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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长歌江湖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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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惟天有设难,剑门天下壮。连山抱西南,石角皆北向。两崖崇墉倚,刻画城郭状。一夫怒当关,百万未可傍。珠玉走中原,岷嵋气悽怆……”这是唐代大诗人杜甫对剑门的描绘。
说起这剑门山,在四川省北部,又名梁山,有剑门七十二峯,峭壁中断,两崖相嵌,形似剑门,主峯大剑山在剑阁县北,剑门山绝壁千仞。三国时蜀将姜维退屯以拒钟会。即此。
三国时曾设剑门县,后一度废,唐代复没剑门县,又设剑州。自古以来,是蜀道的天险,唐代大诗人李白的《蜀道难》,也是咏叹经此而出川的这一条蜀道。
这一条出入四川的通道,有许多地方,都是在悬崖绝壁之上凿孔,打上木樑,然后在上面铺设木板,以通行旅,这便是驰名古今的栈道。由于蜀道如此艰行,自古以来,不仅是兵家必争之天险,也是商贾行旅视为畏途。
在这艰行的剑门山道上,这时正踽踽行来一少年。他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年纪,面目长得十分俊秀,一袭青衫,背揹书箧,向北而行。看他这一副装束行径,是一个游学或赴秋帏的读书人的样子。
大约是山行寂寞的关系,他边行边吟哦着:“赵客缦胡缨,吳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他原来吟哦的却是李白的《俠客行》。一个读书人却对李白这首诗如此“偏爱”,到是少见的了。
他的吟诵,突然嘎然而止,因为在这少有人行的山道上,本来是十分寂静的,可是突然一阵喧闹的人声,传入他的耳朵。他停下吟哦,侧耳听去,有人在恣意嘻笑,在嘻笑声中夾杂着尖声呼唤救命的叫声。
他本来就是一个热血的少年,天性好鸣不平。此时听见有人呼唤救命,便不暇多想,拔步便往前赶了过去。
转过一个山坳,前面有一个数丈方圆的小坪。却原来是几个带着兵器的褐衣汉子,正在调戏一个少女。那少女虽然荆钗布裙,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岁,却是长得十分美丽。此时这几个汉子围住她,有的伸手去拧她的脸蛋,有的伸手去摸她的胸脯,有的抱住她要亲她的樱唇,有的还要去扯她的衣襟……他们一边动手,嘴里还嘻嘻哈哈地说着十分下流、*、无耻的髒话。那少女面色苍白,已是钗落发乱,衣裙不整,一边用双手胡乱抗拒着这群恶汉们对她的调戏、亵侮,一边流着泪绝望地尖声喊着救命。
在这深山荒岭,行人稀少,哪里有人来救她呢!何况这几个恶汉,身带武器,一个个凶神恶煞,差不多的人碰上了,又有谁敢站出來干预阻止他们呢!
少女绝望了,她想跳下山崖自尽,也不能让这些强盗玷污她。但这些强盗却把她团团包围在当中,哪里会让她跑到崖边跳下去呢!
闻声赶到这里来的那少年,看到眼前这一幕,他顿时热血上湧,出于一种天性的义愤,他此时根本没有考虑自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而且还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大孩子,他当下大喝一声:“住手!”
那几个恶汉闻声停下手未,新眼看去,原来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一脸稚气,完全是一个大孩子。
那少年斥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这些人竟敢如此大胆,在此调戏良家少女,胡作非为,不怕王法加身吗?!”
“嘿嘿!你小子胎毛未退、乳臭未干,蛋黄都还没有化完,竟敢来过问起太爷们的事来了!不掂量自己有几两骨头!不怕丢掉自己小命!王法?哈哈!给老子们讲王法?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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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们几个就是王法。识趣的快滚,别碍了太爷们寻快活。”说着便转身又去动手剥那小姑娘的衣裙。
那少年见几个恶汉又要继续侮辱少女,不由怒火高炽,大喝一声:“放开她!”骂道:“你们这些畜生,今天让我碰上了,这不平事我少爷不能不管!”
他冲上前去要护住那少女,一拳向其中的一个恶汉打去。这一拳,正打在那伸手要去剥少女衣衫的汉子脸上。那恶汉没有料到这个毛孩子居然敢出手打他,未加防备,所以少年虽然力弱,也打得他一个趔趄,不由松开了抓住少女衣衫的手。
这一拳打得他满心怒火:“龟儿子,你敢打老子!找死哇!”一脚便把少年踢倒在地。紧接着又上来两个恶汉,三个人一顿拳脚交加,打得少年头破血流,鼻青脸肿。
那少年是个倔脾气,嘴里不停地骂,同时也用手用脚乱抓乱踢,甚至用嘴去咬打他的恶汉,却没有半句求饶的话。
可惜他只是一个书生,一个未成年的大孩子,根本不懂武功,哪里是恶汉们的对手。他不知被打倒多少次,每次又顽强的站了起来。他向他们大喊:“放了她!你们这帮畜生!”他被打得遍体鳞伤,已被三条凶汉逼到悬崖上。他仍然大喊:“你们放了她!你们这群畜生,总有一天要遭天谴!”
‘ 那挨了他一拳的恶汉喝道:“你龟儿子去死吧!”飞起一脚,踢在少年胸前。
少年被这一脚踢得“飞”了起来,他身后便是悬崖下的万丈深谷。被踢飞的少年,从悬崖跌了下去。
他在跌下悬崖的那一刹那,他看见了一双美丽、饱含泪水、充满惊恐、绝望的眼睛。
他头下脚上地向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谷中飞泻下去,死神向着他走来。他也许感到有那么一丝遗憾:可惜我没有救得了那个可怜的姑娘……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回 红叶千山冷
一条官道,蜿蜒在秦岭山中。往北,可以去西安,往南可以经广元、剑阁、绵阳、江冲、德阳去成都。这条古道,出了剑阁、广元,虽然仍在秦岭山中向北延伸,但比起那蜀中栈道来,已是好走得多了。
此时一个青年,正策马向北行去。这青年看去约二十来岁,人长得很是俊秀,玉面朱唇,剑眉入鬓,目若朗星,气宇很是不凡,一身白缦滚边长衫,胯下一匹白马,真个是人如玉,马如雪,尤其是马头上还停着一只羽白如雪、叫不出名字的小鸟。
他任由白马信步而行。正走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追了上来。他把马带到道旁,几匹急驰的马从他身边掠过。马上是几个劲装大汉,全都带着武器,十分骠悍。
他没在意,策马前行,未及百步,身后又是一阵銮铃、马蹄声响起,又有数骑从身后赶来,他又一次让到道旁……如是三五次,匆匆的骑士,越过他绝尘而去。
这些匆匆赶路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僧有道,但都是武林人。他们终于引起这年青人的注意:这多武林人急匆匆赶路,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决定赶到前面打听明白。
前面便是汉中府,白衣青年,进入汉中城,已是晌午,便找了一家“太白酒楼”,打算吃了饭再定行止。
酒楼中食客不少,他挑了一张临窗、光线明亮的桌子坐下。他发现这楼上进食的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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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也是身带武器的武林人。
恰好店小二替他送上酒菜,他唤住小二:“小二哥,这么多武林朋友都聚集到汉中府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发生?”
小二打量了一下他,凑上来低声说道:“相公,我看你是个读书人吧?也是刚来我们汉中府,所以不知这乃。是吧?”
白衣青年点点头。
小二说道:“那小的告诉你,明天是我们这汉中府岫云山庄庄主冷千山五十大寿。这些武林朋友大都是给他祝寿来的。
“啊,原来如此。呃,小二哥,那岫云山庄该怎么走呢?”
“啊,相公难道也要去给冷庄主贺寿?那好哦。您出北门,顺大道行十里,便是岫云山庄了。冷庄主是个大善人,在我们汉中府,可以说是无人不知的。”
“好,谢谢。”
小二去了后,白衣青年低头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
这岫云山庄庄主冷千山,出身于青城门下,以一套岫云剑法饮誉武林,在江湖上博得了一个岫云剑客的称号。青年时行道江湖,也很有侠名,壮年以后,在他家乡修建了岫云山庄,在江湖上走动便少了。但他十分好客,乐善好施,乐于助人。武林中的朋友,有什么困难找上他,只要他力所能及,都会尽力相助,所以也颇得武林敬重。
他只一个幼妹,名叶冷红叶,武功也不弱,不时在江湖上走走,作一些扶厄济困、打抱不平的好事。由于姑娘长得美,好穿一身天蓝衣裙,所以江湖上送她一个“蓝凤”的美名。由于她长得美赛天仙,所以引得不少武林年少的纷纷追逐。但冷红叶却眼高于顶,对于这些追求她的青年俠士,却不屑一顾。所以芳龄二九,仍是小姑独处。也有不少“门当户对”的武林豪霸,上门为自己的爱子求亲,还有武林世家翩翩公子,亲自登门以求凰,却都被一一婉言拒绝。作为长兄的冷千山,虽然也为幼妹的终身大事着急。他虽然钟爱这个幼妹,但却惧怕这个小妹的刁蛮,不敢为她作主,只好听之任之。
今年是冷千山的五十大寿,他本来没打算操办,无奈一些友好,却放出话来,到时必来祝贺。所以不得已才办这个五十大寿。
由于决定要办这个五十大寿的消息传出,江湖武林中的亲朋好友都纷纷赶来。
这几天,岫云山庄热闹非凡。这个寿筵,把汉中府也引得较之平常也热闹了几分。
庄主冷千山要办五十大寿,可把岫云山庄的总管燕阳天可忙的个不亦乐乎,里里外外的张罗着,接待登门的客人。
‘‘ 这来贺寿的客人,少说也有好几百吧。其中不少在江湖上武林中的名头可是不小,如少林现任方丈的师弟灵空大师,武当五子中的超然子,峨嵋的静妙师太,以及青城派的同门二师兄林默等,都是江湖上名头极响的人物。
这一天岫云山庄的寿宴,摆了上百桌。在开宴之前,寿星冷千山,陪着灵空大师、超然子、静妙师太、林默等人,在客厅上闲话。
燕阳天匆匆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十分精致、华丽的小锦盒和一封大红拜帖,走到冷千山面前,把那拜帖与锦盒递与冷千山道:“庄主,你看这张拜帖和寿礼,我们是否收下并请客人进来呢?”
冷千山接过那张大红烫金拜帖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恭贺冷庄主艾寿之期,谨备薄礼以为南山之贺。晚生柳如烟恭贺。”随即打开那锦盒,只见盒中却是一颗大如核桃的明珠,光耀四座。
‘ 这使得在座客人,尽皆一惊。因为如此之大的明珠,可谓绝世之珍,真算得是这次最为
…3…
贵重的寿礼了。这位祝寿之人出手竟然如此大方,怎不令人大感意外。
冷千山也不禁怔住:“这!?”沉吟道:“柳如烟!柳如烟?……”
林默伸手从冷千山手中拿过那拜帖看了看上面写的字后问道:“这柳如烟是什么样的人物?”
冷千山摇摇头道:“小弟也不识此人。素未谋面,却如此大方,送此重礼,不知是何来意?我也十分不解。”
林默问燕阳天:“燕总管,这位来客长得怎生模样?”
燕阳天道:“这自称柳如烟的客人,是一个长得十分俊美的青年人,看年纪最多不过二十岁,全身着白,骑一匹白马,看上去十分温文尔雅,彬彬有礼,颇像一个读书人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武林人。”
冷千山沉思一下,毅然对燕阳天说:“请。”
来客随燕阳天走进客厅,果然是一位翩翩美少年,玉面朱唇,剑眉入鬓,目若朗星,身材颀长,举止温文尔雅,气度不凡。在他的左肩上,还站着一只大小如拳,全身白羽、红嘴红爪的小鸟儿,手持一柄摺扇。
“这就是敝庄冷庄主。这位是柳如烟柳公子。”燕阳天为双方介绍。
柳如烟向冷千山抱拳一揖:“晚生柳如烟,乃成都人氏,游历到此,恰闻庄主艾寿之期,故不揣冒昧前来祝贺,以瞻仰庄主及天下英雄豪俠之丰采。若有冒失、不周处,清庄主及各位前辈谅宥。”
冷千山忙道:“不敢,公子太谦。冷某贱辰,何敢惊动大驾。承公子不弃,降玉寒舍,蓬荜生辉,不胜荣幸。来来来,我为公子介绍几位友好。”
冷千山便把厅上众人作了介绍,双方互道久仰。
待请柳如烟落座后,冷千山问道:“敢问柳公子师承、门派?不知可否见告。”
“这!”柳如烟畧感尴尬:“晚生没有门派,先师亦非武林中人。只是从小敬慕侠义风范。闻庄主俠誉,又值群豪齐聚,故尔也就不揣冒昧凑热闹了。”
冷千山道:“是冷某冒失了。初次见面,蒙公子如此看重,使冷某受宠若惊。失礼之处,请勿介怀。”
柳如烟含笑道:“好说,好说。”
当下一语带过。话头尚未另起,突然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个如黄莺出谷般甜美、悦耳的声音传来:“大哥,听说来了一位贵客,是哪一位?让我见见。”
香风乍起,屏风后一个人影飞旋而出,像一只天蓝色的孔雀,出现在厅前。
众人眼前一亮,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带着两个丫环,来到厅中。那姑娘长得好美,只见她:鹅蛋脸,秀蛾眉,杏眼瑶鼻樱桃口,肤如凝脂发如漆;小蛮腰,步金莲,若非琼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她是得贴身丫环报说厅上来了一位客人,是满个长得来貌赛潘安的美公子,所以她要出来看看如何。
她一出来,在庭中的那些武林少年俊彦,一个个眼直了,人呆了,怔怔地望着这如瑶池仙子般的美少女。她一身天蓝衣裙,一袭天蓝披凤。不用说,她便是冷千山的胞妹蓝凤冷红叶了。
冷红叶来到厅中,向厅上众人一福:“红叶见过各位前辈。”
不等众人回答,便对冷千山道:“大哥新来的客人是哪一位?”
冷千山伸手向柳如烟一引道:“便是这位柳如烟柳公子。
冷红叶那双妙目向柳如烟飘去,她也呆了,那双妙目,便定在柳如烟身上了。她连乃兄对柳如烟介绍说:“这是舍妹冷红叶,江湖朋友唤她‘蓝凤’。”都没有听见,待柳如烟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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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一揖道:“冷姑娘,柳如烟有礼了!”她才醒悟过来,玉面一红,忙还了一福道:“小妹冷红叶也有礼了。”
随着便大大方方地在柳如烟的下首紧挨着他坐了下来,一双美目,却不停地在柳如烟脸上瞧。
一个无名小子,竟获得美人如此青睐。那在庭中的那些少年侠士看在眼里,真是又羡又妒,可也无可奈何。
时将正午,筵席齐备,燕阳天请宾客入席。大厅上的一席,除却寿星冷千山外,便是少林的灵空大师、武当的超然子、峨嵋的静妙师太、丐帮长老顾燕然、青城的林黙和柳如烟。而冷红叶,也毫不忸怩地傍着柳如烟身旁落坐。
冷千山对这刁蛮小妹毫无办法,平时她眼高于顶,对多少追求她的武林年少不假辞色,如今却对柳如烟一见钟情的样子。这少年气宇不凡,只要出身来路正,到也般配。冷千山瞧在眼里,也暗暗有些高兴。
因为灵空、超然子、静妙师太是出家人,忌酒肉荤腥,所以虽然坐在一席,却是专门为之准备了素菜,并以茶代酒。
冷千山举杯祝酒,感谢亲朋光临。正当宾主饮宴正欢之际,忽然从远方天际,响起一声厉啸,声若狼嗥。这啸声,由远而近,来势甚速,有如奔马,到得厅前,嘎然而止,风声飒飒,一条黑影,如飞鸟投林,飘落庭中。
这啸声已引起厅上庭中所有人的注意。大家停杯望去,只见这人生形奇特,装束怪异,他身高约八尺,一头棕色头发,蓬乱如狮,额头上长了一瘤,好似长了独角,面如生蟹,一对牛眼,鼻孔朝天,一张血盆大口,短髯如猬,左脸上有一道刀疤,使他那本已丑怪的面孔显得更加狰狞可怖,身穿一件青衫,却披着一件棕簑衣,脚上却是一双西北的毡筒子,肩上扛着一具独脚铜人。
他一出现,令在场的不少武林人低声惊呼:“独角神魔查摇风!”
他落在阶下大喝一声,有如平地响起一个闷雷:“呔!冷千山!”
冷千山在他落在庭中便已认出,从席上站起一抱拳:“啊!是查神魔哇!一路辛苦,快请入席喝上一杯薄酒洗尘。”
“谁稀罕喝你的酒!老子今天来是要喝你的血!”查摇风怒气冲冲地道。
冷千山仍然不动气地道:“我知道你是来寻仇的,不过今天是冷某人五十贱辰,这么多故旧友好都来祝贺,为了免使大家扫兴,神魔何妨也坐下来喝上一杯薄酒,等席散以后,我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再作清算如何?”
“阎王要你三更死,岂肯留你到五更。老子哪得让你借口拖延,还是乖乖出來受死吧!”
“阿弥陀佛,查施主和冷施主究竟为了何事结怨?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难道不能化解么?”灵空大师道。
查摇风道:“灵空和尚,你别多管闲事。我和冷千山的一椿过节,任是天王老子来,也不能化解。十年前,他冷千山破坏了老子的一椿买卖,还仗恃他们人多势众,趁老子双拳难敌四手,在老子脸上划了一剑。所以这个过节,今天是非清算不可。”
冷千山道:“你既然提起此事,那就让在座武林同道评评是非。十年前,他接受朝中一个权要重金,要劫杀一个辞官归里清官,恰好被我和几个朋友碰上,好言相劝他不听,动起手来,他在我们联手下受伤逃走。我们救了那清官全家,就此结下梁子。”
查摇风冷笑道:“不管你说什么,老子今天非报这一剑之仇不可!就是少林、武当、丐帮、峨嵋、青城帮你撑腰,老子也不怕。”
查摇风的无理,引起席间群豪的愤慨。庭中有人说道:“查摇风,休得猖狂,似你这样伤天害理之人,谁也不容你胡作非为。让大爷好好教训你!”说着从席上走了出来。
查摇风冷笑道:“何方小辈,敢来卖狂。报上名来,让查太爷送你去见阎王。”
“太原神叉太保于春风。”
“无名鼠辈,也敢向我叫阵!”“
于春风大怒,手中三股托天叉一摇:“看叉!”向查摇风当胸一叉搠来。
查摇风也不躲闪,左手张开巨灵大掌,就向搠来的叉抓去,一把抓住叉杆,大喝一声:“撒手!”
于春风顿觉得一股大力从叉上传来,双手虎口一热,手中那柄钢叉,硬生生地被对方夺去,自己也被这股大力震得“登!登!登!”退了四五步,一跤坐在地上。
查摇风嗞牙一笑:“这般饭桶,也要跑出來现世!老子不杀你。滚吧!”
于春风从地上爬了起来,羞惭地退了下去。
席上又一人叫道:“查摇风,休要张狂,本大爷来会会你!”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汉子飞身而出。这汉子身材粗壮,黑色面皮,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黑铁塔,手中提着一根鸭蛋粗的生铁棍。
“你又叫啥名字?”查摇风问道。
“太爷黑金刚秦豹。”“
“好,看你模样该有几斤蛮力气,就让查太爷试上一试!”肩上的独脚铜人抡起,一招泰山压顶,当头向秦豹砸下。秦豹铁棍一横,“双手托天”,他仗恃自己一身横练,天生神力,与独角神魔硬拼。
“当!”一声脆响,独脚铜人砸在铁棍上。秦豹只觉得好似一座大山压了下来,被震得双臂发麻,“噔!噔!噔!”退了三步;查摇风也退了一步。
“好!你小子还算比刚才那个强一分。”
秦豹一咬牙,铁棍一抡,也是一记横扫千军,向查摇风拦腰扫去。查摇风双手持铜人竖里往外一推。两人又是一记硬碰硬。又是一声脆响,秦豹横飘八尺,查摇风斜移三步。
查摇风揉身跟进:“小子!你再接查太爷一下。”铜人依然是一记泰山压顶当头砸到。
秦豹又一咬牙,双手举棍上架,“当!”秦豹被震得退了七八步,手中铁棍当的一声落在地上,人也一屁股坐在地上,黑面皮似乎也变黄了,口角沁出一缕血丝来。显然三记硬拼,秦豹已被震伤了内腑。
岫云山庄的庄丁赶快上来,把秦豹扶了下去。
查摇风连败两人,镇得那些自忖功力不及的人心中暗惊,不敢轻举妄动。但刚才三记硬拼,他虽然胜了,但也畧感心气浮动,不得不暗中运气调息,可表面上形若无事。
正在此时,席上一人飞身而起,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银光,直射查摇风胸前:“看剑!”那喊声直到快临体时方才喊出。
换一个人,在这突起发难的攻击下,定然闪躲不及,一剑穿胸。查摇风不愧独角神魔称号,他那看似粗大而笨拙的身躯,竟然在剑光将要及体的那一刹那,一扭一闪,将这刺临的一剑避过。
这出剑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衣青年,叫秋无际,是崆峒派年轻一代的佼佼,也是冷红叶的疯狂追求者之一,但却始终得不到美人的青睐。此人心机颇深,他见查摇风与那秦豹力拼三招,虽说击败秦豹,料定内力也必定消耗不少,不妨趁其尚未缓过气来,出手一击打他个措手不及,必能获胜。这样一來解了岫云山庄之危,又可以在冷红叶小姐面前大大的露一番脸,定然使她心生感激,赢得芳心高兴,得到美人青睐,大事可谐。所以对查摇风突施冷箭。谁知这魔头功力太高,竟然让他避过了。
查摇风躲过这一剑,冷笑道:“小辈,你奸滑卑鄙,想对查太爷进行冷箭暗算,今天我非让你尝尝我独角神魔的厉害不可!”话说完手中独脚铜人抡动如飞,化作一团黄光,如车
轮飞旋,向秋无际辗了过去。
秋无际一击未中,心中暗凛,见查摇风手中那沉重的独脚铜人舞得呼呼风响,他自知功力与老魔相差甚远,但眼下已势成骑虎,欲退不能。凭手中剑怎敢与独脚铜人硬碰!只得硬着头皮以小巧身法,闪躲腾挪,四方游走,以避免敌人锋锐。这一轮急攻,打得他手忙脚乱,狼狈不堪,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斗到激处,只听查摇风大喝一声,秋无际的长剑,碰在铜人身上,被击飞上半空,同时胸前被查摇风一掌印上,人也被击飞八尺,仰面朝天跌在地上,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查摇风高举独脚铜人,逼了上去,他要把秋无际砸成肉泥,方洩偷袭他心中之恨。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回 陌上谁家年少
查摇风这一铜人砸将下去,那崆峒门下的秋无际焉有命在!
正在这性命悬于一线之际,那在厅中主宾席上的白衣少年柳如烟,不知是被这激斗场面吓住了,或是什么原因,肩膀耸了一耸。他这一耸不打紧,只见一道白光,快逾闪电,直扑查摇风面门,一闪而回。在那白光扑向查摇风面门时,只听查摇风一声怒吼。白光飞回,厅中主宾席上众人,这才看清,那白光竟然是柳如烟肩上那只雪白的不知名的小鸟。
说来也怪,那查摇风那一铜人,不仅没能砸下去,反而踉跄地退了三步,以左手护着面门,大吼一声:“是哪个小杂种暗算老子!”
这时众人才看清楚,查摇风那额上“独角”,有一缕血顺着鼻梁流了下来。
那站在柳如烟肩上的小鸟,似乎为刚才自己这一出彩的杰作十分得意,“啾!啾!”地叫了两声。那意思似乎是对查摇风说:“是小爷我干的。你敢把我怎么样!”又似乎是在对主人和其他人说:“我这一手怎么样?还算可以吧!”
那查摇风本来是恨极秋无际,这一铜人是非要取他性命不可,当他高举独脚铜人要往下砸之际,忽见一道白光,直奔他的右眼而来。幸他功力极高,忙一偏头,左手急伸,要去抓那白光。谁知那白光快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眼睛虽然避开,额上那肉瘤却如被钢针刺了一下,那白光并未被他攫住,却如活的一般,一闪而回。他肉瘤一痛,伸手一摸,摸了一手血。
他那么高的功身,却没有看出自己是被什么人、什么暗器所伤。不过他也十分狡黠,举目向那“白光”来的方向瞧去,可瞧出端倪来了。因为那鸟儿的叫声,吸引了他的目光,那鸟儿一身雪白的毛羽,他确定刚才伤他的“暗器”便是这只雀儿。
他在怀中摸出一个瓶儿,倒了一些药粉,敷在伤口上,止住了血。然后用手一指柳如烟:“呔!那小孒,刚才是你那只畜生伤了老子!你出來,老子今天要找你讨还公道。
柳如烟微微一笑,便从席间站了起来。
坐在他身旁的冷红叶却急了,真害怕这么一个看上去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文弱书生,怎么去对付这令武林人头疼的凶魔,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她一缕芳心,自从见到柳如烟,已被他所深深的吸引住了。这一看柳如烟要起身去对付查摇风,芳心大急,便一把抓住柳如烟的手道:“柳公子,你别出去!这傢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让小妹去代你打发他。”
柳如烟笑笑,笑得是那么恬然,低头对冷红叶道:“冷姑娘放心,不会有事的。”用手反握了握抓住自己的手那只柔荑。然后缓步从席上走了出來。
他这步入庭中,引起了在场的人的关注。这么一个弱冠少年,文质彬彬,完全不像一
…7…
个武林人,怎么能去和一个成名数十年的老魔头去对抗!除却主宾席上的这一桌人也仅仅只知道他叫柳如烟,成都府人而已,至于在场的其他人,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不知他师承门派。都为他躭心不已。可这柳如烟,却是意态从容,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凶残的大魔头。
他走到庭中,对查摇风道:“你刚才是叫我?”
查摇风:“适才是不是你肩上那只小畜生伤了我?”
柳如烟笑笑,笑得是那么天真无邪,他毫不掩饰地回答:“不错,我看你那么重的傢伙要砸在那位兄台身上,他岂不是命丧你手了吗。我不忍他死在你手上。也不希望你滥杀无辜,所以我才让‘玉儿’阻止你。”
原来这小鸟还有个名字叫“玉儿”。
“那好,你不叫我杀他,我今天就要杀你和你那只畜生。”
“你可能杀不了我,更别说我的‘玉儿’了。”
“玉儿”站在柳如烟肩上,朝着查摇风“啾!啾!”地叫了两声,然后偏着它那小脑袋,斜睨着查摇风。那神情,仿佛是对查摇风道:“你又岂能奈何我!”
查摇风:“你说我杀不了你!?”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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