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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动王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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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并不是这样的!”忍受不住所有人那诧异惊措的怀疑,我根本已经顾及不上什么,急忙张口为自己的清白呼唤。

“我不是受人指使的。我没有做伤害诺菲斯的事。我没有。”悲愤不安在我的身体里迸发而出,做不到对自己的怀疑与摸黑而沉默。

我不能让这个可恶的女人得逞。

“哼,那你说这杯毒酒是从何而来?”勾起阴冷的淡笑,安赫拉德瞟了一眼地下冰冷的尸体。

“这……”我猛然顿住了声音。

酒杯?是——是斯图特……

天!她连年幼的斯图特也想牵连进来吗?

“快说,这酒是怎么来的?”和合着安赫拉德的审问,底下的人也轰动起来。

“这……”我慌张得已经一片空白,一瞬间无法把一切都组织完全。

犹豫不安地望着仍是保持沉默的诺菲斯,一种恐惧排山倒海地汹涌而来。

这——该怎么办?

“她的酒是我给的。那我也是怀疑的对象了吗?”等待的沉寂里插入一把冰冷的声音。

在人群中迈进一个小小而英挺的身子,一脸恼怒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无法正视那燃烧的狂妄怒火。

“她也是我带入皇宫里的。怎么了?那我堂堂的斯图特王子也是被怀疑的对象吗?”冷哼着笑,斯图特纯真的眼眸了点燃了愤怒。冷
冷地面对着安赫拉德。

“那……怎么会?”勉强扯出一丝恭谨的笑,安赫拉德由心感觉一阵不甘。这个狂妄的小子!却不能动之分毫。

“只怕王子你年轻气盛,被奸人所利用而不知。”淡淡一抿,安赫拉德有意无意地瞟向西莉娅丝。

“哼,什么人有居心,相信我也看得明白。安赫拉德王妃无须为斯图特担忧。”咬着气愤的牙关,斯图特幽幽地盯着那虚伪的关怀笑容。握紧的小拳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王。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很让人不安担忧。请你现在下命令解决这一切的混乱吧。”把小王子的愤怒清楚接收在心里,在一边沉寂了很久的卡路司深深明白,今天已经历太多了,并不适有其他棘手的突发事件再发生,也理智地站出来为这一切清场。

对眼前着一切没有矛于任何意见的主脑人物。所有人都屏着呼吸,
静静地等待着权威者的发话,连我都揪起颤抖的心,忐忑不安地凝视着没有了表情的诺菲斯。

他——会相信我的!

诺菲斯,你是相信我的。我绝不会伤害你……就算自己死都不会……

因为——我爱你……

“真是扫兴。”终于,沉默寂静的空间里凝结了他那句不痛不痒的话语。

“今晚真是扫兴极了。”扯着性感唇角的弧度,诺菲斯的脸上竟是一抹深邃的淡笑。

“安赫拉德说得不错,看来有必要要为我埃及的安危而不能纵容任何野心者。”冷漠的语气不带任何的情感,只有一纵的冰冷命令口吻。

“明天的加冕取消,待把一切处理完毕再择日进行。”话刚落,即使底下的人神色各异,也不敢再琢置什么。只有安赫拉德在不露痕迹中掠过一丝淡淡的欣慰。

最后把冷漠的眼神落在充满不安的我身边,他沉默了一下,可是却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把这个女人拿下,等我有空再亲自审理。”

冷漠一挥手,他无情地别开眼,迈着冷硬的脚步带着卡路司等踏出了安静的宫殿。

他——相信……

视线里那坚毅的背影竟显得如此冰冷——冷得像要把心都冻结了。
诺菲斯……

仿佛自己不曾活在这个世上,我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的温度,感觉不到任何一点的呼吸,也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的存在。

心,不再感觉到跳动……就像在刚才中——死去。
**

是清晨了吧?但为何眼前还是一片冰冷的漆黑?就像坠入了无底的地狱深渊,没有温暖与光芒的绝地。

心,死了吗?还是我原本就已经死了?

呵,干涩的唇边蠕动着冷冷的笑,挨在冰冷阴湿的墙角,我早已经分不出自己处在人间还是地狱。

就像死去一样的冰冷,就像死去一样的宁静。

在瞬间崩溃了一切的景象,如镜片一样粉碎得尖锐刺耳。把所有的
东西,所有的人物,都瓦解得荡然无存。就仿佛一切的所有根本只是一种虚幻的幻想,根本不曾真实存在。

在扼勒中死亡,在无情中失去。

我死了。

或许,在当年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更或者,在更早的车祸时就已经死了。

反正,这时候的我,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没有生存的意义。

不应该妄想,不应该奢望,更不应该期待。

我——不应该回来。

闭上了已经在绝望中干枯的双眼,我再也感觉不到身体的任何感知,包含痛。

“滚开!”娇蛮愤怒的熟悉声音震动了整个冰冷阴暗的牢房。

“王子……这……王已经吩咐下来任何人不能见她……你还是请回
吧?”牢房的士兵苦恼的低声劝阻,即使往日再公正的威严在这个残暴野驯的王子前也只能低声下气。

“我叫你们滚!”根本不把这命令当一回事,斯图特正处在暴怒的边缘。一把推开阻止的士兵大步向冰冷的黑暗中迈下。

“洛蜜!”见靠在视线暗淡的一角里窝缩的影子,斯图特沉重的内心蓦然一紧。

“你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焦急关切的声音带了点颤抖,但即使这样关怀的声音却唤不回我沉寂的心。连抬眼的知觉也没有,更是不能注意来者那心疼而紧张的神色。

“洛蜜?”见我毫无反应,斯图特担忧地皱起了眉心。谨慎地盯着我木纳的表情。

依然没有反应,我已经感受不到任何。

看着我那冰凉而麻木的空洞表情,一阵揪心的疼痛涌入那愤怒的小小身体里。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心疼地看着那苍白的脸色。很久,斯图特只能以难过地说着自己的满怀歉意。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喃喃着自己的承诺,抓住铜柱的小手收紧地在寂静的昏暗起响起刺耳的声音。

“所以,你一定不要灰心,不要放弃。我会救你出来的。”看着仍是毫无表情的冷寂,斯图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垂下头沉静了下来。

即使这话清楚响在耳边,但我也已经提不出一丝的知觉。

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一种自我放弃的失去……

“王子……”外面传来侍卫为难的呼唤。

蓦然抬起头,睁开坚决的眼眸。斯图特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毅然转过身。

“你等我。”

话落,他毫不犹豫地离开。

对不起,斯图特!我已经没有任何坚持的力量了。

对不起!我——放弃了。

一种凄酸的液体,由麻木的眼眶里缓缓流出,滴在手上,是冰冷的。就像是血液——也是冰冷的。

**
短短的一夜,却充斥着各种沉重复杂的心情敲在每人凝重的心上。
自己的计划成功了,让所有不利的矛头都明晰地指向自己的敌人。

可是,自己却不能在这种胜利下获得点点的满足。

“我亲爱的姐姐啊,你现在是开心还是伤悲?”冷冷扯着嘴边生硬的笑容,望着明亮诡异的明月,纠缠在内心的那苦涩酸甜的味道让自己没法笑得畅怀。

“你一定很怨恨我吧,因为很快我就夺走你所珍惜的所有,然后——把它撕碎!”喃着自己阴险的阴谋,她寒冷的脸上迸着一娄幽怨的嫉恨。

明天的加冕已经彻底给自己成功破坏了。这下,自己的计划距成功也不再遥远。她应该痛快地笑,满意地笑。可是——为什么心里总压着那沉甸甸的感觉?

为什么?

在清冷的夜光下闪着一条修长阴冷的影子盖过了自己的视线。

“怎么了?要对我兴师问罪吗?”冷哼着自己的声音,安赫拉德讽刺地挑高柳眉。

“你实在太愚蠢了。”影子的声音明显得充满了愤怒不甘。

“你知道破坏我的计划会付上什么惨重的后果吗?”

意外地转过眼,冷冷地注视着站在自己眼前这个寒着所有空气的男子。她只露出一个淡淡而无情的笑容。

“我还以为你能保持明智冷静,原来我错了。说到底你只是一个被感情冲昏脑袋的愚蠢女人罢了。”冷硬的声音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他再也不能维持自己虚伪的恭维。

仍是静静的冷笑,安赫拉德并没有让这样的话而动怒。

“我们已经没有合作的必要,以后王妃你好自为知吧。再见!”冰冷的声音随着冰冷的身影消失在冰冷的夜里。就像一抹诡异寂静的风掠过罪恶的身躯,消失在鬼魅的夜里。

幽幽望着眼前冷清的景色,微微颤抖的手顿间紧紧握紧。

“愚蠢?你这个男人懂什么?”冷然的口气,在空气中结了冰。

“懂什么?你知道我忍辱讨好普比达斯王那个老头是为何?嫁来埃及又是为何?你不懂!这种仇恨你不懂。”咬着牙,美丽的脸蛋全是一片深重的怨恨,就像爬着愤怒的毒蛇向外展示着自己恶毒的武器。

“你懂什么?懂得那种经历苍桑的悲惨遭遇吗?懂得给亲人伤害的心情吗?懂得忍受寄人篱下的耻辱吗?懂得憎恨一个亲生姐妹的仇恨吗?”

“不!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你当然不懂我为什么回来?为什么勾结动机不纯的你?为什么蓄心积累做这些?”

“因为——这是我的复仇!”

苍凉而鬼魅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静静回荡在寂寞的夜幕下。

“我是——回来报复你的。我的姐姐——蒂蜜罗雅!”

**
小小的身子像一阵暴风,毫不迟疑地扫过宫殿外为难不安的侍卫,直直冲向宏伟的内殿。

“斯图特王子,你还不休息吗?”脸带温和笑容的是处事不惊的卡路司。一点也不意外地问着一路扫进来的火暴男孩。

“我要见父王。”寒着冷毅的小脸,斯图特严厉地注视着父亲的寝宫。

“已经不早了,王子还是先回宫殿,一切等明天再讨论吧。”卡路司并没有被那暴怒的小脸所吓倒,依然是招牌的理智笑容。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父王!”一口回拒,斯图特此时慌乱焦急的心情并不为卡路司那平静的话语所影响。坚决的肯定语气充分表明自己今天的决心。

“王子……”刚想继续劝告什么能阻止这个任性狂妄的小王子,卡路司的话却给一低沉威严的声音所打断了。

“一切我会处理,斯图特你别再插手。”冰冷的命令口吻在浴殿的缦帘后传来。

“可是……父王!洛蜜是无辜的,她绝不会危害你的。你也应该清楚。”已经压抑不住的斯图特不能顾虑什么。率直向自己的父亲澄清着。

“我说,这一切都不需要你插手,给我回去。”口吻仍是不容反抗的威严,让斯图特恼怒地撅上了剑眉。

“父王……”

“给我回去,如果你不想一切更糟的话。”这次,话语中的意味已经不容自己的儿子再有任何的反驳。

犹豫地咬着下唇,斯图特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为难地看着纱缦后的身影,一时为自己的懦弱而怨恨。

父亲,难道已经不置洛蜜的生死了吗?

他不相信她?

颤抖的小手攥着有力的拳头,却久久不能为自己的为难得到解决的答案。

不能再依赖父亲,他一定要想尽办法救出洛蜜。

沉思一阵,他一转身闷着一肚子的怒气迈出宫殿。

他,必须自己想办法。

“王……王子。”随身的侍卫见到自己的小主子平静地走出来,悬着的心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快步跟在王子的身后向王子的宫殿走去。

“你,马上给我找哥比沙。”蓦然,走在前面沉思了好一阵的斯图特停住了脚步,谨慎地吩咐着自己的侍卫。

“哥比沙?王子,这么晚了,你还要驯鹰吗?”侍卫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王子。

“少罗嗦,叫你去带它来就去。”不悦地皱眉,斯图特的表情凝满了杀人般的危险,吓得侍卫不敢再有疑问,立即照办。
洛蜜。

该怎么办?惟有这样了。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帮助到你。

也许……

落下了愤怒的表情,斯图特无奈地叹息着。

**
“你猜斯图特王子在想什么?”向悠闲沐浴出来的主人打趣道,卡
路司正好玩地琢磨着这个任性小王子的作风。

“只要不是给我添麻烦的就好了。”头疼地摇摇头,诺菲斯无奈地自我安慰着。

“那个女孩真是让王子紧张啊,你有何感想?”不好奇小子,倒好奇小子父亲的反应。卡路司带着看好戏的眼神问着。

脸色不悦地一沉,诺菲斯并不欢喜这个话题:“把你的该死好奇收起来,吩咐你的事情办妥了吗?”

“当然,你手下的玛度安可是一个不会浪费时间的人。第一时间就已经安排好了,相信现在已经有收获了。”聪明地移转话题,卡路司不紧不慢地汇报着自己的工作。“不过,你有把握这些能让你有所良益吗?”说实话,到这个关头,他仍是不会忘记提出些重要的提醒。毕竟事情已经关联着三个处于独特关系的王国。稍微处理有漏洞,就能让野心勃勃的两方有机会占据有利。

“你怀疑我的能力?”冷嘲着自己臣子的质疑,诺菲斯庸懒地半躺在软席上,支着冷漠的眼反问着。

“不敢,只是需要再次提醒你得提防叙利亚现在混乱的形势。可鲁萨王子已经掌握大半的江山,而且和普比达斯的关系密切。这么小小的小王子对他而言是除之为快的碍眼人物,我不相信可鲁萨会为他受制于你。”冷静地提出自己的疑问,卡路司一点也不畏惧自己的王者那冷傲的聂人气势。

“呵。你以为我的目的是这个?”听完卡路司的担忧,诺菲斯意外地淡笑开。

“当然不仅。”凝重的神色没有刚才那种轻松的笑谑,路卡司幽幽道着自己的看法:“你其实是为洗刷那个女人的无辜罪名吧?”语气不是疑问,而是百分百的肯定。

并没有给予否认,也没有承认。诺菲斯慢慢中松下了自己冰冷的表情,连目光都不自觉流露出淡淡而复杂的感情。

心底那矛盾的真实感情。

“卤莽的可鲁萨并不是我所关注的,野心的普比达斯也不是我所担忧的。”半落下疲倦的眼帘,平时冷毅的脸上竟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点点痛苦的犹豫。

这种压抑感情的宣泄,一时让冷静从容的卡路司看得不可置信。

“我只是发现自己……彻底迷失了方向……在她与她之间……”喃喃自语的声音如光滑的玉珠悄然敲落在冰冷的地上。声线寂静,清冷,彷徨。

听得并不清楚,但卡路司知道自己没有琢磨的必要。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不再多说什么,安静行礼离开,把幽寂的一室留给了这个心事重重的帝王。

昏暗的天边已经吐出纯洁的白。一个好事多磨的夜晚消纵了,但它遗留的危机并不能跟随着它的离去而消失。

事情还多着呢。    

下篇 2  第二十七章

    眼前的颜色,是一种刺眼的鲜红。

颤抖着瘦小的身体,女孩纯真的眼里只看到恐惧与无助。白色的裙上沾着还温热的血。迷茫而不安地看着眼前那对峙中的两个女人。

“我早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即使如此,我还是请求你,放过亚兰尔,毕竟她是你的妹妹。”把小女孩紧紧保护在自己的身后,一脸憔悴沧桑仍不损那高贵的气质,妇人深深叹了一气,瓦解了所有的斗志。几近哀求地向高傲站在自己面前的娇艳绝色的女人请求着。

“妹妹?”女人妩媚一笑。眼眸里却尽是讽刺的冷然:“这个小野种?堂堂埃及王妃的妹妹?你以为我有这种肚量吗?”

女人那无情的话让妇人眼色一沉,一时恐惧了紊乱的心情。

“蒂蜜罗雅,你别太过份了。虽然她与你不是一个母亲,但到底亚兰尔还是摩米勒家族的孩子。你真的残忍得连自己的亲人也不放过吗?”妇人最后一丝的尊严都在这场无情的血腥中失去了,恼怒地
吼着自己的愤怒。

女孩在母亲的身后缩瑟了恐惧的身体,一张稚气的小脸布满了惊恐直直注视着自己那美艳妖媚的姐姐,不仅一次怀疑此刻的真实。

姐姐向来不喜欢母亲与自己,年幼的她早已明白。但眼前这冷漠而恶毒的姐姐那脸上闪烁着怨恨,难道真的要伤害她们吗?她不是自己的姐姐吗?

为什么?

“亲人?”女人阴冷一笑,美丽的脸上闪过诡异的笑意。

“我一向都把你们当亲人看待了吗?”昂着尊贵的脸,女人的眼里全是不屑的鄙视。

“你……”脸上那冷然的杀意让妇人幽怨地颤抖了自己的愤怒。

“你们母女两在黄泉路上走好吧。”女人不再多浪费时间,冷冷一挥手,顿时身边的凶悍侍卫已经举上了武器。

刹那,绚丽的红色像一股汹涌的波浪染印在小女孩纯白的世界……

手,还紧紧相握,还残留着温暖的热。

母亲的身体,却如凋零的花,徐徐倒在艳丽的血红中……

“不!”战抖的身体在尖叫。

“不要!不要!”俯在母亲那渐渐冰凉的身体上,女孩一点也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不要,母亲,不要……”

她不相信!

“哼,真是天真的女人。”对那无生气的身体冷哼着,女人美丽的眼眸露出一丝得意。

姐姐?

抬起泪水婆娑的脑袋,小女孩再次在心里疑问着:姐姐?

在害怕中,在彷徨中,在悲哀中,仇恨的种子悄然潜进了身体,在
心中扎了根,发了芽。

姐姐……

“呵!”我猛然睁开眼睛。

一片阴冷的黑暗把我游离的感知由噩梦中带回冰冷的现实。

怎么回事?竟做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噩梦?抚着剧烈颤动的心跳,擦拭着额上冰凉的汗珠。我仍为那幕的恐怖悸动。

蒂蜜罗雅!我竟然梦见了这个女人?

那么那个小女孩是谁?那可怕的血腥又是什么?

这又代表了什么?

苦涩失笑,我给自己讽刺的冷笑。

不管是什么,眼前的我已经不应该再有迷惑的。因为此时我没有迷惑的立场,没有迷惑的必要。

心已经死了,能再为这世界的事情有悸动的可能吗?

跳动的心在冷静间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已经感觉不到其中的呼吸。

把忧哀的脸埋在双膝间,一次又一次让冰冷的空气侵占了自己空洞的心。

已经……没所谓了……

闭上眼,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让自己飘撒在那冷冽的空气中。

姐姐?

蓦然抬起头。

梦中的可怕情景竟清楚浮现在脑海中,甚至可以深切体现那刻骨铭心的仇恨。

那个冷傲无情的女人分明是蒂蜜罗雅,那个真正的蛇蝎王后,那个我恶毒的前世……姐姐?那个小女孩——是谁?并没有听说蒂蜜罗雅有妹妹的事情。但怎么在我这噩梦中竟出现这么莫名其妙的景象?

还如此真实,如此逼真,仿佛一切都是曾经的事实,难道不是梦吗?

这……会不会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

沉寂的心一时忘记了伤痛,我对那奇怪的梦境升起了疑惑。

不是天真地把梦境当为现实,但其中那深切浓烈的怨恨却在心头里挥之不去,让我无法平静。

这是怎么回事?蓦然一阵强烈的不安侵占了我所有的感觉,像一团黑暗的疑团把自己狠狠包围了。

隐约感觉其中一种掩藏的疑点。

悲哀与绝望让这种突如其来的疑惑所遮盖了,心里那迷惑的疑团把自己死去的心情提升了点点的动力。

为什么竟感觉这一切中有着关于这个仇恨的目的?是我多疑了吗?
抑是……

安赫拉德?

关于她——猛然,印象中,那与蒂蜜罗雅三分相似的美丽容貌——难道是……

有这个可能吗?

我犹豫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一切的阴谋动机很明显——是复仇!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真正的目的就是……

并不是单纯地冲着正妃的位置,甚至是更多。

那么——斯图特,甚至诺菲斯都有危险!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

可是——转眼回想诺菲斯那冷漠的眼神,心情再次跌入了冰冷的谷底。他不相信我——不相信!

现在,我还有什么值得存在的必要?答案是没有!失去他的感情,我是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不存在……

苦涩地合上眼,我再次跌入了绝望中。他的态度比任何的阴谋更能让我受伤。

可是……

这样失去希望的我未来的命运是什么?

对,现在的形势我的下场将是死路一条,甚至还有可能把西莉娅丝也扯进这个旋涡里。这……不!我不要!

这算什么?难道我就得蒙受这种不白之冤离去?

怎么可以?

再次抬起头,这次却感受一种迫切的压迫力量。

一直沉迷在内诺菲斯伤害中的伤痛,根本没有为自己的形势所分析。

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要把一直奋斗的都付之流水,离开21世界的故乡,离开亲人的怀抱,接受转变的委屈,难道我就把这种付出都白费了?把我所珍惜所留恋的都浪费?

“不行!”空倘的心,猛然燃烧起一把愤怒的火把。

胆小,懦弱,依赖是我性格,做不到蒂蜜罗雅那样不择手段,也做不到西莉娅丝那样深沉精明。如果说失去一切是对我胆怯懦弱的惩罚,但我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只是一枚给这些各怀鬼胎阴谋中牺牲的棋子。

我不能,眼睁睁让自己在绝望中死去。

就算不能得到诺菲斯的爱情,但绝不能让自己背负伤害他的罪名。
就算死亡,我也要挽救自己最后这点坚持的尊严!

“诺菲斯,如果你真的不信任我……”深深呼吸着,我冷然站了起来。给自己一个勇气的声音。

“那我——将亲手掐死我的爱情!”
**

泛滥的河水带来了丰收的征兆,但每个人的心情就像压抑着一层阴暗沉重的乌云,一点也不为这喜庆的一刻所愉快。

正妃的加冕策封被莫名地拖延了,虽然百姓中并无法了解其中的原因,但足以掀起一番担忧耿耿的暴风雨。一时间,所有人的话题都围绕在几位王妃身上,连意外身故的第四王妃都成为了人们话题的人物。处在这种神圣节日的埃及却弥漫着一股危险沉重的气氛。

平日尊贵华丽的皇宫里更来得动荡不安,而最为焦虑的不是几位王妃的宫殿,而是处于紧张状态的王子宫殿。

“还没有哥比沙的消息吗?”狂暴的声音失去了冷静响遍这个壮丽的宫殿,让一群原本忐忑不安的侍卫宫女更是胆战心惊。

“还没有,王子。”重复着已经是上午三十五遍的回答,侍卫只好硬着头皮面对着黑着脸色的小王子。

“怎么这么慢?都来不及了。”焦急地在宫殿里来回跺步,斯图特气得咬牙切齿地叫骂着。

“王子……请问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吗?不然鲁路可以代劳。”侍卫轻轻问着,实在不敢再面对小王子那可怕难看的脸色。

“哼!”冷冷一瞄,斯图特沉下了浮躁的心情。

“没你的事,别多嘴。”冷冷命令着,他大步迈出了宫殿,眺望着宫外那片泛滥的汪洋泽国,焦急不安地幽幽闭上了眼。

朝中的长老与大臣已经对父王频频就处理毒酒事件提出要审理,眼快那强烈的攻势让父王无法僵持太久。如果在审理前还是赶不上,
洛蜜的处境一定非常危险。

眼看这个十万火急的骨折眼里,自己却只能干瞪在皇宫里,动弹不得。甚至连自己亦给父王软禁在宫殿里。

希望赶得上!昂着无奈的小脑袋,斯图特痛苦地闭上眼。

如果这一切顺利——你逃吧!

逃得远远的,过着你自由无缚的生活,不要再望向这危险华丽的方向!

这次,我再也不困缚你,不把你推向死亡的边缘!

“斯图特王子。”优雅的声音轻柔唤回他那低沉的心情。

“第二母后?”皱起小眉,斯图特有点惊疑地看着那淡雅温和的身影。

“你看起来很烦躁,有心事吗?”带着关怀的问候,西莉娅丝平静如故的脸上没有一丝被波及的情绪,仿佛皇宫里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样的闲致。

“没有。”斯图特清楚明白第二王妃并不是表面那样简单的人,并没有多言什么。“最近你一定过得忧郁不安吧?”这倒是在说事实,毒酒事件把她牵扯进来,并拖延了加冕时间,想必她也过得不轻松。

“怎么会?”淡淡一笑,西莉娅丝那悠闲从容的笑容一点也没有斯图特想象中的低落。

斯图特蓦然感觉一阵茫然,并不确定自己能了解她多少。

“明天,就要审理关于毒酒的事情了,难怪王子你会坐立难安。”

见斯图特沉下脸色不语,西莉娅丝说着这个相信连斯图特也没有收到的消息。

“什么?明天!”如果斯图特震惊地呼叫起来,冷凝的小脸加剧了那不本平静的焦急。

“是的,我想你应该不知道。因为这次的事件王要低调处理,一切无关人等都不得牵涉。”

父王这样做是为保护自己吗?斯图特不快地拧紧了眉心。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自己置身度外,至少洛蜜面对阴险的第三王妃扣下来的罪名,自己能在场保护她。但现在——

“第二母后你也要出席吗?”慌乱中萌生一丝念头,他问。

“被第三王妃那样的针锋相对,我还能撇得清关系吗?”自嘲一笑,但她的眼里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一切都是她多疑的猜臆而已,第二母后你一定不能让她得逞,要维护自己的清白啊。”斯图特鼓励道。

听出那话语的弦外音,西莉娅丝意味深沉地看了看斯图特闪亮的眼神,露出一个复杂虚假的笑:“王子,你到底在是鼓励我还是在暗示我要顾虑洛蜜的安危呢?”

“都一样。这种事情你不会做,那么洛蜜也是无辜的。不是吗?你不是很喜欢她的吗?何必要她顶上这种无辜罪名呢?让第三王妃有机可乘呢?”被精明地看穿用意,斯图特倒大方不遮掩。

笑,顿然凝结成冰。

心就被某一尖锐的利器狠狠刺中,再次折磨着那受伤的敏感之处,痛得让自己滴血!

连斯图特——也如诺菲斯一样,让那个平凡无奇的丫头给迷惑了!

呵!一直在呵护,一直在疼惜,一直在保卫着属于“她”的孩子,竟毫不掩饰地在她眼前捍卫着另一个无关要紧的女人?

在斯图特的心里,那个女人已经代替了自己一直在灌输的“她”的形象,就和诺菲斯一样——彻底遗忘了“她”!

不!不!

多么可怕的事情!

那个女人竟轻易代替了“她”?

这——怎么可以?

“第二母后?”见西莉娅丝那复杂的神色有几分怪异,斯图特担心地呼唤着。

“是的,我明白了。”良久,她幽幽收回自己的神色,从容淡淡回应,让斯图特开颜地笑开。

“谢谢你。”真挚给她感激的一笑,连斯图特也无法给自己解释此时那放松的心情是为何。

“我会的,我会守护……她的!”木然喃着那轻轻的言语,西莉娅丝冰冷地转过身走开了。

是的,我会守护的。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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