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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天改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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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又要嫁给那个人,只不过身份和心情却全然不同。

俞长歌将轿帘轻轻放下一点,只余一条小小的缝隙让她方便打量外面的人。

祁墨生策马骑在软轿左侧,一身月牙白的长衣更是显的他丰神俊朗,器宇不凡。俞长歌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微凉的薄唇,一丝绯红瞬间爬上了两颊。

伸手轻轻拍了拍脸颊,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想这个人。在朝夕相处的这几天了,她有数次差点冲口而出,希望他带自己离开。可是最终都被理智打消了,更何况回到京都之后,注定她是侧妃,他是臣子。即使她有朝一日离得开王府,也注定与他有缘无分。

原本开心的小脸瞬间黯然失色,将轿帘放下,她收敛心神不去想他,只是心中的思绪却杂乱无章,像是有什么在疯长,满满的溢出心房,将她的心堵的没法呼吸。

轿子渐行渐远,很快就到了皇宫。

这是俞长歌第二次见到九五至尊的皇帝,距离上次册封县主也有三年有余。眼前这个大楚明帝丝毫不见老态,锐利的目光精良有神,仿佛有能力直视人心。

楚煜站在天子座下,嘴角微翘,只是深邃的双眸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俞长歌,让她有种像被毒蛇盯着的感觉,危险恐慌又不敢轻举妄动。

下意识的望向祁墨生,看到那温文尔雅的身影才稍稍放松了心神。

楚煜将这温情的一幕尽收眼底,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真是好极了!祁墨生不仅抢走父皇的注意,还抢走了她的心。如今连他即将迎娶的侧妃都忍不住青睐于他,这让他如何不恨!

颇为玩味的打量了他们一番,一个主意已经在脑中生成,楚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烟花绽放转瞬即逝。

明惠帝象征性的问了俞长歌几句就吩咐徐公公带她去见贤妃,也就是楚煜的母妃,并安排楚煜也一同前往。

明惠帝表面看似在撮合他和俞长歌的感情,实际却是想支开他们,单独留下祁墨生。

空旷的宫殿鸦雀无声,片刻后明惠帝开口,声音略显无奈的说道,“这次的刺杀事件就此结束,我不希望以后还有人提起。”

祁墨生低头恭敬道,“微臣知道。”浓密的睫毛垂着,恰到好处的遮住了眸中潋滟的冷光。

皇上明明知道他与俞长歌被黑衣人追杀,却没有光明正大的派兵救援,反而是让徐公公带着伪装成百姓的侍卫寻找他们,很明显是在刻意的压制这件事情。或者说他在保护一个人,一个派出黑衣人刺杀的主谋。而能让明惠帝如此在意的,唯有当今大皇子楚煜。毕竟他现在是大楚皇朝最有力的太子人选。

他心里杀意顿生。即使他不爱贤妃,大皇子却仍旧是他的儿子,是他皇位的继承人。光凭这一点,就是自己再怎么受宠都比不过大皇子的原因。

可惜——

他注定要让这一切因为他而打破。

走出宫殿已经是戌时了,月亮高高的挂在树梢上,迷离又朦胧。

祁墨生忍不住握紧了拳,一个月后大皇子与俞长歌就要成婚了。他答应那人要保护俞长歌的约定是不是就此结束了。再呆在她身边恐怕只会给她带来无尽的灾难与麻烦。

只是就此放手,为什么心里会有一丝不甘。

他不懂,或者是不想懂。

缓缓踱步走在京都的大街上,他思绪纷飞,脑中若隐若现的都是那温润的触感,以及被发现后那张含羞带怒的美丽面庞,伴随着篝火的照耀,明晃晃的耀眼夺目。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收藏我吧好不嘛…来嘛…就点一下下收了吧…

第十九章

俞长歌这几日一直在宫中跟着嬷嬷学习礼仪,为自己下个月的婚礼做准备。就连身边的小芙也被宫里的姑姑带去调、教,做什么都要按照规矩教条一点点的来,全然没了在苏州的自在快乐。

俞长歌到还好,一板一眼的跟着嬷嬷学习礼法,虽然辛苦刻板却也并没有太多的抱怨。倒是小芙一张小脸整天挎着,无精打采。她本来就是活泼好动,现在忽然让她整天学这学那,连日常的请安问话都要按照规矩来,着实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

在宫里的这几天,俞长歌每天都要去给贤妃请安。贤妃是一个看起来非常高贵的中年女子,高高在上却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俞长歌仍然记得进宫第一天见到的贤妃娘娘,如众星捧月般坐在在宫女太监中间,一身金银丝百蝶度花宫装,领口缀着金色锦边包裹着白皙的玉颈,举手投足更是处处透着高贵大方,整个人十分高贵。

黑色的长发被挽成一个精致的如意高寰髻,上面错落有致的镶嵌着各种珍稀的发簪和边花。白皙的面庞上有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明明是温柔和蔼的眼神望着她,却端的让俞长歌不敢直视。

明惠帝虽然没有册立皇后,但纵观整个后宫,最有实力当选皇后的唯有贤妃一人。明惠帝更是放心的将整个后宫交给贤妃掌管。

因此在大楚皇朝,贤妃虽然没有皇后之名却早已拥有皇后之实,力压大楚后宫。

贤妃这几日赏赐了俞长歌不少东西,看起来对她这个未来儿媳妇很是满意。俞长歌心里却清楚的很,贤妃这样对她无非是想给梁柏秀压力,不想她仗着父亲的权势横行霸道,更不想御史大夫梁彦中在朝中的势力做大,用自己来牵制梁柏秀而已。

时间如梭,转瞬到了大婚前夕。

赐婚的皇榜早就贴出,宫中上下这几日异常的忙碌,都在为俞长歌与楚煜的婚礼做准备。

婚礼很快就到了,这日俞长歌早早的就被喜娘和嬷嬷拉着起床梳洗打扮。迷迷糊糊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觉得有好多手在她的脸上和头上不停的折腾,俞长歌在他们的折腾中渐渐清醒,将嫁衣穿好,又戴好凤冠霞,俞长歌在小芙的搀扶下坐进轿中。女官方才来通传,楚煜已经蟒袍补服到明惠帝和贤妃那行三跪九叩礼了,銮仪卫也将红缎围的八抬彩轿抬了来,就等着吉时降临迎娶她去大皇子府。

俞长歌暗笑,这待遇跟前世简直是天差地别,皇帝与贤妃如此大阵仗的举办婚礼,可能不仅仅是想打压梁彦中吧,这场华丽婚礼的背后,很可能是与自己外公已逝的外公宋钧慕有关。

晃晃悠悠的软轿很快就到了大皇子门前,放眼望去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处处张幕结彩,宾客如云。俞长歌掀开盖头,又小心翼翼的将轿帘撇开一点点,眼神四处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果然在人群中见到了那颀长的身影,依旧优雅动人,像雪中的红莲,引人注目。

像是感受到她的视线一般,祁墨生微微抬头,恰好撞进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孔里,他微微点头一笑目送着喜轿缓缓行至大皇子门前。简单的动作却如一幅水墨画般优雅展开,让祁墨生像兰花一般高贵不可侵犯,仿佛被人多看上一眼都是一种亵渎。

俞长歌将轿帘掖好,盖头放下,待软轿停住,女官上前伺候她下轿并引她入室内,小芙在后面亦步亦趋的紧跟了进去。

清风朗日的天气让人们的心情更加的愉悦,处处洋溢着喜气。

与大皇子府的热闹非凡截然相反的是京都最大的销金窟——飘香阁。

大皇子今日的大婚虽然热闹,但却与平民百姓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人们还是该吃吃该喝喝与以往一样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

飘香阁是京都最有名气的妓院,能点到一个飘香阁姑娘的恩客身份都是非富即贵。京都浪荡男子莫不以进飘香阁寻欢作乐为荣。

此时天色尚早,飘香阁还没有开门做生意,姑娘们也大多还在睡觉。

飘香阁后院一栋雅致的独门小院里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手持一柄象牙做骨的丹青折扇。略微上挑的眼梢魅惑十足,漆黑的眸子星辰遍布,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邪魅笑容,迷人又危险。身边一个绝色女子在一旁添茶倒水的伺候,竟然是飘香阁只卖艺不卖身的凤娆。

世人只知道飘香阁是京都最大的销金窟,里面的姑娘千金难求,却不知道飘香阁其实是凤苑庄的一个分支,主要是为凤苑庄搜集情报,联络人脉,而这锦衣华服的男子就是凤苑庄的主事云见。

此时凤娆优雅的上前为云见添上一杯香气四溢的碧螺春,继而恭敬的退到一侧。就在这添茶倒水的功夫,倏地从墙外翻进一个青衣男子,将凤娆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又瞬间淡定了。锦衣男子却依旧平静无波的在品茶,仿佛没注意到忽然进来的人。小小的呷了口茶,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摆摆手示意凤娆退下。

云见扯出一抹笑,讥笑道,“做杀手久了是不是连走自己家都要翻墙入室了。”

来人一脸冰冷,连眸子都是冷的没有丝毫温度,正是一直跟在祁墨生身边的青冥,他没理会云见的讽刺,语调依旧冰冷的说道,“主上说暂停一切任务。”

云见浓密的睫毛铺展下来,遮住了所有情绪,再抬头是眼里已经是一片魅惑迷离,“为什么?”明明说好近期要取左冯翊的狗命,为什么现在忽然停止。

“主上的决定不需要跟你解释。”

“呵呵,你对主上可真是忠心耿耿啊,怪不得主上的真正样貌只准你一个人看了,我这个主事还真不如你这个执事受主上信任。”云见刹那间冷意翩飞,只是面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时机到了主上自然会见你。”

“恐怕到时候凤苑庄已经容不得我的存在了吧。”云见玄外有音的说道。

青冥没有搭腔,他与别人素来没什么话说,与云见也不过是同属凤苑庄,为凤苑庄庄主效力。一个主暗杀,一个是搜集情报。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若不是主上有事吩咐云见,青冥绝不会主动来找他。

“主上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行动?”云见不死心的问道。按理说大皇子成亲正是忙碌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刺杀左冯翊是最好不过的机会。

这几年凤苑庄刺杀的官员都是大皇子身边的党羽,现在趁着大皇子无暇分、身的时候行动不是正好吗,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暂停计划。

“主上并未提起。”青冥垂眸淡淡回道。其实他隐约知道主上暂停计划的原因,只是主上的心思不是他们这种人可以猜测的,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口。

云见若有所思的垂眸,他深知青冥对主上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说不该说的话,也就没有再问,只是心中的疑惑依然不小。

青冥抬头看了下天色已晚,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微微抬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他顺着原路出了飘香阁。

初春的白天总是很短暂,太阳逐渐爬上了山头,淡淡的余晖洒遍街角小巷为大地铺就一层金黄色,也洒在美人如玉的脸上。

俞长歌安静的坐在床头,耳边竟是屋外人们忙碌的脚步声。小芙好奇的上下打量着自家小姐的婚房,不时的惊讶出声。这房子异常奢华,不管是格局还是摆放的珍惜古玩都是上等的,可见大皇子对她家小姐的重视。

小芙开心的跑到俞长歌面前,明明比俞长歌还要小上一岁,可她现在心中竟然有一种嫁女儿般的欣慰之感,发自肺腑的为俞长歌感到高兴。

“小姐,这里比老爷的房间还要华丽啊,大皇子对你真好。”

俞长歌将盖头一把拽下,恨铁不成钢的叹道,“你真是个笨蛋。”

“小姐——”小芙撒娇的喊道。

俞长歌怔怔的凝视着小芙,原本明媚的脸在夕阳下有一种说不出的严肃。忽然她摆摆手示意小芙上前,凑近小芙的耳朵,她郑重说道,“这不过是一场交易,切莫以为大皇子是真心待我。还有——以后在这一定要谨言慎行,对谁都不要交心。”

小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很少见到她家小姐是这种样子。

俞长歌坐正身子,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明媚笑容,“我让你买的东西呢?”

小芙恍然大悟,想起了俞长歌前几天趁着她可以陪着嬷嬷出宫置办东西时让她偷偷去买的东西,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的东西递给俞长歌。

俞长歌小心翼翼的收好,“没人知道吧。”

“没有。”俞长歌紧张的样子让小芙更加好奇这是什么,可惜她怎么问俞长歌都不肯说。

俞长歌安抚般的摸摸小芙的头,脸上有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红袖给的药早在追杀的时候就掉了,幸亏药方她一直贴身收着,才可以重新按照方子买一份,剩下的事情终于可以按部就班的进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十九章,很抱歉…么么哒大家…

第二十章

在大楚皇朝里,侧妃进门只需向皇子与正妃敬茶即可,说到底侧妃毕竟也不过是皇子的妾而已。然而俞长歌的婚姻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因此也就比其他人要隆重一些,文武百官竟都被邀请前往参加,足足请了六十桌。

时间尚早,还有一个时辰才能到吉时,一直到女官前来引她去正厅给楚煜和王妃梁柏秀敬茶之前俞长歌都只能呆在新房里。

折腾了一天大家都饿了,小芙摸着饿的瘪瘪的肚皮委屈的撒娇,“小姐,你饿不饿,小芙好饿哦。”

屋内的八仙桌上早就备好了各种美酒佳肴,只是这些菜是晚上俞长歌与楚煜喝合卺酒的,对她来说是能看不能吃。

俞长歌也清楚的知道这是为她和大皇子准备的,但是她同样也清楚的知道楚煜并不会有什么心情与她喝合卺酒,于是指了指桌上早就准备好的酒菜,宠溺一笑,温和说道,“快去吃吧,想吃什么吃什么。”

“真的可以吗?”

见俞长歌点头,小芙乐颠颠的跑过去,忍不住连声惊叹,“小姐,这有好多好吃的啊!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御膳豆黄芝麻卷金糕,干连福海参花菇鸭掌五彩牛柳挂炉山鸡——呼。 ”

小芙一口气报了两串菜名,喜滋滋的扯了条鸡腿装在碟子里递给俞长歌,“呶,小姐你爱吃的。”

俞长歌正心烦晚上的洞房花烛夜,现在并没有吃东西的胃口,面对以前最爱的食物也没有了以往的兴趣。就在接过碟子放在一旁的时候,阵阵肉香飘入她的鼻腔,让她想起了不久前的一件事,心里忍不住泛起阵阵暖意。

那些躲避黑衣人追杀的日子里,也出现过这样一只油香扑鼻的鸡腿。那时候他们身上的银钱仅足矣勉强支撑去往京都,每日只能靠吃馒头白饭度日,可是祁墨生仍旧从省下的钱里买了一只香喷喷的鸡腿给她,自己则继续啃馒头。那只鸡腿是她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那双褐色含笑的双眸也是她见过最温暖的眸子,给她无尽的希望与信心。

现在面对这些珍馐佳肴,她只觉得淡而无味,丝毫没有让人品尝的欲望,远远不如那个漆黑的夜中递过的那只油纸包裹的鸡腿。

将碟子放到一旁,她从怀中掏出小芙不久前交给她的纸包,从里面倒出一些灰绿色粉末用水冲了服下。

小芙好奇的凑过来,嘴里嚼着一块鸭肉,含糊不清的道,“唔…小姐,这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你一定要让我磨成细粉呢?味道好奇怪啊。”

俞长歌唇角微扬,打趣道,“你想试试?”

“我才不要喝呢,味道怪怪的。”小芙赶紧摇了摇头,继续与鸭腿做奋斗。

将手中的雕花镂空瓷杯用热水稍微冲了冲放在一边,俞长歌笑了笑,现在就希望红袖的药方快点起作用,要不然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躲过今晚。

思绪游移中她恍惚听到了外面有人群密集的脚步声,连忙让小芙收拾好东西,自己也正襟危坐在床边坐好。

果不其然,不一会门外就响起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得到她的同意,一个中年女子带着下人有条不紊的进入,正是吉时将至来请她去正厅拜堂的女官。俞长歌收敛裙摆莲步轻移,施施然的跟随她走向正厅,小芙用手背抹了把嘴角,急急忙忙跟在她后面走出了房间。

大皇子的正厅此时宾客云集,大楚皇朝所有不用当值的文武百官尽数前来参加,有许多大臣更是趁机巴结,送上豪礼,希望能够得到大皇子的侧目,从此平步青云。

楚煜一身皇族贵气,器宇轩昂的坐在正厅上方太师椅上睥睨众人,气定神闲的品尝着刚进贡的碧螺春,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丝毫没有新郎官的喜气。

王妃梁柏秀落落大方的端坐在他左侧太师椅上,即使脸上挂满得体的微笑,也掩不住她眸子里的悲伤不悦。她爱的人娶妻,怎么能真正的开心起来。即使她早在嫁给楚煜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她的丈夫不可能独属于她,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悲伤。

她倒是对俞长歌好奇的很,这个女人不仅抢了她的丈夫,还在没嫁过来的时候就深受贤妃喜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贤妃的喜爱?不管怎么这样,这个俞长歌无疑是自己的一大劲敌,虽然还未见面却忍不住对她多了几丝防备与不喜。

苏绯歆在梁柏秀身边站着,她虽然是众所周知的大皇子宠妾,却因为身份的问题在这种大的场合注定上不了台面,只能跟在梁柏秀的身边,甚至连接受文武百官的行礼都不行。

祁墨生为了躲避人群刻意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只是事与愿违,仍旧在进来的第一时间被文武百官包围了起来,奉承阿谀的话不停的在耳边盘旋,他谦和有礼的一一回应,心思却早已经飘远,眼神经常不经意的瞟向门口,终于在看见那团名火红进来的时候掠过一抹发自肺腑的微笑,快的让人看不清楚。

苏绯歆无意识的紧缩眉头,显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怨恨的眸子下意识的射向门口那抹红色的影子,她袖子里的拳头微微握紧。

俞长歌一进入正厅就感受到一股带着带着恨意的视线,讶异的抬头却意外的看见了苏绯歆一脸温柔娴熟的望着她,仿佛刚刚的恨意只是她的错觉。但是俞长歌却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错觉,她与她终于又见面了,恍若隔了整整一世,该算的账也是时候算清了。俞长歌忍不住眯眸微笑,一丝锐利的亮光在黑瞳中一闪而逝。

女官将两只晶莹剔透的羊脂玉杯放在托盘上,然后将热茶倒入杯中,送到了她面前。俞长歌跪在楚煜与梁柏秀面前,恭敬的取茶敬上,一脸的顺从与喜悦,丝毫没有在房间里表现的出的烦闷与苦恼。

祁墨生看着那团火一样的身影跪下敬茶,直至礼成。心里有丝异样的感觉横冲直撞想要冲破牢笼,过度的压迫让他的呼吸困难,心闷闷的。无数次想要收回自己驻足的视线,最终却都被那抹红色的身影深深的吸引无法自拔。

无意识的捏紧拳头,祁墨生觉得自己与她总是差一步,只是这一步便已经是咫尺天涯。他分不清对俞长歌的感情是怎么样的,对她好照顾她可能仅仅是因为自己对那人的承诺,仅此而已。

祁墨生甚至也分不清现在对楚煜是什么感觉,是嫉妒、羡慕还是那早已刻入骨髓的恨意他现在唯一的感知就是很不想看见俞长歌与楚煜成亲,他甚至想要上前一把拽住她将她带离这里,可惜他不能,可惜他现在是祁墨生,只是祁墨生而已,他只能挂着有礼的笑做好他臣子的本分。

婚礼仪式完毕,女官将小芙送入房中就告退了。小芙伸了伸懒腰甚至惬意,只是俞长歌的心却随着夜色的加重越来越不安。

灵动的双眸里闪耀着担忧,她不时看看紧闭的房门,生怕那门像前世一样忽然被踹开,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记忆如潮水般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颤栗。

紧张的心情让她秀美的鼻尖冒出一层细细的小汗珠,俞长歌紧张不已的在床边坐着,忽然小腹一阵疼痛,紧接着两腿间划过一阵暖流。

俞长歌长吁一口气,终于来了。腹部的疼痛比以往的时候更猛烈,她一边用手摸着小腹一边连忙让小芙出去那些必备用品,末了还不忘叮嘱她偷偷的不要被别人发现。

月上柳梢。

楚煜踏着月色进来,周身笼罩在月光下,自有一股王者气概。

俞长歌努力屏蔽掉前世不好的记忆,将恨意压制,僵硬的扯出一抹笑,“王爷金安。”

“爱妃有礼。”楚煜面上淡淡的笑着,疑惑的打量着坐在床上的俞长歌,看着她眼中透着的丝丝恨意。这张略施粉黛的脸庞原本俏丽动人,烟水秋瞳更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原本他到不介意好好当她是自己的侧妃,可惜,他心里冷笑一声,可惜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对祁墨生有意。他迟早会让祁墨生在大楚消失,包括他身边所有亲近的人,自然也要包括她。

俞长歌并不知道楚煜在想什么,她只是觉得楚煜脸上的笑容在月光下说不出的危险,而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面前充满了陷阱与危机。只是转瞬间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记忆里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或者说那只是一场梦,现在的俞长歌是一个全新的人,已经不需要再怕谁了,更不需要忌讳什么。

既然要逆天改命,那么她就要无畏无惧。像是想通了一样,她忽然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甜腻的对着祁墨生说道,“王爷,该喝合卺酒了。”

楚煜玩味的看着她,不明白前一刻还带着莫名恨意的女子后一刻竟像变了个人一样明媚动人,俏皮灵动。他的侧妃,可能比他想的要更加深不可测,真是有点意思。

俞长歌笑容无限放大,她要的就是他的兴趣,他的兴趣越大,她的机会就越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俞长歌展颜一笑,将装满酒的羊脂玉杯递上前,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王爷,该喝酒了。”

楚煜满腹狐疑,深邃犀利的凤眼凝视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却只望见一双清澈明亮的瞳眸。随即他暗笑自己多心,俞长歌就算再怎么复杂,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虽然并不喜欢她,但是单看她的模样确实值得留下当个暖床的工具,自己堂堂皇子岂会连自己的女人都掌控不了。

接过俞长歌递过的酒杯在手中轻轻晃了一圈,他暧昧一笑,“春宵一刻值千金,喝过合卺酒,就该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俞长歌装作很遗憾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说道,“王爷,今晚不行。”

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楚煜黑色的眼眸微眯,声音中俨然已经有了一丝不悦,“为何不行。”

“臣妾今天不方便,葵水来了”俞长歌羞涩扭捏的说道,最后四个字声如蚊呐,将害羞的小媳妇儿样演了个十成十。

楚煜嘴角微挑,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细长的手指捏住俞长歌小巧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与他直视,声音冷冷的说道,“爱妃,不要和我玩花样。”

俞长歌直直对上他锐利探究的眼神,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淡淡道,“王爷,您来之前我已经让小芙去通知管家了。”

俞长歌在赌,赌楚煜的自大自负,赌他不会相信一个小小的女人胆敢骗他堂堂皇子。事实证明,她还是足够了解他的,楚煜果然相信了。

楚煜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微微一笑,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俾睨众生的模样,“既然如此,那爱妃就好好休息,我过几日在来看你。”

“是,臣妾遵命。”俞长歌恭顺的目送他离去,低垂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不屑。

小芙在远处就看见楚煜离去的背影,急忙跑进房间,焦急的问道,“小姐,大皇子去哪里了?你怎么不留住他?”

俞长歌腹痛难忍,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大概是去苏绯歆那了。”

小芙满脸不高兴,义愤填膺的替她不平,“今天可是小姐的大婚之日,不管怎么样大皇子都应该留在这的啊。”

大婚又如何,楚煜根本就不想面对她,好不容易有借口不用面对自己,他自然会去找自己喜欢的人。俞长歌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声,只因为这药确实是太猛了,疼的她实在是说不出话。

俞长歌猜的确实没错,楚煜离开新房就去了苏绯歆那。

听从梁柏秀吩咐一直躲在俞长歌院子外面的彩儿一见到楚煜去苏绯歆院子就急忙的往回赶,火急火燎的将自己看到的报告给了自己的主子。

这个消息对于心烦意乱的梁柏秀来说无疑是一枚定心丸。原本以为俞长歌的到来势必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威胁,甚至会比苏绯歆还要厉害,谁知道她却如此不济,竟然连新婚之夜都留不住楚煜。

月已中天,看来楚煜今晚是在苏绯歆那住下了。

梁柏秀素白的手指无意识的轻叩桌案,大婚之日被丈夫冷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羞辱,这个俞长歌竟然没哭没闹,实在是奇怪。

可是很快她就明白了为什么俞长歌会如此淡定自若的面对这件事,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蠢了。

第二日一早,俞长歌早早的就进宫拜见了明惠帝与贤妃娘娘,回府之后又去给正妃梁柏秀请安。

甫一进入梁柏秀的房间,俞长歌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略微打量了几眼,脑中就只剩奢华二字。汉白玉雕成的四角石柱耸立在墙角,锦绣坊千金难求的云雾绡被当成纱帘随风荡漾,上好的紫檀木雕花窗棂折射着细碎的光线,将屋内照的明亮温暖。

座上品茶的女子蛾眉皓齿,云发丰艳,举手投足落落大方,显得端庄高贵。一旁的丫鬟彩儿随身伺候,两眼晶亮不停的打量着她,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敌意,她本来就有点仗势欺人,又因为是梁柏秀最信任的贴身侍女,常常觉得在王府里高人一等。

俞长歌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仍是低眉顺眼的样子,走上前轻轻福了福身子,声音活泼清脆,“王妃金安。”

梁柏秀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一身绯色立领对襟长衫,拖地的嫩黄色牡丹挑线裙,黑亮的长发梳成一个芙蓉髻,整个人清丽脱俗,像一多开的正艳的桃花明媚动人。

将喝了一半的贡茶放下,梁柏秀端庄大方的客气道,“县主客气,都是自家姐妹,无需多礼。”

俞长歌欣喜的抬眸,晶亮的双眸溢满了喜悦,显得单纯无害,耳边的坠子随着她的摆动叮咚作响,“多谢王妃。”

梁柏秀拉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将手上的镶金翡翠玉镯摘下,轻轻套在俞长歌纤细的手腕上,翠绿的颜色越发衬的手腕白皙如凝脂,“这玉镯还真是适合妹妹,你瞧,带着多漂亮。”

“这是送给我的吗?”俞长歌心花怒放连忙问道,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玉镯,笑容越发灿烂,睫毛颤动,将瞳孔里闪耀的精光尽数遮掩,再抬头时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只余一片清明,干净又透彻。

见梁柏秀依旧温婉的笑看着她,俞长歌像是受到了鼓舞,大着胆子上前亲昵的喊道,“既然是一家人,那么长歌叫你姐姐可好?”

小芙诧异的站在一旁,她家小姐虽然超级爱钱,却也不至于贪财到如此,被一个小小的手镯收买,她实在不明白她家小姐什么时候转性了,竟与王妃这么快就熟络了。

梁柏秀看着俞长歌笑逐颜开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嗤之以鼻,一个小小的翡翠镯就这般高兴。没见过大世面的乡野村姑,即使被封为县主又如何,这个俞长歌也不过如此,喜怒形于色,看起来简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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