这一阵子被羽清给折腾得都没有精神再去管羽明的事情了,她还一直纳闷儿呢,怎么徐晓晓有一阵子不到家里来了呢。想着问问羽明,又想着打个电话给徐晓晓的,可是东岔西岔左拖右拖一来二去的竟把这事给忘了。
徐晓晓说她听说了羽清的事儿,想去医院探望她的。因为不知道她住哪家医院,所以特意过来问问。李静见徐晓晓如此关心羽清,越发从心里上觉得和她亲近了。徐晓晓深切地表达了自己为羽清担忧的心情,说自打她们在一起上学的时候她就知道羽清心性最是纯洁清明的,别人说她孤僻,傲慢,可是她却从来不这样觉得,她觉得那是因为她优秀,她出色,别人嫉妒她,所以才冷落她。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大概就是这样的,难怪羽清会心情压抑,她十分地理解她,因为她有时候也会有同样的感觉。徐晓晓说到动情处居然还掉了眼泪。
李静听了徐晓晓的话真是感动坏了。紧紧握着徐晓晓的手说,“我一直就知道,你是一个知冷知热的好孩子,难得你这么体贴,说了这么些个暖人心窝子的话。羽明是不知好歹,他若冷落了你,你不要跟他计较,我会说他的。”
“伯母,羽明您就不要再勉强他了,他已经跟我说得很清楚了,毕竟我也是个女孩子家,自尊心我还是有的,脸面上的事儿我也不能不顾不是?如果不是知道羽清生病了,我惦记着老同学,我可能就不会再来了。如今我也只是来探望羽清,以后再来也是为了羽清。”
“晓晓啊,你听伯母说,你这个儿媳妇我是认定了。这件事情我能够做主。只不过现在羽清得了这个病,我实在分不出精神来。你容我一段时间,等羽清的病好了,我来做羽明的工作,你就放心吧。”
“伯母,我真的不想再让羽明哥为难了。如果他有了喜欢的女孩子,我会真心祝他们幸福的。”徐晓晓虽然言不由衷,但是说话的声音表情却诚恳之至,让李静不禁为之动容,“傻丫头,他哪里有什么心上人,我看他就是块榆木疙瘩,还没开窍罢了。说不定哪天突然开了窍通了性情恐怕你呀想招架都招架不住呢。”
“我不敢奢望这些,现在我也只盼着羽清的病能快点儿好起来。只是我也只能在心里着急,也不知道到底能为她做点儿什么,怎么才能给她更实际的帮助,我真是一点儿主张都没有。”
“有一件事,你可以帮得上忙,如果你不是太为难的话,我就把这件事情托付给你。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伯母,您说吧,只要对羽清有帮助我又做得到的,我都愿意去做。”
“你可真是懂事体己的好孩子。你若把这件事办成了,伯母可要好好谢谢你。”
“您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帮我打听一个人,最好是他的地址,如果没有地址,电话也可以。”
“那是什么人呢?”
“楚天!”
“楚天?我不认识这个人啊!他和羽清有什么关系吗?”
李静听徐晓晓这么问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反正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不瞒你了。我们家羽清从十八岁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喜欢上这个叫楚天的人了,到现在也还是忘不了,她这个病啊有一大半儿都在这上头了。我也是去美国的时候刚知道的,虽然我恨自己的女儿不争气,可是一就这个样子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无论如何我都要见见楚天,我女儿为了他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可是到现在他是什么样子我都还没见过,这也太不合情理了。如果你能帮我找到他,我想约个时间单独和他见一面。”
“伯母,帮您打听没有问题,可是您能不能再提供一些更详细的信息。单凭一个名字找人,北京城这么大,那可真是大海捞针。”
“据说他有两间酒吧,叫什么名字具体在哪儿却不知道。不过想找他不难,有一个人应该会知道。”
“谁?”
“梁闽乔!本来要不是以前羽清和闽乔有过纠葛,我就亲自去找她问了。可是因为过去的一些渊源,我实在不好直接出面,所以才找你帮忙。”
“闽乔认识他?”
“是,不仅认识而且关系还挺熟的。梁教授家的电话我这里有,想必没变,即使变了,打到音乐学院去也很容易就查到了。你找个方便的时间,把闽乔约出来,问问她楚天的情况,别说是我让你问的,就说有个朋友委托你打听的。怎么样,能做到么?”
“行,伯母,这件事很容易。您放心吧,我能办好的,您就等着听消息吧。另外您把羽清的病房号告诉我,有空的时候我好去看她,多和她聊聊天,说不定对她的病情会有帮助。”
“好,我给你写下来。不过这个也是暂时的,过几天可能又要转院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李静一边说一边把羽清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写在了一张纸上递给了徐晓晓。
徐晓晓接过去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叠起来放进了小挎包的夹层里,起身说道,“伯母,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等羽明回来一起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伯母,羽明回来看见我,恐怕连饭都吃不下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刚才说的那件事您就放心吧,一有了消息我就会告诉您的。还有,羽清得了这个病,想必您也操了不少的心,整个人比我上次见到您的时候都消瘦了好多。您一定得注意身体,不要把自己累垮了。羽清的事儿也不要太着急,我们大家伙儿一起想办法,她的病总能治好的。伯母,您休息吧,我走了。”徐晓晓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望着徐晓晓离开时的背影,李静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泪来了。这个孩子今天来说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了自己的心坎儿上,自从羽清得了病,两度自杀未遂后,她都已经心力交瘁了。虽然一向要强的她表面上还强撑着,可是她知道她自己正在承受什么,一夜夜的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经常被噩梦吓醒。她太害怕失去羽清了,丈夫和儿子虽然也在尽心尽力地帮着羽清治病,可是他们却很少关心自己,像晓晓说的这些个话,他们也从来都没说过。她想也许是自己平日里表现得太坚强了,太独立了,所以儿子丈夫才会对自己这样漠不关心?听了晓晓讲的这些话,她心中所有的苦似乎都找到了宣泄的地方。如今她对晓晓的感觉和印象已经上升到空前好的高度了。她想如果这么可心的孩子不能做自己的儿媳,怕是要遗憾终生的。
大雅之堂(115)
闽乔接到徐晓晓的电话时感觉有些意外,徐晓晓在电话中空前的热情更让她有些不习惯。虽然说大家是同学,可是从来不是什么知己和朋友,也不过上学时碰了面打个招呼放学时说声再见,再了不起彼此借用一下橡皮卷笔刀之类的,自从高考前闽乔离开附中转入了普通中学复习后就再也没有过任何联系。现在徐晓晓突然打电话来,言辞之中表达的思念之情之深之切不免让闽乔觉得有些突兀。徐晓晓在电话中约她见面,态度更是情真意切。闽乔不好拒绝,徐晓晓让她选地方,闽乔想也没想自然而然地把约会的地点定在了楚天的酒吧。
徐晓晓早早就来到了约会的地方,闽乔还没到。她随便找了位置坐下来。心里面有点乱糟糟的,她想自从高三块毕业的时候闽乔转去了别的学校就再也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如今闽乔变成什么样子了。她脑子里忍不住开始联想各种各样残疾人的形象,虽然她明知道闽乔不过是有一根手指不能伸直罢了,可是她还是不能停止那样的想象。
“欢迎光临,请问您想喝点什么。”徐晓晓正在七想八想,耳畔传来一个非常好听非常有磁性的男子的声音。她忍不住循着声音望过去,发现一个英俊而又潇洒的“侍应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给我一杯红酒吧,什么牌子无所谓,最好是法国的。”
“好的,请您稍等。”说完这句话后侍应生转身离开了。过了大约两三分钟的时间又回来了,把一杯红酒端端正正地摆在徐晓晓的面前,“小姐,您的红酒。”
“谢谢!”徐晓晓望着“侍应生”,发现他真的很帅,他的头发很黑很密,眉毛很浓,脸部的线条很硬朗,目光非常有神,鼻梁很挺,整张脸无处不洋溢着男子汉阳刚的味道和气息,和如今满大街的奶油小生相比,他实在是悦人耳目。她觉察到自己还是第一次如此关注一个“侍应生”。“你是这里的做侍应生多久了?”徐晓晓不知道怎么就脱口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他笑了笑,说“好几年了,酒吧开业的时候我就在这儿了。”
“这样啊?”
“是的。请您慢用,我要去招呼其他客人了。”侍应生走了,徐晓晓望着他的背影发了一阵子呆。然后才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然后看了看表,发现约好的时间仍然没到。
她无事可做,开始仔细环顾这间酒吧,这才有点渐渐明白这家酒吧为什么叫海之韵了。酒吧每一面墙壁上都嵌着一个巨型的鱼缸,各种各样叫不出名字的海洋鱼类在彩色的珊瑚和水草间来回地游动着,样子美妙姿势优雅神态悠闲怡然。而酒吧中墙壁上的每一盏壁灯都是用贝壳做成的,形状样式虽然不同,但是却款款精致。吧台后面的墙壁上随意地用古旧的渔网,木质的舵轮,鹅卵石以及巨大的海螺装饰成一个大型酒架,而各种各样的酒看似随意其实很有秩序按分类摆放其上,它的装修风格在每一个细节上都在体现着海的韵律和风情,就好像一首以大海为主题的奏鸣曲一样,当你身处其间,身心完全被大海的韵律和节奏感染着涤荡着。就连酒吧里播放的音乐也是以大海的涛声为背景的。更加让她惊讶的却是在这间以大海为主题的酒吧里珍珠仿佛是主题中的主题,鱼缸的四周嵌着珍珠,贝壳做的灯上个个有珍珠,闪亮的吧台的四周更是嵌满了珍珠,再抬头看,天棚上缀满了珍珠,点点灯火点缀其间,珍珠发出幽远奇异的光芒,梦境一样的美。徐晓晓忍不住暗自慨叹,不知道闽乔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徐晓晓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如约来见闽乔的,至于这个酒吧和楚天有什么关系,她根本想都没想。虽然李静对她说过楚天有两家酒吧,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闽乔定的见面的地方正是其中的一间,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刚才接待自己的“侍应生”竟然就是楚天。
闽乔终于出现了,徐晓晓看见她进了门,心里忍不住一阵阵的失望。她在她的身上脸上神情里不但没找到任何一点残疾的痕迹,她看到的反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健康的美丽的闽乔。她比高中的时候更漂亮了,漂亮得让她嫉妒。她看见她站在门口用目光在寻找自己,她站起来一边向她招手一边说,“闽乔,我在这儿。”闽乔冲着她笑笑,朝她这边走过来。然后她又看见刚才接待自己的那个侍应生从吧台里出来拦住了闽乔的去路,他们暧昧地轻声交谈着,再然后她看见闽乔亲昵地牵起他的手朝自己走过来。
“晓晓,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办完了事就急忙往这里赶,路上有点堵车。”到了跟前,闽乔抱歉地对徐晓晓说道。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不久。闽乔,好久不见,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徐晓晓笑着赞叹着。
“你才是越变越漂亮了呢,要不是你冲我招手叫我的名字,我差点儿都认不出来了。真的,晓晓,你的变化好大。”
“好几年不见了,大家都变了。”徐晓晓一边说一边把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着站在一边的楚天,“你们是…”
“我正要给你介绍呢,这是我男朋友,他叫楚天。”
“啊,你男朋友?他叫楚天?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徐晓晓的思维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点儿乱。
“这间酒吧是他开的。今天你想喝什么,随便点,不用付账的,他会买单!”闽乔看了看楚天,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然后又跟楚天介绍,“这是我在附中时候的同学,徐晓晓。”
“你好你好!欢迎欢迎!” 楚天热情地伸出手和徐晓晓握了握手,“闽乔说了今天要和一个老同学在这里聚聚,我还以为你们会一起来,没想到…。。不好意思,刚才怠慢了。”
“哪里哪里!你太客气了。”徐晓晓望着楚天愣愣地说道,她怎么也没想到楚天竟然会是闽乔的男朋友,而羽清喜欢的人偏偏也是楚天,她觉得震惊极了,心想难不成梁闽乔和林羽清上辈子就是冤家?
“你们老同学见面一定有很多话要聊,我就不打扰了,需要什么招呼我一声就行了,千万不要客气。”楚天对徐晓晓说道。
“谢谢,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们,我是有很多话要跟闽乔说。”徐晓晓机械地应答着,仍然没有从震惊的情绪中缓和过来。
然而真正让徐晓晓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楚天走了以后,闽乔和徐晓晓坐了下来,才聊了没一会儿,闽乔的手机突然响了。闽乔掏出电话一看,是羽明打来的。
“喂,羽明,有事吗?”闽乔接了电话。
徐晓晓还只是听闽乔说了这几个字,她的头就霎时间像要炸开了一样,羽明这两个字从闽乔的嘴里叫出来,竟有如此山崩地裂般的震撼力,至少徐晓晓的感觉是这样的,她差点儿没晕倒了。她叫他羽明,他们的关系显然十分的熟悉和亲近,可是这又怎么可能。林羽明的妹妹可是梁闽乔的死对头啊,林羽清几乎毁掉了闽乔的人生,她又怎么可能和她的哥哥如此亲近?到底是自己在做梦还是闽乔太糊涂了?
“嗯,我在楚天这儿。”
“不用担心,都准备好了。开业典礼在早上九点,你要是忙就不用过来了。”
“为了旅行社你搭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我连谢谢都没说过一声,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么还会怪你呢。开业典礼不过就是一个形式,参不参加都没什么要紧。我知道你律师楼那边现在很忙,真的没什么。”
“放心吧,不会的!”
“好的,再见!”
闽乔结束通话挂断电话的时候,楚天让人送了两杯红粉佳人过来。
“尝尝这个,是楚天调的,和别的酒吧里的不一样。”闽乔热情的让着徐晓晓,却发现徐晓晓正在发呆,没看见摆在面前的酒,更没听见闽乔说话。
“晓晓,在想什么呢,那么入迷?”闽乔伸出五指在徐晓晓的眼前来回晃了晃。
“噢,对不起,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来。”徐晓晓这才缓过神来,“闽乔,跟你通电话的人是林羽明?羽清的哥哥?”
“是啊,你也认识他?”闽乔诧异地问道。
“见过几次面而已。不过,你好像跟他的关系不一般哦,好像很熟的样子。 ”
“是,我从十二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算是老朋友了。”
“这么多年,你们一直都有联系,一直在来往吗?”
“也不是。其实自从那年高考前我转去普通中学后就再没见过他了。我是在去年九月份的时候在雍和宫偶然碰到他的。他和楚天还有我的另外两个朋友也都很熟,所以大家就又凑在一起了。”
“闽乔,这怎么可能呢,羽清把你害得那么惨,你怎么还会跟她哥哥走得这么近呢?难道你就不恨羽清吗?”
“那是我和羽清之间的事,再怎么也不至于要株连九族吧。”闽乔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盯着杯里粉红色的酒,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子的底座,“咱们别说这些了,都过去了,老皇历何必又要去翻它。说说你吧!”
“我其实真没什么好说的,我的钢琴你是知道的,再怎么学也就是那个样子。现在在电视台混饭吃呢。”
“那不是很好吗?怎么能说是混饭吃呢!”
“你刚才在电话里好像说什么开业典礼,是什么地方的开业典礼啊?”
“是旅行社,楚天和我还有两个朋友一起注册了一家旅行社,后天就要开业。”
“真的?!闽乔,你真行!”
“哪的话,都是朋友帮的忙。单凭我一个人,什么都做不成。不过我还真是担心自己干不好。”
“不会的,你那么聪明,那么……。”不知为什么夸赞闽乔的话突然间就变得很难出口了,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要说言不由衷地称赞别人是徐晓晓最擅长的技能,可是今天此刻她突然丧失了这项技能。因为她的心头突然泛起酸来了,强烈的妒意正从肢体的四面八方向心所在的地方聚拢。闽乔有男朋友,看上去感情很好。似乎跟羽明不会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可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徐晓晓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了。羽明的意中人是闽乔,一定是闽乔。她说他们是在九月重逢的,而那个时间恰恰是羽明对自己说那番让她痛彻心扉的绝情话的时间,这绝对不是一种巧合,现在,徐晓晓终于为困扰了她好几个月的问题找到了合理的答案。她想她不需要再向任何人求证,她相信自己的判断,绝对相信,“我相信你会成功的,一定会的。”最后徐晓晓终于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样几个字。
“谢谢你,晓晓,借你吉言。”
“你和楚天……。你们的感情好像很好啊,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我都等不及要吃你们的喜糖了。”
“放心,喜糖啊早晚让你吃到。等结婚的日子定了,我一定告诉你。”闽乔带着温暖的笑容看着徐晓晓,“你呢,晓晓,恋爱了吗,有男朋友了吗?”
“我?还不算是恋爱”
“这么说你有意中人了是不是,他是做什么的?”
“他……我们现在的关系还没确定呢,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如果有一天事情有了眉目,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那也好。”
“楚天人真的不错,你要好好珍惜呀。你知道现在外面像他这样的人真的很难找。”徐晓晓其实根本不了解楚天,她也具体说不上来他到底有什么好,但是有一件事她的认识非常地清醒和深刻,就是闽乔最好能一直和楚天在一起。因为她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万一因为李静的介入导致了楚天和闽乔分手,那闽乔会怎么样?羽明会怎么样,自己又会怎么样?别是到了最后,羽清和楚天做了比翼鸟,羽明和闽乔结了连理枝,他们林家是皆大欢喜了,那自己呢,自己现在做的这一切图的又是什么?
“我知道,我会的。”徐晓晓听见闽乔这样回答,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何反应。此刻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再也没办法集中精神和闽乔聊下去了。
大雅之堂(116)
徐晓晓心不在焉地勉强和闽乔支应了一阵子,便推说有事儿,匆忙告辞离开了海之韵。她出了门叫了一辆车,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位于她家附近的另外一间酒吧。她需要喝一杯,真正地好好地喝杯酒,然后让自己放松下来,再把整件事情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想清楚。
可是徐晓晓在一连喝了三杯酒之后仍然无法放松下来,不但没有想清楚整件事,思维反而越来越混乱。有一件事她怎么都没想明白,羽明无疑是知道楚天的地址的,为什么李静反而来让自己帮这个忙?除非李静不知道羽明和楚天相识,再有一种可能就是李静不想让羽明知道她在找楚天。想到这里,徐晓晓决定先给李静打个电话试探一下。
徐晓晓没有打去林家,而是直接拨通了李静的手机号码。电话打通了之后,徐晓晓的心怦怦直跳。
“喂,晓晓吗?”
“是我,伯母,您在哪里?”
“噢,我刚从医院出来,在回家的路上。怎么,我托你办的事已经有消息了是不是?”
“不是的,伯母,我还没见到闽乔呢。不过已经约好了,我现在正在一个酒吧里等她来。”
“晓晓,让你费心了。”
“伯母,跟我您还客气什么?不过给您打这个电话是想问您一件事。羽清的心事羽明哥应该也是知道的吧,您难道没有问过羽明哥认不认识楚天,有没有他的地址什么的?”
“说起我这个儿子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呀,从小到大就没有一天跟我合拍过。不瞒你说,他是知道楚天的地址的,可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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