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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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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没人敢接近我,自然不会被欺负。
爹爹这法子确实很有用,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打我的主意。
两年多前,爹爹不辞而别,我只好依他留言,带着他的书信投奔林老寨主,在这里一住便到现在。”
林轩心说这老不死的义父,怎么越听越向后世小说中的人物韦小宝,同样只会轻功,同样能说会道,心思机巧。想到此处,自己也觉好笑,这一笑之下,却又牵动了伤口,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老不死听得真切,急忙起身来看,林轩连声说没事,乘机说若是老不死真担心自己,那便听话,先回山寨,跟着将自己的计划说出,老不死想了想,只能点头同意。
虽然她担心林轩的安全,但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又见林轩胸有成竹,这才不再坚持。
一觉醒来,已至晌午,老不死依照约定,向牛皋告辞,说是回山通报,以免兄弟们担心。而林轩伤重,就拜托牛皋多多照看。
牛皋为人梗直,不会虚情假意,因此也不挽留,只道声保重,便送了老不死出庄。林轩本担心老不死走时,会依依不舍,却不料她只是简单和自己告别,似乎又恢复了最早的冷酷,这便放下了心。
鲁山镇上,熙熙攘攘的大街,才子佳人们来来往往,不时停下脚步,或看看店铺商家的新鲜玩意,或暗中送送秋天的菠菜,更有自诩风流的公子哥留恋在青楼妓院之地,玩着那争睹花魁的游戏。
几个月之前,这些读书人还沉浸在靖康之耻的羞辱中、吟着那些慷慨激昂的豪放之词,而今百万义军在东京留守宗泽的率领下与金人隔黄河对峙,京城以南各县城稍显安定,他们便又恢复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小娘子,面生的很啊,是初到鲁山吧,这是去哪?让小生送送你如何?”一个轻飘飘的淫荡之声从街心传来,显然是有恶少在调戏女子。
很快以恶少为中心,围拢了各服色百姓数十人,他们通通憋红了脸,想笑却是不敢,再看恶少身边的众帮闲却也是一般的神态。
原来恶少的对面,站着一个满脸麻子的胖婆娘,这胖女人双手叉腰,大声骂道:“你这淫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老娘,吃了豹子胆了!”
一身华服的恶少显是喝醉了酒,一双眼睛迷迷糊糊的凑近了那胖婆娘,这一看之下,立时低头就吐,污秽酒物全都吐了个干净,靠得近的几个闲汉躲闪不及,被吐到了身上,却也只好自叹倒霉。
街边的酒楼之上,一个白衣少年冷眼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待一众闲人扶走那恶少之后,他也立时下楼,远远地跟了上去。
寨主 第十四章 飞贼
那恶少在众人扶持下,进了户大宅院,宅院门头上一个金字牌匾,书着大大的两个字:周府。白衣少年跟到此处,微微一笑,便即离去。
夜黑风高,周府大宅的前院,一个老头的声音:“昨晚还是个明月夜,今天晚上就这般黑了,你得小心些,别让贼人进来偷了东西!”
又听年轻的声音回道:“周伯,怕什么,在这鲁山,连知县大人都得给咱家周老爷面子,谁不知道咱老爷的靠山是汝州知州汪大人,那些飞贼小盗哪敢来这,你别没事瞎操心!再说不还有青龙……”
“去!别乱说!”年轻人话到一半,就被那老头打断,“祸从口出,你初当家丁就坐上这个位置,要小心那!”
“行了,行了,周伯,快去睡吧,我去寻夜了!”年轻人说完,便提着灯笼溜达着走了。
那老头看着年轻人的背影摇了摇头,回身向侧门走去。待这二人身影消失,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上,滑下一个人来,此人身着夜行衣,面带黑巾,看这身装束,毫无疑问,是个夜探周府的飞贼。
这飞贼身手着实了得,但见他三两步蹬踏,便上了屋瓴,又是几个起落,到了主房之上。飞贼蹲下身子,轻轻揭开瓦片,数盏烛灯将房间照个清楚,但见一华服公子,躺在床头呼呼大睡,飞贼轻轻点了点头,盖上瓦片,跃下房来,跟着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第二天清晨,鲁山镇上天外飞仙茶馆才一开门,聚在猛口等着的一众闲汉、摆摊的生意人、苦劳力们便涌了进来,这里的茶水好喝,麦饼更是好吃,最重要的是,这里可以听到本镇最热门的消息。
大家方一坐定,便听得一个闲汉大声嚷嚷道:“你们知道吗,周老爷府昨晚上被窃了,我一兄弟,就是周府的家丁,大清早就慌张张的跑出来,拉着他一打听,原来是报官,直接去汝州报给知府大人……”
一短衫汉子接道:“到底是有底子的人家,都越过县衙直接去找知州汪大人了。”
那闲汉又道:“你们可是不知,这飞贼竟大模大样的在周府书房留下字迹,说是青龙寨的好汉,而且还在周家公子周二五的脸上写了淫贼二字,最神奇的是,飞贼只盗了一千贯的会钞!”
一商贩模样的中年人道:“一千贯还用个‘只’字,刘三,你说话也好大的口气,不怕闪了腰!人家周公子的脸上写了什么字,你怎么知道!”
这话一出,众人皆笑。
“让开,让开!昨天就在这,哪个丑婆娘冒充美人儿戏耍本公子!”门外传来一声恶吼,大伙一齐望去,正是周家公子,再看他脸上,写着两字:淫贼!
一时间,哄堂大笑,那说话的刘三乘此机会悄悄溜了出来,七拐八弯绕进一个巷子,抬眼看见前方的白衣少年,便放下心来:“这位公子,那剩下的一半钱应该给我了吧!”
白衣少年并不答话,丢出五两银子,刘三接了银子,也没废话,转身离去。
原来这白衣少年和昨日的飞贼乃是同一个人,正是离开牛皋家要回灵宝山的老不死。
那刘三受她所买,宣扬失窃一事。鲁山周府盗银、书房写字栽赃、给恶少公子画脸都是林轩让她所为。只是不知这周家公子竟会如此傻,脸都不洗就冲出家门,丢尽周老爷的面子,却也让这第一步计划更加完美。
刘三走后,老不死买了匹马,飞速到了汝州文杏楼,将那里存了几年的五十坛上等女儿红,一并买走,又到郑屠户家,买了四头肥牛,郑屠户乐得不行,亲自将牛杀了,解成数块。
跟着又到汝州东街找赶车的张老汉,买了辆大车,酒肉装上,付过银两之后,便自行赶车出城,马不停踢的向灵宝山而去。
且不说老不死如何回山,回山之后又怎生行事。却说林轩在牛皋家休息两日,身体轻便了不少,这天晚上,起身出房活动了一下,顿感神清气爽,战野猪时生的疲劳已然全无,身体竟好似强健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挥了挥拳头,感觉很不错,于是趴了下来,试试许久没做过的俯卧撑,连做了五个,感觉肩头的伤口隐隐做痛,怕要迸裂,便站起身来。
“林兄弟,你刚才做的是什么,看起来很有意思!”郑顺从侧屋走出,一脸好奇。
林轩笑道:“俯卧撑,每天坚持做些,可以练习力量!”
郑顺听了,竟也趴了下来,学林轩方才的姿势,道:“是这样吗,林兄弟,你教教我!”
林轩想不到这个小小庄丁竟会对此感兴趣,看来发展体育运动,当从一个家丁开始。他虽感好笑,但仍然耐心教导,郑顺发力了几次,总算做起一个。
林轩见他如此辛苦,劝他先休息会,不料这个郑顺竟然很是倔强,硬是要练。林轩没了办法,只好在一边指导。看着郑顺买力的样子,他心中忽然一动,暗道可以用这类似的方法练那些喽罗们,一定能快速提高他们的体能,再教些格斗技巧,简直完美。
正自胡思乱想中,忽听牛皋那雷霆之音从身后响起:“郑顺,你在这做什么,打扰林兄弟休息,还不同我去纸上论兵。”
“老牛,我先练练,这东西叫俯卧撑,还真难做,不信你试试!”郑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话。
牛皋不屑地笑道:“就这玩意,老牛可才不做!林兄弟,前日初见时,见你也说要杀尽金狗,为国抗敌,不知你可懂兵法?郑顺这厮鬼迷了心窍,做这劳什子的俯什么撑的,不如咱俩去谈兵论武!”
林轩正待回话,却听趴在地上的郑顺抢话道:“老牛,你乱说什么,这俯卧撑是林轩兄弟教的,若是我迷了心窍,那……”
这后半句故意停住,便是想挤兑牛皋。但见牛皋憨笑几声,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林兄弟,老牛不知道是你教的,若是知道,老牛还是要说,这么趴地上撑两下,跟小孩玩似的。大丈夫征战疆场,靠的是勇武和谋略,练这个有何用处!”
林轩哈哈大笑,心说这牛皋果然是个直性子,怎么想就怎么说,当下也不介意,抱拳道:“老牛,这俯卧撑虽不能上阵杀敌,但却可强身健体。咱们先不说这个,你若是想论兵法,林轩陪你去就是!”
他知道一时间无法解释俯卧撑运动的好处,便不愿多说。见老牛要拉着他纸上论兵,自然答应,正好可以借此躲开郑顺,要知道看这白脸皮练俯卧撑却是很无聊。
寨主 第十五章 论兵
牛皋一听大喜,拽着林轩就向厅堂而去,只留下郑顺的抱怨声。这两日修养,林轩对牛皋家的情况也大略知晓,他父母早亡,留下这个宅院。家中庄丁带仆人五名,这个郑顺虽然号称家丁,其实更象是牛皋的朋友。
很快,牛皋拉着林轩从厅堂拐进了书房,这里桌椅齐备,虽说是书房,但整间屋子只有书一本,那书似被翻烂,林轩瞅了一眼,却是孙子兵法。
在看四周,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墙面上挂着的巨大的牛皮地图。看那线路和标识的名称,林轩认出所画的正是汝州地图。
自己所处的灵宝山,附近的青龙山,汝州府均在其中。牛皋见林轩目视地图仔细观看,不由显出得意之色:“林兄弟,你看如何,老牛自己画的,汝州一带行兵地图!”
林轩明白,在无任何测量工具的情况下,人工绘制地图无异于一项庞大的工程。他自己也只在做过单兵侦察后,绘制某一片雨林、山川的地形图。
这种绘州、县、省级的地图,或者能够完成,但是在前生有那么多先进工具的情况下,自然从没去试过。他心中佩服,嘴上说道:“老牛你果然厉害,林轩可没这个本事!”
牛皋听了林轩的赞美,很是高兴,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我常和郑顺在这图上玩带兵打仗的游戏,这就把规矩说给你听。咱们各带三百战力相同的士兵,我从青龙寨脚下出发,进攻鲁山,你来防御,各施计谋,这就开始!”
林轩听到这个玩法,险些笑喷,典型的小孩子把戏,这等谈兵之法,若用于实际中,根本不起作用。没想到当世良将,年轻之时竟玩这等游戏,林轩见牛皋兴致颇高,怕他真成了纸上赵括,便直言道:“老牛,你今年多大?”
牛皋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解地道:“二十有三,只是老牛生得老些,林兄弟问此做甚?”
林轩正色道:“恕我直言,你这种玩法,并不能让你在兵法谋略上有所长进,相反还会使你对战局的判断越来越失了水准。”
牛皋听了,心下气恼,他似要发作,却又忍住,只冷冷地看着林轩道:“你有什么本事,竟敢小瞧老牛!你可敢玩,若是不敢,何必多说!”
林轩早料到他会有此反应,也不生气,继续言道:“请问鲁山守城方可有重兵器,攻城一方的攻城器具又是什么,这几日天气怎样?攻城者粮草补给如何,守城者呢?还有,攻城一方是草寇、金人?或者城已被草寇、金人占领,攻城方是我大宋军队?
战力即便相等,军士心中的想法也不同,士气更不一样,若是你远离家乡,侵略鲁山,那我鲁山将士便可众志成城,城内百姓也定愿听我调遣。换言之,我可用攻心之术,让你军心动摇!
诸如此类情况,你都没定个清楚,就算全部定死,战场之上灵活多变,岂能这般儿戏。论兵之道,不是只有山川地形图,就可以凭空而谈的!”
牛皋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争辩道:“那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却又是如何?”
“哈哈哈!”林轩大笑道:“老牛,你也读孙子兵法,岂不知决胜千里之人,也是对敌人、对天气,对整个战局了如指掌的情形下,才能运筹帷幄,而非你我这种假定一个子虚乌有的战况,便高谈阔论!”
牛皋听得没了言语,他研读兵法也有几年,心知林轩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自从绘得这张地图以来,常因以此种方式大胜郑顺而自喜,甚至将自己当成了常胜将军,这猛然间被林轩说得一文不值,心中之情可想而知。
林轩见牛皋神情没落,知道他被打击的不轻,但若此时不让他警醒,今后若真上战场,那落败的速度不可想象。他拍了拍牛皋的肩膀,继续道:“兵书有云,凡用兵之道,以计为首。未战之时,先料将之贤愚,敌之强弱,兵之众寡,地之险易,粮之虚实。计料已审,然后出兵,无有不胜。老牛你射术卓绝,又能知计略的重要,将来若能领兵,也定是个有勇有谋的将军。”
这种古代兵法丛书,是特种军校时必修课程,林轩自是记得纯熟。牛皋听他这么一说,心情轻松不少:“那依你说,老牛绘制这地图,无甚鸟用了!”
林轩笑道:“能画出如此精细的行军地图便是你的本事,若是金人打到这里,这图用处定是极大。其实纸上谈兵也无不可,或可以前人战例,假想若是自己为双方主帅,会以什么方式作战,这样与人论兵,方能让思维更加开阔,等到真有机会领兵打仗,便轻松得多了。”
听了林轩这番话,牛皋若有所思,林轩也不言语,任他去想,自己则看起了地图,务求记住,回去也画出一个,以后灭青龙寨,拒挡官兵定有用处。
“你二人发什么呆?老牛,从没见你如此紧锁眉头,莫非被林兄弟战败?”正在此时,郑顺跑了进来,他见牛皋发呆,林轩也盯着地图不语,顿感奇怪。
却见牛皋突然咧嘴大笑,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惊得他大怒道:“老牛,你别是发了疯!”
他这般说后,本以为牛皋定会和自己斗嘴,却不料牛皋依旧满面笑容:“原来咱们玩的论兵才是小儿科,林兄弟说的对,以后咱们就以前人战例,换上自己的谋略来论兵打仗!”
郑顺听得摸不着头脑,一脸的疑惑。此时林轩也已记牢地图,他转头笑道:“郑兄,你的俯卧撑练得如何?”
说道这个,郑顺面露得意之色,“我已能做到十个了,只要掌握发力方法,做起来也不甚难!做完后,膀子和胸口很有劲头,看来正如你说,能强身建体,以后我可得每日操练!”
牛皋依旧沉浸在兵法谋略之中,他似没听见郑顺、林轩的对话,拉了郑顺说道:“来,你做李相防卫东京,我当金狗的军队,咱们来比试一次!林兄弟在一旁指点,做个判官!”
郑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轩见他二人如此,心中好笑,和这样简单直率的人为友,却是再有趣不过。却又听牛皋对郑顺言道:“亏你是梁山好汉的后人,竟这般无胆,是不是平日输得太多怕了,你这人打架也打不过我,论兵也是不行!你放心,这种方法是林兄弟教的,和以前咱们那种儿戏大为不同,我也是初次这般……”
“梁山好汉的后人?”林轩大奇,心说难道又让我遇见个强人,赶忙从记忆中搜索起水浒中可有记录郑姓的梁山好汉。
寨主 第十六章 技击
林轩正自思考,听那郑顺语不服输道:“好你个老牛,谁打架打不过你!自我认识你来,一共只打了四回,头一回我弱你五分,那是斗不过你的力气,到最后一次,也只是被你险胜,若是再来一次,我定能胜你!”
牛皋哈哈大笑道:“你那枪棒功夫不过如此,连输我四回,手下败将,还敢叫阵!”
郑顺急了,一张白脸涨得通红道:“你若不敢,便是怕我胜了你,让你在林兄弟面前丢了面子!”
“好!好!好!若是不与你打,便说老牛怕了你,这就取了兵器!林兄弟,跟我们去后院空地,你做个见证,若是这厮败了,定要陪我研习兵法,论战百次!”
林轩左右无事,心说以自己后现代的军事思想,听他们论兵太过乏味。古人较自己所长在于武功,去看这两人打斗,定能收获不少。他微微一笑道:“两位哥哥比武,林轩正想一睹,这便走吧!”
林轩自知现在的自己最多只有二十的年纪,比起牛皋和郑顺确要小上几岁,便称了他们为哥哥。
说到比试,郑顺显然比牛皋兴奋得多,他拉了林轩就直奔后院而来。林轩心中纳闷,牛皋生得高大威猛,按说这家伙更该好勇斗狠。
虽说历史记载他在加入岳家军前单独打过不少胜仗,确不是有勇无谋之辈,但任谁说起牛皋,想到的便是他的勇武而非其他了。
今日见了,似乎此人对兵法战略更感兴趣,而这个不知是梁山谁人之后的白净脸皮郑顺倒是更好武些。
后院空地颇大,石板拼成的场子,两边各摆了副兵器架,刀、枪、剑、棍,锏、锤、斧、鞭,各色兵器均至其上。牛皋取了架上唯一的一根熟铜锏,郑顺则拿了军棍,两人分边而立,摆好了架势。
见此情景,林轩颇有些激动,这两位可和老不死不同,一位是历史名将,另一位虽无名气,但也是某位梁山好汉的后人,看他们打架,若是没这种重生穿越的人品,确是无人能够享受。
“老牛,看棒!”郑顺喝了一声,一条棍棒舞了起来,那棍子忽上忽下,绕着牛皋旋转纷飞,煞是好看。但舞了没多久,便被牛皋自上而下的千钧一锏,逼得再无落棍之处。
牛皋哈哈大笑:“老牛早就说了,你那花巧的招式再多,也不如这全力一击……”他话只说一半,便自住口。原来那郑顺在他挥锏的同时,已经收回军棍,闪到一侧,跟着起棍横扫,确是势大力沉,棍风凝重八五八书房,再无半点取巧。
牛皋心惊,忙撤锏回守。郑顺见状,未等军棍击实,便自收回,随后双手持棍直刺,那军棍势若闪电,狠狠撞向牛皋的胸口。
“来的好!”牛皋大喝一声,脸上露出兴奋狂热的神态,他身形稳稳站定,单锏自下而上砸向军棍,动作缓慢得一板一眼,但郑顺明白,牛皋这一锏的速度决不会比自己这军棍慢上分毫。
林轩看得心惊,却也看出了门道。从自己所学的格斗技巧融合街头打架的本事来看,牛皋的锏法简单而实用,适与杀敌致命。而郑顺则重于对武技的追求,制人而不杀人。
林轩知道,锏、棍的这次相撞,郑顺必败。
砰的一声轻响,牛皋已然收锏,傲立在场地之中。
郑顺则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兀自上下弹动的军棍,一动不动。
牛皋正色道:“郑顺,你武艺见长,老牛险些被你骗了。刚出招时,见你和以前一样,花巧却没甚鸟用,这紧跟着的两棍子虽然简单,却够厉害,这样才有意思,以后你若要找我比试,老牛再不推辞,随时奉陪!”
听了牛皋之话,郑顺无奈,收棍而立道:“老牛,郑顺服了,看来我以后要多练些力气,那招式繁多确无甚用处……”
“我看不见得,虚实结合,招巧而不花,同样实用!”林轩朗声说道,他见郑顺说话时,神情落寞,怕他走上了另一个极端,牛皋身才魁梧,天生力大。郑顺则完全不同,若是硬要学牛皋练那力斩华山的本事,却是舍长求短了。
“嗯?”听林轩如此一说,牛皋和郑顺同时看向他,牛皋抢先道:“林兄弟,老牛在谈兵论谋上虽输于你,但这武艺功夫,老牛自诩少有人敌,你说的什么巧而不花却是什么意思?”
牛皋说话的风格,林轩早已了然,当下也不介意,道:“我只会些近身的拳脚功夫,用于街头打架还行,若是真的比斗,既胜不了郑顺,更是会输给你。
但方才见郑顺出招,却真机会胜你,可惜他前招太花,后招又过实,若能结合,定有奇效!”
看郑顺和牛皋听了自己的话半信半疑,各自凝神思考。林轩停了片刻,又补充道:“我也不过是嘴上论武,刚才也就是那么灵机一闪,不知说得对不对,若是两位哥哥不介意,我单独将招式说与郑顺听,再让郑顺和老牛重新打一场,看看结果如何?”
他这么一说,正中牛皋、郑顺的下怀,两人忙不口的答应。
林轩将郑顺拉到一边,把格斗技巧融入棍法中说了出来。其实他也很想看看这样的效果,若是有用,也要学学这古代的武术。
以后少不了要征战沙场,定要会几手冷兵器的使法,林轩心中暗想。
片刻之后,郑顺提棍上场,他对林轩所说将信将疑,听起来似乎有用,只待一试。牛皋等的心急,见郑顺上来,立即做了个起手势,举锏就打。
郑顺依旧花招不断,将个军棍舞得如耍龙灯般,上下翻飞。牛皋心中暗笑,这林兄弟对兵法的见解虽然独到,可这打斗上的功夫却是不行。正想间,见那郑顺收回军棍,闪至一侧,紧跟着棍路横扫,与之前的招式竟完全相同。
这下牛皋有些糊涂了,不知林轩到底和郑顺说了些什么,电光火石间也不容他多想,依旧按了自己的方式,任你如何,我自勇武。但见牛皋撤锏回砸,却比之前更用了几分力道。
不料郑顺下招却不在收棍,而是靠手腕力量甩动棍尾,直击牛皋下颚。这招小巧之极,牛皋无法抵挡,只能后退,郑顺乘胜追击,军棍在不收回,均是短距离发力,处处指向牛皋肩、肘等处。
这一下逼得牛皋发急,跳出场外,连声嚷道:“不打了,不打了,这都出不了招,老牛就要给憋死了!”
寨主 第十七章 回山
郑顺见状,故做侠士之态笑道:“老牛,不用心急,若是还想再打,在下奉陪!”
“你这厮好不要脸,装什么好汉,明明是林兄弟教的招式!”牛皋气道。随后冲林轩双手一抱拳,诚恳道:“林兄弟好本事,老牛佩服,不如与我和郑顺一同投翟大人军中,定能建功立业,到时我们兄弟同杀金狗,岂不快哉。”
说话的语气,比牛皋初见林轩劝他投军时,更为迫切。之前他并未见林轩如何斗那野猪王,而且林轩将大部分功劳都归于了老不死。现在亲眼见了林轩的本事,武功谋略都远胜自己,心中的佩服却是无以言表。
林轩心想演义中说牛皋可是剪径的强匪,也因拦路抢劫而遇见了岳飞。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眼前的牛皋虽不至于听到山寨强盗就极其反感,但他瞧不上、也不愿自己组织义军,定要投朝廷军队的思想却似是根深蒂固。
看牛皋言辞恳切,林轩抱拳说道:“老牛,现今朝廷昏庸,宗爷爷、李相的事你也清楚,你我为国拼命,却要因为奸臣当道,而处处受到约制,那爽快从何而来?咱们走的路虽然不同,但都是要用一身的本事,去杀尽那些欺负咱们自己,欺负咱们大宋的人,有此一点,足以做兄弟,其他何必勉强。”他并未在此直指皇帝昏庸,怕这牛皋万一又和自己印象中不同,太过忠君,那就麻烦了。
牛皋凝眉想了片刻,将那熟铜锏向地面重重一敲,放声笑道:“林兄弟说得对,老牛却是想不透这层,大家都是好汉子,都要诛那金狗,征战杀场,在不在一起,没什么分别!来,今日见识了林兄弟的本事,老牛痛快,两位兄弟一同畅饮如何!”
林轩见他兴起,也不推辞,郑顺自是愿意。
酒席间三人推杯换盏,谈兵论武,到了后来,几乎是牛皋、郑顺问,林轩做答。
这顿酒足足吃到天亮,这两人还不知疲倦,林轩倒是累了,直言想睡。牛皋想起林轩是客,且有伤在身,不由大窘,郑顺也是一般。两人连表歉意,手忙脚乱的扶起林轩回房歇息。
接下来的两日,林轩不是和牛皋、郑顺说些枪棒、谋略,就是自己跑跑步,练练身体。偶尔他也挑挑这两人能接受的新观念去评论时政、或是引申至兵法。
待到第三日,他肩头伤虽未好,却已感觉身轻体健,便向牛皋、郑顺告辞,两人俱是不舍。
这几天相处,听林轩说教,牛、郑都已敬服得五体投地。其实林轩心中清楚,自己也跟他们学了不少,从牛皋那得知如今宋金的局势,由郑顺口中知道了枪棒演练的方法。
虽然他也想留下,但寨中之事更为重要,也不知老不死行事如何,因此必须回山。
牛皋是个爽快人,只挽留了一会儿便不再说,但见郑顺兀自说个不停,便大声道:“你这厮怎这般婆妈,若想与林兄弟多讨教些,跟他上山便是,你不是早想做那劫富济贫的好汉么,那才象你爹的儿子!”
听了牛皋的话,郑顺怒道:“老牛,别以为我不会走,这便跟了林兄弟,上那灵宝山。若是随你投了军,定要受当官的鸟气。爹娘就是信了宋江那鸟人的话,招了什么安,便再也没那兄弟聚义时的快活!”
见二人忽然争执,林轩不便多说,他此时才想起,梁山七十二地煞中,有一人叫白面郎君郑天寿的,好使枪棒,在入梁山之前,和矮脚虎王英同在一座山上,至于叫地什么星的却是记不住了。
正想着,又见牛皋拍了拍郑顺的肩膀,沉声说道:“兄弟,我早知你有此心思,只是见我时常对你说起翟大人的好处,不便扰了老牛的兴致。今日才借这机会,逼你说出此话。老牛既当你兄弟,又怎会阻拦于你!路上的银钱干粮并那枪棒,老牛都给你准备妥当……”
话尚未完,郑顺就笑骂道:“好你个老牛,原来早就想赶我走!”跟着又转头面向林轩正色道:“郑顺愿投灵宝寨,还请林兄弟引荐!”
见郑顺要跟自己上山,林轩心中高兴。依郑顺的功夫,教他些格斗技巧,让他做了斜眼那般人的枪棒教头,却是再好不过。当下说道:“太好,郑兄弟愿意,那是灵宝山之福!”
说话间,见仆人已将郑顺的行李递于他手,于是抱拳说道:“老牛,咱们这就走了,就此别过,保重!”话一说完,便即上路。郑顺也和牛皋道了声珍重,便跟上林轩,大步而去。
一路闲话,林轩确认了郑顺的父亲正是梁山好汉中的郑天寿,他的母亲却让林轩吃惊不小,竟是一丈青扈三娘,问起王英,郑顺只说梁山聚义的好汉中并无此人。
想那矮脚虎定是水浒中生造出来的好汉,扈三娘这等巾帼英雄却是很难看上他,郑天寿是何模样林轩并不清楚,既叫白面郎君,应该也是个风流人物。与扈三娘相配,却也登对。
行了半日,将到灵宝山脚,林轩叫住郑顺,叮嘱他寨中情况复杂,话未说完,却听郑顺忙不迭的答道:“林兄弟,两月前灵宝寨被官兵剿灭,外人以为是汝州兵强,其实我却清楚,那帮弱兵熊将根本打不下灵宝山,他们是联合了青龙寨才能如此。”少停片刻,见林轩盯着自己不说话,他也丝毫不惧,迎上林轩的目光继续道:“你姓林,我猜你就是灵宝寨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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