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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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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比较世故的,则推病不见,什么头疼、屁股痒、梅毒、关节炎,各种病症,五花八门,不一而足,就差说自己怀孕了!
最可恨的则是那些自诩高阶知识分子的腐儒,枉读圣贤书了,一点儿礼貌都没有!居然直接就敢破口大骂,说杨广这个晋王贪财好色、狼子野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更有甚者叫嚣着要冲到江都来,抡板砖把杨广拍死了!
杨广倒是不怎么怕被人骂,毕竟,骂人不疼嘛!
可是,这些癞蛤蟆纵然不咬人,可它也膈应人啊!
如此种种,就已经够让杨广憋气窝火、嘴唇起泡了!
可破屋偏逢连夜雨,漏船又遇打头风,这倒霉事儿一旦出现,那便是一宗接着一宗,连绵不绝!
就在昨日,江都城又出了一件事最让杨广觉得相当丢面子的事儿,那就是,江都城居然开始闹反贼了!
至于事情的经过,倒也简单。
据说,自己小舅子家的产业遭遇了盗匪,然后就是自己小舅子家的一个管家召集了城防军出面帮助抓捕窃贼。
不成想,那伙窃贼彪悍异常,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直接和城卫军对着干!
一番厮杀之下,城卫军死伤近两百余人,终于抓捕了总人数达近千人的反贼!
更让杨广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伙反贼藏匿之所杨广还比较熟悉,是江都城数一数二的一座大酒楼,名叫赏月楼!
对于这份报告,杨广是持着谨慎的保留态度的!
能够从众王子中脱颖而出,成为老爹杨坚最为器重的皇子,杨广自然不是笨人,从这份奏折一放到自己的台面,杨广便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破绽。
比如说,报告上说,自己小舅子家是因为被强盗抢了,所以,方才派管家通知城卫军抓人!
很明显,这不科学嘛!
要是在城外荒郊野地什么的,要说有人打劫自己小舅子还说得过去!
可在江都城内,如此编故事那就明显是在侮辱杨广的智商了!
只不过,侮辱就侮辱吧!谁让这事儿牵扯到的是自家小舅子呢?
须知,成亲十多年来,杨广目前一直可都是这一个老婆!就连丫鬟侍女什么的,杨广都没有宠幸过!
一方面,杨广在情感上算是比较专一的,至少,目前看来,确是如此;另一方面,杨广的那个老婆萧妃,也实在是长得漂亮,更兼有内媚,闺房之间颇通情趣,每每能够让杨广欲死欲仙、欲罢不能。有鉴于此,杨广心中确实觉得,与自己的萧爱妃相比,其它的什么美女、佳丽,统统都是浮云呐!
有了这层原因,杨广自然不愿意冒着得罪爱妃的风险,处理自己唯一的小舅子!
况且,这种事情基本属于无足轻重的小问题。
水至清则无鱼嘛!故而,思量了许久,杨广最终决定,这次就不深究了!
然而,让杨广不爽的是,自己治下居然又开始闹反贼了!这明显是在给自己治理江南的丰功伟绩上抹黑嘛!
更何况反贼还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潜伏着,貌似还潜伏了很是不短的时间了!
更可怕的是,反贼的人数已经多达上千人!
就算其中有水分,可不论如何,就算打成一折,这一千人楼里面应该也得有上百人,只怕都不是什么安善良民吧?想自己在江南的这么多年,又是兴佛、又是兴文,又是取南人老婆什么的,图的是什么啊?还不就是为了收拢民心嘛!得个好政绩嘛!
可如今,竟被人赤果果的打脸了!
当真是,岂有此理!
盛怒之下,杨广下令要将此事作为典型来抓!并借此机会,深入开展打击具有黑社会性质的反动团伙的活动,所有涉案人员,一律从严从重处理!
杨广倒是不担心收拾不了这些反贼,毕竟治理了扬州这么多年,手下虽然没有什么王佐之才,可能够格治理州郡的千里之才,杨广的麾下还是有那么三两只的!
在晋王杨广的全力施压之下,整个王府都以非比寻常的高效率全速运转着,于是,只用了不到十天的功夫,所有疑似与反贼相关的卷宗,足足有近尺高那么一摞,终于摆到了杨广的案头。
数以千页记的卷宗,就算一目十行的看,保守估计也要看上个三天三夜,杨广终于有点儿头大了!
就在杨广头痛于该怎么处理这堆黑材料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还没等杨广抬起头来,杨广的老婆萧王妃已然“砰”的一声撞开了书房的大门,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语带哭腔的开口道,“夫君,大事不好啦!”
第十六章公主离家出走了
安阳公主离家出走了!
这个消息,好似晴天霹雳一般,直接把扬州总管晋王杨广雷了个外焦内脆!
杨广与萧王妃至今成亲已有十余年,目前膝下有两子一女。
长子河南王杨昭,生于开皇四年(西元584年)今年十五岁,昭美容仪、有武力、能引强弩,性谦冲、言色恂恂、未尝忿怒,自奉俭朴。这娃儿哪儿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有肥胖症!
次子豫章王杨暕,今年十四岁,也是个小美男,颇涉经史,尤工骑射。如此人才,偏偏有点儿不务正业,整天遛狗斗鸡、挖绝户坟、踹寡妇门,一言以蔽之,不是个好鸟儿!
老三是个女儿,生于开皇六年,今年十三岁,被封为南阳公主。
在杨广的眼中,自己的女儿南阳公主是一个知书达礼、温柔贤淑、体贴孝顺的好女儿!从小到大,就从来没让父母操心过!
可是,就是杨广眼中的这个乖乖女,如今,竟然离家出走了!
这也太,那个,嗯,不可思议了!
女儿都跑了,杨广自然也就顾不上什么反贼不反贼的了,连忙捉住萧王妃的玉手,一面安抚着,一面细心询问缘由。
在杨广的抚慰之下,半晌,萧王妃慢慢恢复了平静,终于断断续续地讲出了事情始末。
事情还要从半个月之前说起。
那一天,杨广与某位偷偷南下来的朝廷重臣鬼鬼祟祟地密议了一晚,也不知达成了什么阴谋诡计。
总之,那天,杨广很是高兴!
见自家夫君心情不错,那萧王妃自然也不会煞风景,就亲自暖了一壶小酒,炒了几个小菜,陪杨广小酌了几杯。
酒酣耳热之际,杨广嘴上就没了把门的。
絮絮叨叨了半晌,忽然就说起,那兖州总管褒国公宇文述非常疼惜自己的长孙,想给长孙求一门好亲事,谋个福荫。
然后呢,杨广就觉得,自己女儿不错,而那宇文述又是自己手下第一重臣,非常值得拉拢,故而,就产生了把自家女儿许给那宇文述的长孙意向。
还说什么女大三、抱金砖,之类的,总而言之,是个良配!
当然了,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杨广的心里转悠了那么一下而已,还没有对任何人讲出来,此刻对萧王妃说,那也只是酒后失言而已!
萧王妃一听此言,可就彻底傻眼了!
为啥?
因为,萧王妃可是听说过,褒国公宇文述的长孙是个病秧子,今年都十岁了,可体重貌似还不到五十斤,整个儿一根儿芦材棒!
连宫里的御医都说了,这娃儿没几年活头了!就算有最好的良医、用最珍贵的药材保养,最多也活不过二十岁!还是趁早准备后事吧!
这话,还是那些御医对宇文述一家说的、而实际上,御医对文帝杨坚陛下回报的是,宇文家长孙随时都有挂掉的可能,就算华佗在世,估计也就能让他活到十来岁吧!
此事虽然被杨坚严令禁止外传,可做为杨坚的儿媳妇,萧王妃还是听说过此事的。
唯一让萧王妃有点儿诧异的是,这宇文家的长孙似乎生命力相当的顽强,几次发病险死还生,结果都没死成,竟然跌跌撞撞地活到了十岁!
然而,这也愈发地坚定了萧王妃那宇文家长孙没几天好活了的推断!
这样一个注定夭折的病秧子,哪个当母亲的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啊?
莫说他是褒国公的孙子,就算是玉皇大帝的孙子那也不行!
有了这种想法,萧王妃就趁着酒劲儿委婉地向自家夫君表达了出来!
没想到,自己善意的观点不但没得到杨广的认同,反而招来一顿狠狠的叱责,被杨广批为妇人之见!
自觉无力改变夫君的想法,萧王妃不禁有点儿愁肠百结。
回到宫内,愁眉苦脸、长吁短叹之际却被自己的女儿发现。然后,慨叹之余,萧王妃疑似很“不小心”地说漏了嘴,让自己的女儿知道了此事。
这安阳公主,本是个外柔内刚的角色。此刻又正值青春期,内心里那是相当的叛逆着呢!自然不满意父王把自己当成政治交易工具,更何况还是要嫁给一个注定夭折的病痨鬼!
于是,从那时起,这位安阳公主便开始筹谋着要离家出走了!
可惜的是,这位安阳公主没有做间谍的潜质,阴谋刚刚酝酿了两天,就被萧王妃发现了!
虽然也同情女儿,不愿意让女儿嫁给宇文家的病痨鬼,可萧王妃却不赞同女儿离家出走,要是遇到坏人可怎么办?
思忖了许久,萧王妃就和女儿商量了一下,说让女儿先到她舅舅家躲起来,等哪天那宇文家的那个短命鬼挂了之后,再回转王府也不迟。
计划是好的,然则,执行过程中却出了差错。
昨日趁乱出宫的安阳公主,原本当天就应该到了同样在江都城内的舅舅家!
可今日,当萧王妃偷偷派人去内史府询问之际,得到的回答却是,那安阳公主昨天是来过,可当天晚上就又回宫了,还所有内史府的下人及晋王宫的侍卫同时作证,昨晚人家确实是把安阳公主送到了晋王宫的大门口了!
意识到女儿失踪,这下,萧王妃终于慌了神儿了!
于是,方才有了刚刚涕泪横流地跑来向杨广报案的这一幕!
对于杨广而言,自家女儿离家出走,是一宗远比江都城内出现反贼更加严重的事情!
在不到半个刻钟的时间里,在杨广那几乎能把天吼个窟窿的咆哮声中,晋王府过半的侍卫总计有近两千人,每人拿着一幅画卷,屁股着火一般的四散而出,在不到半日的功夫便已经席卷了整个江都郡的所有县城、村镇,然后又迅即向整个扬州蔓延开来。
所有人的目标只有一个,完好无损地生擒活捉画像上那个据说是晋王府逃奴的家伙!
这只是官方的说法!实际上在绝大部分侍卫以及那些郡兵、县衙役的眼中,这图上所画的所谓的逃奴,多半是为王爷提供特种服务的近宠吧?否则的话,一个大男人,怎么会长得如此俊俏?又怎么会如此的让晋王殿下魂牵梦绕、牵肠挂肚呢?
原来,出于某种未知的考量,杨广并没有宣布自家女儿离家出走的消息!而在给王府侍卫的画像上,也是一个男装打扮的翩跹公子!于是便引出了这许多种猜测!
就在整个江都城闹得鸡飞狗跳之际,一辆青漆小马车非常低调地驶出了江都城,不疾不徐直奔江阳口岸,然后低调地登上一艘商船,顺江而下,直往东海方向而去。
第十七章西湖上的才子(求推荐、求收藏)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三月的西湖,几乎糅合和了江南春季造化的所有神奇,天淡、雨醇、山碧、水柔、花香、莺啼,还有西子湖畔清水芙蓉、皓腕凝霜的丽人。
晴朗的天空,忽然飘来一片白云,俄顷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如酒,如油!
岸边,一把把精致的小伞蘑菇一般竞相绽放,将雨中的西湖点缀得分外别致。
湖上,一艘无人驾驶的乌蓬小船在和风中随波荡漾,怡然自得。
情人低语一般的琴声不知何时响起,却在不觉之间与水色山光融为一体,仿佛亘古以来,就一直存在般似的。
又是不知何时,如述的琴声已然远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偏又时时刻刻的荡漾在人们的心中。
午后,雨慢慢停了下来,一束束金辉刺破云层,让天空多多了一道七彩霓虹,也将湖光山色映衬得斑斑驳驳,好不醉人。
一个清脆的童音蓦地划破湖面的静谧:“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歌声渐远,舟过无痕,只留下满湖的寂静!魏晋以来,江南文风极盛,着实诞生了一批风流人物。
及至近代,江南文坛之中名头最盛的莫过于那位南陈后主陈叔宝了,其成名作便是那篇宫体诗的代表作,赫赫有名的《玉树**花》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
至于这首诗的内容到底是真的在写花还是在描述闺房之乐的菊花咱暂且先不计较,只讲一点,这玉树**花在江南诗坛之中,已经算得上是上佳之作了!
然则,即便这所谓的上佳之作,比起刚刚船上那女童所歌相比,很明显相当于麻雀比于凤凰嘛!
值此阳春时节还有闲暇踏春旅游的,大抵属于士族的那种有闲阶层人士,其中大部分人是通晓文墨的,即便本身做不出来什么好诗,可最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于是,当那乌篷船化作一个小黑点消失在湖面之时,西湖边上,响起了一片片蜜蜂般的嗡鸣声!而所议论的内容,大抵便是关于刚刚那首诗,以及关于其作者的猜测。
“呼!呼哧!笨蛋!都怪你!要是再快一点儿,本宫、公子,说不定,就能看到那个大才子了!”
人群之中一个俊俏至极的白衣小公子一面弯腰大口喘着气,一面用力摇着一把折扇,半晌方才直起身来,满眼嗔怪地对身旁一个清秀俊俏的小厮轻啐着,旋即又转为满脸憧憬的开口道,“文才如此了得,那大才子肯定长得玉树临风,有着让潘安、宋玉自惭形秽的英俊容貌!”
“是是是!公,公子说的极是!奴,奴才知错了!”
那小厮也才刚刚喘匀了气儿,闻言,一面翻着白眼儿一面连忙低下黔首做认罪状道,“请公,公子责罚!”
“哼哼!这次暂且饶你一命!如果再犯!哼哼!哼哼!”
白衣小公子恶狠狠地出言威胁道。
“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俊俏小厮再次做俯首帖耳状。
片刻后,方才抬眼用余光偷偷打量自家的公子,发现自家公子似乎并没有穷追不舍的打算方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一双大眼睛叽里咕噜乱转了片刻,俊俏小厮瞬间便有了主意,忙俯身到白衣公子的耳畔低声道,“公主,你想不想再找到那位大才子?”
“嗯哼?”
闻言,白衣公子妙目一翻,满眼期盼地开口道,“怎么,你有办法找到那为大才子?”
“嗯!嗯!”
英俊小厮却没说话,只是一面轻嗯着一面用力地将小脑袋点得好似鸡啄米一般。
“那还不快说!”
白衣公子柳眉一竖,声色俱厉地怒喝道。
“公、公子,奴、奴才是想,是想,……”
被白衣公子这么一吓,俊俏小厮说话再次结巴了起来。
“嘘!小声点!”
被周遭十数双诧异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蓦地惊觉刚刚自己一不小心,把谈话的内容给泄露了出去。
回过神来后,白衣公子连忙拉起俊俏小厮,分开人群,一路急驰而去。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隋时的江南到底有没有四百八十所寺庙已然不可靠,但总归极多!
南人尚佛,历代南晋以来,历代统治者也大都佞佛!皇帝、后妃、公主建寺造塔之风优胜。
也正是因此,南陈时的佛寺以首都建康城居多。
隋灭陈后,为了防止南陈旧部死灰复燃,文帝杨坚下令彻底毁掉建康城!城内的庙宇也大都毁于一旦。
及到杨广治理江南之时,为了收拢民心,杨广又大肆宣扬佛教,不但广施钱财给寺庙,还命人大量抄写珍贵经文免费派发到各处庙宇之中。于是,原本呈现颓势的江南佛教再度兴盛了起来。
所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收了杨广的钱财经文之后,这些寺庙也开始向善男信女们宣扬大隋朝的丰功伟绩。
于是,很是神奇地,没到十年的时间,江南民心便已然大抵归附!
为大隋朝的稳定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后,佛门得到的回馈那也是相当的丰富,许多寺庙的田产都以上万顷计,而且还都不用交税;寺庙僧人还不受官府管辖,犯了法的人把头发剃光,躲到庙里就可以免刑;更有比较离谱的极个别地方,寺庙还代行了一部分的官府职能,俨然一个地方小朝廷!
正是这种貌似畸形宗教制度,竟然神奇地将佛教事业一路鼓吹到了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巅峰。
与此同时,依附于各大庙宇而衍生出来的各种商贸、文化活动也越来越繁荣,俨然成了各地的一个重要标志!
比如,西湖畔,就各有一个堪称标志建筑的庙宇,南屏山,妙利禅院。
这妙利禅院声名远播,每逢佛事之时,都有数以万计的善男信女赶来求签拜佛,香火最盛之时,礼佛的队伍从山顶一直排到山脚下。
而这妙利禅院里香火最旺盛的,可不是那位佛门教主如来佛主,而是两位中土自产的本地神仙,和合二仙。
传闻,这二位大仙主管姻缘,被其祝福过的新人能够家庭和睦、白头偕老!
当白衣公子在俊俏小厮的怂恿下,急匆匆地赶到南屏山下时,望着那从半山腰一路蜿蜒到山顶的浩大礼佛队伍,不禁有些傻眼,“这里,怎这么多人啊?”
“这个嘛,奴,奴才,也不知道唉!”
俊俏小厮也同样是目瞪口呆。
“那,你有办法,从这里找到那位大才子么?”
白衣公子语气中带着那么一点点儿希冀的问道。
第十八章南屏山上有座庙(求推荐、求收藏
俊俏小厮虽然古灵精怪,可毕竟还是肉胎凡人,自然无法完成自家主子提出的那种貌似比较非人类要求!
于是,俊俏小厮连忙把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道,“不能!这里可是有好几万人呐!就算给奴,奴才十只、一百只、一千只耳朵,也听不过来这么多声音!更别说从中分辨出那位大才子的侍女了!”
“况且,那个大才子的侍女,这会儿,也不一定就在这里开口说话啊!”
“唔,好像,有理!”
白衣公子沉吟了一下道,“可是,本宫、公子,还是,不甘心啊!我们一口气赶了好几十里的路,眼看那位大才子就在眼前,却偏偏找不到!实在是,太,可恶了!”
眼见自家主子貌似有钻进死胡同的架势,俊俏小厮连忙闭嘴,唯恐一个不慎,引来主子的雷霆震怒!
低着脑袋,俊俏小厮一双大眼睛风车一般叽里咕噜地四下转动着,心底的小算盘也是劈哩啪啦地拨得乱响。
不过片刻的功夫,俊俏小厮目光一凝,瞬间有了主意。
趁着自家主子溜号的功夫,俊俏小厮高抬脚轻落步,飞速骞到路旁的一个小商贩摊前,随手挑了串檀木手链,又与那货郎嘀嘀咕咕了半晌,方才起身,眉飞色舞地转身而回道,“公,公子,奴,奴才,有办法了!”
“嗯哼?”
白衣公子瞬间会神儿,瞥了俊俏小厮一眼,有些不信地开口道,“什么办法?”
“公子,奴才刚刚打听过了,这妙利禅院供奉的和合二仙乃是主管姻缘的上仙,特别灵验!不如公子去庙里上柱香许个愿,也许,就灵了呢!”
“啐!你个小骚蹄子,好不知羞!”
闻言,白衣公子脸上飞起两坨红云,轻声啐道。
这话却将二人的实低儿彻底暴露了出来,原来,这二位俊俏主仆竟然是一对儿西贝货!
“公主好没道理!”
俊俏小厮翻了翻白眼,很是不满地开口道,“公主此番之所以逃婚,还不是因为宇文家的那位小少爷是个病秧子,不是公主心目中的理想夫婿么?”
“既然是为姻缘所扰,那公主为何不索性在这里求一签,或许能够求得佛祖降下一个俊俏郎君,也未可知哦!”
原来,这白衣公子就是自江都城出逃的安阳公主,而那小厮,却是安阳公主的贴身侍女,唤名秋菊!
或许是江南真的很太平,又或是这二位运气值爆满,总之,这主仆二人自从逃离江都以来,一路竟然出奇的顺利,没遇到任何的意外。
出逃之前,二人原本是没有什么明确目标的,就是想出来游玩一番,顺便逃婚。只不过二人所搭的商船是开往杭州的,也便跟着一路到了杭州。
后来又听说西湖的景色很美,这主仆便一路游玩而来。
意外的是,居然在西湖畔听到了一首好诗。
这安阳公主素来知书达礼、文采不俗,自然听得出做诗之人风光霁月,比起父王手下的那些文客骚人可是强了不止一筹,于是便起了结识一番的心思,不想竟成了如今的局面。
本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如今又听贴身小丫鬟秋菊这么一说,这安阳公主心底又反复思量了好一会儿,觉得,似乎,有理!
可一想到要去卜问姻缘,安阳公主不由得脸若火烧,半垂着黔首,手指用力掐着衣角扭捏了半晌,也没说出个同意还是不同意来!
那厢,小丫鬟秋菊可是个机灵透顶之人,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被安阳公主引为腹心。
目光在安阳公主身上一转,秋菊小丫鬟便将自家主子的心思猜测了个七七八八,于是也不多言,径直拉起安阳公主的纤手,直往那妙利禅院方向赶去!
这卜问姻缘之事,大抵以父母来替子女询问的居多,而且大都是附近郡县的蚕妇村氓。
至于年轻的少年男女,虽然也有,可大抵是属于那种已经确立了姻亲意向后,来向庙里的和尚们讨个吉祥话的。
所以,似安阳公主这般十二三岁的少年男女并不多!
倒是那些十来岁以下的小顽童反而有很多,可这些顽童属于那种闲来无事、来庙会上看热闹的闲杂人士!
安阳公主今年十三岁,长得娇俏玲珑,如今又扮作男装,那模样看上去也就是十岁刚出头的半大小子而已,一旁的秋菊小丫鬟看上去更加娇小一些。故而,虽然插队而上,却也没有人以为这二位也是求签来的,只当是两个顽童因玩疯了找不到妈妈在乱串而已。
浑然不知已经被划入没娘小孩儿行列的安阳公主主仆二人凭着矫健的身手游鱼一般地一路冲杀,花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终于杀到了山顶。
进了妙利禅院后,二人终于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地在那和合二仙殿外排了两刻钟许的队伍,终于轮到了安阳公主。
深呼吸,平心、静气,心中默念了两句“求大仙赐给安阳个如意郎君,让宇文家那短命鬼早点儿魂归地府”安阳公主双手捧起卦签,闭上眼睛用力摇了三下,待到听闻“啪”的一声后,方才缓缓睁开眼睛。
俯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卦签,安阳公主举目观瞧,但见上面写到:朝元有路见光亨北斗璇玑转玉衡富贵安宁多福寿善功圆满福田生这上面的字,安阳倒是全都认识,编成的诗也大抵能够读出字面的意思来,可至于说如何据此解姻缘,安阳可就有点儿茫然了!
所幸一旁的秋菊早有眼见,第一时间扯了扯安阳公主的衣角,旋即又伸玉手指了指安阳手中的签儿,然后向二仙殿的后间儿比划了一下。
迅速会意的安阳忙起身拿着卦签向殿后行去。
二仙殿的后面,是一溜甲乙丙丁直到癸字号的十个的小房间,每个房间仅有一门之宽。
安阳领着秋菊到此之时,适逢“甲”字号房间的门刚打开,一名三十许年纪的夫人满脸笑意的款步而出,一面走着,还一面不停地回头弯腰致谢道,“多谢禅师!多谢禅师!”
“难道,这间房里的大师,算卦特别准?”
带着几分的疑惑,安阳公主莲步轻移,径直向甲字房间行去。
刚刚跨国门槛举目定睛那么一瞧,安阳公主不由得大吃一惊!
第十九章女奴出尘(求推荐、求收藏)
约略一刻钟后,安阳公主黛眉微皱的出了那解签房间。
早在一旁等候的秋菊小丫鬟不由得心中好奇,连忙快步上前,“公,公子,这签解得如何?是否灵验?”
“唉!”
安阳公主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转头出后院向山下行去。
秋菊见状连忙快步跟上,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了半晌,觑得左右无人之际,将樱唇贴到了安阳公主的耳畔,一面用力摇着安阳公主的玉臂,一面糯糯地开口道:“公主,你就给奴婢说一说嘛!”
瞥了一眼百爪挠心般的秋菊小丫鬟,安阳知道自己若是不说,只怕这丫头一刻都安静不下来。于是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方才樱唇微绽道,“那签的师父说话准不准本公主是不知道,但有一点,那就是,真贵!”
说完,也不待秋菊小丫鬟反应过来,便愤愤地转身而去。
虽然不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可很明显,自家公主这是被骗财了!
于是,秋菊小丫头很自觉地,轻抵黔首,蹑手蹑脚地跟在安阳公主的身后,一副我很低调的姿态。
遭遇了这么一出被骗财的闹剧,这下主仆二人彻底息了寻找那个不知所谓的大才子的心思,甚至于,就连游山逛水的兴致也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现在面临了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那就是,二人剩下的钱,貌似已经不多了!根本就不足以支撑二人返回江都!
更何况,这位安阳公主似乎目前还没有回家的想法!至少,在没得到宇文家那个短命鬼的死讯,或者父王已经打消了拿自己与宇文家那短命鬼联姻的念头之前,安阳公主是没打算回江都的!
不想回家,二人又没什么谋生的手段,无奈之下,只得将安阳身上的几件首饰先后当掉。
可惜的是,这二位都不通什么商贾之道,结果毫无疑问的,被当铺当成肥羊狠狠宰了一刀!
用当来的那点儿可怜兮兮的银两,又强撑了不到半个月,二人的荷包终于彻底告罄!
于是,杯具的餐风露宿的生活终于降临到了安阳这个皇家公主的身上!
饥寒交迫之下,又勉强坚持了两日,身骄肉贵的安阳公主和秋菊小丫鬟,终于病倒了!
“呼!呼!头好晕!”
当安阳公主再次醒来,已然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地点也不再是自己晕倒时的荒郊野外。
晃了晃脑袋,勉力睁开疲惫的双眼,安阳公主定了定神,举目四下观瞧。
还好!秋菊那丫头还躺在身旁!而自己身上,似乎也没少什么零件!
安阳公主一颗芳心开始缓缓落回肚子里。上等丝绸的被褥,洁白如雪的纱帐,桌面上精致的杯碗茶壶,种种迹象表明,此间的主人应该是个比较有身份、有涵养,也比较有财势之辈!
“嗯,只要不是遇到什么山贼恶霸之类的就好!既然这里的主人身份高雅,似乎,可以考虑一下如何利用一番!大不了以后回宫了,让父王多补偿他一点儿就是了!”
“咦?你醒了?”
就在安阳公主心里胡乱琢磨着的时候,一个似乎还带着奶香味的童音打破了安阳公主的思路。
“嗯?刚刚,本公主,似乎没看到房间里还有人啊?”
心中诧异着,安阳公主连忙再次揉揉眼睛,四下里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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