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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的噩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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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迅速爬下举枪瞄准,王金龙俯卧在张胜边上教他如何开保险,如何三点一线瞄准。其实张胜以前经常打猎,枪法极准,只是以前用的是土枪而已。

  “啪、啪、啪、啪”四声枪响,三只黄羊中枪倒地。

  张胜因初次使用这种枪还有些不习惯,所以,子弹落空没有斩获。

  见出来时间不长就有收获,四人自然兴奋异常。紧接着就是架火烤肉,开怀畅饮。

  其间,金龙又细细给张胜讲了快枪的用法。

  其实皇协军使用的是设在河南巩县的兵工厂仿制的毛瑟枪——“中正式”步枪,而日军使用的“三八式”步枪也属毛瑟枪系列,两种步枪构造相似,只是尺寸、口径、射程不同而已。

  所以等张胜回到店里时,已经能熟炼地使用小泉和三木留下的三八大盖

  
第三章    清水湾屠倭(1)
渡边军曹在柳林镇据点负责军需伙食给养的采办,今日一大早,就领着几个手下去县城联队军需处领本月的日用品,中午时分,己经在返回的路上。

  几个人坐在慢慢悠悠的马车上,年轻的手下耐不住寂漠一路上在不停地哼唱着“君之代”、“太阳旗永飘扬”、“樱花颂”等日本歌曲,但是渡边却怎么也提不起劲来一起哼唱。

  他已经有四十来岁了,年轻时在名古屋上师范学校,毕业后在家乡小镇上的中学教语文,中日战争爆发时他己经三十九岁,随着政府一声令下,他应征入伍来到中国。

  他对中国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孔子、孟子、庄子、孙子、李白、杜甫,甚至知道秦始皇、汉武帝、霍去病、岳飞,他还知道长城、黄河。

  他更知道拿破仑的那句名言“中国是头熟睡的狮子,当他醒来的时候,全世界都要为之振动的。”

  现在,他已经来到这头睡狮的跟前。

  战争初期,日军进展还算顺利,但随着战线的拉长,日军的进攻能力显得越来越弱,不得已才到处修据点来固守己占领的地区。

  占领区的老百姓表面上表示顺从,但渡边从老百姓的眼神中可以出到愤怒、痛恨来;皇协军也越来越不像话,对皇军的配合也越来越消极,更可恶是皇协军里经常有人在背后打日军的黑枪;中国政府军的抵抗越来越顽强、甚至经常主动出击与皇军交战;游击队到处活动,几乎成了皇军的噩梦。



  他觉得日本正在弄醒这头狮子。

  在这头庞然大物面前,日本则更像一只强壮的蚂蚁而已,即使再强壮,也是不可能战胜狮子的。

  渡边昏昏地想着心思,连头上热辣辣的太阳的烘烤也浑然不觉,汗水己渗透了他的上衣和军帽。

  “渡边君,请你擦擦汗。”旁边一个下等兵递到渡边脸前的毛巾惊醒了他。

  “谢谢、不用了,前边就是清水湾,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洗澡。”

  清水湾是清水河的一个迴水湾,河岸宽阔,水势平缓,两岸布满了芦苇、水柳、杨槐、胡杨以及各种各样、不知名的灌木丛,走进树林,古木森森,令人暑气顿消。

  透过林子的间隙,浅浅的水流波光粼粼,一些体型较小的水禽涉水而行,不停的将细长的脖子伸进水里觅食,野鸟鸣叫着掠过河面,河里的小鱼不时地跃出水面激起小小浪花来。

  多么宁静而富有诗意的田园风光啊!

  如果不是战争,这里会是一个休身养性的极佳场所。

  学文学出身的渡边多少还有一些浪漫气质,虽然战争已将他变成了凶残的杀人工具,但骨子里残存的文人气质是很难去除干净的。

  就在渡边还在暗暗赞叹水色天光时,士兵们己纷纷扒掉外衣冲进河里欢快地洗澡冲凉。渡边暗叹一声,随即也跟着下了水。

  这边日本兵们的一举一动,早被一直悄悄跟随其后的继宗、张胜瞧在眼里,两人相对一笑,便在渡边他们放衣服的旁边不远处无声地坐了下来,然后打开随身携带的酒肉相对而饮起来。

  当暑热消尽,浑身清凉的日本兵走上岸来,浑身的轻松让他们的嗅觉和肠胃变得格外敏感,空气里弥漫的酒香使他们像猎狗一样伸出鼻子四处寻找香昧的来源。

  “渡边君、各位太君、安巴尼玛日,各位的、大大的辛苦。”

  张胜从树后转出,笑容可掬,手里抓着一条刚撕下来的黄亮亮、油汪汪的卤鹅腿,笑容可掬地对这群浑身湿淋淋的日本兵打招呼。

  “张桑————”

  看见张胜,日本兵们像看见亲人一样欢呼着拥过来,他们知道:只要碰到张胜,准有好吃的在等着他们。

  大家席地而坐,亲热地吃喝着张胜和继宗带来的酒和肉,边吃边赞:“酒的好、肉的好、张桑的、大大的好。”

  如一群野猪就槽。

  继宗二人笑咪咪地看着日本兵们吃喝,嘴里不停地劝道:“多多的吃,多多的喝,酒的、肉的、大大的有。”

  除了酒和花生米外,卤鹅、猪头肉、腊制鸭杂中拌入了大量的巴豆霜。

  倾刻间,酒干肉净。

  日本兵们满意地擦着嘴,打着饱嗝,哼哼叽叽如一群刚吃饱了糟子的猪。

  看着己经得手,张胜一使眼色,便和日本兵们告别:“各位太君的、有空的、‘桃园酒家’的坐坐,酒的、肉的大大的有,安巴尼玛日、安巴尼玛日。”然后和继宗二人不慌不忙地离去。

  二人还未走出林子,己听见后边屁声如雷、呕吐之声大作,大剂量的巴豆己开始发生作用,俩人悄悄转回,日本兵这边己是你方唱罢我登台,忙了个不亦乐乎。

  今天,他们给日军下的剂量足以干掉十头牛

  
第三章    清水湾屠倭(2)
巴豆在中药中属强泄药,一般服下少量便足以让一个壮汉上吐下泄,今日继宗俩人携恨下手,哪儿还管什么剂量不剂量,所以,二人尚未走远,这些日本人巳开始发作。

  二人静静在旁边看着,日本兵们己到了上吐下泄、浑身大汗淋漓、提不起裤子的程度。



  有几个日本兵干脆一直分散蹲在河边芦苇丛中长蹲不起。

  渡边因吃得少症状较轻,但也是瞬间己有五次下泄,头冒金星,一蹶不振。

  看到这里,继宗抽刀便出,径自来到一个在芦苇丛边正亢奋地努力排泄的日本兵身后,一脚踩翻,压刀一抹。

  “哗————”,日本兵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头己与身子分家,从割断的颈动脉喷出的血混着由食管喷出的胃腔混合物呈瀑布状激射而出,一股腥臭难闻的气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继宗毫不迟滞,一转身朝芦苇丛另一面的日本兵奔去。

  这个日本兵更可笑,头正插在裤裆里、蹶着蜡黄的屁股,仿佛正在和自己的###探讨问题,一摇一晃地。

  继宗更不多言,上去一脚踏翻,日本兵只觉脖子一凉,然后便看见了自己红红的肛门正在努力地使劲外翻,他还没来的及纳闷为什么会这样,随之眼前突然一黑,意识便像风一样消失了。

  那边张胜也在瞬间扭断了另外两个正在痛苦的日本兵的脖子,及时终止了他们正在进行的生理活动,超渡他们回到了他们的东洋佬佬家。

  还剩渡边一人。

  此时的渡边眼冒金星、两耳轰鸣地靠着树坐着,外界发生的事他毫无感觉,等他感到眼前一暗时,忙奋力睁开眼,凶神恶煞般的继宗、张胜己站在他面前。

  “张桑、食物的、可能有问题的。”他喘着粗气说道。

  这傻屄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过味来。

  “俺把你妈日,食物的、有巴豆的、爷爷们放的。”张胜一脸阴笑。

  没等渡边说出二话,继宗极凶狠有力的一刀便终止了他的心跳。

  渡边看见了睡梦中的狮子不经意地打了个喷嚏,,蚂蚁便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渡边五人一天一夜外出未归并没有引起据点里鬼子的注意,这个战前的中学教师由于对战争恐惧而经常出去找花姑娘来放松自己,这次恐怕又是借出公差之际跑到哪儿放松自己去了。

  据点里的鬼子们想当然地猜测着。他们甚至想象着渡边又会给他们带回一个经过他本人加工过的、另人刺激、让人血脉喷张的风流艳事回来。

  然而,他们等回的是五个面色腊黄的人头来。

  日军士兵不惧怕战死,但非常忌讳被砍头。

  当年二十九军在喜峰口夜袭敌营,斩首日军马、步、炮三千余人的战斗差点导致日军全线崩溃。

  当时的日本报纸报道说:“自明治大帝造兵以来,皇军名誉尽丧于喜峰口以外,而遭六十年来未有之侮辱。”

  后来的“七、七事变”、“八&;#8226;一三淞沪会战”、“台儿庄会战”中,那些手持大刀的西北军、陕军〔原杨虎城十七路军后改编为第四集团军,该军士兵多为陕、甘子弟,极其彪悍骁勇〕士兵给日军造成了极大的心里恐慌。

  所以,日军大本营为克服日本士兵恐惧心理,专门从国内赶制了后檐加长的钢盔装备给日军,这样才稳住了士气。

  然而,今天的一幕,令这些骄横不可一世的皇军士兵面面相觑,他们看到了他们最不愿看到的场面。

  一个失去脑袋的皇军士兵是不会有灵魂的,更不要奢望进靖国神社享受供奉了。

  小岛在接到报告后勃然大怒,这些游击队简直是在公然挑畔大日本皇军的军威,他决定要给这些游击队一点颜色看看。

  他召集了手下的几个中队长商议此事,开了一天的会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

  进山###,找不见游击队踪形,甚至还会像以前一样遭到伏击;不###,听任游击队猖狂活动,令皇军士兵莫名其妙地今天一个、明天一个的被杀,会导致军心涣散、士气低落,将来上峰追查难免要受惩罚。

  部下们情绪激动地左一句、又一言废话连篇,整得小岛头大如斗,心乱如麻,狂拍着桌子大骂“饭桶”,将几个中队长一窝蜂地赶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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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根本怨不得小岛这几棵葱。

  日本从明治维新后,国力日渐强盛,从那时起就开始觊觎海峡西边这个庞大的国家。

  “甲午战争”后,从中国屡获好处的日本更是自我膨胀到不可一世的地步,“九、一八”事变,关东军只用两门炮在北大营外开了几炮,三十多万东北军便苍惶撤至关内,中国东北三省几乎是唾手而得。

  从此,日军高层便得出:###人懦弱、落后、不堪一击,‘三个月内解决###问题’的论调在日军上下漫延。

  开战初期,日军仗着数量众多的飞机、坦克、火炮等先进的重武器确实进展顺利,这样就使得日军养成了不用进行任何战场和阵前谋画,只需要有先进的军事理论支持及各军兵种的理想配合,以及充足的武器弹药补给(日军每个步兵一次战斗一个基数的子弹数为两千发,远远高于国军)就可以达到任何他们想达到的任何战略企图。

  但当他们真正进入到这个国家的腹地时,那极其辽阔的国土区域,那复杂多变的地形,那无法想像的纵深,使日本高层那些所谓的精英们膛自结舌。

  他们当然无法想像。

  日本国土狭长,用兵迥旋余地极小。

  在日本历史上,军阀间作战,双方动用一万以上兵力所进行的战争寥寥无几,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日本就不可能产生真正的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军事家、真正意义上的军事思想和军事理论的。

  而对于这个诞生过孙武、孙膑、白起、王翦、李牧、廉颇、韩信、卫青、霍去病、李靖、岳飞、文天祥、徐达、袁崇焕等伟大生命的民族,他们则更感到不可想象、无可奈何。

  所以,当美国总统罗斯福听到“七、七事变”的消息时,只说了一句话;“日本完了。”

  如此,我们就不难理解像小岛这样中下级军官的愚蠢与无能。

  这些人不缺乏狂热与凶残,但没有智慧和理性。

  愚蠢也好、无能也罢,作为驻军最高指挥官,小岛无论如何是要有所表示的。

  于是,第二天,小岛压着火气、耐着性子、硬着头皮又召开了一次军官会议,最后作出以下决定:

  一、 在末发现游击队确切动向之前,暂不做任何军事行动。

  二、 加强对游击队活动规律的监视和侦察,以期一举消灭之。

  三、 严令控制各单位人员擅自离开本镇自由活动,必要时应以小队为单位集体行动。

  四、 本次殉国士兵遗体就地火化。

  五、 将本次事件及处理经过上报酒井联队长。

  当天晚上,据点里又一次燃起了焚尸的大火,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臭肉味……

  
 第四章      诛奸 (1)
时间不知不觉便进入了夏天,“桃园酒家”的生意也象这夏天的气温一样火热起来。

  张胜从几个常来喝酒的鬼子嘴里得知:日本人对清水湾发生游击队袭击日本兵的事很重视,现正在对镇周围地区进行密秘监视和侦查;同时严令士兵不得单独外出到镇外地区活动。

  张胜听着日本兵煞有介事的说法,不由肚里暗笑“他妈的一群日本大傻bi,什么游击队?全是爷爷们干的。”

  同时心里也有些着急:总不能老在店里杀日本人吧,因为这些日本兵来店里喝酒总是三五结伴而来,而且来时总会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处,在店里动手容易走风。

  占魁就更上火了,上次因店里离不开,他没去成清水湾,现在又听说目前不宜在店里动手,他己经有些急红眼了。

  每逢有日本兵来喝酒,他便拚命往每道莱里吐痰、捏鼻涕,最后搞得鼻干口燥,吐不出痰、捏不出鼻涕来;然后追着张胜、继宗索痰、索鼻涕,哥俩最后直被搞得鼻干口燥、哇哇干呕,就是挤不出东西来。

  要不是张胜、继宗拦着,他就要端着盘子到前堂那些中国客人那里挨个讨要口水鼻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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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气的占魁在厨房里火冒三丈,嘴里日娘操老子地骂着,手里雪亮的莱刀在砧板上剁得梆梆山响。

  继宗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心里在偷着乐。

  占魁一般不敢找继宗的霉头,别看他比继宗大几岁,又有一身的好功夫,但他心里对这个小老弟有些怯;张胜则滑溜如泥鳅,一看占魁火气要朝自己撒,转身出去站在柜台里死活不进厨房一步。

  可怜的只有堂倌了,他一进来还没张口,占魁瞪着牛蛋大的俩眼珠子:“吃、吃他妈了bi!让他们进来,爷爷有个球,看他们吃不吃?还有、用爷爷的jb毛给他们炒韭菜,你问他们吃不吃?”

  声若震雷,唬得堂倌几乎坐在地上。

  堂倌能看出来,这店里张胜虽名为掌柜的,但后堂厨房这俩主儿绝非一般的伙计,在这里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伙计。

  所以他不敢接话茬子,再一个,多年的跑堂生涯已养就了他低头服小、忍气吞声的性格。于是便腆着脸,任由占魁发作。

  继宗看不下去了,起身道:“哥哥,时间还长着呢,今后但凡有好事,兄弟让哥哥先去,你看怎么样。”说完在占魁那熊一样宽厚的背上轻拍了两下。

  占魁天生性如烈火、侠骨义肠,平时最见不得恃强凌弱。

  一看瘦小的堂倌被自己唬得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顿生悔意,加上继宗又给了自己台阶,立刻脸上堆出笑容,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抓住堂倌的双手道歉“老哥、我是个浑人,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兄弟给你赔不是。”说完,抬手又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堂倌看着这个如猛张飞一样粗豪的汉子率性真诚的样子,他心里一热,眼中一湿,张嘴想说几句热乎活,但出嘴却变成了;“兄弟,你的jb毛炒韭菜倒可以成为咱们店里的一道招牌莱。”

  话未说完,二人己乐倒在地。

  当晚,占魁置酒,执意要留下堂倌吃上几杯酒。

  因堂倌年岁最大,三人扶堂倌坐上首,这里有个赔罪的意思在里面,堂倌推却不过,最后勉强坐定。

  坐在三个如铁塔般的大汉中间,同时还置身于身为老板的张胜的上首,堂倌开始还有一丝局促不安,但三人頻频举杯敬酒,几杯酒下来活匣子也就打开了。

  “我给各位说一个笑话,权当给大家佐酒”堂倌呷了一口酒说道。

  “以前‘荣茂斋’生意好时,南来北往的客人一天到晚流水一样进出,来的客人中,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所以当时光堂倌就雇了三个,有一天,来了几个‘怡红院’的婊子,吃完饭一抹嘴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想赖账,气的大掌柜当着客人的面就给了伺候那几个婊子的小堂倌一大嘴巴子,小堂倌当时委屈得就哭了,还边哭边说‘她们……她们是吹毛求bi(疵)……她们有bi……吹开毛当然能找见bi……像我……像我这样没bi的……我冤不冤啊……’”

  话音未落,张胜一口酒直喷到地,占魁差点让酒呛的背过气去,继宗用手点着堂倌笑着说不出话来。

  一阵过后,大家方缓过劲来,张胜拍了下手说:“我也说个笑话。”

  说完先慢条斯理地呷酒夹菜吊大家胃口,把个占魁急的直催。

  直到他咽下菜,又泯了一口酒才开口道:“有一家兄弟两人,家境贫寒。老大叫大毛,老二叫毛毛,弟弟帮哥哥拚死累活攒够了钱,央媒人说了房媳妇。新婚之夜,毛毛和闹洞房的人们一道偷偷爬在洞房窗外听房,可能新娘子那地方的毛长的太密,新郎官手忙脚乱地半天得不了手,把新娘子气得大叫‘你把毛毛分开不行吗?你把毛毛分开不行吗?’这句话,把个在窗外听房的毛毛气的浑身乱颤、手脚冰凉,心里想:‘好个恶毒的女人,才嫁过来不到半天就撺掇哥哥和我分家’于是在窗外大声接道:‘分家就分家!’”

  哄————、又是一阵大笑。

  笑声刚止,继宗瞪着眼睛认真问道:“那后来呢?后来分没分家?”

  满座皆翻……

  酒意己浓,胸胆微张,堂倌用他那那阅人无数的双眼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三个人,看来看去他怎么也看不透这三个人是干什么的。

  是商人吧?张胜却从不盘点柜上的流水细目,言谈举止间根本不带半点商人那种重利轻义的劲儿;是绿林中人吧?却没有绿林中人的那股草莽气;是江湖中人吧?不带半点江湖中那种油滑玲珑的作派;更不像军界中人那种机械的赳赳武夫之态。

  其实,从一开始来到“桃园酒家”他就有这种感觉,同时,直觉也告诉他:这三个人绝对是好人。

  “来、姜老哥喝酒,怎么不喝了?琢磨啥呢?”张胜对堂倌的神态有所察觉。

  “没、没琢磨啥,我的酒有点多了,眼皮子有些沉。”堂倌掩饰道。

  “老哥,你的情况金龙哥给我说过,看你近日神情有点恍恍忽忽的样子,心里一定弊着啥事,给我们哥仨聊聊,看我们弟兄几个能不能帮上你点忙。”



  堂倌姜庭秀今年整五十岁,有一个姐姐叫姜庭芳。

  当年,王金龙作为二+九军排长,在跟日军作战时受重伤,眼看不行了,部队又要开拨,就被安置在离这儿四十多里的太平庄姜庭芳家。

  多亏了这个四十岁就开始守寡的老太太,到处求医问药,才把王金龙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说起来老太太是王金龙的救命恩人。

  王金龙伤好后打听到部队己开拨到千里之外,无奈之下参加了当地保安团,日本人来后,保安团又被改编为皇协军,一直到现在。

  所以,王金龙一直和老太太一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以期能有一天报老人家的大恩,这也是王金龙到现在还穿着皇协军的黄皮,背着汉奸骂名,一直不走的原因。

  半个月前,老太太的独子陪着新媳妇回娘家,半路上碰见驻太平庄的皇协军中队长李耀祖带人出来催粮,见新媳妇貌美,李耀祖顿时淫性大发,欲加调戏。新媳妇性格刚烈贞节,宁死不肯受辱,最后跳崖自尽保全了自己的名节。

  老太太的儿子急怒之下竟变得疯疯傻傻。

  老太太因心疼儿媳、儿子急火攻心病倒在床上。

  王金龙得知此事后大怒,几次去杀李耀祖,都因其从人太多没法下手,悻悻而归。

  最后王金龙和姜庭秀商议,先给老太太和儿子抓药治病,杀李耀祖的事慢慢从长计议。

  “啪——”听完姜庭秀的一番话,三人的手一起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碗碟一跳。

  “好狗日的,我非宰了他不可。”联想到石榴的惨死,继宗的双眼血红。

  张胜、占魁的亲人也有同样的遭遇,因此二人也是气得钢牙紧咬,双拳搓破。

  一阵情绪激动过后。张胜说道:“哥几个,咱们先静下心来,思量个周全的办法来,这仇咱们一定要报。”

  此时的姜庭秀己是热泪盈眶,看着这几个血气方刚的汉子要帮自己报仇,胸中的热血也是一股一股往上涌,不由得挺直了弯了大半辈子腰。

  李耀祖家在李店也算大户人家,其父李老实年轻时因家贫讨不上老婆,一气之下跑到口外帮人贩粮食,几年下来积蓄了点钱,后来干脆自己在家就地收粮、坐地批发。几年下来,置了房子、买了地,慢慢地竟成了李店的首富。于是便张罗着娶妻生子,谁知天不作美,李老实那薄命的媳妇在生二儿子李耀祖时因难产而死。

  中年丧妻,两个儿子一个尚幼、一个尚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

  李老实五内俱焚、欲哭无泪。但为了孩子,李老实还是强打精神,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子相依为命。

  为了不让孩子受委屈,李老实决定不再续弦,但外面的生意还需自己亲自打理,便在家里雇了个老妈子照料两个儿子。

  没有人管教,加上家里又有些钱,这俩孩子便像野地里的树一样肆意疯长起来。尤其是小儿子李耀祖,天生六指,懂事后老将生有六指的右手袖于衣袖中,总感觉别人在笑话自己,因此,从小性格阴沉内向、不愿与人多交往。

  等到老大十七、八岁的时候,弟兄俩是吃、喝、嫖、赌无师自通全会,老大还学会了抽大烟,这下李老实辛苦一生挣的家当在一缕缕的白烟当中一点点消耗殆尽,没几年,爷仨便上无片瓦存身之处、下无立锥之地。

  李耀祖一跺脚上山入伙、落草为寇了。

  天生的阴冷狠毒、外加奸诈狡猾,几年功夫李耀祖便从一个小喽罗当上了白云寨的二寨主,接着又投靠皇胁军当了汉奸。

  此时,李耀祖的老子和大哥早已化为泥土。

  他回到李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当年他大哥典当掉的家产连本带利夺了回来。一时间,李家的大宅如阎罗殿,天天有人站着进去,横着出来,小小李店乌烟瘴气、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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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诛奸 (2)
太平庄距李店不到二里地,李耀祖几乎天天回李店住,因为家里有个窑姐出身的三姨太。

  这女人不但长得丰满白皙、妖艳风骚,而且施展开窑子里婊子的那套拢络客人的解数更显得善解人意、体贴入微。

  特别是到了床上,什么‘玉蒲团三十六式’、‘房中七十二跳术’,夜夜不重样,撩拨得李耀祖一天到晚心辕意马、猴急火燎地,离开她一会就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



  今天,太阳刚偏西,李耀祖就顾不上作任何事情了,带上六个贴身的随从,摇摇晃晃地往家赶,他知道自己仇人不少,多带些人心里踏实。

  道两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齐膝高的麦田,麦子随风缓缓起伏着,空气里有种淡淡的草香味,偶而,会有一两只燕子箭一般闪过,寂静的旷野中不时会传来一两声云雀婉转的鸣叫声。

  李耀祖骑在马上迷缝着眼,心里美滋滋地,脑子里不时会闪现出三姨太那一头如波浪般的黑发、猩红的双唇、穿着长统玻璃丝袜的雪白的大腿。

  “前边是什么人?”随从大声的喝问将李耀祖从冥想中惊醒过来。

  前边不远处站着四条大汉,四人清一色头戴亚麻色礼帽、夏布长袍、脚下白袜黑鞋,腰间鼓鼓囊囊,一看便知别着家伙,其中一人还戴着墨镜。

  四人傲慢地站在站在那里,对逐渐走近的这一小队皇协军视若无物,竟自在那里抽烟指点。

  “你们是什么人?”李耀祖的手下咋咋呼呼拉起了枪栓。

  “巴嘎”戴墨镜的一声怒喝,此时大家方才看清楚这人上唇上的仁丹胡。

  日本人!

  李耀祖心里一惊,赶紧滚鞍下马,一溜烟地跑到戴墨镜的眼前举手敬礼:“报告太君、卑职是驻太平庄皇协军中队长李耀祖,正要去李店执行公务,冲撞了太君,请太君责罚。”

  “执行公务?”旁边一条大汉扑哧一笑“李队长怕是要回家和三姨太办公务吧?”

  李耀祖抬头一看,认出是柳林镇皇协军的王金龙。

  王金龙走出来笑着拍了拍鼻子上己泌出细汗的李耀祖给他介绍:“这位是联队派来的谍报课长池田少佐,也是在此公务。”

  “老弟啊!吓死我了”李耀祖巴结地握着王金龙的手“你给美言几句,说我确实无心冲撞太君。”

  池田面沉似水,毫无表情。

  李耀祖咧着嘴,几乎要跪下去了。

  一抬眼,看见刚才大声喝问的那个兵还站在那里伸长脖子傻乎乎的瞧热闹,一招手叫了过来,劈脸就是一耳光“你他妈眼瞎了吗?冲撞了太君,你还不赶紧向太君赔罪。”

  那个当兵的捂着火辣辣的脸连连向池田鞠躬“小的眼瞎了,请大太君恕罪。”

  池田仄仄一笑,从腰间掏出手枪对着当兵的,打开了保险。

  当兵的登时吓得面无人色,两股战战,腿一软跪了下去。

  李耀祖脸色腊黄,他知道,这些日本人杀人不眨眼,杀不杀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一个日本佐官杀个皇协军小兵跟捻死个蚂蚁似的,他曾亲眼见过一个皇协军军官喝多了酒,不知道轻重地拍了一个日军大尉的的肩膀、被一刀劈成两半的场面。

  这个少佐杀完小兵,下一个大概就到自己了吧。

  他张惶地抬脸看着王金龙,希望他能求个情,王金龙一点头,附在池田耳边耳语了几句,池田略一沉吟,又是仄仄一笑,收起枪来。

  李耀祖擦了把汗,他知道一场灾难过去了。

  于是、作揖打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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