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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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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辛主母让我来服侍你。”陈雪儿低着头说着,语气冷淡。

陆七没言语,起身走到了床前,陈雪儿跟过来放下木盆,然后帮陆七宽了外衣,宽衣后陆七背身坐在床上,陈雪儿蹲下身为他脱了官靴,一股汗臭散放开来,陈雪儿伸手拉过木盆,陆七脚一抬自己放入了木盆。陈雪儿迟疑了一下,才伸雪白的手儿入盆为陆七洗足。

陆七默默的凝视着陈雪儿,那柔顺的秀发,雪白的玉颈让他心生绮思,这么多年来他因失去了白铃儿而心痛,年龄的渐长也未能完全抚平心伤,凶险邪恶的军旅生涯,使得他沾染了不少恶习,杀人劫财玩女人,在他心中有如家常便饭。

有时候良知告诉他做人不要太坏了,他也有所觉醒,归乡后也想做回当年那个纯朴善良的自己,可惜这个世界诱惑人的东西太多了,权势、虚荣、美女、这三样毒品己深入陆七的灵魂,家道的贫苦打碎了做回好人的心愿,为了家族的兴旺,为了小小的实权官位,陆七不顾一切的维护着自己的利益。

陈雪儿很细致的为陆七洗足,陆七的心渐渐怦动,他仿佛看见了白铃儿的身影,当年白铃儿每次见了他,都是羞涩的目不斜视,他也是羞窘的不敢正视心上人,只有每次白铃儿离去时,他才敢大胆的看着背影。

第088章 贪欢

陆七的目光柔柔的看着陈雪儿的娇巧背上,他归乡以来频繁的订妻纳妾,对他而言,说好听的是人生该做的传宗大事,说不好听的就是一头公猪,兽性长成的该配种了,没有一个是他主动为挚爱而纳的女人。

宁儿是他第一个真心接纳的女人,那真心之中大半是尊重的恋母情结,辛韵儿是个好女人,是位让陆七感动而生情的未婚妻,湘儿是结姻党而得的女人,虽然乖巧体贴,可也只是让陆七顺心喜欢而己,冬青和小云是因为同情而纳,其他别的女人就谈不上情字了。

接纳了这么多的女人,竟然没有一个能让陆七找回当年挚爱的感觉,找不到与白铃儿相似的容颜身影,而现在陈雪儿似乎给了他一些当年的心爱感觉。

“雪儿,今夜你愿意陪我吗?”陆七的声音很柔和。

陈雪儿身子一颤,手停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陆七的心随之失落,但也有一种怪异的快慰感,或许他内心并不想与雪儿走的太近,他怕失去刚刚有了些的心爱感觉。

“我一向言出有信,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你,洗完足你就回去吧,回去就说是我心烦不让服侍的,你记住了,以后不要得罪韵儿,也不要告诉了别人,我对你说过的话,否则陆家上下都会敌视你的,甚至我有事情长离时,我娘会做主卖了你。”陆七柔和的劝告着。

陈雪儿一惊,沉默了一会儿,手又动起为陆七洗足,片刻后为陆七擦拭了双足,端起木盆默默的向外走去,陆七眼神温柔的看着陈雪儿离去的背影。

陈雪儿刚离去一会儿,门一动开了,舞儿娇小的身子走了进来,回手关门后轻盈的走到了床前,柔笑道:“七公子,雪姨主为什么不留下服侍呀?”

“因为我不愿她,现在服侍我。”陆七淡淡的说着。

舞儿知趣的笑了笑不再多问,身靠前伸出小手为陆七脱了上身内肩衣,然后自己解了衣裤脱下,转眼一具雪白匀称,娇小玲珑的胴体映入陆七眼中。

陆七眼神炽热了,情欲立刻被挑动了,左臂一长己揽抱过了舞儿,右手爱抚着娇巧玉腿,柔笑道:“你今年多大了。”

舞儿娇媚的白了他一眼,细柔道:“公子不该问奴婢这个的。”

柔声一落,己长身玉臂搂住了陆七的脖颈,樱口主动印在了陆七的方口上,嘤咛娇吟声中陆七身一转,由被动转主动的扑压住了舞儿,娇喘床吱声中一室春光。

“公子,你可真强呀。”一场激烈缠绵之后,舞儿娇慵的夸赞着,一条娇巧雪腿横放在陆七腹上。

“你也厉害呀,看着弱不禁风,竟然挺住了本将军的强攻勇进。”陆七手抚着腹上雪腿,言词猥亵的调笑着,他本以为舞儿这么娇小难让他尽兴,想不到舞儿不但挺住了冲杀,而且让他爽的飘飘舒畅。

“奴婢是家妓,能侍候好公子是本份。”舞儿娇慵的柔说着。

“你是家妓?”陆七听了有些意外。

“是家妓,以前却是娼妓,奴婢十岁被卖入青楼,十四岁接了客,十六岁时在京城遇上了杨士奇老爷,杨老爷买了奴婢回来做了家妓,二十二岁时杨老爷因军伤复发卧床不起,杨夫人怪罪是奴婢造成的,要卖奴婢去青楼,好在杨老爷当时还清醒,严命将奴婢送至少夫人房中不许外卖,一直到现在,奴婢二十五岁。”舞儿平淡的述说了身世。

陆七听完沉默了,片刻后舞儿坐了起来,继而爬过陆七下了床,陆七抬眼和声道:“你去哪儿?”

舞儿飞快的穿上了衣裤,看着陆七柔声道:“奴婢得回去了,让少夫人知道奴婢服侍了公子,少夫人会生气的。”

陆七一怔,皱眉道:“不是姐姐让你来的。”

舞儿上前手拄床边,雪白脸儿俯近陆七,柔笑道:“少夫人是位端庄守规的贵妇,那能让奴婢来侍,奴婢不瞒公子,自从跟了少夫人,奴婢再未床侍过男人,可是奴婢偏偏是个喜欢床欢的女人,被少夫人严管的都要疯了,这一次奴婢能床侍了公子,心理好了许多,奴婢在青楼时曾被针灸绝育,是个不能生育的女人,所以不敢奢求公子什么,只求公子日后来了青阳,能唤奴婢到房中服侍。”

舞儿说完吻了陆七额头一下,转身向外走去。才走到了门前,忽听身后和声道:“舞儿,以后不要喊我姐姐少夫人,也不要喊我七公子,我是陆家的家主。”

舞儿身子一颤停步,过了数秒回身面对了陆七,恭敬女礼道:“家主的话,奴婢记下了,奴婢告退了。”说完抬头柔视了陆七一眼,才转身开门的轻步离去了,床上的陆七心中轻叹一声,闭上了眼晴。

第二天一早,陆七单独见了姐姐,直接索要舞儿的奴契,陆天月虽然诧异也未多问,回屋取了奴契交给了陆七。

陆七收好奴契,和声道:“姐姐,舞儿今后属于陆家的奴婢,但她依旧是服侍姐姐,将来姐姐另许人家时,舞儿也会跟着姐姐的。”

陆天月柔声道:“小七,舞儿跟了姐姐有很多年了,她很体贴聪颖,只是有时放荡些,弟弟以后可以喜欢她,但不要宠爱她,以免引起你的妻妾不悦。”

陆七听了脸皮发热,微窘的点点头,忙岔话问道:“姐姐,你知道青阳县现在的卢姓县令吗?”

陆天月一愣,点头道:“知道,卢县令与杨家有姻亲,弟弟是想去拜访卢县令吗?”

陆七一怔,这倒是巧了,讶道:“卢县令与杨家是姻亲?”

陆天月点头道:“是姻亲,四年前卢县令到任不久,就为二儿子求娶了杨家庶出小姐为妾室,次年杨家四郎得唐皇信任做了中郎将,卢家二子不久就放了一位平妻,将妾室的杨家小姐扶为平妻。”

陆七听的眉头微皱,这卢县令也是个势力小人,他和声道:“姐姐了解卢家三公子吗?”

陆天月点头道:“卢县令共有五子四女,卢家三公子姐姐也听说过,听说是位文武双全的俊杰之士,是八品给事郎的官身,年龄应该与弟弟相仿。”

陆七哦了一声,又问道:“姐姐,卢三公子娶妻了吗?”

陆天月诧异道:“这个姐姐就不清楚了,小七你为什么问这些?”

陆七和声道:“我是护军县尉,前几日望江堡周府去了一个自称卢三公子的人,向周府小姐提亲并住在了周府做客,我怕是匪人冒充就顺便了解一下,以免生了恶事。”

陆天月恍然,柔声道:“据说卢三公子是喜欢游历,若是去了石埭县倒也不稀奇。”

陆七点点头,想了一下问道:“姐姐,这里共有几位县尉,那一个县尉好说话一些。”

陆天月摇头道:“这个姐姐不知道,只知道一位吴县尉,不过那个吴县尉为人很恶,弟弟最好不要去找他了解,若是想了解卢三公子近况,只须去县衙附近找人一问即可知道了。”

陆七点点头,早饭后他带冬青和舞儿上了街,一路上舞儿是向导,却与冬青状甚亲密,朴实善良的冬青并不自恃地位,亲切的喊着舞儿姐手拉手并行。

陆七对二女坏了主婢规矩并不点斥,默默的左顾右看的走着,昨晚的春情不过是肉欲之欢,并没有让他宠喜舞儿,有的也只是同情和惜缘,他以后只会善待舞儿,但不会改变舞儿的家妓地位。

半个小时的走走看看,最后到了目的地县衙,陆七吩咐二女去一家衣店等他,他自己走向了县衙门。青阳县衙规模外观与石埭县是一样的,这是朝廷公制标淮。

陆七走上石阶,向守门的一个衙役拱礼道:“这位老兄请了,在下是卢三公子的友人,途经青阳特来见见,烦老兄通告一声。”

第089章 狡兔三窟

一听是县令三公子的友人,衙役怔然的打量了陆七一眼,继而似乎不敢有了怠慢,神情带笑道:“您是三公子的友人呀,那您来的不巧,三公子出门游历去了。”

陆七面现意外的哦了一声,和声问道:“请问老兄,我与卢三公子有一年未见了,不知卢三公子娶妻成家了吗?”

衙役听了看着陆七,皮笑肉不笑的道:“这是大人家的私秘,小的可不敢乱说的。”

陆七暗骂一句人精,取了一两碎银托送了过去,衙役手一伸取走了银子,笑道:“三公子至今未娶任何的妻室,只纳了七个侍妾。”

陆七哦了一声不愿再多问,转身离开了县衙。与两女回到姐姐家里,到了家老总管己在等候,于是冬青留守家中,其余人全上了街。

途中老总管说长夫人同意了陆七的要求,还主动将杨家在南街的一家大铺卖给陆家,陆七听了心情好受了一些,但他知道这绝非是杨家主动,而是这位老总管使的劲。

看了南街的铺子陆七很满意,铺子是两层的楼铺,铺面长二十米,己隔成三个铺面分散综合经营,大铺后有一官式大宅院,正门在后,后门通铺子,杨家要价四千两,陆七对铺子中意,也不想老总管为难,痛快的拿银子成交。

经过协商后,决定三个分铺一个经营文房四宝兼古玩书画,一个经营药铺,还有一个经营女工和胭脂用品,一家人都非常欢喜,尤其是小月小琪两姐妹在宅院里欢悦的跑来跑去。

官宅很大,长方的分了两进天井宅院,正房偏房客房共计十九间,以前的主人也是大户官家,后来举家迁去了京城才卖给了杨家,本来两进居屋东面还有一座花园,以及花园内的书房和两座小楼,被杨家堵了两个通门单独卖了。

陆七查看之后,郑重的为辛韵儿和姐姐各分了一间正房,辛韵儿对陆七付出四千两银子,在青阳县买了这么大的宅铺很不理解,只是她未过门不敢多言阻挠,现在陆七竟然为她指定了居屋,似乎以后要搬迁到青阳县城的意图。

她诧异之下,忍不住问道:“七郎,你以后要来这里长居吗?”

陆七笑了,和声道:“不一定,我这是狡兔三窟的想法,以后在石埭县混不下去了,就搬到这儿来暂居,而且我的这些银子来的容易了,买了青阳县的宅院,比带回了家里好。”

辛韵儿这才明白陆七是担心护军县尉做不长久,一旦做不成了县尉,失势之后一是羞见亲邻,二是敌对的人肯定会不断刁难,那时挪窝走避当然是解决一切的最好良方。

这一理解辛韵儿抵触尽去,柔笑道:“狡兔三窟,你现在有了两窟,第三窟准备安在那里。”

陆七一怔,辛韵儿的玩笑话竟让他认真思虑起来,好一会儿才和声道:“兔有三窟,人更应该多些出路,以后我会在远一些的富饶安定县域置些乡土产业,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未来能在京城有我存身之窟。”

辛韵儿娇靥一变,忙道:“七郎,我们现在己是很好了,以后置些乡土产业可以,京城太远,还是不去的好。”

陆七笑了,和声道:“韵儿,水走低,人登高,我是武官,官越大生命也就越有保障,若是有机会我也想做上京城的中郎将,即荣华又安全,不过那也只是想想而己,你别往心里去的。”

辛韵儿温情的看了陆七一眼,柔声道:“七郎,妾身更喜欢你现在的一切。”

陆七和声道:“韵儿,我知道你喜欢安定的生活,只是身为男人的我,不能居安而不思危,如果我满足现状的只知道吃喝玩乐,只知道养尊处优的不思进取,那我早晚会失去了一切,韵儿,这个世道是不能够满足现状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不能让陆家的船刚造好起航,就被暗礁撞沉毁灭。”

辛韵儿和众女听了为之动容,尤其是陈雪儿美目讶异的看着陆七,辛韵儿感动道:“七郎,妾身明白了,我们一起来布置这个家,这一个新的避风港。”

陆七微笑的点点头,与众女商量着布分居屋,当日就让姐姐从租赁的宅子搬入了新居,忙碌了一天一家人吃了一顿团圆晚饭。

第二天一夫早,陆七和妻妾离开了青阳县城,在门前送行时姐姐和两位外甥女泪眼相送,就是舞儿也偷偷的强忍泪水。陆七又给姐姐留下了一千两银子,让姐姐先开两间铺和买几个奴仆奴婢,等过几天稳定了,他接姐姐一家去见母亲。

车行在归家的路上,清晨的凉爽使人的心也是清爽的,陆七在马上告诉辛韵儿调查的结果,辛韵儿听了神情还是很担忧。

陆七安慰她笑道:“韵儿,你不用担心,这次回去我亲自去试探,若是假的保证他露馅。”

“为什么?七郎你打听了卢三公子的长相?”辛韵儿柔声相询。

“那倒没有,我只须用卢三公子的友人身份去见,他若是假的肯定会露出马脚的,这你放心吧。”陆七自信的说着,辛韵儿恍然的点点头。

车轮滚滚,马蹄轻缓,随着日头的升高热度也是节节拨高,陆七脱了外袍抛入车中,车内三女也是热的香汗透衣,冬青和雪儿有意无意的为辛韵儿扇凉,被辛韵儿微笑的制止了,三女各扇各的。

近午时出了事情,车骑行过县界没多久,大道前面蜂拥出三十多个匪徒,匪徒们衣物杂乱,手中的兵器也是棍棒居多,其中还有六七名弓箭手。

车夫吓的停下了车,忽听后面也有动静,回头一看吓的车夫脸色苍白,后面又有四十多匪徒围来,天哪,八十多匪徒呀,车夫身一歪滑下了车,抱头的跪伏了。

车内三女一见声势浩大的劫匪,吓的娇靥苍白瑟瑟发抖,一齐惊恐的看向车外的陆七,陆七神态自若,扭头对三女眨眼笑着,弄的三女怔怔发呆,惊恐随之减去了许多。

“呔,此草是你种,此道是你开,你等拿了银子,借路吧。”没等匪徒发话,陆七突的声音洪亮的大喝,喝完手一动抛出一锭十两银子,飞向了匪群。

匪徒们被陆七的莫名大喝,惊的一齐站住了,银子飞来落地后,有匪捡起交给一名黑壮的男人,那男人掂了掂银子,抬头喝道:“朋友还知道规矩,不过这太少了,拿三百两来,或者留下两个女人。”

陆七冷道:“借道银我给了,各位不放,那只有玩真的了,你等来吧。”

黑壮匪首冷哼一声,一挥手,匪群中的七名弓箭手一齐举弓瞄向陆七。

“放。”匪首一声令下七支箭离弓急奔陆七。

车内三女惊恐的尖叫着,眼看七支箭前后不齐的射到陆七近前,陆七巍然不动,箭到才弯腰探臂的,抓住了射向马头的一支箭,有两只箭射在他身上却弹落飞去,另四支毫无准头的空射而过,这距离才二十米而己。

匪徒们一片惊呼,许多人下意识的后退了数步,因为利箭竟然射不入‘肥羊’的身体,这么邪门的事情,愚昧的匪人岂能不心寒惊骇。

匪首还算有见识,知道碰上了厉害的,其实他见了一骑一车胆敢在大道上走,就明白这财主必是不好惹的,所以命匪众不得出来就冲杀抢劫,而是先围住用弓箭射杀,现在一看弓箭不好使了,他也知趣,忙向陆七一拱手,说了两句绿林场面话,挥手拿着十两银子率众扯呼了。

匪众一走三女惊慌的下了车,走到陆七马前关切的问候,见陆七中箭部位衣物有洞,露出的微黑皮肤上有白点。

第090章 异人

“七郎,你怎么不躲呀。”辛韵儿关切的埋怨着。

“躲了能吓跑他们吗?我可不想一气杀了八十多人。”陆七微笑说着。

三女的关切让他心暖,尤其是陈雪儿也是满靥关切,与他眼睛一对立刻羞怯的低头,这一关切的反应,说明了陈雪儿芳心己有了他的存在,一种征服的愉悦,使得了陆七自豪舒心。

“七郎,你一人能打的过八十多人呀?”辛韵儿听了有些吃惊。

“打得过,这些人是乌合之众,多数都是贫困无依的农奴,杀他们跟砍树一样容易,可是杀这种人,我是绝对的不忍心。”陆七轻叹说着。

辛韵儿点点头,夫君不是暴虐的武夫让她感到心慰,冬青余悸尤存的惧怕道:“主母,我们上车快走吧。”

冬青一言点醒了辛韵儿,忙呼唤着车夫,急回了车里,车夫胆战心惊的起了身,爬上车挥鞭欲走,忽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道:“这位施主请留步。”

众人一惊齐向陆七那里看去,只见陆七的马前右侧不知何时立了一个人。那是一个中年道士,长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颌下三绺长须,飘拂过胸,一头长发未挽披后,身穿普通的青色道衣。

众人惊,陆七更惊,眼前的道士怎么出现在眼前的,他根本不知,惊的他身一仰策骑后退,那知道坐马温驯的一动不动,他一骇之下,忽猛醒遇上了异人。

稳了下神,陆七侧身下了马,拱礼道:“仙长在上,陆天风有礼了。”

道士微笑道:“陆施主客气了。”

陆七恭敬道:“仙长唤住天风,可是有什么见教?”

道士微笑道:“我见施主心善苍生,又是一身的灵秀根骨,因此特意喊下施主论缘。”

陆七一愣,论缘二字他懂,那是方外之人欲渡尘世之人入道,他摇头道:“仙长,天风一身俗缘牵挂,这缘是论不得的。”

道士微笑道:“我与施主相遇即是缘,施主的尘缘再多,终会有尽的一日,而大道之缘是无穷无尽的,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今日相见是缘遇,我也只是种缘,日后缘生缘灭那要看施主自己的造化了。”

陆七哦了一声,和声道:“原来仙长并非今日要渡我。”

道士正容道:“大道之缘渡的是心,非入观诵经之尘道,施主若是有缘入道,迟滞百年也不晚,若是无缘是造化不高。”

陆七不解道:“天风愚钝,仙长可以说的明了一些吗?”

道士伸手入袖取出一卷竹书,正容道:“这是我昆仑大道之本,施主可拿去持之恒心的悟习,如果有缘自会悟出种种异能,这竹书牢记后切记毁之,万不可外传。”

陆七愣了一下,双手伸出捧接过竹书,正容道:“仙长放心,天风不会外传的。”

道士微笑道:“施主习此竹书后,若有所感悟,并且自觉尘缘尽时,可去昆仑山寻我入道,我名行云,愿日后与施主能够有缘重逢。”

声一落,道士身体突的凭空不见了,陆七一惊瞪目,继而忙手捧竹书跪地磕头,恭敬道:“谢仙长赐缘。”

陆七起身后,三女和车夫惊怔的看着他,陆七飞身上马,笑道:“走吧。”

车骑起步后,辛韵儿惊异道:“七郎,那位仙长给你的是什么呀?”

“是一部道德经,那位仙长看我心善不杀生,想渡我做道士,给我部经书,让我领悟道之无为无尘,若是有悟就去找他做道士学仙法。”陆七和声解释着。

“七郎,那经书,你不要看了好吗?”辛韵儿担忧的柔声说着。

“放心吧,我有这么多体贴温柔的美妻娇妾,要我出尘,那不是傻瓜吗。”陆七口无遮羞的大声调笑着。

辛韵儿三女娇靥俱晕,辛韵儿轻啐了一口不再言语了。

车骑在烈日下一路无阻的回了望江堡,到了药铺之家,陆七付给车夫多一倍的雇金,严嘱今日路上之事不许外传,车夫欢喜的连连应承。

陆七让三女早些休息,特意嘱咐了陈雪儿,从明日开始向小云学习理财经营之道,并且当面告诉辛韵儿,对陈雪儿要任意的使唤,要教会陈雪儿做侍妾的本份。

离开望江堡回了城中老宅,陆七向母亲禀告了姐姐的事情,陆母听了泪水一串串的下落,在房中侍候的宁儿也是流泪了。

陆七又说了买宅铺的事情,说了己安置姐姐住进了宅铺,也说了他的狡兔三窟的策略,陆母听了心情好了许多,嘱咐陆七尽快接姐姐回来见她,对陆七说的策略也没心思在意。

回了东院,陆七先去见了湘儿,湘儿见陆七平安归来喜极而泣,两人温存了片刻后,陆七借口有事情去了书房,让湘儿不要去打扰他,湘儿温顺的答应了。

到了书房,陆七取出竹书展开观看,大略看过后才知道这是一部炼气术,他自幼习罗汉气功,罗汉气功是一种外功,讲究气聚丹田运发全身,比一般的靠排打壮皮的外功高明了百倍。

炼气术之名,陆七是听父亲说过的,说那是一种静纳万方元气的神奇之术,俗称先天异功。父亲说习练先天异功有成的人身若轻羽,力可隔山打牛化石为粉,甚至可以上青冥,入深海,成为长生不老的陆地神仙。

陆地神仙之说,陆七原本不信,但今日行云道士的无影来去,让陆七信了五六分,所以他急忙的钻来书房观看竹书,竹书上记载的修炼之法没有名字,内容并不难懂,有图解和口决,最后四个大字,道心恒悟。

道心恒悟四个字陆七是明白的,他苦练罗汉气功十几年,如今己至九重境界,靠的就是持之以恒,功夫是靠吃苦和恒心得来的,也许世上真的有灵丹神药可使人一夜获得神力,但那是微乎其微的机遇,对陆七而言就是两个字苦修。

他苦修了十几年罗汉气功,经验告诉他越难修的本事,威力也会越大,他完全可以耐心的照竹书功法修炼二十年,甚至三十年,行云道士不是说了吗,有缘入道迟滞百年也不晚,那已经告诉了陆七,这竹书功法要用漫长的光阴才能堆积而成。

陆七笑了笑,时下他尘务缠身,今后也只能每日的后半夜修炼,先修炼看看吧,当是养生之道,他捧起竹书开始细研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陆七神清气爽的去了训军校场,经过一夜的坐息修炼,他发觉身体内己产生了一道气感,确切说是一道明亮的紫色火焰映象。

那紫火似的气感,如同一道龙形紫虹在身体内不息的盘旋流转,就是他不练了,也会缓慢的在体内有规律的旋动,这种怪现象使得陆七惊异不己,刚刚修炼怎会得到如此显著的气感。

惊异之后陆七细思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一夜就有了强烈气感,很可能是他修炼了十多年的罗汉气功所促成,所谓万法归宗,罗汉气功练的是真气,当然与先天炼气术有相辅相通之处,再有行云仙长说他根骨灵秀,肯定是适合修炼功法才种缘赠书的。

虽然没觉出紫火似的气感有何实质性力量,但身体的异变却是明显,最显著的是他的眼力和耳力增强了许多,还有身体有了轻盈感。

晨曦在校场的一番大力度舞枪弄拳,身体的敏捷度明显增强,而且耗损的精气神只须静息十数秒就能够飞快恢复,凭这一点足以让陆七欣喜了,与敌战斗最怕的就是体力不支,他再勇猛也架不住连续搏斗,现在他有了这神奇之术,等于是如虎添了翼。

第091章 周府

日上三竿时,陆七离了校场去巡逻辖区,至城门时,令冷戎率十名官兵相随去了望江堡。

此去当然是解决卢三公子的真假问题,说心里话陆七不爱管这事情,但为了辛韵儿不得不管,辛韵儿是他妻室,夫妻之间是平等互尊的关糸,陆七有责任为妻子解忧尽心,当然他主要是喜欢了辛韵儿,才甘心的去做了这件事情。

陆七是第一次到周府门前,一看周府的气派与陈府相仿,耆老虽是低于县尉的乡官,但耆老官员全是盘踞一方的大族世家,不但富有而且根深势广。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象王主簿那样有上官人脉的人物,在石埭县也得依靠陈府支持才站稳了脚跟,在石埭县四大耆老家族是错踪复杂的姻党关系,例如周府现在的二夫人就是宋府的嫡出小姐,在正常情况下,四大乡族只会合作亲密,不会轻易的决裂结仇。

象宋府可以不支持王主簿,但不会与陈府成为不可调解的仇人,因为在四大乡族眼中,王主簿不过是个外来的当官者,是陈耆老对王大外甥比自己儿子还亲近,造就了王主簿在石埭县遮了半边天的权势。

陆七率众登上府阶来到门前,见只有一名门仆守门,一见十几位背弓提刀的官兵走了上来,吓的门仆脸色一变,良民不与官斗,在心理上官兵就让平民畏惧。

“大人,你们有事吗?”门仆吃惊的忙问道。

“有事,听说有一位卢公子住在周府,你立刻带引本官去见了卢公子。”陆七大刺刺的命令着。

门仆一呆,忙道:“大人,卢公子是贵客,大人要见可以,请容小的去禀示夫人。”

“禀示什么?立刻带本官去见,否则以通匪罪拿你进大牢。”陆七冷声威吓着。

门仆吓的一激灵,惊惶的左右为难起来,冷戎恼道:“我家大人是护军县尉,专职剿匪安民,你竟敢无礼不听命令,来人,拿下他先重责三十大棍。”

冷戎声音一落,后面立刻有两名官兵齐声喝应的做势欲出,门仆吓的脸色见白,忙摆手后退道:“大人们息怒,小的愿带。”说完转过身入门急走,陆七举步率众急跟。

周府占地很大,应不小于百亩,屋脊相接,院落相连,门仆急匆匆的穿门过院,最后进入了一座遍植茶树的花园,陆七跟入其中花香入鼻,立觉心肺一清,怡人的香景,使得他的肃杀气势为之消融许多,顾盼之间暗赞好雅致的所在。

花园不大,很快跟着门仆来到了一座二层小楼,小楼外有两名婢女守立,门仆急步上前道:“快禀报夫人,有位护军县尉大人来了。”

跟着而至的陆七听的真切,暗道一声不妙,他此来只是想突诈一下卢公子真伪,并不想与周府的主人见面惹烦,现在这门奴竟然带他来见的是周府夫人。

他心生恼意劈手抓过门仆,低喝道:“我要见的是卢公子。”

“大人,卢公子是住这里,只是夫人也来了这里,这位是夫人房里的小婵姑娘。”门仆惊惶辩解的伸手指向一个婢女,而那婢女己转身进了楼门。

陆七恍然,暗道来的可真不巧,为免误会他松开了门仆,回头吩咐道:“冷戎,你带人退出花园外等我。”冷戎应命率兵走了。

冷戎刚走一会儿,小楼内走出了两个女人,一个是婢女小婵,另一位是三十上下的华贵美妇,陆七一见,忙调整神态趋向平和。

华贵美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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