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四人夜话-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证据?」秦岸苦笑了一下:「这不就是证据吗?」
他向自己的鼻子一指,原来不知何时,他的鼻上已出现一个大洞,两眼也是两个大洞,那容貌好不可怕。
「碍…」狄刚本能地向后一缩,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秦岸,你的老友啊,我的眼睛是你女儿挖去的,鼻子是你女儿咬去的……现在你明白了吧?」秦岸的眼洞上流下了两行红色的泪。
狄刚的身体索索发抖,喃喃道:「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报复,报复我们以前滥杀无辜的罪行。紫茵……她是冤魂的化身!」秦岸愈说,声音愈大,似乎在屋中震荡,狄刚掩著耳朵,要尽量避开,一惊而醒,原来是一个梦。
「真是一个怪梦!」狄刚起来,怔怔地望著对首的沙发,彷佛仍见到秦岸坐在那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狄刚、妻子和紫茵同坐在一桌,狄刚不期然向女儿多望了两眼。
紫茵似乎敏感地感觉到了,她抬起头来,甜甜她笑道:「爸爸,今天在学校里发生一件事情,真可笑。」
她把一件小事情,娓娓复述,果然十分有趣,连妈妈安柏也逗得笑了起来。
一家的气氛非常和谐融洽,狄刚感到安慰。对刚才梦境所见的,渐渐置之脑后。
一天午后,天气甚热,狄刚在外面归来,正想回房去歇息,女儿紫茵忽然开了房门,站在门边。「爸爸。」她非常甜蜜地叫了一声。
「什么事?」他回过头去,望见紫茵。她穿一件浅灰色上衣,钮扣却全部敞开著,下面是一条短裤,两条美丽的腿全露在外面。虽是这样随随便便地站著,却透露无穷的青春气息,说不出的有多迷人。
狄刚不由自主地向紫茵走去。在一刹那间,他忘记了对方是自己的女儿,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在他面前发射出高度热力的女人。
紫茵让狄刚进入房中,把门虚掩上。
「狄刚,喜欢我吗?」紫茵不叫「爸爸」,却直呼其名。把腰肢挺起,使她的曲线更显得玲珑突出,光滑肌肤在灯光下令人目眩。
狄刚只觉喉头乾燥,他忍受不了这种挑逗,徒然向她扑去。
紫茵狡滑地躲开,让他直扑到她的床上。
「还认得我吗?狄刚?」她腻声道。
狄刚回过头来,见紫茵的肤色变为深棕色,她的鬓边插上一朵野花,一笑时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左颊有一个酒涡。这神色令他忆起一个人,脑中像电光闪了一下。又像是给铁重重一击,他吃惊地坐起来。
「你是金花?」
「为什么不是?幸亏你还记得我的名字。」紫茵这时已完全变成另外一个女人,从姿态到表情都完全改变了。
「我……我要出去。」狄刚急站起来,要夺门而逃。
「说走就走,没那么容易!」金花只伸手轻轻一推,便把他的肥大身躯推回床上。
「记得我当年落人你们手中时,你怎样对待我?」她冷笑问。
狄刚的脑中浮起多年前在战地时的一件事:有个越南村女叫金花,他们怀疑她是敌人的间谍,把她关起来,用酷刑迫供。但虽说是为了「公事」,实际上是在用各种方法玩弄这个女人,虐待她,欺凌她,令她羞愧和痛苦得无地自容。
金花至死无供出任何一句情报,看样子她确是无辜的,死前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有一天我会报复!」
她含恨而死的样子,曾令狄刚颇为不安。但一个战场上的老兵,很快地就忘记了。
现在金花又出现在狄刚眼前,叫他那得不惊慌?
他恐怖战栗,不知如何是好。
但说也奇怪,当他向金花望去时,她的容貌却又改变了,霎时恢复紫茵的形象。
「我到你家里来,是为了报仇雪恨,不仅是为我自己,也为当年许多无辜被你杀害的人。你满手血腥,自己知道。」紫茵说著,在房中来回走动,眼中喷射著仇恨的光芒:「我自小放荡不羁,就是为了破坏你的家声,现在我还要你丧生在你最亲的人手上!」
「你……你……」狄刚的身体索索发抖,话语也说不清楚。但仍在寻求反击和逃走的机会。
「我要你死在你妻子安柏手上,让你们彼此都尝到极大的痛苦。」紫茵咬牙切齿地说。
狄刚突然提起床上的枕头向紫茵劈去,在她闪避的一刹那,又欲夺门而出。
紫茵早料他有此一著,一步跳到门边,把他拦住,两手将他一推,又推回到床上。狄刚平日力气如牛,这时刻却一点也发不出来。
他见逃走既不可能,便大声叫喊:「快来人呀,救命呀。」他知道妻子和女佣都在家中,希望她们能闻声而至。
「你叫妈妈来,正合我的心意。」紫茵一笑,慢慢走近他身边:「爸爸,你为什么这样害怕,我是你的女儿,你忘记了吗?」
这几句软绵绵的话语,加上那甜甜的笑容,狄刚一时间如受了催眠一般,呆在那里。
「我爱你,你是我在世上最敬爱的人。」紫茵说著,已坐在他的膝上,两手分搂著他的颈项,低头去吻他。
狄刚恍若浑忘了一切,热烈地反应著。紫茵格格发笑,腰肢像水蛇般款摆个不停。
就在这时候,狄刚的太太安柏刚好来到门边。
她在房外,清清楚楚看见女儿紫茵和丈夫狄刚搂在一块。紫茵上衣敞开,媚眼如丝,配著她那俊俏的模样,莫说男人见了魂销,女人见了也要妒羡。而狄刚则陶醉在她的怀中,完全不像一个父亲的模样。
安柏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脑子轰然一声,一股热血冲了上来,整个胸膛像要爆炸。十多年来,她对紫茵的一种恐惧,在陡然间显然了。直觉上。她早已觉得紫茵是她的敌人,而不是她的女儿。想不到果然如此!
她一转身,直向后园跑去。妒火使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心里在骂道:「小妖精!这小妖精不但在外面搞得满城风雨,回到家中来连自己父亲也要挑引,真是一个贱东西!我一定不能饶她!」她在后园取了一把铲子,直奔回屋中来。
如果这时紫茵与狄刚已停止了那种亲热的动作,也许安柏会改变她的初衷,最多把他们痛骂一顿。但狄刚和紫茵非但没有停止亲吻和爱抚,而且态度更加狂放,旁若无人。
安柏再也不能忍受了,她怒吼一声,加快脚步,把铲子正对紫茵的背脊插去。
眼见那铲子就要插进紫茵的背部,在这紧急关头,紫茵忽然把纤腰一转,令狄刚的身体移了过来,变成狄刚的身体向外,而紫茵的身体向内,安柏虽然眼见此种变化,可是来不及收回铲子的去势,只听狄刚痛极大呼一声,鲜血染红了衣襟,身体向后慢慢倒下,跌在地板上。他指著安柏道:「你……你……为什么……害我?」
安柏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突然丢了铲子,伏在丈夫身上痛哭。
狄刚痛苦呻吟道:「她……她……不是我们的女儿,你……你中计了……」
安柏惊问:「她是什么人?」
狄刚身上的鲜血汨汨流出,痛苦万分道:「她是一个……我以前害死的女人……诞生到我们家里来是为了报复……」
安柏声音颤抖道:「那么……她是一个鬼魂!」她抬头向紫茵望去,紫茵纵声狂笑起来。
「冤有头,债有主,妈妈,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害你的。」紫茵说人著,忽然纵上前来,抢过地下的铲子,安柏本能地向后闪避,躲过一边。
紫茵的铲子却不是向她袭击,而是用利铲对著狄刚的右手腕切下,狄刚惨叫,手腕给切断了。
「我不要你立刻死去,我要你慢慢地死!」紫茵冷笑著,又举起铲子向他膝盖袭去。
于是,狄刚的脑海闪过以前的一幕:那个女人金花,给捆缚在一张板凳上。她在万分无奈下,要求速死。可是狄刚和其他几个法国兵士却带著恶作剧的笑容望著她。狄刚说:「我们不要你立刻死去,要你慢慢地死!」接著,他们便开始对她尽情地戏弄,令金花求生不得,欲死不能,那种痛苦之状,看在他们眼中,并未引起同情,反而换来一串串的狂笑。
现在紫茵模仿他当年的口吻来对他说话。狄刚的情况也与当年的金花差不多,躺在地上,痛苦得翻来覆去,他也希望速死,可是却做不到。
安柏这时已看清紫茵的企图,她发狂一般过来抢夺她的铲子,但紫茵身体十分灵活,不论她从那一个方向来争夺,她都避过了,跳到另一边去,又用铲子狠狠地打在狄刚的身上。每打一下,狄刚便痛苦地吼叫一声。安柏也痛在心里,可是毫无办法。最后,她斗不过紫茵,索性伏在狄刚身上。遮蔽著他,哭道:「你不要打他了,把我打死吧。」
紫茵的铲子没有再打下来。
安柏伏在丈夫身上哭了一阵,她发觉四周十分静寂,抬头一看,原来丈夫已经伤重而死,脸上仍留著痛苦和挣扎的痕述。
她回头看去,紫茵不知什么时候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站起来,发觉紫茵似乎已气绝了。这大出她的意外。她摸一摸她的肌肤,果然冰冷如云。
是什么人弄死她的?是她自己寻了短见?都不像。
更令她惊异是紫茵的脸容似乎逐渐在转变,起初露出一点皱纹,后来那皱纹愈来愈多,两手和半裸的胸部也逐渐乾瘪起来,就像一朵鲜美的花,突然凋枯,又像一个吹满的气球,慢慢缩校不到十分钟,紫茵竟由一个丰满的少女,缩成一个又乾又瘦的皮囊,彷佛是一具久腐的尸体。
安柏大叫一声,掩脸不敢观看,奔走出房。
她致电向警方报案,警方不相信她的说法,但当他们亲自来检看过现场之后,也觉得十分奇异。
床上的女尸像是抽乾了气的皮囊,里面连骨骼也没有,这种情况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就算任何人死了,也该剩下一把骨头,没有骨骼的尸体怎样解释?
也许,紫茵来到这人世的目的,就是对狄刚作出报复,她的使命完成后,便即悄然而去。
但警方不满意这个假说。安柏是现场唯一的生存者,警方曾怀疑她是杀害丈夫的人,后来终因证据不足而释放。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八6原著:余过日本人说的:无性人人类分为男性和女性。间中也有一些人,兼具两性的特点,称为「阴阳人」。但「无性人」也许你很少听到,它是怎样的?
========================================三岛是个专营贩卖人口的人。
他来往东南亚各地,发掘健美的女性,把她们诱拐到东京作摇钱树。
他代表的是一个大集团,在日本各大城市有卖淫机构,「新货」运到,自然大受欢迎。那些可怜的少女,被他们充分利用三五年后,再卖给一些更下等的妓寨,从此老死异邦。
三岛年约四十岁,戴一副金边眼镜,外貌十分斯文,像一个富家公子。
以前他专门在日本乡村拐骗无知少女,带到城市中去。现在,一般嫖客的目光提高了,对本国女子没有兴趣,要玩外国女郎,于是三岛把目标放到海外来。
这天,他到了香港,住进一家豪华的酒店中。
住下不久,他便向侍者打听游乐的场所,又问有没有漂亮的少女介绍。谈话间,他给了侍者一千元港币的打赏,令侍者受宠若惊,这侍者名叫阿唐。他答应明天介绍一个最好的女郎给他,但是收费也很昂贵。
三岛笑道,他不要女人陪他过夜,只要一个女郎陪他游玩,如果真正漂亮的,他愿付一万元,作为陪游三天的代价。
阿唐一想,这是一个好主意,答应他第二天晨早带一个女孩子来见他。
这晚三岛独个儿在外面游逛。他到一间夜总会消遣,对众多伴舞女郎毫不在意,却看上了一个女侍应。
那女侍应名叫露丝,大眼睛,好笑容,充满甜蜜的气息。三岛叫了一杯酒,却给她一张五百元的纸币,说:「不用找赎了。」
露丝微讶,道:「这是五百元啊,先生。」
三岛道:「不要紧,我是特别给你的。」露丝说了声多谢。
三岛跟著说:「小妹妹,我是一个游客,想找一个向导带我游玩三天,愿意付出一万元的代价,你能替我想想办法吗?」他又补充一句道:「只是白天的时间,晚上不用她陪我。」
露丝笑道:「这里有很多伴舞小姐,她们都很愿意在白天陪伴你的。」
「不,我不喜欢她们。」三岛道:「我希望你能够陪我。如果你答应的话,我愿意加送你二千元,总共是一万二千元,只要陪我三天的时间。」
露丝有点心动了,一万二千元是她工作四个月才能赚到的薪金,现在只要三天,世间还有比这更便宜的事?
「让我考虑一下。可是除了向导之外,我不会答应其它的任何要求。」露丝道。
「自然,我有说过其它的要求吗?」三岛温文地说。
于是,露丝答应了他,他们约好第二天中午在一家餐厅见面。
第二天,露丝穿得很仆素的来了,但是不掩饰她的天然美。三岛的眼光总是不错的。
他们吃过一点东西后。三岛便说:「现在我们的节目开始啦。」
他们随意去玩了两个地方。下午四时左右,三岛说,他要去跑马地看一个朋友,露丝只要在客厅等他十分钟便行。
露丝见他的表现一直十分温文有礼,不虞有诈,便跟随他同往。
到了那朋友家中,有一个蓄了胡子的大个子出来相见,三岛介绍说是中村。
他与中村走进房中说了几句话,出来招手叫露丝也进去。露丝才一走到门口。中村便伸出了粗大的手把她拉了进去,又用另一只手封住她的嘴巴。
三岛露出他的狰狞面目,合力将露丝绑在一张椅子上,用胶布封住她的嘴巴。中村又拿出一支针剂来,注射在她的身上,下久,露丝便感到昏昏沉沉的。
当露丝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己身在一艘货船舱中,两手两脚被缚,不能行动。
她身边还有另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和她也是同一命运。
露丝知道是受了骗,放声大哭,旁边的女子听她哭,也哭泣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也和我一样?」露丝问。
那女子自称叫陆秀蛾,住在九龙,她的表哥阿唐在酒店当侍者,听说有个日本人三岛愿出一万元请一个女子伴游三天,阿唐便叫她在学校中请假,去接受这份差事。不料秀蛾做了半天,就被三岛带进一个房中,注射了一针,以后就不省人事,醒来时已发现在这船舱中。
她的遭遇和露丝如出一辙。
两人想起可悲的前景,不觉又放声痛哭起来。
在船舱里,她们一天只吃两次东西,由一个水手拿进来给她们吃,总是一杯牛奶和两片面包,有时牛奶换作一碗菜汤。水手也不解开她们的束缚,还毛手毛脚,在她们身上乱摸。露丝和陆秀蛾想要不吃,却又腹肌难熬,只得受尽屈辱,吃完那些食物。
船舱又窄又黑,这本来是一只货船,是把她们偷渡入境的,在舱内,分不清昼夜,也不知航行了多少天,将近到达时,露丝和陆秀蛾又被注射了一针,在她们醒来时,已被运上岸,分别安置在两间灯光暗弱的小客房中。
戴著金丝眼镜的三岛坐在露丝的身旁,他大概是坐飞机抵达的,没有与露丝和陆秀蛾同船。
「告诉你,这里是东京。」他依然那么温柔地笑著,但露丝觉得他的笑容简直像鬼魅。
「如果你乖乖的听话,我们不会亏待你。」顿了一顿道:「替我们工作两年后就放你回去(自然是谎话)。如果你不听话,就要吃许多苦头,结果还是一样要替我们工作。你选择哪一条路?」
露丝哭道:「不,求你行行好心,送我回去香港。」
「那有这样便宜的事,」三岛乾笑道:「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费用才能把你偷运入境,我们的投资必须要加倍赚回来。」他说时,下流地笑著,在露丝身上摸了一把。
露丝只是哭,三岛恼怒道:「你不听话,就莫怪我无情了。」
他打开房门,有两名粗鲁的汉子和一个瘦削的中年女人走进来。
「教训教训她。」三岛轻描淡写的说。
在露丝的哭声中,他们把她拖进一个地窖,把她倒吊起来。那里有各样整治妇女的刑具,露丝一见已寒了心。那个瘦削女人尤其厉害,她知道女人最怕什么,便用什么来对付她。露丝给她们整得三魂去了七魄,哭晕了一次又一次,最后不得不向他们屈服。
当露丝和陆秀蛾受训完毕后,三岛便把她们的「初夜权」以极高的代价卖给一些京都的富商。
从此二女沉沦苦海,她们几度想逃,却苦于人生路不熟,每次都被三岛的党羽捉回来,毒打一番,令她们不敢再生任何侥幸脱身的念头。
三岛很满意,他又获得了两棵摇钱树。平均每人每天为他带来五百美元的收益,每月是过万美元。而他给她们只是极少的零用钱。
这样的巨利,使他每隔两三星期便赴海外一次,发掘新的货色。
一次,他又到了新加坡。
起初几天,在酒吧夜总会中流连,没发现什么当意的女郎。
有一天晚上,他在河边公园闲坐,向小贩叫了一碗星洲甜品「摩摩渣渣」,把甜品送来的是一个十分美貌的女郎,两眼水汪汪的,像会说话一般,身材初熟,曲线丰美,好不动人。
三岛虽然见惯了各种女人,对这个少女也不禁吞了一口涎沫。赞道:「想不到小贩人家也有这种姑娘!」
他问她叫什么姓名,少女很大方地答叫翠儿。问她住在那里,她说就在这公园附近。
三岛吃完甜品,藉故给她一张百元坡币大钞。翠儿不收道:「那里要这许多钱?」
「给你买东西吃的。」三岛微笑道。
「不,我父亲叫我不要收陌生人的钱。」
三岛无奈,把百元收回,但见翠儿没有恼怒的神态,心想仍有机会,于是每天都到公园吃一碗「摩摩渣渣」。翠儿对他若即若离,令他心痒难搔。
平时三岛拐带女郎都是在三四天内奏效的,这一次,却花了十多天的时间,仍未到手。
他不能再延搁了,一天晚上,和他的合作夥伴,驾了一辆租来的汽车到公园门外,佯称叫两碗甜品,当翠儿把甜品捧来时,三岛和那夥伴,突然用强把她推进车内。
起初,他们以为翠儿一定会呼喊挣扎,那知翠儿十分安定地坐在车中。那夥伴把车子开走,向他们预先布置的机关驶去,翠儿斜靠在椅上,若无其事一般。
三岛奇道:「你不害怕?」
「怕什么?」
「不怕我们带你去危险的地方么?」
翠儿摇摇头,笑道:「我是没有危险的。」
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态度,反使三岛有点戒心。
不久,汽车驶到目的地,他们要把翠儿拉下车,翠儿道:「不用了,我自己会走进去。」
三岛放松了手,她果然乖乖地跟他走进屋子。
那屋子有两层,他们把她带到楼下一个小房间中,里面只有一张床,可别无他物。
「今后你就在这里居住,不准出去。」三岛说著,试探她的反应。
「好的。」她答道,便在床上一坐。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道:「早点休息也不错。」
「你不怕见不到你的家人?」三岛又问。
「没有关系,迟早也会见到面的。」
三岛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有缘份的人,迟早会凑在一起;如是没有缘份的人,见了面也会分开,何必著急?」翠儿慢条斯理地道。
这几句话似乎含有某种哲理,三岛的心灵感到一震,他说不出那是什么原因。
但他很快便觉得自己很可笑。何必和一个小女子多噜苏,他的夥伴走进房来,把翠儿绑在床上,翠儿也不反抗。
一个女郎躺在床上的姿势,本来就是撩人的,何况是给绳索捆缚祝三岛坐到床边来,笑嘻嘻地在翠儿身上毛手毛脚,翠儿只是很平静地望著他,一声不响。
三岛在她身上抚摸了一遍,忽然露出诧异的神色。
「你是个奇人,为什么……」
「我不是一个女人。」翠儿淡淡的道。
「你是个男人?」三岛惊问。
「也不是男人。」
「那你是什么?」
「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我是个无性人。」翠儿道。
「无性人?我没有听到过。」三岛道:「你不但无性,而且,连……」
「连排泄的器官也没有。」翠儿接下去。
「那么你每天吃下的食物,怎样消化和排泄?」三岛的惊异愈来愈甚了。
「凑近来一点,让我告诉你。」
三岛把脸凑到翠儿的面前,翠儿张口一喷,像水泉一般喷了一大口水浆出来,三岛给喷得满头满脸,只觉奇臭无比。
「哈哈哈哈……」翠儿爽朗地笑起来:「这就是我的排泄物了,我是从口中排泄出来的。」
三岛十分狼狈,到外面用花洒把头脸冲洗了好一会,才回到房中来。他厉声责翠儿道:「岂有此理,你戏弄我!」
「我不是戏弄你,我的生理构造就是这样的。」
「世间上没有用嘴巴排泄的人。」三岛怒吼道。
「有的,你马上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来。
三岛拿起电话一听,是长途电话,他的夥伴上原从日本打来的。
「你太太昨晚生下一个婴儿……」上原气急败坏地道。
「那是一件喜事呀。」三岛高兴地说。
「不,你还末听我说完,你的孩子,他……「他怎么样?」三岛问。
「他很奇怪,身体上竟是没有生殖器的,因此不能正常排泄……」
「哦?」三岛像给一个大铁锤在脑上击了一下,不自禁地向床上的翠儿望了一眼,只觉一阵凉意从背脊升上来。
上原在那边电话上续道:「那婴儿的排泄物是从嘴上流出来,唉,真叫人恶心埃」
「……」三岛呆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喂,喂……」上原在那边叫道:「你在听著吗?医生正在替他想办法,但看来非常困难。」
三岛不想再听下去,他把电话挂上了。
他的视线和床上的翠儿接触,翠儿却很平静地,只像什么事也不知道一般。
「你是一个魔鬼,」三岛骂道:「我见到你以后,便交上恶运,想不到我的……儿子……竟和你一样!」
「魔由心生,如果你心中没有魔鬼,魔鬼就不会来找你。」翠儿道。
「岂有此理,我要杀死你。」三岛从怀中取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准备向翠儿插下去,但一时还未决定是否应当下手。
「你为什么杀我,是因为讨厌我是个『无性人』吗?」翠儿问道。
「嗯,可以这么说。」
「其实世间上的无性人也不止我一个,何必那么紧张。」
「还有谁?」三岛怒问。
翠儿微笑道:「你摸摸自己的身上看,」
三岛在自己身上一摸,大惊失色。原来他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变化,竟和翠儿一样……什么都没有的。
「碍…」他十分狼狠,在身上乱摸乱抓。
「这是什么回事?是你这魔鬼……一定是你把我作弄,我和你拚了!」
他再不迟疑,一刀插进翠儿的身上,眼见她避无可避,但不知怎地那刀子插在床板上,再也拔不出来。
翠儿却从床上缓缓坐起,那捆缚的绳索一点也难不倒她。她一拍三岛的肩膊道:「这是你作恶多端的报应,自己也该反省反省了。」
她说完,推开房门离去,三岛那夥伴赶来拦阻,翠儿在他脸上轻描淡写地打了一巴。那人的脸竟给她打歪了,脸上五官全部挤向一边,再也复原不过来。
「这是给你一点小教训。」翠儿冷笑一声,蓦地消失于无形。
「鬼怪,鬼怪呀!」那夥伴大叫著跑进来,发现三岛正哭丧著脸坐在床上,下半身赤裸著,他自己把裤子脱了下来在验看。
「你在做什么?」夥伴问。
「我在找寻失去的东西,再也找不到了。」
话刚说完,他忽然掩腹大叫:「不好了,我要排泄了。」
「哇」的一声,从他嘴里喷出一堆东西来,都是尿浆和粪便。
「碍…」夥伴吓了一跳:「怎么会喷出这些东西!」
「我下面不通,只好从上面排泄了。」三岛痛哭起来。
那夥伴掩脸向外跑去。叫道:「活见鬼,今儿怎么有这许多怪事?」
三岛在房中,让秽物沾染了一身。他不知道今后怎么过日子,如果长期这样下去,真是比死还难受。那难受的感觉可令他天旋地转!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八7原著:余过美国人说的:赌国公主芬妮一夜之间成为赌国公主,富豪奸商安排千局,存心诱骗她的金钱,但她轻松地对她们笑道:「你们不要让我,我会把你们整个家当赢过来的。」
========================================芬妮是一个乡下女郎,十七岁来到赌城拉斯维加斯谋生。
她虽然长得很美,但不想去当歌舞女郎或是赌场中那些陪顾客「消遣」的小姐。因此只在咖啡馆中当一个打扫女工。
别人替她可惜:「你做这种工作,岂不是糟榻了这副容貌?」
芬妮却不在乎,一笑置之。
虽然她生就一种与世无争的性格,别人还是妒忌她、欺负她。和她一同做事的女郎,把许多不是她份内的工作都推给她去做,还在旁边用冷嘲热讽的口吻讥笑她。
有一个叫曼花的女侍。由于她本身长得丑陋,对于好看的姑娘,总有说不出的妒忌,所以对芬妮特别看不过眼,常常用说话去挖苦她。
「自以为是个赌国公主哩。」这是曼花最爱说来嘲讽芬妮的话。
芬妮虽然好脾气,有时也给气得躲在小房中暗暗哭泣。她在这城中是无亲无故、无朋无友,就算有什么委屈,也没有人来安慰她、同情她。芬妮在咖啡馆任职三个月之后,经理把她升为女侍,与曼花等同级。由于她服务态度好,人又乖巧,常常博得顾客和侍役长的称赞,每天获得的小账也特别多。这样,曼花的妒念便更厉害了。
一天,她和两个最要好的女侍珠珠和美儿商量,要用一个特别的方法去戏弄芬妮,以消心头之气。
那便是晚上用汽车把芬妮载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然后留下她,让她叫天不应、叫地不闻,好好受一番挫折。
她们三人计画已定,在一个星期六晚上店子休息后,曼花便对芬妮说:「芬妮妹妹,以前我对你的态度真不好,现在我要向你道歉。」
芬妮以为她是真心的,连忙道:「不用客气,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为了赎回我以前的罪行,美儿、珠珠和我三人今晚要请你去吃消夜。」
芬妮本来不想出去,可是美儿和珠珠这时也来加上一把口,一定要邀请她,芬妮如果不去,又怕得罪她们,便答应和她们同往。
芬妮换过衣裳,上了曼花的车子。曼花一直驶出市区,外面景色愈来愈是荒僻。芬妮不禁问道:「你们要到哪里去?」
「到我亲戚家去。」美儿道:「她有座很漂亮别墅,不过离市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