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无尽相思风·晋江VIP文-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见娘亲直接拒绝掉,大师傅一激动,不顾黑衣少年的拉扯起身就跪,然后老泪纵横哀戚道:“夫人就帮帮我家少东家吧,他年少有为,若如此一蹶不振实在可惜。我替我家少东家给夫人您磕头了。”
说完就扑地磕起头来,弄的娘亲是进退不得,边上绿衣与另外几个小丫头连忙过来搀扶,却如何也拉不起那大师傅。
我在屋内听大师傅哭的撕心裂肺,又想起往日大师傅真是用心教导于我,心里不觉难过了几分。忍不住走出内间,上前搀扶起大师傅道:“大师傅,您何必如此委屈自己。若是您一心想帮的少东家看您如此,恐怕也于心难忍,还是快些起来吧。”
大师傅见我出面,又转向我磕起头来,哭道:“小姐您聪慧过人,小小年纪就学得一手好绣艺,又生得一副菩萨心肠,您就发发慈悲帮帮我家少东家吧。”
看着比外公还要大上几岁的大师傅如此做为,心里更是难过起来,忍不住也跟着掉起了眼泪。但伤心之余也知道大师傅只是急糊涂了,才分不清状况的乱求起人来,于是我连忙也跪下回道:“大师傅您是思儿师傅,思儿不敢忘却,但凡家里可以帮的上忙,思儿定当劝爹娘拿出些许银两出来。但大师傅此次所提数目实在惊人,我家实在无能为力呀。您老还是回去禀了你们少东家,再行他途吧,天无绝人之路,肯定还有其他方法的。”
大师傅哭了一会后,稍微冷静下来才满脸惭愧的对娘亲打躬作揖道:“老朽实在失态,对不住夫人与小姐了!”
娘亲此时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道大师傅也是忠厚之心,护主心切罢了。然后就让绿衣送客,绿衣搀扶着大师傅走到门前,为大师傅披上披风,带上毡帽后才引着大师傅向大门外行去。
我还突自看着大师傅的背影发呆,没察觉大师傅身边的黑衣少年回头看了我好几回。
“你平日里学的规矩都到哪儿去了?”被娘亲疾言厉色的语气惊醒过来,回头看着美人娘面带厉色的娇美面庞,我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第二十六章 原来如此
“娘……大师傅哭的伤心,思儿也是看他一大把年纪还要如此,才没忍住。”知道自己肯定哪儿惹了娘亲生气,只好憋着小嘴弱弱的回道。
“跟我到内屋来,你们都别跟进来……”娘亲先是对着我说完,又转头对屋里的几个丫头怒声道。
“是……”几个小丫头都是低着头恭声回道。
我也是垂头丧气的跟着娘亲进了内间,娘亲坐到软塌上后就一直盯着我看,看的我极度不自在,于是头低的更厉害起来。
半天后才听娘亲叹口气道:“往日里你都是个懂事的,怎么今个就犯起糊涂了?恩?你大师傅就罢了,外面还有个男客你就自己跑出来了,这成合体统?往日你都只是与你两个哥哥或是表哥们相处也就罢了。今个倒也提醒了我,不过念在你是初犯就饶了你这次,若是以后再敢如此,娘亲我就……我就……”
看娘亲真的生气了,只好上前抱着娘亲的胳膊撒娇道:“娘……思儿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为思儿气坏了自个身子。”
看我即委屈又担忧的告饶着,娘亲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娘今个也是气你大师傅,所以拿你出了气。”看我面露疑惑才又道:“只不过就是一个匠户,因着教了你几天女红,就敢提出如此大胆的要求,当真是不知道自己个的身份了。若不是他的手艺在全城都能排上号的,我当时就将人打发了。”
说完又替我打理了一下衣裙道:“你个傻孩子,你给他跪什么?这山州城里还没几个能让你下跪的主呢!”
“思儿只是觉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大师傅那么大年纪还跪着,我一时糊涂,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罢了。”说完低下头揪起自己的手绢来。
娘亲听完也是一笑,然后才道:“把头抬起来,记住什么时候都得抬着头,你是千金小姐,得有一股子傲气。”
听娘亲说完我起身抿嘴一笑,把头抬起站好后,摆了个藐视的眼神问道:“是不是这样?”娘亲扑哧一笑道:“太过了,什么事但凡都求个自然,留了痕迹就是做作了,得养成天生自带的那种才好。”
看娘亲气消了,我也是心情一松跟着娘亲笑起来。屋外的丫头先是听娘亲训斥我,后又听里面传出阵阵笑声,才各自安下心来。
绿衣掀帘进来,笑说大师傅已经走了,他送来的礼要如何处置。娘亲让拿进来看是何物,待拆开礼盒之后才发现里面全是一件件精美的服饰,显然是按照我们全家的尺寸做的。按照大师傅讲解的面料知识,我可以断定这些料子都是彩衣坊最上乘的料子,颜色搭配也是极为协调。
绿衣惊讶的道:“天啊,这大师傅还真是舍得,这些衣服在彩衣坊中都是标高价卖的,他一个大师傅怎么就敢拿出来呢?”
我也奇怪起来,想起那少年与众不同的气质,才恍然道:“自然不是大师傅能拿的,他今天带的那叫翔儿的少年,不会就是彩衣坊的少东家吧?”
娘亲听了后也是点点头道:“八成就是他了,先前我也听别人提起过,那彩衣坊老东家有个金贵儿子叫宋天翔,怕就是这个翔儿了。思儿不说我倒没想起来。”说完就捧起我的脸端详着笑道:“呵呵……还是我家思儿聪明!只是不知他今个这么做是什么目的?”
我笑道:“还能什么目的?听大师傅说的,他也是孝顺重义之人。大师傅一把年纪还帮他雪天奔波,他如果还能在府中安坐的话,倒被人看不起了。怕不是担心大师傅一人外出,所以陪同前来。又怕露了身份不好说话才这样做的。”
看娘亲点点头表示认可,才又小心翼翼提道:“娘,咱们真的不能帮大师傅他们的忙吗?”
娘亲对绿衣笑道:“雪下的大了,你去安排下人给老爷他们送蓑衣,顺便让厨房多备些姜汤好驱寒。”见绿衣应声出去后,才看着我道:“其实家里那些银子还是可以拿出的,只是他们说的数太大,加上咱家从来没做过生意,对他们的底细知道的也不详,所以娘亲才回绝了的。”
看我楞住才笑道:“咱家世代名门,祖上留下产业也多,平日里都是只花流动的银两,大部分银两都是固定不动的。而且祖上有规制,就是每年子孙必须拿出固定银两放入公中,所以五万两银子咱家还是能拿出手的。”
“那为什么前几年会说家中不富裕呢?”想起为此我还黑了风无崖一把就汗!
“呵呵……前几年只所以那样,是因为每年都拿不出固定的银两放入公中,每年收如的银子跟支出的都是刚好平起,因此得节俭些。”
“……”无语啊,果然不能小瞧了这些世代名门,财富都是几代人累计起来的,并不是那些爆发户能比拟的。
“娘……有件事思儿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哦?有什么事说给娘亲听听,看我家思儿又有什么鬼主意了”。说完还象小时候一样,笑着用鼻子顶了顶我的鼻子。
“呃……既然咱有能力拿出那笔银子,为什么不参股,这样家中还多出一项进项不是吗。”这样其不是既帮了大师傅,又可以为家里得利,两不耽误啊。
娘亲听了我的话却笑说:“先不说能不能赚银子,就说他们少东家才十四岁,如何能让人信的过?加上听他们说另外几房现在都在打压他,就更难了。”
我点点头后才猛然想起先前的那些话,才向娘亲回道:“他虽然只有十四岁,但从他全力留住百年匾额就可以看出,他并非池中之物。”
“哦?思儿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百年匾额在他手上,这样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是彩衣坊最名符其实的主子,其他人就都得重立门户从头开始,只有他可以承萌祖荫。店里的老人譬如大师傅这些人自然就都跟着他走,只要他有银子在手,赚钱就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娘亲听了也是点点,梢后才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说他非池中物,我看你比他懂的还多,还分析的头头是道。算了我也不清楚这些,晚上你爹爹回来后咱们再商量一下吧。”
第二十七章 术业有攻
晚上老爹回府后,先是与二哥换上干松衣裳,又喝了两碗热姜汤后,才坐到火炉边问我今日可否有安心练字练琴?我笑着回说道:“自然是好好练过了,也不看看是谁家的闺女?”。
老爹笑着点点头,又问娘亲今日府中事情。娘亲就将今日大师傅来访之事细细说了一遍,还将我分析的那些话也说给了老爹。老爹听后也说可行,只是若真要参股的话,不能将咱府上放到明面上,毕竟我们不曾经过商,还是要尊重行家的。
二哥听后也插话问道:“那到时候分成怎么分?难道不怕他们骗咱们吗?”
老爹瞪大眼睛看着二哥,又看看娘亲才笑道:“忆儿在这事上倒还机灵,不过经商受重信誉,尤其若要一起合作的话,就更要保君子坦荡荡之风,丝毫耍不得奸,若是存了那些心思必定长久不了。若要合作的话,夫人就找时间约他们少东家见个面,我倒要看看能被我思儿夸做非池中物的少年是何模样。”
二哥听完后点了点头,半晌后才小心说道:“只是听娘亲说起,对方也不过与儿子年龄相仿,就已然是少东家了,既然咱们要参股的话。不如……让儿子也去见识见识!”
娘亲笑着说:“忆儿说的什么傻话,你现在光是书院就已经是够忙了,如何还能去做那些个事。到时候打发个帐房先生过去对对帐即可。”
二哥听了娘亲的话,跳起来就抱着娘亲胳膊道:“娘……虽然父亲大人训说经商受重信誉,尤其若要一起合作的话,就更要保君子坦荡荡之风,但先小人后君子未尝不可呀,有个自家人在里面看顾着不是强上很多吗?”
老爹听了二哥的话,拿起边上一枚果子就扔向二哥,笑骂道:“那你学业要如何?书院不去了?别说的自己多为家里着想一样,还不是想着去玩?你大哥到京城参加科举,你娘就够操心的了,你就安心给我读书吧!”
看二哥哀戚的表情,又向我投来求救的眼神,我无奈的坐到老爹身边道:“嘿嘿……其实二哥做武将尚可,想做书生嘛则是差强人意。还不如让二哥去了那边跟着长些见识,吃了苦头才会知道爹娘其实都是为他好。也让二哥改改好高务远的臭毛病。”边上二哥越听越不是味,最后“三级跳”跳到我身边,揪着我耳边垂下的小辫子道:“哪有妹妹这样说哥哥的?再说你高大威猛、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二哥怎么就变成你说的那么差了?”
二哥虽然语气凶巴巴,但其实手下根本就没舍得用力,但我却假装皱眉装疼道:“爹,娘,您们看二哥啦……”
老爹心疼的看着我紧皱的小脸,才怒气冲天的道:“你个臭小子,我让你欺负我的宝贝闺女。”说完就给了二哥脑门一巴掌,打的二哥又是用“三级跳”跳回娘亲身边大喊道:“娘,爹总是偏心小妹,你看……”说完还呜呜假哭起来。
惹的娘亲好生笑了半天才摸摸二哥的头道:“不害臊,这么大了就会欺负妹妹,若被你大哥知晓了,还不又得训你个半日。”
听了娘亲的话二哥才伸伸舌头,拍拍胸口一副我很怕怕的表情对老爹道:“爹……怎么样嘛,儿子顶多就是一天书院一天彩衣坊”看老爹摇摇头才道:“那两天书院,一天彩衣坊?”看老爹还继续摇头才下了狠心道:“三天书院,一天彩衣坊!”
老爹看二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才笑着起身道:“五天书院,一天彩衣坊。而且去了不能随意抛头露面,不同意就免了。”
“同意,同意……”
看二哥开心的模样,老爹对着还尤自担心的娘亲笑笑道:“你也别担心了,孩子嘛,总得摔打摔打才能长大。既然都赞成这事,那为夫明个就带忆儿先去那彩衣坊瞧瞧去,看看他们到底坏到如何地步了。”
————————————————————————————————————
第二日午后下了一天一夜的雪总算停了,下人都忙着出来打扫自己负责区域的落雪,赶着在冻实之前把雪清理干净,老爹则带着二哥穿着厚实的大衣踏雪去了彩衣坊。
我与娘亲正在屋里下棋,绿衣安排好外面的事情后,掀起门帘进来看了一会。看我被娘亲吃掉一大片棋子,就笑着说:“今个难得太阳大好,院子里梅花开的也格外好,夫人何不带了小姐到院子里赏梅奏琴,也是一雅呢!”
娘亲看了看仍低头思考的我后,才轻轻打发秀蔓回房为我拿琴送到后花亭子去,又小声让绿衣先安排人去收拾一番。
绿衣笑着应了,披上披风带上风帽后才走了出去。娘亲看我还想的认真,就笑道:“好了,今个棋也下了半天了,咱娘俩也到院子里去走动走动,瞧这时候,你绿姨应该也都收拾妥当了。”
我意兴阑珊的点点头准备起身,娘亲拿起边上红英递上的披风,为我披好包裹严实后才笑道:“这棋啊,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好的,思儿无须如此伤神,只不过是些玩的玩意罢了。娘亲啊也是与你爹爹下了十多年,方有如今之力。”
听娘亲如此说才放下心事,笑着将手塞进娘亲手里,跟着娘亲到了后花园,一路上梅花俏枝头,在点点白雪装饰下,更显晶莹剔透。
花园小山上的亭子此时早已有人收拾妥当,先是将四周垂帘放下,暖炕也亦烧好,里面还铺起了长毛毡子,放上了炕桌,进入后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看着炕桌上摆放好了风无崖谴人送来的玉琴,会心的笑了笑。半跪坐下后才从几盘点心中拿起一小快慢慢品尝,看着边上薰香炉里丝丝雾气升起,心镜如同一湖春水,宁静无为。
娘亲抱着暖手炉靠在一边,笑说方才看完梅景后,现在想听那“梅花三弄”的曲子了,既然我前几日刚学过,如今就弹来听听吧。我应声理理思绪开始轻拂古筝,一声两声,缓慢而低沉的音节将人带入更是宁静无为的世界。
琴音落下,边上娘亲还闭目微笑,亭外却响起阵阵掌声,娘亲惊醒过来问是何人,绿衣回说是老爷带了昨日那少年在外头听了好一阵子了。
娘亲忙起身迎了老爹与那少年进来,那少年进亭后就对娘亲行叩首大礼,并口称:“儿子宋天翔给干娘请安……”
娘亲急忙将其搀起问这是何来之说。老爹说当受的此拜,因为他已经收这孩子做了自己干儿子,特此带他来向娘亲行礼的。娘亲释然,仔细打量了一阵后也是觉的欢喜,问了好些话后,才喊我上前向兄长行礼。我只好上前行礼道:“相思,向兄长请安”,那宋天翔也是拱手鞠躬回礼道:“妹妹有礼了!”
老爹拍拍手笑道:“好了,以后都是自家人了,不用这么多礼节,来……都坐下说话吧。”我只好空出地方走到娘亲身边跪坐下,老爹带着宋天翔则坐到炕桌对面,见众人入座后,老爹才说:“夫人方才的那一曲梅花三弄弹的当真是极合意境。”
美人娘笑说方才并不是自己在弹琴,而是思儿。老爹与宋天翔都是一惊,惊讶之后老爹笑的眉眼弯弯,宋天翔拱手道:“小妹如此年纪就已是琴艺不俗,又闻大师傅讲小妹女红精湛,为兄当真是佩服之极。”夸的我是心花怒放,被人认可总是一件开心的事,璇又觉的笑的太过才含蓄弱声回道:“兄长谬赞,小妹受之有愧。”
宋天翔笑着道:“为兄说的可都是实情,今日来此首要向干娘请安外,还有一事想求小妹帮忙呢。”我与娘亲疑惑的对望一下后,娘亲先开口问道:“思儿能有什么事可以帮的上你们忙的?”
原来老爹去了彩衣坊后,见到了身为少东家的宋天翔,又见他年幼聪慧,行事更是条理分明,对目前的商情说的头头是道。就生了爱才之心,遂在两人谈完正事后,将其收为义子。
后在说起如何摆脱彩衣坊当前的尴尬景况时,宋天翔回说彩衣坊之所以处境尴尬,先是因其本身所有销售制造本就是自给自足。在分家之时,虽然勉强得了几家老店,但因织造坊一家没分到,桑田也是一亩没有分到,于是就等于断了起先的一切货源,加上货源人为提高,其他几家成衣店又有意降价,才让若大的彩衣坊处境困难。
现在老爹同意参股,货源问题就可以解决了,因先前已经谈好两家织造坊,只要银子一到就可以将其买下。最后就是所有人商量下得出结论,本来的彩衣坊现在已经分成几家所有,旗下的老师傅都是原来的,因此做工手艺都是同样的,若不想在价格上降价,只有在衣裳上下功夫,不过大家却苦于多年习惯使然,根本想不到新法子。后来还是大师傅拿出几张从我这讨走的绣图,给几位在场的老师傅看,几位老师傅看过后如获至宝,皆说若从绣纹上下手,即保重了质量,又有了独家特色。
所以才有了今日有求之说。听完宋天翔的话后,娘亲看看老爹又看看我,才笑道:“思儿年幼,如何能堪当如此大的重任。”
老爹兴许之前已经知晓,因此并不惊讶,对宋天翔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就听宋天翔又说道:“术业有专攻,小妹的绣纹能让几位老师傅夸赞,必定有过人之处。咱们是想让小妹先绘几副绣纹,让几位老师傅在制衣时有所参考。如果到时候卖的好,彩衣坊也会对小妹有所补偿的。”
看娘亲还犹豫,我在一边兴奋难奈,毕竟在这个年代女孩子能有自己的事做,体现自己价值很是难得,更何况此事根本不用我出面,自然不会有什么闲话传出去,只需安排妥当即可。
商量一会后,加上老爹也认为此事没什么不可的,才最终定了下来。只是叮嘱说绣纹一事,只可有大师傅与宋天翔二人知晓,不可外传。
最终双方签定的契约上是,我家老爹以五万两银子购得彩衣坊所有店铺的三成分子,宋天翔自己占五成,另外两成则是由所有的老师傅加起来买走。而我这个为全部店铺定期提供绣纹的小姑娘,很荣幸分得了一成干股,欣喜之余却感慨,命运还真是捉弄人,前世的平面设计师竟然跑到这里做了什么绣纹设计师傅,哈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为什么最近这几天评好少,不会是偶这几天把大家雷到了吧?
第二十八章 老鼠磨牙
大年初二那天,老爹将宋天翔介绍给族人,禀明已经将其收为义子。几位老先生可能不太满意老爹收一个商人之子为义子,好生吹了几回胡子。
我家老爹全当没看见,对自己的做法坚持到底。只是当天让娘亲准备了最上等的菜肴,还特意拿出府中珍藏多年的好酒,族中几位老先生因我家虽在族内,但实在是即将出五服,不太好多加管束,又见宋天翔礼道十足,几杯下肚后也就当没发生过了。
初三风无崖到我家出门时,族内老人对他也是熟悉的,就用了各种由头生生让他喝了个大醉,以示客贵。
对于风无崖喝醉后总喜欢蹿到我房里睡觉的事,秀蔓她们则已经见怪不怪,早早就是铺好了床褥等候。果不其然,午时末酒席撤了后,就见他东倒西歪的在贴身侍卫扶持下来到相思阁,在院门前将那侍卫一脚蹬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进屋子,摸到床边爬上床抱起被子大睡起来,那模样让我们几个笑了个好半天。
豆蔻让秀蔓她们小心伺候他脱了靴袜,又让人去厨房拿来醒酒汤,放在外间小火炉上细细熬着,备着风无崖一醒来就可以饮用。见没什么事了,我才带着秀蔓她们来到娘亲房中,见老爹也是烂醉,娘亲等人都是忙着照料醉态十足的老爹,三人只好又朝书房中行去。
路上撞见来陪客的宋天翔,一人坐在亭中独坐出神。因现在已经有了兄妹名分,所以也不用特别避讳。大方地上前行了个见面礼,回过神来的宋天翔先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然后眯眼看了看我,才笑道:“原来是小妹,为兄还没好生谢过小妹那天帮忙的情义呢!这个就权当为兄的谢礼吧。”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方类似印鉴的东西,我拿起看了才晓的这是“彩衣坊”东家之印。于是急忙将之归还,有些恼怒,用了比往日要高些的声音回道:“我可没帮我过兄长什么忙,那些可都是兄长凭己身之力得父亲赏识。相思本以为兄长是稳重之人,现何以将此重要之物随意送人?岂不辜负了父亲寄于您的厚望。”
手放在印鉴上来回摸索的宋天翔听了也不恼,反而很阳光的微笑起来,笑了好阵子才笑中有泪道:“我宋天翔何德何能,本来只想奉养父母好生度日,却在分家之时心肠被伤了个烂透,一路走来只是一口气支撑着。如今义父义母对我亲厚有加,二哥更是真诚相待,小妹年幼却也是懂事乖巧,而我却已是伤痕累累,是幸还是不幸?”
看着面前带着几分醉意的少年,笑中有悲的脸上带着实在不应有的沧桑,让人不由心生不忍,看来这段日子着实让他吃尽了苦头。定是一个人到处碰壁,识尽人间百态。加上被自己原本该是互相扶持的家人处处打压,那是怎样的无奈与伤心?
吸下鼻子,抿嘴笑了笑道:“人生不如意本就十有八九,兄长如今已吃过了酸甜苦辣这道人生汤中的酸苦辣,那后面其不就是只有甜蜜?所以兄长实不应悲苦难抑,而应该是高兴。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有咱这一大家子人了。”
听完我的话,宋天翔直直看着我一眨不眨,目光中泛着看不清的精光,半天后才笑起来,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语气柔和的道:“我比二哥小几天,小妹以后就叫我三哥吧。”
“恩……三哥”世间还有什么更能打动人心的,是那真诚的笑容与暖意吧。
“恩!”一瞬间亭子也因那真心的笑容而熠熠生辉起来。
此时有小丫头来报说:“小姐,姑爷醒了,派人四处寻小姐呢。”
听完回报我仰天一望,心中一叹,只好笑着让她快些回去,只说我马上就过去。然后对宋天翔抱歉地道:“今个一家子全都是醉了,三哥也回房喝碗醒酒汤醒醒酒,休息一番,千万别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万事现在都有家里人帮衬着呢。”看他笑着点点头,就把秀蔓留下让她照料仔细了,自己则带着怡卉往相思阁行去。
回了房见风无崖正睡的香甜,才疑惑的看看豆蔻她们,豆蔻笑着说:“也不知姑爷中间怎么就醒了,还起身到处找小姐,待奴婢派人去寻了,姑爷又倒头就睡起来了。方才姑爷让奴婢去他房里拿什么盒子,奴婢这就去看看。”
点头看着豆蔻走出去,怡卉也到外面照看那醒酒汤去了。一个人想想也是好笑,笑了一会才坐到床边看熟睡中的风无崖。与宋天翔八面玲珑不同的是,他身上总有着一股子傲气,一股子倔强,即使受伤了也不会与别人说起,一切都只在我一人眼前肆无忌惮的表露出来,让人看了也是格外的心疼。
拿起边上温热的毛巾,轻轻为他擦拭额头的薄汗,秀气无瑕的小脸因为不适而转头避开。看他好看的眉头皱的实在厉害,不自觉的就将毛巾放到脸上试了下温度,微微的凉意却也惊醒我正在做什么,赶紧放下毛巾起身走向外间寻怡卉。
刚起步手却被暮然抓住,转头一看却是不知何时醒过来的风无崖。诧异的看着他还睡眼朦胧的模样,上前问道:“怎么醒了?再睡一会吧,我去外间看看给你热着的醒酒汤。”
话音刚落,猛然被拖进一个铿锵有力的怀里。被他大力的拥抱勒的生疼,只好挣扎起来,越挣扎被抱的却更紧起来。
认命的停止挣扎,默默的不出一声,只闻着那隐约被酒味覆盖住的薄荷青草味,想着他又是因为什么事犯起混来,看他刚才难受的模样怕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吧。
时间在沉默中缓缓流过,许久后才听他语气中难抑悲伤的说道:“娘亲前日里吐了好多的血,那血染红了我的袍子。思儿,我好怕,怕娘亲就这样去了,留下我自己一个人。”
我顾不得礼仪,张大嘴瞪大眼抬起头看着皱眉不解的风无崖,心内被这个消息撞击的生疼,半天后才结巴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姨娘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
“都是那女人搞的鬼,前段时间无若得了风寒,娘亲日夜照料,本就劳累异常,但看她慢慢好转,娘亲因着高兴连身子也好了许多。却不知那女人在父亲面前说了什么,当晚父亲就硬是将无若抱走。无若自生下就跟着娘亲,从未见过她亲娘,到了那里就总是哭闹,当夜大夫就说情况不好,娘亲闻后当场就吐了血。”听他说完才知道又是那六姨太的事,想她也着实可怜,自那年生下女儿后,硬是连一面都没见到就直接被老太太派人抱走。女人最重要的东西被抢走,任谁也承受不了,所以她这几年也一直为这事闹着,因有老太太压着所以才一直不敢闹的太厉害。看来这次是借着无若生病之事,蹿道着姨丈将无若抱回自己身边,不过难道老太太不管这事?
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风无崖叹口气道:“能不管吗?奶奶先是派人将无若抱到自己房里,又让人把那女人看起来,不准她出院门一步。可娘亲的身子终归是坏了,父亲这两天倒是都陪在娘亲身边,不过却也不见有起色。思儿……以后我们也会象爹娘那样吗?为什么爹娘就不能象姨丈与姨娘这样呢?”
还有什么为什么?还不是女人多是非多的,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丈夫。觉的这时候实在是给他打个预防针的好机会,想了想才回道:“那可不是我能改变的,那得看你以后如何做了。若你象姨丈那样,我们就是万劫不复!若真有你想娶别的女人的那一日,你就以七出之条里的嫉为由休了我如何?”
刚打完预防针还没看效果,就被猛的抱进怀里,撞的小鼻子是一阵生疼,鼻子酸酸中听风无崖急急的道:“不会的,我不会让你走我娘的老路,我的思儿天生就该被保护被宠爱的。”
听了他信誓旦旦的话,为自己竟然利用大姨娘生病的机会给他打预防针而汗颜,遂微笑着摸开他紧皱的眉头,宽慰道:“放心吧,姨娘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何况现在姨丈不是一直都陪着姨娘吗?过段时间姨娘定然会好起来。你要坚强,要在姨娘面前表现的高高兴兴,那样姨娘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