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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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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朋友。」

「这话说得很好,」樱子嫣然一笑道:「金田先生,你一定是个很有学问的人。请恕我直说,你和我想像中的外表大不相同。」

「哦,是怎样的?」

「还是不说好了,很失礼的。」樱子垂下头。

「你以为我是个凶神恶煞、两只牙齿长在外面、像尸一般的人,是不是?」金田用手在嘴角上比了一比。

「差不多。」

二人哈哈大笑,先前彼此戒备的气氛大大消失了。

「我真不明白,我们两个家族为什么不能化敌为友,一定要世代为仇?」樱子道。

金田的心为之一动,在这一刹那间,如果樱子伸出和平的手来,他一定会伸手出去相握,表示以往怨恨一笔勾销。但现实的念头立即侵占他的脑际,他知道这情况是不可能的,于是冷笑一声:「为什么不能?回去问你兄长吧!」

两人再谈了几句话,樱子道:「今天幸会,我要告辞了。这条链子……难道真的不要我付出任何酬劳?」

「自然不要,这只是一点小小心意。」

樱子辞去后,金田望著她的背影,颇为神往。

不出他所料,他在三武家族中投下一枚心理炸弹。当樱子把金链失而复得的情况告诉大哥三武友原时,他立即盘查了七个有资格接近樱子房间的佣仆,将其中一个较有嫌疑的下女打得半死,但依然没有线索。除此之外,在夜晚能走近樱子睡房的就是她的三个嫂嫂,虽然不大可能与外人有联系,但到底是外族,知人口面不知心,倒是难说的。由于金田的一句话:「最密切的人可能是敌人」,引起很大的猜疑。三武三兄弟不说,但暗中各怀鬼胎。

无论如何,三武家立刻加强戒备,绝不让鸡鸣狗盗之辈有入屋的机会。

这消息传到金田耳中,他大为得意,与术士缘五郎商议,下一步应当采取什么策略。

缘五郎道:「我知道三武家的二少奶奶有个钻石镯子非常名贵,只要把它盗来放在三少奶房中,就会引起他们的内哄了。」

金田大赞这个计画。

当晚缘五郎依然在房中作法。金田在旁守住门户,不让外人骚扰。

像上次一样,缘五郎在药汤中浸润,喃喃念咒和大声吆喝,不久化成一个身高寸许的小人,跳进金蛇长管中。

半小时后,他回来了,在药汤中恢复原来的体形,额上汗珠点点,表示他所费的体力不少。

「怎样?」金田紧张地问。

「已经完成任务!」缘五郎舒一口气说。

「你真行,」金田兴奋之极:「告诉我,那过程怎样?」

缘五郎述说他怎样进入二少奶的房中,把那枚钻石镯子盗了放进隔邻三少奶的床下。

他加油加酱,听得金田非常神往。

「唉,如果我能学得你这样的法术就好了。」

缘五郎道:「如果你喜欢,将来我一有机会便传你。」

「真的?」金田喜极。

「自然是真的,不过现在时机还未至。你应该先以打倒三武家族为目标。」

「是的,」金田肃然道:「明天我就依计行事。」

第二天,他打了一个电话给三武樱子:「三武小姐,相信你们家又失窃了。」

「没有呀。」樱子答。

「有的,你叫你的二嫂检查她的贵重物品有无缺少?」金田说完便把电话挂上。

下午,樱子的电话来了。

「金田先生,你真是一个奇人……二嫂果然失窃了一枚名贵镯子,你怎会知道的?现在我们家中闹得满城风雨。其实,我们最近增加了不少保镳守护,这到底是……」

「很明白,窃贼根本不须要从外面进来。」

「你的意思是……」

「恕我不直说,我怕破坏你们兄弟姐妹间的感情。」

「原来你是知道内幕的?」

「自然。」

「请说吧。」樱子央求道:「如果家有内贼而不发觉,那是多么可怕。」

金田想了一想道:「既然是你的要求,我就破例告诉你吧。有一个条件,绝不能说是我说的。否则你的哥哥们就更恨我了,我不愿和他们继续敌对下去。」

「这个原则很好,」樱子表示赞许:「我答应你,绝不说出来。」

「那失物在……你三嫂的房中。但一定要细细找寻,不能疏忽,她可能藏得十分隐秘。」

樱子把这个消息偷偷对大哥说了。三武友原问是谁打来的,樱子只说是一个「神秘电话」。

三武友原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有人想破坏我们兄弟的感情。无论如何,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以证明三弟妹的无辜。」

三武友原把家中六个弟妹和两个弟妇全部召到厅中,把眼前发生的事件告诉大家,二少奶失窃一个镯子,而家中可能有内贼,必须进行搜查,请各弟妹不要介意。

友原以身作则,首先从自己房中搜起,把任何隐秘的地方都翻过了,并无所获。

由于失窃的是二少奶,二弟友昌的房间暂免检查。跟著是搜三弟友合的房间,起初并无发现,后来一个细心的仆人,在床底下把一枚精光灿然的镯子找出来。

三少奶勃然变色。二少奶则雀跃万分道:「对了,这镯子正是我的!」

友原脸色一沉,问道:「三弟,这是怎么回事?」

友合一巴掌打在妻子脸上:「贱人,怎会干出这种偷窃的勾当,我的脸给你丢尽了。」

三少奶满腔冤屈,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放声大哭道:「不是我干的,我从未拿过别人的东西,如果我拿了就断子绝孙。这一定是二嫂故意放在我床下诬陷我。」

二少奶冷笑道:「好厉害的一张嘴啊,偷了东西竟还含血喷人!」

三少奶闹开了,不顾一切,反唇相稽道:「哼,你这骚货,凭什么骂我?你在外面追小白脸,专做倒贴的事,以为我不知道!」

二少奶的脸色铁青,一顿足,也放声号哭起来,拉住友原的衣襟,道:「大哥,你替我作主,我这一生名誉清白,怎容别人这样侮辱我?」

友原见愈闹愈不像话,喝道:「算了,算了,今日的事到此为止,失物已经寻回,也不用追究下去了,这可能是外人布局故意陷害我们,要使兄弟不和。但从今天起,你们要提高警惕,留心观察谁是内奸,把他揭发出来。」

二少奶和三少奶悻悻然退下,虽然事情暂告一段落,但她们从此互相敌对,势同水火,连友昌和友合两兄弟也不和起来。

消息转到金田家,金田十分得意,又找了缘五郎来商谈下一步的做法。

这时缘五郎已被待为上宾,一切饮食用品都是上乘的,还有四个仆役服侍他。

他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小木人。说道:「下一步的行动,我早有计画。」

「咦,这又是什么玩意儿?」金田兴致勃勃地问。

「不瞒你说,上次我到三武家中,已作了一些准备,我曾走进大少奶的房中,在她床头尾撒了一些灵符灰。现在,只要我在这里作法,便能令她在那边说梦话,要她说什么,她便说什么。」

「这会有用吗?」金田问。

「当然有用。」缘五郎附在金田耳中喃喃说了几句,金田大叫:「妙极了。」

「今晚就可行事,不过……」缘五郎若有难色。

「不过什么?」

「这种法术是属于伤天害理的事,以前师傅传授时曾对我说非必要切勿使用,每用一次,会折寿两年。」

金田知道他是要求更高的条件,便道:「如能替我家报仇,你便是我家的大恩人。不论要什么,我都愿意去办,务请不要半途而废。」

缘五郎道:「金田先生言重了。我对金钱财富一向视若等闲,并不在乎,不过,今年已过三十,尚未娶妻……」

金田松一口气道:「这个容易,不知你爱上谁家的小姐,让我替你为媒,办一次隆重的婚礼。」

缘五郎道:「虽已看上一位女性,却有点困难。」

「不用担心,包在我身上。」金田道。

「我看上的是令妹星子。」缘五郎说。

「这……」金田不觉面有难色。

金田知道妹妹星子的脾气,一向瞧不起旁门左道之人,要她嫁给缘五郎,她一定誓死不从。

缘五郎道:「你是一家之主,只要你答允便行了。」

金田道:「我没有意见,不过……」

「如果你答允,只要这样……这样……便可。」

金田有点迟疑,但这时对缘五郎倚赖正殷,决不能说出拂逆他的话。只好道:「是的,我明白了。」

这晚,金田把妹妹星子叫来,对她道:「我身体有病,不能去看缘五郎。你代我拿一瓶酒给他,这是今晚作法要用的。」

星子露出不屑的脸色:「我不去。」

金田道:「除了你和我,外人是绝对不许进去的。求求你,就算是帮哥哥一次忙,呃?」

星子到底心软,见哥哥恳求她,便道:「只这一次,下不为例埃」

金田千多万谢。

星子捧了那瓶酒,向缘五郎房中走去。心想:那家伙古怪多端,我一进去把这瓶酒放下,立刻就走,不要多所逗留。

主意打定,已来到那个特定给缘五郎作法的房间,她并未敲门,那门已「呀」的一声开了,彷佛知道她要来似的。

星子见房内一张小几上燃著三支蜡烛,缘五郎盘膝坐在几前,嘴边喃喃念著什么,星子略一迟疑,走进房内把酒瓶放在那几上,本待转身就走,却好奇地向缘五郎望了一眼,只见他两眼大张,正对看她笑。

说也奇怪,他的眼睛像有一种磁力,只一接触,星子的眼睛已被吸住了。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约半分钟。缘五郎做了一个手势,叫她坐下。她便依言坐在他的对面。这时她已完全失去了主宰,一切听他的吩咐。

缘五郎胸前佩戴一个饰物,是一枚圆珠型的红宝石,闪闪生光。

他轻轻吩咐道:「把眼睛望到这里来。」

星子把眼睛射向那红宝石上,只见红艳艳的,那光线和红影逐渐扩大,里面彷佛另有一个天地。星子像回到孩子时代,无拘无束,在一个花园中散步。四周也有其他的人,但互不干扰。阳光满地,星子轻轻哼著歌曲,在草地上躺下。春风柔软,抚拂她的身体,但觉无比的舒适。

耳边听见一个声音道:「这红宝石是你的主人,你要听它的话,它会赐给你快乐,永远幸福」。星子衷心地应道:「是。」

她似乎在草地上睡著了,做了很多梦,虽然琐碎而无法联系,但总是令人愉快的。

不知什么时候,她悠然醒转,赫然发现是躺在缘五郎的身边,缘五郎对她微笑。这笑似带著某种特别的意义。星子羞惭满面,坐起身来。整了整衣襟,忽忽离开缘五郎那作法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她完全不清楚。但她知道已失身于缘五郎了。她伏在床上哭泣,怨恨哥哥叫她去送酒给他,这一定是他们串通好,故意安排的。

哭了好一会,当她揩拭眼泪站起来,正要去责备哥哥的时候,金田和缘五郎却来了。星子见了缘五郎的面,气得几乎要冲上去打他,缘五郎不慌不忙,手中扬著一串项链,下面垂著那枚红宝石。

说也奇怪,一见那红宝石,星子便噤若寒蝉,脑中浮起那句话:「……它是你的主人,能令你永远快乐……」她的全身神经顿时松弛下来,耳边似乎听到天使一般的歌曲,想像乐园中的幸福,嘴角露出微笑,对她面前站著的这两个人……金田和缘五郎,她已不觉得有任何重要性。

缘五郎把那红宝石项链套在星子颈项道:「这是一件礼物,算是我的小小心意。」

星子戴上那红宝石项链后,脸露满足笑容,对什么都不在乎,缘五郎即向她表达求婚之意,她点头答应了。

金田不知道是什么令星子作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隐约猜出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不能料到星子的性情也改变了。

不过,只要星子不再发脾气把事情闹僵,他这个做哥哥的便求之不得。于是选择吉日,在三天之后把星子嫁与缘五郎为妻。

缘五郎成了金田家的人,对三武家族报复的事当然更为积极。他在那小木人头上配了假发,把三武大少奶的相片剪下来,贴在木人的脸上。又把打听得来的大少奶的出生月日时辰写在木人背脊。到了午夜,便对著木人喃喃念咒作法。金田在旁静坐观看。

缘五郎念了一回咒后,忽像女人般轻叫道:「友合……友合……不要走开……」又过了一会,道:「友合……我虽是你的大嫂……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纯的……」「……对了……这样才对碍…唉,你真好……」

他每说一句都停顿一下。金田猜想,他是让受法术所制的另一方跟著他讲话。

果然,这时候在三武友原的家中,大少奶辗转反侧,不断发出呻吟之声。到了后来,嘴边喃喃说话,说的正是缘五郎所要她说的一切。

躺在她身边的丈夫是一族之主的三武友原。妻子的话语把他从睡梦中吵醒,他愈听愈觉冒火,把她一堆道:「喂,你说些什么?」

妻子非但没有醒转,反而娇嗔道:「……友合,你天天对我这样,不怕你那一位……什么?她和你二哥也有一手……唉,我们这一家人真是……嘻嘻……」下面的说话更不堪了。

友原听得怒火冲天,一巴、两巴,用力把妻子打醒。

友原的妻子从梦中醒转,一见友原,如获救星,投进他的怀中道:「啊呀,刚才不知怎的,老做一些恶梦……」

友原将她一堆道:「什么恶梦,风流梦是真的!」

妻子不知他说什么,友原怒骂:「快将你和友合的私情从实说来……否则……」他气极了,下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他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走动,额上青筋暴现,样子十分可怕。

妻子初时弄不明白,等到她听清楚友原的含意后,不禁放声号陶起来:「……你冤枉我……冤枉我……快叫三叔来对证……」

这一吵闹,一屋子的人都惊醒了。二弟友昌、三弟友合和弟妇都赶来劝架。友合不知就里,拍拍友原肩膀道:「大哥,有话慢慢说嘛……」

友原把他的手一摔,怒斥道:「你干得好事,亏你还有脸来劝我。」

友合呆在那里,莫名其妙。友原对他道:「你和她之间的事,刚才她在梦中都说了出来,人在梦里是不会打诳的,嘿……你真了不起,居然欺负到大哥头上来。」

此时,所有人都看出事情严重了,二少奶上前一步,想出言规劝,友原指责她道:「你不要得意,你丈夫和她(指三少奶)也有一手。」

二少奶一楞,反身对友昌责问:「是不是有这样的事?」友合也怒目瞪视著三少奶。一家人顿时都像吞了火药一般,砰砰彭彭发作起来,只苦了四妹樱子,不知劝哪一个才好。

将近天明,友原忽然撇下众人,一个人走了出去。独自驾著他的跑车,在街道上疾驰。他习惯以这种方法来解除他的烦恼。

其他的人各自散去。然而散不了的是心头的死结。

二天后,大少奶终于服毒自荆她留下一封遗书说,愿友原相信,她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三武友原对妻子的死,转而觉得非常抱歉。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也许妻子本是贞洁的,是他逼死了她。

这件事给他的刺激很大,从此天天在外饮酒,藉此消愁,非到凌晨不回家。日间则睡到午后。对家族的众业务,疏于闻问,任由助手去料理,不用说境况一落千丈。

另一方面,二弟友昌、三弟友合也是势成水火,各怀鬼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三武家就快完蛋了。

其他弟妹年纪还小,不知逆境之降临,只有老四樱子,晚晚暗中哭泣。

这些消息自然不断传到金田一树耳中。他感到异常满意。证明他的报复已一步一步的收到成效。

一天,他又与术士缘五郎商议,该进一步采取什么手段。

缘五郎两眼望著他,似乎在盘算什么:「现在该是完成你心愿的时候了。」

「你是说……」

「我可以把我的法术传授给你,让你也变成一个身高只一寸多的小人,跑到三武家去观光观光。」

「真的,我也可以学会?」金田喜道。

「当然可以。今晚就实现。」

这晚,在缘五郎那个秘密作法的房间中,金田被安排坐在一个大木桶内,桶内是红色的药汤,热腾腾,泡得他十分难受,但为了达成一个长久的愿望,他忍下来了。

缘五郎在金田头上贴了一块灵符,然后在旁大声呼喝和念咒,汗水在他头上涔涔流下,显示他在消耗很多的心力。

金田心想:唉,他为了我而这样辛苦,真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

他绝没想到,一个极大的阴谋正在进行中。

在缘五郎不停用法术催动之下,加上药汤的作用,金田的身体果然渐渐缩小了。

先是变成一个小孩。他站直了身子,才比桶内的药汤高出一个头。不久,他的身体再度缩小,那药汤来到他的嘴唇线了,缘五郎开始用勺子把药汤倒进另一个空木桶中,以适应他的体高,不让药汤盖过他的头。

再过半小时后,他已变成一个身高数寸的人,四周的环境对他来说变得庞大无比,而缘五郎也变成一个巨人。

这时金田才觉得有点害怕,成为一个小人,并不如想像中的有趣,他想叫缘五郎将他还原。但到此时,局面已非他所能控制了。

他的身体继续缩小,只有一寸多高,他大声叫:「不要再变小了,我害怕,把我还原吧。」但声音微弱,不知道是缘五郎听不见,还是故意不理,他完全没有应他。用手指头把他拈起,放在他的大手掌中。

缘五郎向金田吹一口气,便像一股烈风,把他吹得站立不住,身子翻倒。

「哈哈,哈哈……」缘五郎忽然大笑起来,令金田的耳膜轰轰作响。

「你中计了,你自己竟一直不知道!」缘五郎笑著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金田用蚊蚋一般的声音问。

「你以为我甘心做你的附从吗?以我一身本领,何处不可立足,你想想看,为什么要向你这样无能的人效劳?」

「……你是为了什么?」金田惊问。

「为了一个更大的目标,我要取你的地位而代之。」

「胡说……你敢?」金田的声音颤抖。

「为什么不敢,现在你已在我掌握之中。」

「岂有此理,你要对我怎样?」金田怒骂道。

「我会把你放进一个有盖的木盒中,外面上了锁,那木盒能透气,你是不会死的。每天早晚,我会在小孔中放进几粒白饭给你吃,让你不要挨饿。你今后一生,拉矢、睡觉都会在木盒中度过。」缘五郎道。

「……什么?」金田惊得几乎晕厥。

「坦白告诉你」我只能把别人的身浓缩小,却不会把他还原。谁叫你误信我是万能的呢?」缘五郎说到这里呵呵笑了一声,又道:「但金田家族是不能没有主人的,我就对外说,你已神秘失踪,不久,这里所有的财产自然归你妹妹星子所有,而我是星子的丈夫。你知道,星子什么都听我的话,我便是真正的继承人了。」

金田这时才洞悉缘五郎的奸计,但已经太迟。他忽然想起最后一个救星,道:「我有妻子…:我的妻子会揭穿你的阴谋。」

缘五郎笑道:「说你是个傻瓜,真不错。我尚且能轻易对付你,何况你的妻子。」

金田一想不错,自己棋差一著,处处受制,不禁痛哭失声。

「你失踪后,她一定十分悲伤。我会令别人觉得她因忆你而神经错乱,这种小法术,我是拿手的。然后,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中,这家里便变成我的天下了。」

「求求你,我一向待你不错,你何必要赶尽杀绝。这样吧,如果你把我身体复原,我愿意把家产分一半给你。」

「嘿嘿,你以为我是傻子?把你身体复原?你还不把我拉去坐牢,告我一个三十年徒刑的罪名,不,不,绝不!」

「混蛋,混蛋,我真是混蛋,」金田一面哭泣,一面掴打自己的面颊,自责道:「可惜我不听妹妹的忠告,终日结交什么江湖术士,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常」

这晚过后,缘五郎就宣布金田一树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是被锁在一个小木盒中,过著暗无天日的生活。

金田太太一如缘五郎所预期的一样,悲伤哭泣,毫无主意,缘五郎在旁危言耸听,说金田一定是遭三武家族暗杀,毁尸灭迹,令金田太太几乎晕厥,痛不欲生。

从此缘五郎便俨然成了金田家的一家之主。星子本来是一个很有见识的女性,但自被缘五郎的法术所迷后,一切唯他的话是从。等于任他胡作非为。

缘五郎把金田的随从食客全体解散。另外聘请自己的亲信,掌管金田家族的各门业务,以达到把财产全部侵吞的目的。

他的野心初步实现,但是却并不以此为满足,还存在著更大的野心。原来他早已觊觎三武家的公主樱子,意欲把她据为己有,享受齐人之福,二美兼备。同时把三武的财产也拼吞过来,那时他就富可敌国,称雄天下了。

为了征服樱子小姐,他决定像对付三武大少奶一样,制备一个木人,上面写上樱子的生辰,要将她迷魂。在一个晚上,他自己化成一个小人,先潜至三武家内,在樱子的床前床后撒了符灰。数天后,他开始对樱子作法。

在他那秘密的作法房内,这时门禁更森严了,在房内加了二道钢门,重重上锁,以防外人闯入,影响他的作法尚在其次,恐怕他的生命也会受到影响。

午夜时分,他把樱子的木人放在案头上,点上蜡烛,喃喃念咒。

在樱子那一边,她正在梦乡之中,忽见一个人影,飘然进入房中,在她床前徘徊,她定睛一看,是一个白衣女人,脸神忧郁。

「大嫂,」她惊喜叫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好记挂著你。」

那人原来是三武大少奶,樱子忘记她早已不在人世了。

大少奶泫然欲涕道:「樱子,多谢你还记挂著我。本来,没有事情我是不会回来的,但是为了你的安危,我才不得不露面。」

「我的安危?」樱子不大明白。

「是的,有个坏人要陷害你,你赶快起来,离开这个房间。到外面的客房去住一个时期,七七四十九天内不要回到这房中来。」

「干吗要这样?」樱子问。

「有个会用邪术的人,正在作法要把你迷魂,令你嫁给他。然后再一一陷害你的兄弟姐妹,把三武家族的财产并吞。这人现已在你的房中撒了符灰,所以你不能在此多留。」

大少奶说著,把樱子房内的一个闹钟拿到床前给她:「记住,在午夜一时之前,一定要离开这里。只要过了四十九天,你就会脱离灾难,事事吉祥。」

樱子还半信半疑,大少奶倏然失去了踪影,樱子惊叫:「大嫂……」人已苏醒过来,刚才是做了一个梦。

「为什么大嫂要来警告我?她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樱子正在反想,一转身,压著一个硬物,原来是一个闹钟。

她悚然坐起。那闹钟本来在桌上,如果不是大嫂显灵,它不会无缘无故走到床上来。

再看那闹钟的鸣闹指针,是指著一时正。

樱子再无怀疑了。霍地爬起来,看看时间是十二时半,她立刻叫醒一个佣人,替她拣拾几件衣物,搬到外面一个客房去居祝房中一切都不动它。把房门锁上,吩咐任何人在四十九天内不要打开。

二哥友昌、三哥友合也被闹醒,过来询问。樱子把梦中所见对他们说了,二人啧啧称奇。

这些变化并不在缘五郎算计之内,他仍在法房中念咒作法。

忽然一阵风在室内旋起,令案上木人摇晃不停。

缘五郎为之一楞:在这密室之内,从哪里吹来的风?莫非所作的法术犯了错误?

他从头盘算一下,没有,一切都按著规矩做足了。

他继续凝神念咒,忽然「咯」的一声,那小木人像被谁推了一把,掉在地下。

「咦,」缘五郎心中暗惊。两次意外,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他从地下拾起木人,放在案上,正在满怀鬼胎之际,背后有人幽幽地叹一口气。

「谁?」缘五郎猝然转过身子,在摇晃的烛光下,除了他的身影,并无他人。

「格……格……格……」他身边又发出奇异的声音。

回头看去,只见刚才拾起的那木人在案上踱起步来,每走一步,便发出「格」的一声。

缘五郎面色苍白。他不知道这木人为什么会走动,显然有邪魅侵入室中。

墙上有一口长剑,他急忙把它拔下,护在身边壮胆。

那木人不理他,依然在案上来回走动,虽然走得很慢,但每走一步,就像铁锤一般,重重地在缘五郎心头击了一下。

他集中心力,奋起念咒,念的是驱邪心法。

「丝……」那木人发出一阵怪声,飞了起来,缘五郎觑得真切,大喝一声,长剑当头劈下,把木人劈成二片。

奇怪,那木人竟溅出数点鲜血,有一点射在缘五郎脸上。他举手一抹,确带著血腥之味,心下骇然。

无论平时怎样镇定,这时也不能再维持了。他急欲开启铁门,离开房间。偏偏那铁门的钥匙却不知放在哪里,真是活见鬼。

他下意识地摇撼铁门,但那铁门十分坚固,是为防外面人进来而造的,又哪里能够移动分毫?

室内又旋起一阵风,烛影摇晃,光线半明半暗,空气中传出十分清晰的一个叹气声:「唉……」彷佛起自身旁。

「什么人?」缘五郎惊魂不定。

「好苦呀!」一个女声道。

「……你是……三武家……大少奶?」缘五郎脸色苍白,四处张望。

「亏你还想得起我……」一个白衣人影逐渐在房中显现,站立在右面的墙角边,两眼翻起,嘴唇流血,神态好不可怖。

缘五郎两腿索索作抖,几乎站立不稳,勉强用长剑护住自己的身子,防鬼魅来袭。

呼地一阵风声,又一个叹气声出在左边,却是个男声。

「是谁?」缘五郎胆怯地问。

「畜牲!」一个苍老的声音劈面骂道。

「是师傅?你……老人家……也来了?」

「还有脸叫我师傅。呸!你学了我的法术,便把我害死,盗走我毕生心血的经书,真是狼心狗肺,禽兽不如!」

随著说话声,一个老人的身影出现在左面的墙角边。

「……师傅……我知错了!」缘五郎不断把身体往后退缩,但后面是坚固的铁门,实无退缩的余地。

室内又一阵风起,接著出现无数魅影,都是缘五郎以前害死的人。算一算,足有十一个之多。

缘五郎惊得冷汗直流,朴的一声,双膝跪下,叫道:「求各位饶了我,只要有什么条件,我无有不允……」

「我们等待今天已经很久了,」众魅齐声道:「以前只因你气数未尽,我们徒有满腔冤屈无从报复。想不到你作孽多端,自己促短寿元……」

「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求各位放我一条生路……」缘五郎不停地哀求。

「生路?嘿嘿,」师傅冷笑道:「这可说是你自取其咎,本来你还有十年寿命,可惜你不知足,害完一人再害一人,触怒上天,现在就是你还债的时候!」

站在右角的三武大少奶冷冷的道:「我们也不是立即要你的命,那太便宜了你。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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