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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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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的古训。

不过那时是因为交通与地域的限制,与人交流不便,不能更好的学习知识,这才形成了游学的传统,如今却不一样了,东京汴梁城是大宋朝的国都,城内汇聚了各家各派的名士大儒,遇到不懂的问题,随时可以上门拜访请教,或者在他们开课讲学时去旁听,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很少人再会去游学了。

“胡中舍可曾指定你要去什么地方吗?”沉吟了片刻,楚洛轻声问道。

“胡师让我去山东孔圣人的故乡瞻仰一番,然后取道泰山,拜在孙学宗门下学习。”楚俭回答,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不决之色,毕竟还有几个月就要开始贡试,少年得志的他,心中何尝没有几分望想,希望可以金榜题名,进士及第。

如今胡瑗却让他去游学几年,哪怕楚俭再怎么尊师重道,面对这个选择,心中迟迟决定不下来,所以要听取楚洛的意见。

“当年胡中舍也曾经在泰山求学,经过十年苦学,最终才学有所成,为人所知,如今让你在泰山最有名望的隐士孙复门下学习,可见他对你的期望很高。”楚洛沉声说道,心里也感到有些为难,理智告诉他,以楚俭现在的才学,得中进士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又能抱胡万分之一的希望,真是矛盾之极。

“胡师说过,孙学宗是他的同门师兄,无论是才学与品性都比自己强,只是时运不济,屡试不中后,名利之心也淡了下来,如今在泰山中潜心研究学问,成就恐怕更大,我若是能在泰山苦心求学几年,以后的前程……”楚俭声音慢慢低了下来。

“俭儿,为父是过来人,明白科举之艰辛,当年我二十二岁得中举人,意满志得参加贡试,认为自己定然金榜题名,可惜事与愿违。”楚洛轻轻叹息,继续说道:“几次不中后,若不是你大伯鼓励劝慰,恐怕我早就毫无信心了,十年时间,我考了不下五次,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清楚,希望你莫要步我之后尘。”

宋朝前期,科举制度还没有完善,一两年就有一次贡试,有时候还有皇帝亲自主持的恩科,直到宋英宗时期,才确实三年一次的科举,沿用到清末。

“那父亲的意思是?”楚俭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悬浮的心平稳下来。

“你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此事关系到你以后的前程,为父一时之间岂能贸然下定论。”楚洛认真说道:“不过,俭儿,我要提醒你,你祖父三十六岁中进士,你大伯三十岁,为父三十三岁,你三叔要比我们强,二十岁中举人,却没有急于参加朝廷贡试,而是在家苦学八年,二十八岁就金榜题名,进士及第。”

停顿了下,楚洛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虽然不想承认,你三叔确实比我们两个做兄长的强,日后的前程也定然比我们走得更远。”

“俭儿明白了。”楚俭眼睛里闪过坚定之色,明白了楚洛了暗示,楚潜正是吸取了他的教训,没有急于求成,这才一举进士及第,这可是经验之谈。

“俭儿,古之圣训,欲速则不达,你要仔细体会。”楚洛满意说道。

“紧记父亲教诲。”楚俭起身恭敬拱手说道。

“啪、啪、啪。”书房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在楚洛的示意下,仆役推门而进,施礼之后说道:“开封府送来请柬。”

“下去吧。”接过请柬,楚洛挥挥手,展开一看,露出了笑容:“俭儿,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尹赵概在白矾楼设宴,请你去参加。”

“想必其他举子也收到这份请柬吧。”楚俭笑道,也没有觉得奇怪,举试之后,由当地官员设宴庆贺,这已经是惯例了。

“嗯,不过听说这次与往年不同,只请举试前五十名的学子。”在朝为官,楚洛当然也知道一些风声,轻轻一笑:“毕竟是在一宴千金的白矾楼设席,人越少越好。”

“父亲言之有理,以前都是在三元楼设宴的,可以请了二百名学子,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改地方了,人也少了这么多。”楚俭笑道,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反正自己可以参加,哪里还管其他人的事情。

“赵学士这样做,必定会引起一些非议。”楚洛悠悠说道:“白矾楼啊,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之向往。”

这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毕竟按照所谓的惯例,有二百人享受这个待遇,如今让赵概这么一变动,另外的一百多人心里肯定不舒服。

“俭儿也只是听说其繁华,却从来没有去过,今日定要见识见识。”楚俭笑着说道。

“那你这就去吧,迟到是件失礼的事情。”楚洛微笑道。

“那俭儿就告退了。”楚俭微微一鞠,退后几步才回身走出书房,轻快向大门走去,走到前院的时候,忽然让两人给拦住了。

“二弟、三弟,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吗?”楚俭有些迷惑问道。

“大哥,这么晚了,你准备去哪里啊?”楚质笑呵呵说道,白矾楼啊,平日里总听高士林吹嘘有多么的繁华热闹,今日有机会,定要去见识下。

“开封府尹今晚设宴为新科举子庆贺,我应邀准备前去。”楚俭照实回答。

“那太好了。”楚质笑着说道:“参加这个宴会的人,一定都是平时难得一见的才俊。”

“呵呵,也可以这么说。”楚俭微笑承认道,能从几万人中脱颖而出,从某个方面来说,当然是才俊,“时辰也不早了,我去赴约了,回来再和你们详谈。”

“二哥,怎么办?”楚珏轻声问道,望了下楚俭消失在大门的身影。

“这还用说,那当然是跟上去。”楚质笑了下,拉着楚珏悠悠朝门外走去。

“二公子,三公子,这们这是?”看门的仆役迟疑说道。

“大哥叫我们陪他一起去赴宴。”楚质理直气壮说道,趁着仆役愣住的时候,从容不迫的迈出家门,嘴里不停叫唤着让楚俭留步慢走之类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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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白矾楼

东京汴梁白矾楼,建筑在稠密的店铺民宅区内,由于空间限制,建筑时只能向空中发展,结构为三楼相高,五楼相向,高低起伏,参差错落,楼与楼之间,各用飞桥栏槛,明暗相通,西楼第一层高得可以下看皇宫,宋皇宫是以高大闻名于世的,白矾楼却高过它,且不说在其他朝代这是犯禁的事情,单从这高度而言,白矾确实高得吓人。

没有现代的钢筋水泥,白矾楼的这种三层大建筑,往往是建二层砖石台基,再在上层台基上立永定柱做平坐,平坐以上再建楼,楼上有六十阁房雅间,下面散铺七八十副桌凳,装饰如同皇宫一样富丽堂皇。

夜幕降临,月色如水,号称不夜之城的汴梁从来没有宵禁的说法,街道两旁依然是人来人往,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楚质和楚珏悄悄跟在楚俭的身后,走了约十几分钟,便来到汴梁城出了名的烟花之地聚集之地,只见十景长街披红挂绿,胭脂水粉之气弥漫,街道之上从不缺乏富商巨贾、豪门子弟、达官贵人、文人士子的身影,莺莺燕燕之声充沛其间。

“二哥,我们还是回去吧。”被眼前的景象晃花了眼,楚珏扯着楚质的衣袖说道。

“放心,白矾楼还没有到呢,你没有瞧见大哥还在往前走吧。”楚质轻声说道,望着楚俭有些狼狈的躲开几个妓女的纠缠,忍不住笑了起来。

楚珏正欲说道,听得前面一阵的喧哗,有三个锦衣少年骑马前行,扬鞭昂面,似乎有些气焰逼人,还有十几个青衣仆役在前面开路,路上行人纷纷闪躲在一旁,当然也有些自诩身份不同一般的,丝毫没有让开之意,其中一个锦衣少年也没有勒缰绳之意,拍马继续前行,眼看就要撞到人了。

“公善,不得无礼。”一个面如冠玉,有几分沉着稳重的少年开口说道,而在他说话之前,名叫公善的锦衣少年早就已经止住马,看着被吓了一跳的行人,还有些稚气的俊脸尽是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别胡闹了,快些去白矾楼吧。”清脆的声音响起,三人之中俊美得如同神仙中人的锦衣少年说道,清澈亮丽的眼眸有些许不耐烦之意,另外两个锦衣少年似乎非常害怕他,闻言也不顾也行人纠缠下去,吩咐仆役丢了只鼓鼓的的锦囊,然后策马而去。

“有人在前面开路了,我们快些跟上去吧。”楚质微笑说道,拉着楚珏尾随其后。

有了十几仆役在前面挡驾,花街的妓女们果然不敢轻易上前纠缠,等这一行人浩浩荡荡消失在这条街道后,被惊吓住的几个行人这才敢开口指责起来,目中无人,横行无忌,缺乏管理之评语滔滔不绝。

“兄弟,你不看看他们是哪家子弟,就敢胡言乱语,小心自找没趣。”有知情之人,认出了锦衣少年身份,纷纷拉着熟悉的好友予以告诫。

白矾楼前,车香飞盖多不胜数,虽是在夜晚,却呈一片灯火辉煌的场面,与刚才的烟花之地不同,白矾楼里也有女伎妓女招揽生意,可人家都在阁楼时而,在门在迎客的是十几个笑容灿烂的伙计。

“嗯,是这里没错,大哥已经进去了。”楚质说道,拉着还有几分胆怯的楚珏迈步前行往白矾楼而去。

“两位公子请进。”白矾楼的伙计亲切笑道,根本没有询问什么,直接放人进去,楚质从容微笑示意,轻快向楼里走去,进入几层门户,回廊弯转,松竹夹边,院落奇石旁百花盛开,各种乐器之声似断似续,宛转哀怨,轻快悦耳,令人魂销。

楚质抬头往上看,只见二楼红窗斜掩,帘幔虚卷,有几个影绰窈窕少女,在弹奏唱词,词句精妙,声清韵美,令人陶醉,白矾楼实在是太大了,厢房阁楼不在少数,轻薄纱帘里只见人影晃动,欢声笑语回荡楼中。

走过一条长廊,这才算是进了白矾楼的内厅之中,这里摆着数十张桌席,其中大半已经有人落坐,席间觥筹交错,劝酒交淡之声交织掺杂,喧嚣吵闹之极。

“两位公子是在这里落坐,还是上二楼雅间?”内厅门前,一位相貌娇丽有少女声音甜美说道。

厅中情况一目了然,而且吵闹不堪,当然不可能在这里设宴,楚质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说道:“自然是二楼。”

“两位公子请慢步。”少女俏脸笑颜如花,领着两人来到楼梯之前,却没有跟随之意。

到了楼上,一阵清香弥漫,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二楼当然不像楼下厅中的场景,中间是架空的回廊相连,楼内建成套间,分隔成各个雅间厢房,每个厢房也分等级,而且都有专人在内服侍。

“二哥,现在怎么办?”路过几个厢房,不小心瞄见了些不堪入目,让人热血沸腾的景象,楚珏不由有些面红耳赤,不敢再随意观望了。

“应该是这里了,我们仔细找下。”楚质轻声说道,白矾楼虽然还有第三层,不过上面的厢房雅间价格更加昴贵,应该不会在上面摆设宴席的。

顺着回廊走了几步,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楚质连忙上前拍其肩膀,轻轻笑道:“好啊,你居然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来白矾楼,也不叫上我们,真不够意思。”

“景纯、文玉!”回过身来,高士林惊喜交集道:“你们怎么来了。”

“你来得,莫非我们就来不得,若是我们不来,岂是发现不了你一人独自享乐之事。”楚质故作不悦,笑了下,长叹说道:“才卿,我们之前真是错看你了,以为你是一个对朋友仗义之人,没有想到你居然……”

余音未尽,意味犹长,末了楚质还摇头晃脑,满面惋惜。

“我知道错了,老规矩,今晚还是我请客赔罪。”高士林苦笑道,心里滴血悲痛,好不容易从姐夫那里要来银子,听说白矾楼今晚很热闹,想过来见识一番,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楚家两兄弟。

“就知道才卿是个仗义厚道之人。”楚质大笑说道,亲切的搂着高士林的肩膀,这回就算找不到楚俭,晚上的活动也要着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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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聚众

“慢着,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的,莫非……”高士林俊逸不凡的脸上露出一丝不似君子的笑容。

“自以为是,心中必有所思。”遇到了熟人,楚珏似乎也恢复了自然,闻言冷冷的评价起来。

“咳,我是说,你们不会也是为开封府晚上设下的举子宴会来吧。”这点打击高士林怎么会放在心上,脸都没有红一下,睁着清亮的眼睛说道。

“是啊,来看下热闹,熟悉气氛,为日后作准备。”楚质笑着说道,丝毫没掩饰自己目标的意思。

“景纯果然是个爽快人。”高士林笑道:“不过今晚的宴会可能另有热闹看。”

“什么热闹?”楚质顺着问道。

“听说今晚宴会只请五十位举子,这可比往年少了百多位,而且还在这个地方设宴,其余举子怨意似乎很大啊。”高士林神秘说道:“好像有人提议要前来向赵学士请命,响应者不在少数。”

似乎是为了应正高士林的消息准确无误,回廊的另一边立即涌来一群学子,任几个俏丽少女如何劝说,丝毫不为所动,径直朝中央位置走去。

“走,去看完热闹再请客。”高士林兴致勃勃说道,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白矾楼二层,大约有六七十个厢房,又以风花雪月四阁厅最大,适合举行大型宴会,而今晚的举人宴就设在月字阁内,已经把情况打听清楚的举子们,在几个熟路人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来到月字阁门前。

不过月字阁里面的人似乎也清楚外面的情况,如今紧锁大门,举子们不得其门而入,而且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做出有辱斯文的事情,见到这个情形,举子们顿时没有了主意,只能面面相觑,纷纷议论起来,都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都这样了,我看还是算了吧。”气势一滞,立即有人想打退堂鼓,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做出顶撞上官的事情,若是追究起责任来,没有人能承担得起。

“我觉得也是,今晚就算了,明日再到开封府衙门去说理。”胆怯的不只是一个人,附和的不在少数。

“事已至此,岂能说走就走,赵学士处事不公,我等心中不服。”这句话立刻得到大部分举子的赞同。

而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来冒出二十几个面容凶狠的壮汉,在举子们错愕之时,挡在了月字阁的门前,目光带着不善之色盯住众人。

“你们想做什么?”文弱举子们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当然也有胆大之人,根本不为所动,反而上前一步大声喝道,这时举子们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自己可是有功名在身的,怎么能惧怕这些粗野之人,纷纷又围了上去。

“景纯,这回可热闹了。”高士林嘿嘿笑道:“若是开打,那这些汉子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不过举子们也会背上个辱没斯文的名声,日后的前程就难说了。”

高士林倒是小瞧了这些举子,聪明理智的人不在少数,眼见事态朝恶劣方向发展,立即出言劝阻同伴,事态也随之得到控制。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想聚众闹事不成?”僵持不下之时,月字阁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走出来喝道,来人当然不会是翰林学士赵概,不过却是开封府的通判张式,可能在赵概看来,些许小事用不着自己亲自出面。

“我等不敢,只是想让赵学士给个说法。”从秀才到举子,除了少数特例,年纪也大不到哪里去,正是气血方刚,年轻气盛之时,容不得别人小觑,遇到自己觉得不平之事,也不会静下心来考虑,只要有人稍微撩拨,心里立刻冒出火花来,丝毫没有顾及后果。

“说法,你们想要什么说法?”张式言温气和道,心中却冷笑,十数年的宦海沉浮,早已经把他当年的棱角锋芒磨平,只觉得这些举子的行为非常可笑,丝毫没有为其打抱不平的意思。

“这位大人,我们并非有意前来打扰,只是觉得赵学士如此做法,似乎是有轻视我等之意。”一个举子说道,其实他心里也感到很为难,本不想惹这个是非,但是事不从人愿,举试排名第五十一位的他,实在是忍受不了旁人的冷言挑拨,自古以来,读书之人就有心高气傲的传统,要是相差悬殊也就罢了,可是就差一名,该享受的待遇与他无缘,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淡然处之,况且还有人拿以前的惯例说事,一时气愤跟着来了。

“举试已毕,尔等不思潜心修学,以待来年贡试,却计较与宴会之事,哪里还记得圣人古训,丝毫没有一点君子之风,如此品性,以后如何为朝廷社稷效力。”张式心中虽然不屑,不过也知道这些举子,以后的前程难以预料,不可妄加得罪,所以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扬声呼道:“如今还聚众前来,似有威逼朝廷官员之意,实在是斯文扫地,斯文扫地。”

举子们顿时沉默了起来,回思一下,也觉得张式说的没错,哪怕真是赵概处事不公,道理站在他们这边,可是经过这样一闹,有理也变成无礼了,要是消息传传扬出去,不知道朝廷的大员们是否以为自己轻狂张扬,以至影响以后的前途。

举子们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柳永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科考落第就落第吧,非要写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招来当今天子仁宗皇帝的不满,一个进士及第就这样被一笔抹去了,说冤也不冤,说到底还是自身的原因,毕竟人家是天子,生杀予夺,就算真小气你也没有办法。

“想明白了?那就都散了吧,别影响其他客人的雅兴。”张式态度依然温和,还上前几步和声劝慰几句,举子们心里更加动摇了,靠后有部分人,也已经慢慢退后,准备离去了。

“可惜啊,没有热闹可看了,几十个举子,就这样被人三言两语打发走,真是……”高士林惋惜说道,后面几个字故意说得很含糊,毕竟举子就在附近,高士林也不想触犯众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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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以礼相待

白矾楼每层的顶部都结扎出山形的花架,其上装点有花形、鸟状等各类饰物,檐下垂挂流苏,使人未入酒楼前,就感受到了一种华贵的气魄,进入酒楼内,更可感到其壮美,其中最为华丽的自然是第三层。

而如今三楼的某个雅间里,几个身穿袍服气度不凡的人正在商谈,其中一人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尹赵概,而在旁边茶几优雅分茶的却是白雀书院的山长何涉。

“叔平,你这样做,怕是要引起不少非议。”一个儒雅的中年文士轻声说道。

“为了朝廷社稷,我问心无愧。”赵概认真说道。

“叔平此言在理,不过,你的苦心未必被人理解,也有损叔平的名声。”何涉叹气说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沸腾的热水轻轻注入几只茶盏内。

“其实叔平这样做,也是为了激励后进,让学子们愤发努力,完全出于一片好意。”儒雅中年文士笑着说道:“不过在白矾楼举行的宴会,恐怕连朝廷的琼林宴都有所不及呢,换成是我,怕也会心有不甘的。”

“这话也有道理。”几人轻轻笑了起来。

“说到底还是开封府财政不富裕啊,一次举人宴便要支出五千贯,每年一次,长此下去,开封府衙如何能负担得起。”赵概摇头说道:“我身为开封府尹,绝不能放任此事不管,本想上奏朝廷,予以禁止的,没有想到你们却反对。”

在汴梁城,一碗粗茶卖一文钱,一块糖也是一文钱,十文钱能买一斗粗粮,一百文钱能买一斤牛肉,一千文钱也就是一贯,能买一本当时正时兴的《杜甫诗集》,在洛阳花市上能买一枝名贵的牡丹花魏紫,十贯钱能买一身豪华的军装凯甲,还可以在汴梁城郊外买一亩不算贫瘠的农田。

百贯钱可以让一户普通人家一年衣食无忧,千贯钱可以在城中买上一座雅致院落,而举办一次宴会却要花五千贯,生性简约的赵概心中肯定不同意。

“叔平,这样做的话,引起的可不只是非议啦。”一个有些消瘦的中年人笑道:“不仅政事堂那关通不过,怕是连官家也不会同意的。”

“其实还是宽夫的主意妙,把地方换到白矾楼,人数减去大半,不仅可以减少开支,非议也少去许多,而且为何如此行事的理由也帮叔平想好了。”何涉含笑说道,轻轻将茶汤分予几人。

“何学士煮的茶越发香甘淳厚了。”几人接过茶,嗅着久久不散的茶香,连声赞叹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几下轻轻响声,听到示意,一个娇美的少女走了进来,盈盈施礼,柔腻腻软绵绵说道:“几位官人,大管事说,楼下的事情如果官人们不予理会的话,那就由白矾楼出面解决吧。”

“嗯,张式还没有把事情办妥?”赵概额眉微锁,按理说以张式的能力,区区小事自然不在话下,举子们也应该散去了啊。

“大管事说了,既然人来了,那就是白矾楼的客人,我们岂能拒之门外,不如由白矾楼出面解决,几位官人觉得如何?”少女柔柔笑道。

“难得苏小姐有此兴致,我们自然没有异议。”儒雅中年文士饶有兴趣道:“冒昧问一句,苏小姐准备如何处理这事啊?”

“文相公问了,奴家岂能不答。”少女抿嘴微笑,姿容秀雅,轻言细语道:“既然来的都是文人雅士,那按白矾楼的规矩,自然是以礼相待了。”

“好一个以礼相待,那我等就拭目以待啦。”雅间内的几人,似乎对所谓的规矩知之颇深,闻言相视一笑,纷纷露出几分意动之色。

……

白矾楼二层,在张式的劝说下,举子们也没有再作坚持,毕竟因为他们的原因,回廊之中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群,若是真的闹执起来,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才卿,没有热闹可看了,那我们是否……”楚质轻笑道,语气中蕴含明显的暗示。

“知道了,左边有个雅间,布置优雅,窗口临空而设,夜风徐来,很是不错。”高士林没有好气说道,忽然想起了什么,朝楚珏诡异一笑:“特别是还有几个可人儿,最喜欢的就是像文玉这样的翩翩俊逸少年。”

楚珏微微一椤,随之明白过来,细嫩的俊脸泛起了红晕,轻哼一声,把头拧了过去。

“才卿啊,听说第一次是有红包拿的,你见多识广,可曾听过这样的说法?”楚质笑了下,轻声向高士林打听起来。

有这回事吗?自己怎么不知道,高士林心里也有些莫明其妙,望了眼面带微笑的楚质,输人不输阵,不能让小瞧了。

“呵呵,还是景纯经验丰富,居然连这等隐秘之事也一清二楚。”高士林笑着说道,心中一片气苦,唉,有个严厉的姐姐真不是件好事,管教得这般紧,想想其他同龄人描述的美妙场景,看好友的模样,想必也经历过了,比较之下,自己真是没有面子,偷瞄了下脸红的楚珏,高士林心里有些平衡了,幸好还有人与自己一样。

三人勾肩搭背走了几步,路过一间半掩门的厢房时,只听里面飘出惊讶之声:“好像是高家的小子。”

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百灵歌唱,婉转而动听,似乎有人叫自己,高士林迷惑回头,身体忽然一滞,只觉得虚汗直流,过了数息时间,回过神来,立即想撒腿就跑。

“高家的小子,原来真的是你。”清脆声音的走了出来,却是一个俊美如玉眉清目秀的锦衣少年,这人楚质和楚珏也认识,就是刚才在路上遇到的那三个锦衣少年中的一人。

而这时,另外两个锦衣少年也走了出来,见到高士林在这里,惊讶之色一闪而过,随后对视一眼,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非常有默契的上前一步,站在俊美少年的身后。

“公正、公善、……”注意到俊美少年目光不善,高士林立即顿了下,露出讨好似的笑容:“你们怎么也来了。”

“三……弟,想来这里见识一下,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跟着来了。”年长些的英俊少年开口笑道,眼睛里透出你死定了的意味,还爱莫能助的耸了下肩膀。

“高家的小子,你来这里做什么?”俊美少年伸出一根修长,如玉一般洁白光润的纤细手指,虚虚指着高士林的鼻子,毫不客气的指责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高士林似乎显得非常心虚,瞳孔乱转,目光游离不定,吱吱呜呜半天,却没有说上一句话,发际之间在烛火的映照下莹光点点,似乎急得冒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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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相逢偶遇

“来白矾楼,当然是用膳啊,还能做什么。”楚质细细打量着秀气俊美得不像话的少年,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脸上的肌肤似乎吹弹可破,晶莹剔透之极,连指责人也显得那么秀气典雅,若是换上女装,简直就是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其实不只是楚质看得清楚通透,只要是长着眼睛的人,稍微一留意,少年那玲珑起伏的优美曲线定然显露无疑,再加上她毫不掩饰,动听悦耳的甜美声音,一般人都能分辩得出来眼前的俊美少年是个雌儿。

“景纯说的对,我们是来用膳的。”高士林连连点头说道,仿佛害怕少年不相信一般,立即把楚质推到自己的面前,想增强说服力。

“你是什么人?”如新月般的细细秀气微蹙,穿着锦袍的小美人说道,语气硬生生,虽然还有一步之遥,不过似乎不想碰触楚质,光嫩的玉指收了回来。

“这是我的同窗好友,观文阁楚学士的子侄,楚质楚景纯,楚珏楚文玉。”高士林连忙介绍说道:“景纯、文玉,他们是曹评曹公正,曹诱曹公善,还有……”

指着锦袍小美人,高士林顿时语塞了,不知道应该如何介绍。

“曹越。”锦袍小美人冰冷说道,似乎也意识有什么地方不对,悄悄后退两步,站在曹评曹诱身后。

“原来是楚学士的子侄,我们兄弟有礼了。”曹评微笑行礼道,反应有些淡然,似乎没有把楚汲放在心上一般。

“见过三位曹公子”楚质笑了下,对三人的身份了也有些明了,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应该大宋有名的将门世家,曹家的子弟。

北宋时期,世为将家依然为当世军中一种颇为普遍的现象,而将门也始终在当时武将群体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将门大致可分为宋初开国将领、遗臣故将,和之后历朝成长起来的将帅之家三类,而将门之间又有高低之别,最为突出者还是曹氏家族,可谓将门第一世家。

“高才卿,你真的是来用膳的吗?我却是不信。”锦袍小美人美目里星光闪烁,威胁似的说道:“不说实话我就去告诉滔滔姐姐。”

告诉她,那自己岂不是又要被训斥了,高士林悄悄抹了把汗,情急之下,扯了扯楚质的衣袖。

“曹越公子,这话问得也有些奇怪,到白矾楼来,当然是用膳的啊,莫非曹公子还想做别的事情不成?”楚质笑吟吟说道,除了吃饭,当然可以做别的事情啊,毕竟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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