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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撩人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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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最近如何?”
  男人的话让无音的心弦绷紧了些,她不明白太子和他们有什么联系,于是屏息继续听下去。
  “太子依旧深受皇帝宠爱,在群臣中口碑也非常好,势力已经遍布朝野,估计登上皇位指日可待。”
  燕姬据实禀告后,男子问:“你是否可以接近他?”
  燕姬十分不以为然地道:“他啊……呵呵,主上是想让燕姬去……不过这事情可不易,谁都知道他把太子妃当成是心头宝,美色不近呢。”
  “以你的本事还怕办不成这小小的事?”男人颇为嘲讽地说。
  燕姬咬着下唇,万般委屈地说:“主上,燕姬心里只有您,为主上可以……可以放弃一切,既然已经毒死了二皇子,为何还要接近太子呢?”
  “哼!别忘了,你只是我和他的奴才而已,别说是你的身子,即便要你的命,你又能如何?”冰冷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如锥。
  在窗外偷听的无音彻底糊涂了。难道这两个人是别国的间谍?听燕姬的口气,二皇子根本不是因病而殇,而是被她毒死的,接下来他们还要暗杀太子不成?
  这些问题让无音如坠云雾中,那晚在明月泉里被行刺时,刺客的身形打扮很像太子,他为什么要杀死她?还是有人假扮太子闯入圣地?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下。
  她不耐烦地朝后甩了下。“别吵,还没听完呢。”
  “哦?还想听什么?”声音寒而冷冽。
  无音一怔,暗道不好。
  眼尾瞥见帽沿下那双清冷如寒星的眼眸,冰蓝色水晶般的剔透似曾相识。
  这男人什么时候出来的,她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琵琶骨隐约有点疼,他的手掌如铁钳般牢牢钳制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完了,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空着的手悄悄摸到袖口里的暗袋,她冲着不远处的树丛大喊:“皇后娘娘,救命啊!”
  男人抬眼朝那看去,无音趁他一时松懈,将手里的药粉朝后撒去。
  他警觉地掩面,随后一个旋身推开了几步。身形跳跃间,斗篷的帽沿滑落,一头雪白的发丝在月色下闪烁银色的光芒。
  无音原本是乘机逃跑的,当她看清男人的真面目时还是忍不住惊呆。
  “是你!?”
  妖孽般完美的容颜,如雪似的长发,冰蓝色冷漠的双眸,如此的独特很难让人忘记。这男人分明就是客栈里的人。
  同样惊愕的还有那白发妖孽,他显然也认出了无音。
  “主上,杀了她。”燕姬步出屋子喊道。
  她的出现让双方均一愣,男子闻声不知从哪里拔出了长剑,直指无音。
  无音此刻连将燕姬撕碎的心都有。妈的,这女人太狠毒了,动不动就要杀人。难道今天就是她的大限?刚刚从明月泉逃过一劫,此刻又深陷泥泽,来到苍瞑国就一路倒霉,改天一定要去求神拜佛保佑自己一下。
  她强自镇定,鼓起勇气恐吓道:“你别动哦,告诉你,刚才我撒出的是七步追命散,走出七步必死无疑。”
  白发妖孽眉头深锁,显然对她的恫吓存在质疑。
  他还未出声,一旁的孔雀已经大笑道:“笑话,主上百毒不侵还会怕你这等小毒。安平公主,你还是快快受死吧。”
  无音毫不客气地呵斥她道:“丫丫呸的,我是杀你全家还是奸你相公了,一副母夜叉的样貌还在那里卖弄风情,长成这副嘴脸就别出来吓人了,再说一句就撕烂你的嘴。”
  燕姬早先就看不惯无音,此刻经她辱骂早已按耐不住,双手开始紧握,原本芊芊玉指忽然如鹰爪般痉挛起来。
  白发妖孽怒扫她一眼,“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退下。”
  燕姬一听更是火上心头,把全部愤怒都放在了无音身上,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无音看她那种咬牙切齿的样子喜上心头,转而对白发妖孽笑道:“我说得都是真的哦,你不相信就试着运功看看,是不是觉得浑身肌肉和骨骼都异常松弛,那就是中毒的第一映照了。”
  其实刚才她撒的药粉含有琥珀胆碱,是从其中提取了一些类似于氯的物质。氯琥珀胆碱在现世中也是一种利用于临床外科手术的肌肉骨骼松弛剂,而无音用的剂量不多,毕竟她是为了防身而不是杀人。只要这妖孽一运功,立刻就会感到呼吸麻痹,血液流速减慢,肌肉松弛的现象,但过一个时辰就会恢复如常。
  白发妖孽面色如常地看着她,那头白发却忽然微微飘散开来。蓦地,他两眼诧异地盯着无音,似在打量她。
  “怎么样?没骗你吧。”
  燕姬担忧地走到他身边,小声问:“主上……”
  他抬手示意她住口,探寻地瞧着对面那个笑得眼睛都眯成一弯月牙般的女人。
  “如果你们放了我,我就会交出解药,并答应不把你们刚才的话说出去。”
  白发妖孽转盼流光,淡声道:“是么,叫我如何信你?”
  “想必二皇子妃也知道我这个公主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和苍瞑国其实没有一点干系,我自然不想惹祸上身。”
  “说得在理,只不过……”
  他超然物外的神情让无音有种不好的感觉。
  蓝色的眼睛里凛冽光彩一现,口气却淡而平静:“我只相信死人。”
  无音哑然,这世上竟然还有不怕死的,这人难道连血液都是冷的吗!
  眼前锐光逼近,那柄长剑骤然就要插入她的心脏,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死定了!天亡她也!
  剑花轻易地挑破了无音的衣襟,一阵锥心的刺痛后,无音凭着良好的反应能力朝旁躲了一尺来远,低头看见胸前衣襟已经划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漫了出来。只要那柄剑再深一分,就不是划破一道口子那么简单,而是直接刺穿她的心脏。看来那琥珀碱还是起了一点作用,否则这样的一个高手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古话果然说得没错,越漂亮的人越狠毒,眼前这个妖孽看似淡漠冷傲,其实心里比谁都凶残。
  寻思之际,明晃晃的剑锋再次朝她袭来,一个后仰躲过致命的招式,满头的珠钗抛洒了一地,秀发披散飞扬,无音还从没有尝试过如此狼狈。
  眼前的人不是那些地痞流氓,她还可以用空手道解决,面对拿着剑的武林高手,除非出奇迹,要不然她真的难逃一死。
  白发男子看见无音蹙紧的娥眉,毫无怜香惜玉的心思,正要痛下杀手时,眼里忽见一道暗红色的光线从她身上抛飞而出,然后掉在他的面前。
  那是小小的一枚赤红色耳钉。
  没有表情的面容首次起了不小的波澜,他惊疑地看向气喘吁吁的无音。
  无音随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掉落在地的耳钉,下意识摸向了藏耳钉的腰带,见他欲上前便想抢先拣起,不料刹那被一股戾气震飞了出去,直觉喉头一股腥甜,落地后随即吐出一口鲜血。
  心里骂了白发妖孽一万遍,并且友好的问候了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后,无音还是愤愤不平。
  白发男人捡起耳钉,仔细地瞧着,越看眼神越凝重。他转而冷声问:“你的?”话简单明了,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气魄,甚至连瞅都没有瞅无音一眼,而是专注在那枚耳钉上。
  “你又不是瞎子,明明看见那是我掉了的,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不成。”无音冷笑地讥讽。
  “那个给你耳钉的人是谁?”白发男人终于将目光落在了无音脸上。
  “关你什么事,要杀便杀,你废话太多了。”
  “不说?”
  他没有丝毫表情地对一旁的燕姬说:“替我把她的右眼挖下来。”
  燕姬本就想对无音下手,听得主上命令,更是求之不得。她勾起食指,朝无音步步逼近,目露凶光。
  无音涨红了脸,怒目朝向燕姬,气愤下浑身都在发颤。说不害怕都是假的,只不过她有个怪脾气,越是在紧张恐惧的环境下,就越发冷静。
  她打算赌一把!
  一丝微笑掠过她的唇角,眉梢也笃定地挑起。
  燕姬别她地笑容唬得一愣,不明所以的竟然停了手。
  “你笑什么!”她怒喝道。
  无音才不会理会她这种小角色,那个主公才是她要对付的。
  白发男子显然也有些不解,于是她大胆迎上他的眼眸。
  “伤了我的话,你以为送我耳钉的人会善罢甘休?”
  白发男子含着令人难以察觉地焦虑垂下眼。思索片刻后,默默地抬起目光,眉心却是紧皱的。
  “退下,燕姬。”
  无音完全松了一口气,心底却被另一层疑云所笼罩,反而更为压抑迷惑。
  玉卿逸……他和白发妖孽是什么关系!?难道他们都是齐翾国派来的奸细?
  白发妖孽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惊的无音朝后挪了挪,却被他一手托起了下颚。
  看似轻薄地举动却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猥亵,令无音感到莫名。
  他的注视让她感到窒息,因为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孔实在是太蛊惑。任何人在他地凝视下恐怕都会把持不住而心有杂念。
  “忘了吧!”
  耳畔听得他幽幽一声轻叹声,微风吹拂起那头白雪般的长发,丝丝缕缕轻抚过她的脸颊,痒痒的、带着撩心的酥麻。
  无音定定地看着他那双极为好看的眼睛,发现那冰蓝色的瞳孔注视久了就化为清云缓缓流淌,仿如幻彩霓虹。而她始终摆脱不了那凝视,整个身心都沉浸入那片绚丽中。
  她好累,从没有这么嗜睡过,努力眨着眼睛,可还是忍不住倒向那具温热的胸膛。
  “你是谁……”
  她问,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月儿,醒醒,月儿……”
  好吵,谁在扰人清梦,快快拖出去砍了。
  无音苏醒过来,迷迷糊糊中看见颀雪焦急的脸。
  颀雪见她懵懂的样子,似乎醒了,又似乎还在半梦半醒间,他着急地扶住她的双肩。问:“月儿,碧荷说你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出什么事了?”
  她睡了一天一夜?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能睡。
  无音饱含疑惑地望着颀雪,心里却在惦记别的什么。她好像觉得自己刚从一个恍惚的梦中醒来,却记不起那个梦境究竟是什么。
  刚想开口,嗓子却干灼得要裂开,忍不住咳起来。
  颀雪赶忙端了杯茶给她,无音饥渴地喝下,这才缓过来。
  “我睡了一天一夜?”
  “是,碧荷见一直唤不醒你,觉得不妙就派人来通报。濯颜和云隐进宫不便,于是我就先过来瞧你。月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她发现自己胸口疼得厉害,悉悉索索的便要解开衣襟查看。
  颀雪俊脸微红,握住她的手道:“月儿,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心口很疼,火辣辣的。”
  颀雪一听急了,也顾不得什么,顺手拉开了她的衣襟,解开了肚兜的绳线。
  一看之下,他和无音皆吃了一惊,颀雪的脸上惊惧骤现。
  左乳下方肋骨处有道一寸左右的伤口,薄薄一道,看样子像是被剑一样的利器所伤。伤她的人武艺极为高强,只要再深寸许就能致人于死地。
  无音见颀雪神色阴沉和恐慌,她自己也慌了手脚。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受的伤,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颀雪……”她看见颀雪惨白的脸,眼里那末恐惧让她心疼。她捧着他的脸柔柔道:“我没事,你不用害怕。”
  “是谁?是谁伤了你?”颀雪连说话的气息都不稳。
  无音茫然地摇头,颀雪知道她没有隐瞒。那伤口显然是处理过的,抹了上好的金创药,可是她为何一点也想不起来?难道……
  颀雪仔细端详了下她的眼睛,瞳仁中常人难以察觉的一条蓝色丝线让他起了疑心。
  “怎么了?”见他神色不对,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他面色严峻地望着她,好久才掩饰的恢复如常,笑了笑:“没事,你不用紧张,也许是被首饰刮伤了也说不定。”
  “哦。”无音点头,她只是不想点破。有什么首饰能造成这样的伤口?她现世好歹是药剂师,医术也稍有涉足,那伤口一看就是锐器造成。可是她为何会想不起来?不会是失忆了吧!
  “我先替你治伤。”
  颀雪将手贴上那道伤口,无音偷偷瞧了他一眼,他如玉无暇的脸竟然红了。
  掌心紧挨着那柔软浑圆,粉嫩乳尖在空气中如花朵含苞欲放,他深吸一口气,克制心内泛起的阵阵涟漪。
  蓝色灵子从他手中输出,开始慢慢填满那道伤口,不消片刻,伤口的肌肤恢复了,连一点瑕疵也看不到。
  颀雪的手心好烫,无音喜欢看他儒雅羞怯的模样,忍不住握住放在自己心房上的手。
  “颀雪……”
  娇柔地唤声简直能摧毁他的意志力。颀雪叹了一口气,那双有力的臂膀就已经将她拥进了怀里。
  “月儿,我们离开苍瞑,我立刻就回了皇上辞去国师一职。”
  “怎么了,不是说好过了新年再回去。”
  颀雪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怕吓着她。他和濯颜还有云隐早就感到了不安,苍瞑国危机四伏、暗影重重,似乎牵连到一个天大的阴谋,而现在这个阴谋也祸及到了无音,他们不能冒这个险。
  “我原以为我的故乡是天下最质朴安详的仙境,如今看来,那份宁静似乎要打破了。先是我没有接到濯颜飞鸽传书,府邸被人监视。接着是师父的遗体被毁,所有仙逝的先辈魄丹被夺,如今你又莫名的受伤,一系列的事不会没有联系。我怕……”
  “我不怕。”无音笑意灿烂。“因为有你们在。”
  他含笑挨近她,脸对着她的脸,只稍一分就能吻上她的唇。无音感到颀雪的呼吸带着好闻的热气淡淡地飘洒在她脸上,使她迷惑,更使她染上欲火。
  颀雪的吻和濯颜的不用,不带任何挑逗,轻柔且甜美地呵护着她,就像亲吻一件珍宝般小心翼翼。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一点一点滑落向她挺直的鼻尖,然后终于覆上那张他早已期待采摘的唇瓣。
  无音感受着他的温柔,开始回应般地轻舔他同样灼热柔软的嘴唇。
  幸福就是如此的迷惑人,她慢慢闭上眼,柔情地低声呻吟着:“颀雪……”
  不肖说,他们只是想将那些分离的岁月都弥补回来,所以吻得那么深、那么烈,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彼此的炙热。
  颀雪火热的唇缱绻入无音的口中,卷起那甜美的丁香舌,百般缠绵吮吸,他想要她每一分、每一寸。无音感受他有些青涩地吻,于是眷恋的主动开始舔噬住他的,轻易地引来他地追逐和狂热。
  努力紧搂住他,却越来越感到神秘的眩晕,直觉浑身绵软无力,如坠云端般地瘫软。彼此地呼吸越发急促,喘息声透着丝丝暧昧。
  睁开眼,无音看见颀雪那双温润的眼眸早已被烈火所灼烧,水漾的迷离顷刻间散发致命的蛊惑。
  他颤抖着的手将她紧紧搂抱着,口中喃喃地哼着销魂的呓语:“月儿……我爱你……月儿……”
  无音破天荒地因迷醉而红了脸,一向温雅如玉的颀雪竟然也会炙烈的向她表白,教她如何不心驰神往。于是封住他的唇,给予肯定的暗示。
  他却隐忍地无限痛苦,沙哑道:“不行……你有伤。”探入她衣襟中抚摸的手随着话语恋恋不舍地退出来。
  “不要。”他抚摸的手令她全身升腾起战栗的愉悦,根本不想舍去。
  无音分明已经感到颀雪激情澎湃的身体已然起了反应,胯下火烫的坚挺即使隔着袍子也异常明显。
  “难受么……”她望着他的双眼,伸手探入他的袍底,轻轻抚摸上那欲望的根源。
  颀雪低沉地闷哼了一声,迷蒙的双眼更是火烧似地盯着无音。他有心想挣脱她的安抚,却又不舍的按住她撩拨的手。含糊喘息道:“月儿……别这样折磨我……”
  无音诱人一笑,低头开始亲吻他的颈窝。刻意用唇蹭着他的脉搏,看见细腻白皙的肌肤立刻晕上一片酡红。
  舌尖沿着细致的肌理开始缓缓舔着,夹杂着唇瓣的吮吸偶尔轻咬一下,听见他的呼吸猛然停滞了一下,身体也颤抖剧烈起来。
  “月儿。”
  他压在她唇上的吻开始狂热地、急切地索取,原本拥抱她的手颤抖着剥离她的衣衫,渴望地舔噬向那雪白晶莹的肩颈肌肤、柔软如凝脂的丰盈饱满。
  不知何时两人赤裸坦诚的面对着彼此,他和她都变得不再犹豫。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只有相拥才能缓解他们的相思之苦。
  颀雪是温柔地,他地柔在骨子里,在似水的眼眸中。而此刻的他却在燃烧,似要烧尽她的倾尽。他的吻、他的探索无一不让无音止不住的颤抖、呻吟。
  “月儿,是梦么……从未想过渴望能够得以实现,真好……”
  他怜惜地低语似云雾缭绕不去,想要消除他的迷惑和顾虑,想要他真实的感受她。她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地低语:“颀雪,我爱你……”
  颀雪被满溢出的幸福感湿润了双眼,他早已期待这一刻,每每想到内心都会升起无限的甜蜜。
  轻柔地托起无音的腰,埋身在她双腿间,他不再犹豫地沉身进入。
  突来地炙热和满足让两人都低低喊了一声,极致的兴奋使得心神早已被激荡在九霄云外。
  颀雪颇为羞涩地低头吻着她的唇,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眸早已被兴奋和欲望所取代,身子开始惊涛骇浪般的朝她奔腾而去。彼此起伏间,一次比一次更为强烈地冲击侵袭着无音。她快要受不住那份快感,呻吟声早已不受控制地溢出。
  不知多久,不知多少次巅峰地浪潮。无音香汗淋漓地靠在颀雪玉色的胸膛中,手臂瘫软地环着他的腰身,秀眉含情、眼眸无限嫣然动人。而颀雪似乎还不满足地撩拨着她的身子,双手眷恋地抚摸那白嫩的胸部,时而转向光滑的后背,沿着背沟上下游移。
  颀雪亲吻向她的鬓角,柔声问:“月儿,你睡了么?”
  无音微微动了动身子。她很累,好想睡,可是身边人似乎精气神格外好。
  她绯红了脸,翻转身闪躲开他的骚扰,圆润的臀无意识地摩擦到了他的跨间。顿时,炽热硬物再次顶住了她。
  颀雪呼吸沉重了些,笑着咬了下她的耳垂,舌头辗转在耳廓内。“月儿……陪我好不好?”说着也不顾她的反对,温热的手探到她私密的花瓣处揉按捻转,满意地听见她埋首在丝被间的吟声。
  “痒……我要睡觉。”她抗议地仍旧闭目养神,无奈耳边酥软摩痒,花蕊处蜜水潺潺。
  “可是我难受,月儿……”他开始舔咬她的后背。
  处男是不是都是这么不知疲倦!?
  无音红着脸娇嗔道:“我累了,你让我睡好不好嘛。”刚才他要了她好多次,次次都在她告饶哀求下才作罢,这点上来说颀雪和濯颜还有云隐都不是省油的灯。
  暗骂自己不正经,竟然比较起他们三人的性能力来。
  颀雪扳转过她的身子,温柔的模样实在让她难以拒绝,况且他的抚摸早已挑起她的情欲。
  见她默认,他含笑将她压在身下,以吻封缄,再次开始被翻红浪。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一片柔和、安谧的气氛使人心旷神怡。
  颀雪侧着身子,一直望着怀里的人儿。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他喜欢此刻的宁静和舒心。只有握住她手的时候,才会体会到可靠、温暖的感觉。即便没有昨夜的激情与涟漪,只要握住了她,心里的不确定就会像一缕烟似的散了。
  三年来,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随着那个月无音的逝去而变成了死灰,没有想到那早已停滞了的感情会再次澎湃。
  无音没有离去,即便那个肉身消亡,凤凰也终将涅槃。此刻的她就在他怀中,睡得深沉而香甜。从窗户外照耀进来的阳光将她洁白细腻的脸庞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嘴角上描画着一丝柔和的笑意。
  无音眼睛紧紧闭着,偶尔仿佛徜徉在美梦中而微微牵动下眼角,睡觉也极为不老实,白皙的胳膊赤露在锦被外,一头异色的头发海藻般散乱在高枕上,妩媚而动人。
  怕吵醒她,可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他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迎来她无意识的呻吟。
  颀雪怕自己经受不住她的诱惑而再次交颈缠绵,于是轻轻起身更衣。
  推开殿门,意外的看见花园亭中坐着的濯颜和云隐,错愕间温雅端秀的脸颊顿时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濯颜看着颀雪窘极的神态,朗声笑道:“睡得可好?”
  白玉面容烙上绯红。颀雪忙上前走入亭中,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憋了半天才郑重地说:“我会一辈子都对她好。”
  濯颜和云隐互相对视一眼,颇为玩味地笑了起来。
  “濯颜逗你呢,你的心自然和我们一样。”云隐好心的决定放过揶揄他的机会,谁都看得出,颀雪在他们三人中是脸皮最薄的,濯颜未免有些不厚道,他当然要做个好人。
  颀雪不好意思地低头浅笑,随后想起什么似的朝四周看了看。
  “放心,我们进来时避开了侍卫。”濯颜开口。
  “还是去我的祈福殿,那里谈话较安全。”
  祈福殿离开依水阁不远,在整个皇宫的西南方,是历代国师占卜祈福之地。除了皇帝外,没有国师首肯,哪怕是皇后都无权进入。
  祈福殿内没有宫女和侍卫,常年由每个宗族里挑选出的离魄师随侍左右,每届国师也在这些离魄师内挑选产生。所以,能在祈福殿当值的离魄师均为佼佼者。一旦当上国师就等于掌握了半个国家的命脉,苍瞑国历代国君登基前也必须通过他们占卜问吉,经苍天验证方能登基。所以,离魄师在苍瞑国的地位非同一般。
  踏入祈福殿,濯颜首先感觉到一股非同一般的力量,腰间长剑竟然被吸离身体,紧贴在了大殿西边一根龙柱上。
  紧接着,云隐腰间的铜鞭也被吸附了过去,发出一声脆响。
  颀雪忙解释:“抱歉,祈福殿不能带入兵器,那龙柱是千年磁石所制,凡是兵器都逃不过它,等出了大殿我自会让侍者送还。”
  “无碍,小事而已。”云隐倒是觉得稀松平常,因为就在北钰国议政大殿里也有这么一块千年磁石,那是防止有人带兵器刺杀皇帝而建造。
  他更为好奇的是顶上那条巨大的盘龙雕刻。龙首处在大殿中央,龙身盘踞之处则是大片的经文玉刻。龙口处不断有蓝色灵子吐出,呈辐射状向着大殿四方而扩散,薄薄一层弥漫整座祈福殿。这大概就是离魄师们布下的结界,一旦皇宫有何变故,这倒是个稳妥的躲藏之地。
  濯颜留意到颀雪一脸举棋不定,便问:“你刚才在依水阁想对我们说什么吧!”
  颀雪原本心中沉吟不决,见濯颜相问,也不愿再做多想,面露忧色地道:“昨夜……月儿的昏睡似乎不那么寻常。”
  “哦?如何不寻常?”
  颀雪忧心忡忡,拧着眉头道:“我怀疑她被人下了摄魂术。”
  濯颜瞬间妖娆的脸布满阴沉,令人望之生畏。“你确定?”
  “摄魂术是什么?”云隐迷惑不解,他长年周旋于官场,对于江湖中事委实没有濯颜老道。
  颀雪解惑道:“摄魂术是一种秘术,同离魄术还有夺魄术想比有异曲同工之妙,它最大的可怕之处在于能迷惑人的神志,使受术者听凭摆布。昨夜我接到碧荷的消息就赶来皇宫,用了内力方才唤醒了月儿,说明那施术者手法十分了得。”
  “夜有没有受伤?”云隐更关心的是无音的安危。
  “她的肋下有道剑伤,好在伤口不深,显然刺伤他的人出了点意外,否则……以那人的身手想杀月儿的话,她是完全逃脱不了的。我替她检查了下,她眼底有蓝色暗线,那是被施用了摄魂术后留下的痕迹,如果再过一天,那痕迹也会消失不见。”
  “皇宫里越发疑云重重,色色必然是发现了什么事情才会被下了咒,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人没有杀她。”濯颜的视角在此刻则更为敏锐。
  云隐沉思片刻,转而问道:“颀雪,你有没有办法解开咒术?”
  “想解开摄魂术其实不难,只是我不知道那个施咒人是不是还加了暗咒,如果强行解开,我怕无音非但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还会伤了神志、乱了心脉。最好的打算就是让她自然想起来,咒术也有漏洞,在特殊的环境下或许会自动解除也未尝不可。”
  濯颜不喜欢这种被动的处境,事情越来越复杂,此次苍瞑之行本就是个错误。色色这次又将自己陷入了一个危机中,比起前次北钰国的危机,这次可能更为凶险。因为敌我不明,毫无头绪可言。
  “颀雪,还有件事情你最好斟酌一下。昨夜你来皇宫后我与云隐也没有闲着,在城里各处打探了一下,发现皇太子从沧都调动了大批兵马,并且将这些兵力分散布置在景飒四个关口,这件事情你可知晓?”
  霎时,颀雪被震惊了,整张脸都变了色。“你说什么!”
  云隐道:“潜伏在东西南北四个城门,还有皇宫九门的兵力总共加起来大约有三万左右,并有一千弓箭手埋伏在羲山上。”
  颀雪听见此话,眉头深锁,不由攥紧了拳头。羲山处在皇宫正北方,居高临下掌握着皇宫所有的动向,一旦埋伏兵马必将使皇宫遭受重创。
  他惶惑不已,虽然不想去想那些大逆不道的事,可是不祥的预感还是悄然降至。羲山、弓箭手、三万精兵、皇太子……每一样都会让他心惊胆颤。
  “不行!我立刻去见皇上。濯颜,你们火速带着月儿离开,我怕迟则有变。”
  云隐也意识到要出大事,他拦住正要奔出的颀雪,拉住他的手腕道:“颀雪,还是和我们一起离开吧。”
  颀雪一笑,显得淡然而高洁。“于公我是苍瞑国师,岂能贪生怕死。于私,皇上毕竟是我姑夫,我不能独自逃走。你们带月儿去京郊五里外的揽云山庄,放心,我一定会去和你们汇合。”
  眼中倏然酸涩,再次笑言:“替我照顾好她。”
  说完,他脱开了云隐的手,毅然步出大殿。
  慕容颀雪疾步朝乾瞑宫赶去,身后另跟着两名他挑选出的离魄师无双和莫言。此二人能力不在他之下,一旦发生意外,足以保护皇上的安全。
  正穿过御道时,一队侍卫忽然从侧边偏殿跑出,为首的人是裕庆宫总管扎隆。
  “微臣见过国师大人。”
  颀雪当然认得此人。扎隆三代为官,原是步兵统领,因战事受伤后担任太子裕庆宫总管,为人极为忠心,几乎在太子襁褓中就随侍左右。他在此事中又扮演何角色?以他为官的清廉忠诚来说,他为何又要参与此事?
  “扎隆,你随意带领侍卫拦住我的去路所谓何事?裕庆宫的侍卫竟敢巡视到乾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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