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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 作者: 吱吱-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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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升热情地道:“要不要我帮忙。”
相比窦家的生活,窦昭的那个小小笔墨铺子根本就不值一提。
“要问过小姐之后才知道。”陈曲水搪塞他。
高升却不疑有它,笑着点头,亲自把他迎到了账房里坐下,吩咐小厮:“老爷和四小姐说完了话,你就立刻帮陈先生通禀一声。”异乎寻常的殷勤,让陈曲水心里直打鼓。好不容易等到窦昭和窦世英说完了话,已到了晚膳的时候。
窦昭在花厅见了陈曲水。
陈曲水将宋宜春拜访窦世英的事告诉了窦昭,并道:“小姐可知道英国公来见七老爷是为何事?”
他们和宋墨的关系始终见不得光,如果被英国公知道了,事情会变得怎样,谁也无法预料!
窦昭愕然:“你说什么?英国公来拜访我父亲?”
陈曲水点头:“我已经查过了,好像是英国公府的陶器重通过七老爷在翰林院的同僚徐志骥搭的桥,可具体是为什么,时候急迫,还没有查到。”
窦昭额头却冒出细细的汗珠。
英国公和父亲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
天下这么大,自己无名无声,正常的情况下,英国公是怎么也不可能注意到自己的。
如果说他们之间有联系,那就是宋墨了。
英国公若是知道当初求宋墨的是自己,他有的是办法对付自己,绝不会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来拜访静安寺胡同。
也就是说,英国公十之八九是不知道自己和宋墨之间有什么关联的。
那他为什么要拜访父亲?
窦昭脑海里浮现宋墨如夜空般幽静的眸子。
那天,他知道窦明代自己嫁给了魏廷瑜,冲动地对她说,“窦昭,我娶你”。
她把这当成了少年的激奋。
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算定了他不可能让说服英国公同意他娶自己。
所以,她笃定地告诉他,“如果能结为夫妻,自然是有缘”。
难道英国公上门,为是了帮宋墨提亲?
窦昭想到之前她建议宋墨尚公主的事。
姐妹易嫁之后,父亲最大的希望就给自己找户不比魏廷瑜差的人家嫁出去,可宋墨又是怎样让宋宜春同意他娶自己的呢?
她想到之前他建议宋墨尚公主的事。
就算他有意把消息透露给宋宜春,他又是怎么不动声色地让自己出现在宋宜春的视线范围内呢?又是怎么让宋宜春觉得自己是合意的儿媳妇呢?
宋墨,再一次展示他的强悍。
窦昭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她吩咐素心:“快,想办法打听清楚英国公来见我父亲是什么事?”
素心应声而去。
陈曲水也焦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窦昭向来细心,所以他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槐树胡同,谁知道这次窦昭却一无所知!
他不是窦昭,窦昭也不可能把自己和宋墨的对话全都告诉陈曲水,陈曲水到此时也没有往窦昭的婚事上想,而是在那里喃喃地道:“我知道陶器重是去求徐志骥帮忙,后来徐志骥领他来见七老爷,我也只当是寻常的引见,虽然派了人注意,却没仔细地去查。”他后悔道,“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早点告诉小姐了。”
窦昭心里比他更急,但还是安慰陈曲水:“事情已经发生了,急也没用。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楚英国公的来意!”
“我何尝不知,”陈曲水苦笑,“只是事关重大,我没办法静下心来。”又因为天色已晚,他不方法久留,只得满腹狐疑地离开了静安寺胡同。
直到亥时,素心却满脸羞愧地折了回来。
“小姐,”她不安地道,“我什么也没有查到……陶器重是撇了徐大人单独见的老爷,英国公和老爷说话的时候,屋子里服侍的都遣了,是高总管亲自帮着斟的茶……高总管的口风十分的紧,就是高升家的,也是一头雾水,一问三不能知。”
窦昭眉头紧锁,道:“不可能一点异样都没有。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不合常理的地方。比如说,英国公走后,高总管都做了些什么?陶器重见过父亲之后,父亲可曾招了谁去问话?或是去了什么地方?”
“我想起来了!”她的提醒让素心眼睛一眼,“陶器重来见过七老爷之后,七老爷曾和高总管出去过一趟,是高总管亲自驾的车,至于去了哪里,就没人知道了。再就是前几天七老爷不是嘱咐高总管把家里所有贴着大红喜字,或是披红挂绿的东西都全给收起来吗?刚才我去找高总管的时候,却发现高总管在指使着小厮清点那些灯笼、幔帐、香烛之类的东西……”
窦昭听着脸色大变,知道自己猜的七九不离十。
她没等素心的话说完,已急切地道:“你快去找陈先生,一是让陈先生帮着查查我爹当时和高升去了哪里?二是让他想办法给宋砚堂带个信,说我有要紧的事见他!”
两家毕竟没有正式下聘,希望这一切都来得及!
素兰肃然应“是”,找了个借口去了鼓楼下大街的笔墨铺子。
窦昭却是一夜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她无心出门。
舅母还以为她累着了,只吩咐她好生休息,倒是赵璋如,笑她还不如自己体力好,陪着她在屋里说闲话。
窦昭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直到下午,陈曲水才过来。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前几天高总管赶车送七老爷去了趟避暑行宫,据说是去见了位在行人司当差的同科。”陈曲水凝重地道,“世子那里,我已经托了严先生帮着递个信过去,严先生说,皇上这两天就要移驾禁宫了,世子肯定会很忙,但如果世子得了信,肯定会想办法来见小姐的,让小姐稍安勿躁。”
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窦昭觉得自己额头上的汗好像更多了。
难道父亲是去见宋墨的?
她骇然地想。
如果父亲真是去见宋墨的……自己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窦昭后悔不已。
当初就应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宋墨自己不想嫁人,不应该含含糊糊,模棱两可的。
陈曲水则眉头紧锁,总觉得严朝卿说出那句“稍安勿躁”的笑容颇有些意味深长,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严朝卿却瞒着自己似的。
他不由沉吟道:“两天前,纪家老太爷给七老爷下了帖子,请七老爷去玉桥胡同喝酒,结果七老爷却去了城外南郊区万明寺,让大家好一阵找。您看,七老爷避着纪家,会不会与英国公有什么关系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世是怎么了?
先有邬善,后有何煜、纪咏,现在宋墨也来插一脚!
前世却是想找个爱护自己的人都不能!
窦昭叹了口气,正寻思着该怎么把自己的猜测告诉陈曲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锣鼓的喧闹声。
舅母和表姐连袂而来。
两人都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特别是赵璋如,不顾陈曲水在场,笑嘻嘻地拉了窦昭的手,道:“寿姑的那玉如意果真是有喜气的。”
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窦昭愕然。
舅母呵呵笑着喝斥了表姐两句,和蔼地道:“你别听你表姐胡说八道,她这是妒忌你。”
窦昭心中顿时涌起股不妙之感。
她不由朝陈曲水望去。
陈曲水也正好朝她望来。
两人的目光在碰在一起,都在彼此的眸中看了深深的担忧。
舅母已笑着上前拉了窦昭的手:“寿姑,恭喜你了,英国公亲自上门为其长子——英国公府的世子宋砚堂提亲,你父亲亲自去相看过了,那男孩子人品相貌都十分的出众,已经应允。英国公府来下聘了!”
“您说什么?”窦昭倒吸了口冷气。
陈曲水张了张嘴,呆呆地望着窦昭,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
五太太的轿子还没有走到静安寺,就听到前方一阵噼里啪啦的炮竹声,随搬后鼓乐齐鸣,震天喧阗。
她不禁笑着撩了轿帘问随轿的婆子:“是谁家在做喜事呢?”
婆子忙笑道:“奴婢这就去问一声?”
“不用了。”五太太道,“我就是随口问一声,去七老爷家要紧。”
纪老太爷特意为七叔设宴,七叔连句话也没有,就这样失了约,让纪窦两家很没有面子。丈夫特意让她过来问一声是怎么回事。
她既然吩咐去窦世英家要紧,轿夫脚步一紧,很快就到了静安寺胡同,却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堵在了胡同口。
五太太不悦地再次撩了轿帘,沉声道:“是怎么一回事?”
随轿的婆子一路小跑过来:“五太太,说是静安寺胡同窦翰林家的大小姐订亲,大家都围在窦府门口看热闹!”
“你说什么?”五太太大惊失色,急促地道,“你可问清楚了,到底是哪个窦翰林?”
静安寺胡同,除了七老爷这个翰林,还有哪个翰林啊?
婆子在心里嘀咕着,却不敢多言,明知道是哪家,还是跑过去又问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五太太颓然地坐在轿子里,只觉得胸口像堵了块布似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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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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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补救
被这个消息惊呆了的,还有二太夫人。
她顾不自己年事已高,即刻就要起身去静安寺胡同问个究竟,却被神色疲惫的五太太给拦住了:“这件事,还是等老爷回来了再作计较吧?要紧的是,怎么给纪家一个交待?”
英国公府可不是济宁侯府,既然已经下了聘,就算是他们反悔,也得看英国公府答应不答应,而方洲已做了浙江布政使,这份人情该怎么还?拿什么还?五太太想想都觉得心如乱麻,不禁道:“七叔这是怎么了?就算是不答应纪家的婚事,也应该好好跟老爷商量才是,怎么能就这样贸贸然就答应了英国公府的提亲?那英国公府是什么人家?那可是太祖的养子,宠恩几朝的煊赫世家!他们家的世子,什么样的小姐娶不着,竟然要和窦家结亲,要娶了刚刚闹出姐妹易嫁的寿姑。只怕这世子有什么不妥之处……这岂不是害了寿姑!”又道,“七叔家里要是有个正经的妇人帮着主持中馈,也不至于乱成这个样子!”
二太夫人不住地点头,吩咐柳嬷嬷:“去打听打听那英国公府的世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柳嬷嬷应声退下。
二太夫人和五太太商量:“纪家那边,要不要让老六媳妇过去递个话?”
这可不是寻常的婚事,凭着几个妇人在那里说和的,这可是两家人商定下来的事,其中还不知道有多少曲曲弯弯,六弟妹一介女流,窦家怎能把她推上前?就算是有这心,六弟妹也未必拿得起!
五太太不想让婆婆担心,笑道:“就算是要请六弟妹出面,也要让老爷知道才好。”
儿媳妇敬重儿子,没有哪个婆婆不高兴的。
二太夫人点头,和五太太一起等到了窦世枢回来。
窦世枢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七弟,真的和英国公府结了亲?”他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五太太点头:“我虽然没有进去,但宋家的聘礼一溜地摆在正院里,正门四开,任由左邻右舍的观看,一百二十四抬,我断然不会看错。”
窦世枢坐不住了,道:“我这就去趟静安寺胡同。”
五太太当初没进去,就是要配合丈夫行事,丈夫没有拿定主意之前,她是什么话、什么事都不会做的。
两人一起去了静安寺胡同。
因已是黄昏时分,窦家已关了大门,可一百二十四抬的聘礼,加上英国公府的名头,还是让窦家的邻里兴奋不己,议论纷纷,以至于静安寺胡同莫名地弥漫着股热闹喜庆的味道。
五太太眉头微蹙。
窦世枢却不动声色地进了门。
大红色的龙凤喜盒整整齐齐地摆正院的中间,听到通禀迎上来的窦世英眉宇间透着几分毅然决然地上前和他见礼。
窦世枢不由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知道这件事再无转圜的余无,不免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道:“宋家的事,你可打听清楚了?”
窦世英接下宋家聘礼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被窦世枢责备一番,此时窦世枢心平气和地关心着寿姑未来,反而让他微微一愣,心中升起些许的愧疚来,不由低声道:“打听过了……人我也看见了……配得上寿姑……”
窦世枢不再多说什么,问了问两家结亲的过程。
当他知道窦世英已经写下了婚书,并定下了八月二十四日的婚期时,不禁瞥了五太太一眼。
五太太顿时脸涨得通红。
窦世英则喃喃地解释道:“婚期是有点急,可趁着舅太太在京都,早点把寿姑的事了了也好……
窦世枢颔首,笑着吩咐妻子:“既然寿姑出阁在即,你就去看看她吧!”又对窦世英道,“有什么要你五嫂帮忙的,你只管开口。”
我还敢要你们帮忙啊!
窦世英在心里嘀咕着,嘴里却唯唯应喏。
五太太去了窦昭那里。
窦世枢就说起赵思来:“……他由上峰陕西布政司推荐,不日就要升湖广布政司参议了。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机会。那湖广布政司李大人背上长了个疖子,夜不能寐,到了今年夏天,已是恶臭难掩,精神也一日不如一日。”
他虽任刑部尚书,可在吏部经营二十几年,又贵为内阁学士,这些事怎么能瞒过他的耳朵。
窦世英知道,这是窦世枢在向他示好,算是弥补之前对窦氏姐妹的伤害。
他虽然觉得愤然,可舅兄的前程却由不得他自私。
窦世英朝着窦世英拱手,道:“舅兄的事,还要仰仗五哥多多关照。”
“赵家和我们家几辈的交情,我和睿甫也是故交,七弟这话就太见外了。”
两人之后又议了会朝政,窦世枢夫妻这才打道回府。
车上,五太太对窦世枢道:“六弟妹得了消息也过去了,我过去的时候,她正坐在寿姑的内室哭呢?听那口气,英国公府的世子脾气有些不好……”
没等她把话说完,窦世枢已摆了摆手,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到时候只管高高兴兴地去吃喜酒就是了。”然后道:“等会你先回去,我还要去趟玉桥胡同。”
五太太迟疑道:“这么晚了……”
“这种事,越早处置越好。”窦世枢冷静地道,“拖来拖去,只会让纪家认为我们在敷衍他们——我们要拿出诚意来才行。”
五太太还有点不放心,道:“方大人的事……”
窦世枢摆了摆手,道:“我自有主张!”
五太太不再问什么,在家门口下了马车,恭送马车驰出了槐树胡同,这才转身回了府。
※※※※※
纪老太爷半闭着眼睛躺在醉翁椅上,正琢磨着窦世英的不告失约。
自己请窦世英,不过是想和窦世英结交。可他却生硬地拒绝了自己的邀请,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窦家把纪家的意思转告给了他,而他十分的不满意这桩婚事!
见明一表人才,又有功名在身,少年得志,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窦万元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如明天再给他下张请帖,他要是还不到,自己就亲自去静安寺胡同拜访他。
人怕对面。
难道他好意思当着自己的面拒绝这门亲事吗?
想到这里,他高声问随身服侍的小厮:“十六少爷回来了没有?”
纪咏在家排行十六。
纪老太爷感觉自己好像有几天没看见纪咏了。
小厮忙道:“小的这就去请十六少爷。”
纪老太爷“嗯”了一声,有小厮进来禀道:“老太爷,槐树胡同的窦阁老过来了。”
纪老太爷很是意外,连声让小厮请窦世枢花厅里坐,自己换了件见客的衣裳,去了花厅。
窦世枢开门见山就说了来意,并满脸愧色地道:“说来说去,这个事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五侄女出嫁之后,七弟怕四侄女嫁不出去,没有知会我们一声,就匆匆忙忙地和英国公府结了亲……”
纵然老道如纪老太爷,也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怎么会?”
儿女的婚姻大事又不是买青菜萝卜,能说买就买的。
这个英国公府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英国公府可不是济宁侯府,那可是真正的簪缨之家,世受皇恩,长兴不衰的显赫之家。
不要说他一个小小的窦万元了,就是他,也不可能指使得动英国公府和自己演戏!
纪老太爷不由沉声道:“你可打听清楚了,真是英国公府?”
窦世枢没有想到纪老太爷会有如此一问,但他想到聘礼中既有用脸盆大小的整块寿山石雕刻而成的年年有余,也有灿若云锦的刻丝和蜀绣,那英国公府又岂能是假冒的?
他委婉地道:“今天下午宋家抬了一百二十四抬的去静安寺胡同下聘,我这才知道。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迟了。两家不仅写了婚书,连婚期都定在了八月二十四日。”
纪老太爷不由哂笑。
自己真是越老越不经事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望着眼前神色真诚的窦世枢,脑袋飞快地转了起来。
“见明的伯父在工部这么多年,一直想把宜兴的水路修一修,可若是私人出资,不免有欺世盗名之嫌,还是由官府主持,我们纪家尾随的好……”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可若能造福家乡,却能万古流芳,让子孙受益。
宜兴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城,怎么会在皇上的眼里?何况朝廷这两年接着疏竣了运河和黄河旧道。
窦世枢暗暗苦笑。
这是纪家在向自己要补偿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能不答应吗?
“这是好事。”窦世英笑道,“纪大人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
纪老太爷满意地送走了窦世英。
纪咏回来了。
他笑容满面,兴致高昂,纪老太爷见了心中一滞,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间语塞。
倒是纪咏,笑着问纪老太爷:“您找我什么事?”一副你再不说我就走了的样子。
纪老太爷想了想,反问道:“你去做什么了?这几天忙出忙进的,没看见你的影子。”
纪咏笑道:“没什么事,就是和朋友出去小酌了几杯。”然后打了哈欠,道,“有什么事昨天再说吧?我困得不行了。”
说完,也不管纪老太爷说什么,径直出了纪老太爷的房间,让纪老太爷气得只吹胡子。
纪咏却在心里偷乐。
和何煜一起打了魏廷瑜一顿闷棍,他感觉心情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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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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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困惑
此时的窦明,正在给魏廷瑜擦伤口。
因为不惯做这些,她的手有点重。刚开始的时候魏廷瑜还能忍着,后来不由“嗤”地一声侧过脸去。
窦明动作一僵,眼角就有水光闪动。
魏廷瑜忙道:“你歇歇,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接过她手中的帕子,自己胡乱擦了擦。
送魏廷瑜回来的汪清海望着魏廷瑜青肿的面颊,脸色阴沉:“你再想想,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自汪清海和东平伯周少川的**成亲后,汪清淮就开始把手里的一些庶务交给汪清海打理。汪清海这些日子一直呆在开封督促着黄河旧道修缮的石料供应。因魏廷瑜成亲,他特意从开封赶回来,却又遇到了姐妹易嫁之事。
这是魏廷瑜的家务事,汪清海自然不好说什么,估计着这几天魏廷瑜应该闲了下来,这才约了魏廷瑜到萃华楼小聚。
魏廷瑜心事重重,几杯酒下肚,不待汪清海开口,他先说起心事来。
“……窦家在北直隶也是数得上数的人家,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当时心慌意乱,掀了盖头,看也没敢看一眼,就跑了出去敬酒……回去的时候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明姐儿又是哭又是闹又是上吊的,乱成了一团,我也没来得及多想,脑子一嗡,就应了这门亲事。”他说着,将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又拿起酒壶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三天回门的时候,我臊得不行,睁开眼睛就在想,若是遇到了四小姐,该说些什么……谁知道四小姐却避开了我们……”
“木已成舟,再说这些做什么?”汪清海劝他,“既然已经认下了这门亲事,你就应该好好地和窦氏过日子才是!你这样三心两意,既害了自己,也害了窦氏,更让那四小姐心里是根刺!”
“我知道。”魏廷瑜闷闷地道,“我就是在想四小姐说过的话。”
汪清海不禁“咦”了一声,道:“四小姐和你说过什么话?”
魏廷瑜道:“当时明姐儿不是约了我去大相国寺吗?后来被窦家的人发现了,要和我们家退亲。当时四小姐曾约了我去静安寺胡同,说,相信我和明姐儿没什么。还说,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把婚期往后拖一拖。”他说着,眼中流露出几分迷惑,“可明姐儿却说,四小姐因我应了她大相国寺之约,所以心生妒忌,死活也不愿意嫁给我……”
汪清海暗暗摇头。
他第一次见到窦明,就觉得窦明有双太过于灵活的眼睛,这样的人,通常都有很多小计量。
如今看来,窦明在姐妹易嫁这件事上,显然不想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无辜。
可他能说什么?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段姻缘。
他只好拿了好话劝魏廷瑜:“我有次听母亲偶然说起,也提到过窦家四小姐当时发脾气不愿意嫁给你。可能这其中还发生了些我们不知道的事。可不管怎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再追究,只会让彼此难堪而已。你不如就当自己做了回负心人好了……”他见气氛沉闷,开玩笑地道,“这男人,谁还不做几回负心人啊!”
魏廷瑜听了不仅没有开玩,反而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借口要上毛厕,离开了雅间。
等他久候不见人影,吩咐小厮去找的时候,却在毛厕旁看见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瘫软在地的魏廷瑜……
魏廷瑜见汪清海问当时的情景,颇有些羞愤地摇了摇头,道:“那些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话,拿了个袋子套在我的头上,朝着我就是一阵乱棍……”说到这里,他语气微顿,然后大声道,“我想起来了,那袋子是绸子做的,很光滑……”
“用绸子做的?”汪清海沉吟道,“出手的人应该非富既贵才是……是什么人,要对你下手?”他问魏廷瑜,“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得罪过谁?”
魏廷瑜非常的认真地想了想,再次摇头。
在一旁听着的窦明却突然脸色发白。
她想到了纪咏。
只有纪咏,才可能干这种事!
只有纪咏,才可能找魏廷瑜的麻烦!
她不由打了个寒颤,紧紧地拽住了魏廷瑜的衣襟:“侯爷,您,您以后还是少出去吧?若是要出去,也要多带几个护院才好——那些人有心算计无心,您太吃亏了!”
魏廷瑜点头,笑着安慰她:“没事。我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正说着,请的御医赶了过来。
窦明回避到了旁边的耳房,汪清海帮着魏廷瑜看了大夫,说只是些皮外伤,吃几副活血化於的方子,很快就会好了,他又吩咐魏廷瑜的贴身小厮跟着大夫去拿药,叮嘱了魏廷瑜几句“好好养伤,萃华楼那边,我再去问问,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被人打了黑棍,毕竟不是件什么好事,而且对方有备而来,汪清海和魏廷瑜都没有报官,派贴身的护卫找萃华楼掌柜、跑堂的问话。
魏廷瑜歉意地朝汪清海道谢。
汪清海笑着捶了他的肩膀一下,道:“我们兄弟俩人,说这些做什么!”然后起身告辞。
魏廷瑜一直送他到了大门口。
汪清海回了廷安侯府,径直去了汪清淮的书房。
汪清淮正和顾玉在一起说话。
上次顾玉向他借银子,侍他的银子凑齐了,顾玉又说宋墨在广东的铺子有笔数额不菲的进项,暂时不缺银子了。
钱虽然没有借出去,但汪清淮为人仗仪,办事果断,有魄力,却给顾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对汪清淮渐渐少了几分敷衍,多了几分亲近。
他这次来找汪清淮,是知道汪渊靠在江南贩丝赚了大钱,想约了汪清淮做丝绸生意。
顾玉京都小霸王的名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这两年虽然不怎么欺行霸市了,可京都三教九流,谁不敢给这位公子面子?
汪清海没有隐瞒,当着顾玉就把魏廷瑜被打了黑棍的事告诉了汪清淮,并向哥哥求助:“……你派两个人帮我查查是怎么一回事呗?”
汪清淮直皱眉。
敢打济宁侯黑棍,对方十之八九也不是什么善茬!
顾玉却来了兴趣,道:“这件事你求你哥有什么用?你求我啊?”
汪清海没想到顾玉这么好说话,大喜过望,连连给顾玉作揖道谢。
顾玉拉了汪清海就走。
汪清淮头大如斗。
这位爷没事都能找出事来,何况这次有凭有据地帮魏廷瑜出头。
他忙汪清海:“不要勉强!有些事还是问清楚了的好。”暗示弟弟不要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
汪清海颔首,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顾玉拉走了。
打了人的纪咏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屋里,洗漱了一番,习惯性地看了几页书,按平日的生活习惯,就应该睡觉了,他明天一早还要去衙门当差。可不知道为什么,喜悦却如沙漏般的慢慢流走,心就像被挖空了似的,空荡荡的,没有个着急,哪里还有半点的睡意。
“纪见明,我今生绝不会嫁给夺**室之人。”
“从今天开始,我的事,都不用你管!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窦昭那冰冷的面孔又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真的做错了吗?
君子善谋,小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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