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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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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嘉本想说「不」,但瞧她们好像有所误会,而且目光很淘气,便故意不说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黄衣女郎道:「我不仅知道,而且猜想你名字中大概有个『嘉』字。」

这一下倒轮到楚嘉有点诧异了:「咦,你怎么猜到的?」

黄衣女郎抿嘴一笑:「当然啦,你要找一个女郎,那名字中有一个『蒂』字的是不是?」

紫衣女郎脸上立即现出一片红晕,急阻止她道:「云妮,你……」

楚嘉立即猜想,所谓有一个「蒂」字的女郎就是这个美丽的少女,如果能和她交友,倒真是不错,便佯装被识破道:「啊呀,你真是一个仙人,什么都能猜中!」

三个女郎愉快地对望一眼。而紫衣女郎立即垂下头来,以掩饰她的腼腆。

云娓道:「你真是天才,能化装成这样的一个模样,别人怎么也想不到鼎鼎有名的嘉亨少爷会穿成这样子。这是北方野蛮民族的服装吧?」

楚嘉笑道:「不,这不是野蛮民族的服装。而是未来人的服装。三百年后的人就是这样穿的。」

「哈哈。」女郎们像小鸟一般笑起来。

「你真有趣,」红衣女郎道,「难怪你只为了几封信,就打动了我们大美人的芳心。」

紫衣女郎嗔道:「湘湘,你就是爱乱说话……」举起小拳头就要在她身上打。

红衣女郎连忙跑开,笑道:「啊呀,绿蒂小姐,求你可怜可怜我吧。我恨不得马上就来到你身边,拜倒在你裙下……」

紫衣女郎显然就是绿蒂,她顿足要追打她,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响,有一大群人向这边驰来。

绿蒂低声叫道:「啊呀,父亲回来了。怎么办?湘湘……」

红衣女郎湘湘露出一个促狭的表情道:「怎么,要找我这个女诸葛,是不是?」

绿蒂也不分辩,与她商量道:「我想还是叫他们先回去吧?」

「你们一对未婚夫妻,好不容易见了面,怎可就此分开,不如叫他躲到你房中去吧。」

「什么,」绿蒂俏脸通红:「这怎么可以!」

「瞧你急成这样子,好吧,看在你的分上,我来帮帮你,让我暂时收留他。」湘湘说。

「这……」

湘湘附在耳畔道:「这样这样……不就行了。」

绿蒂双颊红过耳根,不再说话。

「云妮,那另一个男子就由你负责。」湘湘道。

云妮妙目向小戈一望,点点头表示并不反对,倒是小戈情急起来,他一向不大接近异性,所以当楚嘉和女郎们搭讪时,他只站在一旁,绝不插口。现忽然听说那黄衣女郎要把他收留在房内,这件事万分不妙,他连忙向楚嘉打眼色,叫他不要答应,那知楚嘉对此事好像甚感兴趣,反而示意叫他「忍耐点,不要作声」。

湘湘道:「嘉亨少爷,事不宜迟,为免被伯爵大人发现,请和令友随我来。」

楚嘉点头,招手小戈一同跟在后面。三个女郎在前引路,越过绿茵,在将近到达那房子前,绿蒂和她们分手,她往门前去迎接伯爵,湘湘和云妮则引领两位男子从侧门进入。

从她们的语言和态度,楚嘉已看出她们的关系:绿蒂是干金小姐,也是这巨宅主人威尼伯爵的女儿;湘湘和云妮则是绿蒂的亲戚,大概是表姐妹,在这里作客。

入门后,湘湘和云妮各趁无人注意时,把一个男人带入房中。

湘湘将房门掩上。对楚嘉道:「好了,你在这房内绝对安全。只要不往外跑就没事了。我会把食物送进来,到了晚上才把你心上人引来见你,不过……」她露出了促狭的神气问:「你要用什么来谢我这大媒人?」

楚嘉心想:「我当然不会真的作绿蒂的情人,不过绿蒂小姐是一个美人,能和她促膝谈心,看看她的含羞脉脉之态,倒是一件乐事,最多逗留一夜,明天我就走了。」他表面不动声色,对湘湘道:「你喜欢什么,我一定送给你。」

湘湘笑道:「我一时想不到,让我想到时再说吧。」

她坐下来和楚嘉聊天。楚嘉趁此机会询问这是法国的什么朝代。

出乎楚嘉意外,湘湘在谈话中透露,现时的国王是路易十五。

她说了很多国王的趣闻给他听。路易十五是个昏君。喜欢酒、色、赌博和行猎。只要他喜欢的人,他就把大量金钱赏赐给他。

令楚嘉惊异的是,他本来计画进入路易十四的朝代,那是法国最强盛的朝代之一。想不到时光飞行船早停了几年,竟停在十八世纪初。这表示他对时间和速度的掌握还不十分理想。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也不斤斤计较谁是现时的天子。

一股奇想越过他的脑际:「我是否有机会去见见这个国王,或者在他的豪华宫殿中游历一番,那真是不枉此行。」

「嘉亨少爷,」湘湘对他一声称呼,打断了他的思绪,「我已想到要你用什么感谢我了。听说你的剑术进步神速,京中的少年都不是敌手,可否作我的师傅,教我几记绝招?」

楚嘉一呆。他在学校念书时也学过剑击,但绝不出色,自然更谈不上有什么绝招,在湘湘面前不能透露真相,只好敷衍著说:「那里那里,都是外边人乱说的。」

「我不依,你一定要教我!」湘湘竟撒起娇来,她在房中立即取出两把现成的长剑,非要楚嘉传授不可。看来她对剑术相当在行,说不定她本人就是好手。

楚嘉知道自己决不能献丑,说道:「这房间虽然宽敞,但我们若使起剑来,必定有声响传到外面,那恐怕不大方便。反正我们已经熟悉,还愁没有机会吗。」

湘湘一想也对。如果传出声音,让伯爵知道她藏匿一个男子,尤其是嘉亨少爷,那还得了?她吐吐舌头,便告作罢。但对楚嘉道:「你答应过教我的,将来可不能反悔埃」

正说话间,云妮走进房来,说道:「原来七姨来了,难怪厅中热闹得很,刚才有使女进来,叫我们出去见七姨哩。」

「谁是七姨?」楚嘉问。

「七姨就是皇上的宠妃陶莉莎,是伯爵夫人的堂妹,也是当今第一美人,你懂了吧?」湘湘说。

楚嘉装作已经明白:「哦,原来是她。」心中却在嘀咕:「什么第一美人,难道还会比绿蒂更漂亮?」

湘湘对他道:「你在房中坐一会,看看书,如果倦了,可以躺到床上去睡一会。我们出去见见七姨就回来。」

云妮一笑:「嘉亨少爷,你瞧我们湘湘对你有多好。她是最爱洁的,平时别人碰碰她的床也嫌脏,现在居然肯借给你睡,唔,这可不简单。」

湘湘在她臂上打了一下道:「你就爱贫嘴,这张床反正也要借给他们使用的,我自然送佛送到西!」

「他们?你指谁?」云妮问。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这小坏蛋,一定要我说出来!」她一伸手在她身上呵痒,云妮最怕这一招,格格笑个不停,连忙求饶道:「啊呀,我不敢了!」

两人笑著,一同走出房门。

楚嘉心想:要我闷在这房中总不行,且出去看看是什么景象。

这房子好大,走廊四通八达,到处都是豪华布置,证明威尼伯爵是当今贵人,有权有势。此时多数人集中在厅中,其他地方的佣仆不多,这方便了楚嘉,他四处乱闯。楼下走了一会,又跑上二楼。二楼也是一连串豪华的房间,其中有一个房门特别美丽,用珍珠宝石镶成,豪华绝顶。

楚嘉心想,房门如此漂亮,房内当然也不简单。他试将房一堆,应手而开,一阵淡淡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门内地毡锦帐,布置豪华而不俗套,给人一种异常舒适的感觉。中间一张紫色大床,尤其令人产生旖旎的联想。

此时房中并无一人。楚嘉信步走入,观看房中的布置,暗叹当时的物质已相当考究,富贵人家的布置比现代毫不逊色。

大房之内,又有两个小房,一个是浴室,另一个是一张床,设备比较简单,猜想是佣仆的居室。

正流连间,忽然一阵人声吵杂,有人推门而进。楚嘉急忙躲在小房门后。

只听人声道:「皇妃喝醉了,今天她好像特别兴奋,喝得很多。」

另一个道:「不,我看七姨是有心事,所以才不断喝酒。」却是绿蒂的声音。

「扶她到床上躺下,睡一会就没事了。」一个年纪较大的女人说。

四五个女人扶著皇妃上床躺下,然后全体退出,一个宫女在门口道:「夫人和小姐请休息,我会服侍皇妃,请放心。」她送走诸人后,把房门掩上。

楚嘉心道:「糟糕,原来这是皇妃陶莉莎的房间。我不能出去,可真麻烦!这个小房一定是宫女的,希望她不要进来,她若是进来的话……」

他一念末毕,宫女的脚步声已向小房间走近,大概是要检视一下这屋内的情形。楚嘉暗暗叫苦,他不愿打伤她,也不愿杀死她,急忙间,从袋中掏出一个打火机来,在门背准备著。

宫女踏进门来,楚嘉忽然把打火机伸出。对准她的脸上按掣,一阵白雾向她脸上笔直喷去。宫女还未看清是什么东西,已昏晕过去。

原来是楚嘉的众多防身武器之一,那白雾是麻醉剂。

楚嘉不让宫女跌倒即把她抱住,放在床上。他撕下一些布条把她手足缚牢,又堵住她的嘴巴,用薄被把她盖祝然后,他悄悄走出宫女的房间,准备溜走。

如果他就此离开皇妃的居室,便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千不该万不该,他经过那紫色大床时,回头望了一眼。这一望,不觉呆了。

「天下怎有这样美的人?」他不禁想。绿蒂的楚楚风韵,他已认为够美了,想不到这床上躺著的皇妃,比绿蒂还要美上十倍,甚至百倍。

她不仅身材俏巧、线条匀称,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光华笼罩她全身,令人觉得她的美流动瑰丽,不可迫视。

他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说:「见过这样的美人,确实不枉此生!」

霎时他对什么都不畏惧。他觉得就算被人拉去斩首也是值得的,因为他已见过这人间绝色。

他上前两步,站在床边放肆地欣赏皇妃的睡姿。

「海棠春睡」这句话,只能形容她此时的美态之十一,她已醉了,双颊桃红,而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似乎在梦中见到某种可爱的事情。

「……靠近我……我要你靠近我……」陶莉莎喃喃地说。

这一句简单的话从她口中吐出来,娇媚无限,令人心神一荡。

「嗯。」楚嘉应了一声,但他随即发觉自己的可笑,因为陶莉莎这句话显然对梦里的人说的,并不是对他。

「来呀,为什么不过来?」陶莉莎又催促一声。

「我……」虽然楚嘉明知道皇妃说话的对象不是他,但仍情不自禁地想:「如果她叫的是我。那可多好!」

楚嘉这样想著,不由自主地便上前坐在皇妃的床畔。

陶莉莎皮肤细腻,像吹弹得破一般。楚嘉暗叹,造物者造人能如此精妙。

皇妃虽未醒转,但她感觉到身边有人,伸出手去探,终于抓到楚嘉的臂膀,牢牢不放。

「不要离开我……」她低声说。

「不,我不会离开你。」楚嘉情不自禁地回答。

陶莉莎为这答案感到快慰,微微露出笑容:「吻我,为什么不吻我?」

楚嘉像触电一般,感到巨大的震动。在理智上,他知道这是皇妃,绝不能亵渎。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和她根本没有真正关系,他只是一个时间过客,稍为浪漫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而最最实在的,是他的内心深处渴望能吻她,只要在这美人唇上亲一亲,死了也心甜。

他的欲望终于盖过一切,俯身下去吻在那两片鲜红娇艳的唇上。

陶莉莎甚感满意,把另一只手又搭在他颈上,把他牢牢勾住,吐出温软的舌头,伸进他的嘴中。

楚嘉暗觉销魂,已忘记身处何境,情不自禁地吻著,再吻著。陶莉莎发出咿唔的声音,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身体散发出一种特殊的体香,令人陶醉。在转动间,丝质的衣裳散开了,让楚嘉见到更迷人的肌肤。楚嘉的嘴唇开始向下移。

陶莉莎身体的颤动愈来愈剧烈,她低声叫:「啊,我很快乐……请不要……不要停止……」

这给予楚嘉极大的鼓励,他体内早已烈焰熊熊,不能自己。

他们终于坠入一个非常缠绵旖旎的梦中。

皇妃一度星睬半启,隐约觉得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但她太疲倦,而这时的感觉又很适意,使她不想改变这境况,只是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你……是谁?」很快地,她又让楚嘉的吻和有力的拥抱使她陷入快乐的昏眩中。脑子已不想再追究了,只盼这快乐的时刻永远停留,这场梦永远不要醒转。

不久,两人的热情化成一道洪流,像火山爆发的溶浆,奔涌而出,他们的肉体也像陷入这洪流中,遭没顶了。很久很久,两人才再度醒转过来。皇妃望著眼前这男子,他正微笑望著她,不时低吻她的嘴角。

「这是梦吗?」她心想,显然不是的。

「你到底是谁?」她问。

「说来话长,我告诉你,你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楚嘉把自己从二十世纪飞来的情况详细告诉她。听得陶莉莎睁大双眼,无法置信。

「你是个顽皮的男子,故意编这些故事来骗我,唉,其实不论你是什么人,只要我喜欢便行了。可惜这只是一个短暂的梦,很快梦就会醒的。」陶莉莎满怀感触地说:「只要我们从床上坐起,在现实世界中你就会消失,以后再也不能见面。来吧,吻我,趁我还未完全醒转之前……」

楚嘉果然听她的话,再度吻她、爱抚她,他们又陷入另一个荒唐的梦中。

当他们重新醒转时,陶莉莎低声说:「这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刻,我真愿意你永远伴著我。」

楚嘉有点意外:「你是一位皇妃,享尽尊荣。像你这样美的人,国王一定宠爱无比,难道你还会不快乐?」

「你错了,起初我是受到宠爱的,但为时不过一年。皇上身边太多女人,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何况有些人从中挑拨,无事生非……」

陶莉莎又道:「国王现在宠爱一个妖冶的女人,她相貌并不好看,但传说她有种媚术,把国王迷得服服贴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有几个妃子已被她害死了。看来灾祸就快临到我头上,我不知道怎样应付,近日烦闷异常。有时想想,真不该嫁入帝王之家,如果我的丈夫是一个普通人,生活可有多愉快。至少不愁寂寞,也不用天天提心吊胆,怕被人陷害。刚才我是梦见昔日国王与我相好的情景,不知不觉神迷意乱……想不到却是你……」陶莉莎说到这里,有点含羞,说不下去。

楚嘉美人在抱,听她絮絮而谈,呵气如兰,只觉乐趣无穷。陶莉莎反问他的生活情况,楚嘉详细述说关于二十世纪的情景,陶莉莎由半信半疑,而终于完全相信。

「你们的时代真好,」她用羡慕的口吻道,「如果我也能……」忽然住了口,两眼怔怔的望著楚嘉。

「我能不能跟你一同到你的时代去?」她问。

这句话令楚嘉大出意外,接看是心花怒放。为什么不能?时间飞行船尽可多载一个人,那是绝无问题的。他心中正在遗憾。和陶莉莎一别之后,便再无相见之日,如果能把陶莉莎带返二十世纪,朝夕相对,那真比神仙还要快乐。

他把陶莉莎抱住,在她唇上狂吻道:「亏你想得出来,为什么不能,我正希望这样。但你能舍弃你身边的朋友和亲人吗?」

陶莉莎睫毛低垂,隐隐露出泪光道:「我虽然不想离开他们,但这总比天天活在恐惧中好。那恶妃视我如眼中钉,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迟早会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头上。只要一想到那几个妃子被害的情形:一个被砍断四肢;一个给活活烧死;一个给绞车绞碎骨节,哀号三天三夜才逝去……真教人不寒而栗……」

陶莉莎说时犹有余悸,紧紧偎依著楚嘉。

楚嘉道:「飞行船停在山中,我和一个助手准备在这里作三天考察工作就回去。你只要悄悄离开这里,和我们一同上了船,其他什么都不用担心。」

「那很好,这两天让我有时间和亲人话别。我会差人把父母接来见面。」皇妃略带伤感地说。

「你怎么对他们说?」

「我说……我会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叫他们不用挂念。」

「那么他们一定以为你要自杀,会整天守著你。」

「那也是。或许我对父母说:『过两天,你们若听不到我的消息,不用担心,我是隐居起来,避免恶妃的陷害。』」

「对了,这样说就好得多。」

两人计画已定,非常兴奋,又卿卿我我一番,细谈两个时代生活的不同,陶莉莎对二十世纪的生活非常向往。

楚嘉忽然想起:「啊呀不好了,我把那个宫女缚在里面,已有老半天了,她会不会揭露你的秘密?」

「没有关系,她是我的心腹,我找个藉口,叫她不说出去就行了。」

「那么,我暂时告辞,晚上有机会再来看你。你把那边窗门虚掩,我会设法爬上来。」

陶莉莎点头,又叮嘱道:「你要一切小心埃」

楚嘉从房门溜出,按原路回到楼下湘湘房中,在走廊上有佣仆经过时,他便躲在墙角暗处,侥幸未被任何人发觉。

走到湘湘房间前,推门而入,只见房中一张小桌上摆了酒菜,一个女郎坐在桌畔守候,好像已经等得相当不耐烦了,这女郎不是湘湘,却是绿蒂。她一见他进来,喜形于色忘记了她的矜持,叫道:「你去了那里?真急死人了。」

原来绿蒂想提早和楚嘉见面,预备了酒菜和他共食,湘湘已躲到别的房间去。楚嘉一面表示歉意,一面随口编了一个理由,说在屋内到处跑跑看看,希望找到她的房间,却没有找到。

绿蒂脸一红道:「原来你要找我,我的房间在二楼。不过,你找我是不大方便的,还是我到这里来好些。」

楚嘉唯唯。便坐下来喝酒,他的确也已经肚饿了,不再客气,大口吃喝。

绿蒂见他吃得开心,也很高兴。她每样菜只尝了一点点,却因心情愉快,喝了几口酒。她本来是不懂喝酒的,虽只一点点,却也已双颊泛红,心跳加速。

从她口中,楚嘉弄清了来龙去脉。原来他们误会他是「嘉亨」少爷,嘉亨少爷的父亲是一位有权势的贵族,以前两家交好时,家长指腹为婚,把嘉亨和绿蒂匹配。但后来因在国王前争权夺利,二老翻脸成仇,嘉亨和绿蒂在八岁之后,便没有再见面,只偶然秘密通一次信,互道想念之情。嘉亨文武双全,是个剑术名家。他听说绿蒂长大后,出落得如花似玉,更觉得非要得到这位未婚妻不可。他在信上约好了,在这一两天化装来见绿蒂,希望她在花园外相候,他会带同一个随从,情况恰和楚嘉一模一样,后者也有一个助手。楚嘉穿的服装,在绿蒂眼中是奇装异服,等于已化了装。恰巧他名字中又有一个嘉字,于是产生了误会。

楚嘉心想:「绿蒂是一个好女孩,我不应该继续欺骗她。不过,眼前还未到拆穿的时候。」

他打趣道:「你这样款待我,不怕令尊怪罪?」

绿蒂低下头,眼波流动:「既然你能冒生命危险来见我,我……为什么不能牺牲?」言下之意,她对楚嘉已决定以身相许,什么都不在乎。

这句话令人抨然心动。楚嘉心想:「我今天不知交了什么桃花运……」

酒菜未毕,绿蒂已觉微醉,一手支颐,望著楚嘉戆笑。

她自知没有酒量,是湘湘教她特意喝几口酒,放松一些。在情郎面前,不要太矜持。

现在她头脑轻微晕眩,两眼看出来的世界是朦朦胧胧的,更觉得楚嘉特别可爱。心想:这时候他要我做什么,我绝不会拒绝他。

坐了好一会,楚嘉并无动静。

她想到了一个藉口,轻轻一皱眉头,扶著桌子要站起来,站不牢,又坐下了。向楚嘉道:「你……你扶我到床上去。」

楚嘉应了一声,过来扶她。她心头卜卜乱跳,身子站起,便装作站立不稳,倒在他怀中,一张脸紧紧贴在他胸口。只觉那身体暖烘烘的,一阵浓厚的男子气息,中人欲醉,她一动也不想动了。

耳边听见楚嘉低沉声音问:「你醉了?」

「嗯,」她点点头承认:「我走不动。」

「你该休息。」楚嘉说。他把她身子半抱半楼,送到床上去。

绿蒂坐在床沿,依然抱著他不放,脸挨在他怀中。

这样的暗示,已足够强烈了,可是楚嘉依然呆立在那里。

绿蒂心情动荡,又著急,她怀疑自己吸引力不够,这个在信上对她表示朝思暮想的未婚夫,现在面对她竟然无动于衷。

她把头慢慢抬起来,依然闭上双目,睫毛低垂,双颊桃红,这样俏丽的一张脸,就是神仙见了也动心,只等对方把嘴吻下来,她就欣然接受。

但楚嘉依然没有动作,她内心简直在埋怨他了,微微张开双目,瞧他在做什么。原来他两眼正盯著她,一眨也不眨。这一下,羞熬了绿蒂,不觉又把脸贴到他怀中去。

绿蒂那里知道楚嘉的心事。楚嘉已得到了陶莉莎的爱情,心满意足。不想再沾惹别的女孩子,虽然绿蒂天生丽质,但他一颗心不能一卖开二。何况他是一个过客,只短暂停留,不想占一个少女便宜,令她伤心失望过一生。

他只在她额前吻了一下,说道:「你好好休息一会,我到那边椅上坐去。」

绿蒂满怀不满,正想说什么,忽然有人在房外敲门,两人连忙从拥抱的姿势分开。

绿蒂问:「谁?」

「是我。」原来是湘湘。

绿蒂把门打开,见湘湘衣衫破烂,十分狼狈,不知发生什么事。

湘湘用神秘的眼光打量了楚嘉一眼然后附在绿蒂耳边道:「不好了,外面又来了一个男子,自称是嘉亨少爷。」

「一定是冒认的,不用理他。」绿蒂道。

「我开始也这么想。但他坚持要见你,我当时正在花园练剑,以剑尖抵著他,喝他离去。他微笑道:『小姐,你的剑有几成火候?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我一怒之下,挺剑向前刺。他向后一纵,避开我的剑尖,接著跳到我的侍女旁边,夺去她的剑,摆了一个姿势,要与我比斗。」

「我自恃剑练得不错,便全力施为,向他进击,心想:这回可教他有苦吃了。谁知他轻轻巧巧,化去我苦练几年的得意招式;忽然转手反攻,弄得我全无招架之力。幸亏他手下留情。招招点到即止,只划破我的衣裳,否则我身上少说也会有数十个窟窿!」

「我不得不认输了,从他的凌厉剑术看来,他可真是嘉亨少爷,我怀疑……」湘湘目光望向楚嘉。

「不要乱说,」缘蒂道,「剑术好的人多的是,不能就认为他是嘉亨!」

楚嘉知道这时候若再冒认下去,就颇为不智了。说道:「湘湘猜想得不错,我并非你们口中的嘉亨少爷。」

「……」绿蒂和湘湘一听这话,都惊愕不已。尤其是绿蒂,想到刚才自己差点对这个陌生男子献身,不禁又羞又窘,幸亏对方不是坏人,没乘机占便宜。

「你……你是谁?」她问。

「我是天上来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是神仙?」绿蒂问。

「差不多。」

「胡说八道,仙人有什么证据?」湘湘斥道。

「你要证据,好吧,你手中不是还拿著一口剑吗?把它举起来。」楚嘉说。

湘湘照他的话,把剑向上举起,剑尖向天。

楚嘉从袋中取得一枝像钢笔般的东西,是他随身小武器之一。不知道的人以为只是一支笔,古代人自然更不知是什么东西。

楚嘉轻轻在笔端上一按,一股耀眼的紫色光线激射而出,刚刚射在那剑尖上。那剑尖立即被烧熔,软软向下垂。楚嘉的笔枪向下移动,只一瞬间他把光线收回。湘湘手中的剑已变成短短的一段烧熔的废铁。

湘湘和绿蒂为之咋舌,心想这光线要是封在人身上,那还了得?只怕身体立即被洞穿。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湘湘问。

「这就是法术。仙人自然要有法术的。」

「你真是……仙人?你来是做什么的?」绿蒂嗫嚅问。

「我只是路经此地,顺便为你撮合姻缘。」楚嘉信口开河。

「为我?」绿蒂脸上一红。

「你与嘉亨既然互相爱慕,自该早日成婚,不可因父母的反对而拖延。」

绿蒂听了这话,自然很开心,道:「你愿意帮我们?」

「我会的,你放心出去见他吧。」楚嘉道,「至于我,只要给我一个房间,让我和我的助手住两晚便行。」

绿蒂向湘湘望了一眼:「那是没有问题的,湘湘,你说怎样?」

「让他住到云妮的房间去,云妮到我房中来。」湘湘很快想出了主意。

「就这样办。」绿蒂说。

湘湘带楚嘉到云妮房中去,在房门敲了几下,没有反应。过了片刻,再敲门,才见到云妮打开门来,小戈则坐在沙发上吃葡萄。

湘湘在云妮耳边说了几句话,云妮脸上变色,但没有说什么。

「那么你们在此好好休息吧。」湘湘对楚嘉和小戈说,拉了云妮的手出去,把房门反手掩上。

「出了什么事?」小戈问。

「别提了,正主儿来啦。」楚嘉把嘉亨少爷抵达的事告诉他。

「你来得正好,救了我。」小戈说,「刚才那云妮坐在我身边,愈靠愈近,几次把她的头枕在我肩上,我窘死了,不知怎样处理才好。」

「哈,这不是艳福无边吗?你怕什么,该把她抱住,吻她呀!」

「我不敢,万一……」

「万一怎样?」

小戈搔搔头皮,「我不知道。万一她忽然……忽然要我……我怎么办?你知道我是没有经验的。」

「哈,你怕她把你吃了不成,真没出息!」

两人谈笑了一番后,楚嘉道:「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办,趁这个时候。到城里去走走,看看一般人的生活。」

小戈同意。刚要出门,湘湘又进来了,她面露忧急之色:「唉,不好,国王忽然派人把皇妃接去,这回凶多吉少。」

楚嘉听说是皇妃的事,特别关心,说道:「皇妃决不能回去,她去了没有?」

「七姨不愿去。但王命不可违,在催促下已上车了。她临行哭了一场,像有什么心事,欲言又止。见我在旁,悄悄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短头发的男子,把你的外表形容一番。我说,有。她要我把她的去向告诉你,其他便不再说什么。」

「我要去救皇妃,小戈,我们走。」楚嘉道。小戈应了一声,立即起来,把随身配备背在身上。

「你怎样救她?护送她的是一支精锐的宫廷卫士,要接近她也不容易。」湘湘道。

「我们见机行事。」楚嘉说。

「我借你们两匹马。」湘湘道。

「好极了。」

湘湘带他们从后门出去,为他们备了两匹马。

楚嘉和小戈策马追出大路,果见前面一队骑兵正在簇拥著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向西而去,他们跟在后面,保持约一段距离。

个多钟头后,骑队抵达京城。天色已将入夜。楚嘉也无瑕观察城中人的生活,只默默思索救人的方法。

又过片刻,抵达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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