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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粉嫩娘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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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我挥上去一记小拳头,给他笑着拉住,贴在唇边亲了亲。他垂首望我,“你喜欢这种娃娃?”

“我们家乡的女生都喜欢啦。”我奋力挣扎,“放开我,你干嘛呀?”

“咱们去坐机械鸢好不好,会飞很高的,很好玩。”

“玩物丧志呀皇上!”我翻翻白眼,忽然回头看他,“对了你怎么会做这种东西?”

“这么简单的东西朕几岁的时候就会弄了,放心吧,朕对此驾轻就熟,绝对不会摔了你的,咱们去吧,回头再到福源州等他们。”

真是个孩儿心性的皇帝,想到哪里就折腾到哪里。(读看看小说网)不过等等,几岁时就会做机械鸢,那对机关术不是很精通么?眼前突然滑过龙翊冰窟之中精妙的机关构造,以及舒无戏以天人之姿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万福宫中……

如果,真如我脑子里所想,那么所有事情的确可以解释的通了。天!难道打一开始起,所有的一切均是一个布置精妙的局中局?舒无戏……你的心思到底有多深沉,还有多少事情,我是给你们蒙在鼓里的呢?

耳边传来呼呼风响,低头一望,脚下是一片徜徉的江水,滚滚泛滥,啊!自己什么时候竟给他抱出来趴到机关鸢上了?呜哇,当空飞翔起来了,我头晕!咿呀头晕了头晕!死舒无戏,为何这样害我呢?我恐高呜呜!

我要是摔下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依依,抓紧,咱们再飞高一点……”

“啊呀!”

我发出一声可怜兮兮的尖叫,眼看这个庞然大物载着我俩滑过天际,掠过一片碧波、飞过一丛丛绿树之巅,去得远了,到最后,与远方连成一色的天际融为一体,恐怖!人家不要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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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嚏!”我裹着一件袍子伸手揉揉红通通的鼻头,缩在一边的火堆前,不住用眼睛瞄杀对面的舒无戏。

他仅穿了一身纯白单衣,把外袍扔给了我,自己一人笑嘻嘻蹲在火堆旁烤着山鸡,“哔哔叭叭”的火星在空气中乱舞,烤鸡的香味儿慢慢渗透出来。

我吸了口气,肚皮“咕噜”一叫。

“喏。”他递给我一只鸡腿,“可以吃了。”

我瞪了他一眼,伸手接过鸡腿咬了一小口,双眼蓦然一亮,狠狠咬了一大口。这皇帝……以后不当皇帝,还能做个好厨子。

“好吃不?”他挪到我身边一脸期盼的看着我,好像盯着我他自己就能饱了似的。

我一口鸡肉噎在喉咙里连续呛了好几声,他急忙站起,“咻”一下便飞没了踪影。我愣在那儿不过片刻,他又“咻”一下飞了回来,巴巴地给我递上一竹筒,“喝吧。”

我喝了口水,抬眼望他,他笑眯眯地凑到我面前,“好吃不?”

我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于是他又笑得把眼睛眯了起来,叫人找不着缝隙。唉,真是个特爱听好话的小孩子,我暗自咕哝着起身,“你咋不吃?”

“我看你吃。”

“看我吃就能饱了么?”

“你吃完我再吃。”他拉着我坐下,再撕了只鸡翅膀递给我。

我有些狐疑,上下瞄瞄他,扬着手里的鸡翅膀问道,“该不会有毒的吧?”

某皇帝俊脸一黑。

“难道下了泻药?”

“喂,那都是你的小人伎俩,朕向来气度风雅,会跟你那样么?不识好人心!”他气呼呼地伸手推推我的额角。

“你才小人哩。”我向他扮了个鬼脸,“今天要不是你拉着人家做空中飞人,咱们会沦落在这个黑糊糊的林子里过夜么?讨人厌的家伙!害我跌进小溪,成了个落汤鸡,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衣服都快干了还要找我算账?”

“怎么?衣服干了就不用算账了?”我怒,伸腿踹他,“讨厌的人。”

他委屈地看着我,“朕……真得那么讨人厌?”

我愣了愣,忽然嚷嚷着跳起,“坏蛋,别再用这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来骗我了。我再也不上你的当了,每次都装无辜来骗我,恨你!”

“依依……”

“你老实说,找龙煜假冒龙翊那件事是不是你精心策划的?”

舒无戏两眼双双一弯,粉纯真地望着我,“朕是不是很聪明?”

“聪明!你简直聪明得过了头了。”我跺跺脚,“仔细想想,你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万福宫里呢?因为你知道那条密道,说不定那条密道不仅仅是通往御花园的是不是?肯定还有别的通道,也许一直通到宫外。”

“那些机关之术也是你教龙煜的。”

“不是的。”他急忙摇摇头,“我怎么可能做得出如此精妙之机关。”

“那是谁?”

“是……是……”他把头垂了下去。

“快说!”我一嗓子。

他很快抬起头来,大声说道,“是师傅。”

“师傅不就是你自家人,还说不是你安排的,你师傅不就听你指挥的?”我怒,一把揪住他的袖子问道,“我在崂山前遇到的假龙翊可是你安排的?”

他笑着揽住我腰,“不错,是朕安排的。既然商国之行避无可避,朕当然要好好保护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让龙煜还朕一个人情,让他出面把你请回龙朝去加以保护。不过中途又出来一个龙祁把你劫走,这一招就出乎朕的意料了。朕本来以为是龙煜找人安排的,后来想想又有点不大可能。龙煜此人并非做大事之人,处事畏首畏尾、且暗藏祸心,对朕不忠,他非但有意与龙朝联姻,以期和盟对付朕。而且……居然笨到野心外露,在朕面前露出了马脚。既是如此,朕留他有何用?倒不如尽早除之,以绝后患!”

我瞪大一双眼睛不住瞄着他,“天哪!你们的脑子到底是咋长的呀?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龙翊一早就知道煜王、祈王有意谋反,等得就是他们有所行动。而你?竟然是后头操纵煜王谋反的黑手,你在龙朝到底放了多少眼线?难怪乐雪知道这么多事了,准是你吩咐她带我去龙翊被关的冰窟……”

“这倒不是。”舒无戏摇摇头,抬手揉揉我的脸蛋,“你当我真有这么神通广大么?朕只是派了人去瓦解龙朝与商国的和盟约定,可是中途出了点小意外,朕派去的人死了。”

“死了?”

舒无戏点点头,“就是伴在你身边、众多宫女中一人,她意外死在崂山前,冷堡杀手之下。”

我恍然,“看来我身边真是卧虎藏龙呀。”

舒无戏笑着点点我的鼻头,“后来乐雪看到我那封密函,于是自己主动接下了这个任务。”

我叹了口气,“可惜乐雪太笨了,阴差阳错下反而帮助龙翊除去你精心栽培的龙煜。”

“那倒未必。”舒无戏笑着摇头,“那个没用的龙煜,既生异心,早晚都要除之,乐雪这么做,也算是帮了朕一个忙。只是她行事莽撞,险些曝露我安插在龙翊宫中一颗重要棋子。”

“就是那个幕后给乐雪出谋献策的神秘人?那个神秘人可真是知你心意呀,你才动了杀龙煜的念头,他便献出那个一石二鸟计,借龙翊之手除去了煜王。但是你们都有点低估龙翊了,他根本是故意给那两个兄弟囚起来,等待契机把违逆他的人一网打尽。可怜的煜王和祈王,一直以来都是你和龙翊手中相互耍弄的可怜棋子。”

“整件事水落石出,只有一点出乎你二人意料之外。即是龙翊没料到幕后操纵煜王的黑手是你,你也没料到他是故意被抓等待机会反扑,你们两个还真是不相伯仲……的奸诈。不过现在,凭龙翊的聪明才智,看到你不费吹灰之力来去他的皇宫,他应该就能猜到,你和煜王以及密道间的联系了。”

舒无戏朗朗大笑,猛地歪过脑袋凑到我面前,眨眨眼,“是不是很佩服朕?”

“是了是了,佩服得五体投地呀陛下。”

“依依。”他一把抱住我,在我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你看,今晚月朗星稀、风轻云淡的,咱们就别谈这些琐事了好不?如今这时候,最适合风花雪月对酒高歌了!”

“我对你个大头鬼。”没好气地摔了他一记,我翻翻白眼,“困死了,折腾了一天,眼睛都抬不动了,睡觉!”

“抱!”

“抱你个头!”我和衣躺下,缩在火堆边不理他,转个身脸向一旁。

“依依。”他腻到我身边,在我耳边不住吹气,“你不冷吗?”

“不冷。”

“依依抱!”

“快点睡吧。”我暗自咕哝一声,回头就给他霸道地拥进怀里。我哼哼着挣动两记,由于实在太累,没精力再跟他闹腾,于是随便他去了,枕着他的胸口合上眼,一瞬就睡着了。

鸟儿唧唧喳喳的叫声把我从好梦中吵醒,入眼即是一片温暖的阳光,空气中透着清新出尘的雨露味道,辗转从叶片上滴落,洒在脸上,甚凉。

柔嫩的绿草、娇艳的野花,处处都透着春的气息、每件事物都让人觉得生机勃勃,人也变得突然有精神了。

我站起身,手里抓着无戏那件黑色织锦外袍、来回伸展四肢,左右张望没见他的影子,不由在心底暗骂:这小子,一大清早又溜到哪里去了?

袍子上有专属于他的那股幽然,还有一丝淡淡的余温,我握着它,伸手轻轻抚触,眼睛不由得来回观望,心想他到底上哪儿了?这一觉睡得竟如此深沉,连他何时离开都不知道。

想着,突然有些脸红心热,怎么自己一睁眼头一个想起的就是他呢?坏了,看来自己这脑袋愈来愈发热。

我抬手拍拍微烫的小脸蛋,耳朵旁随即传来他熟悉的叫声,“依依……依依……”

我抬眼望过去,看见一个穿得破破烂烂、蓬头散发的叫花子跑了过来,一下就把我搂进怀里,笑得十分灿烂看我,“你醒了依依?”

我倒!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伸指戳戳他的脑门,“你怎么啦?为何一夜睡过来,你连装束和发型都改换了。要不是看你眼神很清明,我真会误以为你又不正常了。”

“原来离这里不远有几个村落,一早上我看你睡得香甜不忍心吵醒你。你看!”他伸出左手掌,眼睛笑得弯弯地望我。

122 帝怒

122 帝怒

我惊讶地瞪大眼,看着他托在掌上的一只粉红小娃娃,本是用木头刻的,不过他细心给她加了件棉厚的小衣服,所以摸上去手感软软的。。刻工很精细,又在小娃娃脸上着了色,瞧上去颇为生动,那乌黑溜溜的眼珠、一点儿樱桃似的小嘴,还有点婴儿痴肥的巴掌小脸,可爱极了,仔细看看好像又有点像一个人。

“你……你做的?”我心里晃过一丝感动,抬起乌亮的眼睛定定然看着他,唇角微微一扬,漾起一抹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甜甜笑意,“这个……是我?”

“嗯。”他用力点点头,凑过一张黑糊糊的脸蛋,作势要亲我。

我急忙伸手拦住他,“停!”简直啼笑皆非,“喂呀,你才出去一小会儿,怎么变成一个乞丐回来了?”

“你不知道,那个村子里的人个个都好凶,他们连件小孩儿的布袄都不肯借我,后来还是我用自己的中衣跟他们换的!他们说那是稠的,值钱,就点头肯了。”

“那你岂不是没有衣服了?”我拔高声音。

“是呀,如此多不雅呢,然后我就想到一个好办法,把村头那个乞丐打晕过去,把他的衣服抢了过来穿……”

我无语地看了他很久,接着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哭笑不得道,“那你要抢的话,趁早把布袄抢走就成了嘛,干吗去打劫乞丐?”

“可是村子里那群人看上去都好穷的,我有点不忍心,我要是把人家的小布袄抢走,小女孩就没衣服穿了。”

“那你又去打劫乞丐?”我又好笑又好气地瞪他。

“所以我把身上唯一一个金元宝给他了呀。”

丫滴,给他绕晕了,我气呼呼挥拳头,“耍我是吧,你既然身上有银子,那直接一开始就买那件布袄不就行了,何必绕个大圈子又要赤身露体、又要打劫乞丐呢?”

“嗯。”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这辈子什么华贵的衣服都穿过了,就想穿穿乞丐的衣服!”

我挥出去一记小拳头,他笑着跳开,“和你认识这么久,我好像都没送过东西你,你不是说你喜欢洋娃娃么,那我就做一个送你。如何,你喜欢我送你的东西不?我这份心意,依依接受不?”

本想吼他一嗓子说不喜欢的,可是转眼看到他期盼的晶亮眼睛,到嘴的话突然就变成了“喜欢”。果然,他激动地把我端到怀里,大力在我香喷喷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一股馊味冲鼻子过来,气得我挥拳揍他,“赶紧去换了这身乞丐衣服,难闻死了!”

“咦,难道你不觉得,无论朕穿什么衣服都是那般玉树临风、翩翩潇洒么?就算不穿也……”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行了行了皇上,您这耍宝的样子要是落到朝中那班大臣眼里,怕是要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在他们心目中的一国之君,可不是如今这副痞子似的乞丐样儿!”

“依依现在有点喜欢我了吗?”他偏着头问我。

我盯着他清水似荡漾的眼眸,又一阵心神恍惚,勉强回过神来推开他那张脸,气呼呼地拉过一缕他掠过我眼前的乌丝,使劲拽了两下,“为了配合这身乞丐装,你还故意把头发弄这么乱,真是太不像话了。”

他委屈地说,“不是故意的,是给人抓得散乱了!依依,本来想过了那个村,到就近镇上讨个馒头给你吃的,可是大家看见我穿得破破烂烂就纷纷闪避。我看见陈太医他们就坐在酒楼二层,还想进去相认,谁知给掌柜拦在外面,后来又跑出一个凶婆娘骂我,手上还给打了好几下,给他们轰了出去,依依,疼……”

“哪里给打了我看看?”我抓起他的手臂,轻轻抚了几下,“真得有点红,哪来的凶婆娘呀。)”

“我不认识她,长得丑死了,还是依依漂亮,依依是人世间最可爱最漂亮的小妖精。”

我向天翻了一个白眼,“说这么多好话来赞我,我也没糖赏你。”

“啾!”不设防又给偷袭了一口,回头看他得意的坏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咋办?”

我摸摸瘪瘪的肚子,“我饿。”

他的手臂伸到我面前,眼睛双双一弯,笑得粉白痴,“我给你吃。”。

片刻后,树林内传来一阵小小声的叫唤,“呜……疼,你真的咬呀?”

“为何不咬,名副其实的龙肉,不吃白不吃!酸的!呸呸……”

“你别跑……”

“不跑是傻子!……哇啊!陛下我错了。”

“现在认错迟了。”

“呜……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打我可爱的小腚腚?疼死了!皇上……我错了还不行么……”

福源州府衙

梳洗妥当、又恢复往日干净俊朗模样的舒无戏坐在府衙后堂,半人高的案前,一手握着本线装的册子,蹙着眉头仔细凝望。陈太医和张三站在书案下首,恭敬地肃手而立。

身后跟着乐雪和陆香瑶,香瑶的面色看上去有些惊慌,盯着舒无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丝惊诧与惧意。

我一直静静地站在舒无戏旁边,目光四处乱瞟,脑袋里还在想着之前如何跟他三千青丝奋战的情形。这该死的长发一直拖及地,要把它固定地束起还真是件麻烦事,怪不得之前那几个宫女每次帮他弄头发就得弄数个时辰,也难怪乎他那么爱扎马尾,果然是个既简单又轻松的发式呀。

我垂首看着他如今这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儿,有片刻心神恍惚,目光掠过,忽然见到香瑶露出一种惊惧的表情,心里有些感到意外,不知她为何惧怕舒无戏。

按说,他们之前仅在三春江边见过一面,缘何香瑶会有这副反应?

“皇上,福源州知州李忠义晋见。”

“传他进来。”舒无戏头也未抬,声音淡淡。

没隔多久,一阵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抖颤之声,“微臣……福源知知州李李忠义……叩……叩见皇帝……帝陛陛下!”

怎么搞的,这堂堂一个知州竟然是个大结巴。我蓦地瞪大眼,朝来人望去,入眼即是一颗缓慢滚动的球,细小的眼睛充满惊惶,充气式的肚子圆咕隆东的鼓胀着,额头光秃秃,豆大的汗水正从那里渗出来。这形象很卡通,我忍不住捂住嘴偷笑,横竖看他就像极阿凡提里那个笨蛋财主。

“哗!”十几本册子尽数给舒无戏扫到李知州身上,他不敢躲闪,只是一味的缩脑袋。

“你自己拣起来看看。”无戏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对啦,他处理公事的时候一向都这么冷静,对敌人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像他这种强势的男人,喜欢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用镇压来收服所有人。

虽然我心里比较不齿他的所作所为,可是也不得不佩服他,那份霸气与聪明才智,是任何人都无可比拟的。

正所谓乱世出英雄,在乱世中生存的法门,唯有比强,用铁血手腕实现圣光大陆之大一统,这才是他的人生目标。这样一个年轻的帝王,这样远大的抱负与理想,在我看来……是多么不平常的一件事情。

我只是个普通女孩子,自然不会幻想自己可以成为他帝王成长之路上不可或缺的指路明灯,一来我不懂军事,二来不懂武功,三来,我算是笨得可以了,要不就不会三番四次给人蒙在鼓里。

也或许是碰到的高手谋略与才智均非常人,才使自己生出这么一股挫败感。是呀,哪能和舒无戏、龙翊这种超人相提并论呢,好歹自己小学到高中都没有留级,一路磕磕爬爬过来了,千万不能小瞧了自己。

“皇……皇上!”

“日前,你上书户部声称你福源州十三县百万顷良田盛产。”无戏语调冷冷的,“今日在你眼前的这些册子,就是福平县王村、李村、周村等十几个村落,万余农户的联名上书。”

“皇皇上息怒,微臣罪该万死!”

“万死?你千死万死又有何用,根本于事无补。朕就觉得奇怪了,为何隔你这么近的冯国,举国上下虫祸为患连年失收,而你却上报朝廷,说你福源州盛产,且扩充良田上万顷。”他怒而起身,举步走到李忠义面前,“原来一切都是你弄出来的好事,福平县虫祸失收,你非但不酌情减之赋税,反而因你好大喜功、谎报朝廷盛产,而人人加重田税!福平县百姓流落街头,沿途结队行乞,你生恐乱了其余州县安宁,竟将他们成批遣逐回乡,是否要活活饿死这群百姓?李忠义!你可知罪?”

“微臣……臣!”

“咚!”舒无戏怒极,抬腿狠狠踹了他一脚,“朕现在就罢去你的官职,将你交给刑部处理,另外,朕要彻查此事,你当初谎报朝廷之时,户部也曾派人下来核实,那个人究竟是谁,朕会把他揪出来,连同你,均处以极刑!朕要让你们这群逆臣贼子知道,瞒着朕胡作非为,到底会有何后果!”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若非朕此次因缘际会误打误撞经过此地,还不知竟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还真当山高水远,朕是死的?”

“微微臣不敢,微臣自知罪该万死,求皇上……求皇上饶过微臣妻儿……”

“混账!还敢口口声声为自己家人开脱!你妻儿就是妻儿,别人的妻儿就不是妻儿?简直岂有此理!亏你还是地方上的父母官,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子民,简直气死朕了!”

“皇上息怒。”陈太医急忙上前劝慰,“皇上切勿与小人动气,伤了龙体更是不妥。”

我已经给他这通火发得目瞪口呆了,只顾傻站在那里望他背影。

他……一早上失踪,跑去附近的村落作出些搞笑的事情来,其实是微服私访,目的只是想调查地方上的官员?

突然间对他的佩服,从心底深处涌了出来。也许他说的对,看来我真的不是很了解他,也许以后接触得深了,我会发现,他其实除了对我比较顽劣外,在万民眼中,可能尚算是一代明君呢。

吓得瘫软在地的李大人已经给府衙卫士拖了出去,隔了好远还能听见那道难听的鸡猫子怪叫声。丫鬟们入内,给无戏上了一盏茶,战战兢兢退了出去。

室内又恢复如常气氛。

无戏一手端起杯盏淡饮一口,我伸手抓住他袖子用力扯了两扯,他抬眼对上我含着几分哀怨的可怜目光,一时意会过来,失笑道,“朕忘记咱们折腾到现在还没用过早膳,依依饿了?先喝口茶吧!”

他把自己吃过的杯盏递给我,转首唤道,“来人。”

“皇上。”府衙管事立刻爬进来,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直视圣颜。

“传膳吧。”

“是,皇上。”

“启禀皇上,赵将军与邵大人在外求见。”

“咦。”无戏眼里滑过一丝笑意,“赵璋与邵成来得到是挺快。”

“可能皇上离宫日久,辅政王与东方大人都等得焦虑了吧。”陈太医笑道。

“微臣参见皇上!”一道如天边滚雷的声音先一步响起,接着另一道如沐春风般温柔的声音迎面而来。

当先跨入的那名中年汉子身高八尺、虎目熊腰,满脸络腮胡,声音简直震耳,差点吼得姑娘我没把一口茶给喷出来。

其后走入的一名年轻男子,年约二旬出头,人长得跟他声音差不多,面貌俊秀,气度雅致,绝对算得上一个风雅人物。

叫我偷笑的是吾家乐雪小妮子的反应。自从那位邵大人跨入门来之后,小妮子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珠子便定在人家脸上挪不走了,一张俏脸更是涨得个通红,局促不安地站在那儿,两手简直不知该往哪里放去。

噢哈哈哈,原来小乐雪有心上人了!

不过瞧着这位邵大人也十分顺眼,若是拿来撮合他们一下,乐雪和邵成,哇哈,倒也是佳偶天成的一桩美事呢。

我这头径自想着说媒的事情,那头舒无戏与两位大人已经絮絮交谈起来。

邵大人说舒王爷与东方大人日夜盼望皇上回朝,特命他们前来迎接,没料到这么巧就撞上了。无戏点点头,把李忠义的事说了一遍,下令吏部尚书邵成三日内另觅一个合适人选填补这福源知州的空缺。邵成点头应允,一切事交代妥当后,无戏笑了笑,“仲父与丞相可好?”

“一切安好,皇上,朝中也并无大事发生,臣等均等待皇上尽快还朝。”邵成拱手低语,神情肃然。

“嗯。”无戏点点头,“朕出来这一趟也的确是很久了,那就回吧,明日一早启程。”

我心里高呼万岁,心想今晚上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连续在船上晃悠数日,每晚都睡得不好,昨夜又衰到得在林子里入睡,简直倒霉透顶。

这时,管事的又慢慢爬了进来,低声说道,“皇上,膳食已经准备妥当,奴才们是否现在就为圣上布菜。”

“嗯。”无戏点点头,笑着过来拉住我小手。陈太医、张三、邵成等纷纷识趣地请安告退,只有香瑶一人仍旧站在原地,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诚惶诚恐的表情。

饶是乐雪走时扯了她一把,她还是犹不自知地站着,眼睛瞪得老大。我稀奇地望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了香瑶?”

她不答,也不走,只是直愣愣望着我们这头。

管事的带领一群丫鬟鱼贯而入,人人手里托着一只红漆木方盘,上头置着各式各样的玉碟子,她们小心翼翼地把菜排放整齐,捏着空方盘,齐齐行礼、躬身,小步退了出去。

我看她没啥反应,以为她想留下与我们一同吃饭,于是向她不住招手,“过来呀香瑶。”

就在此时,香瑶仿佛突然还魂似的,跌跌撞撞冲过来,一下子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小……小女子罪该万死,早晨在福运楼前冲撞了陛下,小……小女子当时完全不知道您……您的身份……请请陛下恕罪!”

我有点傻眼,不明白到底发生何事。小手给无戏温柔地拉起,他牵着我往桌旁走过去,经过陆香瑶身旁时,他根本望都没望他一眼,就随她这么跪着。

“吃吧,都饿了老半天了,还傻站着做什么。”我给他扯了一下,硬邦邦地坐在凳子上。

他往我面前的小盘子里夹菜,见我并不动箸,于是笑了笑,戏谑地勾起唇,“怎么,是否要朕亲手喂你才肯吃呀?饿糊涂了?”

“不是。”我如坐针毡,看了眼跪在地上频频向我递眼色、发求救信号的陆香瑶,伸出一手扯扯无戏的衣袖,“到底什么事?香瑶怎么了。”

“依依——”陆香瑶轻声呼救,转瞬给舒无戏瞥来的目光中深沉的寒意刺了一下,她微一瑟缩,急忙改口,“公……公主。”

123 细雨迷蒙

123 细雨迷蒙

其实陆香瑶心里还觉得委屈极了,昨日在三春江边上只匆匆见了皇帝一眼,根本没看清他的相貌,今早在福运楼门口碰到个脏兮兮的叫花子,直嚷着要见陈太医,她怎么知道这是当今皇上呢?她若是知道,赶紧巴结都来不及,岂会出言侮辱,又帮着掌柜的拳打脚踢赶他离去?

听陆香瑶这么一说,我总算明白过来,原来今早无戏跟我说的那个凶婆娘竟是香瑶。读看看小说网请记住我):。这个香瑶也真是的,干吗还对无戏动手呢,就算当时无戏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乞丐装,不合她眼缘,她也不该打他呀,还把他半截手臂打得红红肿肿,可见用劲挺大。我蹙眉深思:心想好歹她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如今竟变得如此不讲道理、变本加厉的嫌贫爱富?

这么想着,原先因可怜她的遭遇而对她建立起的几分好感瞬时消去一半,又想起之前她如何恶毒害我、对我言辞如何狠毒,顿时有点泄气,想着此人可能并不那么容易改好,可能就如君尧所说,那种个性已是根深蒂固的了。可毕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同学,她若是一直这么跪在我跟前,我想我也咽不大下去,饭菜如此精致,不吃那多可惜呀,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肚皮。

我嘟着嘴扯扯舒无戏的手,“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她这么跪在这里,我吃得也不痛快,倒不如让她下去吧,你看不见,自然也就想不起来她之前如何冒犯了你。”

“你这是什么心态,事情发生了,朕还能当作没发生?”他笑得恶质,抬手握住我下巴瞄我,“告诉朕,你和这个陆香瑶是何关系?”

什么关系?我愣了一愣,随后便叹口气道,“该算是老乡吧。”

“老乡?”舒无戏顿了顿,抬眼瞥了陆香瑶一眼,倒也没再问下去,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照实说?恐怕说了他也不明白,倒不如省口口水。

“皇上。”陆香瑶向前爬了几步,惶恐地叫道,“其实,说来此事也不能完全责怪香瑶。”

我一听她如此说,就知事情不妙,她想推卸责任,可也不先瞧瞧舒无戏晦暗的脸色,恐怕无戏开始时只是想挫挫她的锐气,让她以后不可再这般狗眼看人低。她若不说话,跪上半刻,我自然能叫她全身而退,可是现在……

陆香瑶继续道,“若不是福运楼掌柜先把您给拦在门口,香瑶也不会误会了皇上。其实说来说去,最最大逆不道的就是那个福运楼掌柜,皇上若想解气,香瑶倒有一个好办法。”

“香瑶。”说多错多,为何还不住口?枉她一世聪明,如今竟然看不出无戏正在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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