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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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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乔钟葵如何悲愤,营外的吵骂声依旧继续,战鼓声更是敲得山摇地动,躲在军营里别说睡觉了,就连吃饭、走路,都得小心点儿!否则,一个不慎,就可能被震得跌倒在地!

乔钟葵隐忍的功夫确实了得,虽然被气得口舌生疮、脚底板冒脓,可乔钟葵居然硬生生忍住了出兵一战的冲动!

不但如此,就连手下几个好战份子的联名请战,也被乔钟葵以无上权威强压了下去。

在度日如年的煎熬之中,好不容易,乔钟葵终于等到了夜晚,骂阵的军士终于回营吃饭、睡觉去了,乔钟葵方才略微松了口气。

然而,夜晚也没有安宁,依旧如昨日那般,隔上两三刻钟就会有人来敲锣打鼓的骚扰一番,把乔钟葵的大营搞得一阵鸡飞狗跳、狼奔豕突。

“明天,只要等明天,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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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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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行程估计,不出意外的话,最迟明天晚上,汉王殿下的主力大军应该就能赶到蒲津关外了!”

“冀州的那两路大军,虽然远了一些,可应该这两天也应该快到了!”

“等我们合兵一处,就有近二十五万的大军了!”

“到了那时,想要收拾宇文成龙那小白脸,还不就跟玩儿一样!”

“宇文家的小白脸儿,你等着,老子我要是不把你摆布出十八个花样儿来,老子我就跟你姓!”

顶着火红的两只大眼睛,每每行将出离愤怒之际,乔钟葵都如此的自我安慰着。

还真别说,这方法,还确实挺有效的!

连续在心中默念了十几遍后,乔钟葵只觉得腰也不算了,背也不疼了,腿也不抽筋了,走路也有劲儿了!连觉都睡得踏实了很多!

一切都如同昨日一般,连续敲鼓八次后,寅时左右,又有一队骑军在路过乔钟葵大营的时候向营内射了十多万根火箭,旋即扬长而去!

不过,这次的乔钟葵早有防备,事先就命人准备好了防火、灭火之物,又把那些易燃的帐篷、辎重之类的尽数向大营中心集中。同时,乔钟葵还让外围的军士每人准备了一面简易盾牌,用来抵挡流矢。

由于准备比较充分,这次,乔钟葵大营方面的损失小了很多,仅仅是烧坏了百十顶帐篷,有百余人人被流矢所伤,竟没有一个死亡的!

高兴之余,乔钟葵巡视了一番营地后,便急匆匆地回帅帐休息去了!

“嗯,等到下次敌人再来,应该就是天明时分的骂阵了吧?按照昨天的情况来看,这次应该能多踏实一会儿了!而且,我们灭火的时间比昨日短了很多,如此的话,大概能有一个时辰左右的休息时间!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实在是太他老母的累了!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啊!”

如此想着,乔钟葵疾速赶回帅帐,倒头便睡!

不单乔钟葵如此做想,就连他手下的那些军士,也都大抵如是!

而且,经过连续一天两夜的不间断折腾,这些军士对宇文成龙的骚扰政策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免疫。

更主要的是,已经两天两夜没能好好休息一下,这些士卒实在是太累了!

以至于,有个哨兵抱着长枪,就那么靠站在城墙头上,就睡着了!

这些迷糊的小兵们并没有注意到,此刻的营外,上千黑影接着夜色的掩护,贴着地面悄无声息地迅速向营门爬行。

悄无声息破坏掉各种路障,不过一刻钟许,这上前团人影便已经摸到了乔钟葵军营大门口。

趴在地上鼓捣了片刻后,一个黑影贴着门轩,狸猫一般地翻门而入。

而这个时候,营外的那团黑影间吱呀呀响起一片低沉的张弦声。

几乎是在那张弦声响起的同时,上千道小弩箭飙射而出,一个不落地把营门两侧的数百名岗哨尽数击毙。

没等这些岗哨的尸体倒地,乔钟葵军营的大门便已经被吱嘎嘎的打开!

地上的那千余黑影也如同安了弹簧一般,直接弹身而起,径直向营门内扑去,整个过程中竟没有一丝的声音响起。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在距离营门口百丈远出,无数骑兵瞬间点亮了手中的火把,旋即翻身上马,催马向营门口处冲去。

比较诡异的是,这上万的骑兵一齐发动冲锋,竟然没有一点儿马嘶声和人嘈杂声,就连马蹄声也是极轻,几不可闻,宛若黑夜中幽灵骑士!

第一百一十七章火烧乔钟葵

“敌袭!”

尖厉的喊叫声刺破夜空,在空阔的大营里回荡。

却是远处某个机灵的岗哨察觉了城门口的异样,高呼着出声示警道。

“乱喊什么!哪天没有十次八次的敌袭?大惊小怪!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营帐之中,某个小兵,连眼都没睁,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又稀里糊涂地翻了个身,继续梦会周公去了。

不只是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实际上,连续两天被折磨了几十次后,乔钟葵所部的大部分军士在听到敌袭的喊叫声后都是如此做想的。

而那个出声示警的小兵,仅仅发出了一声的呐喊,便被迎面飞来的一只弩箭洞穿咽喉!

这个时候,那些幽灵般的骑兵已然有大半冲进乔钟葵的大营,一袋袋火油被四散着洒向各处营帐,旋即被火把点燃!

“老规矩!第一府向左,第二府向右,第三府居中,重点烧营帐和马厩!不要恋战,保持高速机动,盘旋绞杀!冲!”

骑兵队伍中间,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将领大手一挥,发号施令道。

这将领不是别人,正是暂代左卫军虎贲郎将的张须陀。

随着张须陀一声令下,紧跟在后面的屈突通小老头儿和宇文成都小狗雄齐声应了句“遵令”然后各挥刀枪,向身后一引,大喊道,“跟我来!”

三府的九千大军迅速化作三条火龙,一路疾驰,顷刻之间便将乔钟葵的大营贯穿、踏乱、点燃!

这次,屈突通的运气不错,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敌方的马厩。

“绕道马厩后方,每人泼出一袋火油,把这里给我烧了!”

一声呼喝,屈突通身先士卒,自马背上摘下一袋火油,用刀割破后抖手向马厩上扬了出去,然后借着冲锋之势将火把在马厩后的草料蓬下撩过,也不看结果便纵马疾驰而过。

接下来的一幕,便几乎是数日前偷袭余公理大营的重现九千大军分成九路,四面八方的散开放火、盘旋冲击,一切试图集结部队的行为都被这九路大军迅速冲散。

没等张须陀三人完成第二轮的冲锋,后方李靖等人所部的第二路大军已然紧跟着也冲进乔钟葵的大营,一样的,杀人、放火。

而这个时候,乔钟葵军营的马厩终于完全化成了一片火海,上万匹战马发疯般地嘶吼奔腾着,带着满身的烈焰,向乔钟葵大营的中心发起冲锋。

乔钟葵确实很机警,虽然已经入梦,可一旦周遭有个风吹草动,第一时间便惊醒了过来。

早在宇文成都领兵踏过中军帅帐的时候,乔钟葵就已经惊醒了。

乔钟葵的运气不错,刚刚自营帐中探出脑袋,就看到了宇文成都纵马而过的煞爽英姿。

“太凶残了!”

亲眼看着宇文成都挑开一顶营帐,把半袋火油洒了进去,然后将火把在营帐上掠过,瞬间将之化成一个大火球,乔钟葵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只觉得一颗芳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处!

又一转头,乔钟葵发现,密密麻麻不知有几万的铁骑,此刻也都高举着火把,跟在那彪形大汉的身后,一面疾驰着,一面四处洒油点火。

“无量天尊,阿弥陀佛,玉皇大帝、观音菩萨,不管哪路大神,只要能够保得乔某平安无事,回去之后,乔某定给您老人家铸一个真人大小的金身,早晚三朝拜、龛前一炷香!”

连忙将脑袋缩回营帐,乔钟葵哆哆嗦嗦地祈祷着道。

大概是乔钟葵的心太不够诚恳了吧,满天神佛竟没有一个听见了乔钟葵的祈祷,也没一个大神前来保佑这家伙。

就在乔钟葵哆嗦的功夫,但闻“嗤啦”一声轻响,乔钟葵的营帐被一柄弯刀从中破开了一大道口子,还没等乔钟葵反应过来咋回事儿呢,一大蓬的火油顺着缝隙就洒了进来,正洒在了乔钟葵的脸上。

终于意识到不妙,乔钟葵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兔子一般,噌的一下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好死不死地,乔钟葵的一张老脸,正被横扫而过的火把撩中。

然后,很没有悬念地,乔钟葵的脑袋就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火炬!

“嗷呜!”

一声凄厉的惨号划破夜空,浩荡三千里。

下意识地,乔钟葵两手抓脸,试图扑灭脸上的火焰。可触手却是一片油腻、炙热。

这下,不但没能扑灭脸上的火焰,反而把乔钟葵的双手也彻底点燃了。

十指连心,当手中传来痛彻心扉的灼热时,乔钟葵又下意识地在身上拍打着,最终的结果却只是让乔钟葵整个人化成了一个大火球!

剧痛之下,乔钟葵倒地翻滚着滚出了营帐。

在奔腾的数千骑兵脚下滚过,乔钟葵竟然没有被马踩死,仅仅是在最后的关头,被一匹排在末尾的战马踏中了左腿。

可怜的家伙一时半刻死不了,身上的火油又扑不灭,只能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哀嚎!

乔钟葵的悲惨遭遇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因为,这个时候,乔钟葵所部的大部分军士,都还是睡梦正酣呢!即便偶尔有一些人被外面的吵杂声惊醒,可也大都是翻了个身继续做黄粱美梦去了!

这也不能怪这些军士太没有警惕心,一则是因为两天两夜没睡个安稳觉,太困了;二来呢,实在是被宇文成龙给忽悠了太多此,对于敌袭这个概念已经有点儿审美疲劳了!

直到李靖等人领着第四、五、六府的大军杀进乔钟葵的大营,都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即便偶尔有人试图聚起军队,也不过是才聚集十数人,便很快被某个绞杀过来的千人骑兵队踏成肉泥。

比起偷袭余公理所部,这次的劫营行动更加的顺利!

从卯时沈光等人打开乔钟葵军营的大门,直到辰时天光大量,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乔钟葵的大营已经被彻底被烧成一片白地。

此刻,张须陀和李靖也已经相继领兵从乔钟葵的大营里撤了出来,因为,战斗基本已经结束了,没有主将指挥,大火中被烧得伤亡近半,又被近两万铁骑加上万匹火马冲了个七零八落,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小兵们也没了反抗的心思,在隋军的呼喝下纷纷跪地投降!

乔钟葵大营的外围,高俭、独孤凌云、宇文智及等人此刻正领着三府九千人的左卫军,还有一万多的步兵,正将乔钟葵的大营团团围住,开始不慌不忙地抓着俘虏。

午时过后,当纥单贵领着两万精骑赶到蒲津关外时,看到的便只有方圆近十里的大一片散发着袅袅余烟的灰烬。

第一百一十八章杨谅驾到

傍晚时分,杨谅亲自统领着十万大军赶到了蒲津关外。

看着禁闭的蒲津关大门以及关上迎风招展的隋军大旗,杨谅不由得心中一冷。

“咋回事儿?蒲津关没拿下?”

心中疑惑着,杨谅四下观瞧,没找到预想中可供自己大军休息的绵延十数里的联营,也没见到余公理和乔钟葵两个家伙来向自己请示汇报,杨谅心中更为光火。

望着关外一片空阔的白地,以及耷拉着脑袋有若遭瘟的小鸡一般的纥单贵,杨谅更是火冒三千丈,对着纥单贵就是一大通的口水。

“怎么回事儿?余公理和乔钟葵呢?他们两个死哪儿去了?没有夺下蒲津关也就罢了,怎么连个营寨都没扎?这两个先锋是怎么当的?他们都是猪脑子么?”

被杨谅喷了一脑门子的唾沫星,纥单贵想擦又不敢擦,不擦又实在难受,站在哪里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好像菊花穴里钻进了一窝老鼠似的。

半晌,还是旁边那位充当狗头军师角色的王頍开言解围道,“殿下暂且息怒,我们当前首要任务是安营扎寨!其它的事情,尽可待安顿下来之后再说!”

“哼!”

虽然仍有些忿忿,可杨谅也知道,此时若不安营扎寨,只怕天黑之后,就要麻烦了!冷哼了一声,杨谅拜大手一挥,示意大家该干啥干啥去!

果然人多力量大,十几万大军一齐开动,不过一个时辰多一点儿的功夫一座可容纳十二万大军的营寨便已经拔地而起。

等到吃饱喝足,一切收拾停当,杨谅再把众将召集到自己的帅帐开会,已经是戌时将尽。

“说吧,怎么回事儿?”

高踞主位,杨谅略半眯着眼睛,头也不抬地开口道。

下垂手,提心吊胆了半晌的纥单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壮着胆子开口道,“禀殿下,末将赶到关外之时,便没有见到余公理将军和乔钟葵柱国。”

“哦?那你看到了什么,都如实道来?”

“末将看到,蒲津关外十余里处,有一大片尚未完全熄灭的灰烬。末将让人将那片灰烬扒开,寻到了许多残破的营帐旗帜,从旗号来看,应该是乔钟葵柱国所部遗留的。”

“此外,末将还在那片灰烬里挖出许多的骨灰。而且当时空气中传出的气味也表明,不久前有人在此大量的焚烧尸体。”

把所有的情况联系到一起,杨谅蓦地想到一种可能,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犹自有些难以置信,杨谅强打精神,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怒声叱责道,“混账!你可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末将知罪,末将什么都没说!”

纥单贵倒是见机得快,虽然不明白哪里惹怒了杨谅,可一见杨谅发火,第一时间便跪倒在地磕头请罪。

毕竟纥单贵也算是自己心腹爱将,见这厮磕头讨饶,杨谅虽怒,却也知道此时不是处置这厮的时候,遂挥了挥手道,“你且下去吧!切记,莫要胡言乱语、扰乱军心!”

等到纥单贵出了帅帐,杨谅又挥手把一众文武尽数赶了出去,只留下王府兵曹裴文安和咨议参军王頍二人。

脸色阴晴变幻了半晌,杨谅方才缓缓开口道,“说说吧,这事儿,你们都怎么看?”

“余公理将军自从到了蒲津关外后,只有头两天有消息传回,言道正在打造攻城器械。第三日之后,余将军便没再有消息传回!”

“乔钟葵柱国则在抵达蒲津关五十里处后,也仅仅传回一次消息,随后便再也没了声息。”

“以末将看来,这二位,”

犹豫了片刻,瞟了眼杨谅那没有丝毫表情的脸色,裴文安一咬牙,继续开口道,“怕是,凶多吉少了!”

“裴将军此言差矣!”

一旁的王頍立即出言反驳道,“据京城传来的消息,对方此次领军的是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小白脸,原本只是乐平公主的面首,因为得乐平公主宠信,方才窃据高位。”

“况且,此番那小白脸出征所部的左卫军不过是一群公子兵而已。这些人行军打仗没什么本事,吃喝piáo赌却样样精通。”

“而余公理将军和乔钟葵柱国都是沙场宿将,常年戍守边疆,行军打仗的经验丰富无比,兵力又远超宇文成龙那小白脸儿,焉有败阵之理?”

“退一万步说,就算余公理和乔钟葵柱国都败了,双方兵力相仿佛的情况下,以二位将军的本领,也不可能一兵一卒都逃不出来!”

“所以,末将以为,必是出了什么意外的变故,导致两位将军临时转移了!”

“哼!”

那厢,裴文安闻言很是不忿地冷声道,“王参军此言差矣!”

“余将军与乔柱国既是沙场宿将,自然知道,不论胜败,都要把军情及时传回的道理。此番连续数日,都不见二人有消息传回,到了此地又不见那二人踪迹,当是二人都已遭遇不测了!”

“至于二人手下的军士,或有幸存之辈,可想来也是无名小卒之辈,没了主将的约束,只怕早已各自逃命去了。”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争得不可开交,那厢,汉王杨谅听后,略一琢磨,又觉得这二人说的,似乎都有道理,不由得是一个头两个大!

听了半晌,这二人还没争出个胜败来呢,杨谅已然听得满脑子的糨糊了!

“住口!”

被吵得脑仁生疼,杨谅终于发火,一声怒吼打断了二人的辩论。

“哼!”

王頍冷冷地瞥了裴文安一眼,满脸的不服。

“哼!”

同样冷冷地瞟了王頍一眼,裴文安也是一脸的不忿。

揉着太阳穴沉吟了半晌,杨谅再次开口道,“余公理和乔钟葵的事情暂且不去管它,本王现在只想知道,我们这十几万的大军,该何去何从?”

原本,杨谅是听说杨广派了个小菜鸟领军出征,方才存了捡便宜的心思,亲自领军出征的。

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自家大姐的那个小面首似乎不是个菜鸟,而是个食肉动物,貌似饭量还相当的不低,杨谅不由得心中打鼓,萌生了退意。

虽然心中想退兵,可杨谅总不能直说自己怕了啊!于是,就问手下这俩狗头军师,你们有啥想法?

闻听自家老板问话,两个狗头军师这一琢磨,就将杨谅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正要开口,猛抬头,却忽然发现对方也在张口就不由得那么一愣,同时闭口不言。

二人的想法类似,那就是让对方先发言,然后自己再跟着唱反调,反正不管如何行事,自己都能找出一箩筐的理由来。

就在这二位相互瞪眼之际,大营之外,蓦地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第一百一十九章流氓战术

“流氓!”

望着被烟火覆盖了一小半的军营,杨谅及手下众文武尽皆在心中如此唾骂道。

原来,就在刚刚,蒲津关内一伙骑军,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摸到了杨谅的军营附近,然后对着营内放了一通火箭便扬长而去。

猝不及防之下,十数万只火箭砸进了杨谅的军营,点燃了数千顶帐篷和近百车的辎重,还有上千名军士不幸被流矢射中。

火箭虽多,可由于士兵们扑救得还算及时,并没有酿成大灾,受伤的军士也有随行的大夫紧张有序地医治处理着。

按说,这点儿损失,相对于杨谅的十万大军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可是,那千余伤号实在太过凄惨了一些,哀嚎惨呼之声几乎响彻了整个大营,一下子便让杨谅军的士气下降了一大截,清点损失、重新安排营房岗哨,这些虽然不用杨谅身体力行,可也都是要经过杨谅最终批准同意的。而且,还有一件事是不能由属下代劳,必须有杨谅本人亲自去做的,那就是慰问伤员、安抚军心。

强忍着怒火,拖着疲惫的身躯,杨谅很是亲民地挨个营问候了一遍伤员,一套门面功夫做完,当杨谅回到自己的帅帐时,已是临近午夜时分。

直累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杨谅此刻也没有心思在和众人议事了,但只大手一挥,吩咐众人退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议!

虽然有些失望,可看着杨谅那疲倦已极的神情,王頍和裴文安这两个谋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颇有几分落寞地转身出了中军帅帐。

宇文成龙确实很流氓,在杨谅到达蒲津关外的第一天晚上,宇文成龙便命人往杨谅的大营里射了三波次的火箭。

直接烧毁帐篷近万顶,烧毁辎重两百余车,烧伤、射伤杨谅手下军士两千余人。

而宇文成龙所付出的,只不过是三十余万只的火箭!

一个晚上被连续骚扰了三次后,杨谅终于警觉,忙命人把众将还有两个狗头军师请来商议对策。

没辜负杨谅的期望,俩狗头军师一合计,整出了一个反埋伏的计策来。

可是,敌方这三次骚扰均是从不同方向而来,要想埋伏成功,摸不清敌人的路数怎么行啊!

最后,杨谅一狠心,决定来个四面埋伏!

于是,除了杨谅的四万中军外,整整八万大军,被杨谅分成四份,分别埋伏在了大营的四周,单等鱼儿来自投罗网。至于杨谅的中军,则做为机动部队,随时准备开往任何一方支援。

可惜的是,这八万大军在营外淋了两个时辰多的露水,也没看见半个敌军的影子,眼见东方渐晓,知道多等无益,杨谅方才顶着俩黑眼圈,万般无奈地收回了埋伏。

更可恨的是,这厢杨谅的埋伏刚刚收起,还没等喝口热汤休息一下呢,蒲津关内便杀出一彪的人马,在杨谅营前敲锣打鼓的骂阵,指名道姓的要杨谅阵前答话。

“哪个与我去斩了此寮?”

中军帅帐之中,憋了一肚子气的杨谅厉声咆哮着道。

这会儿,杨谅早把退兵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刻,杨谅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这敢来捋自己虎须的敌人杀死、砍碎,再剁成肉馅包饺子,然后,喂狗!

“末将愿往!”

杨谅的话音刚落,帐下一员小将已然快步出班,插手施礼道。

杨谅举目一看,却是手下的一个鹰扬郎将,姓李名塬,今年刚刚三十出头,是并州一个小世族出身,颇有勇略,手中一柄寒铁刀,重达三十六斤,舞动起来寒光片片,号称有万夫不当之勇。

点了点头,杨谅把手中的令箭交给了那李塬道,“此战若胜,赏黄金百两,官加一级!”

两眼一亮,那李塬连忙接过令牌,大步流星的出了帅帐。

不过片刻功夫,营外传来震天的鼓声和呐喊声。

旋即有士卒进来禀报,言道,那位李塬鹰扬郎将不过十余回合便被敌将斩落马下,连带这与李塬同出去的五千军士也被敌军趁势杀了个七零八落,仅仅逃回不足千人。

“哦?”

杨谅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

倒是一旁的那个咨议参军王頍,还保持着相当的冷静,不待那小兵转头出帐便连忙开口问道,“可知李塬死于何人之手?”

“据逃回来的士兵说,李郎将倒是问敌将姓名了,可敌将没说!不过小人倒是看过敌将的旗号,上面好像写的是‘屈突’二字。”

“哦?莫非,是那个右武侯车骑将军,屈突通?”

轻捻着胡须,王頍不是很确定地喃喃自语道。

“哦?王参军所说的,莫非就是当初持杨广矫诏至并州,欲诳本王进京的那个小老头儿屈突通?”

一旁的杨谅瞬间来了兴致。

“若无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他了!”

“想不到此人竟有如此武略,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这老头儿留在并州,即便不能为本王所用,也总好过给那杨广为虎作伥!”

口说着,杨谅的脸上尽是惋惜之色。

“殿下何必涨他人志气,灭我们自己的威风!”

旁边一将闻言脸上颇有几分不悦,出班插手施礼道,“小小一个屈突通何足道哉!待末将前去取他项上人头!”

这次出班的,是一位虎贲郎将,姓杨名宆。认真计算起来,这杨宆还是汉王杨谅拐了几十个弯儿的亲戚。这杨琼手中一根镔铁点钢枪重达七七四十九斤,枪法一旦施展开来,等闲几十个壮汉都进不得身!

见是此人出马,杨谅心中略安,忙将一枚令箭交给杨宆,吩咐其点起五千人马迎敌。

对于自己这乱七八糟的亲戚,杨谅还是非常有信心地,在杨谅的心中,自己手下的众将里,仅以勇猛而论,这个杨谅应该能够排得进前二十的。想来,就算不能胜过那个屈突通,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

可惜的是,今天,杨谅注定是要失望了!

又过了一刻钟许,那传令的军士再次回来禀报,杨宆郎将仅仅在敌将手下走了三十多个回合,便被敌将一刀给斩了!

随同杨宆出城的那五千军士,也同样只有不到千人逃得了性命,余下的,要么被斩杀当场,要么被生擒活捉!

“怎会如此?”

杨谅闻言,不由一怔,“咋就败了呢?”

旋即回过神来,杨谅再次怒火高涨,“岂有此理!来人呐!给孤点齐人马,孤要亲自出去会一会来敌!”

也难怪杨谅如此气愤,原本是奔着欺负菜鸟来的,没相当,刚到蒲津关下,还没睡个安稳觉呢,自己就已经被人当成菜鸟欺负好几次了!而且白天欺负完,晚上接着欺负!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先前的余公理、乔钟葵两拨人马离奇失踪倒也罢了,眼不见心不烦嘛!

可眼前,这可是被人当面打耳光啊!而且还是连续的打耳光!

怒气冲霄,杨谅就要顶盔掼甲,亲自上阵。

便在此时,旁边转出一将道,“殿下,杀鸡焉用牛刀,区区一个屈突通,何劳殿下千金之躯,有末将前去足矣!”

第一百二十章张须陀显威

连续折了一个鹰扬郎将、一个虎贲郎将以及近万的军士,杨谅手下众将脸上也都非常的难看。

此刻眼见自家老板发火,要亲自出战,那些个大将就更加的坐不住了。

率先转出来的,是杨谅手下的一员大将,侯莫陈惠。

侯莫陈惠,复姓侯莫,名陈惠,代郡人。

其祖上侯莫陈悦在北魏时曾追随过大名鼎鼎(其实应该说是臭名昭著)的尔朱荣、尔朱天光叔侄,曾一度当到过车骑大将军、渭州刺史等职。

侯莫陈惠虽然没有其先祖侯莫陈悦的勇略,可也是能征惯战,也算是杨谅手下的一员上将了。

怒火冲天的杨谅一看是说话的是侯莫陈惠,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略一琢磨,凭这侯莫陈惠的勇武,对阵那屈突通小老头,似乎很有胜算!

于是,杨谅终于再次安坐了下来,取出一只令箭交给了侯莫陈惠。

侯莫陈惠如今也被杨谅封为大将军了,自觉身份比屈突通那小小的车骑将军高上不知一筹,自然而然的,也就从心底有些看不起屈突通,趾高气昂地点齐了五千人马,气势汹汹地就出了大营。

来到两军阵前这么一看,侯莫陈惠发现,敌人似乎已经换将了!

因为,此刻对方军中的那员大将,怎么看也不像四五十岁老头的样子,估计也就是三十多岁吧!

这将领确实不是屈突通,而是张须陀“看来,这是个无名小将!也罢,正好给本将军一个杀敌立威的机会!”

心中想着,侯莫陈惠命手下军士摆开阵势,打马上前,高声怒喝道,“某家侯莫陈惠在此,哪个前来送死!”

“侯莫陈惠是吧,休得猖狂,某家来取你狗头!”

一声暴喝,张须陀拍马舞刀,直取侯莫陈惠而来。

“嗯哼?这厮,怎么不讲规矩啊!按照战场武将单挑法则,他不是应该先通名报姓一番么?”

侯莫陈惠不由得这么一愣。

虽然仅仅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但是,这可是战场啊!

就在侯莫陈惠愣神之际,那厢,张须陀已然催马奔出了三十余丈远,此刻距离侯莫陈惠已然只有十余丈的距离。

三十余岁的张须陀,正直年富力强、人生的最巅峰时刻,一身武艺已然臻至化境。

奈何张须陀出身低微、性格耿直,所以,一直以来,张须陀的仕途都不是很如意。

如今那个乐平公主的面首宇文成龙小白脸,似乎并不以自己的出身而看低自己,还每每对自己委以重任,这让张须陀颇有一种遇到伯乐之感。

刚刚又亲见屈突通连战连捷,张须陀早已忍耐不住,只觉得周身热血沸腾,鞘中宝刀嗡鸣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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