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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传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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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是11点多到的广州,吃了饭参观了太阳电子分公司,又去看了一下现在还不是很牛X的太平洋电脑城,已经下午3点多了,陈泽同安排我们入住花园酒店。在花园酒店对面,可以看见国际酒店门口的大使馆旗帜飘扬。
    花园酒店门口差不多是广州最可笑的地段之一,曾经有一个编辑朋友以前住在这附近,晚上下班回家被七个人分别拦住。当然,这七个人都是女的,而且穿着很有特点,浓妆艳抹,口气暧昧。我从酒店走廊的窗户望下去,旁边的越南菜馆还没出现。对面的麦当劳、街景、行人和往事历历在目。
    张小桐看见我在发愣,拍了我一下:“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在深深的忧虑。”
    可爱的表姐笑眯眯看着我:“忧虑什么?”
    “广州12月底也会有蚊子……真是可怕呀……”
    我体质比张小桐稍招蚊子一些,她笑嘻嘻搂着我的肩膀:“没关系,有人肉蚊香。”
    我吓了一跳,小声说:“不是分开睡吗?”
    “傻弟弟,我不会半夜溜过去吗?”
    “这个……不太好吧?”
    “你还装,都看见你流口水了。”
    “……也是,我现在笑得是不是非常贱?”
    “不是非常——是极其。”
    “……”
    我们的对话到此为止,鲁薇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招呼我们过去,张小姐和我一前一后仿佛被人撞破的二奶或者婚外恋患者一样,故作轻松地过去了。
    进了鲁薇房间,我看见鲁倩正把细细的两条腿搭在一张椅子上,一只脚穿淡青色纯棉短袜,一只脚光着,晃着小脚丫,手里拿着遥控器挨个换台看电视。这姿势神态很有一点纳博科夫所描写的Lolita的意思,就是对我不具什么诱惑力。
    被她占了两把椅子,剩下两把只好分配给鲁薇一把,我坐张小桐腿上,开始交待要做的事。
    94—95年香港雄起了无数可笑的纯文学杂志,无一例外都以死翘翘收场,所以作家们都发了财,文学却死了。对于必死的文学,它又不是我亲人,当然不用去挽救。譬如刘以鬯这种嗜好纯文学的强者我只有在心里默默崇拜他,给他出书就算了,谁让他和王家卫是一家的呢?我觉得你要表达自己心里的那点东西绝对没错,错就错在你他妈几十年如一日几十部作品如一辙地表达,你自己不烦我还烦呢。以前我还不理解为什么要批小资,觉得人家正常过自己日子念自己的法语电影台词关别人什么事?后来终于明白了,小资的可恶之处不在于他们表达的东西不好,在于他们只懂得表达那么一丁点东西。这个世界被小资们弄得简单到可笑,群众们不爽也是正常的。
    我来广州的第一个目的是希望能在广州或者香港开一个《绯红少年》的姊妹刊,针对南方市场和海外华人市场,大意也就是说打算跟《YES!》正面搞一下来看看,看谁能把谁压到身子底下。
    这也是我为什么非要张小桐陪我一起来的次要原因——主要原因就不用说了,大家都明白。
    做杂志这种事儿,我还是喜欢当跑腿的,投资商存在感太薄弱,简直就是一个模糊的存在。
    我对广州和香港两地之间的资讯交流渠道比较熟悉,也记得一些全国各地一批二批书商名单。一渠道的新华书店类和二渠道的零售类都有过一些了解,当年是因为自己太小,而且国内很多杂志和图书行业还没规范起来,才让董庆华去跑发行。现在转头回来,我自己打算开始出头了,一些我所知道的书商们也都慢慢浮出水面,当然还是要自己来做。
    南方孩子们关心的东西和北方差距比较大,这边的孩子们对美食、星座、消费流行资讯的需求相对较大,不像北方孩子们介绍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就能糊弄过去。简而言之就是说,如果想在这边建立起像样的吃喝玩乐杂志品牌,需要付出的努力肯定要大得多。
    不过这边环境也相对宽松一些,如果是国际刊号的话,内容上相的可对选择余地也大一些,毕竟内地的那种调调对资讯和消费理念完全不同的沿海城市和散居世界各地的华人青少年来说,完全没有吸引力。
    我跟鲁薇说的第一个事就是这个,95年亚洲传媒集团还很菜,可以完全不放在眼里,南方青少年杂志也就一个《中外少年》稍微能行点,内容上也一般般——忽略他们,只有一个《YES!》牛得无以复加。
    事实上连《YES!》我都打算忽略,不跟他们玩正面的,搞左右包抄。
    中国青少年杂志空白区其实是在大学生上,中学生杂志小学生杂志多如花园酒店门口的鸡,大学生好像社会弃儿一样,一旦离开义务教育就没人关注了。当然这也跟大学生对杂志的消费冲动已经被划入到成年人范围有一些关系。
    事实上,大学生需要什么?
    不是《青年文摘》那些励志小故事,是实用的应试技巧,是关于爱情的风花雪月,是对于自己生活的实实在在的重塑,是最顶尖的流行资讯,是能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拥有大量谈资的各种八卦。
    我觉得以前之所以没有人搞大学生杂志,只是因为他们太看得起大学生了。就好像90年代末的某个李姓男子搞的某种什么什么功,最开始我也认为没什么人能信这种傻玩意,结果,我发现我太看得起那些大学教授和大学生了。
    所以我对新刊的办刊方针提出了五个字。
    傻,好玩,实用。
    鲁薇强忍着笑把这五个字记下来,字迹秀丽,端端正正写在记事本上。
    然后就是招募团队,我顺便问了一句:“刘明耀那挨踢件杂志现在怎么样了?我是说在华南地区有人看么?”
    “卖得很好。”鲁薇说,“现在几乎是全国最大的了。”
    “几乎,就是说还不是了?”我说,“这样吧,纯女性向时尚杂志我们也可以搞一搞。”
    张小桐笑着打了我一下:“你还真贪心,一下就想办两本杂志,哪找那么多人去?”
    我看了一眼低头沉思的鲁薇,说:“倒不是贪心,有市场的东西就可以做,有了先机一切都好说。以前咱们是拿少年向杂志从北向南推,现在该是用女性向杂志从南向北推的时候了。”
    张小桐白我一眼:“人怎么办?”
    “招啊,”我对鲁薇微笑,“鲁姐你还记着咱们第一次见面时的事儿么?”
    鲁薇勉强笑了一下:“记得。”
    我看出来鲁薇情绪有点不对,轻轻碰了一下张小桐。张女士心领神会,使劲推了我一把:“死小子天天谈工作,放松一天不成么?”
    我立刻被屈打成招:“我,我错了……姐姐们,今儿大家还是早安歇吧,小文子这就告退了……”
    鲁薇看着我,疲惫一笑:“对不起行文,可能真的有点累。”
    我点点头,和张小桐一起站起来:“那成,先休息,把鲁姐这种人才累坏了,我可担当不起。”
    张小桐先回自己房间洗澡去了,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天花板发愣,鲁薇那样总让人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想不出来是哪不对。
    躺了不到五分钟,床头电话铃响,我拿起来,是鲁薇的声音:“行文,有空么?”
    我嗯了一声:“啊,鲁姐什么事?”
    “你这个孩子,没有好奇心吗?”鲁薇在电话那边声音低沉,“我在卫生间,小倩听不见。”
    我叹了口气:“姐姐啊……城市和回忆,这些事,还用问么?”
    鲁薇也叹了口气:“出来陪我说说好好么?”
    我跳下床:“没问题,我到楼下等你。”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从花园酒店正门出去,是一个看起来极傻的喷水池和看起来不怎么大的广场,广场上一些档次不同车牌不同的车各就各位,表明不同人的不同身份。有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在喷水池前踱步、谈心。临近晚饭时间,行人看起来都是匆忙而闲散的——忙着赶往目的地,闲散着期待忙碌一天后的休息。
    刚才在电话里跟鲁薇提到了城市与回忆,我站在酒店门口被风一吹,也不知道感慨什么好了。95年底的广州交通比我印象中的更拥挤,街上行人匆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油腻和不开心,人和人争分夺秒,人和时间扭杀搏斗,人和自己的梦想一起挣扎。
    城市对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一个符号,这个符号背后是情感、金钱、行走和生存的种种回忆。有时候文艺青年们把它统称为生活。
    我慢慢走到喷水池前,坐到外沿上,凝视着眼前的车来车往。很多年前,我和那个人分手之后,也在这里枯坐过。
    我双手托腮,面向笔直的环市东路,想起以前的岁月,如梦似幻。我是一个一只脚踏出自己回忆的人,虽然摆脱了以前所经历生活的重复,城市带给我的种种经历却还记得。
    我坐了一会,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鲁薇绕着喷水池走到我身边,我没回头看她,依旧朝前看。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鲁薇说着放弃了她的淑女形象,一跃而起坐在我身边。“我知道回头不好,可是人要是能控制自己情绪,早就不是人了。”
    我扭头看了鲁薇一眼,她换了一套很似学生的衣服,雪白上衣加牛仔裤,脚上一双网球鞋,从打扮上来看特别像广州本地长大的女生。
    朝她笑笑:“坐在这上面会被保安骂的,我们去后面吧,人也少点。”
    鲁薇点点头,我们一起在迎面而来保安疑惑的目光中跳下大理石台沿,顺着假山和人工瀑布到了真正闲聊的场所。广州人怕冷,12月底还肯在室外扯淡的人很少,我环顾左右,只有我们有这种闲心了。
    点了热饮,我看了鲁薇一眼,等她自己把话说开,这种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主动说话的,一定要顺其自然。
    鲁薇扭头看了一眼水池里的红毛鲤,问我:“行文,你是83年生的吧?”
    我点点头:“对,眼瞅着就要14了。”
    “14?”鲁薇笑了笑,“你算虚岁吗?”
    我摊手:“没办法,身份证上我还18呢……”
    鲁薇低头看桌子上的菜单,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我也不出声,等她自己整理好思路。
    想了半天,鲁薇抬头:“行文,你不会笑话姐姐吧?”
    我盯着鲁薇的眉心看,这是以前学到的,跟人说话不是很想看对方眼睛的时候就盯着她眉心。
    “鲁姐,有时候吧……城市也是需要垃圾桶的。”
    鲁薇扑哧一笑:“从认识你那天开始你就跟小老头似的,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哪儿呀,我可没长一嘴金牙。”
    鲁薇被我说得心情好了一些,伸手撩撩自己耳畔乱发,没有直视我,扭头依旧看着可笑的假山说:“我本来以为自己绝不会来广州的。”
    我嗯了一声:“伤心人还是伤心地?”
    鲁薇依然不正面看我,轻轻地叹息。
    “伤心人。”
    我轻轻敲了敲桌子:“姐姐,说说吧。”
    鲁薇终于把头扭回来,眼角溢出的一滴泪在我看来触目惊心——几时见过她这么凄凉的表情?
    我一直以为女性的坚韧要超越男性太多,一直以为心中深藏悲哀的只有我。看见鲁薇的脸,我觉得自己错了。
    鲁薇伸手抹了一下眼泪,淡淡地说:“他应该在这个城市。”
    我手忙脚乱地掏纸巾递给她,我们的美女姐姐把眼泪抹干净,才慢慢地说:“也没什么,不过是几百年来重复不断的老段子罢了。”
    和我猜的差不多,我也不说话,等她的下文。
    鲁薇说:“大一认识的他,很谈得来,那时候小,不懂事。爱得死去活来,大二,他跟一个广州女孩南下了,那女孩家很有钱,就这样。”
    我觉得一阵浑身无力:“姐姐,如果我没记错,你条件也不差。”
    鲁薇摇头:“年轻时不懂爱情,总以为什么都不附加的爱情才是最好的。哪知道……呵,是我活该。”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继续递纸巾给她。
    “其实没什么了。”鲁薇眼中依然泛这泪光,“大约一年前我知道他在广州开了个公司,好像跟那女孩也分手了。我不是为了人伤心,就是想起自己的不争气,很难过……”
    我安静地看着鲁薇,每个人都有弱点,也许城市和回忆就是鲁薇的弱点。
    我尽量把语气放平,生怕让鲁薇更伤心:“那……鲁姐你为什么还要陪我们来广州?”
    鲁薇用我递给她的第二张纸巾擦了一下眼睛,说道:“我不可能一辈子不去面对某个城市或者某个人,那样软弱的人生不是我想要的。人生一路下来不断要超越的也只是自己,连这点障碍都克服不了,以后怎么帮你?”
    这时,两杯咖啡上来了,我等服务员走远了,才笑着对鲁薇说:“可惜可惜。”
    鲁薇刚才因为服务员过来送咖啡的关系,脸上已经一点哭的痕迹都没有,她跟着我笑起来:“可惜什么?”
    “没带相机。”我说,“否则拍照送给香港八卦杂志,标题就署《女强人真情流露,广州之行目的不明》,肯定能卖个好价。”
    鲁薇这下真笑了,伸手打了我头一下:“贫。”
    我端起咖啡,撕开伴侣包:“姐姐啊,伤心这种事,一抹脸就过去了。咖啡是苦的,你说人为什么还非要喝这个东西呢?”
    鲁薇眨眼,摇头。
    我把方糖和奶精倒进去:“因为人还能往里边加甜的配料,当然也不排除更多人喜欢不加糖的咖啡,不过那也是因为他们知道苦过之后也有芬芳罢了。”
    鲁薇笑着学我给咖啡加糖:“行文,你这么喝不怕别人笑话你土么?”
    我耸肩:“您觉得我还会在乎别人怎么看吗?说句好听的,这叫‘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瞎白活去吧’,就是那个全世界一半人当座右铭的话;说不好听的,这叫‘死猪不怕开水烫’。”
    鲁薇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以前我也很在乎,现在就差了。”
    “因为已经超越了那些讨论你的人。”我说,“既然他们做的没有你好,你为何还要在乎他们的话呢?”
    鲁薇点点头,看表情应该是有点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接着说道:“活着大概也是这个意思,活下去,开心了,干嘛还要在乎曾经的不开心呢?你现在不是过的比以前好么?我知道,偶尔免不了会想起,会牵挂,不过也就那样了,从前现在过去了不再来,姐姐你说是不是?”
    鲁薇安静地听着我的话,听到最后微微点头,微笑重新出现在脸上。
    我笑着观察鲁薇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呃……我不知道鲁姐你的习惯,你喜欢请回忆吃饭吗?”
    鲁薇笑着反问道:“怎么请?你请还是我请?”
    我耸肩:“没所谓,咱们一家人谁跟谁啊,我最恨见钱眼开的男人了——哎,鲁姐你不用拿这种眼神看我,我也是……要不然咱们了解了解情况,请人家吃顿饭?”
    鲁薇摇头:“算了,没什么必要。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还想说什么,电话响了。
    “行文,你在哪呢?”
    “跟鲁姐在楼下坐着呢,”我对张小桐一向是贫得打补丁,“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你们一起下来吧,咱们找个地方把晚饭料理了。”
    “行,我去喊小倩。”
    我笑着说:“得,还是叫鲁倩吧,不然我总觉着自己在演《倩女幽魂》。”
    挂了电话,我看着鲁薇,把咖啡杯举起来:“鲁姐,希望从今往后,城市和回忆让一直你拥有,而不是失去。”
    鲁薇冲我甜甜地笑,不再是那种公式化的笑容,看得出来是发自内心。
    没多久,张小桐和鲁倩下来了,在张小桐身后跟了几个衣着时髦的姑娘,属于那种在大街上看见忍不住想吹口哨的,我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是三哥给张小桐准备的护驾,敢情也入乡随俗摇身一变纷纷成为美艳动人的女郎。张小桐最近跟她们混得如姐妹一般,用人手腕明显比我高得多,让我在一旁看得自愧不如。
    鲁薇招呼众人过来坐,我让最小的女士鲁倩决定去哪吃,并同时做好了钱包吐血的准备,哪知道鲁倩想了半天,说了一个让我吐血的地方。
    “麦当劳。”
    我差点直接趴桌子上,偷偷看张小桐和鲁薇的表情,也都是哭笑不得。
    记得好像2002年底看玄幻小说回顾的时候曾经有人说过,经常见小说里几十亿身价的学生请同学去吃麦当劳,没想到自己也碰上一回。
    不过仔细想想,鲁倩似乎没什么机会吃麦当劳,这种要求也算正常。北关中餐连锁做得很好,到现在也没人愿意开M记帮外国人赚钱,对于鲁倩这种年轻喜欢新奇的孩子来说,麦当劳的吸引力永远大于中餐馆。
    这就是中国近20年来改革开放带来的副作用,其实也是近两百年来中国历史所带来的副作用。大部人认为,好的东西都是从外面学来的,最后变成只要外来的东西就一定是好的。
    95年底在在广州找一家麦当劳也不是很容易的,不过对面国际酒店楼下就应该有一家——好像是93年广州第一家吧?据说当时首日的交易量创麦当劳全球历史最高。
    这家麦当劳我也来过,还和某人在其中一起用吸管玩过冰块,那些往事历历在目,刚才教育鲁薇的那一套却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走进麦当劳,人这叫一个多,不知道为什么广州人比较认同麦当劳,反而不太买肯德基的帐。在我印象里,北方肯德基似乎要更吃得开一些。
    我对95年的麦当劳食谱不是很有心得,只好让鲁倩点了了事,张小桐掏的钱。那些时髦姑娘一桌子,我们四个人一桌子,我看着油性食品发呆。
    我看着比我手指还粗的薯条,问鲁薇:“鲁姐,你知道孙叔开中餐连锁我嘱咐他什么来着?”
    鲁薇现在心情显然相当好,摇头微笑:“不知道。”
    “要有两个女厕所。”我丢了一根薯条到自己嘴里,“不是女厕所要大于男厕所,是要有两个女厕所。”
    鲁倩和张小桐不明白我什么意思,鲁薇笑了笑,指了一下麦当劳的厕所:“你们去看看吧。”
    张小桐和鲁倩过去看了一圈回来就明白了。
    女厕所门口排着长长一条队伍,人数之多,看起来应该有一个加强排那么多……而男厕所门口一个排队的都没有。
    我继续吃薯条:“尊重女性这个话题呀……你们知道么?韩国男人在上男女共用的单间厕所时都不掀起马桶坐垫,这是很不尊重女性的表现。快餐店厕所人人能用,女厕所压力肯定大于男厕所,像麦当劳这样,你看看,大家多不爽。”
    鲁倩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设计成女厕所大小是男厕所的两倍?”
    我把眼前的两包薯条倒出来,用一个盘子托着:“这是一包薯条,分开是两小包,其实东西是一样的。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能够随时随地地感受到别人的好,我们对别人好的时候也一样。你把厕所盖大,别人感觉不出来,你盖两个,人家才能明白你的好。”
    我又说:“同理可证,别人都没你姐对你这么好,你自己没觉得,换个人换个角度来看就能感觉得到。”
    我还没说完,鲁倩的脸就板起来了。
    我嘿嘿嘿地笑,人之初好为人师,这是老毛病了,不过对鲁倩肯定是故意的,谁让她长不大呢。
    我们吃完饭一路无话回到酒店。出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国际大厦一层的这家麦当劳,夜色中它独有的银白色标志和其他地方的红色麦当劳比起来显得分外别致,我这一回首也算是对自己的回忆做一个告别了吧,曾经的爱恨,曾经的是非。
    转头空。
    城市与回忆,也只是这样了。
    晚上,张小桐像一只偷鸡的小狐狸一样踮着脚在我房间门外给我打电话:“周行文同志,请开门,周行文同志,请开门。”
    我从床上一个骨碌下了地,开门就闻到一阵清香。
    张小桐反手关上门:“想我了没?”
    “没有。”我说。
    “没有?”
    我指指床上的电脑:“是没有啊,看您呢,不用想。”
    床上一本有张小桐专访的杂志,张小桐对着镜头微笑的脸看起来特别甜,当然,身边大美女的脸现在也很甜。
    我挨着张小桐坐到沙发上:“信不信我是等你来了故意把杂志放床上的?”
    “信。”张小桐捏了我一把,“谁能有你鬼!”
    我嘿嘿干笑两声:“今天下楼在大堂买的,要不是有您专访我才不看这种杂志,看看它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妈的,敢说我家小桐不好,干死他……”
    张小桐瞪我一眼:“满嘴粗话。采访是经过我同意的,怎么可能说坏话?”
    我冷笑:“亏你还是杂志主编,你就不知道这些记者们的伎俩了,为了让你答应采访,就算采访完送颗原子弹的条件他们都能答应,不过等文字稿出来就由不得你了。写坏话让你告他们,然后反复炒,输了也无妨。”
    张小桐笑着按了我鼻子一下:“怎么听起来好像你比较在行?”
    我长叹一声,仿佛落寞,实际上是在逗哏:“人在江湖,就要身不由己呀小桐同学。”
    “好啦好啦,我的周先生,跟我说说,鲁姐今天情绪不好是为了什么?”
    我摇摇头:“唉,全世界负心人的故事都一样,鲁姐以前有个喜欢的男朋友,跟有钱人家小姐跑南方来了,现在就在广州开公司。”
    张小桐双手绕着我的脖子:“那鲁姐还愿意来?”
    我在她雪白的手臂上轻轻啃了一口:“人总要坦然面对过去嘛。”
    “呵,说得像你有多少过去似的。”
    我侧过头看了张小桐一眼:“我的过去不是一直属于某人么?”
    张小桐大羞,人和手一起缩回去了,好像我身上带刺一样坐得远远的。
    我桀桀桀地笑了:“姐姐,您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啊……”
    话还没说完,敲门声响起。
    我皱眉,好像已经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怎么还有人敲门?
    走到门口窥视镜一看,是鲁薇。
    张小桐若无其事坐在沙发上,表示我可以开门。
    我打开门,鲁薇对我说了一句话。
    “刘长乐约我明天中午见面。”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我惊了一下:“他?他想干吗?”
    鲁薇说:“想把事甩给我们,但是他已经在和新闻集团合作,就快有成果了,按理说不应该找我们。”
    我请鲁薇进来坐,张小桐去给她倒茶。
    “你觉得他想要什么呢?”
    鲁薇接过张小桐的递过来的茶,对我说:“刘明耀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中宣部通过他父亲联系了太阳集团,希望我们可以介入这件事。”
    我打了个哆嗦:“让我们收购卫视中文的股份?那刘胖子怎么办?”
    鲁薇点头:“意思就是让我们收购卫视中文台的股份,和新闻集团成立新公司,李嘉诚已经接到了暗示,打算放弃收购卫视中文股份的计划。我想,他大概不想两面难做人吧?”
    我苦笑:“难道我们想?”
    鲁薇摊手:“我们没得选择。”
    我无奈地挥挥手:“收吧,明天的议题是什么?他要来给我们打工吗?”
    鲁薇笑了:“当然不是,应该是讨论价格吧。毕竟他也为这个事努力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交给我们,肯定有点不甘心。”
    张小桐在旁边插道:“难道要我们成为绝对股东?”
    鲁薇点点头:“基本上是这个意思,具体情况要看明天谈下来是什么结果。你们的意思呢?”
    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吃下这个三年连续亏损后才开始盈利的电视台。
    “这样吧,我们出钱不出人,刘先生那里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们追加投资就是了。”
    鲁薇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办事的,掏钱了,还不讨论回报。”
    “我这叫看得开。”我仰头打哈哈,“没听西方人说,你越想的东西越难得到,再说具体落实下去分毛利益都有你们在忙,我跟着瞎操什么心啊。新闻集团要多少钱?之前卫视的负债我们要负责承担么?”
    “这个倒不用。”鲁薇低头看自己记下的东西,“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大概要用掉差不多8。6亿港币。”
    我对这个事心里有谱,懒洋洋地“杀价,妈的总这么要钱难道逼我们上市么?”
    鲁薇仔细核算了一下,又确认道:“最低应该也有7亿港币。”
    “操,抢钱。”我口无遮拦地骂粗话,“好吧,关于电视台指导方向问题上,有没有什么从上面传达下来的精神指示?”
    “保证大方向的正确。别的限制基本上就没什么了。”
    “嘉诚哥呢?他不是也想要卫视的股份么?难道打算跑珠江三角洲去开新电视台?”
    鲁薇脸上挂起充满敬意的微笑:“你就猜中了。”
    我一口水呛在嗓子里,咳了半天……妈的,他不是02年才开本港台和国际台么,怎么这么早?这就是我参与过的事儿都要变样的缘故?
    这个变化让我觉得有些事简直就是迫在眉睫了,我问张小桐:“收完凤凰股份我们还有多少钱?我是说能用的,固定资产这玩意不要算。”
    张小桐脑子比计算机还快:“13亿美金。”
    我又喷了一口:“怎么钱涨得比股市还好?越花越多?”
    张小桐看着鲁薇微笑:“因为股市涨得好才好呀,不过你好想说过96年要全面放弃股票,对吧?”
    我点点头:“对对对,放弃,国债,基金,科技,期指,一个都不要。”
    鲁薇笑道:“所以我们现在钱多啊,钱都在手里,除了你指名的几个公司,基本上都脱手了。”
    我点点头:“广电部那边让刘明耀他爸多折腾折腾吧,既然让咱们投这个钱,就要把路趟开一点,我们在广州停三天,然后去沈阳。”
    鲁薇和张小桐一起看我:“你怎么了?”
    我摸胸口:“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
    一句话让两个美女都笑起来了。我在她们的笑声中站起来:“鲁姐,招人吧,我们人手快不够了。”
    “招人?”
    我点头:“回去之后招,我要扩张,要跟他们战!”
    鲁薇笑着看我:“什么时候来的这股豪气?”
    自从下午在楼下跟她谈心之后,鲁薇对我的态度更随便了一些。
    我嬉皮笑脸:“刚才。”
    鲁薇看看我,又看看张小桐,笑嘻嘻地站起来:“不耽误你们休息了,我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来得及。”
    张小桐被鲁薇临走的一眼看得大窘,脸红脖子细地问我:“我们看起来真的很暧昧吗?”
    “当然不算很暧昧,”我看了她一眼,“一般来说,瞎子肯定看不出来。”
    一个靠垫横空出世,把我砸得人仰马翻。
    第二天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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