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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 作者: 吱吱-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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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张明原也无能为力。

    他想了想,道:“要不,请宋墨帮帮忙?我看宋墨很看重舅弟。”

    魏廷珍把魏廷瑜对宋墨的顾忌告诉了张原明,并道:“这孩子,就是有点犯混。”

    张明原听了笑道:“舅弟的确是有些多心了——你想想,若是那英国公占着道理,宋墨杀了自家的护卫,还摆出那样的姿态,英国公只怕早就告到皇上面前去了,哪里还会这样的忍气吞声?你让舅弟不必多想,宋墨这个人,还是很值得一交的。”

    魏廷珍听着眼珠直转。

    看样子,这河工的事可以做啰!

    她如同看到银子流水般的流进了她的荷包。

    魏廷珍忍不住满面笑容,亲手给张原明沏了杯茶。

    英国公府的颐志堂,顾玉则帮宋墨亲手沏了杯茶。

    宋墨就打趣地向顾玉道了声“多谢”。

    “不用谢!”顾玉不以为然地咧着嘴笑了笑,然后道,“你真的准备让那个什么魏廷瑜插一手啊?我们不缺银子,魏廷瑜又不是个做事的人……”

    “吃独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宋墨笑道,“何况这天下的银子怎么能赚得完。”

    顾玉不解:“可你正是要做银子的时候……”

    就像两国交战,粮草先行一样。

    宋墨和宋宜春斗,没有银子是不成的。

    这也是为什么宋墨决定参与到河工之事上去的原因。

    “让他占一小股好了。”宋墨道说,“就当我们多打点了工部和户部的人。”

    顾玉不再说什么。

    宋墨就问他:“我杀了自家的护卫,你的那帮玩伴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是个暴戾恣睢之人?”

    顾玉一愣。

    宋墨笑道:“你照直说就是了,我只是想听句真话。”

    顾玉一向认为宋墨很坚强。

    他点了点头,道:“也不全是,有些人就是觉得很惊讶。”

    宋墨“哦”了一声,有片刻的发呆。

    顾玉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宋墨含糊其辞地道,脑海里再次浮出窦昭那因为镇定自若而觉得内敛沉稳的面容,“就是问问!”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止不住地滋长。

    窦昭的护卫曾参与这件事,窦昭应该都早知道了当场的情景。

    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流露出半分惊骇或是恐惧之色。

    她是怎么想的呢?

    又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呢?

    宋墨很想问问窦昭。

    而顾玉则在正式拿到那四处河工的差事之后,问了魏廷瑜一声,让魏廷瑜象征性的拿了些银子出来,自己去了趟济宁,陪着知府、县令们吃吃喝了好几天,这才把河工的事定下来,然后又赶去了徐州……等顾玉从江南回来,已吃过了腊八粥。

    他梳洗一番,就去了英国公府。

    ※

    今天的更新!

    O(∩_∩)O~

    错字等会才能改。

    PS:四川那一带又地震了……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珍惜眼前的。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九章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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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九章幕僚

    宋墨不在家。

    武夷告诉他:“梅夫人去世了!”

    顾玉大惊失色:“梅夫人怎么会去世了?之前可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说。”在他的印象中,梅夫人一向精神矍铄,怎么说去就去了,又想到跟着宋墨去蒋家的时候,梅夫人做了绿豆糕招待他们,他和撷秀几个打闹,梅夫人也只是坐在庑廊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眼中充满了慈爱,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母亲在世的时候,是个无忧无虑的孩童……那种温馨和踏实,是他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的。

    他泪水猝然而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顾玉哽咽道,泪水模糊了视线,“天赐哥为什么不告诉我?不然我怎么也要赶回来……”心中充满了遗憾,又问武夷,“梅夫人是什么时候没的?天赐哥走了几天?”

    他的情绪感染了武夷。

    武夷眼里瞬时充满了泪水,抽泣道:“自蒋三爷走后,梅夫人就有些不舒服了。因怕我们世子爷和二爷担心,所以强忍着没露出什么端倪。施安又在外院,什么也不知道。要不是前些日子我们世子爷不放心梅夫人,派严先生带了些药材和补品去探望,恐怕还不知道梅夫人已经卧病在床好几天了……梅夫人只来得及嘱咐严先生一句要好好照顾世子爷就去了……”

    顾玉忍心难忍。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哥还没有从濠州回来吗?”

    稚嫩的声音满是深深的担忧。

    竟然是宋翰。

    顾玉愕然,不由道:“天恩怎么没去濠州?”

    武夷低下了头,喃喃地道:“国公爷说,路途遥远,二爷还有很多功课都没有做,世子爷代表英国公府去去就行了。”

    顾玉勃然大怒,道:“梅夫人可是天赐哥和天恩的外祖母!难怪伯母不在了,这血脉也断了不成?”

    英公国这样做,太薄情。

    话音刚落,宋翰嘟呶着走了进来。

    “顾大哥,”他看见顾玉眼睛有些眨红,“你也是来找我大哥的吗?”

    他润墨的眸子小鹿般的惊恐。

    顾玉心中一软,不忍责怪宋翰,点了点头,道:“我刚从江南回来……没想到梅夫人去世了。”

    宋翰眼泪雨滴似的落了下来:“大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没能见外祖母最后一面……我想娘亲……”

    顾玉眼眶湿润,有些笨拙地安慰宋翰:“没事,没事,天赐哥很快就会回来了,梅夫人也知道你有很多功课,不会责怪你的……”

    宋翰呜呜地哭了起来。

    有护卫神色恭敬地走了进来,半是央求,半是无奈地低声对宋翰道:“二爷,国公爷到处在找你,你还是快随我回上院去吧!不然国公爷责怪起来,小的不好交待……”

    宋翰抹着眼睛。

    顾玉却跳起来朝着那护卫就是一耳光,并骂道:“他**的,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那护卫名叫李大胜。他能被宋宜春派到宋翰身边,不仅是因为他对宋宜春忠心耿耿,而且还因为他身手高超,办事灵活。他虽然没有想到顾玉会突然发难,但顾玉不过是跟拳师练了几年的拳脚功夫,手脚比旁人要灵活些,和他这样自幼习武的护卫相比,差得远了。凭李大胜的身手,想躲开顾玉很容易,可顾玉这一招却是专门练过的,向来扇无虚搧,李大胜竟然被结结实实打了个正着。

    他错愕地望着顾玉。

    顾玉已退后几步,挥了挥手,随他而来的两个随从闪电般地冲到了李大胜的面前,一拳打过去,屋里响起裂帛般的风啸声。

    李大胜脸色大变,想到了关于顾玉身边随时有两位皇后娘娘御赐绝顶高手护卫的传闻……

    他一面匆匆后退,一面求助般的喊了宋翰一声“二爷”,却不敢全力反击——英国公曾经交待过,不要轻易和赜志堂的人发生摩擦。

    顾玉却看也没看宋翰一眼,面色冷峻地盯着自己的两个随从。

    两个随从会意,毫不留情地朝李大胜挥拳……

    宋翰目光晦涩,欲言又止。

    李大胜身手本不如顾玉的两个护卫,又有所顾忌失了先机,不过几个回合,就被顾玉的随从打得趴倒在地。

    顾玉犹嫌不解恨,在那里大声叫嚣着:“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指着我的鼻子跟我说话。你们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算我的。”

    两个随手继续打着早就鼻青脸肿的李大胜,可落下去的拳脚明显的不如刚才有力道。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来,人未到话先道:“顾公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都是李大胜不懂事,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看在我们世子爷的面子上,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随着说话声,宋宜春的幕僚陶器重急急地走了进来。

    “顾公子!”他笑着朝顾玉行了个礼。

    顾玉露出副“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的表情朝着两个随从微微颔首,两个随从忙起身到了顾玉的身后。

    “人你领回去吧!”顾玉纡尊降贵地道,“以后要是再这样不懂规矩,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多谢,多谢!”陶器重连忙躬身作揖,示意身边的人扶了李大胜,牵了宋翰的手,和顾玉寒暄着。

    宋翰想要挣开陶器重的手,却被陶器重握得更紧了。

    他顺从停止了挣扎。

    陶器重带着宋翰和李大胜离开了颐志堂。

    顾玉的眼睛盯着宋翰和陶器重握在一起的手,面色阴郁。

    ※※※※※

    宋墨很快就知道了在颐志堂里发生的这一幕。

    他撩了马车的车帘,望着车窗外面良久无语。

    严朝卿目光微闪。

    他们正跟过真定县城。

    世子爷会去见窦家四小姐吗?

    宋墨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城廓,只到遥不可见,这才放下了帘子,转身坐好,淡淡地对严朝卿道:“这件事,恐怕要麻烦严先生以后多多留心了。”

    梅夫人突然去世,他们并没有打探到宋墨父母之前的旧事。

    现在的蒋家,老的老,小的小,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还好施安江湖经验足,至少可以保证蒋家那些妇孺的安危。

    严朝卿恭谨地应“是”,安慰宋墨:“世子爷也不要着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我们留意,迟迟早早能打探到些消息。”

    “但愿如此吧!”宋墨微微地叹了口气。

    想到了窦昭。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冬日暖阳,她是在花房里伺弄她那些花草呢?还在端容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和管事的算着账呢?

    想到这些,他不禁会心一笑,问严朝卿:“顾玉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严朝卿则咧着嘴笑了起来:“真没有想到,顾玉嚣张的时候比任何人都嚣张,认真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认真……工部的几个郎中被他奉承的都找不到北了,说工部主事罗玮禀请皇上疏通开封城东面的故道,皇上已准许。让顾玉找工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沐川疏通疏通,以后工部再有什么事,也好找顾公子。”

    “这可是汪家的生意。”宋墨听了也笑了起来,“他虎口夺食,可得小心点。”

    “所以说顾公子要是认真起来,也是个办事的人。”严朝卿笑道,“这些日子顾公子和延安侯世子汪清淮走得很近,开封段面疏通之事,他准备和汪清淮一起做。”

    宋墨挑了挑眉,唏嘘道:“顾玉,真的长大了。”语气欣慰中带着几分感慨,如同看到被咦咦学语的孩子丢失开了手的父母。

    严朝卿哈哈大笑。

    宋墨也跟着笑了一阵,然后神色渐凝,沉吟道:“连着五年黄河都在开封决堤,工部几次想修建开封旧城,皇上都留中不发。这几年国库并不充盈,皇上怎么会在疏浚运河之余又疏通黄河开封段面。这件事,十之八九涉及到几位阁老之争……梁继芳能力有限,不足以震慑其他几位内阁大臣,最后谁能左右内阁的意向,现在还不明朗,我们要多多留意才是。”

    严朝卿肃然点头,道:“世子爷,我想向您推荐一个人。”

    从前宋墨只是英国公府的世子,大事有英国公做主,他只要从旁边协助宋墨就行了。现在宋墨和英国公撕破了脸,事情骤然复杂起来,他一个人,就感觉有些吃力起来。

    宋墨也有心培养自己的幕僚班底,只是没有什么好的人选,闻言笑道:“严先生请说。”

    “此人姓廖,名清,字碧峰,癸卯年的举人,与我是同乡……”

    严朝卿说着,宋墨有点走神。

    陈曲水倒是个人才,可惜,窦昭身边也少不了他。

    念头闪过,他很快收敛了心绪,仔细地听着严朝卿介绍廖碧峰的情况。

    而此时的陈曲水,却正和窦昭说着宋家的事:“……认识到我的人多半都遭了宋宜春的清算,我乔装打扮一番,想必没人认得出来。”

    “不行!”窦昭想也没想就否决了陈曲水的提议:“在宋墨没有占绝对优势之前,您决不能在京都露面。这件事,我让崔十三去办好了。他现在有田富贵帮忙,闲得很。”

    “小姐,”陈曲水神色一正,严肃地道,“和魏家退亲,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是关键,您觉得,以崔十三的年纪,能摸得清世子夫人的心思吗?”

    ※

    姐妹们,兄弟们,我卡文……~~~~(》_《)~~~~ 但我决定不算怎么卡,今天也要写两更,这一更就当是今天加更吧,更新我会继续写的,时间上不能确定,大家也别等,明天早上肯定能看到的。

    这也是对自己的一个鞭策。

    自己给自己说声加油,一定要把这个坎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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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章确定

    )

    第一百七十章确定

    年少的崔十三怎么能及得上经历过沧海桑田的陈曲水懂得人心?

    况且有些话她能对陈曲水说,未必能对崔十三说。

    崔十三知道了,就等于是祖母知道了。

    她之前和邬家的婚事不成,又拒绝了何家的求亲,若是再和魏家退了亲,而且还是她主动退亲……那也太过惊世骇俗!因为如此一来,她将会与婚姻无缘,就算是一向疼爱、偏袒她的祖母知道了,也肯定不会同意的,她根本就没敢在祖母面前透露一丝的口风!

    可她又不想让陈曲水为了自己的事去冒险。

    “这件事不急。”窦昭敷衍着他,“到时候再说,反正现在还早。”

    陈曲水自然知道窦昭的心意。

    他不由正色地道:“小姐,您是真的准备和魏家退亲吗?”

    之前窦昭曾和他说过,和魏家订亲不过是权宜之计。但他发现窦昭见过魏廷瑜之后,就对魏廷瑜有种异乎寻常的容忍,而窦昭又不是那种盲目顺从的人……可见窦昭对魏廷瑜,印象是很好的。

    可在陈曲水看来,魏廷瑜虽然相貌英俊,为人爽豪仗义,遇事却没有主心骨。如果做朋友是很好的;如果做丈夫,却是个致命的弱点。他既会听从枕边风,也会因朋友起哄而改变主意。这样左右摇摆,最让人不踏实。

    而且窦昭嫁过去只怕还要倒贴嫁妆来维持济宁侯府的日常嚼用,别人还觉得是窦昭高樊了魏家,名惠而实不至。

    那魏府的姑奶奶要窦昭百日之内嫁入济宁侯府就是一个证明!

    魏廷瑜除了有个侯爷的头衔,其他的,实在是稀松平常得很。

    可这世上之事,只要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外人最好不要插手。

    窦昭既然看中了魏廷瑜,嫁过去也无非是银财上受些损失,这对窦昭来说不算什么,这门亲事勉强也算门当户对。

    没想到的是老济宁侯突然病逝,魏廷瑜要守孝三年。

    窦昭虽然让他打听魏家的事,却又按兵不动,态度暧昧,让他一时摸不清楚窦昭真实的想法。

    “当然是真的。”窦昭表情严肃,目光坚定,“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陈曲水不由点头。

    窦昭拿定了主意就好,他也不必瞻前顾后。

    就算这次达不到目的,两人齐心,其利断金,再接再励就是了。

    何况窦昭有西窦一半的财产傍身,又有自己和段公义、陈晓风等人帮衬,依靠着窦家这棵大树,就算是一辈子不嫁人,日子未必就比嫁入式微的济宁侯府差,何苦去看魏家人的脸色?

    就算要成亲,只要过错在魏家,窦昭找个寻常书香门第的敦厚子弟嫁了,反而能事事自己做主,未必不是件好事。

    而且窦世英膝下无子,留长女在家招赘,也说得过去……不管走哪条路,都比嫁到济宁侯府强!

    他不由笑道:“小姐,您等我一会。”说着,径直离开了厅堂。

    窦昭好奇地在厅堂里等他。

    不一会,陈曲水折了回来。

    他戴着顶半新不旧的毡帽,耷拉着脑袋佝偻着身子,穿了身破旧的棉袍,垂着眼角拢着手,一副落魄文士的潦倒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儒雅矍铄!

    窦昭张口结舌。

    陈曲水站直了身子,人又变得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怎么样?”他笑道,“我这手还不错吧——这是当年跟着个街头卖艺的学的。保管英国公府的人认不出我来。就算是认出来了,也只会认为是我离开英国公府之后衣食无着,沦落街头,断然不会想到当初的事。”

    窦昭忍俊不禁。

    她问陈曲水:“您有什么好主意?”

    陈曲水知道窦昭妥协了,笑道:“小姐原来有什么打算?”

    既然把这件事托付给了陈曲水,自然应该坦诚相待!

    窦昭斟酌道:“魏廷珍为人贪婪,她身边的金嬷嬷和吕嬷嬷都是能说得上话的人,两人又素来不和,如果能好好利用两人之间的矛盾,再传出什么我与魏廷瑜八字相克之类的传闻,这件事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此计甚好。”陈曲水笑望着窦昭,不住地点头。

    这件事上两人倒是不谋而和!

    “我这就尽快启程去京都。”陈曲水笑道,“再过几个月济宁侯就要除服了,有些事,得早做打算。”有他在京都,断然不会让这件事失去控制。他语气一顿,道,“只是这件事涉及到内宅的妇人,我想向小姐借个人。”

    窦昭笑道:“你是说素心?”

    陈曲水摇头,道:“我想借红姑。”

    窦昭微愣。

    陈曲水含蓄地道:“不过是因为红姑年纪大些,和那些嬷嬷们更说得上话,加上她外表淳朴,更容易让人相信。如果说话的人看起来太精明能干,反而容易让人怀疑。”

    说白了,就是看红姑是一个乡下妇人,那些嬷嬷自认为自己是在侯府、国公府当差,见识高人一等,对红姑的提防就会少一些,更便于引那些妇人上当。

    “只是崔姨奶奶那里……”

    “小姐放心。”陈曲水自信地笑道,“我不过是让红姑帮着在关键的时候递几句话,又不是要红姑去退亲。”

    就算是漏了些蛛丝马迹,魏廷珍知道自己这样算计魏廷瑜,以她对弟弟的疼爱,抵死都会退亲的,只不过那时这个退亲的过失就得自己背,反正一样能达到目的。

    窦昭不再犹豫,点了点头:“那就劳烦陈先生了。”

    陈曲水客气了几句,笑着和窦昭商量了一些细节,去着手准备上京的事宜。

    没几日,祖母就叫了窦昭过去说话:“陈先生来,说他过几天要去京都盘点铺子里的账目,想到魏家七月份就要除服了,他想带了红姑一起去,给魏夫人问个安,以后两家商量起婚事来,也有个从中递话的人。我怕红姑去了怯场,可陈先生却说,魏家久居京都,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越是老实人,越显得我们实在,越好。我思寻着陈先生的话也有道理,就同意了。你看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叮嘱红姑,等会跟红姑嘱咐一番。”

    窦昭心有愧疚地向祖母道了谢,只吩咐红姑:“有什么事听陈先生的就是了。”

    红姑连连点头,把压箱底的几件潞绸、杭绸衣裳拿了出来,好好捯饬了一番,随着陈曲水去了京都。

    范文书和崔十三早得了信,带着田富贵在朝阳门外迎了陈曲水。

    陈曲水闭了门和范文书说话。

    “这么说来,延安侯下个月就要过寿了啰?”陈曲水沉吟道。

    范文书点头:“汪家的人这些日子为了给延安侯祝寿都到处在找贺礼。”他原是做古玩出身的,现在依旧和那些铺子里的伙计们常来常往,这种消息他十分的灵通。

    陈曲水就问:“我上次让你结交景国公府世子夫人身边的妇仆,你可有什么眉目了没有?”

    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是济宁侯府的姑奶奶,四小姐即将嫁入济宁侯府,通过景国公府世子夫人身边的人巴结上济宁侯府的姑奶奶,这是那些经营有道的人惯用的手法。范文书并没有起疑,笑道:“我们铺子里灶上的那位包妈妈,就是景国公府世子夫人身边的金嬷嬷介绍的。”

    陈曲水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范文书道:“红姑难得来京都一趟,我看不如就让这位包妈妈带着红姑在京都城里转一转。”

    范文书会意,把包妈妈叫来叮嘱了一番,又赏了她十两银子,叫了辆马车,由个小厮陪着,让包妈妈领着红姑在京都城里转了一圈。

    红姑何曾见过这样的热闹?眼睛珠子都看花了不说,还大包小包地买了一堆东西:“这个是给崔姨奶奶的,这个是给四小姐的,这个是给素心、素兰、甘露、素绢几个丫头的……”让包妈妈看得眼都红了,对红姑越发的热忱起来,等到陈曲水置办好了东西让红姑去给田氏问安的时候,包妈妈主动请缨,陪着红姑去了济宁侯府。

    魏廷瑜和顾玉等人的生意很顺利,他们不过投了几千两银子,第一笔回款就把本钱收了回来。田氏算算,等到四个河段的工程完了,他们能挣几万两银子,到时候就能风风光光地给魏廷瑜办婚宴了,想一想她心里都觉得十分的舒畅,这日子更有了奔头。

    听说窦家派了人来给自己问安,田氏十分的高兴,忙让人请了红姑进来,又见是个朴实的妇人,她心里更喜欢了,和红姑说了半天的话,赏了红姑一个上等的红包,又让身边的嬷嬷留红姑用了顿饭,这才送了红姑出门。

    魏廷珍听说窦家有人来见母亲,想到两家马上要定婚期了,怕母亲糊里糊涂答应了窦家什么条件,亲自赶过来问是怎么一回事。

    田氏觉得女儿有些杞人忧天,笑道:“人家不过是来京都办事,过来问个安罢了,偏你多心。”然后吩咐丫鬟拣些新上市的果品端进来。

    被田氏派去招待红姑的嬷嬷就眼巴巴地望着魏廷珍。

    魏廷珍会意,避开了母亲和那嬷嬷说话。

    “姑奶奶,窦家的那个嬷嬷,是奉了窦家崔姨奶奶之命,来京都和窦家七太太商量四小姐嫁妆之事的。”

    眼看着要出嫁了,真定那边还派了人到京都来要嫁妆,难道自己之前看走了眼?那窦昭在窦家根本就是无人理会的杂草?

    ※

    姊妹们,兄弟们,补上4月21日的更新。

    PS:下一章补4月2日的更新,时间上有点不能确定……~~~~(》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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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一章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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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一章试探

    魏廷珍顿时有些心慌意乱。

    她问那嬷嬷:“窦家来的人还说了些什么?”

    “那人不知道是老实还是木讷,问三句才答一句,”嬷嬷道,“就是这句话,还是她无意间说漏了嘴被我听见了。”

    魏廷珍大急,和母亲商量这件事。

    田氏也很意外,道:“不应该这样啊——窦家不可能不给窦昭置办嫁妆,而且她应该还有赵氏留下来的体己才是,怎么会临出嫁了却跑到京都来要嫁妆?”

    “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嘛!”魏廷珍听母亲这么一说,越发怀疑起来,“我看,这件事我们得派人仔细打听打听才是……”

    “这样不太好吧?”田氏踌躇道,“就算窦家的陪嫁再多,也与我们没有关系……”

    “娘!”魏廷珍有些头痛地打断了母亲的话,“我们去打听窦昭的陪嫁就未必是要占她的嫁妆,谁不想锦上添花?如何窦昭能多带些陪嫁过来,她手头宽裕些,您是不是可以少贴补她一些?她如果能给您的孙子、孙女留下些产业,孩子们的日子是不是好过一些?我们家人丁单薄,窦家子嗣众多,如果窦昭和娘家的关系亲密,弟弟是不是又多了些帮衬的人?她要是和娘家的人十分冷淡,这门亲事两不着实,还有什么意思?”

    田氏被女儿说服,道:“那你就帮着查查吧?”

    魏廷珍颇有沮丧地应了一声“是”,派了金嬷嬷去查窦昭的事。

    红姑惴惴不安地回到了笔铺铺子,进门就拉了陈曲水说话:“我可照着您的吩咐说了……可一魏家要是误会小姐没有陪嫁,嫌弃我们小姐可怎么办啊……”

    陈曲水没等她说话,已经板起了脸:“你说是什么话?难怪我们家小姐有陪嫁,那魏家就欢天喜地娶了回去,没有陪嫁,就要退亲不成?若魏家是这样的人家,不嫁也罢!我让你去,就是要你试试魏家的人到底怎样?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七老爷是个不操心的,七太太就更不要说,连自己亲生女儿的事都是稀里糊涂的,全都指望不上,我们要是再不帮着小姐留个心眼,小姐岂不是要吃个大亏?现在知道魏家是个什么态度了,我们也好想对策,总不能让小姐受委屈吧?”

    一席话说得振聋发聩,让红姑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主动向陈曲水汇报:“那魏夫人倒是个十分和善的人,待我也很客气,就是魏夫人身边的那个贴身嬷嬷,看人的时候眼睛里像藏着针,试探我的,就是那个嬷嬷。”

    “你看,这一试不就试出来了!”陈曲水大义凛然地道,“小姐未来的婆婆是个慈善之人,可她身边的人却敢试探你,这就说明魏夫人御下不严,是个耳根发软的。这就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们小姐要是嫁过去了,想得婆婆欢心,这第一桩事就得打点魏夫人身边的这些人。”

    红姑觉得陈曲水的话十分有道理,不住地点头。

    想窦昭在家里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主,现在要嫁了人,不仅要看魏夫人脸色,连魏夫人身边服侍之人的脸色也要看,她不仅为窦昭抱不平,还为窦昭难过,不由哽咽道:“陈先生,小姐这样,也太委屈了!”

    “唉!”陈曲水叹道,“为什么说这姑娘在家就是千金,嫁了人就是‘妾身’了呢?”然后劝红姑,“哪个女子不是这样过来的!”

    红姑沉默半晌,低声道:“那我接下来怎么办?”一副配合陈曲水行事的样子。

    陈曲水暗暗点头,道:“明天我们一起去给七老爷问个安,然后和七老爷商量一下小姐的嫁妆——虽说小姐名下有西窦一半的财产,可若是就这样一口气全都带到了魏家,你也看见了,魏夫人不是个能主事的人,谁知道会出些什么事?不是有句话叫做共患难易,共富贵难。要是魏家打起小姐的主意来,那可就是害了小姐,这嫁妆怎么办,还得请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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