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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看你们幸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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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花单薄的身影摇摇摆摆的出现在门边,那样苍白的脸色,配上那本来椭圆的,现在变得尖瘦的小脸,一瞬间心中出现了担忧。甚至因此而责怪自己当日没有早些发现卯之花正在虚化,若是早些发现或许还能让她不至于被体内的虚伤得那么重,差点到了两败俱伤的地步。
蓝染暗暗握紧拳,眼角扫到身旁的朽木脸上的神情也带着责备,心理咯噔一下,推翻了自己之前两天一直认定的'朽木白哉是因为烈是他亡妻的妹妹而关心。'的自欺欺人的借口。'居然找这样的理由,而我竟然还相信了……'一边因为卯之花的苏醒而感到安心,一边发现自己因为之前卯之花那敌视的态度感到担忧的心,竟然开始找一些理由来说服自己而恼怒。因而带着模棱两可心情的蓝染,在看到卯之花那姹紫嫣红的脸色最终定格在勉强的微笑时,不禁想要跨前一步,离她再近一点,不愿她继续在两人之间设下防备的栅栏。
却在这时,听到了身后细碎的脚步声,对面卯之花的眼中也出现了类似救星一样的闪光。未及转头,他已经听到了被念出的名字“浮竹队长”,那与叫他和朽木名字一样的语调在他听来却充满了希冀之情。之后;竟然感觉浮竹在身侧刻意的停顿,托盘里的饭菜充斥进眼,冲自己点头的笑意也好似带着些许胜利的得意和愉悦。
而这一切发生的过程中,无论是卯之花脸上的疏离笑意,还是浮竹刻意表现出的与卯之花的状似情人的亲密,他都只能在旁边看着,甚至不能阻止浮竹得到与卯之花更多的相处机会。其中苦涩,谁人又知?
从卯之花每每看向他的警惕眼神,更是时刻提醒着他,这尸魂界,他终有一日会抛弃甚至毁掉,那时,如果还不能说动卯之花与他一起,或者依旧被卯之花厌恶着害怕着,他将会站在和卯之花对立的地方。那么,难道就像卯之花虚化的时候所想的一样,放弃那个计划,只为了能再靠她近一点,或许,这样才能得到她的心。
“哈?什么?你再说一次?朽木家的几位长老已经选定卯之花队长作朽木队长的新妻了??”震耳欲聋的说话声传入耳膜,将已经陷入深思的蓝染拉了回来,凝神听到另外一个人悄声说道:“你小声点,这是我哥告诉我的消息。他可是负责保护中央四十六室的大人们的呢。他说阿,前天他收到命令,下个朔月护送朽木家的那位大人回朽木家一趟。中央四十六室的大人们可是很少回家的,自从我哥哥接任了这个任务,只护送那位大人回去过一两次,上次护送他回家,就是因为朽木队长要娶绯真夫人呢!你看,这段时间,朽木队长又跟卯之花队长走得那么近,甚至放下队上的工作,每天到四番队去坐着,这后面没有几位长老的同意,朽木队长早就被朽木家惩处了。所以啊,所谓的家主,我哥哥说了,不过就是个摆着好看的傀儡阿!”蓝染站定在原地,看向远方中央四十六室的方向,深邃的眼,突然收缩了一下,之前那想要留下的念头,刹那间一扫而空。
'不想,不愿意,更不可能让你,因为那里面的人给的压力成为朽木白哉的妻子。他们,有很多的手段和方法逼迫你同意。而我,不会给他们机会。'在当夜,月明星稀的时刻,站在五番队的院子里,遥望着四番队的围墙,蓝染对身后的市丸银说道:“等东仙来了,再跟你们把计划详细的对一次。尸魂界这好像平静的地方是该换血了。”
同一时刻,四番队的卯之花背靠着墙,屈膝坐在地上,头搁在屈起的膝盖上,两眼无力的望着前方,头顶是冬狮郎那紧闭的窗户。第一千零一次的叹气,卯之花总算停止了用她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在脚边的地上一笔一划的勾画出对不起的字样。眼睛瞄向那已被她的指甲刻出浅浅字迹的地面,感慨着'冬狮郎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这样的语句,卯之花慢慢开口用软软的罗莉音说道:“呐~小白……唔,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们。本来之前已经用灵压压制住它了。谁知道会这样……”停下来偏头等了半晌,里面还是没有传出声音。
卯之花再叹一口气,谁会知道呢,冬狮郎没有拿来戒尺之类的东西,也没有骂她,甚至连高声说话的怒气都没有。他很简单明了的表示了他在生气的意思。
“视卯之花为无物。”本来嘛,露琪亚因为受伤滞留在现世,恋次立刻就赶去照顾她了。还算他有良心,知道卯之花受伤,也焦急的跑来看了她,确定她仅仅是昏迷后,又立刻神速的赶回了现世。所以,现在四番队的队舍里,住着的就只有卯之花和冬狮郎了。
冬狮郎从早晨跑出去后,中午就没回来,晚上回来了,却只是瞄了她和浮竹一眼就直接进房了。然后,剩卯之花和浮竹继续在前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浮竹笑望着坐在对面虽带着笑容却也不敢直视他的卯之花,心里明白,卯之花是在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而感到尴尬,泛起一丝苦涩的同时却也欣喜着,'至少已经让小烈感受到我的心意,虽然她选择了躲避,却并没有直接拒绝。'这么想着的浮竹眼角眉梢的涌起了更多的笑意。
卯之花带着微笑盯着浮竹坐的椅子的凳脚如坐针毡,焦急得想要找一个话题来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半天才开口面露疑惑的问道:“恋次不是和露琪亚一起去的现世嘛!露琪亚怎么会受伤呢?”按理说以恋次被她培养成的妻奴样子,在现世那个繁华的大染缸,会离开露琪亚得身边真是奇了怪了,而且还没有听说恋次受伤,也就是说露琪亚还是跟剧情里一样单独对战那只虚,最后受伤得。
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问题,多么有延展性呢!看向浮竹的眼神中更带上了点点期盼的星光,浮竹突然掩起嘴急促的咳嗽起来,半晌后才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将恋次离开露琪亚的原因说了一遍,卯之花就带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愣在那里了。
这样说说笑笑过了一下午,在卯之花将所有能像的话题都翻遍了,厅内的安静时间越来越长久时,门口突然一个身影挡住了阳光,投下一道黑色人影在地面。一个戏谑的声音随之响起:“阿!小烈烈你总算醒了。春水哥哥好担心你啊!”跨着摇摆的步子,春水穿着他标志性的花外衣晃进了室内。
两人之间诡秘的安静被打破,浮竹越来越炙热的眼神带来的压迫感也随着春水的出现消失不见。卯之花欣喜的抬头看向走来的春水,掩饰不住眼角眉梢都是骤然松懈下压力的笑意。一瞬间,本来距离她还有几步之遥的春水快速的移动到她眼前,弯下腰来,低头将脸俯向她。卯之花就闻到了那一股淡淡的酒香味从春水的衣服间传来,眼前的春水在静默片刻之后大叫道:“阿~~小烈烈,你这张脸我终于又见到了,有好多年没看见了。只在朽木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想到了当年绯真的葬礼上,卯之花那苍白的脸色和难过的眼神。
卯之花扯动嘴角笑了笑缓和气氛,春水也随即直起腰来,看向旁边,讶然道:“咦~浮竹也在这里?”浮竹脸上的笑容不变,嘴下却不留情的淡淡说道:“我一直都在这里,是春水你特意忽视了我吧!”春水挥动起他的花袍子,像蝴蝶一样坐到了浮竹旁边的椅子上,讪笑道:“怎么会呢?我是听说小烈烈醒了,特意来看望她的。谁会想到你在这里呢?听说这几天都是小勇音在照顾小烈烈阿!人呢?”说着站起来作势左顾右盼起来,被浮竹带着笑意压着又坐下来。
三个人在厅里聊了一会儿,春水突然站了起来,抓起浮竹的手快速地说道:“浮竹阿!想当年我们在真央的时候多么得肝胆相照阿!今天你一定要帮我啊!”随后拉起浮竹冲向门外,嘴里叫道:“小七绪来了,我们先走咯!小烈烈……”余音缭绕的时候,两人就跨出了门栏,临走前,春水快速得转过头冲卯之花笑着眨了眨眼。随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边。
等到浮竹终于被前来“看望”卯之花的春水好心提走时,时间已经是辰时一刻了。卯之花这才得了空,想要去找上午突然离开的冬狮郎谈一谈,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踩着细碎的步子在夜色下慢慢走向了冬狮郎的房间,一路上试了一下瞬步,惊讶的发现她的速度提升了不止一倍,然后就喜笑颜开的安慰自己,'不错嘛!至少以后逃命比较快。'等到真正站在冬狮郎门口,半个时辰后依旧没能进门,甚至听不到里面一点回话音时,她才意识到'现实是残酷的阿!'
哀哀怨怨的再叹了一口气,心里知道冬狮郎是标准的吃软不吃硬。想要开口服软却又觉得实在是太丧脸了,先不说她比冬狮郎他们多活了几十年,长了那么多岁,单就身份来说,她也算冬狮郎的姐姐阿!好歹也为幼年的冬狮郎提供了一个家。而且,当年还坚持每天晚上给冬狮郎念故事哄他睡觉呢,虽然他一直嫌她吵……
回忆当年,孤身一人带着冬狮郎。因为夜一和喜助的离开,她少了两个蹭饭的地方,经济需要逼迫她不得不做起写小说的勾当,而且是很不齿的抄袭别人的。诸如儿童读物《安徒生童话》等等,反正她已经去现世看过了,这个世界没有那些她前世耳熟能详的作品。她也就得了空,每天晚上在冬狮郎睡觉以前,一定会坐在他床边,用她柔柔的治愈系的声音念上一篇《一千零一夜》或者一些言情小说,诸如《闲云公子》,《只想跟你玩亲亲》和〈聂十郎〉那种书里的男主都拥有温柔才貌,最重要的是不用冷漠的表情面对女主脚啊。这样做就是想让冬狮郎那偏冷的性格热烈一点,不要往朽木白哉那里发展。
想不到啊,她家的冬狮郎居然那么聪明,才一点点大就识字了,然后开始自己找书看。果然不愧为天才之名。偏偏他看到的是〈出嫁从夫〉系列,那里面那位爱新觉罗?允禄王爷走的那就是个冷清寡言路线……
后来,接受了冬狮郎的经验教训的卯之花为了防止恋次也成为这样,将屋里所有不适合他路线的书都换成中文,总算是保住了恋次这个好苗子,成功形成了露琪亚在哪儿恋次就在哪儿的美丽风景线,并且自从听到海燕向都报备的三从四德的夫则,他也立刻将夫则写在了床头。
三从四德:露琪亚逛街要跟“从”
露琪亚命令要服“从”
露琪亚讲错要盲“从
露琪亚化妆要等“得”
露琪亚花钱要舍“得”
露琪亚生气要忍“得”
露琪亚生日要记“得”
而这次,在他和露琪亚刚到现世,迎面就遇到了一个脸上用彩绘绘了一片黑色羽毛的做吸血鬼伯爵装扮的男人。露琪亚在卯之花和夜一喜助的熏陶下,早就成为了美型控,对于那个英俊深情的德古拉更是十分的有爱啊!当下就萌了,可怜的恋次还克制住自己没表现出在意的样子,其实醋罈早就打翻了。因此,在晚上跟露琪亚一起去各大卖场逛了一圈,帮露琪亚把买好的东西放回尸魂界的家里后,他没有赶去跟露琪亚集合,而是,跑去纹身店纹身了。
从遇见他开始,卯之花就防来防去,不让他接触化学类物质,因为实在不敢相信,那么丑的纹身居然是他自己找人纹的,所以严禁他接触一切危险品。想不到还是被他自己毁了他那阳光英气的脸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命运吗?'卯之花看向紧闭的窗户,本来是自艾自怨的神色变成担忧。'命运的话,蓝染叛变的时候,小桃子会向他挥刀吧!'本还愤愤的眼神软了下来,想了片刻,卯之花从胸前的衣襟里拿出她虚化时出线的那个面具,虽然被她当时大力的掰下,边角有些破损,挡住她的脸还是可以的。
低下头将面具扣在脸上,卯之花软软的童音从面具后传出:“小白……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这么多年,虽然说我是姐姐,可是反而常常都是你照顾我。我……”屋里的冬狮郎站在窗边的装着水仙花的玻璃缸旁仔细凝神听着,脸上的怒气也渐渐消失,听到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带上了像是哽咽的颤音。终于没忍住,恨恨锤了墙壁一下,快速的奔向了门边。
“嘎吱”一声的门响在静谧的黑夜中随风传递开来。冬狮郎跨出门去,看向窗户下,卯之花孤单的身影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背靠着墙壁,头埋在双臂和屈起的腿之间。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站在卯之花的身旁,冬狮郎保持视线平视着前方,等了一会儿,发现脚边的人还是没有动,别别扭扭的说道:“不是来叫我吃饭的吗?去吃吧!”卯之花依旧没有给他反应。眉皱起,冬狮郎眼中闪过惊慌,快速的蹲下身,手扶向她的肩膀,想将她扶起。
随着他的手臂使力,卯之花抬起头来,整个人无力得顺着倒向他怀里,脸上还覆盖着那个虚的面具。看着怀里紧闭着眼覆盖着面具的卯之花,冬狮郎沙哑着嗓音在她耳边叫道:“卯之花,卯之花?怎么了?”一只手臂搂过她的肩,另一手臂划过她屈起的膝下,想要将卯之花打横抱起。
怀中的卯之花突然动了动,声音微弱的说道:“我,没事。可能那天虚化的时候费了太多灵压,刚才过来找你的时候,又用了瞬步。现在,有点累而已……”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吼的冬狮郎打断:“明知道自己灵压不多还撑什么强。这样叫有点累吗?”额,卯之花藏在面具下还在偷偷微笑的脸疆住了'本来想用病弱的样子,让他放弃对我的追究的,怎么好像有点适得其反的样子。'还在想该怎么转移他注意力的时候,冬狮郎的手已经伸过来,取下了她脸上的面具,用力的甩了出去,瞄向那面具划出抛物线的视线冰冷,见它消失在黑暗中后,转过头来眼露焦急,声音还带些沙哑道:“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看完冬狮郎眼神转变全过程的卯之花,低着头坚定的点头,不敢有半分迟疑。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卯之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缓和一下这凝重的气氛。而冬狮郎,则是半蹲着环绕着卯之花,听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后,整个心神就萦绕在刚才用力掷出的面具上了。他以为是因为卯之花的虚弱,所以那面具自己生长出来的,很是担忧,几次望着低着头的卯之花的头顶想要说什么,却又数次压下。最后,幽幽的夜风中,卯之花听到自己头顶传来的冬狮郎的轻轻叹气声。随后,冬狮郎平和的声音传来:“下次,遇到危险时……请告诉我们吧!我们是亲人,你怕我们担心,我们在事后知道反而会更担心,而且会因为没有能跟你一起并肩作战而感到难过。危险的时候,请让我陪在你身边,一起面对。”
虽然冬狮郎用平静的似乎在谈论天气不错的语气说出这段话,卯之花却感动得微微颤抖起来,总觉得从心里的某个地方涌出温暖的源泉,像是一股汩汩不断出水的温泉,将她的心温暖起来。多少年了,拒绝别人的帮助,就算是喜助和夜一,她都没有告诉。并不只是怕他们担心,更多的是不想成为他们的负累,虽然当年夜一就曾在离开尸魂界时,伸出一只手指头在她眼前晃动着说:“小烈,这样是不行的哦!什么都自己想办法,会很累的,所以偶尔也依靠我们一下吧!”她也只是微微笑,却没有做回答。半晌之后,旁边静立的喜助就说出了崩玉的用途,用来帮助露琪亚灭除掉体内的虚。
卯之花陷入回忆中,因而没有注意到因为她的颤抖而慌乱的冬狮郎。等到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冬狮郎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打算奔去勇音家,让她治疗了。匆匆忙忙的叫住已经开始抱着她瞬步的冬狮郎,轻描淡写的拉开了话题,一只手揉着肚子,似乎觉得害羞和尴尬,低下头夹着舌头小声说道:“我,我刚刚是因为饿了才冷得发抖的……”真实的原因却是为了隐藏眼眶中快要流出的泪水。
有的时候,人真的很奇怪啊!只是那么一句简单的,想要和你并肩战斗的话,就让多年来练习微笑的面具的卯之花差点当场哭出来。心里有股“吾家有子初长成!”的骄傲和欣慰。也就没有在意,矮小的冬狮郎抱着相对高大一些的自己这件事情了。冬狮郎因为她那句我饿了而开始面色姹紫嫣红变换,最后定格在好笑的表情上。也不再多说什么,借着月光看了眼埋着头的卯之花,这样看去,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眼睫毛快速的上下抖动着,冬狮郎露出了今晚,不,应该是在卯之花昏迷这几天第一个开心的笑容。
随后,抱起卯之花继续向前走去,月光照下来,在他的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瘦高的人影紧紧抱着怀中较小的人影,走向了前方……
走回卯之花的内室,冬狮郎把她放在矮几旁,卯之花脚一着地立刻上半身趴在矮几上,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的泥鳅一样,冲冬狮郎说道:“小白,小白!快快,给我弄点吃的吧!”冬狮郎背对着门,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影子覆盖处,那个快要滩成一滩泥的四番队队长,故意用冷冷的语气说道:“你不是今天上午和下午不间断地在浮竹的手艺照顾下吃了两顿吗?怎么这么快饿了?”趴在矮几上一动不动的卯之花只从嘴里发出一阵似乎快死的哼哼声。随后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刻意加重的“哼”,冬狮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在冬狮郎转身离开后,卯之花迅速的直起身,拿过一卷纸在脸上胡乱的擦着,力图在短时间内能够将刚才一路上哭红的眼睛和红红的鼻子毁尸灭迹。正在专心的一边擦眼泪,一边感叹'果然,古话没有骗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阿!憋了这么多年,在绯真姐姐走后,一直克制自己,都快成流血不流泪的强人了。明明没有什么可悲伤的事,怎么眼泪还是一直流啊?还是说这是虚化的后遗症啊啊啊啊?'重重的用纸巾将鼻子擦过,眼泪不减反增,手忙脚乱的又拿起新的纸巾攒向眼睛处……
这就是朽木白哉从院墙上跃下时看到的场景。一路上,他是一边懊恼自己这反常的行为,却又一边坚持着走向了这里。甚至在看到那紧锁的大门时,连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踩在旁边的树上跨到了院墙上。那一路走来的自我唾弃,自我怀疑却全在见到门内擦完鼻涕又擦眼泪忙得不亦乐乎的卯之花一瞬间消失。站在原地等了片刻,见她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眼泪反而流得更厉害,朽木踩着规矩的步伐,加快了频率向卯之花走去,刻意加重了脚步声,卯之花抬起头看到他立刻又低下头去,直接将那一卷所剩无多的卫生纸叠扣在脸上。等到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那些卫生纸才被她取下,接着月光,朽木白哉还是将她红肿的眼和红红的鼻子看得一清二楚。
朽木在门口停下脚步, 而卯之花在拿下卫生纸后始终没有看向他,也没有邀他进屋,盯着他胸前银白风花纱的露出一个笑容问道:“朽木队……额,这么晚了有什么事。”那句朽木队长不及说完,卯之花就看到朽木白哉的银白风花纱在他呼出的气息吹拂下一个大起伏,认识他这么多年,卯之花也知道那是他发怒的前兆,立刻收住将要出口的“长”字。
没有等到卯之花进屋的邀请,朽木白哉就站在门外,沉默半晌,胡乱扯出了一个理由:“露琪亚还没有回来。你那天晚上不顾身体去现世找她。却被蓝染队长抱回来,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提到蓝染时,眉毛不自禁的轻皱,又松开来,静静等着卯之花的回答。
远远的一阵饭菜的香味传来,挂着微笑,正在想要怎样骗过朽木的卯之花,立刻摆出一脸痛苦的样子,虚弱得想要趴到矮几上,顾及到眼前的朽木,不得不在趴到桌前的前一秒又腾的立起来,望着门口无奈的傻笑着。
端着托盘走来的冬狮郎看到门口的身影,脚下顿了一下,又继续走过去,冲朽木点头招呼道:“朽木队长,这么晚,是有番队事物需要讨论吗?”一边说着,眼睛瞄向了门内的卯之花,发现她端直着身子,撑在矮几上的双手却在暗暗打颤。冬狮郎跟朽木一模一样的习惯性皱起眉头,再次看向身旁静立的朽木,忍不住想要开口催促。却被朽木的回答打断:“不,只是来看看卯之花。还有,露琪亚的事情……”对他这个回答无可挑剔,冬狮郎淡淡点点头,从他的身边绕过,走进了门内,将托盘放到了卯之花眼前,背对着朽木瞪了她一样,转过身问道:“真是麻烦朽木队长了,这么晚来探望家姐。”被冬狮郎莫名其妙的瞪一眼,卯之花无比委屈的低下头默默刨饭,想要将头顶上那两个交互上涨的灵压忽视掉,最后发现自己刚刚伤愈的身体实在抗不住了,握筷子的手不住地颤抖,与平碗相碰撞发出怦怦的声音。
正在斗灵压的两人快速的停了下来。朽木的声音在内室响起:“你的伤假还有几天。既然日番谷队长白天要去十番队,你白天就到朽木家养伤吧!内仆多一点,日番谷队长也不用中午赶回来做饭。”皱着眉头想要开口反对的冬狮郎,话音刚起就听到身后卯之花带着抑制不住地兴奋声音:“嗯。那真是麻烦朽木了。”冬狮郎不敢置信的转过头,看到身后的卯之花一脸的高兴,冬狮郎眼中蹭蹭冒出了火焰,卯之花却突然冲他眨眨眼。朽木的声音带着些微波动的传来:“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点点头,朽木快速的瞬步离开,留下皱着眉望着卯之花的冬狮郎,半天后闷闷开口:“你,给我解释清楚。”
眼珠一转卯之花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一脸担忧的说道:“露琪亚在现世把死神之力私自传给了小……一个人类。已经触犯了静灵廷的规章了,再加上她现在灵力全失,短期内也不能回来。浮竹答应了帮他隐瞒,可是朽木是她的哥哥,而且他的代名词就是规矩。你觉得他要是发现了这件事,我们还能保住露琪亚吗?”冬狮郎听了气焰不减,冲口问道:“那你要怎么样?去他家说服他?”语气中的不相信不言而喻,卯之花只得低下头耍着花腔说道:“可是……朽木家的那个厨师我的确想挖角想了很久了阿!难得可以去混吃混喝几天嘛!”
怒瞪着卯之花,冬狮郎全身血气都往上涌着,最后狠狠念了一句:“你中午过去就可以了,晚上回来吃饭!”说完收起卯之花眼前的托盘就离开了。
看着冬狮郎愤怒的背影离开,卯之花前一秒还装出一脸乖宝宝表示自己同意他的决定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换上了真正担忧的表情。如果只是蓝染想要全灭中央四十六室,她自然不会管。可是,现在扯上喜助和夜一,想要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了。她虚化这件事冬狮郎这边还好过,朽木那里,看来不仅仅是要费些唇舌这么简单了,还要不让他发现喜助与蓝染那个计划,尽量减轻他的警惕。毕竟那一天听说露琪亚要去现世,自己表现得过分紧张,恐怕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今晚才会来夜探吧!以他的敏锐度,这几方一连起来,还真是危险呢!
哎,无力的扶着头再叹一口气,卯之花想不通,怎么不过几天时间,自己就已经从蓝染的对立面站到了朽木的对立面了。
'嘛!不管了,明天小白一走我也走,先去他家跟大厨师混熟也好嘛!嘻嘻嘻~'卯之花绽放出一朵花在脸上,双手托着下巴,肘部放在桌面,歪着头,甜甜的笑起来,'甜甜圈,我来了!'……
这暗夜来访事件并没有困扰卯之花多久,带着对甜甜圈的向往,卯之花拖着伤愈后还有些疲惫的身体爬上床就睡着了。因而不曾知道在她睡着后,床边有一个融着笑意和怒气的人出现,静静用眼神瞄过她熟睡时更显稚气的脸,轻声说道:“甜甜圈嘛!你还真是……”说话间伏下身吻上她的唇,轻轻磨蹭着,就在轻描她的唇时将那话的后半截说了出来:“可爱啊!”
夜还很漫长呢!谁又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某些不知情的人明早来找卯之花时会悲哀的发现:“伊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肉雫唼。”
Forty…second。42。
第二天一早,卯之花如往常一般醒来,却看到床边的刀台上放着的寳凰正泛着七彩的光芒,像是一道彩虹在里面流动一样,甚是好看。疑惑的走过去,握起寳凰,寳凰戏谑的声音立刻传入脑海:“人气很旺嘛!小烈!嘻嘻”随着那调笑的声音随之出现在眼前的是昨夜那一幕。
卯之花在床上已经睡熟,一个黑影悄然走到了她床边,只能看出那人身着白色队长褂,脸却在黑夜中模糊不清。黑影在她的床沿边伏下身,吻住了睡梦中的她,随着那画面中慢慢变浓重的呼吸声传来,握着寳凰的卯之花已经变成了站在原地的红番茄。'太……松懈了,这身体刚刚虚化还没来得及适应,昨晚就想说全面放松,好让体内的灵压恢复更快。想不到,就被人……'还在猜想着那个人到底是谁的卯之花,突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床沿边站起来的人影,因为看到了他起身时,队长褂背面大大的字体“十三”。嘴角斜抽了几下,心绪却出乎意料的渐渐平静下来。
浮竹的情意不是没有感觉到,因为有些感觉,所以才开始躲避他。转世成为卯之花也一百多近两百年了,不是没有人向她表达爱意。当年还在真央上学时,虽然因为浦原的关系被搞得名声很臭。但是,这张温和具有治愈人心能力的大姐脸,以及她平常就很文静温柔的态度,还是为她招来了莫名的爱慕者, 不熟悉的人怎么会爱上自己呢,卯之花对于这一点很迷惑,因此对于那些突如其来的表白通常也是用笑笑的混过去。
所以,在慢慢感觉到浮竹对自己已经超过了朋友的态度,也曾经安慰自己:“他是喜欢海燕所以想要亲近他身边的人拉,何况就只有我知道这件事,而且,我和他同病相连……”这么想着的卯之花,慢慢习惯了他过于亲密的接触照顾。直到绯真离开那夜,在伤心之下任由自己在他的怀抱中躺在十三番队的屋顶睡了一夜,发觉只要浮竹在身旁时,她就完全没有隐藏了,几乎要以为是上一世的可以任性撒娇的那个自己。那些能够在朽木眼前忍住的眼泪,在小白等人面前隐藏的软弱的一面,她都可以毫无忌惮地展现在浮竹面前。甚至在为了救都被刺伤时,只因为跌入黑暗前,感觉到扶住自己的是浮竹,才敢闭上眼。可以接受他挡在自己身前面对蓝染,可以就着他的手喝粥,可以接受旁人没有过的碰触……
因此,担心这依赖会越来越重,超过了朋友的界限,卯之花匆忙的躲避了。那么,现下呢?在知道蓝染和夜一他们已经达成协议,身边人的安全几乎可以是被保证了。浮竹也早就知道那个协议,并不阻止,因而,自己和他还是站在同一战线。昨天一整天,他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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