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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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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高宾,云佩的心刺痛,彷佛点点滴滴的在流血。

莲丝有一个婢女,名叫小倩。这时候走进房来,问道:「太太,要把这条蛇带进蛇房去饲养吗?」

「不用,」莲丝道:「让它在这里住几天。我喜欢它陪著我。它是我的朋友。」

「太太真爱说笑话。」小倩一笑说。

莲丝伸个懒腰,躺在床上睡午觉,她似乎心情愉快,不一会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云佩在笼中望著她那饱满的动人的体态,越觉不是滋味,心中妒火如焚。

几天之后,高宾真的回来了。他和莲丝并排走入房中,连丝亲热地挽著他的臂膀,一进门,向笼中的云佩斜了一眼,露出胜利的微笑。

「哪里又弄来一条蛇?」高宾问。

「朋友送的,」莲丝打诳:「这条蛇很漂亮,是不是?但却是条毒蛇,小心莫把笼子打开。」

高宾「哼」了一声,他显然对蛇的问题并不感到兴趣。

云佩一见高宾,便热泪盈眶,在笼内发出「嗤嗤」之声,意思是要高宾救她,但高宾那里了解她的心意?

莲丝温柔地服侍高宾宽衣,让丈夫舒服地躺在床上,然后她坐在他的旁边,俯下头去吻他。她的宽敞的晨衣倒垂下来,露出雪白腻滑的躯体。

高宾的心一动,伸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莲丝吃吃笑道:「别轻挑,你不知道这里有别人在瞧著吗?」

「谁?」

「那条毒蛇呀?」

「开玩笑!」高宾打了她的臀部一下,将她更紧地搂著,在她唇上和酥胸乱吻。

莲丝一面发出媚荡笑声,一面望向蛇笼。果然,云佩气得索索发抖,她全身发热,在笼内团团乱转,发出巨大的声响。

「那蛇怎么啦?」高宾问。

「不用管它。」莲丝眯著眼说。

莲丝存心挑逗,对丈夫作出各种诱惑的姿态,衣服半弛半掩。她本来是个美女,此时刻意引诱,更觉热力四射。

高宾刚刚回来,本来无意和妻子温存,他的心正记挂著云佩,但在莲丝的娇语歌声之下,也不知不觉地动了情。

他一翻身,把她的晨衣拉开,埋首在她的酥胸上,吻得莲丝矫笑求饶,两条玉腿向空中乱踢。

这一情景,令笼中那一条蛇……云佩简直瞧得「咬牙切齿」,欲火与妒火交焚。她的一颗柔细的心快因这种煎熬而爆炸。

莲丝是有心气她的,她一面与丈夫亲热,一面发出各种动情的叫声,彷佛高宾的行动令她快乐到极点、享受到极点。

这种做法,越令高宾感到异样的兴奋,正在这重要关头,连丝忽问道:「高,你是不是很爱我?」

「自然。」高宾急促地答。

「我要你亲口对我说。」莲丝腻声道。

「我爱你,我很爱你!」高宾道:「快点,让我得到你吧。」

「你要说,我比所有女人都要好!」

「是的,你比所有女人都要好。」

高宾说完,连丝满意地笑了,她伸脚一踢那蛇笼,向她作出胜利的示威。

笼中的云佩确是受了比死还大的刺激,在她看来,高宾对莲丝的热情原来是这样的强烈,他爱妻子尤胜于她。这令她在妒火与欲火交煎之余,更觉伤心欲绝。

她不时把头撞向蛇笼,想就此了结生命,胜似活活受此煎熬,但那铁笼并不能令她死去,只增加她的痛苦。她挣扎叫喊,可是,躺在床上的高宾一点也不知道。莲丝正依偎在他怀中,低声细语。

高实在床上吸完一口烟,便起床披衣。莲丝说道:「这样快就走吗?」

「我有公事要办。」高宾敷衍说。

他出门之后,莲丝冷笑一声,对著那蛇笼道:「我的丈夫一定去寻你去了。他寻你不到,可能还要去报警,闹个天翻地覆。」

云佩听到这里,心中顿感安慰,暗想:「他若知道我在这里受苦就好了。我如果能恢复人形,一定先找把刀子和这个妖女拚了……」

莲丝继续说道:「幸亏我想了一条妙计,叫人假冒你的名字,写了一封信留给高宾。内容说,你另外有了心上人,已弃他而去,叫他不用再寻找你,还是好好回到他妻子身边去吧。」

云佩一听到这里,冷了半截。心想:「完了,这唯一的希望也已幻灭。高宾看了那样一封信,一定恨透了我,那里还会去找我……唉,死妖妇,想出这样毒的计,未免太绝了……」

她一生气,不免又在笼中乱撞,翻来转去,扑扑作响。

「怎么,著恼是不是?」莲丝笑道:「这是给你一个教训,永远不要去抢别人的丈夫。还有,如果你觉得寂寞,我给你一个伴侣,怎样?」

莲丝把婢女小倩叫进来,吩咐道:「在蛇房中,把那条『小黄』拿进来。」

小倩应声而去,不一会便把一条黄白相间的蛇带进来。这「小黄」住的是比云佩住的大一点的笼子。

云佩一见是条真蛇,吓了一跳,如果把自己和它放在一个笼子中,真是要了她的命!

她连连摇首,表示不要。但莲丝带著报复心理,云佩越不愿意的事情,她越要做。

她叫小倩把两个铁笼并在一起,打开笼门,在「小黄」这边的笼子一拍,小黄受了惊,便很快地窜进云佩的笼中。它的身子滑过云佩的身子,部分还盘在她的身上,云佩全身发毛,吓得死去活来。

平日要是见到一条蛇,云佩会吓得一跳。现在,一条大蛇就在她眼前,而且和她睡在一起,肌肤相贴,教她怎不惊得肝胆欲裂?

虽然她也变成一条蛇,但她知道那是自己,害怕之心并不强烈。在见到的是另一条蛇,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她那只铁笼不大,容纳她自己已很勉强,那里还有地力给她躲避?

莲丝在外面重新把笼锁上,笑嘻嘻地注视两蛇相处的情况。

云佩恨得要死,但只有任人摆布,无法逃避。

那条黄白相间的蛇……小黄……似乎对云佩相当友善,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它的身子大半缠在霎佩身上,还不时张口吐信,像要舐云佩的脸。

「哈哈,」莲丝笑了:「这条蛇对你好亲热,不如你就做了它的妻子吧?」

云佩气得肺都炸了,一串串的眼泪往肚里流。

莲丝在笑声中,把蛇笼提起,向蛇房走去。

那蛇房在屋子的后部,房中堆满了蛇笼和各种各样的蛇,腥气冲天,中人欲呕。

莲丝道:「在这里度你们的蜜月吧。」

她说完,把房门锁上。

蛇房中恢复一片漆黑,云佩只感到无数的蛇在房中活动著,心里在发慌。忽然她想到莲丝说过的话,她以前用作表演的蛇,许多都是用巫术把人变成的。也许这里的蛇有一半是人变的吧?

这样想著,她的胆子稍为大了一点,对身边的「小黄」虽然还有点顾忌,却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小黄」果然像懂人性,除了与她肌肤相接外,并没有对她怎样「无礼」。

可怜云佩不能用说话向它试探。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云佩在蛇笼中过著比地狱还不如的生活。

起初,她真盼望早些死去。后来,她的思想改变了。强烈的恨意煎熬得她快要发疯。她决定无论怎样苦,也要把生命留下来。她要报复们!

高宾由于找不到云佩,果然非常失意,要在外面纵情声色,每晚很夜回家。

在下意识中,高宾隐隐觉得是莲丝拆散了他和云佩,却找不到适当的证据。在态度上,对她越来越冷淡。

莲丝也察觉了,她很气恼,每当她著恼的时候,便走进蛇房,想尽各种古怪的方法把云佩折磨一番。

此外,她也把气出在婢女小倩身上,常常无缘无故地打她一顿。

有一次,她到处叫小倩不应,找到车房中。发现小倩与司机阿虎在偷情。这阿虎名副其实长得像只小老虎。莲丝见到他赤裸的身子,不觉脸上一红。

从此,她常常把阿虎叫进她自己房中,或是故意要阿虎驾车出外兜风,好半天才回家。

莲丝自然比小倩漂亮得多,她向阿虎一耍手段,阿虎便受宠若惊。

一天,高宾又出外公干,莲丝满心欢喜,一早打扮得漂漂亮亮,把阿虎叫进房来,二人在房中胡天胡帝,声传户外,旁若无人。

小倩在房门外偷听,又在匙孔中偷看,又妒又恨,眼泪爬了满脸。报复的心理强烈地在她心中燃烧著。

她快步跑到蛇房,把房中的蛇笼统统搬到莲丝房外,带著眼泪,颤抖著双手,把蛇笼的锁一一打开。

云佩也是蛇笼中的蛇之一,她不明白小倩的用心。笼门一开,她第一个冲了出来,向莲丝房中扑去。

群蛇出笼,似乎都有一致的想法,向莲丝的卧房冲去!

但莲丝的房门是关著的,一时无法进入。

最急的是云佩,她拚命找寻空隙爬入,却没有法子。

婢女小倩见到这种情形,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大喊道:「太太,快开门呀!」

莲丝在房内,不知发生什么事,听小倩声音急促,以为有什么重大意外,她向阿虎望了一眼,阿虎从床上跳起,披了一条毛巾在腰间,便去打开房门。

门一开,见外面数十条蛇在游来游去,阿虎吓得大叫一声:「妈呀!」

他想再关上房门已来不及,云佩首先爬了进去,缠住阿虎的脚。「小黄」一纵身,也咬住阿虎的下巴,有的咬住他的手腕,有些则爬进房中,围住莲丝。

莲丝也吃了一惊,但她是驯蛇能手,立即大喝一声,群蛇震慑,竟没有一条蛇敢对她怎样。

只有云佩,她对莲丝充满了势不两立的恨意,任何镇压手段也吓不住她。

在莲丝分神抢救阿虎之际,云佩突然一跳而起,咬住莲丝的后颈。

莲丝「哎哟」一声,伸手去抓蛇。但云佩已咬住了,死也不放。还用一条身子用力缠住莲丝。

莲丝见是云佩,更觉惊慌,她知道云佩是决不饶她的。

她用力要拉开云佩。就在这片刻,「小黄」也放开了阿虎,咬在莲丝的小腹上,以协助云佩。

群蛇本来对莲丝有些畏惧,一见云佩与「小黄」已分别咬住她,露出了血腥,它们再无忌惮,纷纷一拥而上。

霎时间,莲丝那赤裸裸、光滑苗条的身子上被十余条蛇咬祝她花容失色,大念各种驯蛇的咒语也无用处。情急之下,不得不狂叫救命。

小倩远远望见这种镜头,也感到惊心动魄。

莲丝被群蛇咬噬,那痛苦好比万箭穿心,不一会使倒在地上,翻来滚去,惨厉地呼叫著。

阿虎受伤较轻,他爬起身来,一跛一拐跑离那恐怖的现场,他只顾自己逃命,望也不再望莲丝一眼。

莲丝本来是一个美女,可是因为自小受到邪恶的教养,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结果年纪轻轻却死于非命。这是她自己绝对想不到的事。

直到她断气之后,那些蛇还紧咬住她不放。

然而,有一个奇怪的景象出现了,那些蛇儿逐渐消失,变成了一个一个的活人,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他们都咬著莲丝的身体。

原来这些蛇都是人变的。是莲丝过去使用巫术将他们变成一条一条的蛇,过程就像云佩所经历的一样。

如今莲丝已死,所有的蛇儿也就恢复了人形。

云佩便是其中之一。她重见天日,恍如隔世,掩脸痛哭。

婢女小倩目击许多蛇儿变成活人,吓得她当场昏死过去。

那条「小黄」原来真是个男子变的,他对云佩点头招呼。云佩想起和他同笼多天,不觉脸上通红,但又想起他对自己谦谦守礼,不觉十分感激。

「走吧,」小黄对那些蛇儿变成的人说:「我们大仇已报,不要多作逗留,免惹官非。」

他们向地下莲丝的尸体,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分别离去。

当小倩再醒来时,不见了所有的人影,她以为只是自己的一种幻觉,不敢声张。所有的人都以为莲丝是意外地被蛇咬死的。

一年后,云佩终于做了高宾的妻子,得偿所愿。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四5原著:余过日本人说的:双层人每个人的灵魂是有两个层面的;化以为他的上层在活动著,可是他的下层时时溜出来……========================================人的灵魂是有许多层的。

通常,上层是他的表面,下层是他原始的欲望。

一个正常人,他活得表里如一。心里想著什么,脸上也就表示出来。

但这样的人很少,多数人都把一种不高尚的欲望压在心底,压得深深的,有时连他自己也不发觉。

不过,只要有一天把他的外层剥掉,他的丑恶的底层就会赤裸裸地显露出来。

原三郎,三十七岁,在他生辰那一天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他在一个小酒店喝酒,孤独地为自己庆祝。

正喝得有劲之际,忽然发现一个人坐在他的对面。

那人一声不响,拿起酒杯自斟自饮。

原三郎想要责怪他,但当他细看他一眼,不觉更惊异了。

这人和他十分相像,脸孔长长的,鼻子高挺,两道浓浓的眉,带著一副抑郁的表情。年纪大约也是三十多岁。

「喂,你是谁?」原三郎忍不住问。

「我叫原三郎。」那人答。

「岂有此理,」原三郎嘀咕著:「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这人非但长得和我相像,还用了我的名字。」

「你在心里骂我。」那人道。

「你怎么知道?」原三郎问。

「你心里的事我都知道。」

「好吧,算我怕了你,但我们总不能叫同一个名字,让别人混乱吧?」

「好的,我就加个『谢字,以后叫小原三郎。」

原三郎点一点头:「你把那名字改过,那就比较好点。」

小原三郎不答,自顾自饮酒吃菜。过了一会,站起来,不说一句话,向店外走去。

「喂,老兄,你喝的酒还没有付钱哩。」原三郎追上去道。

「那自然是算在你的账上。」小原三郎道。

「什么理由?」

「理由还不简单吗?我是你的朋友。」

「可是……我以前不认识你?我也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你不替我付账?」

「去你的,那来许多的罗嗦?」小原三郎一拳打在他下颔上,打得原三郎雪雪呼痛。一转眼,小原三郎已不见了。

「真倒楣,世间上有这样的无赖!」原三郎想。

这次之后,原三郎以为不会再见到小原三郎了。但不到一个月,当原三郎在妓院时,又见到那个家伙。

那是在妓女的房内,原三郎不知他是怎样进来的。

妓女名叫月子,是个雏妓,才十六七岁,长得娇小瘦怯,楚楚可怜,原三郎虽然因独居寂寞,常到妓院寻欢,但也不欲煮鹤焚琴,颇不忍将之摧残。

正迟疑间,小原三郎便出现了。

他一见月子,便毛手毛脚,同她调笑。月子逆来顺受。小原得意洋洋,索性把她搂在怀中,肆无忌惮。

原三郎实在气不过了。骂道:「喂,你懂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小原问:「这里不是妓院吗?既然来到妓院,就该尽情享乐,是不是?」

「话倒说得不错,但妓女是我召的,你怎可以在她身上毛手毛脚?」

那有什么关系,天下妓院,天下男人进得。天下妓女,天下男人玩得。」小原摇头摆脑地说。

「混帐,你付过了钱没有?」

「你付过了呀。」

原三郎简直给他气死。

「我付过钱,表示这个妓女是我的,关你什么事?」

小原道:「可是你心里有点惭愧,不想要这个女人,是不是?」

原三郎给他说中心事,不觉略一迟疑。小原哈哈大笑,把他一堆,就楼著月子亲起嘴来。

原三郎的头碰在柱子上,竟昏倒过去。

过了好一会,月子才把他推醒。温柔地问道:「你好点了吗?」

「那个混蛋呢?」原三郎恶狠狠地问。

「已经跑了。」月子含羞地垂了头,眉宇间竟有一些得意之态。

原三郎感觉莫名其妙,女人真是难以了解的。

不过,这一天付钱的自然是他。

原三郎很想找到那个混蛋的小原三郎,揍他一顿。那家伙不但冒认他的名字,还处处占他的便宜,真可恶!

有一晚,原三郎却遭到一件意外的事。

他在午夜回家时,街头的转角处,忽然走出两个无赖,一人用刀子威胁他,另一人声势汹汹地迫他把身上的钱拿出来。

原三郎身上确有一笔钱,但这是今后一个月的生活费用,他不能白白把它奉献给贼人。可是他胆子小,也不敢和他们对抗。

正在为难之际,突然一人像旋风一般扑过来,把持刀的匪徒打倒。另一匪徒见势头不对,拔足便逃。

那人又将地下的匪徒痛殴一顿。原三郎定睛细看这个侠客是谁,竟是他最恨的小原三郎。

「啊,原来是你!」

「怎么,还恨我吗?」小原笑道。

在这一刻,原三郎非但不觉得他可恶,还觉得他非常亲切。

「多谢你了,我请你喝酒去。」

小原一笑,搭著他的肩头,两人像老友一般,走进附近的酒馆。

从此,他们出双入对,真正成了好友。不过小原每事意见必和他相左,辩得面红耳热。

原三郎与小原虽时常为芝麻绿豆的小事争吵得面红耳热,但在另一些时候,他们也发现有一些共通的观点。例如他们对女人的欣赏是一致的,两人都喜欢身材高大的女人,他们爱同一牌子的汽车,喜欢同样的具有浪人味道的歌曲,所以他们仍是好朋友。

原三郎没有固定工作,做什么都不长久,店员、侍者、书记、小贩、售票员……每做一种工作,只能为他积下一点钱,以便失业的时候使用。

现在,他又在失业时期,手上的钱有限,急于找一份新职业,却偏偏到处碰壁。

小原和原三郎一同饮酒吃饭,但他从不付一个钱。他比原三郎更穷,但是很愉快,从无皱起眉头的时候。

一天,他们又在喝酒,原三郎郁郁不乐地道:「我手头很紧,今晚喝酒的钱恐怕也不够应付了。」

「没有关系。」小原拍拍胸口:「你瞧我的。」

他大口喝了一杯酒,便去和酒店的老板娘聊起天来。

那老板娘是个寡妇,又胖又丑,少说也有二百多磅。平时还爱向客人卖弄风情,令人作呕。往常,原三郎和小原都不愿睬她,但今天小原居然去和她打交道,不能不令原三郎诧异。

小原非但和老板娘聊天,而且不久便逗得她眉花眼笑,用那胖胖的手掌,风情万种地打小原的肩头。

大约半个小时后,小原回到座位中来,说道:「今晚我们的酒钱不用付了。」

「真的,你用什么方法说服老板娘?」

「今晚你回家时,不用等我。」小原说。

「你是说,要留在这酒店里……陪她?」

「嗯。」小原苦笑一下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你好像比上阵的战士更悲哀。」原三郎说。

自此之后,小原便成了酒馆老板娘入幕之宾。

他把她哄得十分快乐,非但从此喝酒不必付钱,连平日生活的花费也有了。

小原倒真够义气,他有了钱,也倒过来照顾原三郎,令原三郎得免饥寒之苦。

原三郎常对小原说:「你这种钱是最辛苦嫌来的,我真不忍心分享它。」

「没关系,」小原笑道:「我虽然天天熬苦,但偶然也会放一日假,自己调剂调剂,到妓院去找个漂亮的小姑娘散心,解除一身霉气。」

「吃荤吃惯了,也要吃素。」原三郎说完,二人放声大笑起来。

不过二三个月后,原三郎仍然未找到职业,小原却再也吃不消了。

一天,他对原三郎说:「我们还是准备挨饿吧。」

「怎么?」

「那妇人实在太可恶了,要我这样,又要我那样,一晚闹到天亮,就是铁汉也吃不消。我实在无法忍受下去。」

「对了,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一天用妇人的钱!」

「不过,你不用但心,我已另有出路。」

「什么出路?」

小原附在原三郎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原三郎面色大变。

「打劫?那是犯法的。」他说。

「但我只负责驾车,别的事情不管。」

「那也是危险得很,千万不要去做。」

「我已立下决心,你不用劝我。」

不论原三郎怎样说,他总是不听。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原三郎坐在家中,心神不定,直等小原的消息。

奇怪,虽然这件事情是定由小原去做,他却像身历其境一般。原三郎整夜绕窒旁徨,老是惦念小原的安危。

这晚午夜,小原把车子停在一家钱庄外面。三个匪徒进入里面行事,小原在门外把风,大约半小时后,三匪匆匆走出,跳入车中。小原开车狂驶,到了一处偏僻地方,把车子弃掉。再换上另一辆事先预备的车子,开去匪首家中分赃。

这一夜,小原分到了不少钱。足够他吃喝三个月。

凌晨三时左右,小原来找原三郎,一同出外饮酒。

「这种冒险的事情,下次你不要再做了。」原三郎劝说。

「走著瞧吧。偶然做一次,倒是蛮刺激的。」小原说道。

原三郎对小原的态度很担心。一个人做了一次坏事后,通常就会做更多的坏事。

原三郎的所料果然不错。大约两个月过后,小原又参加了另一次劫案。这一次是打劫一家娱乐场,参与的人更多,规模更大。

娱乐场是黑社会头子刀疤大川开的。里面有很多人在赌钱,现金数目不少。但刀疤大川自非善男信女之辈,他雇用了很多打手,保护他的地盘。

这一次行动是黑吃黑。小原这批人的领袖叫野口。他也异常精明,特地选择刀疤大川率领一批党徒出外办事的时候,才和一帮弟兄冲进娱乐场去,胁迫住大川的妻子交出夹万锁匙,夺去一笔巨款。然后顺手牵羊地把赌客身上的钱也搜括一空。

小原这次不再驾车,跟在野口身边,和他一同行动。就快得手之际,刀疤大川有一个不怕死的党羽忽然按了警钟。小原手上有枪,首先向他发射,将他打死了。

枪声一响,屋内大乱。有些赌场职员乘机逃走,也有人开枪还击,还把大门锁上。

小原等被迫作困兽之斗。枪声卜卜,打死打伤了不少人。

在野口的率领下,他们硬闯开一条出路。

仅仅冲出了重围,警车也就大批开到了。警员救起被打伤的人,抬走了尸体,纪录了指模,把这当作一件抢劫凶杀案处理,悬红缉拿凶徒。

最可怕的是赌场内装了防盗用的隐蔽照相机,在出事当儿拍下了野口和小原等人的照片。警方便将这些照片贴在街头。赌场主人刀疤大川把悬红数目增加了十倍,务求缉拿凶徒归案。野口等人的情况便显得异常危急,他们躲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不敢出来。

原三郎每天阅报,注视著这案件的发展。他对小原非常关心,有三天不见到他了。

一天,他在街头走过,惊愕地注视著墙上的悬赏招贴,其中赫然有小原的大幅照片。

他来不及转第二个念头,衣领已被人抓祝「就是他,这人便是小原!」一个大汉说道。

「把他带回去见老板!」另一个大汉说。

「不……不是我。」原三郎急忙分辩。

「还说不是,和那照片一模一样!」大汉指著墙上的悬红照片说。

「不,那只是我的兄弟!」

「瞎说,把他带走。」两个大汉将他推入一辆汽车中。

原来这两个是刀疤大川手下的人。他们四处打听劫匪下落。无意间发现原三郎,如获至宝,便把他带回去见大川。

大川和原三郎一照面,不问情由,劈面打了他两巴掌,把原三郎的脸打得又红又肿。

「冤枉,冤枉呀!」原三郎叫道。

「把他吊起来,慢慢拷问,要他把同党供出。」

原三郎不论怎样分辨也毫无用处。

他给人狠狠地打,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原三郎并不知野口等人逃往何处,叫他招供也无从招起。这样,他被打得越惨,遍体鳞伤,只差还没有断气。

夜静,在他奄奄一息的当儿,忽见有个人影在他面前晃著。

他睁开眼睛细看,不觉悲喜交集,面前这人正是小原。

「小原,是你!」

「嘘!」小原叫他不要声张:「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这里看守很严,用什座法子救我?」

「我没有法子救你,但是我可以代替你。他们明天会把你打死的。让我代你受刑,你便可以趁机逃走了。」

「不行,让你送死,我也不忍。」原三郎说。

「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何况事情是我闹出来的,也应由我负责。」小原说著,不由分说,便把原三郎解下来。

原三郎被殴打了多次,头脑也有些糊涂,他倒忘记问小原是怎样混进来的?既然他能够进来,又为什么不能逃出去?

小原把他解下,便把自己缚上去,让原三郎把他吊起来。原三郎两眼含泪,十分不忍,但却无可奈何。

不一会,人声嘈杂,好像又有人来了,原三郎赶快躲进一个角落里。好在这是一间贮物室,有很多废物可以将他掩蔽。

那些人继续对小原行刑,打他、骂他,还用刀子割他的躯体,小原悲惨号叫不停。原三郎见小原代替他受苦,万分不忍,可是也不敢冲出去。

折磨了二三个小时,有人忽然喊道:「妈的,这小子已经死了。」

原三郎知道小原被活生生害死,心内一恸,几乎哭出声来。

那些人道:「走吧,去报告老板去。」转瞬便走得一乾二净,原三郎趁这机会,逃出贮物室,在别人不大注意下,离开了刀疤大川的巢穴。

原三郎回去自己家中,细心养伤。偶然出外,也必经过化装,在脸上黏上胡子,使别人看不出是他。

经过两个月后,这事件平淡下来了,原三郎的伤势也完全痊愈,他改名易姓,以另一个人的面貌出现。

说也奇怪,他易容后,竟交起好运来。

他发觉自己有种灵敏的感觉,这是前所未有的,就算离开了家中,他脑中彷佛有另一种视力,能见到自己家中的一切。

平时经过一堵墙壁,如果他想知道墙壁内的情景,只要脑中一转念,他的眼睛就像能透视一般,立即看见屋内的情景。

他本不相信这种能力的。有一天,他向一堵小洋房的二楼墙壁望去,见里面有个漂亮的女郎在浴室中洗裕那女郎身材苗条、白腻。好不动人,他看得呆了。

以为这是一种幻觉,不久,那女郎穿好衣服,走出露台,他看得再清楚不过,这分明就是她,一点不假,长得明艳照人。后来打听一下,知道是银行家大荣的女儿,名叫丘子,他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资格去打她的主意,暗自神伤。

虽然没有资格,他还是常常到那屋子外窥望,看丘子读书弹琴,看丘子在房中或坐或立,无不给他一种温柔和可爱的感觉。

有一天夜里,原三郎又在丘子屋外窥视,忽见三个不速之客闯进她的屋内,用很长的利刀威胁银行家大荣夫妇,把他们和两个仆人一同捆缚起来。正在这时,丘子从浴室中唱著歌走出客厅,一见这情景,给吓得呆了。

匪徒见丘子长得漂亮,有两人便露出色迷迷的眼光,把她的浴衣褫去,又把她捆缚起来,对她肆意调戏,眼看就要受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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