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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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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彦博这首赏莲诗一吟出来,立即得到众人的一片叫好,其实每个人心里也清楚,这诗其实也就是平庸之作,可谁让人家的地位高呢,而且吟诗其实就是图个气氛,哪个会不知趣出言破坏。

文彦博心里也明白,笑吟吟说道:“你们几人不会只看着我抛砖引玉,却无动于衷吧。”

“宽夫开口了,我们自然不敢旁观。”赵概笑着回应,沉吟了片刻,也随之作了首应景的莲花诗来,也引来众人的赞叹。

“难道几位有如此雅兴,那奴家也献丑了。”事因已而起,苏月香自然要表示一番,浅笑了下,吟道:“荷仙似妾叶如郎,翠盖娇容丽影长。妙韵幽香魂并蒂,人间犹羡水鸳鸯。”

“妙不可言。”

在坐之人立刻风度翩翩的表示自己的赞誉,而这时邻席的举子也听闻这边的动静,也诗兴大发,觥筹交错之间,无数首与莲有关的诗词歌赋立即批量生产出来。

作为一个高素质的酒楼,白矾楼的服务当然极其周到,在举子们吟诵之时,旁边马上走来十数个美丽少女拿起纸笔将诗词歌赋记录下来,这下更加激起举子们的兴趣,灵感如涌泉般暴发,还真有不少举子因此作出几首流传后世的佳作。

而这个时候,宴会的举子也没有再安然落坐,而是随意走动起来,而文彦博等人也是如此,听闻举子作出妙句来,立刻上前点评一二。

“景纯,你怎么跑来了。”借这个机会,楚俭忍住心中的惊讶与好奇,慢慢来到楚质的身边说道。

“这么热闹的盛会,我和文玉当然想来看看啊。”楚质轻笑,望着楚珏方向说道:“大哥,你留意下文玉,莫要让他偷偷饮酒。”

“两位公子在聊些什么呢?”清幽香气拥至,苏月香笑吟吟说道。

“没有什么。”楚俭俊脸微红说道,眼睛里露出一丝兴奋激动之色。

“楚公子,何学士有事找你。”苏月香也没有在意,微笑对楚质说了句话,立即盈盈离去,只留下淡淡微香。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楚质想了下,对楚俭说道:“大哥,我去去就回,你先去找文玉吧,待会我就过去。”

“那好。”楚俭轻轻点头,望着楚质的背影,已经清楚认识到,自己这个弟弟与之前完全截然不同了,这让楚俭心中感到欣慰之极。

“山长有何吩咐?”从众多围观者中挤了进去,楚质来到何涉身旁拱手道。

“这是崔解元写的词,你觉得如何?”何涉微微点头,指着书案说道。

“人近莲乡,舟行菰浦,魂断偏在伤心处。双飞彩蝶羡鸳鸯,翠云霞绛黄昏暮。易水浮萍,草堂风雨,江南遗恨横塘路。一怀幽梦酒添愁,无端又怕琼妃怒。”楚质轻吟了下,觉得还算可以,不过在没有弄清楚何涉心意之前,楚质不会轻易开口评价,只是淡然说道:“似乎很是不错。”

只是不错而已?这话惹恼了在一旁留意各人反应的崔纵,自己费心思量半天才作出这首堪称绝妙的词,得到众人的赞许,连文相公也赞赏不绝,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子居然敢如此瞧不起自己,崔纵细细回忆一下,觉得从来没有见过这人,那肯定不是前五十名的举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文人相轻,傲骨自存,崔纵心中冷笑,眼瞳轻转,立刻有了计较。

“这位学弟请了,为兄这首词当然不值一提,学弟不屑一顾也是正常的,想必学弟也是博学之士,还要请学弟多多指教啊。”环视了下周围,崔纵故意上前朝楚质施礼,大声说道,深怕众人听不清楚。

围观的众人一听,纷纷看向楚质,立刻认识这位俊逸少年便是刚才书法极佳之人,不知为何事惹上了崔纵,莫明其妙之余,众人渐渐静了下来。

第八十一章 半截文章

此子心胸狭窄,傲气过盛,日后难成大器,何涉冷眼旁观,心中评价起来,望了眼依然从容不迫的楚质,欣赏之色久久没有散去。

“指教倒是不敢,只是希望与兄台相互学习,共同进步罢了。”楚质洒然一笑,如沐春风,让人心生好感,低调并不代表没有傲骨,若是任人欺辱,却不加以反击,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那请学弟一显才情,让为兄学习学习。”崔纵笑容满面,眼睛却掠过轻蔑之意,连举试前五十名都没有进,能有什么才情,待会定然要他好看。

“既然学兄有所请求,在下自然不敢推托。”楚质潇洒微笑,在众人的注视下,优雅执笔,沉吟片刻,沾墨点纸,一挥而就,一篇名传千古的爱莲说立即呈现在众人面前。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区区数十个字,却让众人沉醉其中,回味不已。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字字珠玑、字字珠玑啊。”文彦博似乎有些激动,连声赞叹起来。

爱莲说篇幅虽短,可是却胜在精悍,哪怕是下笔千言不及其中一句,不过楚质只写了上半部分,后半部分没有敢写,毕竟后面的几句容易得罪人,谁知道写了,以后参加科举时,皇帝会不会朱笔一挥,让自己做君子去吧,不用富贵了。

“可惜有些意犹未尽。”赵概扼腕惋惜说道:“总是觉得少了什么。”

“嗯,应该是只写了一半。”写了数十年文章的何涉当然能看得出来,连忙对楚质说道:“景纯,还有下文呢?”

“山长,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下文学生实在是接不下来了。”楚质摇头说道,有柳永的教训在前,他绝对不会再犯这个错误。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此言甚妙。”众人眼睛一亮,觉得这话有道理,惋惜遗憾之余,也没有怀疑楚质在撒谎。

而此时宴会众人也已经知道怎么回事,虽然没能挤进来围观,可是通过口耳相传,几十个字的受莲说立即迅速传扬开来,千古妙文立刻得到众人的追捧,反复吟诵,只觉得意味深长,意义深远。

而文章的作者楚质,当然得到众人钦佩敬服,有楚质的珠玉在前,在场的举子真的不敢再献丑了,纷纷凑在楚质旁边敬酒拉交情。

看着被人团团围住的春风得意的楚质,而自己却被人遗忘似的凉在一旁,崔纵眼睛里透出失落的神色,过了片刻,沉默不语悄悄离开月阁。

苏月香美丽的双眸泛起阵阵涟漪,盈盈来到书案旁边,稍微暗示几句,悄悄瞄了楚质一眼,也随之离去了。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大哥,二哥,我决定了。”宴会一侧,锦袍小美人唇角含笑,似有几分兴奋之意:“以后府里的花园都种上莲花。”

“这恐怕很难办到。”曹评摇头笑道:“除非把府里把变成池塘,不过这样做,父亲肯定不会同意的。”

“真是奇怪,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原来莲花也是这么美的。”曹诱眨眼说道。

“美的不是花,而是文章。”曹评笑而不答,在心中暗暗说道,看了眼美目顾盼脸颊绯红的妹妹,曹评心情十分复杂。

“文玉,才几个月没见,我却发现景纯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我似乎已经不认识他了。”饮了杯酒,楚俭轻笑说道,心情舒畅之极。

“二哥没有变,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楚珏清声说道,嘴角绽放出明显笑意。

“真想马上回去告诉父亲。”难道自己以前真的对景纯关心过少吗?楚俭暗暗怀疑,随之放下不想,露出灿烂笑容。

“何学士,我赞同你刚才之言。”看着在众人之中从容应对的楚质,赵概微微笑道。

“什么?”何涉美滋滋问道。

“此子日后必成大器。”这话是文彦博说的。

“老夫门下弟子定然如此。”何涉乐呵呵说道。

“何学士,刚才您似乎不是这样介绍的吧。”在古代学生和弟子是两个完全不同概念,几人微微一愣,随后相视而笑。

“就算老夫年纪大了,容易忘事,但楚质是老夫门下弟子,这事老夫可没有记错啊。”捋着胡须,何涉装糊涂道,他心里早已经盘算清楚,这次可不比上次,上次两首新词虽然不错,可远远没有如今这篇文章令人侧目,凭此文章,楚质必然声名大振,广为人知,这时再不把师徒名分定下,日后定然会后悔莫及。

“何学士好算计啊。”文彦博了然笑道。

一轮明月浮在半空之中,清辉散落白矾楼上,夜深人静之时,楼上楼下依然热闹非凡,不过宴会总要结束的,在赵概的宣布下,举子们慢慢离去,当然,有更多的人选择留下,与美人相拥而眠,对此赵概视若无睹。

曲终人散之时,楚质这才算是摆脱了众人的纠缠,带着浑身酒气回到原来的席中,歉意笑道:“让各位久候了。”

“呵呵,确实如此,如果不是有人坚持,我们早就已经走了。”高士林笑道,悄悄朝锦袍小美人望去,心里开始暗暗琢磨起来。

楚质以为高士林说的是楚俭和楚珏,所以也没有在意,加之不知道被人灌了多少酒,脑袋也有些迷糊,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轻笑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也走吧,要是让人发现我们不是举人,怕是走不了啦。”

“发现又怎么样,难道敢留我们下来不成。”锦袍小美人傲然抬着蝽首,露出如同天鹅般优美的粉颈,清丽的眸子却悄悄打量着楚质充满红润的脸庞。

“越小姐说的是,他们自然不敢。”酒气上涌,楚质醉意朦胧,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你……,欺负人。”也不知道是气还是羞,锦袍小美人如玉般的俏脸顿时绯红一片,葱白的纤细手指一晃而过,立刻回身往外蹭着小细步走了。

“各位,有缘再会了。”曹评挥手制止欲发脾气的曹诱,和气微笑了下,拱手行礼,也随之跟了上去。

“景纯你……,算了。”高士林啼笑皆非瞥了眼懵懂不知事的楚质,也拱拱手,转身追赶呼道:“公正、公善,你们等下,听我解释……”

第八十二章 夜归

白矾楼前,附近的街上依旧熙熙攘攘,夜游之人络绎不绝,在灯火的映照下街道犹如白昼一般,夜风轻轻吹拂,迎面一寒,楚质立时清楚了许多。

“大哥,三弟,我们回去吧。”吐了口酒气,腆着红润俊逸的脸庞,楚质摇头说道:“刚才似乎说错话了,以后再找机会道歉吧。”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幸好人家有气量风仪,不与你计较。”楚俭笑着说道,觉得不过是酒后失言罢了,应该不必放在心上,四处张望了下,便与与楚珏一起搀扶着楚质慢慢朝家里方向行去。

“那人就是楚质?”望着三人渐渐远去的身影,一个华服中年人从白矾楼里走了出来,紧随其后的苏月香轻柔点头说道:“就是他。”

“长相还算可以,才学也有点儿,不过想当我许宣的女婿,那还差得远呢。”华服中年人嘴角含笑笑道:“月香,把他刚才写的诗,连同莲荷图一起交给瑜儿。”

“姐夫,你想做什么?”苏月香娇美艳丽的容颜掠过一丝不解,这岂不是在推波助澜嘛。

“这小子还算不错,给他个机会。”许宣轻笑了下,明白苏月香护犊心理,不过并没有打算听从苏月香的意见。

“姐夫,瑜儿年纪还小……”苏月香不情愿答应下来,末了悠悠说了句。

再过两年就可以嫁人了,也不算小啦,许宣微笑摇了摇头,回身返回白矾楼,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处理呢,况且那小子想娶瑜儿,现在肯定不成,还要继续努力。

“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你们可算回来了。”听到外面有动静,仆役拉开大门,顿时兴奋叫嚷起来。

“夜深人静的别乱嚷嚷,莫要打扰家人休息。”楚俭挥手小声告诫道。

“大公子,大人还在厅里等你们呢。”仆役立刻放低了音量。

“知道了,你轻些声锁门。”楚俭点头,吩咐了一句,便与楚珏扶着沉醉不醉的楚质越过前院,来到了厅中。

楚洛静静坐在厅中细细阅读着一本书籍,其实心里却不怎么平静,三个儿子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虽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可难免有些放心不下,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对话以及脚步声,楚洛心中一喜,继续低着头看着书本上已经两个时辰都没有翻过的那页纸。

“父亲,这么晚了您还没有休息啊。”要扶着楚质,所以楚俭只有轻微一鞠行礼说道,而一旁的楚珏看了下昏沉不醒的楚质,眼睛里掠过担忧之色。

“回来了。”楚洛淡淡说道,慢慢抬起了头,目光一凝:“怎么回事?”

“二弟只是喝多了点酒,醉了。”楚俭微笑说道:“并无大碍,现在只是睡着了。”

“带着珏儿偷偷出门的事情还未了,如今又贪杯酗酒,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楚洛沉声说道,习惯性的以含怒的目光看向楚质,才发现他还昏睡着,明白自己又白费表情了。

“父亲,其实这也怪不得二弟,群情鼎沸盛情难却之下,想节制也不成啊。”楚俭兴奋笑道:“今晚二弟风光得意之极,若是父亲你能亲眼看见就好了。”

“风光得意?”楚洛眼眉一挑,带着几丝疑虑道:“珏儿,你来说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然楚洛也明白楚俭与楚质的感情好,害怕楚俭说的经过有不实之处,所以这才让一向表现诚实乖巧的楚珏来描述,楚珏当然不敢撒谎,把事情经过都据实说了出来,不过言语之间也尽量为楚质辩解,表明原来楚质是没醉的,但是后来敬酒的人实在是太多,推却再三之后,也不能失礼于人,最后才醉了的。

“父亲,经此一事,二弟定然会名扬东京。”楚俭笑吟吟说道,望着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楚质,心中不免有一丝感慨,当年跟着自己身后哭喊要与自己玩耍的小孩,一转眼之间已经长大成人了。

“人家举子聚会,他一个连秀才都不是的白身,去凑什么热闹,若是让人发现了,那还不丢人现眼之极。”借着责斥之时,楚洛悄悄掩饰自己激动的心情,缓了下气,冷冷说道:“烂醉如泥成什么样,扶他回房休息吧。”

“父亲……”楚俭愣了下,心中暗暗想到,二弟表现这么好,难道你就不能赞许几句吗?

“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可惜没等楚俭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楚洛已经起身向外走去,留下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WWW。WRSHU。COM]

“先把二哥扶回去吧。”沉默了片刻,楚珏轻声说道。

已经接近子时,西屋阁楼依然一片灯火通明景象,俏丽可人的秋儿守在院子门前,纤手托着下巴,秀气的小脑袋不时点头摇晃。

“公子回来了。”被咔吱声音惊醒,秋儿揉了下清丽的双眸,无意识的迷迷糊糊说道,过了片刻,这才完全清醒了过来,美目柔光闪烁,连忙迎了上去。

“三弟,你也回房休息吧。”微笑朝奔迎而来的秋儿点头示意,楚俭回身说道:“想必大娘也在屋里等你回去呢。”

楚珏默默点头,眼波似有所动,放开楚质的肩膀,回身慢慢向东院行去。

“二公子这是怎么了?”如花笑颜一闪而过,秋儿惊讶问道,巧小的琼鼻忽然嗅到楚质身上的酒气,秀眉不由微微一蹙。

“质儿出什么事情了?”一阵清雅香风拂过,惠夫人已经来到院子之前,关切的扶着楚质,盈盈目光里带着焦虑之色。

“二弟没事,只是喝醉了。”楚俭连忙解释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察觉楚质面色红润呼吸平稳,惠夫人这才放下心来,顺手取来丝帕抹为楚质擦拭额上的热汗。

“二公子也真是的,夜里偷溜出去玩也就算了,居然还喝这么多酒,若是大人怪罪下来,那该如何是好。”秋儿埋怨说道,语气里却透着关心。

“秋儿,二弟可不是去玩的,今天晚上……”楚俭温柔一笑,轻声解释起来,听着楚俭的叙述,惠夫人和秋儿两双清丽的眼眸慢慢亮了起来,波光流转,呈现惊喜之色。

这天晚上,注定有许多人辗转反侧,彻底无眠。

……

昨天没有收到推荐通知,下周应该是没有推荐,快到时间和字数下新书榜,如今遇到这个情况,下周的字数可能要少些,希望各位能见谅。

第八十三章 声名远扬

翌日清晨,楚质醒来,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楚家也是风平浪静的,只有那在屋檐角落里残留下的爆竹纸屑证明楚俭中举庆贺的事实,喜气自然是有的,不过日子还得继续过,楚府上下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

不过变化自然是有的,不管怎么说,白矾楼乃是东京汴梁城第一名楼,王公大臣、达官贵人、商贾士绅经常在那里聚会,而举子们的庆贺宴也异常受人关注,在月阁服侍的少女自然会把那晚的盛况传播出去。

而参加宴会的举子也会向亲朋好友宣扬,不到百字的爱莲说,口口传诵之下立刻在汴梁城里散布开来,而楚质的名气也随之水涨船高,如果说上次的山亭宴会,楚质的名声只是在小范围传扬的话,那今日可谓人尽皆知了。

毕竟词写得再好,也不能与一些知名词人相比,而且相对诗词而言,士大夫们更加看重的是文章,诗词只是情趣,而文却以载道,而爱莲说篇幅虽短,可是却字字如珠玉,与时下流行的浮华文风迥然不同,似有古文之风,意味无穷啊。

随着爱莲说的传诵,汴梁城一时之间,种荷赏莲之风盛行,市面上的荷莲一摆上来,立刻被人抢购一空,有不少聪明的商家,也开始打莲荷的主意,有的在自己丝绸锦布上绣上荷莲花纹,有的干脆把爱莲说的文章也铭刻在自己的商品上,正是由于这些人的功劳,区区数十字的爱莲说便以汴梁城为中心,慢慢传播到大宋各地,甚至辽西夏等国外。

过了几日,楚质的身份让人捅了出来,众人这才惊觉作此文章之人居然是十来岁的少年,使得不少人心中暗暗惭愧时,对楚质更加是赞叹不已,有冒失之人甚至找上门去拜访,幸好由楚洛或者楚俭出面打发走了。

不过时间会把一切都冲淡的,毕竟谁也不会只围着楚质打转,而且只是半截爱莲说,点睛之笔的后半段楚质没有写出来,没有了那种更加深远的意义,士大夫们只是觉得这篇文章新奇,或者惊讶于楚质年纪轻轻而文学功底却这么深厚,所以没过多久,事情也慢慢平息,虽然如此,但是楚质已经让人深深记住了。

白雀书院某个角落里,细长的柳条随风飘扬,摇曳。

“自从景纯写了爱莲说之后,院里学子有闲暇就往池塘小亭里凑,弄得现在想去那里欣赏下池里的鱼儿都不成了。”顺手放手扯住的柳条,高士林悠悠说道。

“呵呵,以前你不是说想欣赏柳枝随风招展的风景,却因为来这里休憩的人太多而放弃,如今有机会了,为何又怀念在小亭吹风受寒的时候。”坐在柳荫底下的石头椅子上,楚质微笑说道,不时向路过和自己行礼的学子微笑示意。

“此一时,彼一时,我忽然发现在亭子里休息也是一件惬意之事,看着水中鱼儿自然游动,也可以体会下鱼儿之乐。”高士林轻笑了下,低声说道:“都已经是秋季,池塘里尽是残花败叶,真不明白他们在欣赏什么。”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楚珏轻微说道,这句话还是楚质教他的。

“文玉,话可不能这样说,亭子这么小,我是担心人太多,承受不住怎么办。”高士林正气凛然说道:“我这是在关心他们的安全。”

“有机会我会将你的好意告诉他们的,希望他们不要以为你是在诅咒。”楚质忍俊不禁,调侃了句,突然敛容说道:“才卿,这几日太忙了,忘记问你,上次我在白矾楼酒后失仪之事,曹家公子可曾见怪?若他们还心有芥蒂的话,我可当面赔罪,请求原谅。”

作为一个穿越者,有自知之明的楚质深深知道,在这几十年内,在大宋朝长盛不衰的曹家是不能得罪的,且不提以后垂帘听政的曹太后,单是曹氏家族数十年来在朝廷的积累人脉,也不是小小一个书香门第的楚家可以抗衡的,没事的话少惹世家大族才是正理。

“景纯放心,他们也知道你当时是醉得不醉人事,这才言行不慎的,事后也没有放在心上。”高士林挥手说道,心中却浮现曹家某个小美人柳眉竖起,轻嗔薄怒的模样,看楚质的目光也带上一丝诡异。

“你好像很怕他们,为什么?”楚珏似乎有些微好奇。

吱吱呜呜半天,在楚氏兄弟的注视下,高士林选择说了实话:“我们是亲戚,而且他们还是我未来的小舅子。”

“怪不得当晚你这么紧张,原来是怕未来嫂夫人知道啊。”楚质恍然笑道,还没有成婚,在外面花天酒地,却碰到了未来妻子的家人,难怪高士林的底气这么虚。

“谁说不是,好不容易才封了他们的嘴,可怜我的月钱又没了。”高士林沮丧说道,不仅如此,从姐夫那里好不容易讨到的银子,还没捂热就飞了,心里真是悲痛欲绝啊。

“谁让你运气这般差,出外寻欢作乐也不找个好地方。”楚质打趣说道。

“汴梁城最好的地方便是白矾楼啊。”高士林喃喃说道:“难道就是你说的人品问题。”

“嗯,以后出门的时候,你最好先去城南城隍庙找铁口直断问下卦。”说了句笑话,楚质认真说道:“才卿,你代我谢过曹家公子。”

“放心,他们可没有那么小气。”高士林愣了下,眼波轻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立即笑着打消楚质的疑虑。

“那就好,有机会再向他们请罪。”书院悠扬的钟声响起,楚质微笑点头,打了个招呼,慢慢向学堂行去。

“肯定会有机会的。”高士林轻轻说道。

黄昏时分,太阳余辉染红的天空朵朵云彩,与往常一样,楚质和楚珏结伴而行,走了大约二十来分钟,返回家中之时,却发现楚家里外张灯结彩,上上下下都挂着灿烂笑容。

“二公子、三公子回来了。”大门中开,楚质迈过门槛,一个仆役满脸笑容迎了上来。

“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避开几个悬挂的彩灯,楚质有些疑惑问道。

第八十四章 推官

“你们回来了,快点进去向三叔道贺。”前院之中,楚俭正在指手画脚的吩咐府中的仆役忙碌着,听到楚质的声音,连忙笑吟吟说道。

“小叔怎么了?”楚质不明其意。

“升官了。”楚俭笑容灿烂无比:“今日朝廷下发公文,任命三叔为开封府推官,即日走马上任。”

唐朝时候,节度使、观察使、团练使、防御使、采访处置使下皆设推官,位次于判官、掌书记,掌推勾狱讼之事,宋朝沿袭唐制,朝廷三司下各部每部设一员,主管各案公事,开封府所属设左、右厅,每厅推官各一员,分日轮流审判案件,相对而言,开封府是大宋京都,推官品佚虽然不高,但是手掌实权,职权极大,而且最为容易晋升。

如今的开封府尹赵概,当初也担任过开封府的推官,后来外放地方历练几年,回朝之后立刻升为翰林学士兼开封府尹,如今楚潜从一方知县坐到这个较为重要的位置,不仅是升级那么简单,也说明朝廷可能有意开始重用了。

楚质一听,面露笑容,立即与楚珏快步走进厅中。

“质儿和珏儿回来了。”楚潜微微笑道,显得那么淡然,细看之下,便会发现他眉宇之间有一股春风得意之色。

“恭喜三叔步步高升。”楚质拱手施礼,与楚珏异口同声道贺起来,其实这话也有道理,用了近十年时候,从地方上的一个从九品主簿,升到现在手掌实权的开封府推官,晋升的速度虽然不算极快,对于不满四十岁的楚潜来说,确实是步步高升,况且四十岁,正是最适合做官的年纪,若是把握住机会,一年连升几级也不是件奇怪之事。

“呵呵,那三叔就承你们吉言了。”楚潜轻笑了下,开口说道:“明日我在官舍设个家宴,你们一定要去啊。”

哪怕是离汴梁城这么近,可是第一天走马上任,移割交接的事情繁琐,自然没有多余时间庆贺,楚潜也是忙了大半天,现在才有时间前来通知这件喜事的。

楚质自然是连声答应,在厅陪楚潜聊了许久,直到楚洛回来,这才返回房中。

开封府衙位于城中西角楼大街与浚仪桥街之间,与两条街道川流不息的人潮形成鲜明对比,府衙门前显得有些冷清,十几个手执棒木,腰别配刀的衙役面无表情分列站开,透出几分凛然之气,在他们的警惕注视下,几顶轿子慢悠悠的经过府衙前堂大门,越过高厚的围墙,来到开封府衙的官舍之外。

在中国古代,官吏的住所简称官舍,常与官衙挨得很近,古代官员也有妻儿老小,拖家带口的,走马上任之时自然就牵涉到一个住房问题,刚开始的时候,朝廷不会理会这种事情的,后来考虑到异地赴任的官员携带家眷去外地上任,不能同住官舍得话,便会使官员增加另租房屋安置家属的负担,这样做于公于私都有所不便。

不知是出于皇帝笼络人心,还是由官员们自己提议的,经过几个朝代的发展,朝廷慢慢完善了官舍制度,规定由朝廷提供赴任官员的官舍,也允许家属共同居住。

当然,在开封府,官舍也不是什么官员都有资格入住的,毕竟大宋朝冗员问题是十分突出的,如今在汴梁城的京官虽然没有详细统计过,不过起码也超过万人以上吧,这还是没有计算数倍于他们的吏胥、杂役和卫士。

如果朝廷都一一安排这些人的住宅问题的话,恐怕官舍用地就占了小半个汴梁城,况且有些富裕的官员或者王公大臣,人家或者自己安置家业,或者有皇帝赐予宅田,自然是不屑于住在相对简陋的官舍的。

官员过多,而官舍有限,所以朝廷干脆明文规定,只允许有实职差遣的官员入住官舍,毕竟当初建设官舍的主要原因便是为了官员就近官衙,以方便官员处理公务的,至于那些不够资格入住官舍,而又得不到皇帝赐宅的贫寒官员,只有租赁民宅了。

下了轿子,在一个衙役的带领下,来到了楚潜现在居住的官舍,刚迈进院落,四处打量一番,楚质马上感觉到这里要比祥符县后宅简陋许多,不过细细一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在祥符的时候,楚潜是一县之主,当然是住最好的宅子,而如今到开封府上任,虽然是升官了,可是上头还有几个上司呢,宅子也自然简陋了些。

“二哥,你们来了。”听到消息,楚潜连忙进来迎接众人来到客厅内。

“刚迁新居,一切从简,二伯莫要见怪。”这时潘氏也露出明媚的笑容走了出来,见到楚质之后,笑容更甚,连忙吩咐仆役摆上时令鲜果,茶水点心。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客套话。”楚洛微笑道:“如今住得近了,以后少不了要多走动。”

“那是自然。”潘氏含笑点头,表示下歉意,盈盈施礼告退而去,做为女主人,今日的宴会还有许多事情要她处理呢。

“至之,上任之后感觉如何?”端起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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