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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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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就能创新,想成大家就成大家的,需要天赋,要深沉,要积累,要毅力……,反正仁宗皇帝登基这么以来,真正得到士大夫们公认是书法大家的,便是蔡襄蔡君谟了。

何涉很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虽然对书法偶有涉猎,可是技艺远远比不上绘画,也没有成为大家的念头,可是看了楚质的字后,起燃起了将楚质培养成书法大家的野心,反正自古书画不分家,楚质年纪还小,有的是时间,况且艺多不压身,自己这样做也是为了他以后的前程着想。

根本没有询问当事人的意思,何涉已经在心中为楚质规划好日后学习的方向,同时也临时改变了主意,在没有认下这个弟子之前,今日之事还是暂时不向外宣扬了,楚质才小小的年纪,成名过早不见得是好事,容易分心,最重要的是,若是让人都知道了,把自己定下的弟子抢去了,那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活了几十岁的何涉自然明白什么叫谨慎从事,在名份没有定下之前,一切都要低调,况且收徒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楚质的品性才学还没有尽知,这也不能急切,不过这样一来的话,楚质回书院之事,就要缓一缓了……

楚质可不清楚何涉为了自己动了那么多心思,听到何涉的置疑,心中一惊,悄悄打量,发现何涉只是随口一言,并不是发现了什么,心情也放轻松了,恭敬笑着说道:“那可能是弟子在扫管描红之时,练习不当,未能领会先法精髓,不足之处,还请山长多多教诲。”

“只要你有这个心,老夫自然不会推辞。”机会送上门了,何涉自然不会放过,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什么意思?楚质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得在一旁呵呵陪笑,就算楚质再怎么聪明,但也不能猜出他人心中所想,也不知道何涉已经看上自己,想收自己为徒弟,其实何涉考虑得太多了,要是直接明说出来,或者一个浅显的暗示,以楚质现在的性子,还不立即倒头就拜。

这就是古今观念的差异了,在楚质看来,拜师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况且何涉还是知名人士,白雀书院的山长,朝野关系、人际脉络通达,拜这样一个人为师,好处多多,楚质当然十分情愿。

可是古代的师生关系可没有楚质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师道有经师、人师之分,经师是纯粹把经学的学问当作知识传授,也就是书院里的教师,而人师教的是做人的原则、风范。

中国古代是宗法社会,师道是很重的一伦,五伦中的天地君亲师,师跟社稷和家庭放在一起,处于第五位,五伦中的天地只是一个比喻,真正起作用的是君亲师,师生之间的关系堪比父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简直要比父亲还要亲,所以就算动了收楚质为弟子的念头,何涉也不会这么轻易开口,打算缓和几天,考查一下楚质的各个方面再作决定。

“楚质,虽然老夫说不让你失望而归,可是书院自有书院的规矩,也不能轻易破例,不然如何使书院数百学子心服。”何涉敛起了笑容,一脸认真严肃说道。

“山长……”楚质失望叫道,可是心中并没有激动,知道何涉还有下文。

“不过老夫既然答应给你机会,自然也不会失信于你。”看楚质眼睛波澜平静,就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肯定猜出自己还有下文,那自己偏偏不如他之意,何涉捋须一笑,却没有往下说的意思。

“恕学生愚鲁,不能领会山长之意,请山长解惑。”等了半响,发现何涉没有往下说,楚质只好乖乖行礼请教起来。

“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何涉笑道。

“不若于人。”楚质眨眼,一时之间不明白何涉怎么又掉起书袋了,不过不明白也不要紧,自己只要恭敬的回答就可以了。

“与少乐乐,与众乐乐,孰乐?”见楚质还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何涉继续笑问道。

“不若与众。”楚质眼睛一亮,有些明白何涉的打算,如果单独为自己一个人破例,那么自己就置身于浪尖风口之上,而一向以正直无私著称的何涉,也肯定受人非议,书院因为种种原因被除名的学子不在少数,若是为众人破例的话,别人只会赞叹何涉宽宏大量,于心不忍,不会想那么多,真是一举两得。

第十四章 峰回路转

“总算开窍了,老夫决定,只要是被书院除名的学子,有悔过之心的,书院都会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何涉笑着说道,为了能顺利收下楚质这个弟子,自己可真算是费尽心思了,希望楚质不要让自己失望啊。

“谢谢山长。”楚质微笑行礼,本来是件很高兴的事,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楚质心中一软,有种失落的感觉。

“你怎么了?莫非是不想与众乐?”看见楚质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何涉皱眉问道,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弟子是个心胸狭窄之人。

“学生怎有此心,只是想起回乡的好友,若是他能知道这个消息就好了。”细细回味,楚质找到了原因,一脸唏嘘伤感模样,同时明白自己接受了以前的记忆,一段时间内,恐怕很难消除这样的影响了。

“你能这样想是好事,可是人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也不必太过介怀了。”轻轻点头,何涉心中满意,和声劝慰起来。

“学生明白了。”楚质认真点头,随即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却不知道山长所说的机会是?”

楚质清楚,在这种时候,机会往往等同于考验,只有通过了,才能返回白雀书院,在事情还没有完全落实之前,楚质可不敢掉以轻心。

“这个月末的月考,允许你们参加,只要考进前三十名,书院大门将为你们敞开。”轻瞄了楚质一眼,何涉淡淡说道:“楚质,你觉得如何?”

经过刚才的考验,何涉知道,虽然楚质的才学不错,月考得了末等确实很冤枉,可是要在数百学子中脱颖而出,考进前三十名也并非易事,这样看来,给出了这个前提,是何涉有意为难楚质。

“山长放心,学生自当努力。”怎么转眼间就变脸了,楚质暗暗叫苦,可是如今骑虎难下,哪怕再没有把握,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有决心就好。”何涉含笑点头。

“山长能情开一面,学生感激不尽。”既然今天来的目的已经得到答复,那自己也没有什么借口留下来,楚质恭敬肃立拱手,准备开口告辞,前三十名,这个目标很难,也要回家仔细考虑一番才行,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那也只能放弃了,想想真不甘心,自己费尽心思求得的情面,却让别人白白拣了便宜。

“慢着,老夫还有话问你。”怎么能让楚质这样轻易离去,何涉连忙打断说道。

“请山长明示。”楚质拱手,心里有些惊讶。

“今天才初三,二十八才月考,近一个月的时间,你准备如何度过?”问这话的时候,何涉有些许紧张。

“当然是在家中温习功课。”楚质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不过心里面却不怎么肯定,除名的风波还没有散去,谁知道“父亲”楚洛会怎么对待自己。

“没有书院教谕的指点,你可有把握考进前三十名?”何涉心里轻松了,脸上悄悄挂了一丝笑容。

“没有把握,但事已至此,学生只能尽力而为。”犹豫了下,楚质照实回答。

“后天就是端午,你且休息两天,汴梁城南四圣观旁的绣巷,那里有一处何府,端午过后,你到那里来找老夫吧。”何涉语气淡淡的,似乎十分的随意。

嗯,自己没有听错吧,楚质讶异的看向何涉,这话是什么意思?

“去的时候记得带上这个,不然进不了门可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从书案底下取出一张自己的名刺,何涉脸上露出若隐若现的笑容。

“学生自当牢记。”没有再怀疑,楚质连忙恭敬接过名刺,心中的喜悦如鲜花怒放一般,难道何涉也准备给自己暗箱操作?没有足够的信息,楚质自然想不到何涉是想收自己为徒,所以打算考查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参照前世的思维惯性,楚质当然往这方面想了。

“时辰也不早了,你且回去吧,未考进前三十名之前,你也不宜在书院久留。”看到楚质这么兴奋,何涉也觉得心情舒畅。

“那学生就此告辞,过几日再登门拜访山长。”知道何涉肯定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楚质非常知趣的告辞走人,何涉含笑点头,却没有起身相送。

意外之得,真是意外之得啊,看来自己亲自到书院求情的决定果然正确之极,在通往书院大门的道路上,楚质笑容灿烂的想到,心情愉悦之下,看什么都是那么顺眼,而且也没有进来时候的谨慎小心,敢光明正大的在书院大道上行走了。

进书院的时候,楚质怕见到以前的同窗,所以尽量拐弯抹角走小道,避开众人的视线,可是现在心情不一样,也没有了那么多避讳,偶尔在路上碰到几个书院的学子,楚质也能坦然自若微笑示意,显得很真诚。

楚质在书院不是什么名人,除了同班之人,认识他的人也不多,见到他这样真诚礼貌打招呼,其他学子自然一一回礼,可是当楚质走到学堂区域,正巧遇上以前同班的学子在外面活动,有几个眼力过人的学子立即发现了楚质的身影。

“咦,那边的好像是景纯啊。”擦了几次眼睛,一个学子肯定说道。

“在哪?好像真的是他。”闲着没事,自然会有好奇之人。

“胡说八道,景纯前两天就被逐出书院了,怎么可能会是他。”有人看也没看,直接开口反驳说道。

“就是,说笑也不看对象,人都被除名了,哪里还有脸面回来。”一个学子附和,语气有说不出的轻蔑。

“其实景纯人蛮好的,现在走了,真有点想念他啊。”

“想他,是想他帮你抄书吧。”

“就是,就是。”

几个学子起哄大笑,这时候楚质已经走远,身影也变得很模糊,学子们也分辩不出远处的到底是不是楚质本人,也没有人想追上去确认,不过关于楚质的话题依然继续着。

“真是奇怪,同是两兄弟,为什么文玉的功课这么好,次次都考得甲等,而身为兄长的景纯却这么差。”

“有什么奇怪的,人家文玉是嫡子,家中长辈自然偏爱一些,好处都受用尽了,景纯却不一样,听说他在家里很不好过啊。”

“你也听说了,……”

在背后议论别人的隐私,虽然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可是从古到今,这个人类天性上的恶习从来没有得到改正过,反正当事人没有在场,而且也没有人出面阻止,一帮好事的学子当然兴致勃勃的说道起来。

不远处,一棵粗壮大树之后,一位身穿银白色儒服,眉清目秀,容貌俊美,与楚质有几分相似之人,听到隐隐约约传来的议论声,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第十五章 返回家中

楚质可没有听到别人背后的议论声,况且以他的性格,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楚质相信,只要自己能在月末的考试上取得好成绩,足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一切的流言蜚语也会烟消云散的。

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时,楚质想了很多,在大学的时候,虽然主修的不是历史学,但是对宋朝的意识形态、经济基础都有所了解,知道这是一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清楚一个人想要在宋朝得到世人的尊重肯定,生活过得惬意,最简单也是最难的就是进入官场,成为宋朝数万官僚中的一员。

官员也有文武之分,可是宋朝重文轻武,武官得到士大夫和大部分世人的鄙视,从没有想过标新立异的楚质,当然只能顺从潮流,读书习字,参加科举,中秀才举人进士,一步一步的成为朝廷官员。

楚质十分清楚自己的优势就是拥有千年的远见卓识,正是源于这种优越感,既然决心成为一名官员,那就要努力奋进,就算成不了一品两品的朝廷大员,起码也要混个转运使知州之类的官职,不然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没用了。

不过从记忆里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后,楚质顿时郁闷了,被书院除名了,这事可大可小,如果以后自己功成名就了,世人评价无非是年少轻狂,改过了就好,可是事物具有两面性,这说不定也成为日后别人指责攻击的目标。

无论如何评价,这件事情,肯定成为自己人生的一点污点,也不怪楚质太过敏感,只是他吃过这方面的亏,没有穿越之前,楚质和另一个人争抢出版社经理的位置,两人的条件也差不多,谁能上位就看老板的意思了。

想想平时的表现,还有老板的不时肯定,楚质觉得自己应该有七成机会的,可是在翻看以前的履历表时,仅仅就是因为几次几关紧要的迟到逃课行为,经理的位置就和他擦身而过,虽然到了后来,楚质才知道,原来和自己竞争的人,是老板小姨子的大学同学,有了这层关系在,同事们都认为楚质输的也不冤,他心里也舒服许多,可是事后楚质却忐忑了,污点摆在那,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晋升,会不会还有人来翻旧帐啊。

还没有等楚质想出办法消除这个影响,车祸发生了,楚质也回到千年前的宋朝,遇到这件事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心有余悸的楚质当然要绞尽脑汁,千方百计抹去这个已经存在的污点。

思来想去,上门悔过,祈求原谅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要自己能被白雀书院重新接纳,那这件事情不仅不会成为自己的污点,说不定还会成为一段佳话呢,看着事态似乎朝着这个方向发展,楚质此时此刻的心情当然极其欢喜,哪里还会计较什么流言蜚语。

有了何涉的答复,刘易那里当然不用再去了,楚质满面笑容的迈出了书院大门,享受着不远处林间吹拂而来的徐徐清风,一时之间,只觉得浑身清爽,精神饱满。

“公子,你出来了。”在书院大门转悠许久的长贵,忽然发现楚质走了出来,连忙匆匆迎了上去。

“咦,长贵,你没有回去吗?”楚质微笑问道。

“小的是回去了,可是惠夫人又吩咐下来,让小的再来请公子回去,不能让公子在书院里受委曲。”长贵吞吞吐吐回答,心里却有点稀里糊涂的,不明白惠夫人为什么要这样说,可是在他回去之前,楚质已经走进书院了,就算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想进去把楚质请出来,但是书院的守卫说什么也不放行,长贵无奈,只有在门里等候了。

“辛苦你了,那我们回去吧。”抬头看看天色,从太阳温度和地上的影子判断,现在也差不多中午时分,楚质朝长贵温和一笑,径直往山下行去,都已经出来这么久,不知道自己打算的惠夫人,心中一定不安之极,也是时候回去了。

长贵愣了一下,看着楚质渐渐远见的背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回头狠狠瞄了书院守卫一眼,迈开双腿,大步跟上前去。

中午时候的汴梁城,阳光高照,空气热闷,可依然还是那么热闹,来往行人车辆川流不息,过两日就是端午节了,无论是民间百姓还是达官显贵都不会忘记置办货物,看着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各种物品,楚质有着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之感,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楚质没有见过的,既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其用途,这更让楚质产生浓厚兴趣。

拐了几条巷子,避开热闹繁忙的街道,楚质行走的速度也变得快了起来,这让尾随在后的长贵暗暗松了口气,不久之后,就回到了楚府门前。

“二公子。”听到敲门声,守门仆役打开一条门缝,看到楚质俊雅面容,连忙拉开沉重的大门,让到一边,恭敬行礼。

楚质轻轻点头,迈过门槛,走了进去,来到了前院,前院里种了几株要榆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甚是好看,院子右边挖了个小池,注满了水,放了几尾活鱼,还有几块奇石,半池荷花,清风徐徐,半绽的花苞摇曳,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不过楚质也没有心情欣赏,只想着穿过客厅,返回西屋,面见惠夫人。

刚踏入客厅,却看到客厅的主位上坐着一位身穿淡黄色华丽绸衣,身材高挑,风韵绰约多姿,容颜秀雅的妇人,眼睛余光一瞄,楚质立即停住脚步,下意识的准备回身往外走。

“你回来了。”可是秀雅妇人却没有给楚质离开的机会,轻轻一句话,语气中带着逼人的寒意,自有一股威严气势。

“质儿见过大娘。”楚质无奈行礼,心中十分不舒服,对这个称呼非常抵触,可是没有办法,谁让秀雅妇人是楚洛的正妻,楚府的女主人王氏,按照礼教规矩,楚质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乖乖行礼叫唤。

“小的见过大夫人。”长贵也不例外,恭敬弯腰鞠躬。

第十六章 母子之间

“你刚才去哪了?”王氏细润如脂的玉面依然如霜,语气冷冷的,不带一丝半缕温和之色。

楚质微皱双眉,心中反感异常,自己去哪里还要一一向她说明不成,如果是惠夫人问的话,自己还乖乖回答,至于王氏,态度恶劣且不说,居然还一脸责问的语气,楚质当然没有回答的心情。

惊诧之意一闪而过,王氏秀美的蛾眉一锁,明亮的眸子寒光点点,怒气渐渐涌了上来,这小子难道是病糊涂了,居然有胆子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转念想到楚质平时胆小的模样,王氏心中一动,直觉认为是有人教授的。

“你好大的胆子,才被除名两天,居然有脸再跑去白雀书院,难道楚家的脸面你还没有丢够吗?”王氏寒声嘲讽道,看到楚质满脸不在意的模样,她心里就来气,不顾几个仆役在一旁,将楚质的“劣迹”赤裸裸的揭穿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客气啊,发觉长贵和几个仆役投来惊讶的目光,楚质依然默不作声,并没有解释辩驳,冷眼看着王氏的表演。

“见过姐姐。”

这时惠夫夫款步姗姗走进了客厅,皓如凝脂的容颜带着丝丝怨愁,对王氏的行为十分不满,可是在这个时候,她也不好多说什么,轻柔恭顺一礼。

“妹妹来了正好,质儿大病初愈,应该留在府中好好休养,岂可贸然外出,若是再受凉了,旧病复发就不好了。”王氏清眸流盼,意有所指道,一脸的淡然,似乎刚才她说的话不存在一般。

“姐姐说的是。”惠夫人纤弱点头,盈盈回身说道:“质儿,还不谢谢大娘的关心。”

“有劳大娘关心,质儿在此谢过了。”楚质身体轻弯,面无表情拱手说道,没有一点诚心诚意之色。

“过两日就是端午了,没事的话别老想着往外跑。”琼鼻轻轻哼气,当着惠夫人的面,也不好继续教训楚质,不过想到楚质前两天吃的苦头,王氏心中的一丝怒气渐渐消去,懒得再追究楚质去白雀书院做什么了,起身拂袖,冷冷抛下一句话,步履轻盈的走了。

“质儿,我们回屋吧。”待王氏走远,惠夫人黛眉微颦,娇柔丰姿尽展,声音温和而亲切,没有半点责怪之意。

回到阁楼之后,惠夫人对楚质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却丝毫没有询问楚质到白雀书院的情况。

“娘亲,你不想问质儿为什么要去书院吗?”楚质心中掠过温馨暖意,微笑问道。

“质儿长大了,做什么事情也有了自己的主见,娘亲总不能还当你是小孩子,事事都要过问吧。”惠夫人柔美笑道,心中悠悠叹息感慨,却有几分欢喜。

今天一早,楚质说自己的悔过自新,接着又跑到白雀书院去,惠夫人也隐约明白了楚质的心思,对楚质能有勇气亲自到书院求情,惠夫人感到心中欢喜,可是对楚质此行的结果却不抱希望。

虽然久居家中相夫教子,可是白雀书院的名声惠夫人还是知晓的,也听说过山长何涉不讲情面的事迹,同时询问过丈夫楚洛和小叔子楚潜,知道凡是被白雀书院除名了学子,从来没有一人能再回到书院,知道这个情况后,惠夫人也死心了。

看了楚质一眼,惠夫人心中感叹之余,也泛起了喜悦,虽然被书院除名了,可是质儿像换了个人似的,懂事长进许多,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见楚质这么想上进,惠夫人也考虑好了,等再过几天,这件事情淡化了,求夫君楚洛给楚质再找家书院进学,到时府中的闲言闲语也该消失了。

楚质不知道惠夫人的打算,看到她这么理解自己,楚质心中暖融融的,刚想把自己努力的成果告诉她,可是想到事情还没有定下来,现在说了出来惠夫人未必相信,干脆等几天,待何涉公布消息,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傍晚时分,楚府东院阁楼,一个清秀俊逸的翩翩美少年正恭恭敬敬的给王氏见礼,述说着自己今日在书院的学习情况。

“珏儿,你要在书院认真苦读学习,以待明白参加科举,和你大哥一样考上秀才,进到太学里读书,以后参加举试会试殿试,成为进士,光耀楚家门楣。”听到自己儿子在书院又受到表扬了,王氏喜滋滋的谆谆教育道。

“珏儿紧记娘亲教诲。”心中掠过一股说不出的躁动,楚珏垂头回答,身为楚家的嫡子,楚珏不知道得到多少来自长辈们的厚爱,年仅十四岁的他,一心遵守长辈们的教诲,根本不明白自己背负了多少的压力。

“今日在书院,你见到楚质了没有?”王氏满意点头,说起了一些在她看来无关紧要的事情,其实是想和自己的儿子多待一会,不然以楚珏的性格,一说完事情,马上就返回屋子里看书了。

“没有,只是听到几个人谈论,似乎二哥去过书院了。”楚珏眼睛晃过一丝异彩,随即恢复了清明,声音依然是那么恭敬,却显得有些呆板。

“嗯,以后在书院好好读书,莫要听别人的闲言闲语,两耳不闻窗外事,才能全神贯注牢记圣贤的经典大义。”感觉到自己和儿子之间有一层隔阂,王氏费尽心思想消除,可是总不见效果。

就像刚才,她明明想和楚珏闲聊几句,可是话刚到嘴边,又变成了训示之言,其实王氏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为了楚珏日后的前程着想,她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珏儿记下了。”楚珏垂视,清亮的眼睛淡了下来。

“那好,没事的话,你就回屋休息吧。”王氏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沉默了片刻,似乎再也找不到话题,王氏也只能这样说了。

“珏儿告退,娘亲晚安。”楚珏黯然开口,轻轻一礼,缓缓回身离去。

第二天,有了惠夫人的约束,楚质只能待在府中,陪惠夫人聊天说话,好在有秋儿在一旁插科打诨,说了几段奇闻逸事,楚质也不觉得寂寞无聊,时间飞快逝去,转眼间就已经到了端午节。

第十七章 留家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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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初五为端午节,又称端阳节,在这一天,必不可少的活动是吃粽子、赛龙舟、挂菖蒲、蒿草、艾叶、薰苍术、白芷,喝雄黄酒、系百索子、做香角子、贴五毒、贴符、放黄烟子、吃十二红等。

在这一天,城内每家,竭尽所能,弄来菖蒲、生姜、杏梅、李子、紫苏,切得细细如丝,撒上盐曝晒,大做这种名为百草头的端午果子,或者将梅用糖蜜渍浸,做酿梅香糖,端午最主要的是食物,则是从春秋战国时传下来唤为角黍的粽子。

楚府也不例外,这日清晨,天还没透亮,楚府上上下下开始忙碌起来了,拿出前些日子已经备好的节物用品,鼓、扇、百索等,悬挂在房梁角落里,鼓,都是小鼓,有的悬挂架上,有的放置座上。

扇,都是小扇,分青、黄、赤、白四种颜色,但或绣或画或缕金或合色,式样不一。百索,是用彩丝线结成纫的百索纫,这些端午节物,其源出于夏至阴气萌生,百姓恐物不成,故制作鼓、扇、百索,用来避兵鬼,防病瘟。

当然,忙忙碌碌的只是楚府的仆役,府邸中央一个院子里,一个儒雅俊逸,风度翩翩的中年文士,一脸淡然的听着楚府管家祝福的汇报。

“大人,爆竹香料、三牲祭品、角黍果子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名字取得非常吉祥的管家祝福毕恭毕敬的说道,在楚府里,让他这样恭敬称呼的,也只有楚府的家主楚洛了。

“嗯,轿子备妥了吗?”楚洛问道,似乎准备出门。

“按照大人的吩咐,已经在院子备好五顶轿子,抬轿的下人也做好准备了。”祝福笑着说道,心里面却泛起了嘀咕,轿子怎么比往年少了。

“俭儿拖人传信,太学课程安排得紧,端午节也不休假,不回家了。”看出祝福的疑惑,楚洛沉声说道,似乎有些不满之意。

“也是,还要三个月就举行乡试了,大公子确实要在国子监安心学习,得中举人之后,明年再考个状元。”祝福笑着说道。

“承祝管家吉言了。”楚洛呵呵一笑,虽然知道这不怎么可能,不要说是状元了,进士都很难考,但是听了心里欢喜。

“夫君。”

这时,外面响起了惠夫人柔弱的声音,管家祝福一听,非常识趣的向楚洛告退,退出门外之时,不忘记向惠夫人问好。

“不知道夫君找妾身有何事情?”轻盈走入,惠夫人浮起明媚笑容,淡施粉黛的娇润容颜光艳逼人。

“俭儿不回来了,辰时末起程去大哥家。”楚洛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至于质儿,让他留在家中反省,不用跟着去了。”

“夫君……”惠夫人急了,清丽秀颜悄然掠起愁绪,要知道,楚洛口中的大哥可不是寻常人物,而是楚氏家族的现任当家人,朝廷审官院同知院观文阁学士楚汲。

宋朝职官制度,虽说是承袭唐制,但是为了防范文臣、武将、女后、外戚、宗室、宦官等六种人的专权独裁,宋朝廷制订出一整套集中政权、兵权、财权、司法权等各种制度,把权力都集中到皇帝手里。

同时,用设官分职、分割各级长官事权的办法来削弱他们的权力的,这样,有些官只是空名,使他们保持官位,领取俸禄,但不使掌握实权,按照这个制度,一般官员都有官和差遣两个头衔,有的官还加有职的头衔,官只是说明他可以领取俸禄,而职才有实际的权力。

官称和实职的分离,使朝廷内外大批官员无所事事,三省、六部、二十四司名义上都有正式官员,但除非皇帝特命,不管本部的职事。

宋朝立国之初,宋太祖,设立流内铨、委派权判流内铨事二员,专管考试选人、判决案例和拟定差遣等事,还设立三班院,委派知三班院事,员数不定,负责对东西头供奉官等武臣的考课和拟定差遣等事。

太宗时,设立磨勘京朝官院和磨勘幕职州县官院,总称磨勘院,负责对京朝官和选人进行考核,随后,改磨勘京朝官院为审官院、磨勘幕职州县官院为考课院,两院各派知院、同知院各一员、主簿二员为主官。

论//文坛

心//

坛阁//论

也就是说,审官院和考课院,实际就是相当于行使吏部的职能,主管文臣京朝官以下考核功过、叙其爵秩、注拟差遣、选试、注拟、责任、升迁、叙复、荫补、考课等职能。

而楚汲身为审官院的同知院,位居正二品,真可谓朝廷大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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