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蜕变之战争大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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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盛顿时像焉了的茄子,一脸惊恐的瘫坐到了椅子上,口中问道:“二哥,大哥怎么还没来?”
陌上之朝门外看了一眼,摇头道:“大概有什么事耽搁了吧,平时大哥最守时了,还有两刻钟,咱们再等等。”
一刻钟之后,一个身影出现在寺庙外,推门进来,那人脱掉掩盖面容的帽子,露出粗犷的样子。阿布从上往下看,只见这人披头散发,一脸络腮胡,还少了一只耳朵,腰间别着两把重锏,阿布心中肯定想,这就是血刃团的头目崔大志。言盛的话证实了阿布的推断。
崔大志进门之后,言盛就站起身来,和陌上之一起冲他拱手道:“大哥。”
崔大志放下帽子以及腰间的双锏,对着两人点头道:“来啦,老三呢?”
陌上之不好意思道:“大哥您也知道,我管不住他,他只听您的话。半路上他又办自己的事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不过他从不迟到,我们再等他一会儿。”
崔大志坐在椅子上,无奈摇头道:“都是我把他惯坏了,那就再等等吧。”
言盛岔开话题道:“大哥,刚才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让兄弟们替您分担一下。”
崔大志拿过一旁的茶壶,往里面倒了热水,一边等着茶泡开,一边道:“就是咱们向马坡镇购买武器装备的事。那小子说最近风声紧,过段时间才能将武器装备交给我们。”
言盛脾气比较急,微怒道:“是不是他们嫌我们给的价钱低了,想敲我们竹杠?”
崔大志笑道:“这个倒是不会,我崔大志的名声他们是知道了,闹僵了对他们没好处。”说完一把按住茶壶盖,拿起茶壶将茶水倒入摆开的四个杯子里。
崔大志拿起其中一个茶杯,晃了晃,刚想将洗杯的茶水倒掉,突然一愣,放下茶杯捂着肚子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上趟厕所。”说完往门外走去。
崔大志走后,言、陌两人相对无语,言盛愁着该如何与崔大志交代因自己莽撞,害死许多手下的事,而陌上之则看着门外,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还没来呢。”
阿布没再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又不甘心就此走掉,趴在屋顶上观察着屋内的物品,希望能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屋内摆设就如同一般的寺庙一样,特别之处就是那顶帽子和摆放在桌上的一对重锏。
当阿布的双眼从四个茶杯上掠过时,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遗漏了什么东西,再将目光注视到茶杯上时,阿布脸色大变,猜想到杯里的茶水有可能已经倒影出阿布的脸。此时警兆顿生,阿布本能的朝寺庙右边的槐树滚去。
也幸亏阿布躲及时,若迟一分钟,崔大志的拳头就砸到了阿布的脑袋上。“嘭”的一声巨响,崔大志击穿屋顶,右脚一迈踩碎了几片瓦,左拳挥出,直取阿布的胸腹。
阿布腰身一挺,整个人从屋顶弹上半空,躲避了崔大志袭向胸腹的拳头。崔大志眼看着阿布躲到自己的拳势之外,再后退一步那就到了屋檐外,自己再追击就来不及了,脑中突生急智,使出一个千斤坠,整个房顶顷刻间全被压塌了。
屋内的两人听到巨响顿感不妙陆续从窗口飞跃而出,不然此时必定被倒塌的屋顶压个正着,不过也因为如此,阿布始终只是面对崔大志一人,多了几分逃生的希望。
阿布双脚落下,正赶屋顶坍塌,两脚踩空,落入了屋内。崔大志先一步着地,向右迈了两步,抓起桌上的双锏,左手锏猛地一掷,带着风声,砸向刚刚落地的阿布。
半空中阿布已经想过可能遇到的危险,他相信保持移动是躲避危险的最好方法,所以落地前已经蜷缩起身体,让右肩先着地,同时马上向前一滚,然后双脚用力一蹬,运劲于背部,撞上了身后的墙壁,将墙壁撞出一个大洞。
“轰”的一声,重锏砸在地上,地面深深地陷出一个大坑来。阿布的变向使崔大志始料未及,第二个将要挥出的重锏硬生生止住,提在手中追了出去。
阿布来到屋外,跃上墙头,正要往院外跳,忽然背后风声响起。原来崔大志见阿布就要逃脱,来不及运尽全力,使出一半的功力将手中的重锏甩向阿布。崔大志的巨力阿布已经见识过了,如果阿布用背硬接必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无奈之下,阿布抽出腰际的匕首,一个转身用尽全力迎向飞来的重锏。
“当!”半空中火花四溅,重锏的材质特殊,并没有一分为二,向下落去。阿布血气翻涌,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斜着向上抛飞。
来到半空中,阿布弓着腰,迅速解开腰间的床单,手脚穿过床单四角的洞,感觉身体向下落了才猛然舒展,顺势飞出了十几米远。
寺庙内的众人看着阿布往北飘飞目瞪口呆,崔大志大喝道:“追!他听到了我们的秘密,不能留活口。”说着转身回屋去拿重锏。
陌上之和言盛两人领命冲出了门外,半路上看到了掉在地上的另一把重锏,陌上之脚下不停,言盛则呆看到重锏上匕首划开的口子,突然想起与阿布对峙的那柄断剑,背脊一凉,可不敢说出自己之前的遭遇。假装没看见,跟上了陌上之的脚步。
阿布借着落下的趋势飘飞了一段,突然一眼俯视,看到一个血刃团的手下正在给一匹马梳洗,不偏不倚恰好在自己飞行的轨道上。阿布想如此滑翔实在不是办法,灵机一动全身缩成了一个球,迅速向那名喽??淙ィ?珊显业剿?砩希?吹媚侨瞬皇u耸拢?蚕诺寐矶?笸肆讲健?p&;gt; 阿布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扒下那喽??囊路??闷鹨慌缘穆戆把杆偬咨下肀常?戆吧厦婊拱笞懦ぬ跣蔚暮谏?即??蠛寐戆爸?蟀2疾患偎妓饕辉旧狭寺肀常?慌穆硗纬鄢隽诵≌虼竺拧02伎醇??嬉黄锱芾矗?碌绞撬??敝猩?堑溃骸叭?奔遥?蟮奔艺?诘饶???辖艚?グ伞!?p&;gt; 血刃团三当家薛满不以为意,“嗯”了一声,与阿布擦肩而过。
来到镇中,薛满碰上了追出来的陌上之及言盛满脸焦急,好奇问道:“你们干什么呢?还在这瞎跑,老大不是在等我们吗?”
陌上之紧张道:“这个一会儿再解释。你可有看到一个人撑着块布从头上飞过?”
薛满摇头道:“没有。刚才只是看到一名手下骑马出了镇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陌上之顿时脸色煞白惊慌喊道:“糟了,让他跑了,赶紧派人去追!”
第二十三章 周旋(一)
陌上之三人追不上阿布正心急如焚无所适从时,崔大志从后面赶到了,睁着大眼迫不及待问道:“人呢?”
陌上之赶紧躬身道:“大哥,那人抢了您的坐骑出了镇子,往南去了。我已叫了两个手下追去了,现在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先去叶城,让飞鱼十六骑去把他了结了。”
飞鱼十六骑是崔大志一手训练出来的一支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彪悍强大的骑兵队。原本是准备在战场冲锋破敌之用,十六人训练有素,合作无间,善于骑战、围攻和突进,从未失手,而且十六人个个弓马娴熟,习惯于马匹奔驰间弯弓射箭,例无虚发。
崔大志思考片刻道:“如今只好如此,立刻发一支响箭召唤飞鱼十六骑前来。老四,让镇子里的人全部撤走,这个据点不能再用了。”
言盛领命去了,薛满见崔大志一脸愁容,自动请缨道:“大哥,既然人是在我眼皮底下跑的,就让我带着飞鱼去取他的项上人头。反正我跟着你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你知道我最讨厌那种场面,在那些伪君子身边呆着我浑身不自在。”
崔大志有些犹豫,薛满补充道:“大哥,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安全,您就放心吧。”
崔大志想起薛满的脾气,摇头道:“你小子离开了我身边还不捅破天?你敢保证不节外生枝,我就答应你。”
薛满笑道:“这段时间跟着二哥,我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儿吗?”
崔大志最终拗不过薛满,无奈点头道:“好吧,有飞鱼们在,你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让你去磨砺一下也好。”
决定之后,崔大志三人带着小镇内的手下往东走,而薛满待飞鱼十六骑来到跟前,交代了崔大志的命令,领着众人出了小镇往南追去。
…………
话说阿布出了小镇之后,胸口一阵隐隐作痛,自己猜测可能受了内伤,但依然一路策马前进一刻也不敢耽搁。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阿布选了一个尤娜众人不会去的方向。
马上的颠簸牵动了阿布的伤。渐渐的阿布觉得肺部如同针刺一般疼痛,视线也开始模糊。阿布担心自己会从马上摔下来,于是左手死死地抓住马缰,右手则本能的挥动鞭子,不停抽在马臀上。
马儿吃疼,突地风驰电掣,两脚生风似的飞驰着,很快就甩掉了身后那两个探子,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上。
不知道疾驰了多久,马匹终于受不住长时间的全速奔跑,终于在一处沼泽地里倒下。马背上的阿布从马背上滚下来,一头扎在泥水里,冰凉的水让阿布清醒了几分。
阿布一个翻身仰面躺在淤泥里,喘着气,睁开眼睛,两眼无神地看着微亮的天空,没想到竟足足跑了一夜。正当阿布意懒情怯,猛然想到自己是在逃命,用毅力强撑起身子,站了起来,绕到马儿身前。
倒地的马匹呼吸急促,口吐白沫,一副濒死的样子,看来它是跑不动了,阿布放弃继续骑马的念头,蹲下来对着马儿道:“马儿啊马儿,你可别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们就此分别吧,希望能有好心人发现你,救你一命。”
阿布脱下身上那血刃团的制服盖在马儿的身上,正打算往外走,马鞍上那个黑色长条型的布袋吸引了阿布,好奇地蹲下,迅速打开了黑袋子,里面装的竟然是一把红色的伞。
阿布取出红伞,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正打算丢掉,脑海里又冒出另一个想法,既然这伞被血刃团的人如此珍视,必定是有些用处,于是决定随身携带,希望能解开谜团。收拾心情,阿布离开了累倒的马匹,朝着东边徒步而去。
阿布经过一夜的奔波,腹中早就空空如也,之前又因为走得太急,来不及备干粮,此时饥肠辘辘。这沼泽地让阿布感觉行走艰难,幸亏沼泽地范围不大,阿布花了两三刻钟终于还是走了出来。阿布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腹部,静静地休息了好几分钟。
忽然,一阵饭香从远处飘来,这让阿布更觉得饥饿难耐,舔着嘴唇,站起身来,朝着香气飘来的方向快步走去。翻过一个矮小的土坡,一座小村庄在一片稻田的环绕中沐浴在清晨的薄雾里,几道炊烟袅袅升起。
阿布喜出望外,身子顿时有了力气,朝着村子小跑过去,刚来到村口,突然想到自己不宜露面,免得村子里的人无辜受到牵连,于是闪身躲进了暗地,幸亏此时还不是农耕时间,村子的泥巴路上空无一人。
阿布来到一间农舍的厨房后面,从窗口探头进去,一口大锅正架在炉灶上,下面大火烧得正旺,蒸汽不停从锅里往外冒,一个约摸**岁的小男孩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掀开锅盖,锅里整齐摆放着二十来个拳头大小的白面馒头,男孩朝着屋内喊道:“娘,馒头熟了没?”
随之,一个包着头巾的中年妇女跑了进来,一边夺过男孩手中的锅盖重新盖好,抓住男孩的手轻轻一打了一下,责怪道:“娘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打开盖子,你就是不听,赶紧洗脸去,煮好了娘叫你。”男孩乖乖的跟着中年妇女出去了。
阿布看到馒头的时候两眼发直,等两人都走后,轻轻地打开窗蹑手蹑脚地爬了进去,偷偷拿了三个馒头,然后又爬了出来,因为饿极了,顾不得馒头很烫,一口气吃了两口。
馒头下肚,饥饿感被驱散了一些,往前走了两步,来到这家人的后院,阿布看到一只鸡正在鸡窝里睡觉,决定再找一些吃的带上以备不时之需。阿布悄悄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鸡脖子直接拧断带走了。
阿布不愿做这偷盗之事,此举实属被逼无奈,摸摸口袋,还好随身带了点银币,拿出一个放在鸡窝里,就当是买了这些吃的,这样心里也好受一些。
阿布看着朦胧的天,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东边有一座山的轮廓显现,其他都是平坦的田地以及树林,阿布考虑再三,觉得山上比较好躲藏一些,于是朝着东边走去。
半个时辰之后,天渐渐大亮,小村庄的人们都已经起来,各忙各的。朝阳洒在这片土地上,将房屋与树木染成红色,朝阳下,一骑在前,九骑在后宛若长龙,出现在了村外的泥路上。他们正是循着马蹄印而来的薛满等血刃团众人。
一名手下拍马上前,来到薛满身后,恭敬道:“三爷,那小子骑死了团长的小黑,从脚印来看,他肯定来到了这个焦柳村,我们何不上前去问个清楚?”
薛满不喜欢被人指手画脚,语带不满道:“我自有安排,你要是再多嘴,我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大哥的东西找到了吗?”
“好,我不多嘴了。”那手下应了一声,退到身后。薛满后面半句是对着身后正在寻找黑色布袋的另外九人说的,声音不大,正好能让身后的其他人听见,另外九人驱马过来,其中一人答道:“回三爷,没找到团长的东西,怕是被那小子拿走了。”
薛满环视了一眼身后的十八人,转头对着面前的村子喝道:“进村子给我搜,一定要给我把那小子找出来。”
得到命令,飞鱼十六骑加上两名斥候策马扬鞭朝村子奔去。在外面劳作的村民早就发现了这些盗贼,赶紧命人去通知了村长,随后都自觉来到村子中央的晒谷场上。
很久以前这个村子也曾经遭到盗贼的洗劫,但是自从血刃团接管这一地带之后,盗贼就不敢乱来,偶尔会有血刃团的盗贼经过也只是借些粮食喝碗水,所以村民对他们没有多大厌恶感。
薛满进到村子里,看了晒谷场上的村民,下了马,站上石墩上道:“我是血刃团的三当家,昨晚我们的一个兄弟走丢了,你们可有见过?”
村长躬身走向前,在薛满身前两米处站定点头哈腰道:“三爷,我们没见过您说的这么一个人,不信您可以随便问问。”身后的村民连忙点头称是。
薛满也是穷苦人家出身,语气稍缓道:“不知可否让我的手下到各位的屋内查看一番?”
众村民皆点头同意,即便这三当家看起来比一般盗贼好说话,但眼前的十九人毕竟本质上还是盗贼,若是真当他们和善那真是嫌自己命长。
薛满看到众人非常配合,也就没有为难他们,对着身后的众人道:“去看看,人在不在里面,记住团长的吩咐,只能看不能拿东西。”
待众人分散进村之后,薛满思考了片刻,心想:以大哥的身手仍不能留下此人,看来对方实力不弱,不过据大哥说,他已经受了内伤,或许会隐蔽行藏。突然薛满的肚子“咕咕”一阵响。
村长知道薛满饿了,赶紧道:“三爷可是还没吃早饭?要不要小人备些小菜?”
薛满从马上取下一袋肉干,拿出一片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道:“不必了。”崔大志要求血刃团众人出行要自带干粮,既可以填饱肚子又可以不吃外面的东西,避免被人下毒。
薛满吃着肉干,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看着焦柳村的村民问道:“你们家里今天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比如吃的东西无缘无故不见了。”
村长听到这话,看着自己的老婆,那名包着头巾的妇人走上前来,怯生生道:“今天早上,我们家正在蒸馒头,我刚离开厨房一会儿,可是等馒头熟后打开盖子一看,竟少了三个。还有刚才我去喂鸡时发现我们家的老母鸡不见了,窝里却躺着一个银币。”说着将银币从口袋里掏出来,依依不舍地递给了薛满。
薛满接过银币,翻过来调过去地看,喃喃自语道:“这是楼兰国铸造的银币。”说完将银币纳入怀中。看到那妇人心疼的眼神,想起崔大志的话,薛满从怀里摸出一块金币,朝妇人丢了过去,那妇人一把接过,笑得合不拢嘴。
薛满已经猜到众人搜查的结果,不等众人回来就纵身上马,仔细观察村子的四周。等十八人回到晒谷场,刚要禀报,薛满已经举起左手,不让众人说下去,自己开口道:“我知道人已经不在了,上马。”
众人虽然诧异薛满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又不敢问,纷纷上马。薛满对着众村民道:“打扰了。我们借个道。”说完带着众人,穿过小村子,来到村子另一头的三岔路口。
薛满勒马停下,对着身后的两个斥候道:“你们去看看可有什么蛛丝马迹,能查到他走了哪条路?”
两个斥候下马查看一番,一无所获,薛满皱眉思考片刻道:“我们分头找。如果有发现,响箭为号。”薛满带着四名飞鱼骑士和两名斥候朝着东边奔去,其他两队,每队各六人,分别向另两个方向搜寻。
阿布已经将馒头吃完,那只“买”来的鸡被烤熟,用树叶包好揣在怀里。阿布选了半山腰一处隐蔽的树洞,坐在树洞里,胸口依然隐隐刺痛。阿布忽然想起狄书对自然之息的分析,狄书认为自然之息有自愈的效果,如今阿布也不敢满山跑去采草药,只能试一试了。
阿布调整呼吸,慢慢进入自然之息状态,果然身体的疼痛渐渐消失,熟悉的感觉让阿布沉浸其中,逐渐忘了时间的飞逝。
东边的路一直延伸,在山前拐入左边,隐入了旁边的树林里。薛满来到山脚停了下来,左手托着下巴,低头沉思:如果我是那人会怎么办?抬头一看,只见山上树木林立,偶有飞鸟,喃喃自语道:“这座山用来藏身也不错,至少需要三千人才能将它搜个遍。”
薛满突然觉得这个想法很有意思,于是带着身后六人进山碰碰运气。七人一字排开,两人间距两米左右,向深山老林同步行去。也许是阿布的运气太差,或者说薛满这个方法很有效率,刚走了一刻多钟,一名手下在一块石头前停了下来,朝着其他人示意。等众人聚集过来,果真发现石块的前面有被掩埋的痕迹,扒开浮土,焦黑的土地还有几根鸡毛露了出来。
第二十三章 周旋(二)
狡猾的薛满蹲下身子,伸出左手摸了摸按了按焦黑的泥土,一股温热从地下传出,再看那几根鸡毛,取了一点粘在鸡毛上的鲜血,在指尖轻轻搓揉,依然粘稠。薛满站了起来果断道:“放一只响箭,把其他人召唤回来。那小子应该还未走远,依你们看,他是打算去哪里?”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发表自己的观点,薛满环视一圈,看到个个都是欲言又止的神情,忽然想起自己早晨在小村庄说过的话,顿时明白了他们在惧怕自己,补充道:“你们放心畅所欲言,恕你们无罪。”
众人要的就是薛满这句话,因为薛满手段残忍在血刃团里是出了名的,但他言出必行在血刃团里也是人尽皆知的。一名斥候拱手道:“三爷,以我之见,最初他逃走是因为被团长发现了行踪,慌不择路下才逃往这里,不然沼泽地外明明有一条路可以绕行,为何他偏偏直接进入沼泽地?”
“三爷您也说过,团长在镇子里与那小子交过手,凭团长的本事,那小子他必定是受了伤。若是带伤赶路,他肯定走不远,所以我想此时他应该还躲在这山里的某处疗伤,待伤好了些才离开。”
另一个斥候也上前一步,拱手道:“三爷,我认为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我们所看到的都是那小子在故布疑阵,一路过来,这些痕迹太过明显,就像故意为之,我觉得他是在引我们上山,而自己早就已经溜之大吉。”
薛满听了两人的分析,点头沉思起来,觉得两人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一时也不好做决定。又过了一会儿,另外的十二人赶到了,薛满才做出这样的部署:派出六骑顺着环山小路追查;山下留了两骑;自己则率领其余的十人继续往山上搜索,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线索,虽然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但现如今也只能如此。
阿布沉浸在自然之息的状态时,薛满带着众人经过了阿布的藏身之处,但因为那个洞穴实在隐蔽,并没有被人发现。
这一次因为在阿布有意的控制下,自然之息维持了很长的时间,当阿布醒来,大概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了。胸口的疼痛虽然还没有完全消失,但的确减轻了很多,另外还感觉有一股气闷堵于胸口,但这些对阿布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大碍了。因为没有吃午饭,感觉有些饥饿,阿布连忙取出怀里的烤鸡吃了起来。
薛满和其他人将这里的半边山都搜了个遍,可就是找不到任何线索,这会儿正走下山去。一路上薛满开始怀疑是自己的判断出现了错误,一开始阿布就已经离开了这里,而自己和手下人只是在白费力气。
阿布吃饱以后从山洞探出头来,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安全了才钻了出来,利用地上的树影判断已经是傍晚时间,猜想自己躲了这么久,追兵应该已经走远,于是迈步下山。
阿布顺着小路走到一棵大树下,向山下望去,山下有两个人和一群马,阿布仔细一看,那是两个身穿血刃团服装的人正站在马群边上。阿布心脏一颤,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数了数马匹,一共十三匹马,如此说来,至少还有十一人不知此时正在何处。
看着山下的两人,一个非常有**力的想法在阿布脑中闪过,那就是偷偷潜过去制服二人,将其他马匹全部放走,然后自己骑上一匹快马逃之夭夭。但是如果周围有人埋伏怎么办?那就等于自投罗网。
正当阿布无法抉择的时候,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六骑飞鱼从环山路飞驰而来。领命后他们马不停蹄地追到了临近的县城却依然一无所获,于是掉转马头回了这里,这六骑的回归直接终止了阿布的胡思乱想。
计划没有实施就已经胎死腹中,阿布转身就想往上走,刚走两步,远处的山腰上有鸟惊飞,树林里不断有树枝晃动。阿布心中一凛,明白了那十一骑的主人刚才去了哪里。此时形势危急,前有狼后有虎,无奈之下阿布选择往左边的树林钻了进去。
为了避免暴露行踪,阿布只好慢慢穿行在树林里。眼看着阿布就要走出了包围圈,一个声响在从右边的灌木里传来,阿布赶紧快跑两步躲在一棵两人环抱的树下。阿布刚刚躲好,一名斥候就从灌木后面走了出来。
斥候挥刀砍断勾住衣角的枝桠,很快穿过灌木丛,一边朝阿布躲藏的大树走过去,一边不停的嘀咕:“累死我了。”
脚步声渐近,阿布眼看无处藏身,纵身一跃趴在树上,双脚用力往树上爬了三四米。斥候来到树下,在阿布的正下方坐下休息,幸亏阿布身手敏捷,不然两人就会打个照面了,太险了。
斥候走了一天,确实累得够呛,肚子也饿了,想着这时要是来只烤鸡和一壶好酒那真是极好的享受,奇怪,果真有一股烤鸡的香味隐隐约约扑鼻而来。他忍不住站起身来,使劲用鼻子去闻,口中自言自语道:“好香啊,莫不是我饿傻了?竟然闻到烤鸡的味道。”
树上的阿布听到这话,心里一惊,低头看向胸口,原来,怀里揣着的小半只烧鸡正散发浓郁的味道,脸色微变,赶紧抱住树干,将胸口紧贴树皮,避免香味露出。
树下的斥候感觉香气突然消失了,挠挠头,冲着右前方小声喊道:“鱼七,你有闻到烤鸡的味道吗?”
阿布惊觉,侧头一看,原来右前方大约三米外,还有一个身穿印有飞鱼图案服饰的盗贼。他正注视着前方的草丛,听到斥候的叫唤,头也不回,答道:“你是不是饿晕了?这里哪来的烤鸡?如果有,那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小子身上带的,否则谁会带烧鸡来这鬼地方吃?”
这话吓得斥候左顾右盼,发现只是虚惊一场,于是想报复报复鱼七,语带玄机道:“或许他就藏在我们身边也不一定呢!”
阿布以为斥候已经发现了自己,右手从腰间拔出匕首,松开双手双脚,带着猎猎风声向地上的斥候落去。听到响声,斥候抬头一看,只见一双脚越来越大,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阿布双脚用力,将斥候的头踩得深陷泥中,泥土下的尖锐石块直接刺入斥候的后脑。在此同时,因为斥候的一句话,鱼七忍不住将头转了过来,正好与阿布四目相对。
阿布双脚踏上斥候脸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斥候无力反抗,于是双眼早已专注于鱼七。当鱼七转过头来,眼疾手快的阿布,将手中的匕首掷向鱼七的眉心,同时脚下用力冲向右前方。
鱼七来不及示警,闪着锋芒的匕首已经飞至身前,他赶紧提气,身体一歪,匕首划过了肩上的皮甲,“夺”的一声,稳稳插入后面的树干上,匕首上透出的寒气让鱼七背脊一凉。
阿布没有给鱼七喘息的机会,趁着他躲避匕首的空档,脚上的肌肉骤然爆发,眨眼就迈过了这三米的距离,来到鱼七身前,右拳挥出。
一股劲风袭来,鱼七不敢硬接,用尽全力一拧腰身,身体向后靠了两寸,险险避过了阿布的拳头。阿布身体仿佛用力过度,整个人向下沉,鱼七正打算就此反击阿布的背部,不料阿布的左肘子猛地向上一戳,恰好击中鱼七的喉管,咔的一声喉管随即断裂。
鱼七一言未发,就直挺挺的往后倒,阿布向前迈了一步,蹿到鱼七身后,接住了已经气绝的鱼七,缓缓蹲下来。
阿布将鱼七的尸体慢慢放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接着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未发现异样,才轻手轻脚地走到那棵树前,伸出右手迅速取下了插在树干上的匕首。
“嗖!”破空声由身后响起,伴随着一声鸣响,响箭射向空中。在那声鸣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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