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五朵花-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无心和他在这里闲扯,就点了点头,绕过他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戴墨镜的人在身后叫住我:“哎,这个面具是我运送的重要货品,多亏被你拣到了,我要感谢你一下!”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我转头问:“怎么感谢呢?口头表扬吗?”
戴墨镜的人笑道:“我可以免费为你提供一次运输服务。送人、送货都可以。不过只有一次。”
我迷惑的道:“你是物流公司的?”
戴墨镜的人道:“就算是吧。不过我的运送途径和别人可不一样哦。别用这种不屑的眼光看我,我收费可是很昂贵的呢!所以,这个机会你一定要在危急的关头才可以用。”
我几乎断定这个人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个骗子,但是还是敷衍的道:“哦,这样啊,真神奇啊。那么我在危急关头怎么叫你来呢?”
戴墨镜的人道:“你在危急关头,集中全部精力在心里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一遍不行喊两遍,两遍不行喊三遍,一直喊到我来为止。”
现在我完全断定这个人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个骗子,但是既然已经敷衍了,那就索性敷衍到底:“啊,真有意思啊,那请问你尊姓大名啊?”
戴墨镜的人道:“我叫陈布。陈年的陈,破布的布。”
我笑了:“陈年的破布,那不就是抹布吗?”
陈布道:“对了,抹布就是我的外号。哎,今天索性买一送一,再多给你一个忠告,等这飞机一到希斯罗,你马上买张回国的机票回去。”
我有点生气了,玩笑开到这种程度就过分了吧?
陈布叹了口气道:“这个忠告最有效,料到你肯定不听。这样吧,次有效的一个忠告,你这个耳环,别一只一只的戴了,把另一只也拿来戴上,在英国的时候时时刻刻戴在耳朵上,也可以保你平安。”
我忍不住面有愠色,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布道:“现在你不信就算了。可是将来你到了B市,万一有什么情况,一定听我这个忠告。”
我微微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我要去B市?”
陈布笑道:“这就不能说了,说多了违反我的职业道德。我可是看在你帮了我一个小忙的份儿上才告诉你这些话的。”
说完陈布不等我反应,就自顾自的走开了,刚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道:“还有,最好不要喜欢上送这个耳环给你的人。不过如果真喜欢上了,唉,那也比被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缠上强……”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陈布走远,简直哭笑不得,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毛病?但是又忍不住好玩儿,在心里试着喊他:陈布~陈布~陈布~
不料他竟然立刻停下了脚步,皱着眉走到我身前,摇头道:“我告诉你我收费很贵的,你不要随随便便浪费这个机会好不好?”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你真的听见我在喊你了?”
陈布伸出一个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严肃的道:“下不为例!你要一定想浪费这个机会我也没办法。”
我惊愕的看着陈布慢慢回到自己的座位,忍不住在想他究竟是个神人还是个骗子、他的话我应该相信几分。又或许他不过是个精通人类心理的人,料到我会在心里想他的名字?
等我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风忍不住向李飔扫了过去,他睡得正熟,黯淡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使得他脸上的轮廓显得格外的温和。陈布说不要喜欢他是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脸竟微微有些发热,我连忙坐下闭上了眼睛。还是没有半分睡意,刚才发热的脸颊竟然变得滚烫。水,我要水洗脸!
我坚持了一会儿,但是面上的皮肤像是要燃烧一般,是不是因为飞机里空气太干而过敏了?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只好又起来去洗手间洗脸。
穿过熟睡的人群,我突然有种整个机舱只有我一个活人的感觉,想到于湘刚刚给我讲过的鬼故事,半夜的时候一个人去厕所千万要小心……我赶紧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打开洗手间的门我就愣住了,刚才还只有洗面奶、润肤霜的盥洗台上竟然放了瓶瓶罐罐的一整套彩妆!是空姐刚刚放的?可是飞机提供免费彩妆吗?而且难道会有人拿公共使用的化妆品给自己化妆吗?
我摇了摇头,不过还是在镜子前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面孔,可能是灯光的缘故,镜子里我的面色有点发青。我赶紧用手接了一捧水泼到自己的脸上。
这时好像遇到了气流,机身略略晃了晃。我再看向镜子却发现镜子里我的面容竟然逐渐模糊起来。我大惊,赶紧用手去擦镜子,可是越擦越模糊,五官仿佛熔化了,我的脸变成了平板的一片,只有眼睛和嘴巴留下了三个黑黑的洞口,就像在脸上戴了一张面膜。
突然间一个声音响起来,或许是别处传来的,或许是我自己脑海中的。那声音道:“那个叫李飔的男生是不是很好?你是不是喜欢他?那就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啊!要不然就要被于湘抢走了!来,这里有化妆品,只要稍稍修饰一下,你就不会输给于湘!”

第五章 镜里镜外

 我看着眼前色彩纷呈的隔离霜、粉底液、眉笔、眼影、眼线、睫毛膏、胭脂、唇彩、散粉……仿佛是被魇住了一般,抓起面前的彩妆,就在自己空洞的脸上描画起五官来。不是不像画皮的。
不论是液体还是颗粒,颜色一层一层的在我脸上晕开,我惊愕的发现,我每在脸上涂抹一下,我的脸就立体一分。可是等到我最后停了手,镜子里就跟本不是我的脸了。这是谁?谁的脸?
这时我听到一个凄厉的声音道:“你偷了我的脸!你偷了我的脸!”
我慌忙道:“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镜子里的人突然在动了,我被吓住了,因为我自己跟本没动,渐渐的,我竟不由自主随着镜中人的动作动起来,究竟谁在镜里、谁在镜外?
耳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把我的脸还给我!把我的脸还给我!”
只见镜中人向我展开一个狞笑,然后拿起一个刀片,用力向自己的脸划了过去。我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也随着她拿起一个刀片,从耳际一划,我已感觉锋利的刀口触到了我的面颊。
突然耳畔一道金色的光芒一闪,飞机又是一晃,我只觉四肢一阵酸痛,汗水哗的一下就布了一头一脸。我如同刚刚跑完了长跑一般,伏在洗手台上直喘气。可是刚才一切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了。我抬头看向镜子,还是我自己的脸,完全没有上妆的痕迹。刚才是怎么回事?
这时我才记起我来洗手间的目的,可是这间我实在不想用了。脸上仍然烧得难受,于是我推开了旁边那个洗手间的门。这间看起来比较正常,台子上没有彩妆。
刚关上门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这次又是什么?我惊惧得连呼吸都摒住了。镇静下来仔细一听好像是空姐。
一个道:“糊涂,每年今天都要在这个时候在这里贴个符的,你怎么忘了?”
另一个道:“不是晚起飞了一小时么?我就把时间给算错了。”
先一个道:“幸亏刚才没有人用这间,不然可就糟了。”
后一个道:“是真的吗?每年这天飞机上真的有……”
先一个道:“嘘,小声点儿,别让乘客听见了。”
我在另一个洗手间里浑身发冷,日期、飞机、陈布、陈布的怪话、洗手间、还有C号座位……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回到座位时我只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已经分不清刚才所经历的是现实还是梦魇。这时听到隔了一个座位的李飔轻轻的喊我:“封铃?”
这声音终于让我感觉到了和尘世上的一点联系,我起身望向他:“什么?”
李飔道:“你的脸怎么了?”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
李飔道:“耳朵前面,流血了吗?”
我用手摸向耳朵和脸颊交界的地方,触手是液体,黏黏的,是刚才用刀片在脸上划出的小口子――这么说,刚才那可怕的一幕,竟是真的?我一下子呆住了,胸口像被铁锤重重击打了一下。
李飔以为我摸到血被吓住了,连忙道:“一点点血,应该没什么关系,可能是不小心被自己指甲划的。”
他轻轻的探过身子,隔着于湘递过来一张面巾纸。
我动作僵硬的接过纸巾按住伤口,想到刚才的事都是真的,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紧。心里不敢去瞧那个C的座位,可是又忍不住心惊胆战的望了一眼,那里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人,陈布还是坐在旁边,好像已经睡着了。我颤抖着道:“李飔,你说世界上有鬼吗?”
李飔道:“怎么,被于湘刚才讲的故事吓到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出刚才的事情,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撒谎道:“嗯,现在想一想很吓人。”
李飔道:“有什么好怕的,飞机上这么多人呢。”
我委屈的道:“他们都睡着了,不会醒的。”
李飔笑道:“我不是醒着吗?”
这话倒真带给了我一点安慰,想着李飔就坐在我隔壁的隔壁,心竟然渐渐的安定下来,也朦朦胧胧的感到了睡意。最后我竟然真的睡着了,醒来时机舱内的灯都打开了。听得于湘嘟囔着道:“早知道昨天就不该讲我们学校的鬼故事!晚上做了好多噩梦。”
李飔道:“梦见什么了?”
于湘道:“太多记不住了……不过昨天晚上可吓了我一跳。我突然醒来,封铃不在座位上。结果我头一偏就看到一个女的,大晚上的穿件白裙子不算,还在脸上贴了个面膜!哎,你说在飞机里做面膜就做面膜吧,不要戴着面膜到处走好不好?!吓死我了,心跳了好半天没缓过来。”
我环视了一下机舱,C那个座位当然是没有人。陈布也不在那里,大约又是到机舱哪个地方去忽悠人了吧?
终于飞机到达了希斯罗机场,海关前人头涌动,还好我们下飞机下得早,算是手续办得快的,等我们最终买好了去B市的车票,天已经黑了。
等车的时候我给房东打电话,说好在车站接我。
望着夜幕渐浓的伦敦,李飔道:“真不敢相信我们竟然已经到了伦敦。”
于湘道:“我们在伦敦了吗?好像和国内没区别嘛!”
我轻轻碰着耳朵前小小的一道伤口,想着既然平平安安的从飞机上下来了,就应该没事了。或许那飞机上确实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总不会跟着我跟到外国来了吧?外国,应该是吸血鬼和狼人的天下。
李飔道:“封铃,等到了B市,就很晚了,我先陪你到你住的地方吧,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去可能不太安全。而且你那里的租金便宜得过分,当心被人骗了,留心一点比较好。”
我连忙道:“不用,我的房东会到车站接我。”
于湘道:“你那里能上网吧,我们在网上保持联系哦。还有,星期一要一起去学校。”

第六章 新房东

 随着夜色一点一点的浓起来,我们的车终于来了,不多时便驶出了繁华的伦敦市区,车窗外只剩下英格兰黑暗的原野,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旅途劳顿加上时差,我很快睡着了,值得安慰的是一路上既没有什么状况发生,我也没有做什么噩梦。后来是被于湘推醒的。
她兴奋的道:“封铃!快看,到B市了!”
我和封铃一起把头伸向玻璃窗,只见一个和国内城市完全不同的风貌展现在了我们眼前:狭窄曲折的道路,两旁都是精致小巧的屋子,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夹杂着许多古老美丽的房舍。
到站后,一个不怎么漂亮、但是看起来整洁清爽的中国老太太抢先走了过来,竟然目光灼灼的叫出了我的名字:“你是封铃吧?我是你的房东,我姓冉,你就管我叫冉老师吧!”
接着她叫我在原地等着她把车开过来,于湘悄悄和我说:“喂,你的房东看起来挺好的。”
李飔对冉老师的印象也不错,就点头道:“看上去不像坏人,那么封铃,我和于湘就打车去学校宿舍了。万一有什么情况不对,你赶快打电话给我!”
虽然我的国内手机并没有办国际漫游,但我还是点了点头。接着冉老师把车开了过来,一辆半新不旧的车,好长时间没有擦洗了,后面挂了一个简陋的拖车给我装行李,拖车上竟然也有牌照,整个景象看起来十分滑稽。
我坐在车里看着冉老师在蜿蜒曲折、时上时下的道路上行驶,完全分辨不出方向,但是我也知道我们逐渐驶离了市区,灯光变得越来越稀少。也不知行驶了多久,冉老师的车在一栋两层高的小房子前停了下来。
她轻轻的笑道:“就是这里。来,看看你的房间吧。”
我下车打量了一下环境,这里应该是郊区地段,没有街道、没有商铺,甚至没有多少房子。房子前面是大片大片的草地,后面是屏障一般的丘陵山坡。周围零零星星的分布着一些住家。但是我们这一栋距离其它的房子比较远,显得孤零零的。
冉老师帮我把行李放了下来,我走进前院,忽然就没来由的感到一股寒气,可能是晚上的凉气吧。我哆嗦着走进了门。
这是很普通的英国民居,楼下是客厅、厨房、一间卧室、一个小卫生间。楼上是三间卧室和带浴缸的大卫生间。冉老师住在一楼的卧室里,我的房间在二楼。
总体来说房间干净整洁,设施齐全,并没有预想的欺骗情况发生。我舒了一口气,但是也注意到,二楼的其它两间卧室锁着门。
我转身面向冉老师,一下子愣住了,刚才在黑夜里看得不是很清楚。现在在房间明亮的灯光下,冉老师的皮肤看起来十分另人不舒服。
说不上是发青、发白、还是发黄,总之是显得又旧又脏又腻的一种颜色。肤质也说不上是光滑还是粗糙,干干的仿佛一碰就会变成粉末从骨头上掉下来。
我愣了半天才向冉老师道:“您家里还有其他人住吗?”
冉老师摇头道:“没有,我老伴早就过世了,孩子在伦敦工作,很少有机会住在这里。我一个人平时也很寂寞,所以才想把房间出租给国内来的留学生。就是想屋里不那么冷清,不赚你们什么钱的。”
我本来想问二楼其余的房间是不是还没有找到房客、需不需要我帮忙。但是想了想人家毕竟有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就没有开口。
冉老师又道:“对了,小封,我年纪大了,虽然不想独自住着,但是也不希望很吵。所以,我这房子,不允许有任何访客。”
听到这一条我心里稍微有点不满,但是想想这在外国原也算不了什么苛刻的规定,就点了点头。估计我也没什么机会和精力在这里开爬梯,正好静下心来学习。
冉老师让我洗个澡以后赶紧休息。我进到卫生间里,刚把灯打开,只见灯猝然一闪,亮得晃眼,然后就“啪”的一声轻响,空在房间里余了一腔黑暗。
我连忙喊冉老师来看,冉老师立刻搬了一个凳子站上去拧灯泡,拿下来看说是灯丝憋了,家里没有多余的灯泡,只能明天去超市买新的,让我今天先凑合一下。
没有灯倒没什么,另我惊异的是冉老师在凳子上爬上爬下的身手十分敏捷,身段也十分柔韧,丝毫没有一个老太太的迟缓笨拙。
那天窗外的月亮真如银盘似的清辉满地,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倒也可以在昏暗的屋子里活动自如。既然没有灯,索性窗帘也不用拉上了。
打开喷头,热水浇在我身上洗去了不少旅途的疲惫和焦虑。我长长的舒了口气,飞机上那些似真似幻的恐怖情形好像也随着水流被冲到下水道里去了。
我站在浴缸里向窗外望去,只见卫生间正对着房子的后面。冉老师的后院在月光下看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没怎么打理,长满了高高低低的杂草,还有藤条肆意张扬的垂下。杂乱的植物间可以看到院子里有三条路。
三条路分别通往院子的三道门――我忍不住嘀咕:这么小的院子居然有三个门,路的尽头则汇集在院子中间的一棵大树下。那棵树枝繁叶茂,挡住了不少视线。树的后面好像有个白白的东西,轮廓很模糊,想不出是什么,但是让人看了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我盯了那个白东西一会儿,只觉胸口一滞,慌忙移开了视线,心想等天亮了要仔细看看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卫生间窗户的旁边是洗手池,池子上方是一面镜子,我从浴缸里探出半个身子去照了照,黑乎乎的也照不出什么来。我对着镜子作了个鬼脸,想象了一下自己的模样。
恍惚间我觉得镜子里有个什么东西飞快的闪过,我连忙回身向卫生间内查看过去,小小的空间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喷头倾泻下来的水柱,发出哗哗的声音。大概是我眼花了吧。

第七章 rag的邮件

 当我关掉喷头时,仿佛听到冉老师在和什么人说话:“你不要总是这么挑剔,这个还不够好吗?我们的时间可等不及了。”――大约是在打电话吧?英国房子不隔音,这可真是名不虚传!
然后我听到楼下传来打开什么东西的声音,重物落地的声音,关盖子的声音,沉闷的缓慢的“咚咚”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在双脚跳着走路。接着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再往后就一片沉寂。我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这个房东大半夜的在干什么啊?”
洗完澡我才细细打量我的房间。单人床、衣柜、床头柜、杂物架、写字台,家俱虽然不是全新的,但是都没有破损。没有什么装饰,除了床头的墙上挂着一个素白的面具,有点像飞机上陈布的那张面膜。
我忍不住站到床上把那个面具摘了下来,面具拿在手里很轻很薄,不知是什么做的。我忍不住把面具在自己的脸上比了一下,好像正合我的脸,谁知这面具刚触碰到我的皮肤我就觉得我耳朵上的水晶耳环火烧般的一烫。
手一抖面具就掉到了地上,多亏地上是地毯,面具没有摔坏,我连忙把面具挂了回去,再也不敢碰它一下。
然后我环视着堆在房间中央大大小小的箱子里满满的东西简直无从下手收拾,看了一眼我的只有一个床垫儿的光秃秃的单人床,心里庆幸多亏带了枕头和被子来,不然今天就只好裹着大衣睡一晚了。
夜深反倒不困了,我铺好床就拿出了电脑,接上了房间里的网线,网络是通的。太好了,我本来还担心这房子里只有一个老太太会没有网络呢。
刚刚连上网QQ就响了起来,一下子涌进来好几条信息,都是李飔的:
LS:我和于湘已经住到宿舍里了,你到了吗?
LS:宿舍条件比我想像的要好。
LS:如果你能上网回个信息给我。
LS:到了吗?
我顺手回了一条:已经到了,挺好的,别担心。
立刻有消息回了过来:
LS:呵呵,到了啊?怎么样?
风的帽子:挺不错的,房间很干净,东西也挺全的。
LS:困不困?
风的帽子:不困,可能在coach上睡够了。
LS:明天我和于湘去citycenter,你去吗?
风的帽子:我不去了,我明天要去超市买东西,什么吃的都没有呢。
LS:哦,你住在什么地方?
风的帽子:不知道,得去问房东。
LS:地址你一定要搞清楚,我们去警察局注册,还有申请银行账户都必须要地址。
风的帽子:嗯。
LS:不过明天是星期天,什么地方都不开门。
风的帽子:嗯。
LS:等下星期咱们一起去center注册,还有申请手机什么的。
风的帽子:嗯。
LS:是不是困了?
风的帽子:没有啊。
LS:呵呵,看你说话越来越简单。不过早点休息吧。
风的帽子:嗯。
LS:哎,星期一咱们在教室门口见吧。
风的帽子:好的。
LS:那你早点休息吧,有事QQ联系,打我手机也行。
风的帽子:88
LS:88
我从QQ上隐了身,准备到信箱里收收信再去睡觉。打开邮箱看到一封署名为rag的人发来的新邮件。这个人本来不认识,但是我担心是学校或者是英国这边的杂七杂八的学联之类的组织发来的信息,所以想也没想就点开了。
刚一点开一个动画就在我的笔记本上自动运行起来,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可是已经无力回天了,我拼命摁鼠标、砸键盘,甚至按了重启都不能阻止那个动画在屏幕上的演示。
起先是满屏的蓝色,然后有模模糊糊的图案出现,接着图案由模糊变到清晰,才发现那是并排的一面镜子和一扇打开的窗户。
这时电脑里传来悠扬的乐曲,模模糊糊的好像还有歌词,只是听不清,好像是什么“五朵花……五朵花”的。起初在宁谧的夜里显得很悦耳,渐渐的那清颤的、一碰几乎会碎掉的余韵开始在舒扬中夹杂了一丝妖异。猛然间我觉得那音乐和那镜子仿佛是一个无底的深渊,要吸走人类的灵魂。
接着一个女子的面颊在镜中出现,起初是苍白模糊的。接着好像在化妆也似的,她的五官一样一样变得清晰起来。看到这里我的呼吸不由一顿,因为那张脸竟然和我有几分相似。
最后那张脸在镜子中妩媚的一笑,一个奇怪的图案出现在镜子正中,我看了觉得眼熟,可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图案突然发出万丈光芒。光辉过处美女的脸开始龟裂,然后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
终于我熟悉的桌面出现在了眼前,电脑转瞬间恢复了正常。我连忙运行了几个软件,都没有什么异样发生。
我愣了几秒钟,最后决定不去理它。我一头栽倒在床上,在摊着一地行李的房间中度过了我在英国的第一个晚上。
可能因为择席的缘故,我睡得很浅,迷迷糊糊中又听见楼下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然后那“咚咚”的仿佛是有人双脚跳着走的声音又传来了,接着是开什么东西的声音,重物落下的声音,关盖子的声音。完全是我洗澡时听到的声音的倒叙版。最后没有声音了,我也睡熟了。
早上醒来是伦敦时间十点,还困,但是考虑到倒时差,就挣扎着起来了。在卫生间里想到昨天夜里从窗户看到的景象,我赶紧趁着天亮伸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外面是不大不小的一个后院,除了满院子剪得短短的草,什么也没有。难道是昨天晚上我真的眼花了?
从卫生间出来时我顺手推了推其余两间卧室的门,还是锁着的。
冉老师早已经起床了,在楼下的客厅里端着一杯水慢慢的啜。我问明白了附近有一家连锁超市。赶紧出门去买生活必需品。
出门以后发现跟本没路,我一边穿过大片的草坪,一边观察环境,哎,真是够荒凉的,难怪租金便宜,我去最近的地方买东西,居然需要要爬过一座山。

第八章 墙上的面具

 在超市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翻山越岭的回来,几乎累死。到家时特意绕到后面去看后院,发现后院完全被高高的木板钉成的围墙整个围起来了,从外面什么也看不见,而且跟本没有门。我想透过木板的缝隙窥视一下里面,可是那道围墙居然严丝合缝,一个缝隙都没有。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座房子的环境,只见它除了正门外是一大片草地,草地过后是一条河以外,其余三面都环着山。背后的那座山是主山,两旁的不过是小小的土堆。后院正对着的山腰处有一块嶙峋狰狞的怪石,看了也让人心里不舒服。
进到厨房里把食品往冰箱里放时我愣住了,冉老师的冰箱里几乎是空的。我只听说过外国人不怎么做饭、冰箱里只有方便食品,可是这个中国老太太的冰箱连方便食品都没有。她平时吃什么?!
除了冰箱厨房里还有一个冰柜,居然是上了锁的,太夸张了吧,难道我还会偷她的吃的东西不成?又或者老太太把家中的金银细软藏在冰柜里?我忍不住踢了踢冰柜,从它发出的声音来看里面应该是装满了东西。
厨房的窗户也对着后院,我看到的仍然是方方正正的后院和短短的草。还有扇通往后院的门,但是是锁死的,我狠狠推了好多下也没推开。
这时也中午了,我简单做了饭就回屋收拾东西,一直忙到晚上我才有功夫上网,QQ上又有好多条信息,大部分是李飔的,都是汇报他当天的活动,比如“现在是早上五点,我睡不着了”,“一会儿我和于湘去center”,“我和于湘已经从center回来了”之类。我看了看没什么紧急的,一懒就没回。
还有于湘的一条:“封铃,你住的地方怎么样?我住的地方可吵死了,读under的小孩儿夜夜笙歌,外面还不停的过卡车,轰隆隆的,吵我一晚上都没睡着。不行我要换地方!”我一看正好她也在线,就回到:“真可怜。我晚上倒是睡得还不错。”
手有余香:你那里安静吗?
风的帽子:安静,不要说车了,方圆几里都看不到人影子。
手有余香:你那个房子里还有空房吗?
风的帽子:好像有,这里只有我和房东两个住。我这一层还有两间卧室是锁着的,应该没人住在里面。
手有余香:那两间房子房东租不租?
风的帽子:不知道。我得问问。不过别抱太大希望,我的房东不喜欢太吵。
手有余香:我保证安安静静的!干脆让李飔也搬来吧,我们三个住一起。
风的帽子:不知道房东愿意不愿意租呀。
我正聊着突然听见门外响起了声音,吓了我一哆嗦,连忙开门去看。只见冉老师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的装束十分诡异,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衣服,脚上穿着黑袜子、黑拖鞋,连手上都戴着黑手套。好吧,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主要是她老人家的脸上还敷着一张惨白的面膜。
她目光冷淡,直视前方,仿佛我没有存在一般。我想问她租房的事,就小声喊了一声“冉老师?”谁知道她根本不理我,自顾自就从我面前走开了。我只觉一股寒气扑来,愣是没敢开口叫第二声。
只见冉老师动作僵硬的从我面前走过,她那身黑色的衣裤仿佛和夜色融为了一体,黑暗中,仿佛只有她那张惨白的面膜浮在空中,然后向远处飘动,飘动。
有风吹来,吹起了她的袖口和裤脚,只见露出来的肌肤光洁莹润、骨肉匀婷,不但跟本不像一个老太太身上的皮肤,和我平日所见到的她的皮肤也大不相同。难道是灯光的缘故,使得她的皮肤看起来变好了?
接着我听到了她下楼的声音,响动很大很沉闷,一下一下,“咚!咚!咚!咚!”,竟仿佛是一级一级从楼梯上跳下去的。
我哆嗦了一下,赶紧关好房门,回到电脑前。
手有余香:不说了,困死了,我睡觉去了,一定帮我问你们房东啊,我太想睡个好觉了。嗯,明天见!你住得远,别迟到啊!
我心说你还想搬过来呢,我倒想找到房子赶紧搬出去,这老太太晚上看起来太吓人了!本来还想和李飔聊几句的,被这位冉老师一吓,决定赶紧睡觉。
匆匆收拾好东西躺到床上,突然有被人盯着的不适感,起身环视了一圈,没什么异样。然而等我转过身时却愣住了,当时从窗户斜斜打入了一束的月光,正好照在我床头的面具上,在上面留下了浓重的阴影,那个面具整个都立体了起来。
尤其是眼睛和嘴巴的那三个黑洞,格外的深邃,让人忍不住有面具下面真的有一张脸这样的联想。我闭上眼睛,却感觉有双眼睛从面具那里望着我似的,全身都长了刺一般的难以忍受。
我抬头看了那面具一会儿,想应该和房东说说,让她不要把这个面具挂在我的房间里了,否则以后别想睡好觉。
第二天一早上起来,看到房东立刻就把面具的事说了,理由可笑了一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