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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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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回过神来,宇文小马杆儿收敛心神,对那使女一挥手,满脸正经地开口道,“前面带路!”

在那使女的带领下,宇文小马杆儿入得殿内,又等候了片刻,那厢萧皇后已然换了一身正装而出,而且连头发都还有些湿漉漉的,很显然刚刚是沐浴更衣去了。

规规矩矩地见礼之后,萧皇后挥手斥退了左右,只留下一心腹侍女,这才开口直奔主题道,“本宫正欲彩排一段江南风俗的歌舞,奈何苦于没什么新曲目,素闻宇文将军有长安相思郎之雅号,才情颇为不俗,不知宇文将军可否为本宫作诗一首?”

作诗?

在这之前,宇文小麻杆儿想了无数种可能,甚至还考虑到了如果这位皇后姐姐说自己怀孕了的话,自己该如何应对,可却惟独没想过这萧皇后竟是要自己作诗!此刻闻言,宇文小麻杆儿不禁一愣。

那厢的萧皇后则满眼期盼目不转睛地盯着宇文小麻杆儿。

就在二人四目相对之际,忽然殿外传来一声公鸭般的尖叫声道,“修仪娘娘驾到!”

第三百〇六章修仪娘娘的挑衅

修仪,九嫔之一,官居二品,是内宫之中仅次于皇后、贵人的高级二奶。

这会儿,杨广所封的修仪娘娘,赫然就是倒霉蛋陈叔宝的第四个女儿,广德公主。

得益于父母优秀的遗传,这广德公主姿色相当的不俗,虽然比不上张丽华、萧皇后那般倾国倾城,可也算是有着沉鱼落雁之容的。

而且,这广德公主正直二九年华,可谓是风华正茂、青chūn年少,雪白的肌肤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

与之相比,已过三旬的萧皇后虽然也保养得不错,依旧肌理细腻,可不免显得有些老了。

更见这些年来操心的事情颇多,萧皇后的眼角,已经开始出现淡淡的鱼尾纹了!虽然并不明显,可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而这修仪娘娘这些年又貌似很得杨广宠爱,故而虽然比萧皇后低了两个品级,可这修仪娘娘见到萧皇后时,态度实在说不上恭敬,甚至,还有那么几分挑衅的意味。

“修仪拜见皇后娘娘!”

虽然口中说着拜见,可事实上,这个陈修仪不但没有对萧皇后施礼,甚至连膝盖都没屈,仅仅是对着萧皇后拱手唱了个喏而已。

还没等萧皇后开口呢,那厢,这陈修仪已经目光四下游走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一旁坐一张桌案前作冥头苦思状的宇文小马杆儿。

然后,这陈修仪又转头看向身后。

在陈修仪的身后,一众宫女太监的夹裹之下,一个中年太监此刻正畏畏缩缩地躲避着萧皇后的视线。

顺着那陈修仪的目光望去,萧皇后不由得黛眉微皱!

因为,那中年太监赫然便是萧皇后的手下的一个勉强算得上心腹的太监,当初派往武侯府传招宇文小麻杆儿进宫的那个萧姓太监。

这萧太监原本也算是萧皇后的族人,只不过是世世代代在萧家当下人的族人而已!

如今这个自己的心腹,居然和那陈修仪的跟班混在一堆儿,这不禁让萧皇后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妙的念头来!

心理又迅速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反复梳理了一遍,萧皇后终于确认,这个与自己同族的萧太监应该没有可能知道自己个宇文小麻杆儿的奸情!这才心理微微那么一松,貌似蛋定地冷哼了一声。

那厢,陈修仪见那萧姓太监畏畏缩缩地点了点头,这才心里微定。

也不理会萧皇后这个主人的反应,那陈修仪自顾自地轻移莲步,来到了宇文小麻杆儿的身前。

上下打量了一番,陈修仪发现,眼前这个正坐在桌案前咬着笔杆子的小家伙,论年龄,貌似还没有自己大,绝对属于未成年的小屁孩儿。

而且,这家伙一身的便装,很明显,不是宫里人!以年纪而论,应该也不是啥当官的!而据陈修仪所知,那萧皇后家,好像也没有这个年龄的亲戚!

而这小屁孩儿,虽然瘦了点儿,可光看容貌的话,倒也勉强算是个美男!

难道说,这小家伙,就是萧皇后私下里养的面首?

唔,倒是非常有这种可能!

年纪此处,一双凤目叽里咕噜的乱转了两圈,那陈修仪已然有了计较。

纤手轻轻拂过鬓角的一缕青丝,那陈修仪嫣然一笑,直到貌似已经把宇文小麻杆儿晃得有些眼晕了,这才娇滴滴“地开口道,“小弟弟,你这是在做什么丫?”

“一边去,没看到小爷我正烦着呢么?”

迅速回过神来,宇文小麻杆儿很是不客气地回答道。

被宇文小麻杆儿一通话噎得直翻白眼,那陈修仪不由得怒火冲破头顶芯儿,柳眉一竖,怒声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你不过是萧皇后的一个面首而已,也敢在本宫面前如此说话,莫非,你以为有那萧贱人的庇护,本宫便收拾不了你了不成?”

“本宫告诉你,你那靠山萧皇后,已经就就要完蛋了!识相的,就老老实实地把你和那萧皇后的奸情原原本本地都招供出来,本宫还可以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嘿嘿,你想死都难!”

没理会那陈修仪的威胁,宇文小麻杆儿闻言仅仅是撇了撇嘴,头也不抬地回道,“一边儿去!俺娘说了,不让俺和属猪的人说话,会变笨的!”

“属猪的?本公主,貌似不属猪丫?”

那陈修仪闻言一愣。

又咂摸了半晌,陈修仪这才回过味儿来,不禁勃然大怒,脸色发绿,哆哆嗦嗦地指着宇文小麻杆儿的鼻子尖声道,“你……岂有此理!老娘我和你拼了!”

一面嘶吼着,那陈修仪很没有形象地,合身而上,伸出两条玉臂,十指张开,直奔宇文小麻杆儿的脸上挠去!

“住手!”

那厢,萧皇后终于看不下去了,连忙怒声叱喝道,“来人呐!给我吧这陈修仪带下……呃……嗤嗤!”

怒火刚刚喷出了一半,萧皇后却又轻掩着樱唇笑出了声来。

原来,就在刚刚,那陈修仪准备撒泼挠人之际,宇文小麻杆儿轻轻一抬手,把一个盛满了墨汁的砚台挡在了身前。

那陈修仪正自前冲这,结果,胳膊一下子便撞在了砚台之上,顺利地将砚台撞翻,然后,没有丝毫悬念地被墨汁淋了一身。

“小心呐!哎呀!都和你说了要小心,咋还这么大意捏?真是的,实在是太鲁莽了!”

瞟了眼被墨汁洒满前襟的陈修仪,宇文小麻杆儿满脸幸灾乐祸地开口道。

“啊!”

刺耳的尖叫声裂帛而出,浩荡十方,直把房顶的瓦片都震得一阵乱颤,扑簌簌的洒下了漫天的灰尘!

“小杂种!老娘我和你拼……呜呜……”

那陈修仪再次嘶吼着合身而上,结果却正撞到了宇文小麻杆儿伸出来的一支醮满了浓墨的毛笔上!

宇文小麻杆儿也实在是心眼太坏了,居然把毛笔尖对准了那陈修仪的樱唇!

怒火攻心,那陈修仪正自不管不顾地发起着决死冲锋,哪里会想到宇文小麻杆儿这不循常理阴损招式,结果很是不幸地;一口衔了个正着,吞了个满嘴乌黑。

可怜陈修仪素来娇生惯养,即便是后来陈亡入隋,那也是过着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哪里受过这等欺侮,当场便被恶心得蹲到了墙角,涕泪横流地呕吐了起来。

就在这个当口,外面再次传来一群宫女太监的呼唤声道,“参见陛下!”

第三百〇七章作诗的问题

杨广来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随行的还有杨广的另一个女人,同样被封为九嫔之一修容的前南陈广宁远公主,曾经的文帝杨坚的首席二奶宣华夫人。

接受了萧皇后等人的朝拜后,杨广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入内,然后就看到了此刻正蹲在墙角痛哭流涕还一面吐着酸水儿的修仪娘娘!

待到看清了那小花猪一般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九嫔之一的修仪时,杨广很是想笑,却又不得不强忍着板住脸,以维持自己身为帝王的威仪。

一旁的修容娘娘见状,也是瞬间一愣,旋即连忙上前扶起那陈修仪,又转头吩咐宫女太监们赶快给修仪娘娘准备清水漱口、重新梳洗打扮。

十几个人宫女太监进进出出地折腾了半晌,总算把那修仪娘娘暂时弄出了个人样来,而这个时候,杨广已经吭哧吭哧地揉了半天的肚子,终于能够勉强维持住一本正经之态了。

四下逡巡了一圈,杨广最终把目光落在了本不该出现在此地的宇文小麻杆儿身上,板着脸冷声开口道,“宇文小爱卿,你说说,刚刚这里,是怎么回事儿?陈修仪为何会如此狼狈?”

“启奏陛下,这事儿,小臣不清楚!至于说陈修仪,大概是她觉得自己文采不足,想喝点儿墨水充实一下自己吧!”

“哧!”

一旁原本满脸忧色的萧皇后闻言,险些失声笑了出来。

就连杨广听了这话,也是脸上好一阵抽筋,强自运气了半晌,这才稳住心神,不让自己露出笑容来。

倒是一旁的那陈修容,闻言不由得怒火三千丈。

可这陈修容,却不似陈修仪那般莽撞,眼珠一转,陈修容上前一步拉住了杨广的胳膊,吧嗒吧嗒地掉起了眼泪,啜泣着道,“陛下,妤儿她堂堂二品的嫔妃,竟被一个外臣所辱。这事儿一旦传将出去,陛下您颜面何在?况且,此等奸猾小人,胆敢对陈修仪不敬,他日未必就不敢对陛下您不敬丫!还望陛下给妤儿她做主丫!”

听了那陈修容的话后,杨广点了点头,又拍了拍那陈修容的手,示意其退下,然后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宇文小麻杆儿道,“宇文小爱卿,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

“启奏陛下,小臣乃是外臣,陈修容乃是陛下内宅中人,所谓疏不间亲,小臣无话可说。况且小臣曾听闻,后_宫干政,乃是取乱之道,是昏君才干的事儿。陛下乃是一代明君,小臣相信陛下当不会任由后_宫中人肆意诽谤迫害小臣这般的忠臣良将滴!”

“哦?”

闻言,杨广不禁暗骂宇文小麻杆儿鬼机灵,这是逼着自己不收拾他呢!

可是,如果不敲打敲打着小家伙,陈修仪那面,也说不过去丫?

不管有理没理,你丫的一个下臣,把人家二品嫔妃给欺负得那么惨,都给气哭了,怎么着也不能说让朕还表扬你干得好吧?

只是,该怎么处理,却是个问题!

心里琢磨着,杨广目光四下游走了一圈,旋即落在了一旁的萧皇后身上,“梓童,你给朕说说,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有,这小子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

“启奏陛下,事情是这样滴,臣妾近日彩排歌舞,奈何苦于没什么新曲目。臣妾听闻祭酒大人才高八斗,故而方才招宇文祭酒入宫,想请其为臣妾做首新诗!”

“哦?”

杨广闻言顿时来了兴致,“那,诗呢?可曾作好?”

“启奏陛下,宇文祭酒刚刚到此没多久,正自提笔作诗呢,不想陈修仪忽然闯进来捣乱,不但打翻了宇文祭酒的砚台,还抢了宇文祭酒的纸笔。结果,那陈修仪害人不成反伤己身,于是就有了刚刚陛下看到的情景了!”

萧皇后一番话真真假假,真假杂糅,又与先前的场景颇为契合,杨广闻言顿时变信了八分。

不但杨广信了,就连一旁的陈修容闻言也信了个七层。

“陛下,她胡说!”

那厢的陈修仪闻言顿时就急了,连忙指着萧皇后的鼻子急声分辨道。

“嗯哼?什么她她的,要称皇后娘娘!”

杨广见状两眼一瞪,率先叱喝道。

尽管对萧皇后的那些个兄弟姐妹啥的不咋感冒,可对于萧皇后本人,杨广还是很有感情地!毕竟,二人可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

而且,杨广虽然宠信陈家姑侄三人,可那更多的只是**上的贪恋而已!更何况,杨广目前已经不再迷恋女人,转而热衷于搞基了!

所以,目前为止,杨广本人,还真就没动过啥要废掉萧皇后的念头!

此外,杨广也知道那陈修仪姑侄已经有了几分恃宠生娇的意味!此刻见那陈修仪当着自己的面对萧皇后都没啥恭敬之态,立即出言敲打了起来。

那陈修仪还待出言分辨,却已经被一旁的姑姑陈修容给伸玉手拦住了。

眼见那陈修仪、陈修容尽皆老实了下来,杨广也没在此事上多做纠缠,转而关注起了宇文小麻杆儿作诗的事情来。

吩咐内侍把宇文小麻杆儿做了一半的诗呈了上来,迅速扫了一眼,杨广不禁大皱眉头,“宇文小爱卿,这个,就你做的诗?”

“嗯!嗯!刚做了个开头,做得不好,还请陛下斧正!”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做的不好!这简直就是,一塌糊涂嘛!”

被杨广这么一说,那厢,萧皇后和陈修容、陈修仪等人也连忙凑身上前凝神打量了起来。

看过之后,萧皇后那是眉头紧锁,俨然皱成了个“川”字儿。

而一旁的陈修仪、陈修容二人,这是嘴角微翘,得意与嘲讽之色溢于言表。

原来,那所谓的诗,其实只有两行字,而且还长短不齐,不但没有用典,行文更是简陋无比。

陈修容还好,毕竟年龄略长,沉稳一些,可那厢的陈修仪却忍不住出声讽刺道,“哎呦!这就是皇后娘娘口中才高八斗的大才子么?依臣妾看来,也不怎么样嘛!这要是放在我们南陈,就算是三岁小儿,也做得出来丫!啧啧啧!就这水平,还能当得上祭酒?真是,有辱斯文呐!”

对于陈修仪的嘲讽,宇文小麻杆儿仅仅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轻声嘀咕了一句道,“属猪的!”

“小王八蛋,你说谁呢?”

“哼!”

宇文小麻杆儿还没说话,那厢,杨广已经非常不悦地冷哼了一声。

一旁的陈修容见状,连忙伸手掩住了自己那侄女儿的樱唇。

安抚下了陈修仪,那陈修容这才转头对杨广道,“陛下,依臣妾之见,宇文祭酒这首诗应该还没做完,不如,待宇文大人将这诗做完整了之后,再交由陛下评判,如何?”

第三百〇八章如何处置

陈修容的想法比较阴毒,那就是让宇文小麻杆儿丢人丢个彻底!

如此,就算现在杨广不马上收拾宇文小麻杆儿,可也会留下一个这宇文小麻杆儿无才无德不堪大用的印象!

那样的话,如果没有啥逆天狗屎运的话,宇文小麻杆儿这仕途之路,也就前途无亮了!

萧皇后倒是看穿了陈修容的阴谋,可樱唇开合了半晌,也没想出啥好的反驳理由来。

如果强自出头的话,太过着相,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落了下成!

而杨广本人呢,心里略微琢磨了一下,也已经有了计较,遂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甚好!如此,宇文小爱卿,你就切先把这首,嗯,那个‘诗’,做完了吧!”

得了杨广的吩咐,宇文小麻杆儿也不客气,从内侍手中接过了宣纸,没有丝毫犹豫地,提起笔来,刷刷点点了几下,便将那写了一半的‘诗’给补全了。

再次从内侍手中拿过宇文小麻杆儿的诗作,杨广抬眼观瞧,旋即愣在了当场。

半晌,杨广这才回过神来,猛地一拍桌案道,“好!果然是首好诗!”

一旁的萧皇后和陈修容闻言,也是好一阵错愕,半晌方才如梦初醒,连忙伸过黔首抬眼观瞧。

但见那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如下几行,姑且称之为‘诗’的大字:忆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chūn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起先,包括题目在内,宇文小麻杆儿也只写下了三行,更兼不和规矩,句式也长短不齐,若以当下的作诗规范而言,杨广那句“一塌糊涂”的评论倒也是一点儿都不为过。

如今,宇文小麻杆儿把全部的诗都写完了,虽然依旧是与时下的作诗要求不符,可很明显,这绝对算得上是一首好诗!

就连身为反对派的陈修容也不得不承认,能做出此诗之人,确实称得上才高八斗!

“这首,嗯,算是诗吧,虽然格式不合时宜,但才情斐然,寥寥数语,却道尽了江南胜景,可谓是诗中绝品!看了此诗,朕都有几分怀念当初在江南的时光了!”

“陛下所言极是,臣妾也正是忽然想起与当初陛下在江都的时光,心有所感,方才想排练一个江南风俗的歌舞,故而才请宇文祭酒以江南为题作诗的。”

萧皇后闻言,也是心中微动,很是适时地在杨广面前敲起了边鼓道。

“如今见了宇文祭酒的诗后,臣妾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再回江南一游了!”

至于南陈出身的陈修仪、陈修容二人,更是心有戚戚,只是碍于刚刚和宇文小麻杆儿的恩怨,不好出言附和而已。但二人再次看向宇文小麻杆儿之际,眼中已然少了几分的敌意,反而多了一丝莫名的亲近之意。

沉默了半晌,还是那陈修容率先开口道,“陛下,不知陛下何时才能够再带臣妾等回江南一游丫?”

“唔,这个嘛,爱妃莫急!待朕忙完了这段时间,定然带爱妃等人再次巡游江南!”

“哦,这样丫!那,陛下,您可要快点儿丫!莫要让臣妾等得太久哦!"“嗯嗯!一定,一定!哎,被这浑小子这么一说,朕也有点儿想念江南的景致了!唔,宇文小爱卿,这诗你做得不错!你且说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一听杨广说要奖赏宇文小麻杆儿,那陈修仪顿时就不乐意了,樱唇一撅,就要再次上前反驳,却被一旁早有准备的陈修容伸手强拉了回去。

但见那陈修容正襟敛容,一本正经地对杨广躬身施礼道,“陛下,臣妾斗胆,想请这位宇文祭酒以江南为题,再作诗一首,不知陛下圣意如何?”

“哦?朕也正有此意!宇文小爱卿,你且速速做来!做得好,朕重重有赏!”

“啊?这个,陛下,小臣我……”

“啰嗦什么,朕让你作诗,你便只管做来!”

“唔,小臣,遵命!”

领命转身,宇文小麻杆儿再次转身回到桌前,提起毛笔妆模作样地咬了半晌的笔杆儿,这才挥毫落笔,刷刷点点地写了起来。

片刻功夫,宇文小麻杆儿便已再次写诗完毕,一旁自有那内侍上前将宇文小麻杆儿的诗作呈到了杨广的面前。

萧皇后和陈修仪等人见状,也再次围了上来,伸着黔首凝神观看了起来。

这第二首“诗”依旧是以忆江南为题,但见诗中写到:江南忆,最忆是杭州。

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cháo头。

何日更重游?

不出意外,这首忆江南一出,再次引来杨广、萧皇后和陈修容等人的一番赞叹与唏嘘。

半晌,那陈修容忽然话题一转道,“陛下,依臣妾之见,这位宇文大人对杭州颇有感情。不如陛下便趁此机会,成全了这位宇文大人,将其放到杭州为官,岂不是正好一举两得?”

听了那陈修容的话后,杨广也是眉头微挑,似乎颇为意动。

就在杨广刚要开口之际,一旁的萧皇后忽然插口道,“陈修容,尔不过一妇人,安敢干涉朝政!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被萧皇后这么一嗓子吓得浑身一哆嗦,那陈修容连忙低眉垂首,做垂涎欲泣状道,“陛下!臣妾知罪!臣妾并无干涉朝政之意,臣妾只是想,只是想……”

“好了,爱妃莫哭!朕都知道了!朕不怪你!还有,梓童啊,你也莫要这么大惊小怪!这里是皇宫,非是金銮殿,咱们这不是私底下讨论一下么?算不得干涉朝政!梓童,这事儿,你有什么意见,也尽可提出来,朕会酌情考虑滴!”

“这个,陛下,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朕让你说,你只管直言便是!”

“那,臣妾还真有一点儿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快快道来!”

“启奏陛下,那杭州虽好,奈何目前只是个下等州州郡,其刺史也不过是正四品的职位罢了!而宇文祭酒如今已是三品大员,又无甚过错,若是就这么将宇文祭酒派往往杭州,怕是于礼不合吧?”

“唔,此言有理!那依梓童之意,此事又该如何处置呢?”

第三百〇九章蚂蚁搬家

大业三年三月,在洛阳城呆了不到一年的杨广再次带着满朝文武,浩浩荡荡地出发,赶往长安城!

杨广回长安,自然不是想再把都城由洛阳迁回长安,而是想要北巡!

事情是这样滴,东突的启民可汗染干,在洛阳城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了两个月多后,终于想起,貌似已经开chūn了,应该回草原放羊了!

闻听染干蛮子要回家,杨广很是大度地再次赏赐下了大批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啥的,为此,大隋那原本就已经不怎么充足的国库再次干瘪下了一大截!

拿了杨广富可敌国的好处之后,临走之前,染干蛮子很是客气地对杨广表示了一番由衷的感谢,并很是虚伪地扬言诚挚邀请杨广到草原上去做客!

已经有段时日没往死里折腾大隋了,杨广已经闲得手脚有些发痒了!

仿佛没看出染干蛮子那只是礼节性的客套,杨广竟直接便应了染干的邀请,并对染干言道,你们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回头朕就去你们草原上观光旅游,云云。

被杨广的爽快劲儿险些憋出了内伤,染干蛮子心中郁郁地打马一溜烟跑回了草原。

这面染干前脚刚离开洛阳,那厢,杨广就急吼吼地宣布,打算北上巡视。

做为一代雄主,杨广丝毫不在乎群臣们的强烈反对,一意孤行地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就出了洛阳,先向西往长安行去。

随后,杨广又急吼吼地命人开凿一条从榆林起,一路向北,穿过太行山,直到蓟城(běi精)总长达三千里,宽有百步的驰道!

与筑洛阳城、挖通洛渠、掘长堑、修西苑相类似,这次修这条长达三千里的驰道,杨广又一举征发了上百万的民夫,可谓是举国就役!

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貌似都已经和宇文小麻杆儿没多大的关系了!

因为,就在杨广离开洛阳的前一天,宇文小麻杆儿已经乘着一辆青漆小马车,在一队百人护卫队的簇拥下,低调地离开了洛阳城,一路向南而去。

宇文小麻杆儿此行的目标,正是宇文小麻杆儿这个武侯的封地余杭县所在的杭州!

原来,杨广很早便动了把宇文小麻杆儿赶出洛阳城的心思!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光明正大的借口而已!

盖因前段时间,宇文小麻杆儿在国子监折腾出来的动静貌似有点儿大!

虽然宇文小麻杆儿把大隋的第一次科举搞得有声有色,可这第一届举子之中,竟有四分之一的中榜士子出自龙门书院!如此,杨广心中警惕,也就在所难免了!

杨广虽然有心打破世家垄断大隋官场的局面,可也不想宇文家在朝堂一家独大丫!

因而,杨广一早就有琢磨着找机会把宇文给外放出去,好借机收回国子监的一部分权力,进而达成削弱龙门书院的影响力的阴谋!

此番借着这次作诗的由头,杨广便顺手牵羊地听了陈修容的建议,把宇文小麻杆儿赶出了洛阳城,扔到江南去当杭州刺史!

虽然遭到了陈修容的暗算打压,可另一方面,宇文小麻杆儿也同时获得了二奶萧皇后近乎光明正大的力挺与支持。

而杨广呢,倒是没怀疑宇文小麻杆儿和萧皇后有什么奸情,只是以为这小家伙倒霉,不慎卷入了萧皇后与陈贵人两帮的争斗之中而已。

对于萧皇后与陈贵人的两宫相争,杨广还是比较喜闻乐见滴!

即便是后_宫之中,也是要讲究平衡的嘛!一家独大,是不利于杨广这个昏君的残暴统治滴!

目前看来,陈贵人一系兵强马壮,似有后来居上之势!

而萧皇后一系虽然已成日薄西山之相,可萧皇后毕竟是杨广的患难夫妻,现下虽然已经有些人老珠黄了,但二人的感情还是比较深滴!而且,杨广连续打压了萧氏宗族之后,对萧皇后也有那么几分的愧疚!

所以,此番见萧皇后力挺宇文小马麻杆儿,杨广也便顺水推舟的应了下来,没有片面地听信陈修容的谗言,虽然把宇文小麻杆儿赶出了洛阳,可却没贬宇文小麻杆儿的官儿!

可杭州毕竟是下州,其刺史就只能是四品!

而杨广又不想把贬谪宇文小麻杆儿的意图弄得太过明显,寻思了半晌,杨广便再次提出了一个貌似非常不严肃,可以说是近乎儿戏的建议,那就是让宇文小麻杆儿再以江南某州郡为题材做“诗”一首,如果做得好,封其为两州刺史!如此,两州合计,怎么着也能相当于一个中等州郡了,这样,就可以保住宇文小麻杆儿的三品官职了!

对此,宇文小麻杆儿皱着眉头和杨广讨价还价了半晌,一直磨蹭了小半个时辰,直到杨广快要失去耐心了,宇文小麻杆儿这才再次咬着笔杆儿作诗一首。

依旧是以忆江南为题,诗云:江南忆,其次忆吴宫。

吴酒一倍chūn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

早晚复相逢。

南陈被灭后,原本的南陈国土纳入了大隋的版图,原本的吴郡也被杨坚更名为苏州!

同样的,大隋现在所谓的杭州,也不只是杭州一城,而是原本的整个余杭郡!

余杭郡与吴郡毗邻,其中吴郡更是原本的上等州郡!

而上等州郡的刺史,那可是正三品的官职丫!已经相当于十二卫将军、六部尚书这一级别了!

所以,宇文小麻杆儿这个所谓的“诗”一写完,杨广就后悔了!

还没等杨广想好找什么借口抵赖呢,那厢,萧皇后已经开始怂恿着宇文小麻杆儿谢主隆恩了!

而且,萧皇后还含沙射影地对宇文小麻杆儿言道,说你这“诗”做得好!完全可以达到满分的标准了!而陛下乃是圣明天子,金口玉言,一口吐沫一个钉的!必不会食言而肥!所以,你这个苏杭两州刺史当定了,还是赶快谢恩吧,云云。

于是,就这般,杨广被近乎赶鸭子上架般地,封了宇文小麻杆儿个苏杭两州刺史这个貌似很不和规矩的糊涂官儿!

要知道,在此之前,汉王杨谅那么得杨坚宠信,被封的也只是并州刺史,不过多加了个总领河北五十四州军事的大权罢了!

似宇文小麻杆儿这般明目张胆地被封为两州刺史,还是头一遭!

不过,杨广倒也算大度,虽然是半被强逼着的封了宇文小麻杆儿个两州刺史,可杨广却没有因此而怀恨在心暗地里使个小绊子啥的,很是痛快地就给宇文小麻杆儿下旨了!

随后,杨广便带着忿忿的心情离开洛阳赶往长安,开始了新一轮的折腾大隋计划!

而宇文小麻杆儿呢,低调地离开洛阳城后,又低调地开始了蚂蚁搬家行动。这其中被搬家的对象,包括武侯府、乐平公主府、南阳公主府、龙山上的宫廷礼仪培训学院的近乎全部势力,以及许国公府和龙门书院的一部分核心势力!

第三百一十章物理老师

“万物变化,皆有其理,是为物理!”

“太阳东升西落,是物理!月有阴晴圆缺,也是物理!木直中绳,水滴石穿,chūn华秋实,烧水煮饭,皆是物理!一言以蔽之,我们这门物理,就是要讲述万物变化的道理!”

“大家看看手中的是什么东西?”

“琉璃!”

“玻璃!”

“报告宇文老师,这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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