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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之堂 无名-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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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对我很好。可是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需要你对我好。你别理我就行了,这多简单,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林羽明,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这几年来我受了你多少委屈我都不提,因为我总想着有一天你总会明白过来,知道我对你的心,也会明白我对你的好。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还真以为我是没人要的?”
“有人要好啊,谁要你你就跟谁走吧,还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我挂了!”羽明的心情实在很烦,这几年他早都厌倦了徐晓晓无处不在的影子声音。他是凭着一份好耐性才忍耐着没有对她这么直白的发作。他总以为女孩子都是有自尊心的,无论怎么样,她喜欢自己不是她的罪过,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她就伤及她的体面和自尊。所以以前即便羽明拒绝徐晓晓的时候用词也都是经过斟酌的。可是今天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再加上喝多了酒,他的情绪也便失去了控制,一改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那些话想都没想就那么直白地噼里啪啦地跳了出来。
听见电话里传来嘟嘟的断线的声音,徐晓晓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几年,虽然恋他恋得辛苦,两个人的关系也似乎没有取得过实质性的进展,但是对于羽明,她却始终舍不得放弃。她不是没有把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甚至也背着羽明和几个条件好的小伙子见过面,但是每次见了面都忍不住会失望,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像羽明那样让自己动心。他就像一块有着巨大磁力的磁铁,而自己不是木命,不是水命,不是火命,不是土命,偏偏就是那个金命。自己生来就是一块金属,注定要被他这块磁铁牢牢地吸住。
不过这当然不是徐晓晓不肯放弃羽明的唯一原因,不放弃还因为她骨子里的骄傲,还因为精神上的征服欲望在作祟。从小到大,无论自己要什么,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会想方设法地给自己弄来,太容易到手的一切,太没有挑战性的人生让她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来。而或者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她总是会对那些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发生浓烈的兴趣,她很享受那个想方设法用尽心机和手段把不容易得到的甚至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抓到手里的战斗的过程,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她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所谓的人生价值。当然,从孩提时代开始,她就在这样的战斗中不断地积累着经验和教训,并因此练就了一身了得的伎俩和功夫,让周遭的人不敢小觑。
林羽明是她长到这么大遇到的最难啃的一根骨头,她想尽了办法都无法得手。可是尽管如此,这几年她不但没有灰心丧气,反而一天比一天斗志昂扬,因为她对她自己有着强烈的自信,没有什么是她徐晓晓想要却得不到的。可是今晚,人生第一遭,她有些困惑了,有些没有把握了,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并感到另外一种可能性了——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可能性。
不能忍受的不完全是他说话的态度语气,以及他挂断自己电话时的那种无情和决绝。在过往当中,为了一些大前途大利益她也忍受过不少的小委屈咽下过很多小怨尤。她能忍受她能咽得下,那是因为她懂得怎样权衡利弊算计得失,这也是她徐晓晓在很多事情上都能一帆风顺并所向披靡的原因。但是现在羽明的表现让她感受的已经不是委屈和怨尤这么简单了,事实上从羽明的言谈之间她感受到了对手的威胁,如果把情场比作竞技场,原来这场中只有自己和林羽明,可是现在凭着直觉她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断定一定有第三个人出现在竞技场里了,不然的话以她对羽明的了解,他断然不会用这样的态度和自己说话。
徐晓晓并没有让眼泪淹没了自己,因为她的精力很快便被那个她想象中的竞技场中的第三个人给吸引去了,她努力地想,她会是谁?而自己怎么才能知道她到底是谁?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在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斩落马下,这可不是徐晓晓能够接受的结局。她想,如果注定要输,起码要知道是怎么输的,输给了谁。
大雅之堂(106)
羽明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想起来喝杯水,刚站起来就听见啪的一声,低头一看,是电话掉到地上去了。
他俯身把电话捡起来,这才隐约地想起昨晚好像徐晓晓打过电话来。然后又想起徐晓晓打电话之前的事,在酒吧里喝酒聊天,然后喝多了,再然后回家了,可为什么后来都没看到闽乔呢。她为什么没出来送自己,是自己说了什么吗,喝了酒,保不齐会说出什么出格的来。她生自己的气了?想到这里,羽明的心忍不住往下一沉,又坐回到床上发起呆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有人敲门。他知道这么一大早,除了李静不会有别人,而且他也知道,母亲来找自己除了要说徐晓晓的事再不会有别的。不过说就说吧,正好自己也有话要说。他如今已经再没有任何心情和精力和徐晓晓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了。他想如果自己断不了母亲对徐晓晓的念想,那么恐怕永远不能有清静的一天。
“进来吧,门没锁!”想到这里,羽明便应了一声。
开门进来的果然是李静。
“你昨晚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等你等得都睡着了还不见个人影,电话也不开机。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让人操心呢,越来越不懂事越来越没规矩了。赶快成家吧,省得整天像匹野马似的到处乱跑,我是心有余力不足了,人老了,没有精神了,你爸爸又只知道纵容你,是时候找个人好好替我管管你了。”
“妈,你看你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一个人,一个成年人。我知道该怎么安排我的生活,我的事儿您以后就别管了!”听了李静的一番话羽明的心里很不舒服。怎么说自己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正儿巴经的一个律师,可是怎么在母亲的嘴里就成了三岁还没断奶的娃娃,他实在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噢,我倒忘了,你现在是个大男人,大律师了,我这个当妈的没有资格管教你了。你翅膀硬了,要单飞了,想把两个老家伙丢在巢里随便我们自生自灭了,是不是?早知道养儿就是为了惹气的,我干吗要把你生下来?”
“妈,怎么每次说话您都不能好好说,非要钩三搭四扯出那么多不相干的来?孝顺父母是每个孩子该尽的责任,可是孝顺不是说就要按照父母的意图来选择自己的生活道路甚至是人生伴侣。我首先是一个人,我需要最起码最基本的人权,需要主宰自己生活和命运的自由。人权,自由那是把一个人和奴隶和囚徒区别开来的东西。如果您在乎我,就别逼我成为奴隶成为囚徒。无论什么时候都请您不要忘了我首先是人然后才是你的儿子。做母亲的不能因为自己给了孩子生命抚养他长大就认为理所应当可以主宰他的一切。给别人自主生活的权利和自由,这是最起码的尊重。这种尊重应该存在于所有的人和人之间,包括母子之间,当然也包括夫妻之间。除了我,您不觉得您也剥夺了爸爸太多的自由吗?”
“好啊,还真是有出息了,不愧是政法学院毕业的,不愧是个律师。张口人权闭口自由,说得好热闹。那我问问你,做为一个有儿子的女人到了我这个年纪她有没有想要一个儿媳的权利?有没有跟其它很多普通的爷爷奶奶一样想抱上小孙子的自由?”
“您有,可是您不能因为这个就强迫我 和不喜欢的人恋爱结婚生子。那是不人道的!”
“好,我不强迫你跟不喜欢的人恋爱结婚生子,那你倒是领回一个喜欢的来给我瞧瞧。只要你领得回来,哪怕她是个要饭的丫头我也认了。要是你领不回来,就马上乖乖地跟晓晓结婚!还有,去广州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昨晚晓晓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我都没有办法跟人家解释,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我就是不想再继续和她纠缠下去了才申请去广州工作的,不过现在也去不成了。但是去不去广州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我不要徐晓晓,坚决不要。我就算是一辈子打光棍儿我也不会娶徐晓晓的,妈,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羽明,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儿,见谁了?怎么今天我怎么看你怎么不对劲。你这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哪根筋不对了?”
“我没受什么刺激,也没有哪根筋不对。不喜欢徐晓晓不会娶她的话我也不是今天才说的,以前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只不过你们谁都听不进去罢了。好像我的话根本就没有意义,我说愿意或者不愿意都没有什么要紧,因为只要你们高兴你们愿意就行了。我现在就要弄清楚,我自己的婚姻大事我一定要自己作主,要我高兴我愿意才行,其他的人谁都说了不算。”
“你想要自由我不拦你,前提是先把婚结了!结了婚生了娃娃随便你怎么自由,想要什么自由我都依你。如果你自己没有结婚的对象,你就要接受天意的安排。婚姻无所谓爱或者不爱,不过就是一种缘份,不要天真地相信那些书本里写得那些情呀爱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是写出来给人家看的,那些写书的人,你去问问他们,他们的婚姻有爱情吗。两个人结了婚,在一起了,自然而然也就有了感情。你又何必这么固执,听不进一句半句劝去。你要是别人,我又何必操这个心。我苦口婆心的劝你, 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关心你爱护你,我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你好。我也不求你能明白我当妈的一片苦心,我只盼着你别毁了自己的人生才好。到了四十几岁,还光棍儿一条,看着人家夫妻孩子团团圆圆热热闹闹,自己却孤苦凄凉晚景堪忧。从前,我从来没有为你的婚事真正担忧过,以为自己的儿子条件好,那追求的姑娘还不是成打的?可是问题偏偏出在我自己儿子的身上,现在就算我把嫦娥给你从月亮里抓下来,你也未必看得入眼。你说我怎么能不着急,怎么能不忧虑。像晓晓条件这么好的姑娘你都看不上,其它的我还敢指望吗。羽明,妈怎么说都是过来人,人生的有些机会就只有那么一次,你不珍惜,错过了就找不回来了。”
“没错,人生的有些机会就只有那么一次,你不珍惜,错过了,就找不回来了。在这一点上我的体会比谁都深,就是因为曾经太不懂得珍惜,想要珍惜的时候已经晚了。现在我懂了,虽然懂了,但是我也只会去珍惜那些该我珍惜的机会值得我珍惜的人,徐晓晓不是该我珍惜的机会更不是值得我珍惜的人!”
“她不值得谁值得?你倒说出个名字来让我听听!”
“我不想说,以前没说,现在说了又有什么意义?!”
“你不说,那就是根本没有。”
“随便您怎么说吧,我要去洗澡了,然后还得上班呢!”羽明就知道和母亲的对话永远都只能以这样不了了之的方式结束,因为谁都说服不了谁,谁都不肯作出让步,又不能一直吵下去,也就只能这样。
洗完了澡,换好衣服,羽明连早饭也没吃就出了家门。在去律师楼的路上,他一直努力回想昨晚离开楚天的酒吧前到底是怎样的情形,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话,可是想得头都疼了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他脑子里眼前到处都是闽乔的影子闽乔的笑容闽乔的声音,很多想法很多欲念很多感觉在心里乱成了一团,在身体里煎熬着,仿佛熬成了一锅汤药,滚烫的汤药浸在喉头舌尖是涩的,聚到胃中是苦的,浇在心头是痛的。可是他却在这涩这苦这痛中快乐着,因为他知道,这些感觉的另一端连着她。
这几年就好像是躺在坟墓里,麻木,僵硬,无知无觉,以为自己死了,因为见到了她,整个人活转过来,有了知觉。只在这一日之间,所有的微妙的感知都回来了,心,感情,血液仿佛都变得新鲜沸腾了。因与她的意外重逢,而激发了他心中太多的激情和欲望。当他终于从那坟墓中站立起来,望着站在坟墓外面的她,便不自觉地想突破心灵和精神的所有樊篱,冲杀过去。应该或者不应该,对亦或是不对,这些都已经变得豪无意义。爱情从来都是很有个性很倔强的一种感情,它不遵循任何被人类所谓的文明文化或是道德之类的所固化了的标准原则规矩行事,它只走它自己的路,它若决定把一个人驻扎在另一个人的灵魂里,凭上帝也夺不去。羽明不是没想到楚天会怎么样,也不是没有想过该放手时须放手,可是一边这样想着,另一边心却在以更快的速度更近的距离贴近着她。
一整个上午羽明都被昨晚走的时候没见到闽乔这件事情困扰着,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羽明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拨通了闽乔的电话。
“羽明,有事吗?”电话的另一端传来闽乔平静的声音,平静得让他觉得沮丧。
“你现在忙吗,说话是不是不方便?”他问。
“方便,游客们在吃饭呢。我现在闲着。”
“是吗,游客在吃饭,那你呢,你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
“吃的什么?”
“吃了 一点面包,我不是很饿。”
“那怎么行呢,导游的工作那么累,如果你不好好吃饭身体会吃不消的。”
“也不是经常的,偶尔会这样,我没事的,我的身体很好。”
“偶尔也不行,闽乔,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好好照顾你自己,我要看到你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本来有更强烈的感情想要表达,却没有办法说出口,便只好都绕在这个简单的关于吃饭的话题里。
“我知道了。”她答着,态度很乖,声音却仍然很平静,平静得近乎冷淡。
“晚上见个面好不好,昨天忘了把旅游的钱给你。”他这么说,心里却很清楚,其实是故意没把钱给她,为的是给下一次见面留一个响当当的借口。
“羽明,晚上我和楚天还有事,所以不能和你见面了。钱你放着好了,我先给你垫上,什么时候有空再给我,没空的话就算了,也没有多少钱,不必挂在心上。”她在拒绝他,他感觉难受极了。
“是不是昨晚我喝多了酒,说了什么过格的话,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你喝了酒,说的都是醉话,我不会当真的,楚天也不会。”
“闽乔,你实话告诉我好不好?我昨晚到底说了什么?我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因为那根本不重要,对谁来说都不重要。无论你说了什么,对我们大家的友情都不会有任何影响,一切都还会是老样子。所以,你就放心吧。”
“闽乔,你这么说,是给我吃定心丸还是警告我就此死心吧?我的心一直都没变,你明白的,所以你担心,你怕了,所以才和我说这些话,为的是不给我留下一线光亮,是不是?”
“羽明,咱们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所以以后也别再说什么光亮什么的。光亮那不是我能给你的东西,总有一天会有人给你这世界上所有的光明。再耐心等等吧!”
“闽乔,不要这么跟我说话,不要老是这样故意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更不要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我,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不堪,真的很不堪。你这样会毁了我仅余的一点自信的。闽乔,见个面吧,你知道,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对你说,在电话里又说不清楚。”
“ 羽明,今天不行,真的不行,我要开始工作了,不能再和你说了,我挂了。”闽乔没等羽明回答就挂断了电话,这让羽明更加确定昨晚自己一定说了什么,否则,她对自己的态度不会有这么大的转变,眨眼之间已不见了昨天的亲切甜美和温暖,取而代之的是步步为营的据守,显然她已经把自己当成入侵者了。
大雅之堂(107)
挂断了羽明的电话以后,闽乔的心里很难受。她知道,自己对他的确有点不公平。她也不想这样对他,以前不想,现在更不想。但是她没有办法,她总不能把自己撕成两半。楚天这些年对她的情意她断不忍辜负,那么就只能牺牲羽明。当初没有和楚天恋爱的时候,她都拒绝了他,现在有了楚天她就更不可能允诺他什么了。因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扔下一路陪伴着自己走过了风风雨雨的人,转而对一个外交官的儿子以身相许。那是对楚天的背叛,更是对自己人格和尊严的背叛,她不允许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被自己爱的人背叛和遗弃,那是什么滋味她比谁都清楚。爷爷去世以后,她知道了关于亲生母亲的事,那个时候她就曾经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生绝不遗弃别人,绝不辜负别人,特别是爱自己的人。不能回报羽明的一往情深,她的心里确有愧疚。但是无论怎样拒绝他,毕竟那不属于遗弃的范畴。可是楚天就不同了,她许了他,给了他爱,也得了他的相许,拥有了他的爱,如果在这样的拥有之后自己背转身去走向羽明,那就是遗弃,遗弃了楚天遗弃了他的爱。她不做这样的事,断然不做。
闽乔想把电话关了,忘掉羽明,开始工作。可是刚想按关机的按钮,电话就又响了。她吓了一跳,看看号码,原来是徐影打来的,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闽乔,我是徐影!”
“怎么想着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了?你现在可是大忙人呢!”
“闽乔,别开我玩笑了,你知道我是故意瞎忙。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你今晚方便见个面吗?我今天因为处理了一些事情,突然有了些想法,是关于你的,是大事, 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那好啊,下了班我去找你吧。不管是不是有事,和你见面总是好的。”
“嗯,你呀,就是会说话!好了,知道你忙,不和你多说了,下了班我在公司门口等你,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闽乔没空仔细想想徐影说的大事指的是什么,因为又要启程去下一站了。
晚上下了班见到徐影的时候,闽乔才知道徐影说的大事究竟是什么。
这些年随着北京的日新月异的变化,有越来越多的人在怀念在寻找老北京的印象和痕迹。尤其是有很多的外国游客,他们来到北京以后对那些现代化的建筑并没有兴趣。很多人都更想体会旧北京甚至是古北京的氛围,而北京的胡同和四合院就是这种氛围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喜爱上了老北京的胡同游。
以前公司把这类热衷于胡同游的散客组成团后交给经过审核的小旅行社去做。可是最近不但客人对这几个旅行社的反应很不好,而且还上了报纸,被记者曝了光,对这些旅行社和其它商家合伙对客人进行欺诈的行为做了如实报道,这给公司的声誉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所以公司境内游总部今天特别召开了一个会议决定取消了这几家小旅行社的合作资格。说是要重新考核几家好的。徐影突然就想到了闽乔,想到了楚天的酒吧。老北京胡同游最理想的地带就是什刹海,说到什刹海的胡同和四合院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了,更加上闽乔是一个精通英语颇有人格魅力和信誉的优秀导游,楚天又经营着两家酒吧,酒吧完全可以做为给客人歇脚的地方,这样既方便了游客又带动酒吧的生意。于是一个想法便自然而然地跳进了徐影的脑海,见到闽乔之后,她便这个想法告诉了闽乔。
“闽乔,你们尽快注册一家旅行社吧!我是说你和楚天!”徐影把今天在公司开会的事情跟闽乔大体讲了一下之后说道,“就从北京的胡同游起步,然后再开发出其它一些类似的短小的精品旅游项目来,客源绝对不是问题,审核的事也包在我的身上,一旦通过审核以后,剩下的都容易。我对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和信心。这是个机会,闽乔,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然在钢琴上你没能出人头地,但是你始终是个能干大事的人。”说到这里徐影忍不住握住了闽乔的手,“聪明的头脑,敏捷的思维,宽大的胸襟,雍容的气度,你都有了,这些都是你的财富,我没有,所以我才知道多珍贵。闽乔,我希望你不要浪费了你这些与生俱来的东西,一定要好好地发挥,多多地利用,干一番大事,这也才不枉负了你从福建的小渔村一路走进北京城的传奇经历,也才不枉负了爷爷把你从小河沟带进了大海的一片苦心,我会尽我的一切所能帮你的!”
听了徐影的这番话,闽乔很感动,甚至想哭。尤其是提到了爷爷,让她忍不住又想起当年和爷爷一起经历的那些凄风苦雨。以前,关于自己的前程事业之类的她并没有多想,对于现在的生活,她也安心。她从来没有刻意地为自己的人生寻找所谓的机会,或是作怎么精心地安排。一直以来,她只是踏踏实实按部就班地一步一步地走着自己的路,却怎么都没想到会和这样一个难得的机遇邂逅了。她知道,这条路走得通,一定走得通,以她在旅游界从业以来的经验,更以她对这个行业的熟悉和了解,以及对整件事情的直觉,她似乎已经看到成功在向自己招手了。她相信如若爷爷地下有知,也一定会开心的吧。
“你确定这样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吗?”闽乔不放心地问道。
“不会,你放心,我做的事都是合理又合法的,也不会违反公司的章程。如果说有什么,那也不过是四个字:近水楼台!闽乔,你放开手脚干吧,你知道,旅游的市场有多广大吗?只要你知道如何挖掘,那就是无穷大。开始的时候靠靠公司这棵大树,等到日后有了相当的规模以后,就可以完全独立了,也可以招募更多的导游,增加更多的旅游路线。你想想,办其他的公司没有启动资金怎么可能,可是旅行社就行,自己没车可以租,你自己就是导游,都不用出去现请。这一切衔接的简直是太流畅了。”
“我从来没敢奢望过,说真的,我一直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就这样。现在既然机会来了,我不想错失,我会牢牢抓住它。”
“闽乔,真高兴你能这么想。在见到你之前,我还一直担心,你会犹豫。”
“这么好的朋友,这么可贵的心意,这么周密的计划和安排,都摆在我面前了,我若不牢牢接着,是我不知道珍惜,是我辜负朋友的情谊。我不会!”
“闽乔,谢谢你,谢谢你这么说,我是说那些关于朋友的话,让我觉得很温暖。”
“该说感谢的人是我。我没说,是因为我觉得只这两个字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
“闽乔,既然决定了,就尽快行动吧!”
“今晚回去,我就和楚天他们好好商量一下。如果决定了,等到旅行社一成立,我就把公司的工作辞了。一心一意好好经营我们的旅行社。”
“工作是一定要辞的,不然两边没有办法兼顾的。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风险,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旅行社的前景不好,经营不下去,以你的条件和资历,再回公司做导游完全没有问题。我现在担心的是楚天会不会支持你。你知道,大多数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朋友在事业上太风光,当然我说的是普遍的情况。楚天说不定会是那个不一样的,特殊材料制成的。”徐影一边说一边看了看闽乔。
“………”听了徐影的话,闽乔只是妩媚地笑笑,却并没有说什么。
闽乔和徐影在一起为将来设计蓝图的时候,羽明却在龙口胡同闽乔的家门口独自徘徊。
正是黄昏时分,龙口胡同依然那么沉静安详。站在红漆门楼前,望着抱鼓形的汉白玉门墩儿,羽明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多以前……
那天自己得知闽乔的手受了伤,匆忙的跑来,在这门口遇到了玲玲。也是这样的黄昏,玲玲走了以后,自己也是这样在门口徘徊,眼前的红漆大门儿也是这样严丝合缝地紧闭着,两只门环也是这样安然而又沉静地挂着,也是这样在暮色斜阳中折射出一种历史的沧桑感。这画面和五年多以前的那个黄昏的画面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自己的心境已然不同了。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勇气跨进这扇门,没有勇气见她和她的家人,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们。只能那么眼睁睁地让它把自己和闽乔隔开。
还是在这样的一个黄昏,自己从这扇门里逃离出来,再没有勇气回头。可是如今不同了,如今他的心中盛满了坚持,他决心要守在这里,等着闽乔回来,等着告诉她自己的决定。五年多之前在这样的一个黄昏他把她丢了,如今,在五年多之后的又一个黄昏里,他疯狂地想要把她找回来。他抬头望着那门楼,好像望着自己的幸福,望着自己的未来,就那样望着,忍不住发起痴来。
“羽明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声音,羽明转过身。
“这下子画面才真的是和当年一模一样了,什么都不缺了。”当羽明看见玲玲瞪着惊讶的眼睛却用冷漠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时候忍不住这样想道。
“玲玲啊,我在等闽乔!等她下班,我有事找她。”
“你没有约她吗?如果没约只能空等一个晚上了,闽乔今晚有安排了,你不知道吗?”玲玲的表情依旧冷漠。
“知道,可是,还是想等她回来。她总要回来睡觉的是不是?”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今晚她就住在楚天那儿不回来了。”玲玲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知道闽乔每天晚上都是会回来的。她的脾气还是老样子,一点儿没变。
听了玲玲的话,羽明的眼里闪过一阵痉挛似的痛楚,他低下头,沉默了半晌。然后抬起头说道,“那我也还是要等,我可以从黄昏等到天黑,从天黑等到天亮,从天亮再等到天黑,直到把她等回来。哪怕把我余生的时间都用来守候在这扇门外,我也甘愿。我不信她永远都不回来。”
结识羽明不是在一天两天之前,虽然对他不像对楚天对赵元那么了解,可也总算得上熟悉。一直觉得他和蔼亲切,温文尔雅,中规中矩。却从来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原来也会说出痴狂的话做出不着边际的事情的。从昨晚到现在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玲玲却已经是第二次见识到羽明的固执和倔强,痴癫和疯狂了。看着羽明站在门口的样子,听了他的这番话,玲玲的心肠突然软了下来。
“那你就慢慢等吧。我要回家换件衣服,一会儿还要回酒吧去。”
“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玲玲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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