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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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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时,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伴随着叮叮当当的环珮之声响起,旋即,有人推门而入,卷起一阵香风,掠过宇文晚晴的身旁。

完全无视了宇文晚晴的存在,来人几乎要腻在那晋王殿下的身上,酥软嚅糯地开口道,“夫君,你唤臣妾过来,所为何事?莫不是,有我们女儿的消息了?”

来人非是旁人,正是那杨广的妻子,萧王妃。

闻听此言,那杨广不由得眉头微皱,脸上闪现一丝愧疚,还有无奈,旋即伸手一指下方的宇文晚晴道,“爱妃,这丫头自称是那宇文成龙的贴身丫鬟,名叫宇文晚晴,说是有家事有要见本王还有爱妃你!”

“嗯哼?这位慕容姑娘,莫非你家少爷有本宫女儿的消息?”

那萧王妃满眼期盼地望着宇文晚晴,客气地开口道。

“我家少爷可没告诉我有什么公主的消息!”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宇文晚晴立即否认道。

“那你来此做甚!还敢妄言谈什么家事,当真是莫名其妙、一派胡言!来人呐,给我把这贱婢乱棍打出去!”

几乎还没等宇文晚晴的话说完,那厢,萧王妃已经立刻变脸,厉声咆哮道。

黛眉微皱,宇文晚晴纹丝未动,但只目光冷冷地看着那厢的晋王杨广。

对于自家爱妃如此表现,那杨广似乎也有点出乎意料,不由得眉头紧锁,但也没有立即出言反对。

倒是那些站在书房外的侍卫,虽然听到了王妃的咆哮,可没有晋王殿下的命令,却又没敢乱动,但只一个个鼻观口口问心,做木雕泥塑状。

抬头正望见杨广诧异的目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那厢萧王妃忙正襟敛容,神态略有收敛,但火气却并没有如何息减,但只转头将火力全力瞄准了宇文晚晴,“你这贱婢,见了本宫居然不下跪,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狗胆!”

“民女虽只是一介侍女,却是代表我家少爷而来,一言一行也都代表着宇文府的脸面,却是不敢胡乱下跪的!”

“我家少爷曾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跪的是天地君亲师。只是民女却不知萧王妃占的是哪一宗?值得我代表我家少爷下跪?”

“王妃既不能代表天地,也非是我家少爷的亲长,又不是我家少爷之师。难道说,萧王妃已经把自己当成当今陛下了不成?”

此言一出,那萧王妃立即气焰全消,粉脸煞白、眼现慌乱之色!

没办法不慌,即便是身为晋王妃,如果当真被扣上了大不敬甚至谋反的帽子,那怕最后经查无实据,前途也是会受到很大影响的!至少,肯定不会受当今圣上及皇后娘娘待见。

就连一旁的晋王杨广,闻言也不禁坐直了身子,脸色阴沉、目光炯炯地上下打量着宇文晚晴,仿佛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宇文府的小丫鬟一般。

半晌,杨广方才冷冷地开口道,“小丫头,你既然知道自己代表着宇文府,就应当知道什么叫做谨言慎行!须知,祸从口出!”

“民女自然知道祸从口出!但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民女是代表我家少爷来拜会晋王殿下与王妃的,民女自问没什么失礼之处,可王妃却对民女横加指责,晋王殿下也放任其对民女肆意凌辱。民女可否可这般认为,王妃及晋王殿下对我家少爷有偏见,欲除我家少爷而后快?更甚者,整个宇文府都已经成了王妃及殿下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被一个小小婢女当面指责,偏偏又无力反驳,那萧王妃一张粉脸变得酱紫,那晋王杨广也是胸口急剧起伏。

但那杨广毕竟是颇有城府之辈,不过片刻功夫便已经回复平静,淡淡地开口道,“此事,却是本王与爱妃失礼了!还请宇文姑娘见谅!”

旋即便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不待宇文晚晴开口,那杨广便转移了话题道,“不知你家少爷此番派你来我王府,有何见教?”

第二十四章终得实惠

“民女是代表我家少爷,来和晋王殿下及王妃做一宗买卖的!”

“哦?”

杨广闻言脸现好奇之色。

“我家少爷欲在西湖畔买几块山地,奈何却没有资财,所以,想请晋王殿下行个方便,所以便派奴婢前来给晋王殿下及王妃送了件礼物!”

没等杨广开口询问,宇文晚晴已然伸手自怀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小心翼翼地托在掌心道,“礼物便是此物!”

一旁的内侍连忙上前,将锦盒接了过去,转头放在了杨广的书案之上。

杨广身后的两名黑衣侍卫之中的一人上前将杨广护在了身后,方才小心翼翼地挑开了锦盒盖。

“嗯?”

黑衣侍卫凝神望去,却见空荡荡的锦盒内只有薄薄的一小片白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一行十数个小字,不由得脸现疑惑之色。

来不及多想,黑衣侍卫忙转身将纸条呈到了晋王杨广的面前。

“这是一个宅院的地址吧?还是在杭州城内的?”

轻轻瞥了一眼,杨广头也不抬地开口道,“就凭这么一个宅院,你家少爷想从本王这里换多少土地?”

“我家少爷说了,最少要换十座山的山地!具体都是哪座山我家少爷都已经选好了,都是西湖畔的小山,目前还都是无主之地,面积也不是特别大,能够开垦出来的山地大概也就十万顷左右。”

“哦?你家少爷倒是打的好算盘,一个宅子就想换十万顷山地,他要是不去做生意,当真是屈才了!”

“我家少爷说了,这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殿下一点儿都不吃亏!因为,我家少爷说,那所宅子风水极好,适合养女儿!”

“嗯哼?”

听到最后一句话,杨广瞬间脸色大变,两眼圆睁,颇有几分急切地开口道,“你家少爷为何如此说?”

“民女也不知道为何。只是,民女来江都之前,我家少爷特意叮嘱民女,一定要把这话原封不动地带给殿下及王妃娘娘!”

“这……”

一旁的萧王妃正要开口,却被杨广轻轻握住了纤手,遂连忙住口。

胸口起伏了片刻,杨广迅速恢复了平静,缓缓开口道,“你家少爷可还有说过什么?”

“我家少爷还说,那宅子虽然比较偏僻,可很安静,也很安全!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嗯,差不多,就这些了!”

“哦!”

闭上双眼,沉吟了片刻,杨广方才再次睁开双眼,很是柔和、慈祥地开口道,“你可知道那栋宅子,现在居住着何人?”

“具体是什么人,民女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我家少爷在外面捡回来的两个小相公。民女倒是看过一眼,那两个小相公大概十岁出头,个子不算高,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不过没我家少爷好看!”

“我家少爷也说了,那两个小孩儿应该是因为长得太难看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大概又受到继母、族兄欺压了,所以才离家出走的!”

“我家少爷还说,他捡到那两个小孩儿的时候,那两个小孩儿应该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又不小心淋雨生病了,要是再耽搁那么半天,就算华佗再世,也救不了她们的性命了!即便如此,我家少爷也是整整花费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功夫,才勉强把那两个小相公的小命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可把我家少爷给累坏了……”

宇文晚晴貌似很是没心没肺地说道着,那厢,萧王妃的表情却是跌宕起伏、五颜六色,时而愤怒、时而悲伤、时而庆幸,最终都化为无尽的泪水。

“夫君……”

轻轻拉了拉杨广的衣角,萧王妃满眼哀求地开口道。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儿,这儿的事情,为夫我会处理好的!”

虎目含泪,杨广很是温柔地轻抚着萧王妃的秀发,缓缓开口道。

如水目光在宇文晚晴身上打了个转儿,又转回到杨广身上,犹豫了片刻,那萧王妃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起款步而去。

深呼吸,缓缓平复心绪,直到貌似已经心平气和了,杨广方才缓缓开口道,“孤王欲以二十万顷良田,换你家少爷这所宅院,不知宇文姑娘意下如何?”

“不好!”

宇文晚晴干净利落地回答道,“我家少爷说了,霸占良田,会让许多贫苦人家流离失所!而且良田太多,也会遭人记恨的!所以,我们就要那些没人要的山地。我家少爷还说了,山地要是经营得好,应该也能赚钱。也许,比起良田来会少很多,可这钱赚得心安理得!”

“好!你家少爷的心意孤王领了!回去告诉你家少爷,孤王准许他在西湖畔任选二十座小山,山地不超过三十万顷。另外,这次的”“嗯,就这么着了!你先下去休息吧!一会儿,孤王会派人随你前去接手那宅院,置办田产的手续,孤王也会随后安排人给你办理!”

说完,那杨广已然大手一挥,自顾自地从桌上拿起一本书册,疑似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出了书房后,没让宇文晚晴久等,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有内侍与一名杨广的黑衣侍卫带领着一大队足有五百余人的王府近卫军便已集结完毕。又有内侍过来招呼上宇文晚晴带路,便浩浩荡荡地开出了江都城,直奔杭州方向急驰而去。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没有任何的悬念,正在杭州城某宅内苦心孤诣地研究着如何修文习武的安阳公主被晋王府的侍卫堵了个正着。

虽然这些侍卫们不敢对这位当朝公主如何,可限制其行动自由却也绰绰有余了。

半日之后,一路舟车劳顿、风尘仆仆地赶来的晋王杨广与晋王妃终于与自家女儿见面。

经历了这么一番的波折困难,再次见到父母,安阳公主也是喜极而泣。

心目中有了一个允文允武貌似完美的理想夫婿人选,欢喜之余,安阳公主趁着父母动情之际,再次义正言辞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坚决不嫁宇文家的那个短命鬼!一定要自己挑一个文武双全的完美夫君!

尽管心中对女儿的想法很是不以为然,可当此际,杨广也不愿太煞风景,遂半敷衍着哼哼呀呀的应了下来。

至此,安阳公主的逃婚事件,算是暂时谢幕。

另一厢,麻杆儿少年宇文成龙,又紧锣密鼓地绸缪了月余后,终于将杭州境内比较靠近西湖的二十座小山丘收入囊中,并制定出了一份详细的三年发展规划交给了宇文晚晴和宇文妃暄,由二人负责具体实施。

至于宇文成龙本人,则因为收到自家爷爷的召唤,不得不结束形成,带着宇文绾绾宇文出尘两个小丫头不紧不慢地回转兖州而去。

第二十五章哭泣的老头儿

南登秦岭头,回望始堪愁。

汉阙青门远,高山蓝水流。

三湘行客去,九陌故人游。

从此辞乡泪,双垂不复收。

秦岭被誉为华夏第一龙脉,东西绵延三千余里,南北达数百里,沟通着长江、黄河两大流域。

而秦岭最出名的,莫过于其位于宝鸡至长安的一段儿。因这一段山脉位于关中之南,又称终南山,简称南山。

所谓“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其中的南山,便是指终南山。

而有着天下第一雄关称号的函谷关,便是位于终南山脚下,扼守着长安向东的咽喉。

传闻之中,道门始祖,春秋时的老子,也正是在函谷关上向尹喜传道,留下了五千言的《道德经》后飘然而去,羽化飞仙。

日暮时分,一辆青漆马车驶过函谷关内那深险若函的幽谷,开始慢慢提速,向着长安城方向急驰而去。

“啪!啪!啪!”

“得儿!驾!”

赶车的是一个雄壮得有若小狗熊一般的少年男子,此刻将马鞭甩得噼啪作响,口中的吆喝声也是一刻都不停。

车轩的另一侧,坐着一个无精打采的小男孩儿,虽然小狗熊的吆喝声有若雷鸣,可这小男孩儿却恍若未觉。背倚在车厢上,此刻小男孩儿正低垂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好似磕头虫一般,却每每能够神奇地稳住身形,保持着不让自己掉下车轩。

“成都!停车!”

蓦地,车厢内传出一个带着几分稚嫩的威严声音道。

“啊!吁!”

小狗熊闻言,连忙双手一带马缰,高声呼喝道。

又行出了数丈远,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小狗熊正要转过身来询问是什么状况呢,但闻前方唏遛遛一阵马嘶传来。

心中警惕着,小狗熊伸手推醒了一旁兀自睡得直留口水的男孩儿,道了句“小心点儿”方才提着马鞭跳下车去。

还没等小狗熊走出三步远呢,隆隆的马蹄声中,一道青影自前方路弯处迸现。然后非常直截了当地,一头撞在了小狗熊所赶的双乘马车之上。

带着强大的惯性,马上之人直飞而出,一头向着车厢内扎了过去。

已经下了车的小狗熊虽然有心拦截,奈何与来人之间尚且隔着一匹高头大马,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车轩另一侧那刚刚睡醒的男孩儿,还没等揉干净眼屎呢,便看到一个类人型的青影扑面而来。心中大惊之下,这男孩儿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施展出了保命第一绝学,赖驴打滚,叽里咕噜地便滚到了路旁的草丛之中。

就在那青影即将撞入车厢之际,一只晶莹如玉的纤手悄无声息地自马车内探出,仿佛长了眼一般地正按在了那青影的胸前,旋即轻飘飘的一带一引,那青影便瞬间转向,“噗通”一声落在了一旁的山路上。

很是神奇地,那青影居然是两足先着地,没有造成任何的损伤。

“蹬蹬蹬”青影倒退五六步远后,“砰”的一声跌了个大腚墩儿,也跌入了草丛之中。

“哎呀!撞到人了耶!是个老爷爷,胡子好长呀!少爷快来看呐!”

车厢内,一个圆滚滚肉乎乎的小脑袋蓦地探出,一双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叽里咕噜的四下逡巡了一圈,旋即落在了青影身上,失声惊呼了起来。

话音刚落,一个身高三尺左右、穿着花蝴蝶一般彩衣的身影已然挑开帘栊自马车内钻了出来,蹦蹦跳跳地下了车,几步跳到了青影近前。

非常有爱地,小花蝴蝶貌吃力地伸手将那青影拉得坐了起来。一面大口喘着气,一面将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青影道,“哎呀!老爷爷,你怎么哭了?受伤了吧?痛不痛?要不,让我家少爷给你治一下吧?我家少爷很厉害的哦!”

面对如此一双纯真的大眼睛,青影似乎脑筋有点儿转不过弯儿来,一时间有点傻愣愣的,眼泪也忘记擦了。

便在此时,那青漆马车帘栊在动,一个约略七八岁样貌的娇俏少女跳下车来,然后转头伸出玉手,将一个十来岁的麻杆儿少年扶下车来”带着温和的笑容,麻杆儿少年缓步来到老者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方才伸出鸡爪子一般的手指打在了老者的手腕处。

沉思了片刻,麻杆儿少年方才睁开半闭的眼睛道,“老先生身体保养的很好,并无一点儿微恙,刚刚也没受到什么外伤,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伸手悄悄地擦了擦眼泪,下意识地,老者便顺着麻杆儿少年的话开口问道。

“老先生体内有一股郁结之气盘旋于胸口,短期内看来呢,是没多大影响,可若是长期不能得到宣泄的话,怕是会与老先生的身体有些妨碍!”

“嗯哼?”

老者虎目圆睁,两眼之中满是惊讶之色,“那小友可知,这股郁结之气,概要如何方才能够宣泄出来呢?”

“所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这抑郁之气虽非死疾,然则无质无形,最是难以捉摸,却非是寻常药石可及。”

“不过嘛,老先生若是信得过在下呢,在下倒也可以尝试着为老先生开导一番!至于成还是不成,在下却是不敢打包票的。毕竟,这种气疾,在下也是第一次遇到!”

“这个嘛……”

闻听此言,老者有点儿犹豫,同时还有那么一点点儿的尴尬。

犹豫自然是因为与这麻杆儿少年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自然谈不上什么信任还是不信任;至于尴尬,则是因为,老者的这个病由,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

将老者脸色的变化一丝不落地收在眼中,麻杆儿少年心中迅速有了计较道,“依在下看来,老先生的郁气隐而不勃,应当不是为了国家大事而烦恼!”

“而老先生体态富贵,衣着华美,当不是缺衣少穿之辈,也不会是为了生计而忧愁。”

“老先生负气离家,孤身远行,估计也不是因为与知交故友发生争执之故。”

“如此的话,想来老先生多半是因为家事而抑郁。”

老者闻言,轻捻着胡须微微点头,以示嘉许。

“老先生面色和善、儒雅大方,想来也是诗礼传家之人。如此,先生的子女即便纨绔,多半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忠不孝之事来。即便子孙偶小错,也可请出家法加以惩治,想来老先生也不为因此而郁郁寡欢。”

“观老先生的年纪,能让老先生抑郁,偏偏又不能发火的,据在下推断,似乎就只剩下一种了,那就是,老先生与尊夫人有隙!敢问老先生,不知在下猜得是否正确?”

第二十六章有个好夫人

“这个,也太神奇了吧?”

“虽然没有真凭实据,可少年的这一通的析句句在理。而且不过聊聊数句,便已经将一宗看似没有头绪的事情抽茧拔丝,分析得八、九不离十,宛若亲见。当真是,聪明绝顶都已经不能形容其万一!简直就是,神鬼之才!”

听着麻杆儿少年的推理分析后,青衣老头心里除了震惊,便只剩下震惊了!

“看老先生的面相,应该是儿女俱全,子孙满堂之相,想来,老先生与尊夫人之间应该不是因为有女无子而生怨。如此,难道说……”

又伸手指搭在青衣老头的脉搏上茶摊了片刻,麻杆儿少年方才缓缓点了点头,“嗯,看来,应该是这样了!”

旋即一挥手,将那粉裙小丫鬟和那花蝴蝶般的小女孩儿尽数斥退到一旁,麻杆儿少年方才俯下身行,压低了声音在青衣老头儿的耳畔道,“老先生可是因为想要纳妾,被尊夫人所阻,方才心中抑郁、愤而离家的?”

“啊!”

青衣老人再次张大着嘴巴,一双眼睛蛤蟆一般奋力向外凸着,仿佛随时会掉出来一般。

半晌,青衣老者终于回过神来,哆哆嗦嗦地指着麻杆儿少年道,“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呃……”

“完了!这下糗大了!这不是变相的自己承认了么!可是,这么隐秘的事儿都咋就这少年给猜出来这呢?这家伙,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知道刚刚的表现已经彻底暴露了自己怕老婆的本质,羞恼之余,青衣老者所幸闭上嘴巴,一言不发,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的姿态。

“老人家,这事儿发生在你身上,你是不是觉得,特别的委屈?”

麻杆儿少年满脸坏笑地再次凑了过来道。

“哼哼!”

青衣老者仅仅以鼻孔发了个音便不再开口。

“其实啊,我倒是觉得,老人家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嗯哼?”

虽然没说话,可青衣老者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随时准备责任而噬的姿态。

没理会老者的冲天怒气,麻杆儿少年年自顾自地席地坐了下去,单手揽住老者的肩头,一副好哥儿的样子道,“我跟你说啊,老先生,其实啊,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女人,都有喜新厌旧的共同本质!”

“比如说,在新衣裳和旧衣裳之间、新首饰和旧首饰之间,新发型和就发型之间,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女人,都会选择新的,而不会选择旧的!这点,你没意见吧?”

青衣老者依旧没开口,不过,却认同地点了点头。

“再比如说,一个家庭里面,新婚夫妻,自是百般恩爱,蜜里调油。可一旦有了子女,绝九层以上的女人,都会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子女的身上,而或多或少的冷遇了丈夫。这点,你身为过来人,应该也大抵了解吧?”

“嗯嗯!”

老者再次点头。

“老人家,看你的年纪,现在应该已经儿孙满堂了吧?甚至,可能已经四世同堂了吧?”

“嗯嗯!老朽的长孙已然娶妻,去年生下一子,算来已是四世同堂了!”

“那,老人家,我问你,时至今日,尊夫人是关心你多一些呢,还是关心你们的子孙多一些呢?”

“嗯,其实,应该是,关心老夫多一些吧?”

老者有点儿犹豫地回答道。

其实,老者心里想说的是,她哪里是关心呐,简直就是把老夫当成犯人一样严加看管了!只不过没把这话说出口罢了!

“如此,老人家你想啊,这是不是说明,尊夫人爱你远胜过爱你的子女啊?”

“嗯嗯,似乎,有理!”

“老人家,你再想想,如果你现在纳一房小妾,是否年轻漂亮咱暂且不说,但只说一点,她能够尊夫人这般,一心一意地只爱你一个人么?”

“唔,这个嘛,大概,不会有吧!”

“那,老人家,你再想一想,如果有一天,你一无所有,最终能够陪在你身边的,是你现在的夫人呢,还是你打算纳的那些小妾呢?”

“这个,肯定是我现在的夫人了!”

“这不就成了!老人家你现在家实殷盛,就算想娶个百八十房的小妾,估计也养得起!可这其中,又有几个能够是做到和您同甘共苦的呢?只怕一个也未必有吧?”

“您再想想尊夫人,不论富贵贫贱,都对您不离不弃。含辛茹苦地帮你生儿育女,又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们喂大,还要时刻心系着你这个夫君,唯恐有什么照顾不周之处。你饿了她给你烧菜煮饭,你冷了为你缝补棉衣,你累了为你铺床叠被,你烦了为你排忧解闷……”

“这么一个好夫人,数十年如一日,对你始终不曾有任何的怠慢之处。如今你居然想为了纳一房富贵时巴结你、落魄时抛弃你的小妾,与之闹得冷眼相向,甚至还负气离家出走,让尊夫人牵肠挂肚。老人家,你觉得,这事儿,你做得,是不是有点儿对不起尊夫人?”

“嗯,这个,那个……”

被麻杆儿少年这么一提,青衣老者心中暗自对比了一番,发觉,似乎,自己的状况,果真与这麻杆儿少年说的有那么八、九分的相像,不禁有些哑口无言,心中暗道,“难道,真的是老夫我错了?”

尽管心中如此想着,可脸面上终究有些挂不住。而老者又非是那种强词夺理之辈,于是,扭捏了半晌,老者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老人家,我再给你说啊,尊夫人这般举措,一半固然是因为心中太过爱你,不容许有别人插足进来,另一方面,有何尝不是为了你老人家身体着想啊!”

“嗯哼?”

“老人家可曾听说过,少年夫妻老来伴?”

“嗯嗯!”

“这少年人啊,血气方刚,精满则溢,自然免不了沉溺于人伦大事,所以,少年人才称做夫妻。可人过中年,气血两亏,肾水渐枯,这个时候,若是再沉迷于男女之事,难免于身体有大损。所以呢,这个时候,二人更多的应该是感情、精神上的交流,所谓老伴、老伴儿,便是老来有个相伴之人。”

“老人家你虽然养生有方,可毕竟年纪在那里,肾水自然也开始转向干枯,这个时候所能够听从尊夫人的建议善加保养,比起任由你自己随性而为,至少要长寿三至五年!”

“依某看来,尊夫人不让您纳妾,其中想必也有是盼望着您能够健康长寿、能与你长相厮守的缘故吧?”

“您老人家若是一意孤行,岂不是寒了尊夫人的心意!一旦尊夫人觉得心灰意冷了,若是再因此惹出什么气疾来,到时你岂不是悔之晚矣?”

“所以我才说,老人家你应该为有这么一位好夫人而感到高兴才对!家和才能万事兴嘛!您老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心中反复将麻杆儿少年的话琢磨了两遍,青衣老者也不得不承认,这少年的话,在理儿!

就在老着琢磨着,该如何开口向着少年表达谢意之际,不远处传来炸雷一般的吼声,“什么人?站住!”

第二十七章郁闷的独孤

被一声大吼惊醒,青衣老者连忙抬头观望,就见自己来路的方向,一个少年正挥动一杆铁枪与一名骑马的锦袍老者战在了一处。

那少年看样貌,不过十岁出头的样子。可身材壮硕,比起普通的成年人还高出半头。更兼骨骼宽大,膀阔腰圆,活脱脱一个腿了毛的小狗熊。

此刻,小狗熊把手中一杆精铁长枪使得上下翻飞,宛若群蛇狂舞,将老者连人带马罩在枪影之下!

对面老者约略五六十岁的年纪,须发半白,然而身体硬朗、精神矍铄,双目开合之间,精芒吞吐,有若实质。

虽然,精力不错,不过老者出来得匆忙,显然没有什么战斗准备。此刻虽然手中有剑,也是精钢打造,可这东西不过是平素带在身上做装饰用的而已,也就勉强能够当兵器用,更不适合马上作战。

面对小狗熊怒海狂涛般的进攻,锦袍老者只能强打精神,勉力应付。

奈何对方的钢枪足有近碗口粗细、长达丈二,保守估计也要有七八十斤,当真是势大力沉。

而老者手中的宝剑,长不足三尺,薄薄的一层,重也不过二三斤的样子。

兵刃上本就吃了不小的亏,膂力上有比那少年微微差上那么一筹,老者纵然武艺精纯,将至化境,此刻应付起来也是颇为吃力!

让老者气闷的是,由于宝剑太短,又是在马上,自己的攻击根本落不到对手的身上,只能干瞪眼地看着对方进攻,却没有还手之力。

更可恨的是,仗着在步下,那混小子竟然把枪直往自己的下三路招呼。

“忒无耻了!”

眼见对方的枪芒水银泻地一般地戳向胯下那自己珍若性命的宝马,老者心中暗骂,却偏偏无计可施,只能弯着腰将手中的宝剑舞成一团儿,全力抵挡。

连续抵挡了十余招后,老者发现了一个让自己几乎要吐血的事实,那就是这混小子的力气,是在太过变态了!

初时尚没感觉,此刻那混小子将枪式完全展开之后,当真是虎虎生风。以至于每一次自己的剑与对方的枪硬碰硬的交接之下,虽然老者凭着沙场经验,千方百计的卸力格挡,可依旧被震得臂膀发麻,好几次都险些被震得宝剑脱手而飞。

兵刃不趁手,老者骑马的优势又根本无法发挥出来反而成了累赘,此刻被那小狗熊逼得进退不得,只能施展出浑身的解数来勉励支撑,老者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小狗熊会露出破绽来。

伴随着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过眨眼之间,二人便已经交手了百余招,小狗熊不但没有什么破绽露出,反而越打越熟练,越打越顺手,至此已然基本完全控制住了场面,似乎,锦袍老者落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眼见锦袍老者行将落败,那青衣老者缓缓起身开口道,“独孤,住手吧!”

那厢,麻杆儿少年见状也同样沉声开口道,“二弟,退下!”

听到自家老大吩咐,小狗熊虚晃一枪,跨步闪身,便已经退出了战团,倒拖着长枪,几步便来到了麻杆儿少年的身后,轻唤了一声“大哥”便将长枪杵在了地上,昂首挺胸,做目不斜视状。

没立即与那个被老者称为“独孤”的人打招呼,青衣老者却先将目光转向了小狗熊,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方才开口道,“好一个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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