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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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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虽没说出来,可是霍华却像被感染一般,真的站起来,走到一个玻璃窗前,打开窗子,站在窗沿上,摇摇欲坠,不过没有真的要跳下去的企图,如果何兰教授的心念要他这样做,他是会跳下去的。

窗外凉风习习,这是四楼高处,霍华站在上面一点也不觉危险,他只等何兰的号令,看他下一步叫他怎么做。

何兰的心中在叫他:「我的老友,下来吧,我的实验到此为止,我已经非常满意了。」

于是霍华从窗框上爬下来,重新坐到客厅的沙发椅上。

何兰又在心中叫道:「我的老友,这里没有别人,我要你脱光你的衣服,坐在我的面前。」

霍华照著他的话,把衣服脱得清光,坐在沙发椅上。

何兰哈哈大笑。

两个钟头过后,霍华的药力完全消失了。他发现自己裸体坐在沙发上,十分吃惊。

「咦,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是你自己脱掉的,」何兰笑道:「这证明我的药丸已成功了。请你坦白告诉我,你的感觉怎样?」

霍华满面羞愧,把衣服穿回,想了一想,道:「起初,我的脑子有点混乱,后来便变成一片空白,你心中想的什么,便变成我的思想,自然而然地照著去做。」

何兰教授笑道:「这证明我的研究已经成功了,只要谁服食了我的药丸,谁就会受到我的控制。」

霍华忧形于色道:「虽然如此,我劝你千万不要把这药丸面世,因为它会遗祸无穷的。」

「你放心。我不会随便公布出去,以免这些药丸落在野心家的手中。」何兰向他保证道。

「这样我就比较放心了。」霍华拍拍他的肩头,告辞而去。

这天,何兰教授的心情非常兴奋,他发明了一种举世独有的药物,决不能够只让一个人知道,他想再尝试一下。晚上,他独自一人到那些花街柳巷去,坐在一家下等酒吧内,叫了一杯酒。

「先生,请我吃杯酒吗?」一个年华双十的妓女过来询问,她的相貌还不算丑陋。

「自然,你要喝些什么?」

女郎叫了酒,何兰教授悄悄在她酒中投下一粒黄色的药。然后,他拿一粒绿色药丸自己服下。

「这是什么?」女郎打趣笑道:「是壮阳药吗?」

「差不多。」何兰教授微笑:「要不要和我打赌?」

「打赌什么?」

「打赌我在十分钟内,能令你脱光衣服在大街上走一个圈。」

「笑话!」女一郎饮了一口酒几乎喷了出来:「我不信你有这种能耐!」

「我们打赌十元,怎样?」

「好的。」女郎说。

许多酒客听说他们打赌,都围过来看热闹。十分钟后,何兰对女郎说:「现在,时候到了,我要你脱光衣服,到门外街道上走一个圈。」

女郎望了他一眼,果然听他的话,把衣服一件一件除下,脱得光光的,然后,向街上走去,旁观的酒客大声哄笑鼓掌。

女郎走了一圈回来,依然坐在位子上,何兰道:「把衣服穿上吧,我和你打赌是开玩笑的,现在我给你十元,我要走了。」

何兰教授对自己的新发明心满意足。他今年才卅四岁,在此之前,由于醉心科学研究,从未想过男女问题;另一方面,他自己的面孔长得很长,自惭形秽,没有动过追求异性的念头,这时他有了这种药丸,便不免妙想天开,暗想大可利用这种药丸完成他的欲望。

他的第一个进攻的对象是邻居的一个美女。这美女名叫杜丽莎,大概是个高级掘金女郎,身材美妙。何兰时常在对窗看到她带一个有钱的大户回来。可惜惊鸿一瞥,不能饱餐秀色。

这时有了药丸,他的想法不同了,他觉得也许有机会接近一下这个美人。

清晨,他打开窗子,恰巧看见隔邻卧室的社丽莎,穿一件薄薄的睡衣,好不动人。

「杜丽莎小姐。」他微笑点一点头。

「你好。」杜丽莎很错愕,这位先生从来没有对她打过招呼的。

「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可以到府上来拜访一下吗?」何兰说。

「自然,欢迎之至。」杜丽莎很大方地说。

何兰带了两种药丸,走过邻家去。

杜丽莎披了一件晨褛出来迎接,胸前半敞,风姿迷人。

何兰吞了一口涎沫,长期来在学术研究下压抑著的情欲,这时竟澎湃起来。

「早上你不喝酒吧,请喝一杯咖啡。」杜丽莎倒了一杯饮料递给他。

何兰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谈些闲话,趁她不觉时,便在她的杯中放进一颗黄色药丸,他观察一下,屋内没有佣人,正好合他的心意。

杜丽莎毫不介意,把咖啡一饮而尽,说道:「何教授,你好像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见教?」

「有的。」何兰说。

「我想在十分钟内看看你裸体的美态。」何兰教授说。

杜丽莎心想:「这个人真在胡说八道!」但她平时受惯男人打趣式的揶揄,也不大在意,微笑道:「什么使你这样肯定?」

「暂时不能告诉你。」何兰故作神秘。

十分钟后,何兰在心内轻轻念道:「杜丽莎,你在我面前脱下衣裳,脱吧,脱吧。」

杜丽莎怔怔地望著他的眼睛,果然照著他的话,把宽敞的晨褛除下来,按著是她的睡衣。

何兰对著她美丽的嗣体,简直看得呆了,他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心中说:「杜丽莎,请引导我到你的房中去。」

杜丽莎果然站起来,亲亲热热地拉了他的臂膀,走进她的房中,把房门关起来。

这样他们就演出了一幕风流的活剧。

不到两小时的时光,何兰便离开她的家。他怕药力过后,杜丽莎会对他寻根问底。

杜丽莎依然赤裸地躺在床上,不久药力已消散,她的脑筋恢复清明,觉得身体有异。暗暗想起刚才的事情,知道邻居那科学家占了她的便宜。

她怒气冲冲,拨了一个电话给何兰:「你这个斯文败类,瞧不出你一本正经,却是个衣冠禽兽。你知道,在我不乐意的时候,我是不陪任何人上床的……我现在要打电话到警局控告你!」

「不……不……」何兰急道:「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发明了一种新药丸,让我过来向你解释。」

何兰再度到杜丽莎家去,把发明两种药丸的事,坦白告诉她,并请求她的谅解,以后再不会发生同样的事。

杜丽莎愈听愈生气,她认为何兰有了这种药丸,可以任意为非作歹,非报警加以揭发不可。

何兰听说杜丽莎要揭发他的罪行,不免情急起来,一把抓住她,和她纠缠。杜丽莎愈挣扎,何兰愈紧张。小几上有铜像摆设,何兰顺手举起,砸在杜丽莎的头上,打得她头破血流,倒在地上,顿时一命呜呼。

何兰教授目定口呆,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未免莫名其妙,因为他根木没有杀人的意图。

但他是科学家,头脑终究比别人精细,便尽可能抹去有关的指纹和痕迹,然后回去家中。

下午,到杜丽莎收拾房子的老佣人发现杜丽莎被杀,仓皇报案,警方到场调查后,没有头绪,由于女死者只穿睡衣,在挣扎时半身赤裸,且事前有过性行为。怀疑是一宗情杀案。

于是,警方的侦察目标都指向和杜丽莎有过交情的男客身上,绝对没有想到会是邻居一个科学家的所为。

何兰阅报后,舒了一口气。但与社丽莎片刻温柔的情景,时时重现他的眼前。和女人相处原来是这样愉快的……尤其是在她心甘情愿之下……那种享受难以比拟。

他忍不住要再找一个对象。

「找一个妓女吧?」他想。但对妓女,他一直没有胃口,他怀疑妓女的身子是不乾净的。所以他虽曾试过召妓,但当与妓女同床共枕的时候,他的劲头便消失殆荆付了账便离去了。

他决定要找普通女人,但为了防别人认出,需要经过化装。

老友霍华这天又来看他,对他再次提出一次忠告:「那种药丸会为祸人间的,最后可能连累你自己,还是赶快把它毁掉的好。」

「我自有分寸。」何兰微笑道:「你尽管放心。」

据说,犯罪的经验非常奇怪,当一个人犯过首次罪后,觉得再犯一次,也没啥希奇。

何兰决定进行第二次行动,对象是一个女学生。

这女学生是他系内一个漂亮的性感女郎,虽然学问不太好,身材却是第一流的。她的名字叫花雅。

这天,他对花雅说:「有一个实验要请你协助一下,你愿意不愿意?」

花雅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何兰把她引至实验室中,对她说:「你只坐在这里,我给你服食一粒药丸,然后观察你的反应。」

「不会有危险吧?」花雅本能地反问。

「不会。」何兰道:「我也一同服食一粒。」他把另一粒绿色药丸服进自己口中。

于是花雅安心服下了,在数分钟后,她觉得神智渐渐有点模糊,脑子空白一片。

一个清晰的声音道:「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这是花雅唯一听到和理解的命令,她照著那句话去做,把衣服全部除下,露出动人的富有魅力的身材。

「真是上帝的杰作:」何兰叹一口气道。

「过来,过来。」他吩咐说。

花雅依著他的吩咐走过去,何兰把她拥抱,热烈地亲吻。

起初,花雅的反应有些淡漠。何兰在心中说:「花雅,我是你心目中期待的爱人,你曾经为我疯狂、为我颠倒,现在,你已在我怀中,还迟疑什么?」花雅的反应果然便不同了。她如痴如狂地吻著何兰,把身体像蛇般缠绕住他。她的热情像海水无边无际地泛滥,几乎把何兰掩盖了。

何兰享受了快乐、幸福的两个钟头,他真希望这时光能无限期延长下去,但是花雅的药力已消退了。

花雅醒转之后,发觉自己和何兰教授同在床上的尴尬情景,吓得她急拉床单掩著胸部。

本来花雅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郎,她和男孩子上床已不是第一次了,但由于事前没有准备,才令她心里吃惊。何兰坐起来想向她解释,更吓得她夺门便跑。

「不行!」何兰怕她跑出实验室,便会把丑闻传扬出去,急从床上跳下来抓住她。花雅愈挣扎,何兰愈扼紧,最后竟把她活活扼死了。

花雅已死,何兰把她暂时藏起来,到了夜阑人静才把她抛到校园的山边,把她的衣裳散布在附近,造成被奸杀之象,才回去家里。

第二天,自然又是一段轰动的新闻。在大学的校园里发现裸尸,死的是美丽的肉弹校花!

自然没有怀疑到以学术著名、一向举止斯文的何兰教授身上。一场风波又这样过去了。

于是何兰的胆子愈来愈大,他甚至想向一个在街上从不认识的女人下手。

他专门在一些上流舞厅和咖啡馆场所观察,看看有无称意的女子。

一天,他刚走入丽蕙餐厅,眼前一亮,只见一位贵妇型的女人坐在一个卡位上喝咖啡,风姿绰约,媚态撩人,他认出这是女明星夏芝兰。夏芝兰的身旁没有男人,他觉得机会来了,便上前一鞠躬道:「夏芝兰小姐,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他自我介绍一番之后,便说:「能够为我签一个名吗?」

他手忙脚乱地在公事包中取出一本册子来请夏芝兰签名,却暗中投下一粒药丸到夏芝兰的杯子内。

夏芝兰一点也不发觉,把签了名的册子交回给他。

何兰在餐听中得了女明星夏芝兰的签名,道了谢,便坐回隔邻的一个座位上,若无其事地看著当天的报纸。其实,他的眼角偷偷瞄著夏芝兰的动态,见她饮下了那杯饮品,他自己便也把一粒绿色药丸服下。

数分钟后,他计算时机已到,便在心里叫道:「夏芝兰小姐,让我们一同出去吧。」

夏芝兰望了他一眼,像受了感应一般,招手叫侍者结账,按著出门而去。

何兰跟在她的后面,心里又叫道:「夏芝兰小姐,让我们一起到新都会酒店去吧。我是你想念已久的爱人,你渴望和我见面已不知多少年了,现在还迟疑什么,快来搀著我的胳臂,让我们去寻欢作乐。」

夏芝兰果然回过头来,嫣然一笑,等候他上来,挽著他的臂膀,一同向新都会酒店走去。

在酒店里,他们像夫妇一般,开了一个房间。不久便颠鸾倒风,享尽风流快乐。

监于过往两次都闹出了命案,何兰不敢造次,在度过一个半钟头后,便悄悄离房而去,留下夏芝兰仍在床上满怀春意地裸睡著。

事有凑巧,何兰出来时轻轻掩上房门,态度有点鬼祟,给侍者发现了,他觉得奇怪,这人是与一个漂亮女郎一同来开房,为什么一个人悄悄离去?

他推开房门一看,见夏芝兰全身赤裸躺在床上,媚态撩人。她见了他,招手叫他过去,似乎意有未尽,还没有得到满足。

侍者是个二十刚出头的青年,血气方刚,那里受得住这种诱惑,何况夏芝兰是银幕上有名的美人?

他略一迟疑,把房门掩上,三脚两步扑在她的怀中。夏芝兰热情如火,把侍者弄得如醉如痴。但是也就在这片刻之间,夏芝兰的药力消失了。

她的药力一消散,可以想像那情况是如何尴尬。平日是个自视甚高的女明星,现在却躺在一个酒店侍者的怀中,一任他为所欲为,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忽然高叫起来:「救命呀!非礼呀!」

侍者大惊,急掩著她的嘴巴,说道:「是你叫我过来的,怎可以怪我?」

夏芝兰不理,依然大叫。侍者情急,把枕头拉过来,狠狠地压住她的嘴巴。

她再也叫不出来了,她的脸胀得通红,两眼睁得很大,终于两脚一挺,断了气。

侍者松开手,站起身来,披上衣裳,立即出去报案,说在房中发现女尸,而刚才那男客已经离去。

当何兰在家中听到电台广播的消息时,吃了一惊,夏芝兰是活著的,现在怎会被枕头压死,是谁把她杀死的?

无论如何,他的嫌疑让黄河水也洗不清,酒店的登记员见过他的面孔,侍者也见过他,他必须逃走,以暂避风头。

果然,第二天报上刊出何兰的绘图假想相貌,追寻凶手,昼得相当神似。何兰大吃一惊,把胡子剃去,隐居在一家下等旅馆中,不敢随便露面。

何兰教授失踪的消息,加上报上捉拿凶手的绘图,大家都断定何兰一定就是那个人,而女学生花雅之被杀,看来何兰也是最大的嫌疑犯了。

何兰不敢以本来身分露面,感到十分痛苦。他的生活过得很寂寞,每天在小酒馆或小咖啡室里闲坐度过。

小咖啡室有个女侍叫阿敏,很同情他,虽不知他的来历,常常与他闲聊几句。

何兰的老毛病不觉又发作了,他问阿敏几时休息,可不可以跟他出去吃饭消遣,阿敏欣然同意。

这天晚上九时,便离开了咖啡室在外面会他。

在阿敏离开咖啡室之前,何兰曾在她一杯饮料中放下一粒药丸才离开,他料想阿敏在出来之前,一定先把那东西饮完。

可是事有凑巧,阿敏由于心急与他会面,忘了那杯饮料。她的一个伙伴……一个男侍役阿汤却一时口乾,把它喝下了。

何兰并不知道内情,他自己也服下了绿色药丸,在家里叫道:「来吧,我心爱的人儿,我在XX街X号等你,快上来吧。」

他以为阿敏一定来会面的,那知阿敏却去了河边……何兰经常坐在那里看风景的地方。

「我的爱人,我渴望拥抱著你,渴望与你融成一体……」何兰继续喃喃的念著。

在这时候,咖啡室的侍者阿汤像失魂落魄一般,从店中走出来,同XX街X号何兰的住处走去。

他在外面敲门,何兰一开门,吓了一跳:「怎么会是你?」

阿汤不由分说,一把拥抱著他:「我的爱人,我要与你融成一体……」

何兰大叫:「救命,救命呀!」但已经太迟了,阿汤像疯狂一般,把他压倒在地。

当阿汤药力消退之后,何兰也已奄奄一息。阿汤一看四周的环境,惊异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又见到何兰的情状,吓了一跳,赶快溜走。

他走了很久之后,阿敏才来到何兰的住处,她在河边找不到何兰,在多方打听之下,才找到这地点。一见何兰这样子,还以为他被人殴伤了。服侍他上床睡觉,一直陪他坐著到天亮。

当何兰清醒时,见阿敏坐在床边,惊道:「你还未走?」想起以往几次女方死亡的经验,使他惊心动魄。

阿敏微笑道:「我不走,我喜欢你,我要陪著你。」

何兰的惊异更甚了,难道她的药力到现在还未消退?

何兰一惊而起道:「阿敏,我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我。」

「我不懂你说什么,我来到,看你倒在地下好像受伤了,才扶你上床休息的。」阿敏说。

何兰想起夜来的遭遇,确是有些糊涂,他开始记忆起来了,男侍役阿汤对他的粗暴,令他受创甚巨,他一定是误喝了阿敏的一杯饮料。

「昨晚你出来前,饮了那杯牛奶没有?」

「没有,咦,我忘记了,你怎会知道的?」阿敏笑道。

「唉,难怪。」何兰啼笑皆非。

阿敏坐在他床边上,亲密地问:「你笑什么?」

何兰摇摇头,不知该怎样解释。阿敏突然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羞怯地转过脸去。

何兰受宠若惊,他从没想到一个女人没吃过他的药丸,也会喜欢他的。

「阿敏。」他轻叫一声。

阿敏回过头来,何兰把她的头拉下来,两人深深地吻著。阿敏反应热烈,这决不是由于药丸的关系,何兰是深知道的,他感到兴奋,也感到骄傲。原来不用药丸,阿敏对他也那么热情。他看错了女人,也看错了自己,以为一定用药物才能打动女人的春心。

他和阿敏过了很愉快的一个早晨。

阿敏在床上问他:「我真奇怪,像你这样斯文而有学问的人,怎么也会失业?」

「唉,一言难荆不过,我相信,再经过最后一次努力,就可以达到我的心愿了。」

「什么心愿?」

「暂时不能说,但请你告诉我,如果我有了钱,你愿意和我远走高飞,双宿双栖吗?」

「自然愿意。」阿敏把头伏在他的怀中。

何兰感到心满意足,雄心万丈。

他开始留意一些财务银行的活动。他发觉有一家财务公司规模不大,经常只有一位经理和一位女职员在上班。

何兰对这家财务公司开始注意后,便藉故进内攀谈,说要做一笔生意,须要借用现钞。

经理骆伯热诚招待,双方约好一个日期,由何兰提供适当的楼产股票作为保证,以换取骆伯的百万元现金钞票。

另一方面,何兰已订好赴南美的两张机票,准备把钜款一骗到手后,便与阿敏远走高飞。

这天,何兰先电约骆伯到他家午饭,阿敏权充何太太,热情款待骆伯。

在适当的时候,何兰便把一粒药丸投入骆伯的杯中,三人谈笑甚欢。

饭后,何兰跟骆伯到财务公司去提欺。何兰在心中对骆伯说:「骆伯,我是你最信赖的朋友,你把一百万元现金交给我,让我替你投资,可把二百万的现金赚回来。」

骆伯像受了催眠一般,回到财务公司后,果然乖乖地把一百万元现钞交给何兰,何兰放在一个皮箧子内,便即离去。

财务公司的女秘书觉得有些奇怪,何以骆伯没有照过去一样,要求对方提出适当的证件。

骆伯呵呵笑道:「他是我的老朋友,我对他非常信任,这笔钱是我交给他做生意的。」

女秘书愈听愈觉不对,把这件事悄悄报告总公司董事长。董事长一听大惊,立即下令截查,到这时,骆伯的药力也醒了。他自己也惊得失魂落魄,除了报警之外,立即四处找寻何兰的下落。

此时,何兰与阿敏早已化名飞赴墨西哥去了,那里还寻得到他?

何兰很兴奋,他手上有一百万美元,身边又有一个体贴的年轻女人,夫复何求?

他决定在墨西哥再过新生活,一切重新做起。

可是在墨西哥住下两个星期后,他便发觉事情不对劲。

虽然美国的法律无奈他何,而且他用了化名,但是墨西哥的黑社会分子却神通广大,已有A、B两帮人士分别派人来「拜访」他。认为他已吞了一笔巨欺,应该拿一半出来,给当地众兄弟共享,这样他才有资格在墨西哥长久住下。否则,他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何兰在几经考虑之下,又与阿敏商量,不得不加入A集团,受到A集团首领胡滔的保护。B集团虽然恨之入骨,却也无可奈何。

A集团起初只要求何兰把五十万美元拿出来均分。但这些人都贪得无厌,不久,又连何兰的另五十万美元也榨了出来。何兰非但一贫如洗,而且两夫妇都在黑社会的威胁之中,这时真是后悔莫及。

胡滔见再榨不出何兰的油汁来,便要迫阿敏去充当妓女。何兰坚决不肯。在无可奈何下,把他的特殊本领对胡滔说出来。

胡滔大喜,一拍他的肩膊道:「你为什么不早说,这样我们都可以发达了。」

于是在A集团的安排下,布置了几次赌局,吸引大富翁上钓,由何兰发挥「药丸」的作用,让富翁们乖乖地把钜款交出来。

胡滔又迫何兰用药丸去诱骗纯洁少女,令她们当娼。

何兰至此才想起老友霍华的说话:「你发明这种药丸,是只有害处,没有好处的。」

由于良心受到谴责,何兰活得非常痛苦,每天借酒浇愁,他的面貌都改变了,变得又瘦又老。

阿敏不能常常陪著他,反而在胡滔有喜庆宴会的时候要去相陪,她不敢推却,日中以泪洗面。

有一天,何兰和阿敏抱头痛哭,两人决定再也不要活了,他们宁可痛痛快快地死去,也好过这样委委屈屈地活著。

一天,何兰对胡滔献计:「你最大的敌人是谁?」

「自然是B集团的李歌了,还用说吗?」胡滔沉声说道。

「我有法子把他消灭。」

「真的?」胡滔大喜问:「你有什么妙计?」

「我听说他一直觊觎你在西区的一家赌场,你佯装卖给他,约他来面谈。届时我在他饮料内下了药,叫他吞枪自杀。那时,他的手下亲眼看见,是他自己做的,与人无尤,无话可说,就算他们反抗,我们人多,也可把他们制伏。」

「这法子大妙。」胡滔一拍大腿道:「可是有一个问题,李歌是十分多疑的人,他怎肯相信我把那家赚钱的赌场卖给他呢?」

「有一个办法,你想一想,他最喜欢什么,你便可和他交换。」

胡滔想了一想道:「他最喜欢一个女人,叫做莲黛,那是他的心肝宝贝。」

「好极了,你就说要把那个赌馆交换那个女人。」

「胡说八道,把我那个赌馆去交换那个姨子,我才不愿哩。」

「我不是真的要你这样做,只是要你假意说出罢了。」

「啊,」胡滔道:「是了,怎么我不想到此点。」

胡滔决定照何兰的计画行事。十二月廿日,圣诞前四天,他和李歌约好了在全城最大的墨西哥饭店见面。

李歌带了十员手下猛将,亲自赴会。

何兰扮成酒店的侍者,来回服侍宾客。

何兰把两杯饮料摆在胡滔和李歌的面前,两杯都下了黄色的药丸。

何兰自己则服食一颗绿色的药片。

阿敏站在一旁,含泪注视著丈夫,她不知道今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A帮和B帮的人马也虎视眈眈,注视著这次大谈判。各人怀中都藏有手枪,只要发生任何变化,便会以极快的手法把枪拔出,立即展开一场龙虎斗。

胡滔首先把他的条件开出,愿把他在西区的最旺的赌场让给李敬,其实这一条件,事先已告诉李歌,否则李歌也不会亲来谈判了。但胡滔还未说出他所要的代价。

「你要多少钱?开出来,我李歌最痛快,说一是一,二是二。能付便付。不能付,便拉倒。」

「那代价自然是你能付的,」胡滔笑说:「问题是你肯不肯。」

为了取得李歌的信任,胡滔这时捧起桌上的酒杯呷了一口。

李歌受了下意识的引导,也端起前面的杯子。想把酒饮下他忠心的左右手山杜士叫道:「且慢,波士。」他抢过满满的酒杯,先尝了一口,再放回桌上,道:「如果我没事,你慢慢再喝。」

李歌微笑一下,赞赏他的忠心。胡滔却冷笑一声,不说什么话。

李歌道:「你的条件是什么,说吧。」

「我的条件是交换你一个普通女人……莲黛。这样的代价,算是十分便宜吧?」胡滔慢条斯理地说。

「混账。」李歌一拍桌子站起来道:「莲黛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是我最心爱的情妇。你竟敢提出这个条件,分明是『剃我眼眉』!」

胡滔不说话,微笑又呷了一口酒。山杜士却附在李歌的耳边道:「波士,他虽然存心气你,但你正好将计就计,用莲黛把赌场换过来。要知道,女人多的是,好赌场却难求。只要有钱,再找一个比莲黛美十倍的女人还不容易?」

李歌一听,觉得这道理很对,盛怒的脸容改为微笑,坐下来,不知不觉地呷了一口酒道:「你居然看上了我那个女人。好,有眼光!」

「是的,我知道除了用最好的条件,无法换你的宠爱!」

「哈哈哈……」李歌大笑起来。

「哈哈哈……」胡滔也大笑,举起酒杯:「来,祝贺我们交易成功!」

两人举杯。一饮而荆

这时。何兰的心情最为紧张,他亲眼注视著他们两个人把每一滴酒吸乾,因为他在两人的酒杯上部下了黄色的药丸,而何兰自己则已服下了绿色药片。

胡滔回头对左右手道:「把文件拿来,让我们签字!」

其实这只是拖延时间的行动,胡滔是遵照何兰的嘱咐而施行的,因为药力的发作还需要两三分钟。

左右把一叠厚厚的文件捧来,交给李歌翻看,上面大约是写著赌场与美女莲黛交换的条件。

李歌对文字是一窍不通,不过随手翻翻,便交给山杜士去看。

何兰默念时间已差不多了,恰巧山杜士在翻阅文件,分散了注意力,于是他在心中全力叫道:「拿出你的手枪,尽快向你自己的脑门发射,不可迟延!」

已服下药酒的胡滔和李歌,不约而同地,各拔出怀中手枪,对准他们自己的太阳穴「砰」的一声,同时倒在血泊中。

这一著,大出各人的意外,而且来得太快,任何人都来不及制止。而这两位黑社会著名领袖又是自己向自己开枪,谁也不能指责是对方的阴谋。

「到底是怎么回事?」山杜士摇撼李歌大叫,希望问出一个原因,但已经太迟了。

只有胡滔的左右手谭烈知道原委之所在。那日,胡滔曾对他谈过何兰的计画,并嘱咐他,万一何兰有什么三心两意,立即开枪把他轰毙!

谭烈满腔怒火,他这时已知道何兰是用一石二鸟之计,把他的大哥杀死,立即举起枪来,向何兰发射!

何兰中个正著,仆倒地上,阿敏情急,从大听的另一边呼叫他的名字跑过来。

其他人等一闻枪声,不管三七二十一,也拔出枪来向对方发射。两派黑社会人物互相乱轰,打得玻璃四射,杯盘横飞,双方人手也死伤七七八八,可怜阿敏还末跑到何兰身旁,已中枪倒地,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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