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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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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怀疑我的目的是不是?坦白告诉你,这是由于我的好奇。我是一个作家,但我从未见过一个真的贼。我渴望有一次能和一个真的强徒交谈,了解他的动机和目的。特别是那个强徒是冲著我而来的,在现场谈话,更是刺激,因此我处心积虑,一定要捉到一个真的贼。这个愿望已有很久了,直到今晚才能实现。坦白说,我真高兴,想吻你一下。」

那男人一句话也不能说,只是苦笑。

女作家又道:「我从花园到客厅以至楼梯,每一处都装了电门。即是说你每踏进这屋子一步,后面就有一重门自动关闭且上了锁,使你不能离开。拦在你身后的现已有五道门了。你要一重一重冲出去,绝无可能。我不会告诉你开启门户的方法,就算你杀了我,也不会说。所以你最好的方法是和我合作,咱们像朋友一样坐下来聊聊天,然后你自由自在的离去,那有什么不好?」

那贼人狡猾的眼睛转了两转,觉得还是听女作家的话坐下来的好。和她闲谈几句,然后再寻脱身之策。

「你相信我的话了,是不是?这才是聪明人。」女作家微露笑容,站起来打开床头一个小柜。

那男人心情紧张,以为她要取手枪或什么的,但见她取出来的只是一瓶酒和两只小酒杯。她背著他倒了两杯酒,递一杯给他,道:「先喝杯酒松弛一下神经吧。」

男人有点迟疑,女作家随手把那杯酒拿过来,一口喝乾了,然后才把自己手上那杯酒给他,说道:「这样你该放心,不怕有毒了吧?」

男人见她这样豪爽,倒不好意思,便举杯喝了一半。

「我喜欢喝酒,酒后使人谈话无拘无束。」女作家为自己再斟了一杯。

那男人终于把那杯酒喝光。

「现在可以谈谈,你来寻我的目的。」

「这……」男人不便说出自己的邪恶念头:「其实我想证实一下,你在小说中所写的情节是不是真有其事。因为你把那个男人入屋对你施强暴的情况写得太细腻了……」

「你想重演一次?」

「不……」男人有点尴尬。

「坦白告诉你,那篇小说全是幻想,并无一分事实根据。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一个处女。」

「幻想?那真了不起……」男人在谈谈说说中,不知不觉地又多喝了一杯酒。

「要是连一点幻想力都没有,还能成为作家吗?不过事实有时比幻想更精采,像今天晚上你来到我家中,就肯定可以写成一本更好的书。」

「这样的故事太简单了吧?」男人怀疑地问。

「不简单,今夜只是故事的开始。」

「为什么?」

「因为你以后也不会离开我了!」

「什么?」男人紧张地站起来。

敏娜道:「我去过一次南美旅行,有人送我一种剧毒,谁吃下肚里,会全身颤抖,肌肉收缩,痛苦不堪。三天之后,他的身体会缩成小猴子一般,然后死去。不过这种药物是有解药的,要是天天服食解药,对健康无影响。一天不服食,那毛病便又发作。」

「你告诉我这话是什么意思?」男人问。

敏娜笑笑不答。

那男人忽然觉得身体抽擂起来,起初轻轻抖一下,后来全身都在抖动。

他惊问:「什么,你给我吃了毒药?」

「不错,已搀入你的酒中。」

「你自己呢,不是也喝了那酒?」

「我没有,那瓶酒是没有问题的,毒药已预先放在你那杯子内。你手上拿的一杯本来无毒,我抢先从你手中拿来喝了,你便没有选择余地,只好喝我手上那杯。」

「喜有此理,你这贱女人……」那男子跳起来,向她扑去。

「干什么,你要杀了我?如果杀了我,便永远取不到解药,等于同归于荆」

「哼,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我宰了你!」那男人怒吼。

敏娜好整以暇道:「一来,解药不在这屋里。二来,我对你并无恶意,请千万不要误会。」

「无恶意,为什么在酒中下毒?」男人道。

「只是因为我爱上了你。」

这句话大出那男人意外,也令他啼笑皆非。

敏娜说道:「我爱你,因为你是第一个肯冒险来看我的男人,令我非常感动。第二,我的小说题材太狭隘,缺少两性经验,写不出更深刻的内容。我很想尝试一次婚姻生活。希望你不嫌弃,作为我的伴侣。」

那男人一时无法回答,因为这要求实在太奇特了。

女作家又道:「你不用出外工作,我可以按月给你津贴。你的生活仍然很自由,在不需要陪我的时间,可以到外面饮酒、逛街,我不干预。这样的条件还不太差吧?」

到了这个阶段,那男人知道这女人绝对是认真的,并非说笑。他反问自己:「我能和你这个丑陋的女人相处吗?一天、两天也许可以的,长期对著她怎么行?」

他马上想到,这个女人身畔一直没有男人,是因为别人看不上她。她要用这种奇诡的方法,目的不是要捉一个贼,而是要捉一个丈夫。

「如果我不答应便怎样?」

「如果你不答应,恕我不给你解药。你可以到官府告我,由法庭迫我交出来。但不要忘记,你是个破门入屋准备非礼女人的贼,法官会给你判多少年?你宁愿坐五六年监牢,还是愿意陪伴我过活?」

「两件都差不了多少,这真是一个困难的决择。」男人苦笑说。

从这天开始,他就成为女作家的伴侣。由于这个缘故,云慧丝也不便再控诉他前夜的暴行。他们的生活如一般夫妻一样。每天清早,他陪敏娜吃早餐,到公园散步,然后是敏娜阅读和写作的时间,那男人自己出外活动,使用他所得的津贴(约等于一个普通职员薪金的三倍),他饮酒,甚至召妓,敏娜都不干预,直到黄昏时分,他才回家,和敏娜吃晚餐,伴她聊天看电视(敏娜很少应酬),然后同眠。

敏娜每天早上给他一粒白色「解药」,也不知在那里取出来的。服食后,必有一段时间身体作剧烈颤抖,约半个钟头后才回复正常。敏娜解释,解药在克制毒性前必先经一次搏斗。

那男人时时注意敏娜的解药放在什么地方,总是没有发现。他心想,一旦把身上的毒质解除,便即逃之夭夭。这种日子令他觉得太难过了。尤其在晚上,更令他度日如年。可是敏娜很小心存放那些解药,一时放在这里,一时放在那里,总是不让他知道。

有一天,适逢敏娜生日,她多喝了两杯,竟然醉了,倒在沙发上昏昏睡去。

男人见时机已至,偷了她的钥匙,开启她的衣橱、首饰箱和文件匣。最后在一个小抽屉里找到一瓶白色的药丸,大约有二三十粒,正是敏娜每天给他服食的那一种。

他一阵狂喜,心想这是难得的机会,不如多吃几粒,也许能把身上的毒质消除。

他取了一杯清水,倒出十粒药丸在掌上,一口气吞下肚里。不久,一阵抽搐在身上发生,他以为是例行公事,平时也是这样。谁知这一次抽搐得特别厉害,一发不可收拾,连心脏也悸动起来,他大惊,摇撼敏娜的身子,把她叫醒:「不好了……不好了……我不能再支持了……」

敏娜也吓了一跳:「什么事?」

那男人道:「我……偷吃了你的解药……吃了十多粒……」

敏娜惊叫起来:「你真是个笨蛋,其实我那里有解药,都是骗你的,这瓶白色药丸是一种轻性毒药,你服后,身体起一阵颤抖,却无什么害处。我骗你说是解药,是藉此威胁你,让你时时有种恐慌,实际上你根木没有服过什么剧毒,起初放在你杯内的也是白色药丸,让你饮酒后有恍若中毒的效果,想不到你信以为真……唉,现在只有赶快到医院去洗胃,看能不能急救……」

她话还未说完,那男人呼吸迫促,已显露危险的徵兆。那些白色药丸服食一粒没有关系,数量一大,立即构成高度的危险性。

男人在临终的时候,说道:「我要说,你是一个好妻子,同时,也是我生平所见最聪明和机智的女人。」

敏娜哭道:「让我告诉你,一切都是假的,那晚上,我说你身后有五道锁住的门户,都是假的,只是我随口乱说……」

「总之,和一个女人比赛机智是我的错误……」男人说完,闭目而逝。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五5原著:余过美国人说的:特种烤肉========================================韩国人喜欢吃烤肉,把一块一块薄肉片放在热锅上烤熟,加上酱油辣椒同吃,味道鲜美。

在韩战发生的时候,有两个美国大兵在韩国作战。他们志趣相投,年龄相若,出双入对。这两人名字也相近,一个叫李克,一个叫霍克。

他们都爱好刺激、金钱和女人,同样的爱吃韩国烤肉。

有一次,二人奉公出差,驾了一辆吉普车到某一镇上,送达一个命令,当他们到达时已经太迟了,那小镇变成一个废墟,地面躺满了一具一具的尸体,令人不忍卒睹。

李克和霍克感到非常惊讶,他们不知道在一个钟头或半个钟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从许多迹象看,战事刚停顿不久。

两人紧握手提机枪,在镇上巡视著。忽然,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叫唤:「喂,喂!」

李克和霍克同时把枪尖转过来,原来躺在地面的一个美国军官,遍身血污,伤势沉重。

两人三脚两步跑近他身边。

那军官吃力而痛楚地说:「我是这里的指挥官,在半小时前,遭到突袭,全军覆没,我告诉……你,在那边的小屋内,有两整箱的美钞,原是发军饷用的,但现在……用不著了,你们把它带回军部去……知道吗?」军官断断续续说完,闭目而逝。

李克与霍克相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向那小屋奔去。果然在遍地弹屑中找获两个箱子,里面全是簇新的美钞,装得满满的。

「既然这里没有其他人,大可二一添作五,把它瓜分了。」李克说:「以后我们便可成为小富翁。」

霍克答道:「对的,但你想得不够周到。」

「现在把钱带回去会引起别人的猜疑,」霍克说:「我们不如把它埋在这里,待战事结束后,我们再来掘龋」

「说得对,还是你有脑筋。」李克赞同他的意见。

他们二人便合力把两箱钞票埋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并做了一个只有他们才能辨认的记号。

然后他们若无其事地回去军部,报告镇上发生的事情,只略去了发现钞票的一节。

一天,他们两人又奉派往前线作战。这一次战争十分艰苦,他们的一个小队被对方包围在一个山区地带,无法突围,而冰天雪地,粮食空运接济也十分困难,几十个士兵,一天只能吃一顿饭,也只是嚼粗面包和饮苦咖啡而已。

一天半夜,李克悄悄的把一块香喷喷的烤肉递给霍克,霍克狼吞虎咽地吃过,贪馋地问道:「还有没有?是那里来的?」

「还想要?也许明天吧,这是特种的韩国烤肉。」李克幽默地说。

「到底是什么肉?」霍克追问:「不会是战场上的死尸吧?」他感到一阵恶心。

「不,只是一只大老鼠,刚才被我捉到的。」

「哦。」霍克放下心来:「这老鼠也算倒楣了。」

两人哈哈大笑,霍克又道:「粮食越来越短缺,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们要吃彼此身上的肉。」

「别胡思乱想,」李克是个乐天派,从来不把将来的困难放在眼里。

十多天后,他们果然在粮食未断绝之前,得到一支友军的协助,解了重围。两人庆幸大难不死,并调返后方,享受一个月的特别假期。

军人度假的生活,是胡天胡帝的。战场上的瞬息生死,使他们追求生理上的刺激。韩国女郎又十分热情,由于生活贫困,很多人愿与美军结交。所以李克和霍克常常能在街上结识到很漂亮的女朋友,带她们去跳舞和饮酒。

这一次度假,李克的运气特别好,他认识一个韩国酒馆女侍应生,长得出奇地妩媚。她会讲一些英文单字,李克和她说话,只要一个一个字说出来,她很快地成了他的情人。

她的名字叫做林金娘。当霍克见到她的时候,不觉目瞪口呆,他从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女人。这种女人的脸型,又是最合他口味的。他真懊悔那天没有与李克在一块。

趁李克不觉的时候,他向这位「临时嫂子」调戏一下。

「你真长得漂亮。」

「谢谢,你也长得不错。」林金娘说。

「我很羡慕李克,我来得太迟了。」

林金娘向他瞟了一眼说:「也不迟……美丽的韩国姑娘多的是。」

「我就只喜欢你一个。」霍克率直地说。

林金娘没有答话,但她脸上浮上一层美丽的笑容,显然她非但不为这句话生气,而且觉得高兴。

在相貌上,霍克较李克英俊,他自信比李克有吸引力。

一次,他对李克说:「你那个情人……可不可以像往常一样,大家交换共享一下?」

出乎意外,李克勃然大怒:「我警告你,这是我的女人,你别想染指!」

「干嘛生那么大的气?以前我们也有两个人共享一个女人的时候。」霍克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一个我喜欢她,我要娶她做太太,如果你对她有丝毫不敬,我打断你的狗腿。」

霍克耸耸肩,走了,经过这一次吵架后,两人的感情再不像以前一般密切。

霍克极力想在脑海中抹掉林金娘的影子,可是不能,不论他和任何女人在一块,他都会想起林金娘。

一天,霍克在房中睡迟了,快十二时还没有起来,李克已经出去。有人在外面敲门,打开一看,竟是林金娘。

林金娘娇滴滴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欢迎。」霍克把房门打开,林金娘闪身而入。

她的眼睛充满了微笑,全身都充满了微笑。

「你是来找李克的?」霍克问。

「不一定,来找你也是一样。你不是很想和我单独在一起吗?」由于职业的特性,林金娘对任何男人都不抗拒。

「我……」

林金娘在床畔坐下:「这被窝好暖呵,我能不能把脚放进去暖一下?」

霍克走过来,两眼炽热地注视著她。林金娘避开他的视线。她的脚还没有伸进被窝里去,霍克已把她紧紧搂祝「喔,你力气好大。」林金娘娇嗔,但却没有推拒的意思。

霍克的胆子更大了,便用嘴唇去搜索她的樱嘴。

林金娘的躯体微微颤抖著,她似乎是个很易动情的少女,不需要霍克协助,她自动地把衣裳脱去,露出一具雪白的肉体,那乳头起著红晕,美极了。

「我早知道你会要我的命!」霍克冲动地说。

他们热情如火,两三个钟头的时间不知是怎样度过的。总之,霍克发现林金娘每一样都是他所期望的典型,美丽、热情、放荡、嘴巴小巧、身材饱满……在他们完全忘记了外面的天地的时候,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冲破,李克闯了进来。

「不出我所料,你果然做得好事!」李克指著霍克恨恨地说。

「我……请你原谅。」霍克自觉理亏。

「原谅你的妈!」李克把霍克从床上拉起,像疯子一般,把拳头像雨点般打在他身上,霍克起初不敢还手,重重的被打了几下,满脸披血,好不可怕,林金娘静静地缩在一角。

「以后我不想再瞧见你!」李克对霍克咆哮。他捡拾简单的行囊,拉了林金娘的手便走。

霍克与李克从此便如陌路人一般。但是霍克和林金娘却并没有因此而断绝关系,林金娘偷偷地约霍克在一些小旅店见面。像一对偷情的爱侣一般,他们更觉得甜蜜。

「告诉我,你到底爱我还是爱他?」霍克好几次问林金娘。

「我不知道!」林金娘很坦白地说:「我对你们两人都很喜欢,实在难以取舍。」

「难以取舍,以后不要来见我好了。」霍克大发脾气。

「你不想见我,好吧,这是你自己说的。」

但每次幽会完后,最后要求见面的还是霍克。

一个月的假期很快过去了。霍克和李克回到军营中,二人虽然天天见面,但并不说话。

又一次作战的任务落在他们身上。这一次战事比上一次更惨酷,双方作大规模的肉搏,北韩士兵有很多身上著了火,仍然扑上来搂著美国士兵,同归于荆那种狠劲确教人害怕。

霍克正把刺刀拨开一个北韩士兵,猛然听到有人叫「霍克,救我」。他回过头来,见李克腿部中弹,鲜血直流,倒在地上,另一个北韩士兵手持刺刀冲向他的身边。

霍克马上举枪瞄准那北韩士兵,只要一枪,便可以把他打倒。但蓦地里,一阵思潮涌上霍克的脑际。

「我为什么要救他?如果他阵亡,林金娘不就属于我个人的吗?还有,那两箱钞票,不也是属于我的?」

只这么迟疑了一下,那北韩士兵已跑到李克的面前。

「不,」霍克的理智对自己说:「我不能因一丝贪念牺牲一个同袍。」他急忙开枪,向那北韩士兵发射,但已经太迟了,几乎是同时地,那士兵的刺刀也插进李克的胸膛,李克惨叫一声,当场毙命。那北韩士兵则中枪仆在他的身上。

霍克脑子轰然一声,心中起了无限的歉疚。

这一场战事打下来,霍克这一连士兵,十个竟有八个牺牲,霍克侥幸只负了轻伤,被直升机送回后方救治。

第二天,林金娘接获消息,赶来医院看他。霍克十分欣慰,心里本来对李克存著的一丝歉疚,因见到金娘的明艳的脸庞而消失。(文*冇*人-冇…书-屋-W-R-S-H-U)

「倘若李克在此,我永远只能和金娘偷偷摸摸地见面。现在剩下我和她,我们爱怎样,便可以怎样。」霍克心里盘算著。

「李克呢?」林金娘问。

「战场上阵亡了。」霍克留意林金娘表情的变化,见她脸上掠过一丝轻微的惊异的神色,然后,便镇定下来。

「伤心吗?」

「嗯,不过,最低限度我还有一个情郎活著回来,上天对我不算太保」

霍克把她拉近身边,吻她,林金娘像小鸟依人一般,紧紧偎在他怀中。

大约半年后,战事结束。霍克和林金娘的感情,也密切到一刻也不能分离的地步。

霍克要求林金娘嫁给他。林金娘却犹豫未决。几经追问之下,她才说:「虽然我很爱你,但我父母一直希望我能嫁给一个百万富翁,你恐怕不是我的理想对象。」

「百万富翁?」霍克哈哈大笑:「你真找对人了。」

「你是说你家里很有钱?」林金娘惊喜地问。

「嗯,虽然不算太有钱,但让你过豪华富裕的生活,总是没有问题的。」

「这样,我答应做你的太太。」林金娘搂著他的颈项,把吻送上去。

于是,霍克把林金娘带回美国,并正式举行了婚礼。

婚后,林金娘发现霍克并不如他所说的有钱,他只倚赖有限的积蓄生活。而奇怪的是,他也不急于找一个职位。

「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林金娘不满地说。

「何必紧张?」霍克道。

林金娘道:「你说有钱,都是骗我的。」

「我不骗你,我的钱都在韩国。」霍克把有两箱钞票埋在韩国某村庄地下的事情告诉她。只说是自己发现的,把李克同行的经过隐瞒了。

「真的吗?我们赶快去掘取吧。」林金娘雀跃道。

「现在去也是时候了。」

于是,他们又以游客身分回到了韩国,那个他们以前埋藏钞票的小镇,现在已经恢复兴旺,有数百户人家。霍克暗暗巡视埋藏钞票的地点,见有一对老夫妇,盖了一所简陋的民房,在那里居祝便由林金娘设法,假装要租赁他们的房子,为期一个月,给他们一笔特别丰厚的租钱。老头子千多万谢,接收了租钱离去。

霍克和林金娘搬进屋里,当晚便开工发掘。两夫妇一直掘至天亮,才把两箱钞票掘了出来,霍克颤抖著双手把箱盖打开,见所有美钞依然完整无缺,二人欢呼一声,紧紧地拥抱著。

第二天,他们若无其事,四处去游玩。晚上,买了一些肉食回来,要在家里吃烤肉。

别看林金娘娇滴滴的,厨房的事情她却是很拿手,披上了围裙,俨然是一个好主妇。而这个主妇的美貌,仍然十分出众。当她在切肉时,霍克忍不住在后面拦腰抱著,偷吻她的颈项。

「啊哟。」林金娘冷不提防他这一抱,锋利的刀口在手上划了一下。

「该死!都是我不好。」霍克一面埋怨著,一面替她包扎。

「没有关系,」林金娘不想他太难过,故意说笑道:「幸亏指头没切下来,否则你就要吃特别烤肉了。」

霍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怪她顽皮。不久,他们便一同坐下来,品尝美味的小菜。霍克道:「我娶著你真是太幸福了,男人最渴望的两件事,食、色之欲,你都让他得到极大的满足。」

林金娘想说什么,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令她打了一个寒颤。

「碍…」林金娘一惊道:「这风是那里来的?」

由于窗户并未打开,霍克心里也觉有异,但勉强安慰她道:「不要管它。」

林金娘抚著胸口说:「莫不是这屋子有什么毛病吗?」

「毛病?你是指……」

「我是说这屋子不知会不会不乾不净,你知,战时这里有很多人战死。」

「不要提了。」霍克心里感到一阵不舒服。他呷了一口酒,挟了一片烤肉往嘴里送。

「咦,这是什么?」他忽然觉得那烤肉的味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冷冷的,腥腥的,急忙从嘴里吐了出来。

「碍…」他一跳而起,像见鬼魅一样。林金娘随他的视线望过去,也吓了一跳,原来从霍克嘴里吐出来的是一只血淋淋的手指头,彷佛刚从谁的手上削下来。

「刚才,莫非你的刀子把手指切断了,你不晓得?」霍克把这问题提出来,但随即觉得十分荒唐,因为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瞧,」林金娘忽然又尖锐地叫了一声,指著几个碟子上的肉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都变成一只只的手指头和脚趾头,好不骇人。而那铁锅子上,正有几只手指头在烤得吱吱作响。

两人定睛望了一眼,几乎不约而同地尖叫:「啊呀……」

他们一面喊,一面拔足往门外跑,惊动了左邻右里,都来问什么事。

「有鬼,有鬼,那屋里闹鬼!」林金娘把烤肉碟上发现指头的事对邻里说了,大家要随她过来观看。林金娘和霍克见了人多瞻壮,便重新回到屋里。说也奇怪,那碟子上这时却甚么也没有了。

那桌面上,还是一碟碟肉片好端端的放在那里,连霍克吐出来的那只指头也不见了。

「真奇怪,难道我们眼花?」霍克与林金娘对望了一眼,说不出理由来,众街坊见没有什么事情,一哄而散。

这天晚上,霍克和林金娘睡在床上,心里仍然十分害怕,把电灯开亮了,不敢熄去。两夫妇张开眼睛仰卧著,稍为有一点声音,也吓得紧紧搂在一起,要不是有两箱钞票在屋里,霍克早就提议到外面酒店去住宿了。

到半夜时分,林金娘正朦胧思睡,忽听见有人叫她:「金娘,金娘。」

这声音好熟,一时想不起是谁的,林金娘想叫霍克听听,但霍克已睡入梦乡。

那声音又叫:「金娘,我在这里。」林金娘细听,好像发自窗外。她爬起身来,到窗口一望,外面果然有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那里,再看清楚一点,竟是李克。

林金娘觉得在这时候看见李克,有点不对。但一时想不起不对在什么地方。

「金娘,出来。」李克叫道。他的声音好像带有磁力,林金娘完全没有抗拒的力量,她打开大门出去见他。

但是门外并没有人,林金娘问道:「李克,你在那里?」

「我在这里。」李克在屋顶应著,原来他在房子的屋顶。

「你在上面干什么?」

「上来!」李克把一只手伸出来。林金娘也糊里糊涂的把手伸上去,给他一拉,身子腾空,上了屋顶。

李克紧紧将她搂住,像往常一般,热情如火,急不及待地把她衣裳褫下,重温鸳梦。

林金娘如醉如痴,任他摆布,到了半途,忽然想起,李克不是已经在战伤上死去了吗?这一想,不觉全身作抖,拚命将李克推拒道:「你……你到底是人……还是……」

林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李克忽然变成一个血人,眼角和嘴角上不断有血流出来,那相貌好不可怕。

「救命呀!」林金娘狂叫。

但李克紧紧搂著她不放,仍继续和她亲热,并狞笑著道:「你怕什么,我是你的情人呀。」说完,用那流著血的大嘴去吻她。

林金娘一惊,当场昏厥了过去。

天明,有些人从屋中出来,见一个赤裸裸的女体横卧在屋顶上,都大吃一惊。有人把梯子扛来,将林金娘救下。

屋里的霍克也被叫醒了,他走出来,见林金娘这样子,连忙将她摇醒,问道:「金娘,你怎样了?」

金娘张开眼睛,余悸犹存,又见自己身上赤裸,只有一件男性外衣遮盖著,大概是那一个好心的邻居替她盖上的,不觉羞惭满面。

「金娘,你出了什么事?」霍克向她追问。

林金娘悲从中来,扑进霍克怀中放声大哭,把夜晚看见李克的可怖情形告诉他。

霍克一听,面色惨白,喃喃自语道:「李克……他果然来了……不错,我知道他会来的。」

「你说什么?」林金娘问。

「我们赶快搬走,这里不能再住下去。」霍克失魂落魄地说。

他把林金娘抱进屋里,叫她穿好衣裳,立刻搬走。两箱钞票改放在两个新买的皮箱里,霍克自己亲手提著,和林金娘二人赶去车站,乘火车前往汉城。

林金娘虽然不知霍克的用意,但那屋子实在太可怕,她一刻钟也不下去,能够越早离开越好。

当天下午到了汉城。霍克第一件事是要把钱存进银行里,他想好一个藉口,佯称自己把钱带来此地投资的。

他和林金娘所乘的计程车刚在银行门前停下,步出车厢,忽然警钟大鸣。

一个蒙面人匆匆奔跑而来,后面有人大叫:「不好啦,打劫银行啦!」「把他捉住,不要让他逃了!」

霍克和林金娘站在那里,那蒙面人直走近他的身旁,霍克伸脚一栏,把他绊倒。随即放下手中箱子,拦腰将他抱祝正想呼喊警察过来拿人,那蒙面人忽然回过头来,把头一摔,让面上的丝巾跌下,露出一个血流披面的脸孔,赫然是李克!

霍克大叫一声「我的妈呀」,当场昏倒过去。那蒙面人露出一个狞笑,拔足奔跑,消失在街口转角处。

警车于此时「呜呜」开到,见霍克倒在地上,又有两个箱子在旁,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捉祝银行职员向警察报告,他们目击霍克一度拦住那蒙面人,但后来又让他跑了,怀疑他们可能是同党。

警察打开霍克的两个箱子一看,满满的都是美钞,更认为人赃并获,把他带返警局里。不论林金娘怎样哭诉,都是无用。

半个钟头后,银行将失窃美钞的数字报告警局。警察把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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