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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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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船」经过的路程上,试找出一个人类可以居住的星球。

老王已研究过,火星是不适宜人类居住的。

要找寻居住的地方,必须离开了太阳系,进入另一个星座集团去。

老王说:「据我观察,宇宙正受了某一种巨大的冲击力,把许多星座的位置打散了。星球到处乱闯,所以才会有一颗巨大的『灾难星』向我们地球撞来。」

「那么,我们这艘船会不会让一个不知名的星球把我们撞毁?」雅丽玉有点担心。

「不会的,我们有很好的感应器,能在任何巨大物体出现之前数小时或数天察觉,我们可以计算对方的方向和速度,驶离它的轨道,驾驶室所做的便是这些工作。」

「我真希望能上去驾驶室参观一下。」雅丽玉说。

「自然可以,你是市长,有权参观任何地方。来,我带你去。」

老王带领雅丽玉走出「天星馆」。踏上那些川流不息地经过马路的单轨车,这些单轨车有千辆在轨道上行驶,任何一部都可以坐上去,在沿途任何一处下车,不需付钱,十分方便。

他们乘车到「升降中心」去。这里有数十部电梯,可以上落五层城市。

踏进电梯,直升上顶层。那座城市以金色为主调,叫做「黄金城」。

由于雅丽玉是位市长,又是罕见的美女,在她到达驾驶室时,受到驾驶员热烈的欢迎。

驾驶室实际是密闭的,并无窗口,不过有一面极大的电视萤幕,可以看见船头所见的一切。旁边另有两个萤幕,则可以看见两旁的景物。

外面本是黑沉沉的,由船身的探射灯射出去,不时发现一些奇形怪状的阴影在船旁溜过,不知是什么东西,有时像一堆雪,有时像一朵庞大的花朵,有时像一座小山。

在这里望一眼,真正觉得宇宙的伟大,是像向「无穷」飞去。「不知何所来,不知何所终」,茫茫前路,而归路又何尝非茫茫?

且不说雅丽玉的各种观感。「地球船」在太空飞行中,转眼已过了数月。

人人都关心著地球的命运。因为「灾难星」的轨道依然没有改变的迹象,它仍是笔直地向地球飞去。

那些尚有家人留在地球的人,每晚都难以入睡。时常跪在地上祈祷,希望上帝能产生什么奇迹。

一天,船身忽然摇动不停,彷佛受到什么巨大的力量震撼。

这种震撼愈来愈大,不久,船身简直是左摇右摆,像个「醉汉」一样。

船上的人有的跌倒在地上,有的撞得鼻青唇肿。

播音器播出紧急通告:「各位请注意,本船正受到一种前所未见的狂乱气流袭击。这种气流来自何处、有无危险,科学家正在加紧研究中,船长指示:各位请用安全带缚牢在固定物体上,以免受伤。」

人人纷纷照著船长的话去做。

驾驶室人员忽见一片闪光,像是雷电,打在船上,发出「轰鹿一声,接著「轰鹿「轰鹿的声音愈来愈多。

科学家虽然研究不出这是什么神秘气流,但他们却测出这股气流扰乱的范围甚广。

突然「鹿的一声巨响,船身作了一次猛烈震动,按著,竟打了一个大跟斗。

船上的人都捏了一把汗。

等到怪光消逝,一切恢复正常的时候,船上的机器已经停了,原来燃料仓的机件受到重大破坏,再也不能航行,只能在太空中「飘流」。

船只的去势仍然末停,它会继续向前「流动」,永远不会停止。

可是它再不能从心所愿,加快或减慢速度,也不懂得转弯和掉头。

它只能笔直地向前去!

船长忧心忡忡,可是他不敢让人知道,所以下令属下不得把机器损坏的情况向外宣布。

船上的人见一切恢复平静,都庆幸躲过一场风暴,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甚么变化。

科学家接著测出,袭击船身的一股神秘气流,正向下转移,向那「灾难星」方向袭去!

船上的电视机能清楚观察到,那颗「灾难星」也受到这狂流的震撼,情况异常可怖。

船上的人看了这种景象,想起刚才遇袭时的境况,不禁暗自咋舌。

那气流袭击「灾难星」,为时更长,足足有三四个小时。

当气流消失时,那「灾难星」本身不停滴溜溜地转,说也奇怪,它似乎消失了本身的动力,不再前进了。

驾驶室的小秦首先发现这种现象,他叫道:「瞧,『灾难星』不再向前移动啦!」

其他的人都来细心观察「灾难星」的趋势,果然,它没有再向前飞行。

顿时,整个驾驶室的人欢呼起来。

大家把这消息告诉船长范阑。他看了也是很高兴,但心里却有种酸楚的感觉。

高兴的是地球已避过灾难,酸楚的是这船已失去了自我控制的力量,它已不能回去了,除了永远往前走,别无他途。

「灾难星」停止移动的消息,不久便传遍全船。人们欢声雷动,在街上跳舞饮酒,庆祝人类渡过最危险的一劫,同时也庆祝不久便能回航地球。

可是经过几天几夜的狂欢后,他们发觉船只依然向前飞行,这有些不对了,便派出代表去问船长,为什么还不回航地球?

范阑不敢把真相向大伙儿宣布,怕引起五十万人剧烈的情绪波动,不可收拾。只好措辞道:「我们花了很多精力才来到这里,不可半途而废,要回去还不容易嘛?我们先向前,看看有什么新的天地,然后再说。」

代表们听了这答案,倒也满意,便不再追究下去。从此,人们更加快乐了,因为他们已没有前途茫茫的忧虑,此时只是怀著旅行一般的心情。然而,日子不断过去时,人们怀旧的心情又转浓重。

那些人再派出代表去见范阑,责问他:「到底此行的目的地是什么?为什么不见有著陆的意图?」

范阑初时无辞以对,后来推说,任何星球都不是那么容易到达的,有的需要数年,有的需要数十年,甚至数百年数千年的航程。否则为什么要他们准备生儿育女、在船上传宗接代。

这种说话,在以前是很动听的,现在已知道回头有路,谁也不愿意再呆在船上,踏向茫茫的征途。

于是有人鼓噪起来:「我们要回去!我们不要到任何星球!」

范阑别无他法,只好板起脸孔道:「不要胡闹了,你们忘记我是一船之主,是最高的权威吗?我的话就是命令,谁反抗就得依法判罪!」

代表们沉静了一会,转眼鼓噪的声音更大了。

范阑命职员们把他们轰出去,关上房门,来个不闻不问。

那些愤怒的代表们离去后,便到处游说人群,发动一次大示威,要求范阑下台,同时也要求船只回航。

示威的声势是浩大的,起初只数百人,后来变成数千人、数万人。

他们呼叫著口号,向顶层的驾驶室冲去。

守卫人员无法拦阻这许多人,示威者打破了层层舱门,直冲进里面,把范阑揪出来。

「你们这样做,是要造反?」范阑红著眼睛说。

「我们不是造反,我们可要回家!」众人齐声嚷道。

「你们要回家?」范阑惨笑一声,说道:「太迟了。」

至此,他不得不把事实的真相当众宣布。

示威者先是呆了一呆,按著发出怒吼道:「他欺骗我们!」

有什么理由把这样重大的秘密隐藏著?」

「他害苦了我们!」

「打倒他!」

「打死他!」

雅丽玉和一些较冷静的人,虽然极力在旁边劝阻,却也无效。

群众在愤怒和疯狂的时候,是十分可怕的。

你一言、我一语后,他们终于一拥而上,把船长范阑活活打死。

事后,他们才觉得后悔。失去了范阑,像失去了指南针,他们以后更不知何去何从了。

在无法可想下,只好暂由五个城市的市长组成一个委员会,以管理全船的事务。

五城是金城、银城、红城、紫城和绿城,位置分别在舶的第一层至第五层。

由于船只失去自制的能力,他们不知何时才能停下并离开这只船,只好抱著与它共存亡的心理。那么首先就要贮备足够的粮食。

幸亏船上对此早已防备万一,划有耕地面积以种植粮食。不过奢侈是不能的。前一时期,人人以为就可回到地球,大饮大食,把许多粮食耗尽了。现在才发觉所有存粮只够半年之用,中间一段时期可能青黄不接,故非大事节约不可。

船上于是发起「节约运动」,劝告五十万「人民」不可浪费,能省下一粒米是一粒米、一个面包是一个面包。

当须要节约的时候,大家才发觉了船上有一种可恶的动物……老鼠在活动著。

当初,船长命令把各种动物每种带一雌一雄上船的时候,其中也有一对老鼠。

不料,当船只受到神秘狂流袭击的时候,颠簸不定,部分小动物的笼子打翻,里面的动物逃走了,老鼠便是其中之一。

当时无法把它们捕回,也不大在意,那知老鼠是会繁殖的,既有一雌一雄逃脱,老鼠的数目便渐渐多起来,且时时出现,偷窃人们的粮食。

老鼠奔走灵活,要捕捉它很不容易,人们希望有猫来帮忙,可是动物园中却忘了带猫。

有鼠而无猫,这是船上第一点烦恼。

第二点烦恼是突然发生的。那就是食水的问题。

本来船上的食水,完全由一个食水制造厂供应,通过化学元素的配合而制成。但由于使用过久,或由于其他原因,食水厂总机有一部分发生故障,以致食水供应减少百分之五十。

船上遂要实行「制水」,每天供水量削减一半。

由于食水供应减少,人们对饮料需求增加,饮品供不应求,要施行配给制度。

最缺少的是酒,那些要年代培养的酒,虽然在船只起程时贮备甚多,但经过两年的享用,早已差不多用罄,「物以稀为贵」,黑市价炒得半天高。

其他非必需使用的商品,船上也渐缺少,例如女性的各种化妆品、精致的服装、部分食品如罐头海产和生果等,吃一罐便少一罐,黑市价也是在飞涨。

为了要抢夺这些名贵的商品,一些人便想到要取得过人的权力。

这时委员会的主席是「绿城」市长汤辛。他的野心很大,暗自培养亲信,并藉故把军火库管理之职交给「绿城」人员。这军火库本来就在最底层,再交由绿城人员管理,等于由绿城掌管了全部武力。于是有一天,汤辛认为时机成熟,突然宣布采取独裁政制,取消五人委员会,自封为「终身总统」。

「绿城」人士控制了电视台和报刊,在廿四小时不停的广播中,他们宣称「绿城人士是全船最优异的」、「绿城人有权享受比其他人更高的条件」。

在开始的时候,有些爱好民主的人士起来反抗,但绿城人残酷地予以镇压,大捕异己分子,关入囚牢中,又枪毙了数十人,将其尸首示众,其他的人便敢怒而不敢言。

其实,所谓是「绿城」的统治,其实是一小撮特权人士(约数百人)的统治,这数百人分据政府要津,他们吃的最好,穿的最好,一切与众人不同。

「绿城」统治阶层占据了各种生产机构,迫其他各城的人去工作,他们则高高在上奴役他人。

不甘受压迫的人一批又一批起来反抗,但都被枪弹制服,不是被当场杀死,便是被捕进牢中。

渐渐地,因牢中的人愈来愈多,竟达数万人之众。汤辛总统索性把绿城的人全部迁出,到其他四城去居住,却将绿城作为一个大囚牢,关闭一切反对他的人。

他将绿城的出口全部封牢,使与顶上四层隔绝。

在绿城中的囚徒虽然能自由活动,但他们的命运十分悲惨,吃不饱,穿不暖,被剥夺了一切生活享受。

老王和郭耶这时都在绿城囚牢中,雅丽玉本来和他们同一命运,但因她长得美,汤辛对她比较优待,只把她软禁起来。

郭耶本来是银城的副市长,这时,在囚城中,他也俨然成为了领导人。

他有一个计画,那是培养一批老鼠,作为反暴先锋。

他们有计画地饲养老鼠,把他们有限的食物再省四分之一出来,以供老鼠食用。

其中有一个科学家,更懂得用药物以刺激老鼠生长,吃了这种药物的老鼠,生长得比平时快一倍,身体也大一倍,而其繁殖的速度也更快,因为已变成新的品种。

在他们悉心部署之下,成千成万的老鼠被培养出来。

一个夜里,当绿城的军警打开通路,进来派发粮食时,郭耶等人便将老鼠笼子打开,成千成万的老鼠,蜂拥向路口奔去。那些军警吓了一大跳,拚命将铁门关闭。

老鼠大军只奔出了三分之一,其余三分之二,则往回走,在绿城底层四处奔窜。

这一著倒出乎郭耶的意料之外,老鼠要放出来容易,要再捕捉便困难了。

汤辛闻说囚牢中的人意欲反抗,培养老鼠作前锋,勃然大怒,下令将绿城永远封闭,炸断各处出口,不予粮食水分,由得那些人自生自灭。

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没有人知道「绿城」底下发生了甚么事。

没有粮食和水分,料想困在底层的人是凶多吉少。

可是在独裁者淫威之下,无人能救援,甚至也没有人敢探听绿城的消息。

那些有亲人在囚牢的人,由于思念及悲痛,有很多人死亡。

船只依然向前飞行著。

一年又过去了,突然有一天,全船震动了一下。

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原因。外面并无气流波动,船内也无甚么机件震荡。

唯一知道这震动是从船的最底层绿城发出的。据说,绿城的囚徒应该都死光了,这一震动,实在令人觉得怀疑。

大约到了晚间,船身又震动了一次。

汤辛总统令人用灵敏的测声器贴在绿城的顶层(亦即紫城的地底)倾听,发现许多「吱吱」「唧唧」的声音。相信那是老鼠发出来的。不是一只老鼠,而是数万、数十万以至数百万老鼠。

测听的人吓了一惊,立刻向汤辛报告。估计绿城的空间已全部让老鼠住满,里面的因徒相信在死光后,便作了老鼠的食粮。发生两次震荡的缘故,可能就是那些老鼠在底层舱内移动的影响。

汤辛闻讯,立刻命最精练的军警部队,严密监视任何可能作为绿城出口的地方,有不稳固的加上一层泥土或钢板封牢。如见有任何老鼠逃出,便将之歼灭,并堵塞其出路。

军队在紫城的地面小心巡逻著每一寸土地。起初,没有什么异状发生。大约午夜时分,有个军士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突然有样甚么在他脚上爬过。睁开眼睛一看,赫然是只老鼠。

兵士叫道:「是老鼠!」接著开了两枪,把它击毙。

但有一只老鼠露面,就够令他们警惕了。他们不知道这老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接著,有个紫城的主妇,在烧饭时发现锅中有一只老鼠。

不久,军队又在火箭炮的炮管中发现一只老鼠。

全城立即展开戒严,对鼠类提高警惕。

夜晚,一个女孩在家中的浴室一角,发现有一个小洞,从那洞中一只一只老鼠接连爬出来。

她惊得不能出声,好一会,父母经过,发现了这景象,急忙把她抱走,并打电话报告军警。

军队开到,迅即用高热溶液向那洞口射去,总算将那一出口堵塞住了。

但一夜间,接二连三,到处有人报警,军队疲于奔命。

到第二天早晨,许多马路上都穿破一个一个的小孔,成队成队的老鼠冒出头来。

老鼠一只咬著另一只的尾巴,一串一串的移动著。

军队发现这种现象时,简直看得呆了。

他们更发现一个奇异的景象,一个人造湖的湖水迅速下陷,彷佛有什么在抽吸它。

不一会湖水流乾,他们才发现湖底有一个大洞,湖水都是从洞里漏走的。

湖水一乾,成千成万只老鼠即从洞口冒出来,四方八面奔逃。

军队看得发毛,发一声喊,只恨爹娘少生一条腿,纷纷跳上单轨车上逃亡。

顷刻之间,黑压压的一大片鼠群,越过了马路,越过了草场,越过了屋顶,整个紫城被「黑」色笼罩了。

那些跳上单轨车的军警纷纷都向升降中心逃去,但他们刚到达不久,老鼠大军也已到达。

较幸运的抢上升降电梯中,升上了「红城」,立即封闭出口,并堵塞一切与紫城相连的地方。

「紫城」的惨况难以描述,许多赶不上升降电梯的军人,不一会使被老鼠爬满了一身。

那些老鼠都是饥饿透顶,看见什么都迅即吃光。

不一会,「紫城」漫上遍野全部让老鼠占满了。

船上三层城中的人,通过电视摄影镜头,看到紫城「沦陷」的惨剧,人人心胆俱寒。

在「红城」居住的人纷纷逃亡到「银城」去,在「银城」居住的人,则又逃亡到「金城」。总之,能够远离一些便是一些。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紫城」尾部有一副机器,它的巨臂是直通至金城驾驶室的,机器里面有许多中通的铁管,老鼠便沿那里向上爬去。

当「总统府」的官员正在紧急会商,寻求对策之际,一串串的老鼠已爬进「金城」的驾驶室中。

少数留在室中的驾驶员惊惶逃奔,不到数分钟的时间,老鼠已占据了驾驶窒,并向外扩张。

军队赶到现场时,老鼠正分三条出路,向外狂冲。

人们如惊弓之鸟,四处奔窜,但事实上,他们无处可逃,甲走向东,乙奔向西,互相践踏,死伤无数。

汤辛自闭在总统室内,那是一个由厚钢制成的厢房,枪弹不入,是汤辛怕别人反抗而建成的,这里面的确一只老鼠也爬不进去。

汤辛坐在里面暗自庆幸,别人虽难逃厄运,可是他自己终究高人一等,能够避开老鼠的袭击。

他在里面坐了一整天,再向外面倾听,寂静如死,这时他才害怕了,莫非人人都已死光?

他不敢打开门去观看,他永远在等待著。

太空船依旧向前奔驰。

但是它的搭客已经全部更换了,不再是人类,而是老鼠。

当地球人仰头观看星象时,会怀念地说:我们的亲人在天上,不知过著怎样幸福的日子?也许他们已找到理想家园,在另一星球开枝散叶?

有谁知道在太空飞驰的竟是一只鼠船?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六8原著:余过法国人说的:异术从相貌上是否可辨一个人的吉凶?占卜能否知过去未来?一个人的运气是否法定一切?

========================================东方的许多事物,对西方人来说,永远是神秘的。

从相貌上是否可辨一个人的吉凶?占卜能否知道过去未来?一个人的运气是否决定一切?

这些问题在雷雅的心中本来从来没有想过,直到他首次抵达一个东方城市,才遇到一件奇事。

他是一个小秘书,一个二十多岁刚出头的青年,陪同富有的经理到东方来旅行。

这天,经理带了一个美女回酒店去了,雷雅独自无事,便在街头溜达。

他对各式各样的摊档,深感兴趣,到处观赏。

突然有一个胖子在马路上拦住他,对他道:「先生,你相信相术吗?」

「不清楚,我从来没看过相。」雷雅笑答。

「你的容貌是非常好的相,在千百人中难碰到一个。如果你自己不知道,那是太可惜了。」胖子道。

雷雅以为这只是一般的江湖口吻,不以为异,微笑不言。

「你不相信,是不是?这也难怪,我和你第一次见面,你还不知道我的本领。让我先告诉你一件事,你从这里一直向东走,不要回头,你将会遇到一个亲人。」

「亲人?真笑话,我不会有亲人在这地方的。」雷雅笑说。

「你不相信?我的名字叫阿罕,有一个小店子就在这里。如果往东走去,不能遇上一个亲人,回来尽可把我的招牌砸碎。」

「真有这样灵?那我倒要试试看。」雷雅反正没有事,也由于一种好奇心驱使,便照著他的话去做。

他笔直的向东走,沿途也是各式各样的店子。他本来就为了逛街而来,有没有奇遇也不在乎。

走了约卅分钟后,街道渐见荒凉,前面已再无房屋,只有一个汽油站。

雷雅心想:我走到汽油站便不走了。

他走到汽油站,停了脚步,并没有碰上什么人,心里笑道:「星相者都是信口开河,不能作准。」

正要回头走,忽见有辆汽车开来,至汽油站戛然而止,一个欧籍老年人探出头来,表示要加油。

雷雅看他的样子和听他说话的腔调,有点像法国人,不觉多看了一眼。

那人也望过来,和他打了一个照面。

本来见到一个同国籍的人是平常事,但雷雅听那相士阿罕之言,说他会遇见亲戚,因此便随口问一句:「你是法国人吗?」

「我正是。」那人答道。

「我叫雷雅,也是从法国来。」雷雅自我介绍。

「我也姓雷雅,名高时,」那老人奇道:「莫非我们是亲戚?」

雷雅与高时互相说出自己的故乡和谈论故乡的人物,原来确是亲戚,说起来,高时应是雷雅的叔叔。

原来高时很年轻便到东方来做生意,一耽便是二三十年,发了财,但与乡人也已失去联络,他娶了一个东方女人,落地生根。现在听说雷雅是他的侄儿,十分高兴,要带他回家吃饭。

「还有一件奇事哩。」雷雅把刚才一个相士告诉他可以碰见亲人的事告诉高时,高时也很惊讶。

「莫非我的际遇是写在脸上的?」雷雅道。

「这就是东方人的神秘。你不用管他,明天再去谢谢他,给他几块钱好了。」

于是,高时带了雷雅回家吃饭。

一幢很大的花园洋房,只有高时夫妇两人居住,高时的太太年纪也很大了。

饭后,雷雅告辞回去酒店,怕老板责备。

高时道:「我在这里的生意很多,正苦无一个亲人协同照管,如果你不嫌弃,大可留下来,我不会待薄你的。」

雷雅想了一想道:「让我考虑考虑,还要问问我的波士,才能答覆。」

第二天,雷雅又到市集中找相士阿罕。

「怎么样,我的相术还灵验吧?」阿罕微笑问。

「佩服,佩服。」雷雅衷心地说。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今天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要问我。」

「你怎知道?」雷雅又诧异问。

「这从你脸上的神色可以看出。不懂得相术,也会知道的。」

「你能否猜到我问的是什么问题吗?」

「这个……从掌理推断,你已见到你的亲人,他可能邀你留下来居住,帮他做生意,而你则难定取舍,是不是?」

「对极了。」雷雅拍案叫绝:「你真是一个活神仙!」

「过奖,过奖。你自己有怎么样的看法呢?」

「我正在没有主意,想请你指点迷津。」

阿罕对他细细注视了片刻,道:「你的脸型与气色,大利于东方,你应该留下来!」

「但是……我担心失去了原来的职业,而在这里又没有什么出息。」雷雅说。

「绝对没有这一回事,你在这里的情况决比你从前的好上一百倍、一千倍。至于好到什么程度,我则不敢说。」

「那太好了。这样我的疑虑可以消除了……我应该怎样谢你?」

阿罕呵呵大笑:「不必,你现在不用谢我,等你在此地有了建树时才谢我不迟……我相信,不超过一百天,你就会有很好的成绩。在这期间,如果有什么疑难,随时来找我。」

雷雅辞别了阿罕,便去见叔叔高时,表示他有意留下来。

高时大喜,说道:「你先在我总公司中担任一个职位,等你熟习后,我再把更重要的责任交给你。」

于是雷雅向原来的「波士」辞去秘书职务,搬到高时的家中居祝雷雅在叔叔的公司做下来,由于年纪轻,做事有冲劲,很快就把许多未上轨道的工作弄得头头是道。高时十分高兴。

一天,雷雅在餐厅吃饭,忽见一个衣著时髦、千娇百媚的女郎走进来。

女郎后面还跟著一个中年男人,这个人雷雅是认识的,是英国商人余宾,与叔叔的店子常有生意来往。余宾见了他,也点头招呼,还介绍说:「这是我的小女慕莲。」

慕达嫣然一笑。

余宾招呼雷雅过来,一同吃饭。慕莲如快活的马儿一般,十分健谈。饭后,还和雷雅订了后会之期。

在当地,欧洲人只和欧洲人来往,但欧洲人很少,要找适龄的伴侣并不容易。

慕莲和雷雅的年纪相当,又是志趣相投,所以感情飞跃进展,三五天之后,已经打得火热。

慕莲几次暗示,要雷雅向她求婚。雷雅尚未决定,不知应否在这个时候就让一个妻子羁绊著。

他想起相士阿罕,何不去找他请教一下?第二天,他特地到市集去找到阿罕,把自己解决不下的事情告诉他。

阿罕道:「你把她带来给我看。不要进来找我,你陪著她,在我店前慢慢走过,我便能见到了。」

雷雅照他的话,特别请了慕莲,说是到市集逛逛,挽了她的手,在阿罕的店子前走了一转。唯恐阿罕看不清楚,过了一会,又回头再走一遭。然后,他在晚上约了阿罕吃饭,听他的意见。

「这女郎非常漂亮,」阿罕喝了一口啤酒说:「与你也有缘分……」

「那么我们可以结婚了?」雷雅问。

「不,你还未听我说完。为了你好,我劝你不要向她求婚。」

「为什么?」雷雅大惑不解。

「因为有一点美中不足,她的脸上有一条克夫纹,这是普通人不会发觉的。这种女人一嫁了丈夫,会给对方带来极大的灾难。除非对方是福气特大或煞气特大的人。」

雷雅道:「那么普通人娶了她,会有什么后果?」

「不是大病,便是大祸,轻者卧床,重者杀身。」阿罕正色道。

「有这么严重?」雷雅叹息一声:「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说我们有缘分?」

「这是在另一种情形之下,在她已结过一次婚之后,你便可以放心跟她交游了。」

「结过一次婚便无事?但你能担保,她结婚后还会离婚?」

「尽管相信我好了。」阿罕微笑道。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和她有……亲密关系?」

「绝对不可以,那等于说,你就是她的第一任丈夫。祸事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雷雅耸耸肩,苦笑一下:「这样说,我真是没有什么福分了。」

以后,雷雅和慕莲交游,便不觉稍为抑制一点。

慕莲看出他有异样。一天问道:「雷,你不喜欢我了吗?」

「不。」雷雅否认:「我近日工作比较忙……而且,我想我的确不宜过早结婚,所以不能不抑制自己,免得令你失望。」

慕莲听了这话,很难过。她以为雷雅不欲和她结婚,是没有充分发现她的魁力。便在一天,趁家人不在家的时候,约了雷雅到家中来。

她给他一杯酒,亲热地拉了他的手走到香闺中谈天。

趁这个当儿,她卸去衣裳,钻入被窝中,叫道:「雷,你过来,吻我。」

雷雅走近她的床边,见她双颊绯红,显然已有酒意。她把樱唇送上来,热烈吻他。

在接吻时,她把被掀开,露出一副白玉一般瑰丽的身体,又让雷雅的手接触到她柔腻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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