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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 作者: 吱吱-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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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不是都很快的吗?
怎么他却没完没了的啊?
窦昭一声闷哼,白皙的额头有细微的汗珠沁出来,身体又酥又麻,不可抑制地火热起来。
她不由抱紧了宋墨,忍不住呻吟着缠上了他的腰……
※※※※※
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窦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身体又酸又胀,好像昨天夜里搬了几百盆花似的。
窦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内室里静悄悄的,她穿着家常的月白色中衣,干干净净地一个人睡在楠木雕花大床上。空气中是清新的茉莉花香,案几上甜白瓷的花觚里插着的那枚黄菊还保持着昨天的姿态,只有枕边鸳鸯戏水枕头上微微的凹痕,仿佛在提醒她,明天的一切并不是个梦。
她不禁喊了声“素心”。
门“吱呀”一声打开,素心和甘露捧着洗漱的用具走了进来。
两人眉宇间都荡漾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夫人,”素心把她当病人似的,要扶她起床,“世子爷去了宫里,特意嘱咐我们,别吵醒您,我们就没有叫您,一直在外面候着。”
甘露更是把漱口的盐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该死的宋墨!
唯恐天下人都不知道似的。
窦昭不禁横了两人一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不会自己洗漱不成?”
素心和甘露只是抿了嘴笑,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服侍着。
梳洗完毕,素绢端了一碗乌鸡汤进来:“是世子爷一早起来吩咐的。”
补上7月5日的更新。
ps:姐妹们,兄弟们,一连几天,都是早上打了针就好,半夜又开始疼,然后医生怀疑有其他问题,又因为涉及到医保的问题,得回老家治疗,今天一早赶回去的,只能抽空写文,写得比较晚了,找了个地方发文,大家先将就着看,等身体好一些,会把欠的更都补上的。
抱歉!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别想
看见严朝卿回来,武夷立刻迎了上去,把宋宜家派了大太太过来主持中馈,大太太请了窦昭过去说话,窦昭不理不睬,结果被宋宜春训斥了一番的事告诉了他。
严朝卿的脸立刻沉了下去。
他问武夷:“夫人怎么说?”
“夫人眼角都没有扫一下大太太。”武夷眉飞色舞地道,“大太太正在花厅里发脾气呢!”
严朝卿想了想,道:“派几个人跟着夫人,要是大太太敢对夫人无礼,你们也不用对大太太客气。”
想当初,宋宜春要把宋墨族谱除名的时候,宋家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宋墨句话,这样的长辈,趋炎附势,结交了也没有什么用,只会在生死关头让自己糟心罢了。
武夷高兴地去了。
严朝卿虽然知道窦昭身边有别氏姐妹,可这事情有时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怕窦昭吃亏,喊了夏琏过来商量:“你看要不要派几个人守在二门?”
夏琏觉得不好:“瓜田李下,还是避些嫌的好。我看不如等明天去镖局里请几个女镖师回来,负责晚上的夜巡。”
严朝卿觉得这主意不错,吩咐他:“快把这件事办妥了。”
夏琏去了相熟的镖局。
在花厅时发脾气的大太太见管事妈妈们都躲了出去,反而没了脾气。
董氏这才敢上前劝婆婆:“这英国公府最终还是要交到三叔手里的,您又何必做这恶人?”
宋墨在宋家排行第三。
大太太听了欣慰地点头微笑:“你有这点见识。也不枉我把你带过来。”
董氏愕然。
大太太朝四周看了看。
带来的嬷嬷机敏地守在了门口。
大太太这才低声道:“英国公府,说到底,是属于英国公的。你二叔父正值壮年,一时半会,这英国公府还轮不到砚堂当家作主,而我们这些人,却是依附英国公府而生,能讨了英国公的喜欢,英国公随意赏点什么事我们做,我们就是不想富贵也难。可若是惹得英国公心生不悦。英国公随便给我们几个白眼。我们的日子只怕就会举步维艰。你们,我们敢得罪英国公吗?”
董氏不由点头。
大太太继续道:“这次你二叔父让我来主持英国公府的中馈,说明白了,就是想让我为难那窦氏。他们父子不和。已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你二叔父既然打了这主意。岂能容我不答应?否则。他肯定会怀疑我们是站在砚堂那一边的。”说到这里,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怅然地道。“偏偏砚堂坐小被蒋夫人教导的只认蒋家人,从来没有把宋家的人放在心上。就像上次,你舅舅的马车冲撞了个卖饼的,不过是英国公府一句话的事,官衙的那些衙役想讨好英国公府,却阴错阳差地把事情报到了砚堂那里,本来是砚堂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他却旁衬着外人,让你舅舅赔了二十两银子……”
董氏不由在心里嘀咕。
既然二十两银子能解决的事,又何必非要把事情闹到英国公府来?让英国公府承了那些衙役的情不说,还落得个仗势欺人的名声。
她公公和婆婆什么都好,就是要面子。
宁愿出五十两银子打发那些衙役,也不愿意拿二十两银子赔了那个卖饼的。
大太太哪里知道儿媳妇在想什么,见儿媳妇神色恭顺,很是满意,道:“有些事,你们做小辈的不知道。你二叔这个人,虽然喜欢照顾家里人,可如果你把他惹毛了,他翻脸也是很无情的。我们家能有今天,全依仗你二叔父,他有事求我,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拒绝。可正如你所说,这英国公府尽尽早早都要交到砚堂手里,我们和你二叔父走近了,你二叔父在世的时候,日子固然好可,可等你二叔父不在了呢?你们怎么办?我总不能只顾着自己不管你们吧?”
董氏心中一动,道:“娘的意思是?”
大太太朝着儿媳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这英国公府除了颐志堂,到处都是你二叔父的人。我这么样上蹦下跳的,也是做给那窦氏看的——你这就去窦氏那时里,给她赔罪,说我老糊涂了,你二叔父不过是看着家里没有个长辈,请我过来帮着照应照应,我却不知好歹地管起英国公府的事不,让她不要放在心上。然后把我们家是怎么靠着你二叔父过日子的,你二叔父的话对我们家来说比圣旨还灵……总之,怎么样可怜,你就怎么样的编排,一定要让那窦氏动容,觉得我们是没有了办法。之后我继续在这边发脾气,你就一心一意地讨好她,就算是她骂我,你也要跟着附和几句。你要知道,你们以后可是要靠她过日子的。”最后郑重地问董氏,“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董氏道,“我明白娘的意思。只是这骂人……”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照我教你的行事,一准错不了。娘也不会因为这个就责怪你的。”
董氏听着放下心来,去了窦昭那里。
窦昭正闲着无聊,在花花样子。
她对董氏的印象还不错,听说董氏要见她,让素心请她进来。
两妯娌见过礼,并肩在临窗的大炕上坐下,董氏一眼就看见了散落在炕几上的花样子,她之前从未和窦昭单独相处过,正愁没有话题,见状不由得一喜,随手拿起个花样子,笑道:“弟妹在画花样子吗?我前几日刚得了几个好样子,要不要我描给你?”
妯娌之间相处,不就是这些小事吗?
窦昭笑着应“好”。让素心拿了纸过来给董氏画花样子。
董氏就说起自己的婆婆大太太来:“……她就是这个脾气,实际上没有什么坏心,弟妹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窦昭微笑着听着,静静地望着她,清澈的目光不仅澄净,还透着洞察世事的居高临下,看得董氏极不自在起来,说话的语调也没有了刚才的流畅:“……我婆婆也是没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了就当着英国公府的那些仆妇给自己脸色看?
没有办法了就派了儿媳妇来示弱,想两边讨好?
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见得多了。
只可惜了董氏,她还以为她们会成为能在一起谈论天气好坏的妯娌。
窦昭悠然自得地喝着茶。全当董氏是只苍蝇在自己耳边嗡嗡嗡。
董氏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尴尬处境。
她窘然地打住了话题。想到公公婆婆已经巴结上了英国公,活着的时候什么也不用愁,等到她掌家的时候,却要和窦昭打交道。不仅如此。还有她的儿子、孙子。说不定都得要宋墨提携,她一咬牙,“扑通”跪在了窦昭的面前。满脸羞愧地道:“弟妹,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代我婆婆给你赔不是了。你若是心里还有心,我等会当着阖府的人给你道歉……”
窦昭瞥了素心一眼。
素心立刻上前扶了董氏。
“大嫂言重了。”窦昭放下茶盅,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道,“我这人,通常不和人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看你们婆媳也都是个聪明人,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与其当着府里上上下下的妇仆给我磕头认错,弄得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的,还不如把公公给你们的对牌交给我。”她说着,温声笑道,“府里的事,就不劳烦大伯母了,我自会打点的妥妥当当。”
那笑容,看在董氏的眼里,只觉得无比的刺目。
她张口结舌,半晌才道:“这,这不太好吧……”
窦昭骤然变脸,“啪”地一声就拍在了炕桌上,震得炕桌上一片“叮当叮当”的碰瓷声:“你以为我是傻瓜啊!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本事才行!想两边讨好,门都没有!你们要么给我把对牌交出来,彼此见面还有三分香火情。要么你们就听我公公的,继续想着法子为难我。可我也实话告诉你们,你们别以为拿着英国公的对牌就是英国公府的夫人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你们要是让我不痛快,倒时可别说我不这个不给面子,让你们下不了台!”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粗俗的女人?
窦家不是诗书礼仪传家的吗?
怎么会教养出这样的姑娘来?
董氏差点昏倒。
“你,你,你……”她脸色煞白地指着窦昭,不知道说什么好。
窦昭冷笑,端了茶。
素心高声喊着“送客”。
董氏落荒而逃。
窦昭吩咐素心:“把给喝过的茶和茶盅都送到上院的花厅去,泼在我院子里都脏了我的地!”存心要羞辱大太太婆媳,也是想让大伙儿明白,大太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这个家里还是她说了算了。
素心笑着喊了个小厮来,让他把董氏喝过的茶盅用托盘端去了花厅。
大太太这次是真气得倒仰了:“真是不知好歹!真是不知好歹!她难就不怕国公爷嫌弃她吗?”
董氏踌躇道:“钱是人的胆,我看,窦氏未必就怕国公爷待她怎样,要不然,二叔父叫她去说话,她也不可敢拖拖拉拉的,直到二叔像要启程了才去了!”
是啊,自己当时只觉得奇怪,却没从这方面上想。
这个侄儿媳妇油盐不进,看来不是个好相与的。
她不由抚额。
觉得自己接了个烫手的山芋。
姐妹兄弟们,补上7月6日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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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走水(加更求粉红票)
窦昭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的一番横眉怒目就会让大太太乖乖地交出英国公府的对牌。
宋宜春不是要去宣同半个月吗?
自己还有的是时间!
她笑盈盈地招待下了学的宋翰。
“这是山东的秋白梨,这是苏州的松子糖,这是南京的桃门枣,这是塘栖的蜜橘……”她指了指摆了满炕桌的瓜果点心,“也不知道二爷喜欢吃什么,我就每样都准备了一点。”
宋翰看着直流口水。
“嫂嫂您真好。”他吃着松子糖,含含糊糊地道,“还知道梨子是山东的秋白最好,蜜橘是塘栖的最甜……我之前还担心嫂嫂从乡下来,什么也不懂,说不到一块儿去。”说着,冲着窦昭灿然一笑,倒颇有几分宋墨的璀璨。
宋翰也算是个美男子,只是和宋墨相比,如同晓星皓月,不在一个层次上。
当然,能和宋墨相提并论的,窦昭两世为人,也没有见过,倒也不怪宋翰。
想到这里,窦昭心里对宋翰闪过一丝同情。
她亲自给宋翰沏了壶新上市的铁观音。
铁观音微苦,松子糖是甜的,喝着铁观音,吃着松子糖,铁观音越发显得醇厚,松子糖越发显得香甜,宋翰满脸的惬意。
窦昭就问起宋翰的日常起居来:“平时里都是谁在照顾二爷?丫鬟、小厮可都听话?功课紧不紧?月例够用吗?”一副关怀备至的大嫂模样。
宋翰倒也不反感,和她说起自己屋里的事来。说着说着。话题就转移到了狩猎上面,宋翰顿时兴致勃勃:“……我九岁的时候就射死了两只锦鸡,一只野兔!”
这是宋翰颇为得意之事,常常拿出来说,英国公府上上下下没有不知道的,窦昭自然也早就听说过。
她啧啧称奇,在一旁凑趣。
宋翰就更来劲了:“我原来也准备像哥哥那样,十岁的时候就去参加秋围的,可惜母亲去世了,我要守制……”他说到这里。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好像失去了目标,以后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或许,宋翰这样处处和宋墨较劲,是为了表现给蒋夫人看?
窦昭猜测。跟着宋翰叹了口气。安慰他道:“二爷身手这样好。以后有的是机会。”
宋翰点头,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雀跃。
窦昭看天色不早了,就留了宋翰用晚膳。并道:“二爷正好给我讲讲秋围的事。我只知道想做官必须要参加科举,文官参加文举,武官参加武举,还是第一次听说比试骑射也可以做官的。”
宋翰就笑着跟窦昭讲起秋围来。
素心和几个丫鬟在厅堂里摆碗筷。
吕正过来,想请宋翰回上房用晚膳。
窦昭笑道:“我这儿已经准备好了,就让二爷在我这里用膳吧!”
吕正朝宋翰望去。
宋翰正讲到要紧处,见吕正请他示下,他就朝着吕正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吕正恭谦地给窦昭和宋翰行礼,退了下去。
窦昭若有所思。
宋翰显然并没有失去自由。
而照宋墨的说法,宋翰从小就和他很亲近,是因为宋宜春不喜欢宋翰和他过多的交往,他又不想让宋翰为难,兄弟之间才没有像从前来往得那样密切,可宋翰每次见到他,还是对他很亲昵。
既然如此,宋翰为什么不常常去看宋墨?
她想到前世,自己严防死守,还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朱氏的厌恶,葳哥儿和蕤哥儿还是想方设法地去见朱氏……如果真的惦记一个人,不是应该时时刻刻都想见到他吗?而且越是痛苦怅然的时候,越希望得到那个人的安慰劝解吗?
宋翰却只一味地做孝子。
或者,在宋翰的心里,父亲比哥哥更重要?
窦昭辗转反侧睡不着。
想到上一世的事,她越发觉得宋翰辜负了宋墨对他的手足之情。
明天宋墨就要回来了,自己要不要跟他说这件事呢?
想到宋墨被蒙在鼓里,她就替宋墨觉得委屈,就替宋墨抱不平,也就越发地睡不着了。
她索性披衣坐了起来。
值夜的素心向来心细,听到动静,也跟着坐了起来。
“夫人,要不要我移盏灯过来?”
帷帐内,只在小杌子上点了盏小小的八角宫灯。
“不用了。”窦昭有些怏然地道,“我就是睡不着,起来坐会儿。”
素心“嗯”了一声,给窦昭倒了盅茶。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两人俱是一愣,窦昭更是吩咐素心:“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素心应声而去。
喧哗声却越来越大,隐隐夹杂着女子的哭喊声。
窦昭不由皱眉。
素心折了回来:“夫人,前面的马棚走水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窦昭正好睡不着,趿了鞋,道:“看看去!”
素心应声,陪着窦昭出了正房。
火势很猛,烧亮了半边天,男子的吼叫,女人的哭泣,纷乱嘈杂迎面扑来,站在正房的庑廊下,都可以感觉到前院的慌乱无序。
颐志堂正院的人都被惊醒了,丫鬟婆子们纷纷披衣出来观望,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议论着。
见窦昭出来,都曲膝行礼,满脸的不安。
窦昭抬头望了望天,又感觉了一下风向,对众人道:“我们在北方,今天刮的是北风,大火不可能烧过来。就算万一风向变了,颐志堂没有房舍和前院相连,我们也有足够救火的时间。”她吩咐素心:“你去问问严先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人受伤或是不见了?国公府走火。是大事,有没有报了顺天府?顺天府的人什么时候能来?”又吩咐素兰,“你去跟武夷说一声,让他把正院的小厮都叫到一块儿,在大门口守着,一旦变了风向,火势蔓延开来,立刻就来禀我。”又指了几个粗使婆子,让一个精明外露的媳妇子领着:“你们去看看墙角那些蓄水的缸是否满着?若是满着的,你们都就地等候吩咐。帮着武夷他们打水。若是缸里的水没满。你们现在就去提水,把水蓄满。”
颐志堂的正院有小厨房。
说的是小厨房,那里的七星灶、柴房、井都一一俱全。
“至于其他的人,”窦昭喊了甘露和素绢。“你们各领一半的人回屋歇着。需要的时候。就出来帮着灭火。”
大家见她神色镇定从容,考虑周到,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都不禁心中大定,照着她的吩咐开始行事。
窦昭就站在庑廊下观察着火势。
那个精明外露的媳妇子就搬了张太师椅过来,殷勤地道:“夫人,您歇会。有素心、素兰两位姐姐领着我们,不会有什么事的!”
窦昭见她颇为机灵,问她:“你怎么称呼?”
那妇人忙道:“奴婢家的男人叫卢义,公公曾在安梁的田庄做过庄头,奴婢家的男人进府后,曾帮着世子爷赶过车,如今在京都的杂货铺子上当值。”
安梁的田庄,是蒋夫人的陪嫁。
难怪这妇人能被安排在上房当值。
窦昭微微点头。
火势越烧越大,马棚旁下人居住的东群房也烧了起来。
好在风向一直没有变。
素心匆匆赶了回来:“夫人,严先生说,现在还不清楚马棚为什么会走火,火势还很大,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但已派人去报了顺天府,但顺天府的大牢今天晚上也出了事,好像是有人劫狱,恐怕一时半会儿抽不出人手来救火,陶先生已拿了国公爷的拜帖去了五城兵马司,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帮着救火了。”又道,“如今严先生领着夏护卫等人去帮着救火了——陶先生主张开了垂花门,让护卫从后花园的湖里挑水;严先生不同意开垂花门,主张把东群房那边的厢房拆掉两间。结果常护卫领着国公府那边的护卫在挑水,严先生领着我们的人在拆厢房。”
不管是严先生还是陶先生,都没有想到让宋翰出面。
窦昭觉得有些奇怪。
大火还在熊熊地燃烧,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烟火的气味,呼救声、叫喊声时隐时现,大家神色凛然,在这么严肃的场合,窦昭想到英国公府和颐志堂的泾渭分明,不由扑哧一声笑。
不知道宋宜春看到了这满院的狼藉,会怎么想?
素心和卢义家的面面相觑。
窦昭忙道:“没什么,我就是想到了严先生和陶先生……更赞成严先生的主意。卢义家的,你忙你的去吧,我也先回屋去歇着了。既然严先生和陶先生都在,想必不会有什么事的。”
卢义家的恭谨地应“是”,去查看水缸了。
窦昭和素心回了房,可窦昭又怎么睡得着,两人在炕上坐着闲聊:“听二爷的口气,原来服侍他的,都是蒋夫人帮他挑选的。蒋夫人去世后,英国公府把曾经服侍过蒋夫人的人都放了籍,他身边的人全是这两年新换的。你等会儿跟严先生说说,让他替我查查,当时放出去的那些人现在都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素心点头,沉吟道:“您是怀疑有人知道蒋夫人的事吗?”
“这只是条线索。”窦昭思忖道,“还有些事,我没有想明白,想找个人证实一下。”
窦昭不说,素心从不多问,这次亦然。
门外突然响起“咚咚咚”震天响的敲门声。
小厮一边大声应着“是谁啊”,一边要去应门,却被武夷一把拦住。
“是谁啊?”他粗声粗气地问道,显得有些霸道。
补上7月7日的加更。
ps:姐妹们,兄弟们,这一章是昨天晚上写好的,因为人已经入院,时间又比较晚了,没办法更新,早上去做了一些检查,这个时间才贴出来……⊙﹏⊙b汗……现在时间不由我控制,我也没办法……原来还准备人品爆发一下的……不过还好有这一章,不然今天就要断更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胆大
“在下常五。”门外的人客气地道,“外面走了水,陶先生担心夫人,怕夫人这边有个什么闪失,特意让我等过来看看。”
戊午年宋宜春对宋墨的那场杀戮,如同一块试金石,不仅试出了人心向背,而且试出了英国公府所有人的立场。
英国公府和颐志堂,对外是一家,关起门来是对头。
英国公府走水,怎么不是严先生派人过来问候夫人却是陶先生的人跑过来问候夫人好不好?
这不合常理啊!
小厮不由困惑地望着武夷。
武夷已暗叫一声“不好”,高声喊着“松萝”,跳起来就朝着紧闭的正院大门跑去,“你快去通知夫人,就说陶器重那个老匹夫派了人来,想趁对夫人不利,让夫人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想办法给严先生报信。”说话间,他的人已经像块石板似的,“嘭”地一声撞在门扇上,“快来帮忙,不能让那些人冲了进来。”他用肩膀抵着门。
世子爷对夫人的敬重,大家都看在眼里。
若是夫人在他们手里出了个什么事……
此时在正院的小厮们都不敢往下想,武夷的话音未落,他们就一个个跑了过去,学着武夷的样子,用身子死死地抵在了门上。
外面听到动静,露出庐山真面目。不仅大大咧咧、粗俗地骂起娘来,还用脚踢物击,撞开大门。
松萝脸色发青,哪里还敢多留。使出吃奶的力气朝正房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道:“夫人,不好了,陶器重趁乱要害你,你快藏起来。”
正在说话的窦昭和素心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趿着鞋子就跑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窦昭望着在她面前喘着气的松萝。
松萝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窦昭脸色一寒,心里却犯嘀咕。
以上犯下,那可是大忌。陶器重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宋宜春的吩咐,他难道就不怕脏了手。子孙后代都背上骂名吗?何况宋宜春此时还不在府里。到时候宋宜春两手一推,这件事就成了陶器重自己的主意,他对宋宜春有这么忠心耿耿吗?而且自己不过是宋墨的妻子,就算是死了。对宋宜春和宋墨之争又有什么逆转似的影响吗?反而是宋墨可以拿这件事做文章。逼近宋宜春。
素心闻言骇然。急切地道:“夫人,我去看看。”
“我们一起去。”窦昭道。
颐志也分内外院,正房又位于内院的正中。是个四进五间带着两个耳房的院子,从大门到垂花门,中间还隔着个穿堂,十来丈的距离,若是有什么事,他们还有机会退回来。
“夫人……”素心和松萝异口同声,都反对她去。
“事急从权。我要看看情况才好拿主意,你们不要在磨磨蹭蹭耽搁时间了。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还要安排人去向严先生求助。”
素心自不必说,松萝也是经历过戊午年之事的,成熟稳定了不少,两人都知道窦昭的话有道理,素心招了素兰过来,松萝则拿了根垂花门的门闩紧紧地跟在窦昭的身后,几个人一起出了垂花门。
外面的叫骂声越来越清楚。
窦昭停下了脚步。
这不可能是英国公府的护卫。
英国公府不可能招这么粗俗的护卫。
她神色微变。
顺天府有人劫狱……英国公府走水……陶器重和严朝卿带着各自手下的护卫去救火……她遭人攻击……好像有双无形的手,把所有的事情都串了起来。
窦昭望着武夷几脸色涨得通红,拿出了全身力气也没有办法阻止它摇摇欲坠的大门,沉声吩咐武夷:“想办法找几根木棍抵着大门,你们都退到垂花门,死守着垂花门即可。”
当物之急,是要想办法通知严先生。
素心和素兰虽然身手不错,可到底是女孩子,她身边也需要有人护卫,如果派其他的人翻墙出去,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埋伏。
窦昭脑子飞快地转着,和素心、素兰急步地退回了正院。
松萝一路大喊,满院的人都知道有歹人攻击正院,甘露几个吓得脸色发白,卢义家的和几个粗使的媳妇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里拿着菜刀、烧火棒之类的,七嘴八舌地围了窦昭:“夫人,只要有您一句话,我们就和他拼了!我就不相信了,还有人敢在英国公府捣乱!”很有些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了,哪里像是要去和歹人拼命的,倒像是富户人家去捉奸的仆妇。
这么紧张的时候,看着眼前的情意,窦昭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
窦昭却是眼睛微涩,心情澎湃。
她一生好强,越是生死关头,越是不认输。
窦昭望着一张张或害怕,或激动,或忿然,或愤怒的面孔,心中豪情万丈。
素心和素兰的身手虽好,却是她手中的底牌,她无意暴露,现在有了卢义家这帮人,她可以肯定,以后英国公府的内院一定很热闹。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几分害怕,现在却豪情万丈。
“好!”她大声笑道,“如果那些闯人敢闯进来,我们定教他们有来无回!”
大家都不禁精神一振。
窦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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