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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艳一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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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员外哪里的话,但请放心,我保证将他们一个不少的送到。”
拖着沉重的脚镣手铐,顶着烈日,熊强与其他的十二名奴隶在慢慢的行走着。
“叮叮叮叮!”每走一步,手镣便发出一阵清脆的响起,熊强用手抓着手镣,这样手镣就不会晃来晃去,手腕皮肤的磨损也就轻一点。
身上有伤,又是在烈日之下赶路,熊强感觉随时都会昏倒一般,脑中一片模糊,可只要他稍走得慢了一点,严春便是恶狠狠的一马鞭抽在他的身上,久而久之,这种剧痛都已麻木。
他们走了十五天,脚踝上都是鲜血淋漓,脚镣将他们的脚踝磨破,刚刚结痂,又被磨破。终于在第十五天的早上,他们赶到了王府。
此时的王府张灯结彩,无数的家奴在忙碌着,无数的达官贵人,担着寿礼进入王府。
因为今日是王员外的四十大寿。严春看着这副场景,也是微微一笑,说道:“总算是赶到了,还能讨杯寿酒吃。”说着他便倏然下马,向着站在门前的王员外拱了拱手,说道:“王员外,幸不辱命,总算是将这帮奴隶带过来了。”
正是伏天,熊强这批奴隶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浑身上下都是散发着令人恶心的嗖味。
因此,当一些身着锦衣玉服的达官贵人走近这批奴隶时,一个个都是横眉怒眼,捏着鼻子,对严春也是怒目而视。
王员外也是有些动怒,说道:“严春,你在九道山庄混了这么久,懂不懂规矩?没看到我这里这么多客人么?这些臭东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嗖味,你还不带着他们走开,王俊,带严春从后门进。”
严春听了,心里也是极不舒服,在九道山庄的时候,这王员外还一口一个严管事的叫着,可现在给他将奴隶送过来了,他居然说翻脸就翻脸,不让他从前门进,反而让他走后门,心中的怒气无法可发,严春只能拿奴隶出气,扬起鞭子就狠狠的抽在了这群奴隶的身上,边打还边骂骂咧咧的说道:“不开眼的东西,揍死你们。”也不知道他是在骂奴隶还是在骂王员外。
而在王府对面的长虹客栈中,那临窗的雅座上,坐着一个中年人。
他,一袭洁白的长衫,一张秀气儒雅的脸,年纪约四十岁,而在他的旁边则是放着一柄镶金嵌玉的宝剑。
白色的塘瓷碗,棕褐色的酒坛。香醇清冽的美酒店从坛中流出,注进搪瓷碗,一只纤秀如同女子般的手端起送入唇边,微微仰头,香醇的美酒便已流入喉咙。
饮下一碗酒后,他的目光透过窗户望着门前那位身穿华服,头带员外帽,青须冉冉,面目粗犷,正在笑脸迎客的王员外。忽然,他手中的酒碗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那张儒雅的脸上,现出一抹凌厉,矍烁的眸子中泛出了浓浓的杀意。
王府的后院,有两排厢房是供奴隶居住的,相比于九道山庄,这王府虽然要小一些,但是却比九道山庄人性了一些,至少不要他们住在那阴暗潮室的地窖里。
见到这整洁的厢房,这些奴隶的心里都是有些暗暗高兴,毕竟终于是到了目的地。
严春心里也是颇为的高兴,见到王俊,便是陪着笑说道:“这位小哥,麻烦你去跟王员外说一声,就说十三名奴隶,我都已经如数交还了,看看他还是什么别的吩咐没有?”
然而当他刚刚说完的时候,那十二号奴隶,却是突然间昏厥了过去,十二号奴隶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在路上的时候,因为酷暑再加上严春的不断鞭打,他已经染了病,这一路上几乎都是靠着坚强的意念支撑走过来的,此时见已到了目的地,精神也是松懈了下来,竟然昏厥了过去。
王俊见十二号突然倒地,也是眉头蹙了起来,说道:“严管事,这死的,我家老爷可不要。”
严春心里更是大为恼火,他一边向王俊陪着笑,一边走了过来,扬起马鞭,便是向着十二号狠狠的抽了过去,几鞭子下去见十二号仍然没醒,他又拿来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向着十二号的脸上泼了下去,受凉水一惊,十二号这才悠悠的醒转过来,见十二号睁开了眼睛,严春也是微微一笑,接着再次一鞭子抽在十二号的身上,恶狠狠的说道:“你这该死的畜牲,你这是要跟我作对么?明知道我要跟王员外交差,你竟然给我装死?我打死你个畜牲。”
说完他又扬起了鞭子,然而当他的鞭子将要抽下去的时候,八号却是伸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臂,眼中满是愤怒,说道:“他都快要病死了,你这个王八蛋还如此对他。”
严春从八号的手中抽出手来,咬着那一口银牙,几鞭子抽在八号的身上,边抽边恶狠狠的说道:“你个狗东西,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看,他哪里病了?你要是再敢胡说,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八号背后的棒疮一直没好,现在被他几鞭子狠在背上,背后的伤口立时便裂了开来,可纵然是疼痛,八号却依然是死死的咬住了牙齿,没有再吭声。
“好了,严管事,你要是在这里把人给打死了,你就亏大了。老爷吩咐了,让你交接完后,就留下来喝杯寿酒,待老爷理清了事务之后,便给你结算。”
“呵呵!王员外还真是客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严春陪着笑说道。
“都老老实实的好好给我呆着!”严春对着奴隶恶狠狠的丢下了一句话,便是陪着笑与王俊出了门,留下两个护院看守。
此时已近正午,所有的宾客都已入席,王员外也是笑脸盈盈的向着在坐的达官贵人们拱了拱手,说道:“今日鄙人四十大寿,感谢各位赐下厚礼……”
然而,却在此时,他的话声戛然而止,因为大门口,两道灰色的人影已经飞了进来,那正是王府守在门口的家丁,两名家丁落地之后,拼命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全身抽搐了几下便是瞪大着眼睛死去。这恐怖的一幕,立时让所有的宾客都惊慌了起来。
门口中也是走进了一袭身穿白衫的男子,那男子长着一张秀气儒雅的脸,左手握着一把镶金嵌玉的剑鞘,右手之中,却是握着一把剑尖滴血的剑。他的眼睛十分明亮,就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然而他那张儒雅的脸上,却是布满着凌厉和冷峻。
“如果是和王府无关的人,请速速退去,我不杀无辜之人。”男子淡淡的说道。
一听此话,所有的宾客顿时作鸟兽散,一个个亡命般的逃窜而出,仅仅是十数息的时间,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厅堂,变得空空荡荡,男子笑了一笑,然后便是将门关了起来。
王员外见到这个男子的时候,脸上也是略微的有些惊慌,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出奇的是,他并没有问那个男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杀人,只是手一扬,对着众多的家丁说道:“所有人都给我上。”
第四章:熊强之怒
王府后院,突然间像是遇到了大事一般,一个老家丁模样的人物,拿着一片铜锣敲得镇天响,边敲边说道:“所有的家丁护院,都赶到前院,有贼人来犯。”
守在奴隶门口的两名庄丁也是相视一眼,看看了房内的奴隶,正有些犹豫不决,可在老家丁那紧密的锣声之下,也是相视一眼,然后也顾不得理会这群奴隶,便是提着刀向着前院跑去。
见看守的庄丁已走,奴隶们也是疑惑的面面相觑起来,对于前院发生的事感到十分好奇,毕竟大白天的,哪有什么贼人敢杀上门来,而且这王府也绝不是一般的地方,刚那庄丁护院就起码有着三四十人。可被打怕了的奴隶们,却是不敢走出这房间。
然而八号却是忽然站了起来,拖着有些沉重的手镣脚镣向着外面走去,他的心里除了仇恨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恐惧,什么害怕,都早已影响不了他的心境,这些天来,他的脑海中,只有着白岚被九道山庄的人凌辱棒打至死的场景浮现。
她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可爱,那么娴淑,可这样的姑娘竟然就惨死在自己的身边,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屈辱的死去,却无能为力。
他要报仇,自己心爱的姑娘绝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去,他要让那些凌辱她的人全部陪葬!特别是那个祸首——严春!
“严春!”熊强咬牙切齿的低声说着,然后,他缓缓的拖着沉重的脚镣向着外面走去。他相信,房子的外面,就是自己新生的开始,只要有了新生,那么他离白岚报仇的日子就又近了一步。
见有人带头,其他的奴隶也是有些胆怯的紧紧跟在熊强的身后。
后院的左边厢房之中,严春正舒服的躺在澡盆之中。跟那些浑身嗖味的奴隶们混在一起久了,连他的身上也满是嗖味,可却在此时,他却听到了外面紧切的锣声,听着那庄丁边敲锣边大声的喊有贼人来犯,他心里也是暗暗一惊,连忙从澡盆中爬了出来,穿戴起来,边穿嘴里边骂道:“这王府,算个什么鸟地方啊!大白天的也有贼子来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害得老子连洗个澡也洗不利索。”
当严春穿戴整齐,走出房间的时候,熊强也是拖着脚镣缓缓的走了出来。
“你们这群狗东西,想趁着王府出乱子的时候就逃么?都给我进去!”严春一见到熊强等人,立时便咬牙切齿起来,走进房中,拿起了他的马鞭。
可正当他走过来的时候,进出后院的大门之中,也是突然间变得热闹暄嚣了起来,只见王员外慌慌张张的领着二十余名庄丁一齐退了进来,而就在他们刚刚进入后院的时候,前院却是突然响起了巨烈的爆炸声。那滚滚的浓烟,瞬间弥漫开来。
见到火中冲天,浓烟滚滚,王员外那一直紧张的脸上,也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逍遥子,你个王八蛋,五年前的硫黄弹没有被炸死你,这次我就不信这霹雳雷还炸不死你。”
熊强一见这阵势也是吓了一跳,前院火光冲起,那巨大的热量散发出来,即使是站在这里的他,也感觉热浪灼人,这得要多少霹雳雷才能引发如此大的效果啊?
“王员外,这是怎么回事?”严春也是感觉到事态有些不妙,有些紧张的问道。
王员外瞪了一眼严春,说道:“你少给我废话!”
然而就在王员外说话的瞬间,一道白色劲衫的男子,从几不可见人的浓烟中走出,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把剑,白色的衣袍上变得有些肮脏,那一张儒雅的脸,也被烟尘与爆炸物薰得变成了黑色。
当他出现的那一瞬间,王员外竟是浑身都哆嗦了一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他慌慌张张的对着护在自己身边的二十余名护院家丁,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杀!给我杀了他!谁取下他的头,我给五千两银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庄丁一听有五千两赏银,立时便被贪欲蒙蔽了胆怯,五六个庄丁立时大喊一声冲了上去。
见五六名庄丁冲上去,熊强也是微微蹙了蹙眉,有些担心的看着这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虽然他并不知道这男子为什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杀进王府,可从他看向王员外的眼神之中,熊强看到了恨,是一种深仇大恨,对于这些为富不仁的员外老爷,熊强并没有丝毫的好感。
当这些庄丁冲向男子的时候,那男子却是露出森寒的一笑,只见他的身形一动,手中的那柄雪亮的剑便如同是一条银蛇一般,只见他一阵狂舞,然后倏然收剑,那些已经站在他身后的六名庄丁便是突然一头栽倒,脖子之间隐隐有着一条细细的血线。
看着这一幕,熊强心中震憾不止,心潮也是澎湃起来,他的舌头轻轻的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心道:“如果我有这男子的身手,那么白岚就绝对不会死,我要这种力量。”
“丁万骐,纳命来吧!”男子淡淡的一笑,那笑中充满着自信,也充满着凌厉的杀意。
严春登时吓得脸色煞白,自己可不是这王府之人,这王员外招惹了这么恐怖的存在,自己可绝不能莫名的遭受这无妄之灾。可此时,那男子的目光已经将所有的人都已经锁定,任何人只要有轻微的举动,以他的快剑,都可以轻易的将剑送入这些人的胸膛。
严春嘴角的肌肉抽搐着,两条腿也是轻微的发起抖来,他对着男子谄媚的一笑,然后便是两腿一屈跪了下来,说道:“大侠,您大人大量,我可不是王府的人,您放了我吧!”
男子的目光在严春的身上瞥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了王员外。
在九道山庄侍候庄主总管惯了的严春,见男子对他一副漠视的态度,立时便是将心宽了下来,向着男子磕了三个头,说道:“多谢大侠不杀之恩,多谢大侠不杀之恩!”然后便如蒙大赦的向着后院的出口走去。
然而当严春像是丧家之犬般,想要逃离这里的时候。
眼看着严春要跑,熊强也是咬了咬牙,白岚死时的惨相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要替白岚报仇,熊强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放过这次机会,让严春逃回九道山庄,再想为白岚报仇将变得遥遥无期。
他咬了咬牙,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拖着沉痛的脚镣跑了起来,这一次绝不能让严春这个王八蛋逃掉。
幸运的是,他赶到了,只顾着逃命的严春一头撞进了熊强的怀中。他愕然的抬头一看,只见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八号奴隶,此时的八号脸色冰冷,目眦欲裂,手上脚上都带着黑色而沉重的镣链,他的脸上布满着狰狞,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一般,那双愤怒得几欲滴出血来的眼睛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一见是平日被自己欺负惯了的奴隶,严春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扬起了手中的鞭子,恶狠狠的便是向着熊强抽了过去,说道:“狗东西,给老子滚开!”
“啪!”一声沉闷的声音在熊强的背后响起,这一鞭子本应该痛入骨髓的,可此时的熊强却像是浑然没事一般,仍是直挺挺的挡住了严春的去路。
严春有些慌神了,他退了两步,看了看那白衣男子并没有过来,只是盯着王员外等人,这让他也是稍微的放下心来,转过头,瞪着熊强,说道:“你这该死的奴隶,还不跑,等着挨宰吗?给老子让开!不然老子要了你的狗命!”严春继续威胁着说道。
可此时,熊强的整张脸变得更加的狰狞,那双血红的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严春。
这双眼睛就像是野外饥饿难耐的狼一般,而严春就像是被盯住的猎物,看到熊强那凶狠的样子,严春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
第五章:熊强的复仇
可一直身为上位者的严春,即使是在此时,也并没有被完全吓倒,扬起手中的鞭子,冷冷的看着熊强,说道:“给我滚开,老子今日慈悲,只要你让开,我可以放你一马。”
听着严春像白日梦话般的话语,熊强冷笑一声,这一笑,在严春的眼里,就仿佛是恶魔一般。
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惧,觉得眼前的人根本就已经不是人,而是一只厉鬼,没有人的笑声,能够让人感到头皮发麻,没有的笑声能够让人毛骨竦然,可现在熊强的笑,却让严春觉得有种凉透全身的感觉,那是一种发自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严春瞪大着眼睛,退后了两步,看着这双没有丝毫感情的冰冷眸子,竟然全身在微微的颤抖着。
熊强缓缓的跟上两步,邪恶的看着严春,说道:“你以为这还是在九道山庄么?你这个恶魔,今日我就要替白岚报仇,为那些被你鞭笞棒打至死的奴隶们报仇。”
严春听着,心里也是凉了一大截,可看了看熊强现在仍是被手镣脚镣束缚着,惊慌也是减少了两分,扬起了手中的鞭子,强自镇定的说道:“你个狗东西,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替那个死丫头报仇。”
说着,他便是咬了啼牙,手中的鞭子一下一下的在熊强的身上抽去,这鞭子虽然短,可抽在人的身上,却是能够将人抽得皮开肉绽,一鞭子对于熊强来说,或许算不上什么,可连续几鞭子下去,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也是痛得熊强跪倒在地。
见眼前那刚才还像是铁塔般的汉子,现在竟然跪倒在自己的面前,严春心中的胆怯也是消失,反而是得意的笑了起来,说道:“狗东西,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个任我欺凌的狗东西,现在你还不是一样跪在老子的面前?”
说着,严春的脸色再次变得狰狞起来,再次向着熊强的身上抽去。
“啪!啪!”
那种疼痛几乎让熊强有种窒息般的感觉,可他却是咬紧着牙关,没有哼出一声,只是看向严春的目光中杀意更浓。
看着被他抽打得将身子蜷缩成一团的奴隶,严春不但没有感觉到半分的喜悦,反而越来越愤怒,就在刚才,他差一点就被这个奴隶的气势给吓倒了,被一个猪狗不如的奴隶吓倒,他觉得这是他严春毕生的屈辱,所以他手里的鞭子也是抽得越来越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敢挑衅我的威严,今日我就抽死……!”
然而,却在此时,他那一鞭子下去之后,却并没有再顺利的抽回来,只见那抽出去的鞭子已经稳稳的被抓在了熊强的手中,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无法从熊强的手中将鞭子抽出来。
当熊强抬起头来,看向严春的时候,严春那憋在嘴里的话竟然再也说不下去,因为此时熊强那张脸已经完全变了,脸上有着一条深深的鞭痕,从左额直划到右眼,让他看起来比厉鬼还要可怕,特别是那双眼睛,那种杀意已经浓郁到了极致。
只听见他大吼一声,那仿佛是铁塔般的身体突然站起,然后扬起手中的铁镣,恶狠狠的身着严春的头部撞去。
“嗷!”严春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那肥大的头上,鲜血四溅。痛得他在地上打滚。
熊强嘴里喘着粗气,大吼一声,如同睛空之中响了个闷雷,他咆哮着,一步步向着严春走来。
而严春此时也从那痛苦之中回过神来,看着那铁塔大汉在自己身上投下的大片阴影,感觉此时的熊强不再是那个卑微的奴隶,而像是主宰他生命的天神,他的眼中充满着恐惧,连头上发出那钻心般的疼痛也已经忘记,说道:“你……你不要过来!”
熊强冷笑着,突然,他快速的迈上两步,用手铐之间的铁链猛的身着严春那短小粗壮的脖子上套去。
严春的瞳孔极度的放大,被熊强这一股强大的气势所震慑,竟然是忘了反抗,直到那冰冷的铁链已经套在了自己的脖子时,他才惊慌失措的挣扎起来。
“不……不要杀我!”严春哀求着说道。
“当我那天求你放过岚的时候,你想过要放过她么?”熊强冷冷的回答了一句。然后用手用力,铁链在严春的脖子上越勒越紧。
看着严春的眼珠子不断上翻,嘴里已开始吐出白沫,熊强犹觉得不解恨。“啊!”他怒吼了一声,使出全身的气力,将严春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转身到严春的背后,利用背部的力量,将严春完全顶了起来。
严春恐惧的将手死死的握着那冰冷的铁链,眼珠发白,两条短小而肥胖的腿拼命的乱蹬着,嘴里发出一阵阵的“咔咔”声,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将严春活活的勒死在背上时,熊强的泪水也在这一刻喷涌而出,他那憋藏在心中的怒与恨,在这一刻,仿佛是开闸的洪水一般倾泄而来。
他的声音哽咽着,几乎是梦呓般的说道:“你知道白岚是个多么好的姑娘么?她温柔、善良、可爱、娴淑,可一个这么好的姑娘,却死得那么惨,在她死前,她还要遭受那样的屈辱。你知道么?她死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了一块好肉,她死的时候,是衣不蔽体。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是你,是你严春这个恶魔,是你这个畜牲,是你这个王八蛋,你有今日之报,是你罪有应得!”
说到这里,熊强也是突然的跪了下来,发出歇斯底里般的咆哮:“白岚,我给你报仇了。”
此时,他心中的愤怒完全发泄出来,体力也被完全榨干,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瘫在了地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天空,仿佛白岚在对着自己浅浅的笑。
从他背上滚落下来的严春,死相相当恐怖,舌头伸出,眼珠子突出,满头满脸都是血。
看着严春已死,熊强突然感觉心里无比空明,那久久压抑在心头的巨石也好像是消失了一样。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甚至包括那个白衣男子和王员外等人,熊强心中该有多大的恨,才会引发他如此强烈的爆发?
可当这一幕过去之后,那男子也是冷笑一声,将视线转移到王员外的身上,冷冷的一笑,说道:“丁万骐,现在该你了。”
看着这嗜血的目光,王员外也是战战兢兢,连口齿也有些模糊不清起来,说道:“我……我不是丁万琪,我叫王福来,只是一个生意人。”
平静下来的熊强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幕,眼前的一切,他也不是很明白,明明是王员外,为什么在这男子的口中却成了丁万骐了?丁万骐又是谁?
此时,只听那男子说道:“不用狡辨了,三年前,你假意死在唐锲的手中,瞒天过海,让天下人都以为你死了,本来你这出戏唱得不错,差点骗过了我。
只可惜,一年前在信阳楚国客栈,你化装成小二,半路伏击,杀了火神派的火云,然后用火神派的硫磺弹企图烧死我,却露出了马脚。黑手榜上排行第三,百变郎君丁万骐,你还真是狡猾啊!不过,你身份再多,也只有一条命,今日你这条命,我取定了。”
王员外忽然冷冷一笑,说道:“逍遥子,还真是想不到,我隐藏了这么久,竟然还是被你挖出来了,果然不愧是暗河的第一杀手。”
这两人的对话,让熊强莫明其妙,也不愿去多想,只是静静的看着。只是在他内心之处,还有着一个无比热切的愿望,就是拜这些高来高去的人为师,学一身本领。每当回忆起白岚在他身边惨死,自己却毫无反抗之力的情景,他就觉得无比的悔恨,觉得自己无比的窝囊,白岚可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孩,一个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所以,他渴望得到这种力量,一剑扫过,无人可挡。他觉得只有拥有这样的力量,那么以后,他就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虽然白岚已经死去,可至少以后他能不再受别人的欺负,他不会再沦为任人宰割的奴隶,被人当货物一样卖来卖去,被人像驱赶牛马一样干活。
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只知道从有记忆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九道山庄当小厮,若不是身上有着一块随身携带的绣帕,恐怕他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想了这么多,熊强也是回过神来,再次看着眼前的场景。
第六章:丁万骐之死
只听见此时的白衣男子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么就受死吧!你应该早会想到有这一天的。今日除了那些奴隶之外,所有的人全都要死!”
白衣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浓冽的杀气,这种杀气仿佛将这片天地都笼罩了,熊强也只感觉心中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巨石一般,压得他几乎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整个后院像是变得萧索肃杀无比。
一阵微风吹过,后院檐角上的风铃响起,清脆的铃声,也像是催魂索命一般,“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响得那么急切。
就在铃声响起的瞬间,白衣男子逍遥子也是动了,这一动仿佛是灵蛇出击,飘渺俊逸,快如闪电,而他的剑,根本就已经看不见实质形态,仿佛是化成了一抹白光,也像是化成一道一闪即逝的闪电。
他就像是幽灵一般,出现在那些家丁群中,只看见一道道血花闪现,只听见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那被剑光带出的血珠,在阳光之下散发着晶莹的光茫,像是一颗颗血红的玛瑙一般,当它们落下之时,便被那些包饥渴难耐的尘土疯狂的吸附进去,除了给黄色的泥土增加一丝暗红的色彩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是极富视觉冲击的一幕,看着一道道的人影倒下,一张张死不瞑目瞪大着的眼睛,还有那将死未死,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身体,熊强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兴奋无比,恐惧对于他来说,早已不算什么,难道还有什么比自己最亲近最心爱的人,眼睁睁的受尽屈辱之后惨死在自己眼皮底下还要恐怖的事么?
看着这个名叫逍遥子的男子,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将那些庄丁秒杀,他的心里兴奋莫名,他感觉那个逍遥子,就是未来的自己。未来,他也会像眼前这个男子一般,杀尽那些该杀之人。
二十余名庄丁,只在一眨眼的工夫,便已全部死在逍遥子的剑下,这个堪称地狱使者般的人物,白色的长袍之上,也是血迹斑斑,只是,这些血不是他的,而是他的仇人的。
逍遥子拎着剑尖犹在滴血的长剑,冷冷的看着王员外,说道:“丁万骐,现在轮到你了,亮出你的乌龙厚背刀吧!”
王员外冷笑不已,看着这尸横遍野的后院,嘴角涌出一抹凄苦的笑,这些家丁可都是从前跟着他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手下,没有他们,他不会拥有现在这般的财富,没有他们,他成就不了黑手榜中排名第三的赫赫威名,本来,他以为自己改名换姓,将自己的身份换成富甲一方的王员外后,便可以带着这些弟兄过过安定的日子,可却没有想到,连锦衣卫都无法识破的身份,竟然败露在了逍遥子的眼中。
或许,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他轻微的叹了口气,说道:“你的剑很快!”
逍遥子拇指扣住中指,轻轻的弹了一下剑身,剑身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之声,那上面的血珠,也是在那震动之下,汇成一条细小的血流,沿着剑尖滴下。说道:“这不算什么,我还能再快一点,这最后的一式快剑是专门为你留的。”
王员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一柄刀背厚实,刀身漆黑的大刀,已经稳稳的握在了手中,说道:“那就让我这一式‘乌龙灌顶’来见识见识你的快剑。
当王员外亮刀的时候,逍遥子便已经出剑,而且他只发出了一剑,分不出虚实的一剑,这一剑像是在瞬间幻化一般,变成了三剑。丁万骐只看到三颗看不太真切的剑尖,直攻自己的上中下三路。
瞬间三刺,可想而知,逍遥子的剑已经快到了什么地步,这三刺仿佛是三颗璀璨的星辰一般,向着丁万骐激射而来。
“我还没有准备好,你竟然就出剑了!”丁万骐叫苦不已,他原以为逍遥子会让他先出刀,可没想到这狡猾的逍遥子却只是在他亮刀的时候,便以发动了雷霆一击之势。
在杀手的眼中,杀人不是江湖比武,两名对手相互作揖,然后说一句请赐教之后,才算是真正的开始。杀手的目的只有一个,将对方杀死在自己剑下,可以不择手段的将对方杀死。
失去先机的丁万骐,几乎是有些狼狈的被迫举起了他的厚背大刀,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逍遥子的真正一刺,必然是在自己的胸前。
“当”清脆的声音响起时,丁万骐心内暗喜,他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准备劈出凌厉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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