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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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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昊晔看见他来了,立刻眼睛一亮,又扑了上来:“曜月—”
北堂曜月一脚踹他身上:“滚开!不是说了不让你来么?”
“哎哟。”东方昊晔揉着大腿,道:“曜月,不要气不要气,我这不是想你了么。”说着又腆着脸凑上去。
北堂曜月一想到自己刚和子星打完赌,还没一炷香工夫就输了,不由又气又恼,戳戳东方昊晔的腮帮子,道:“这才过几天,有什么好想的?你跑遥京来,糖果怎么办?”
“没事没事,我 交 给母后和皇兄看着呢。”
“哪里有你这样做爹的。你。。。。你。。。。”北堂曜月都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炷香赶紧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小王爷刚来,路上一定累了。先回寒清阁休息休息吧。”
东方昊晔感激地看他一眼,意思是:兄弟,还是你够意思。
一炷香则冲他挤了挤眼。
东方昊晔以来,北堂王府就热闹了起来。
他非常喜欢海莲娜,每天一大早就跑到海莲娜的房间里去看小美女,还跟着司君涵和北堂君情抢着抱孩子,弄得司君涵都不高兴了,跑去对一炷香抱怨道:“小叔,三叔父什么时候走啊?他不是文国的小王爷么?在咱们遥京待着做什么?耽误了国家大事多不好啊。”
言子星喷笑。
司君涵才多大啊,就会一本正经地说国家大事了,太可爱啊。
“你三叔和三叔父待不了几天就要回去了。你三叔父很可怜的,没有女儿,所以喜欢海莲娜,你就让让他。等他走了,海莲娜就是你和情儿的了。”
司君涵闻言,这才“大度”地点点头,道:“小叔说得是。我们是东道主,三叔父难得来一趟,我和情儿让让他。”
言子星暗叹:小王爷啊小王爷,你已经沦落到让两个年级加起来还不到十岁的孩童相让的地步了吗?
东方昊晔其实这次来也不光是为了一眼和看看可爱的小海莲娜。他逮到工夫还跑去北堂曜日的书房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出什么馊主意呢。
言子星当然不能由着他算计拓拔真。好歹那是他孩子的“娘”,他爱上的人。于是某一日将小王爷抓住,拉着他到自己的房间道:“昊晔,我知道你这几天和大哥策划什么呢。不过草原离你们文国远了点吧?我的事就不用你扌喿心了啊。”
东方昊晔热情地搂着他的肩膀,拍着胸脯道:“你这是说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么!放心,你三姐夫我一定会帮你的!”
“三姐夫?”言子星眯了眯眼, 阝月 沉沉地一笑。
东方昊晔一个激灵,忙道:“走嘴了走嘴了。你可别高声你三哥。咱们是好朋友恶。我这是为好友两肋插刀啊。”
“算了。有你帮忙,比不帮还乱。再说,没有一年半载的,我还去不了草原上。”
东方好友哈哈一笑,道:“说起来你可真有本事啊。我做梦也没想到那个拓拔真会给你生孩子。想当初他把我绑去灵州时,那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样子,还真是个人物。给我好好讲讲,你是怎么收服这匹草原之狼的?”
小王爷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兼之自己也想找个然好好聊一聊,便让丫鬟送了酒水小菜来,与东方好友边饮边说。
东方好友从北堂一眼那里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不过亲耳听来,才知里面有这么多辛酸波折。
“昊晔,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也、也许。。。。我一开始就不该欺骗他。。。。”言子星本不是易醉的人,但可能是越说越伤心,不知不觉就饮下了两坛上等龙涎,人变得晕晕乎乎地,说话都大舌头了。
小王爷酒量比他不如,更是醺然儿不知所以,闻言断然道:“你没做错!为了得到心爱的人,骗、骗骗他又怎么了?只要最后达到目的、的,就成了。”
“可是。。。。我是骗他在先,爱上他在、在后啊。与你和三哥不、不一样。”
小王爷现在一脑浆糊,睁着双大眼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哪里不一样。
当年他为了得到北堂曜月,明的暗的不知使了多少手段,终于使得北堂王将自己亲弟弟嫁给了自己,可是后来北堂曜月对他一直无情,他便破釜沉舟,故意服用了“七日忘尘”洗去从前的记忆,凭着本忄生“勾引”曜月成工力。
从某些方面来说,其实他做的事和言子星差不多。只不过他是爱上曜月在前,骗他在后,耍的手段似乎更卑鄙呢。不过他和曜月是明媒正娶、拜过堂的合
法 夫夫,所以也没人能追究什么。
只是曜月知道真相后,气得怀着孩子跑回明国,差点把小王爷给休了,这才惹出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小王爷思索了半天,混沌的脑子终究没想明白,便甩了甩头,拍着言子星大舌头道:“别管谁、谁先谁后。谁上谁下才、才是关键!”
言子星一拍掌,用力道:“对!我上,他下!”
小王爷嘿嘿一笑,道:“小星、星星啊。。。。你、你厉害!说说,拓拔真的身材怎怎么样啊?我记得他个子可高、高啊。。。。比我高半个头呢。”
言子星今晚真是喝多了。
心事憋久了,就容易醉人。他这一醉,打开话匣子就滔滔不绝,尤其说起心爱之人,更是像止不住了一般。
“嘿嘿。。。。嘿嘿。。。。阿真的身材那真是没、没得说。他的腿特、特别长,腰也很韧、韧阿。还有那、那里。。。。”
“哪里?哪、哪里?”
“呵。。。。我、我不告诉你!”
言子星总算还没醉到将这种闺房秘事说出来的地步。
东方昊晔向往地道:“长、长腿。。。。西厥人的腿都很长阿。。。。不过曜月、月的腿也很长,很好看,还。。。。”
“停!打住!打、打住!”言子星及时扑上去捂住他的嘴,醉醺醺地道:“那是我三哥,你、你别在我跟前说。。。。”
东方昊晔一拍脑袋,傻笑道:“是是。我胡涂、胡涂了。嘘—这是我和曜月的秘、秘密,你、你别告诉别人。”
言子星晃晃脑袋,道:“你、你好像没告诉我什么秘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说!一、一定不说!”
“好!一言、言为定!”
“一言、言为定!”
两人喝到大半夜,最后也不记得彼此说了什么,反正两人同时往床上一倒,呼呼大睡了过去。
“呃。。。。头好疼啊。”
第二天早上,言子星捂着宿醉难醒的头爬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喝的这么醉,不由十分不适。
小王爷在他床上睡得东倒西歪,一条腿重重地压在他的胸口上。
言子星费力地推开他,心道难怪昨晚做梦自己被活埋了,有这么个家伙压着,没憋死还真幸运。
他跌跌撞撞地爬下床,门外等候的侍女听见声音,赶紧进来,轻声道:“四少爷醒了?洗漱热水已经备好了。”
因为北堂傲并没有对外公开言子星的身分,所以府里的人都称呼言子星为“四少爷”。
言子星捂着头道:“我要洗澡。去准备浴池。对了,海莲娜呢?”
“太子殿下来了,整和小世子陪着小郡主在花园里晒太阳呢。”
现在海莲娜已经八个多月,不仅会爬,扶着小手还能摇摇晃晃地走两步。司君涵和北堂君情都稀罕她稀罕得不行,醉喜欢在奶奶和侍卫的陪同下,带着海莲娜在花园里玩耍。
言子星去洗了澡,将浑身酒气洗干净,吃着早膳,东方昊晔才慢腾腾地爬出来。
等东方昊晔洗漱出来,言子星已经去看女儿了,东方昊晔便回到寒清阁去找爱妃去了。
“回来了。”北堂曜月看着他宿醉未醒的模样,道:“赶紧喝了吧,醒酒汤。”
东方昊晔嘿嘿一笑,心情舒畅地喝了。
北堂曜月道:“昨晚和子星聊什么?是不是又给他出什么馊主意去了?”
“哪能啊,我是那种人吗?”
东方昊晔挺了挺胸膛。昨夜他当然给言子星出了不少主意,还灌输了许多。。。。不大光明正大的想 法
,不过他自然不会在爱妃面前承认。
北堂曜月嗤笑一声,也不言语。
东方昊晔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隐隐可以听到花园里言子星与海莲娜,还有君涵、君情小哥俩的欢笑声,忍不住叹道:“子星也不容易。这拓拔真也真够狠的,连自己生的亲闺女都可以不认。”
北堂曜月顿了顿,道:“你懂什么。海莲娜是他亲生的,要说子星心里苦,拓拔真只怕心里更苦。”
东方还有道:“你怎么向着那匹狼说话?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咱们的了?”
北堂曜月淡淡道:“只是同为父母,将心比心 罢 了。”
东方昊晔沉默片刻,轻叹道:“算了,过去的事情咱们不计较了。就当是为了海莲娜了。”
北堂曜月一笑,轻声道:“是啊。但愿他们两个能有个好结果。”他顿了顿,看着东方昊晔道:“治腿的事情,你说服他了么?”
东方昊晔喝了口茶,摇摇头道:“没有。”
北堂遥遥微微蹙眉,道:“你也说服不了他?他的腿从雪山上跌下来,断骨虽然治好了,但筋脉受伤,总是不大利落。大哥让他医治,他就是不肯。不然凭二哥的医术,定可以给他治好的。”
东方昊晔道:“这件事,你还是让大哥二哥都不要再劝他了。”
北堂曜月皱眉:“为何?难道他不想治就不治了?”
东方昊晔呵呵一笑,道:“又不是真残了,平时和常人无异,就是有时候不大利落,不说谁看得出来?子星不肯治,我看他是留着有大用的。”
北堂曜月没好气地道:“没听说过有病还留着有大用的。”
东方昊晔摆摆手,淡淡地道:“你不懂。总有一天他要回去找拓拔真的。只要脸上的疤和腿上的伤还在,他就多几分把握打动拓拔真。”
说到这里,笑无异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这人啊。。。。为了得到心爱的人,什么手段都得使。尤其是拓拔真那种硬心肠的家伙,更要狠心。你没听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句话么?子星这是留着将来使苦肉计,对付那匹狼呢。”
北堂曜月瞪他一眼,道:“不适你 教 他的吧?”
对付昊晔眼睛一瞪,委屈大叫:“冤枉啊。我来之前你和大哥二哥都劝过他,他都不肯治。怎么我来了就说是我 教 他的呢?”
“反正你有前科!”北堂一眼在他额头戳了一记,起身出去了。
对付昊晔一个人坐在桌前慢慢吃着早饭,突然嘿嘿一笑,低声道:“那主意可不是我出的,不过除了那苦肉计,给他再出点别的主意,可不算我的错。呵呵。。。。”
北堂王府的后花园里春光明媚。
言子星将女儿高高举起,看着她咯咯的笑脸,心下道:“海莲娜,爹爹甜蜜的小花朵。你等着啊,爹爹早晚将你‘娘亲’找回来。”
—《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完
注:有关东方昊晔和北堂曜月的故事,请看《我的王妃是男人》。
有关北堂曜日和司耀辉的故事,请看《锁情牵》。
—全书完—
番外一 午夜梦回
「就像这草原上的星辰。星星有多少,对你的喜欢就有多少。」
愚蠢!愚蠢透顶!
简直不能相信这种傻话是自己说的!难道是被妖魅蒙了心窍不成?竟然会说出这种傻话!
那个人一定在心里嘲笑自己吧?嘲笑自己的傻、自己的痴、自己的情……
不错,他是被妖魅蒙了心窍,所以才会真心地说出那些话来。这都是因为……自己真心爱上了那个人。
拓跋真觉得心里一阵撕裂的痛与恨!
他不会放过!不会放过那个家伙!
一切都是骗局!骗局!
从他一无所知地睁开双眼的那刻起,除了名字,剩下的一切,都是那个人在欺骗他。
什么契兄弟、什么两情相悦、什么私奔……统统都是谎言!
可笑!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竟然相信了他?为什么自己失忆后会变得像个傻瓜一样?难道自己是草原上那些单纯无知的少女么?
拓跋真恨得脸孔都扭曲起来。
其实他心底知道,他恨的也许并不是言子星,而是他自己。
他恨自己动了真心,动了真情。
这无限的懊恼和伤痛,让他无从发泄。
也许开始的时候他有过怀疑、有过试探、有过保留……可是那个人对他太好了,不知不觉中,他竟将所有的怀疑、试探和保留都放下了,忘记了,只一心一意地投入到那段被欺骗的感情之中。
他十八岁便被尊为草原上的博塔图宏,他聪明、他勇敢、他睿智。
可是他是人,不是神。他也有感情、有苦恼、有欢乐,有和别人分享一切的热情与期待。
在失忆的那段时间里,言子星是他真开眼后看见的第一个人。也许是雏鸟情结,使得他在义无反顾地相信了他,而且……
言子星很年轻、很帅气、很勤劳、很勇敢,对自己……也很好。
那时候,拓跋真真切地感受到,身边有这个人,这五年的很开心。
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心里抹不去的痛!尤其是那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拓跋真突然从梦中惊醒。
他猛地坐起身,抹去额上的冷汗,捂住心口,仿佛还能听到婴儿那隐隐的啼哭声。
这让他的心一绞一绞的,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那无法割舍的心痛让他简直要发狂!
他再也坐不住,起身套上靴子,披上披风,大步走出了帐篷。
「殿下?」秦子业刚刚巡视回来,正要去休息,却看见二王子半夜站在帐篷外游荡,便走了过来。
「这么晚了,殿下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拓跋真修长俊美的眉宇紧紧皱着,抬眼仰望这星空,突然淡淡的、冷漠而惆怅地道:「今晚的星星真亮。」
秦子业有些摸不道头脑。二王子可不是伤春悲秋的人,怎么突然好像那些中原的文人一样,半夜起来看星星?
他知道二王子有心事,便转移话题道:「殿下,你看今晚这星空,明天的天气怎么样?」
拓跋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明天天气很好。」
秦子业轻轻一笑。
拓跋真心情好了点,便道:「子业啊,陪我喝点酒吧。」
秦子业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拓跋真哈哈一笑,正要转身回帐却突然停下身来。
秦子业莫名道:「殿下,怎么了?」
拓跋真道:「子业,你听。」
「听什么啊?」
「……婴儿的哭声……」
「啊?」秦子业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竖起耳朵,道:「您在说什么呢?哪里有婴儿的哭声啊?」
拓跋真皱了皱眉,忽然大步向前走去。
秦子业赶紧跟在他后面,紧张道:「殿下,你怎么了?」
拓跋真转过几个帐篷,来到马厩,旁边便是奴隶们聚居的地方。
秦子业眼看拓跋真掀开奴隶的帐篷,要弯腰走进去,连忙拦住:「殿下,这里不干净,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拓跋真却推开他的手,走了进去,四下搜索一眼,看见阴暗的角落里,有个小小的婴儿正在放声啼哭。
那些奴隶都在熟睡,也没有人理会那个婴儿,只有一个老年男子爬起来,哆嗦地胡乱拍着那个孩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拓跋真沉声道。
那奴隶老眼昏花,黑暗中也没认出是二王子,但也知道是个贵人,不敢得罪,小心谨慎地道:「回大人,是个孤儿。他娘生他时难产去世,前几他爹也死了。大概是饿了,哭个不停。」
「他多大了?」那个婴儿只是用薄薄的被子裹着,身上连件象样的衣服都没有。拓跋真看出那是个男孩。
那老奴隶很努力地回想了一会儿,含糊地道:「这孩子是在大风雪时出生的。大概有十个月吧?还是一岁了?详细日子老奴记不清了。」
拓跋真看着那个在单薄的襁褓中啼哭的婴儿,突然做出了让秦子业吃惊的举动。
他弯腰把孩子跑了起来。
秦子业惊道:「殿下,他是个奴隶。」
奴隶的孩子还是奴隶。草原人虽然对子嗣非常看重,但那也是对他们部族自己的孩子而言的。
奴隶,只是奴隶。
拓跋真没有理会他的话,径自抱着那个孩子走了出去。
秦子业跟着他回到王帐,看着他唤来侍从去准备羊奶,又亲手抱着把那个孩子哄弄,动作似乎颇为娴熟。
那个婴儿可能真有一岁了,但因为营养不良,十分瘦弱,只会趴在拓跋真的身上哭泣,还不会走路和说话,但那双眼睛却十分灵动。
「子业,看来今晚喝不成酒了。」拓跋真熟练地给孩子喂着羊奶,见秦子业还站在一旁,淡淡地道。
「殿下,您这样有失身份。」秦子业不认同地道。
拓跋真道:「晚了,你去休息吧。」
秦子业没有动,道:「殿下,您到底怎么了?这只是个奴隶的孩子。难道您要让他住在您的王帐里?」
「那又怎么样?」拓跋真突然冷冷瞪向他,双眸中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秦子业张了张口,最后无奈地妥协道:「好吧。您高兴就好。我告退了。」
秦子业离开了王帐。
拓跋真望着床榻上吃饱了终于不再哭闹的孩子,摸了摸他开始打盹的小脸,呆呆凝望着。
这是个男孩,不是女孩,可是……
这个孩子也是在大风雪中出生的。
拓跋真在榻上躺下,将那个熟睡的婴儿小心地抱在怀中。
十个月的孩子,就是这么大啊。是不是应该会走路了?应该会叫人了吧?
如果是女孩,现在长得是什么样子呢?
有些自然卷的黑发,白白的皮肤,洋娃娃一样漂亮闪烁的大眼睛,和甜甜的嘴角……
爹爹甜蜜的小花朵啊。
拓跋真搂着那个小小的奴隶婴儿,轻轻闭上眼,觉得自己也许能睡个好觉了。
番外二 三代同堂
「除了辰儿一家不在,咱们全家都聚齐了啊。」言非离看着坐了满满一大桌子的人,微笑道。
北堂曜日与司曜辉带着司君涵、北堂君情,北堂曜月与东方昊晔,还有言子星抱着海莲娜。
除了女儿北堂曜辰随夫婿宫剑宇在边关驻守未归外,北堂家的四个儿子都聚齐了。
本来只是言子星要带女儿回来看望父王和爹爹的,但是北堂曜月难得回明国来,也许久没有见过双亲,心中想念,便不顾有孕在身,与他一道回来了,而千里追夫到遥京的东方昊晔自然不离爱妃左右。
至于北堂曜日,正好最近朝堂上没有大事,便堂而皇之地向皇上「告病」休沐,带着北堂君情与两个弟弟一路回灵隐谷。谁知走到半路上,司曜辉带着小太子司君涵也赶了来,死缠活缠非要跟着。
北堂曜日无奈,只好带着他们一起回来了。
北堂傲和言非离毫无准备。开始只来信说子星从草原上回来了,要待女儿回来拜见父亲们。没过多久又是一封飞鸽传书,说是曜月也要与子星一道回来,于是又多准备出一间房。谁知道没过多久,曜日又传信来,他也要带着儿子一期回来。
等北堂傲与言非离好不容易吧房间收拾出来,准备齐全,却见来到家门口的还有东方昊晔、司曜辉和长孙司君涵。
这下北堂傲与言非离隐居的小院可就热闹了。
本来院子就不大,原本只有前面一排屋子,这几年翻建,后面又建了一个院子,但也不够这么多人住的。幸好曜辰与夫婿还在边关,未曾一起来凑热闹,不然书房都要腾出来了。
言非离看见孩子们都在眼前,不由十分开心。北堂傲虽然心里也高兴,可还是板着脸,先冷冷地将曜日耀辉数落一顿,才放他们上桌。
北堂曜日被司君涵连累,平白地挨了父王一顿批,对他也没用好脸色。
司曜辉却不在意,反正父王只是说说,又不会真把他们赶回去,再说父王十分喜欢君涵君情,看在两个孙子的份上也不会计较。
不过幸好东方君谦与东方君诚那对双胞胎不在,不然这院子里一群男孩子,打打闹闹非把房顶掀了不可。君涵性子温雅,君情性子冷淡,海莲娜年纪还小,眼下总算没有那么吵闹。
「曜月,有了身孕还跑回来,小心动了胎气。」北堂傲说着瞥了东方昊晔一眼,道:「静王爷可要把我们家曜月照顾好了,不然本王可饶不了你。」
「呵呵呵,岳父大人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东方昊晔觉得自己很有「大丈夫」的自豪感,不由挺了挺自己这两年组建厚实起来的胸膛。
不过他那点样子在北堂傲严厉实在不够看,于是瞥过眼去继续关心儿子们。
东方昊晔有些泄气。心道怎么老丈人总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啊?白白辜负那般俊美出众的好容貌。
不过幸好爱妃不是这样。
于是东方昊晔又喜孜孜地转过头去继续腻着北堂曜月。(小王爷,你确定曜月不是和他老子一个样么?)
司君涵第一次来灵隐谷,又见了不常见的两位爷爷,心里十分兴奋激动。见父皇和大伯父刚才挨了大爷爷的批评,便跳下椅子,颠颠地跑过去主动给大爷爷敬酒。
俗话说长孙幼子心头肉。北堂傲再冷淡,对着可爱乖巧的长孙司君涵,心里也是十分柔软的,便笑眯眯地接过他的酒杯喝了,算是将北堂曜日和司曜辉这兄弟俩的任性给揭过了。(任性的只有辉辉吧?曜日好无辜……)
那边北堂君情抱着海莲娜,偷偷摸摸地往她嘴里喂着什么。言子星就当没看见,言非离却一眼瞥见,不由哭笑不得。
原来北堂君情正用筷子沾着大人的酒往海莲娜嘴里喂,而海莲娜竟然还抿着小嘴,皱着小眉头,一本正经地舔着。
「这孩子。」言非离赶紧将小孙女抱进怀里,对孙儿道:「妹妹还小,情儿不可以给她酒尝,知道么?」
北堂君情困惑地道:「为什么?我和太子哥哥也喝过的。」
言非离闻言,立刻瞪向北堂曜日:「离儿,情儿和涵儿年纪还这么小,你怎么给他们喝酒?」
北堂曜日道:「男孩子喝点酒没什么的,我小时候父王也给我喝过,那时候我好像没到三岁吧。」
司曜辉点头应道:「是啊。我五岁父王就给我喝过龙涎了。」
言非离转移目标,吃惊地望向北堂傲。
北堂傲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十分理所当然且泰然自若地道:「男孩子从小就要喝酒。我也是三岁开始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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