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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撩人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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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怎么说?”他浅笑,目光却瞬间像北冰洋般寒冷。
  “皇后虽然骨子里有些心计,可毕竟性子软,中庸无能,和懿妃比较显然不是对手,要不是中宫这个分位摆在那儿,恐怕懿妃早已不愿意居于她之下。而懿妃家世显赫,你宠她无非是忌惮她那个兄长的兵权和势力。你不就是想利用我安平公主的身份来平衡这股势力嘛。”
  君千翊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手指有意无意地揉按她的脖子,让无音一时有种他想掐死她的错觉。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无音……你如此冰雪聪明,必然会有助于我。”
  无音一针见血地问:“你想除去那个睿王爷?”
  君千翊厉眸朝后一扫,秋霜和秋桐立刻退了出去。
  “如果他有心谋反,我势必会除去他。兵权必须掌握在我手里,这样才能高枕无忧。”
  “收回兵符是不是很难?”
  君千翊叹了口气,正色道:“很难,贺家是开国元勋,从那时起,太祖就将兵权交由贺家掌管,历朝世袭罔替。但贺家势力越来越大,已经有动摇国之根基的能力,我绝不允许这事发生。”
  “你何不让丰静离将兵符偷取来?”按照丰静离的武艺,偷取一个小小的兵符应该不在话下。
  君千翊笑了,“你将此事看得太简单,兵符不过是个铜器而已。贺澜苍手握重兵、势力遍布朝野、盘根错节。他又常年混迹疆场,那些将士不一定非要看见兵符才效忠不可。”
  “那就杀了他。”无音脑海中忽然有了个念头,她狡黠含笑道:“君千翊,我同你也做个买卖可好?”
  君千翊怔了怔,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终于问:“你想做什么?”
  “我替你杀了睿王,你还我自由。还有……虽然我现在名义上是你的宸妃,可是没有我同意你不得碰我。”
  “无音,就凭你一个女子如何杀得了贺澜苍?他的武功造诣可不低呢。”
  奶奶的,各个都是绝顶高手。嘁,若是濯颜没有遭到丰静离的暗算,他才是神功盖世呢。
  无音抬头,柔媚地卷着自己的发丝,但见含笑带娇、榴齿含香。
  “女人自然有女人的办法。”
  君千翊面色骤然一沉,握紧她的手道:“不行。”他自然而然想到了她的办法。一个女人,一个颠倒众生、媚骨天成的女人最有利的武器就是她自己。
  “为何不行?难道你不想基业稳固、千秋万代?”
  无音从他眼中看到了犹豫,他这么个男人和轩辕熙是一样的,在他们心里没有什么比权力和江山更重要。
  他眯起双眸,面色复杂地说:“你为了离开我就这么委屈自己?”
  无音轻轻地扯开了他的手,柔声说:“没有爱情的结合我不要,你懂吗!”
  君千翊凄清的一笑。“好,我答应你。”
  为何心里莫名酸楚,他本来的目的就是如此不是么。
  “我想见水濯颜他们。”无音提出最后的要求。
  君千翊沉默了一下,“他们……不在齐翾。”
  无音一惊,豁地站起身。“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静离是骗你的,他们真的在苍瞑国时就被人救了出去。不这么说你会心甘情愿跟来齐翾么?”
  无音笑自己傻,又想撕碎眼前这个男人,可惜,她打不过他。
  “好,你们……你们不愧是明皇暗帝,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将我耍得团团转。”
  君千翊看着她苦楚和不甘地笑容,最终选择沉默。
  无音冷静下来,反正只要濯颜他们安全比什么都好。他们伤势不轻,显然不会很快赶来救她,接下来的只有靠她自己。
  深夜,无音一直辗转不能入睡。
  不知道贺沧澜是个怎么样的人,能权倾朝野的男人必定不简单,他是不是真的有谋反之心,还是君千翊容不下此人?
  “娘娘,睡吧。”守夜的秋霜见她一直翻来覆去的,好心的劝慰。
  “你回自己屋里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无音打发了秋霜,这丫头明显和秋桐都是君千翊派来的眼线,她不想和她们多接触。
  灯光渐远,想是秋霜提着灯笼离去。
  无音觉得自己应该见一见那名睿王贺沧澜,这样才好想出应对之法。
  正冥想得昏昏欲睡时,烛火不正常地晃动了几下。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靠近了她的床头,无音猛地拉开撒花大帐。
  “谁!”
  欣长的身影掩在夜色中,偶尔的一点月光映照出那张清华绝尘的脸。
  无音起身拿了火匣子,点燃了床边的一盏宫灯,幽幽地烛火照亮了不大的地方,却足够让她看清对方的脸。
  “不知暗帝深夜来此所谓何事?”她嘲讽地瞥了他一眼,侧靠着蜀锦绣花枕,慵懒妩媚地一笑。“不会是……你们连后妃都是共享的吧!”
  丰静离望着几日不见却明显容光焕发的人儿些微一怔。只瞧她极具诱惑地支着腮,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肤如凝雪脂、凤眸暗含香。
  他明知不该这般凝望她,却依然乱了心智。
  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水晶盒放在床畔,随后又退后了一步,仿佛靠得她太近了,便会从此陷入混沌中,再也逃脱不出来。
  “这是药,御医的那些别再吃了,吃多了也不见得能补好身子。”
  无音被他突来的温柔弄得诧异莫名,半天才冷笑出声,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丰静离,今晚……你唱的又是哪出?”
  丰静离眸色淡然,转身要离去。
  “站住。”
  无音探出身子一把拉住他。
  丰静离止步,回头怔怔望着她的手。
  无音被他瞧得竟然染红了双颊,一把又甩开。
  “他……待你可好?”他幽幽一问。
  她装傻充愣,“他是谁?”
  丰静离抬起眼眸,道:“皇上待你可好?”
  “他是皇上,对我好于不好都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我说我现在处在水深火热中,你是否可以放了我?”
  丰静离不语,眼神避开了她满含挑衅的目光。
  算了!和他多废话什么,他是齐翾暗帝,摆明了和君千翊是一伙的,她想知道的是别的事。
  “我问你,你那些话是不是骗我的,濯颜他们没有被你捉来齐翾是不是。我不想再听你们的谎言,今天你老实的告诉我好不好?”
  丰静离原本淡漠的目光里投射出一丝冷酷。
  “既然你已经成为了皇上的宸妃,就该守自己的本分,别的男子与你何干。”
  无音气得跳下床,呵斥道:“他们是我的丈夫。君千翊算什么,你与他是一丘之貉,他逼人为妾,欲奸人之妻,你就是那个帮凶。”
  “住口,如果你还想留着命的话就把这些混帐话收回去,皇上岂是你说得那般不耻。”丰静离一脸冷然,继续道:“原本叫你要谨言慎行,可你呢!把我的告诫当成了耳旁风。你以为那懿妃是那么好得罪的?先不去说她,光是睿王贺澜苍就能在不知不觉中要了你的命。”
  原来他都知道!好啊,到底安插了多少他的手下呢,消息可真灵通。
  无音撇过脸不去理会他,冷声说:“哼,谢你好意,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倒好意思来呵斥我,真是会倒打一耙。说什么君千翊练功走火入魔,我看他生龙活虎的,一夜宠幸所有妃嫔都没有问题。我都在怀疑,你和他不会是在策划什么阴谋吧!”
  丰静离朗眉紧蹙,低声说:“你胡说些什么,皇上的苦你怎么会知晓。他练功走火入魔,一到月圆之夜就要受经脉逆流、万蚁噬心之痛,那是常人没办法想象的。”
  无音微微诧异,脑海里开始研究这话的可信度,瞧着他的口气,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
  “是么,我瞧他活得格外滋润,还懂得游山玩水,顺便以玉卿逸的身份暗中侦察各国呢。”
  “他是为了去寻找医圣,否则怎么会冒险出宫。”
  “那医圣不会是告诉他,只要十二枚鎏魂就能救他吧。”
  丰静离薄唇紧抿,无音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不过是招摇撞骗的骗子而已,否则他怎么会不知晓一旦鎏魂离开肉身就等于废物的事。可笑,一个暗帝一位明皇,竟然相信这种江湖术士的鬼话。”
  无音极尽嘲弄,丰静离则深深望着她,到后来连她说得也气短了些,实在是那双冰蓝色的眼眸给人的压力太大,仿若深不见底的冰洋。
  昏暗中,她听见丰静离一声浓浓地叹息。
  “随你吧,你……好自为之。”
  “无音,还没睡么?”屋外忽然传来君千翊的声音。
  他这时候怎么来了!
  两人均看了对方一眼,丰静离的脸色显然不太好,他正要离去,无音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她一把拉住他,将他整个人带入床铺中。
  丰静离没有料到这一出,眉宇间的焦虑还未来得及显露,身下的人儿已经捧住了他的脸,随后带着暗香的檀口就含住他的。
  馥郁柔软的唇紧紧贴着他的,丰静离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心猛然间抽动了一下,竟然鬼使神差地搂住了她的腰肢。
  “你们在做什么!”君千翊大怒地撩开半掩的纱帐,看着床上正纠缠的两人。
  只见无音躺在丰静离身下,轻薄的睡衣被退到了腰间,露出暗红色的抹胸,难掩丰盈白皙的酥胸。脸上的红晕像化开了的润红胭脂,可疑的色彩一直延伸到纤细的颈项。丹唇红艳欲滴,仿佛刚才还在被人采拾品尝。
  丰静离深邃的目光落在无音眼中,随后他便恢复了那副淡定自若的神情。
  他站起身,指尖整理了一下衣襟。“皇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静离,你怎么会深夜出现在我后妃的宫殿里呢?”君千翊冷眼扫视他。
  丰静离刚想张口,却不知道从何解释。的确,她是他的妃子,是他唐突了。
  君千翊不再理会他,阴沉的黑眸瞧向无音,隐隐透着一丝凶残的肃杀。他勾起冷漠地嘴角,牢牢锁住她的眼眸,问道:“爱妃不想解释一下么?”
  无音内心陡然一颤,刚才稀里糊涂的就做了荒唐事,无非是想挑起他们两人之间的不和,只不过她好像太高估自己了。
  好歹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灵活机动不在话下。只见她如花锭般的红唇崭露笑意,微启道:“刚才突然就心口疼,好在有暗帝在。这不,他正给我治疗呢。”
  “哦?治疗需要两人都躺床上?”君千翊的眼眸又黯了几分。
  无音媚眼妖娆,故意轻揉着太阳穴说:“人家刚才晕倒了嘛,暗帝就好心将我抱到了床上。”
  她的鬼话他是一句也不信。
  君千翊的目光落在那个水晶盒上,朝丰静离看去,讥讽笑道:“倒难为你了,设想如此周道。”
  那是秘药“百花露”,五年才得一颗的良药。百花露忌金忌木,只有水晶盒才能装盛。它不仅能治疗顽疾,还能增强内力做保命丹药之用,那还是前些年他赐给他的。现如今,他竟然都拿来给了她,为什么!?
  “臣不敢。”丰静离颔首垂眸。
  “很好,你还知道自己是臣。”君千翊面色一沉,阴郁地道:“夜闯后宫、私会妃嫔,你若不是……我非治了你的罪不可。”
  无音瞧着两人,得逞似地溢出笑容。
  那道浅笑没有瞒过君千翊的眼睛,他目光冰寒地问:“无音如今身子可是好了?我看爱妃气色不错,不如今夜伺候朕吧!”
  无音和丰静离皆为一震。
  卑鄙小人,他明明答应过她……
  无音不悦地沉下脸,“无音今夜身子不适,不能伺候皇上,还是请皇上移居丽贵嫔的寝宫吧。”
  君千翊没有答她的腔,冷声对丰静离说:“暗帝还留在这儿做什么,既然朕来了,娘娘的不适就不用你操心了。”
  丰静离退了一步,“臣……告退。”
  他转身,眸色深沉地望了无音一眼,最后还是退了出去。
  绿帽子都戴头上了,他竟然放过了他!
  无音纳闷地瞧着丰静离消失的身影,完全没有意识到接下来的暴风骤雨。
  直到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颊,轻佻地勾起她的下颚。
  “爱妃如此妖娆,倒让朕舍不得离开了。”
  无音只觉太阳穴青筋一突,她猛地朝床上缩了缩,戒备地瞪着他。“你答应过的。”
  “我是答应过你,可是你一点都不安分呢。”君千翊满意地看着她眼中的惶恐,刚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不玩了还不成嘛。”她讨好地笑笑。
  君千翊猛地将她压在了身下,轻易地将她的手控制到两侧按压住。
  “你和静离究竟怎么了?”
  “有什么该去问他啊,反倒审我来了。刚才睡得好好的,他像鬼似的来到我床边,然后给我一盒药,我才是受惊吓的那个好不好。”
  无音懊恼地试着挣扎了几下,可惜纹丝不动。
  君千翊锁紧了眉头,“真的?可我怎么看见有人勾引静离,还吻了他。”
  无音刚想开口,嘴唇就被他粗暴地吻住。舌攻城略地般的撬开了她的唇,齿则重重地咬住她的唇瓣,那吻明显带着他的怒气,力度仿佛要将她吞噬。
  “嗯……疼……”她努力闪避,好不容易挤出话语,却是断断续续、语不成调。
  君千翊抬头,呼吸挤出而压抑,薄削性感的唇上沾着一点她的殷红,份外魅惑。
  “不疼你能记住吗!我既然允了你,你就给我乖乖地守着,别背了自己的话玩什么花样,给我安分点懂了没有。”
  无音倔强地怒瞪他,然后干脆不去理睬。
  他又强硬地扳转过她的脸,手用了狠劲,直捏得无音的下颚青白。“听见了没有!”
  无音不想与他硬碰硬,因为根本没有胜算,只得道:“听……听见了……”
  君千翊神情复杂地看了她好久,终于放开她下了床。
  无音立刻坐起身,羞愤地随便摸了一个枕头就朝他丢去。
  枕头打在他身上,他也不躲,随后转身甩袖离去,徒留一袭孤傲的背影。
  苍瞑国?;北岭
  微风乍起,充斥在山坳里的那层乳样的氤烟,迟迟地沉淀下去。
  山洞前来往巡视地一行人各个身姿矫健,一旁几匹马儿低头啃着青草,大树下推放着不少物品。若不是那行人各个佩戴着兵器,远远望去倒像是跑单帮的商人。
  领头的人一身黑袍,背后插着一柄硕大的刀,异样的图腾看上去诡异而威严。黑发遮去了他大半张脸孔,透过发丝俨然露出些许俊美却冷酷的面容,而发丝的另一边却透着少许狰狞的疤痕。
  山洞里走出紫衫俊雅公子,他步到黑袍人面前,面色颇忧地道:“魈,濯颜让你进去。”
  濯颜望着缓缓进入的人,苍白的脸露出一丝笑意。
  “找了你许久都不见你的踪影,没想到却在这儿救了我的命,多谢了。”
  原来,正当濯颜和云隐被囚禁在天牢时,暗卫和那些家将曾经劫狱营救。没料想月连城早有防备,增派了不少兵力和武林高手,暗卫苦于周旋而不得其入。正在此时,突然有人闯入了天牢,杀尽了狱卒和几名绝顶高手。令濯颜和云隐更为诧异的是,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三年多的魈。
  三人出了牢房后,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天牢那边,加上暗卫和家将的拖延,他们再次悄悄潜入了祈福殿,在地下室的暗阁里找到了被囚禁的颀雪。当然,祈福殿不是寻常人能够随意进入,幸而多亏了那名离魄师莫言的指引。
  魈依旧表情淡淡的,却少了以往的戾气。他看了看身受重伤的水濯颜,以及一旁处于昏迷状态下的慕容颀雪。
  “难得回弈国,听姐姐说起有人飞鸽传书于我,我便立刻去了北钰。”
  魈替颀雪把了脉,眉头紧蹙道:“他一直没有醒过?”
  濯颜眸色黯然,道:“莫言说他师兄无双勾结太子月连城封印了颀雪的离魄术,颀雪可能这辈子都要像一个活死人。”
  转而望着他,问:“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赶来,如今我内力被禁,还要多劳烦你。”
  魈望着他,眼里忽然有丝难掩地激动和犹豫。
  “她……真的回来了?”
  濯颜点头,随后猛地咳嗽起来,琵琶骨上的两枚冰锥处瞬间溢出了鲜血,原本就因为伤痛而脸色苍白的他此刻更是显得虚弱。
  “你怎么样?”魈急忙上前,从怀里拿了一枚丹药让他服下,随后一掌放在他背后,运功加速药力挥发。
  白皙的俊容稍许有了点血色,濯颜挤出笑道:“行了,不用给我输送内力,死不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你已经为我消耗太多内力了。”
  魈沉声说:“你若是……她会伤心的。”
  濯颜的手握得青筋泛起,自责道:“都怪我,没有护好她。她那个性子,我就不该离开她半步。”
  他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急问:“色色有消息么?”
  魈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以往风华绝代的魔教教主此刻都瘦落了形,那种锥心的痛苦不知道他是如何支撑下来的。如果再告诉他无音失了踪,他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
  从魈的表情里濯颜似乎猜到什么。“是不是色色出了什么事?”
  那天听说暗帝丰静离要将无音带去齐翾国,沿途正好有机会,他便派了暗卫和云隐的家将去解救,没想到暗卫却失了手,回来吞吞吐吐也讲不清所以然来。要不是连日来的高烧外加昏迷,他真想自己去一探究竟。
  濯颜见魈沉默,他面色一冷,起身就要去质问暗卫。“你不说也罢,我自己去问个明白。”
  魈一把拉住了他,迫他坐回去。
  “别难为你那些手下,他们是为了你好。那日……她乘的马车受了惊,小夜和丰静离一同坠下了悬崖。
  濯颜闻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握着魈的手攥成了一团。
  “濯颜,你这是何苦。”
  “为什么不去救她,你们还在这里管着我做什么。”濯颜失了以往的冷静,几乎是咆哮出声。
  云隐听见喊声疾步走进来,眼看这情形立刻倒了杯水。
  濯颜推开杯子,转而询问云隐:“你去查过了对不对,找到没有?我不相信色色这么容易……”他闭了口,不想说出那个不吉利的字眼。
  云隐低声说:“你先别急,我让所有人去那崖底探过了,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丰静离武艺高强,他必然有办法护着她。”
  “他是齐翾暗帝,顾着自己还来不及。不行,我亲自去。”
  濯颜说着挣扎着起身,身形晃了几晃才不稳地站立起来。
  “濯颜,够了!”云隐呵止他道:“你现在连个普通侍卫都打不过,何况是长途跋涉的寻人。”
  濯颜森冷地盯着他,懊恼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就这么一直躲着藏着?色色现在生死不明,我怎么还能待下去。”
  “我知道,我的心里何尝不担心她的安危。她从来没有离开我们的守护,如今……”云隐说着胸口莫名感到一股辛酸。
  “濯颜,你可否愿意冒一次险?”
  魈突来的一句话让濯颜一愣,不明所以地问:“你想……”
  “据我所知,你练习破空剑只不过是外功,内力习得该是玄天决吧。”
  “是,玄天决是历来教主传承的内功心法。可惜,我只参透到第八重,还有一重始终没有破解之法。也曾问过我师父,可是他老人家一直不肯传授心得。”
  “他自然有自己的顾虑。来之前我翻阅了弈国的秘史,其中有提到过玄天决。”
  “这不奇怪,创教的子鸢原本就是弈国人,他的内功心法可能也留在了宫里。”
  魈继续道:“玄天决练到第六重就已经非同一般,第九重更是难上加难。因为,所练之人必须打通心俞穴,否则即便苦练一生也不会再有什么成就。”
  “心俞?”濯颜尚未有何意见云隐已经惊诧万分。“心俞穴乃是死穴,怎么可能……”
  魈一语道破玄机:“置死地而后生。”
  濯颜像从死亡里逃出来一般,心里渐渐有了生机,眼光从灰败而恢复了坚定的清明。
  “魈,劳烦你帮我打通心俞穴,不必有所顾忌。”
  云隐低笑,摇头道:“濯颜,看来你是疯了。也罢,我就替你守在洞外护法。”
  “多谢。”濯颜耀目一笑。
  暮色深沉,深不可测的石洞中垂下如林的钟乳,暗泉像木琴一般敲着叮咚乐音。
  濯颜盘腿而坐,魈依式在他身后帮他调理内息。只见濯颜周身缓缓被一股淡紫色的光芒所包围,光洁的额头中央也出现了一道蔷薇色的细线。那道细线仿佛活了般,化作一股股藤蔓状的繁枝朝发髻蔓延,很快勾勒出一道亮丽地图腾。
  “濯颜,将你所有剩余的内力集中在上晏、神底和百会穴上。”魈在身后指示着,指尖抵在了心俞穴上。
  濯颜感到一股真气冲到了他的体内,从心俞穴开始痛感渐增。他把汗湿的手掌紧紧捏成了拳头,仍然克制不住身体簌簌地颤抖,仿佛暗地里有什么在咀嚼他的心脏。
  那股护体的紫气开始浑浊而涣散,额前的图腾也越来越瑰丽,逐渐褪去了它的妖冶,变成了诡谲的暗红。
  眼前一片眩晕,大脑和心脏开始迸发出绞痛,肩胛开始剧烈地抽搐、抖动。
  “濯颜,坚持住,想想她,她不能没有你。”
  魈眼见濯颜有走火入魔的趋势,顿时额头沁下一滴冷汗,唯有这般刺激他。
  濯颜豁然睁开双眼,黑眸便成了一团猩红。
  色色!
  她在等着他,他还没有为她披上嫁衣,他的小狐狸还没有出生,他不能离开他们。
  一声浑厚而沙哑的喊声响彻山洞,濯颜琵琶骨上的两枚冰锥应声飞出,射在了坚硬的洞壁上裂成了碎片。
  那股被妖气侵蚀的生命力似乎又恢复了,濯颜双眼炯炯有神,额角上的暗红缓转隐没。他收掌归纳,紫色真气顿时收回在掌心里凝成一团光辉,随后消失无踪。
  魈松了一口气,也收回了内力,调养了片刻。
  “恭喜你,冲破了第九重。”
  濯颜却毫无喜色,他冷峻地开口:“歇息一日,我们去齐翾。”
  齐翾国?;永乐宫
  无音对镜贴上花黄,一朵金莲勾勒出无限媚态。
  “秋霜,你看我今天这妆容如何?”她要每天打扮得美美的,等着濯颜他们前来。他们是她红楼无音选中的丈夫,一点小挫折不会难倒他们,她的内心始终坚信这点。
  秋霜笑着拿起铜镜站在她身后比着,柔声道:“娘娘,您比那丽贵嫔还要好看百倍呢。”
  “这小嘴儿真讨人喜欢。”谁不喜欢听奉承话呢。
  无音挑了一枚粉白相间的牡丹插在鬓边,斜髻上簪了朵简单的金镶蝶。她闲散的随口问:“秋霜,那贺澜苍是何等人物呢?你见过他没有?”
  秋霜放下铜镜,轻声道:“睿王爷的声威震慑朝野,很少有人能够与他匹敌。前些日子吴国集结了一些小诸侯国来犯,睿王爷亲自带兵去了边境征战。”
  “哦,难怪呢。”
  无音不禁对这位睿王爷有点点好奇。
  “前线战况如何?”
  “据探子说频频传来捷报。这不,皇上大喜呢,还按照分位赏了御宴到宫里。”
  无音朝铜镜里映出的秋霜瞧了一眼,笑道:“秋霜,没想到你一个宫女知道的还挺多。连朝廷上的事儿都一清二楚。”
  秋霜脸色一变,寻思着如何应对。
  无音站起身朝桌边走去,笑道:“你不用担心,想必是皇上派你来的吧,我不会怪你。该禀告的你也不必藏着噎着,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我无所谓。”
  秋霜立即跪了下来,低语道:“娘娘,皇上……其实皇上心里有娘娘,他是让我守着娘娘保护您,并不是要探听什么。”
  “保护我?”无音冷笑一声,坐下自个儿斟了一杯茶。“是怕我跑了吧,起来吧,我不想为难你,知道你不容易。”
  “谢娘娘。”秋霜站了起来,心有余悸地说:“娘娘,皇上吩咐了,您问得话只要奴婢知道的,必当全权相告,不会有任何隐瞒。”
  “这几日不见皇上的影儿,他在做什么?”
  “皇上……皇上这几天都在处理吴国的战事,今天早朝还在会同大臣议事。”
  无音重重放下茶杯,让秋霜不免一颤。
  “胡说,那朝上的根本不是皇上。”
  这些天只在园子里或者家宴上见过君千翊,那厮竟然瞧都不瞧她一眼,她才觉得纳闷,忽然瞧着那君千翊好似神色不对。同样的面容,可是气魄却有所差异。那人和皇后妃嫔等人说起话来更是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它的。多亏了电视剧看得多,身为一国之君必定有几名替身随时应对不测。可……那真正的君千翊去了哪里?
  秋霜犹豫不决,惶惶道:“娘娘,奴婢真的不能说,皇上是不想让娘娘担心。”
  无音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窗外望去,转而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秋霜避开她凌厉地目光,幽幽道:“是……是十五。”
  十五?那不就是月圆之夜!
  无音猛地站起身,秋霜仿佛知道她要干什么似的,一下子挡在她面前。
  “娘娘万万不可,皇上有命,今天各位娘娘不得出宫。”
  这么说,今天君千翊会找个地方躲起来熬过这一劫,那宫里岂不是会放松戒备?
  “秋霜,我不是要出宫,只是有点饿了,你不是说皇上赏了筵嘛,都端上来吧。”
  秋霜愣愣地点头,只要娘娘不出宫,她这条命也就算保住了。
  “奴婢这就去端来,娘娘稍等。”
  按照无音的妃位,筵席分二十八道菜,整个挤满了一桌子的好菜。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保温的,那些菜端上来时还冒着热气,色香味俱全。
  无音端坐桌边,秋霜和秋桐在一旁布菜,王安和聂平恭恭敬敬地候在一旁,随时等候召唤。
  满桌子的菜看着也没了胃口,无音简直食不知味。筷子举在半空,也不知道该吃那道菜。
  “娘娘,好歹吃一点。皇上特意嘱咐了御厨,说娘娘来自北钰国,爱吃甜鲜的。这不,这几道菜应该合您的胃口。”
  君千翊是想讨好她么?是怕她逃了不能实施那个计划吧。按照约定,她只要让睿王犯了事儿,君千翊就可以随便按个罪名将他革爵收押,顺便撤了他的兵权。这样,不仅天下人和各军将会信服,那些睿王的门人也生不出什么事儿来。
  “实在太多了,我突然没胃口了。你们几个坐着一起吃吧。”
  她随口的一句让秋霜和秋桐诧异极了,连王安和聂平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哪有奴才和主子同桌吃饭的,即便是主子给些剩菜剩饭那也是天大的赏赐。
  “你们怎么了,发什么愣啊,坐下吧。”
  王安立刻战战兢兢地说:“奴才不敢,奴才怎么敢和娘娘坐在一块儿用饭,这不乱了规矩。”
  无音气了,愤愤道:“在这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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