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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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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瞧瞧爸爸最近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麦先生试问。

珊珊认真瞧了他一下。拍手笑道:「爸爸,你就快有一个男孩,我要有一个弟弟了。」

麦先生全身一震,问道:「什么时候?」

「一个月后。」珊珊说。

麦先生心里十分震动,可是表面故作镇定道:「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珊珊很乖,笑笑转过头去,便不再说了。

麦太太虽然有点怀疑地望著麦先生,可是她觉得这种事情太荒诞,也不把它放在心上。

离开了茶厅,麦先生推说到街上买点东西,却跑到经理室去查问,上次大灾祸发生时,七0四号房间住过什么房客。经理起初不肯说,但麦先生把每晚闹鬼的事情说出来(只隐瞒了生孩子的事情),经理不得不告诉他,那房间上次住的是一个田径健将,名叫邱抗,也是上次灾难死者之一 麦先生查明大灾难坟场的所在,带了鲜花,开车到坟场去。花了一番功夫,终于让他找到邱抗的坟地。

他诚恳献上鲜花,一鞠躬道:「邱先生,你已生下一个女儿,名叫珊珊,我们会好好抚养她、爱护她,但请今后不要再在房中出现,令我们担惊受怕……」

麦先生把心事说完后,再在坟地中找寻,又发现有黛丽的芳名。他照样献上一束鲜花,并说了几句「过去多多唐突,请勿见怪」的说话。

回到酒店后,或许由于心绪较前宁静,晚上果然不见一切怪事。

第二天早晨,麦先生夫妇起来不见了珊珊,他们非常焦急,到处查询。后来有个侍者说,见珊珊在顶楼的长栏杆旁向下俯瞰大堂,已站了很久了。

麦先生夫妇急忙赶到顶楼去,果见珊珊站在栏杆旁边。麦太太叫道:「珊珊,你在这里做什么?」

珊珊回头笑道:「爸爸,妈妈,快过来,瞧!」

麦先生夫妇走过去,顺著珊珊的手指一望,赫然见一个大茶厅在栏杆之外。茶厅内有人弹奏音乐,三四十个茶客在优雅地喝著茶。

麦先生夫妇对花卉茶厅的故事都已听过,这时重新目睹,不由得心下一阵惊惶,霎时好像堕入梦境一般,呆在那里。

只觉那茶厅气氛美妙,音乐悠扬动听,令人不期然地想到那里坐坐,成为其中的一员。

麦太太首先想要跨越栏杆,向茶厅走去,麦先生也有类似的倾向,珊珊一手拉住妈妈,大叫道:「妈妈,不能过去,会摔死的……」

在她的叫声中,麦先生夫妇如梦初觉,停止了攀越的行动,而那茶厅的幻景也陡然消失,只见外面是数百尺高的空间,跌下去会粉身碎骨。

有两个侍者跑过来问:「什么事?」

麦先生揩拭额上的汗,摇摇头,表示事情已过去。

他们回到房中,麦太太抱著珊珊。哭道:「孩子,多谢你救了妈妈!」

「我还知道一件事情。」珊珊道。

「什么事?」

「今天是那些鬼魂横死第三百六十天,过了今天,他们就各有各的去处了。但今天晚上,他们会在这酒店大闹一抄…」

「会怎样的闹?」麦先生插口问。

「不知道,不过鬼魂都是喜欢恶作剧的,恶作剧过了头,就会害死人!」

「那么我们应当告诉酒店,让它防备。」

麦先生亲自去找经理。经理道:「这种事不能尽信,酒店更不能随便公布这类事情以免扰乱人心。」

「可是人命关天,假使明天有人因此死亡,由谁负责?」麦先生道。

经理总是不肯采取行动,恰巧这时酒店老板史东回来丁,经理把这事向他报告。史东向麦先生打量一眼,道:「你凭什么能确定这种事情是真实的?」

麦先生忍不住了:「简单得很,我的女儿就是魔鬼生的。」

史东为之动容,当他问清楚事情的经过之后,立即说道:「我们采取戒备!」

于是全酒店接到通知,所有职员取销休假。到了晚上,不仅所有照明器具开亮,更在梯间及通道,加装聚光灯,务求一屋通明,灯光如昼。

史东又令职员在入夜之后,不得单独行走,至少须三人同行,同时每一层楼组织一支七人救援队,全神戒备,发觉何处有意外,立即支援。

到了晚上,人人的心情都紧张起来。史东亲自回到酒店监督,用闭路电视不停监视酒店每个角落。

由晚上七时开始,一直过了几个钟头都没有什么事。在一般人的戒备心理略为松懈之际,酒店的灯光忽然熄灭。

顿时「哗」然一声,人人好像大祸临头一样,救援队急忙在各楼挂起使用强力电池的照明灯,令通路保持光亮。许多房间内的住客,因惊慌而走出房门外,坐在走廊上,和同楼住客聚在一起,等候电灯的修理。

电梯掌管员小燕,本来正随菁电梯上升,电力忽然停顿,电梯就停在四五楼之间,里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小燕心头扑扑乱跳。

忽然电梯门无故自开,她以为是外援,正自高兴之际,却见一个全身罩著绿光的人影慢慢飘进来,她正是苗莉,穿著女侍应的装束,可是下半身却没有腿,只有模糊一片绿光。

小燕吓得全身打哆嗦。苗莉飘进来,一言不发,那电梯门又关上了。

小燕忽然记得领班的教导,有什么事不对,立即大声叫喊,好让其他人知悉,她张开喉咙,放声大叫:「救命碍…」

苗莉似受这声音刺激,陡然张开双目,伸出两手向她抓来。

在这危险关头,小燕一面闪避抗拒,一面继续大叫:「……快来呀,我的电梯在四楼和五楼中间……」

在四楼与五楼的救援队,以及坐立在走廊上的房客,都听到她的喊声。救援队立即用工具撬开那电梯门,见一线光从里面冲出来。小燕在内已奄奄一息。

救援队中的两个侍者从电梯停在五楼的半个门户跳进去,把小燕救起。在四楼一层的侍者也在电梯旁接应,把小燕抱了出去。立即用氧气筒施救,不久悠悠醒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众人都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在楼下大堂的侍者阿健,这时却见到另一种情况,只见大堂顶部出现一团幽光,接著见一个花朵形的茶厅,清清楚楚显现在上面,还有许多人影,随著乐声在跳舞。

阿健向身旁的一个侍者一拉,叫他向上瞧去,这一次他也见到了。他又通知另一个人,不久,在大堂的所有的侍者都看到顶层的现象。

那花卉茶厅中的人影跳了一回舞后,一个一个走出茶厅,同酒店顶层客房的走廊走去。阿健道:「不好,快通知顶层人士戒备……」

他告诉大堂救援队,救援队即用无线电通话器向上叫:「顶楼戒备!」

顶层的救援队立即警觉起来。在这时候,一个房客站得较近栏杆的一头,忽见已故的琴师秦音和几个服装华丽的绅士淑女站在他面前,礼貌彬彬地道:「为什么不和我们一同跳舞?」

他伸出手来,那房客像著了魔地,也伸手被他握著。秦音拉了他,慢慢向栏杆那边走去,眼看他要跨出栏杆,忽然有人大叫:「不要爬出去,会立刻摔死的!」是救援队员的声音,并伸出一只有力的手,拉住那房客,要把他拉回去。

在秦音那一边,见拉不动那房客,又有另一个幽灵加上去协助,用力的拉……那房客也已猝然省悟:对方其实是一些幽灵,这是生与死的界限。他立刻用力往回拖,要摆脱对力的掌握。

魔鬼那一边,一个一个加上去接力。眼看就要被他们拉出栏杆外面了。这边救援队的侍者。也大叫夥伴来增援。

救援队是七人一组,七个人闻声一聚拢,这边的力量又增大了。

但魔鬼那一边继续增加「人数」。好像一场拔河游戏,哪一边力气大,就会获得全面的胜利,酒店侍者们如果力气不足,不仅会令房客丧生,他们七人的身躯也会被一起拉出栏杆外,凌空堕下!

在旁边发现这情景的其他房客,看出事情的严重性。有的自动参加「拔河」,增加这方面的实力,有的大声叫喊,要求其他各楼救援队上来协助。

又有一些房客,把电池照明灯突然掉转方向,对那群魔鬼射去。魔鬼一阵哄乱,他们的力量减弱了。

与此同时,在下层的楼宇酒店职员,将他们预备好的鸡鸭狗血秽物,用胶喉向凌空的魔鬼喷射。

这一下,真正奏功了。魔鬼顿时四散,秦音也放开那房客的手,消失了影子。

那个房客险死还生,抱著救援者的身体,呜呜哭泣。

这一场人与鬼的斗争,终于是人获得胜利!

这大大增强了酒店人士的信心,他们发现魔鬼并不那么可怕。只要人人团结起来,众志成城,正气凛然,就可阻挡他们的侵犯。

捷报传遍了各楼。许多房客都集中在一块,与救援队合作,共同防备魔鬼的侵袭。人多好壮胆,如果魔鬼再来进犯,决定作出全面反击。

平静大约半个钟头后,酒店大堂内突然起了一阵旋风,许多杂物随风飞舞。

酒店大堂内的人纷纷躲避,奔走稍迟的不是被打伤肩背,就是打伤头部。楼下医药队立即进行急救,把伤者抬入警卫室救治。

与此同时,地下停车场的汽车忽然全部开动,团团乱转,车内无人驾驶,但它们却像长了眼睛一般,互相并不碰撞,在停车场管理室的职员,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闹哄哄的大约过了半个钟头,酒店的旋风变本加厉,呼呼作响,连警卫室的墙壁也冲破了,警卫室内六七个职员立即被风卷起,飘上半空,又再跌到地上,头破血流,肢体折断,惨不堪言。其他人等及时拉住室中的物体,或是互相以手紧握。咬紧牙根,以对抗那怪风,才得免于难。

酒店老板史东,见情况恶劣,待风声稍定后,便即施用最后的方法,把一个早预备好的巨形十字架在储物室内推出,一直推到大堂中。此外,全体职员同唱圣歌。起初声音微弱,后来和唱的人愈来愈多,全酒店的人都庄严而激昂地歌唱起来,他们的声音愈唱愈大,在歌声中,彼此更增强了信心,胆气倍增。一股强烈的阳刚之气充满整个酒店。果然,魔鬼渐渐匿迹,风声平息,停车场的汽车也停下了。

史东见这种方法奏效,令各人继绩唱下去,不要停止。他们的歌声引动街外的人,很多附近居民也来加入歌唱,支持他们。

当时的情况异常令人感动,它显示人类在困难面前互助团结的精神。

以后一直到天亮,再无异事发生。

第二天,酒店收拾残局,把一些伤者送往医院救治,犹幸无人死亡。情况果如小女孩珊珊所说一样,从那天后,鬼魂都有别的去处,再未前来骚扰。

史东为感谢全体房客的支持,在一星期后,设宴款待。麦先生夫妇和珊珊作了上宾。

本来,麦先生夫妇度完蜜月,也应该回去了,但珊珊却对麦先生说:「爸爸,你不能走……我还有个小弟弟哩。」

麦先生将信将疑,他把这件事和酒店老板史东商量,史东说:「既然如此,我们姑且信其有,请你们夫妇再在这酒店住下去,作为我们的贵宾吧。」

大约一个月后,麦先生又在梦中见到黛丽,她对他说:「麦,明天上午九时,记得来接回你的孩子呵。」

麦斯问:「你呢?」

黛丽说:「我要到别的地方去,为了你的孩子,我才停留至今。明天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我了。」说完影子消失。

翌晨,麦先生和史东等带了十多个酒店职工,一同前往墓园去。他们抱著「姑妄信之」的心情,在黛丽的坟士发掘。未几,黛丽的尸体被掘出来了,只见一具骸骨的腹中,有一个胎囊。囊内有物孺动,众人相顾惊异,不敢碰他。不久,一个婴儿挣脱那胎囊。发出喊声。旁观者啧啧称奇,有一个随来的接生扫把那婴儿取出,替他洗涤。婴儿是个男孩,五官端正,身体健康。

众人七嘴八舌,有人建议把他毁灭,也有人建议把他送往科学院研究。麦先生夫妇都不赞成,认为有珊珊的先例,那么也应该好好对待这个男婴。如把他送往科学院,会失去父母照顾的温暖,且可能会当怪物看待。

旁人又主张把黛丽的尸骨焚毁。麦先生说:「她已说过要到别的地方去,相信不会再为祸人间。我和她终究有一段缘分,要好好对她。」于是用鲜花陪同尸骨,再用新棺埋葬,拜祭而别。

麦氏夫妇抚养一双儿女长大,以后再没有什么异事,男孩取名莱特,和珊珊一样,都十分聪敏。珊珊常知未来事,莱特则有时能看见幽灵的移动。除此之外,其他都和正常人无异。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三8原著:余过日本人说的:嘴馋桑尾由于嘴馋而找不到工作,受尽别人的冷眼,他一时愤激之下,决心离开小城,跑到荒山去生活……========================================男人的缺点有很多,例如:懒惰、贪睡、貌丑、嘴馋、不修边幅、不思上进等等。

不幸得很,这些缺点竟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他名叫桑尾。

他从小就性情懒惰,不爱读书。家中贫穷,他却十分嘴馋,每见别人吃东西,便站著不肯走开。他最大的乐趣,是在街头的熟食档子旁边转来转去,看别人吃喝,也看别人怎样做菜。

他长得胖,看别人吃东西时,常把舌头伸出来舐自己的嘴巴,那神态,别人看了无不捧腹,都认为是「一乐也」。

他父母是干粗活的,对这个儿子没有多少时间照顾。也不懂得怎样管教。见他这样子,都认为没出息,常常叹气。

桑尾嘴馋而吃得多,因家里穷,一直在半饥饿的状态下长大。

他十三四岁就开始在商店当学徒,但没有一件工作做得长久的。因为他太懒,一有空闲就打瞌睡,没有一个师博爱见到这样一个徒弟。总是不到一个月,他就给赶出来了。

小小年纪,他干过的行业倒真不少,但没有一样能缚牢他。不,应当说没有一样行业愿留住他。

十六岁,他开始在一家小饭店帮闲。这是他最具好感的所在了。他能目瞪瞪看著厨师炒菜,两眼眨也不眨,舌头在嘴巴上舔来舔去。本来老板叫他捧菜给客人,后来不敢了,怕他舌头伸得太长,涎沫滴在人家的小菜上。

这小子也真有一副德行,客人吃剩的饭菜,本来应该倒掉的,却捧进厨房里,津津有味地吃著,吃得涓滴不剩。店内的厨师不禁笑道:「小子,你到底有一天吃饱过没有?」

本来这小饭店可成为他安身立命的地方。但他太懒,叫他洗碗,慢吞吞的,又时常打破东西,半年后,老板还是请他另寻高就。

十七岁那年,他父母相继去世,什么也没遗下给他。孑然一身,不学无术,他想找份口的工作也不易。到一些食物馆任散工,每处都做不长久。不是受人讥笑,便是遭厨师斥骂,或偷吃东西,给人赶走。

这样狼狈的日子,他过了约一年,终于全城的食物店,他几乎都做遍了,没有法子,他自觉受不起别人的冷眼,一时愤激之下,决心离开这小城,跑到荒山去生活。

他只想到要走开,却没想到怎样过日子,尽拣荒僻山路走,要离开人烟远远的,因为没有一人赞过他,也没有一个人喜欢他。

到了黄昏时分,他已在一座高山的林子内了。他有一样好处,胆子倒很大。以前从来没有人说过鬼怪故事给他听,他简直不知鬼是什么。这时,他急于寻一处过夜的地方。

好不容易望见山中有一幢房子,心想不论是什么人家,且自称迷途,借宿一宵再说。

那房子看似在眼前,但在山路上费了许多转折,才走到门边。是一幢相当旧式的建筑,矮矮的一层,四周有道檐廊,屋前有一个园圃,花草早已乾枯。一道铁丝网包围住园子,由于有很多地方已破烂,铁丝网的门虽然锁住,却形同虚设。

桑尾从破洞处爬入去,问道:「主人在家吗?」

他叫了几声,无人答应。见屋门也已上锁,料想这房子是空的,便从左方爬上檐廊,推开一个破烂的窗户爬进去。里面果然没有一个人影。

「对不起,」桑尾心想:「暂时由我来作这房子的主人吧。」

屋内没有什么家具,看来很久没有人居祝他在西首一个房间打扫一下,展开铺盖,躺下歇息。

人一静下来,便觉饥肠辘辘,他随身带备一些食粮,包括罐头、米、油盐调味品等。对他来说,吃饱肚子是最重要的问题,什么可以不带,粮食却不可缺少。几乎把他身上所有余钱,都买了食物,带在身边。

他走进厨房,见墙壁已破烂不堪,但炉子是完好的,架上的炊具封满了尘土。试扭开水喉,食水倒是不缺。

他洗净锅子,开了一个罐头,加点米,不久便烧成一锅肉粥。他在厨房的时间多,烹饪功夫倒有一手,居然香气四溢,自己不禁伸出舌头来在嘴唇舐著。

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道:「好香。」是女子的声音。

这时已是夜晚。声音在厨房外传来。桑尾心想:难道主人家回来了,他探头出窗外,问道:「谁?」

外面静悄悄的。

「喂。为什么不作声?」桑尾问。

一个人影从檐廊尽头的墙后探出头来。「是我。」

随著这清脆的声音,一个活泼的女郎走近窗边。她穿一件素白的上衣和短裤,年约十七八岁,足下穿一双拖鞋。

「你是……」

「我叫裕子,真对不起,多多打扰。」

「你是这房子的主人?」桑尾作贼心虚,怕受人责怪。

「不,我家住在山上。刚才经过这里,见厨房有烟火,所以弯过来瞧瞧。这房子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你……你烧的东西好香。」

「要不要吃一碗?」桑尾听有人赞他,说不出的高兴。而他本性倒不是怎样吝啬。

「不好意思。」裕子道。虽然这么说,但她两眼尽盯著那一锅热腾腾的肉粥,有种跃跃欲试的神情。

「不用客气。来吧。」桑尾在架子上找到两只大汤碗,洗净了,盛了半碗给她,他自己也盛了一碗,两人隔著窗儿,稀里呼噜地吃著,不一会,俗子就吃完了。

「真好吃,我爷爷从来烧不出这样好的粥来。」裕子把碗还给他。

「再吃一点?」桑尾一向受惯人辱骂斥喝,想不到来到山间,居然有人频频赞他,不禁把裕子引为知己。

「真不好意思。」裕子说,她的眼睛打量著锅里的粥,显然是还想吃的。这个女郎嘴馋的程度看来绝不下于他。

桑尾把锅里的粥再分成两半,和裕子分别吃了。

「呵,真痛快,很少吃到这样好吃的东西。」裕子脸露笑容。桑尾看清了她,实是一个很美的姑娘。不过。桑尾一向不注重女色,就算西施再世,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觉有什么特别。

裕子对他道了晚安,告辞而去,桑尾也没想到她这样晚在山路上走是否安全。他本来是不大用脑的人。

吃好了粥,他更感疲倦,很快便呼呼睡去。

第二天醒来。他把裕子出现的事完全忘怀了。他只是想,在这里住下去,要怎样才能找到食粮、种植蔬菜生果,他一窍不通,在山间走动,偶然发现一只兔子或松鼠。他想用石头打死它,要来佐餐,可是他的石块才投过去,那动物早就溜走了。它们心中一定在笑,哪里跑来这样一个蠢材!

桑尾在山上走了一会,无所事事,便又回到屋里睡觉。傍晚,他烧了一锅白粥,煎一罐香肠。他刚要享用,外面就传来一个笑声。

这时天还未全黑,他探头外望,见是裕子。她仍然穿著短裤,今天是粉蓝色的,两条腿又白又长,很好看。拖鞋前端露出的十只脚趾,也是纤莹可爱。不过这些对桑尾来说,并不起什么作用。

「我又来了,」她说:「你煎的什么东西那么香,我在老远也能闻到。」

「是香肠,要试试吗?」桑尾用小碟子盛了两条给她。裕子一口一条吃了下去。

「呵,以前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她说。

「再来一点。」桑尾又给她一碗粥和两条香肠。结果裕子又分去他食物的一半。

「你真好,我爷爷要是有你一半煮食的本领就好了。」裕子告辞的时候说。

从此,每到晚上,裕子必来分享桑尾的晚餐,桑尾并不介怀,他是一个不懂得忧虑的人,但到了第六晚,他带出来的粮食全都吃光了,无法再煮出一顿晚餐。他呆呆的坐在那里。

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桑尾大哥,今天为什么不见你烧饭?」是裕子来了,站在厨房窗外说话。

桑尾很尴尬地走到窗前:「我的粮食都已吃光了。所以没有法子……」

「为什么不早说?我家里有肉有米,我去拿一些来。」

裕子转身离去,十分钟后便回来了,手中提著一大袋米和一只山鸡,另外还有一壶酒。

桑尾一见,十分雀跃。立即爬起来,将山鸡洗涤,在炉上烧烤。裕子也走进厨房来,帮他洗米做饭。不一会,饭香鸡熟,香气四溢,两人在厨中对吃起来,津津有味。

裕子倒了两杯白酒,一杯递给桑尾道:「这是我爷爷自己酿的,你试试。」

桑尾呷了一口,香醇无比,连赞好酒,他本来就是喜欢吃喝之人,对美酒自不会放手。喝完了一杯,裕子又替他倒上。两人各喝了六七杯,裕子似乎没有什么酒量,初时双颊晕红,只是对著桑尾憨笑,后来索性倒在地板上,睡著了。

炉灶上的柴火依然燃烧著,桑尾借它照明。他推了推裕子的身子:「喂,你醒醒。」

裕子「嗯」了一声,道:「我要睡觉,不要吵我。」翻一个身,又自睡了。

她胸膛起伏,香息微微。一条美腿向内屈曲,另一条腿向外伸出,女儿睡姿十分迷人。就算柳下惠见了,也要动心。可是桑尾对女人从未有过幻想,对著这样的美景,也丝毫无动于衷,只喃喃道:「她不回去,爷爷一定记挂著她。累得到处寻找,就糟糕了。」

但他不知她住在何处,无法通知她爷爷,只好由她。

桑尾把厨房的东西收拾一下,也就倒在她身边睡去。

窗外有人「咭」的笑了一声。桑尾已睡著,并末发觉。

他醒来时,日上三竿,裕子早已离去,反而在他身上盖上一张被,怕他著凉。

桑尾第一次兴起一个念头:「裕子住在哪里?她爷爷对我这样好,我该去谢谢他。」

他想,裕子既能在十分钟内来回,应当住得不远。便在自己的房子附近,团团走了一遭,花了一个多钟头,始终没瞧见什么人家。

「难怪人家说我蠢,做什么事情都不成。算了吧。还是不要找寻了。」桑尾对自己道。

傍晚时分,门外有人说笑的声音。桑尾出来一看,见是两个女孩子。一个是裕子,另一个年纪相当,圆圆脸庞,有一种天真淘气的神情,穿一条浅黄色裙子。她们两人各提一个篮子,另外手上还有大包东西。

「桑尾大哥,这是我表妹由美。她听说你烧饭好手艺,也带了一些肉食来,要你烧来大家吃。」

桑尾一看,裕子带来一篮蔬菜、鲜果、米酒,又有酱醋油盐等调味品。由美带来的却是一大篮肉食,像是猪肉。但裕子说。那是獐肉。由美的父亲是猎户,所以常常有新鲜的兽肉吃。

除了食物之外,裕子还带了油灯、茶壶、茶杯等生活用品来。桑尾乐得笑开了嘴,心中很感激,但是不懂得怎样开口表示。

既蒙二女眷爱,桑尾只好大演身手,把獐肉烹调。二女在旁边协助他,一面不停的嘻嘻哈哈说笑。整个房子都热闹起来。

这晚吃饭,特别开心,由于食物量多,三人尽情的吃。裕子和由美还喝酒和猜枚。

桑尾见她们玩得高兴,不久也加入。但桑尾总是输的多,很快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地板上睡著。

半夜,他只觉有什么东西爬在身上。不久,又有样软绵绵的东西接触他的嘴唇。他在朦胧中半张开眼来,发觉是一个女子的樱唇在吻他,一缕清香,直透舌底。那种舒服的感觉,从来没想像过。心中一阵迷糊,竟又睡著了。

第二天醒来,两女都已离去。桑尾回想昨夜的情景,虽然在半睡半醒中,也感回味无穷。那是什么滋味,他形容不出来,总之十分好受。他怪自已太贪睡,连那吻他的女子是谁,也不知道。

这天到了傍晚,两女又来了。除了昨晚的獐肉尚未吃完外。由美又带来一只野免。桑尾把那免子烧烤,香气四溢。两女都叫道:「好香埃」从她们那天真自然的态度看来,无法获知昨晚谁和他作过肌肤之亲。

换作另一个聪明的男子,或许能从她们的言词、眼波、笑意中探测出来,但桑尾从来不是风流种子,又很少接近女人。教他怎能了解两女的心意?

不过,傻人也有傻人之福,正由于他浑浑噩噩的。两女在他面前就特别自然,丝毫没有隔阂。

桑尾虽然蠢钝,但偶然也有聪明的时候,这晚吃饭时,他故意少喝一点酒,假装已醉,饭后又倒在地板上睡著了。

不久,他发觉身边香息微微,有个人影爬近,桑尾心道:「来了。」

那人影略为迟疑一下,才俯下身来,把嘴唇贴近他的脸上,还未真个接触,桑尾已觉心神一荡,差点身子震动起来,他从来未接近女色,不知女人有这样的魔力。昨夜是在糊里糊涂中,不能作准。今天,他心想要好好领略一下。

那人影试探一下,见没有什么反应,便放心亲吻桑尾的嘴唇。她那小嘴软绵绵、滑腻腻的,令桑尾感到一阵销魂。这时的感觉恰像吃得三分酒醉时一般好受。

那人见桑尾一动不动,她的胆子渐渐大了。伸出柔软的小手轻轻抚摸桑尾那宽阔的胸膛,进一步,又悄悄把桑尾的衣钮解开,把脸伏在他胸前,一阵暖烘烘的感觉,乐得桑尾想笑,他尽力忍祝那人似很喜欢他身上气息,伏在他身上很久,然后她的小嘴唇在他胸间轻轻吻著。那种舒服的滋味,教桑尾难以形容,大抵比十分饥饿时,得吃一盘熟牛肉还要好。

那人逐渐吻至他的腰间。这一下,桑尾可忍不住了,痒得他真想大笑,可是他怕一笑,便把那人吓跑,春梦成空。所以张开两臂,忽然把她抱祝笑道:「瞧我还不捉著你!」

那人吓了一跳,随即羞窘万分,把脸伏在桑尾胸上,再也抬不起头来。

旁边有人发笑道:「嘻,这次偷鸡不著蚀把米啦。」

桑尾听出那是由美的声音,那么抱在身上的人定是裕子了。他心里一热,一个翻身,把裕子压在身下。在她粉脸上粗粗鲁鲁地吻著,他虽然不解温柔,但这样粗鲁的乱吻,也足以教一个女孩子心动。

桑尾一面吻,一面道:「昨天晚上我已知道是你了,今天你还装得一本正经,教我猜不出来!」

裕子道:「冤枉啊,昨晚不是我,是由美那小鬼爬在你身上。今晚也是她教我这样做的。我……我从来没有尝试过……」

桑尾见她情急的样子,似乎说的是真话,便向睡在地板另一旁的由美问道:「是真的吗?」

由美不答,只是笑,等于默认。

桑尾现在明白过来了,原来昨晚趁他酒醉,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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