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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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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楚质立即放开了矜持,温柔轻唤:“求小仙儿指点迷津……”

一阵酥酥的麻软从心头传遍全身,脸面泛着醉人晕红,媚眼如丝,洛小仙轻声道:“恐怕你没有想到吧,原来她……”

一个时辰之后,闺房之内,听得秘密,又温存了许久,楚质才恋恋不舍离去,艳美的洛小仙正对着镜台梳理妆束,举止之间,身子似乎软绵绵的,纤手无力,神态娇媚诱人之极,眼眸水汪汪的透着一股盎然春意。

“小姐真美。”茹儿走了进来,见状连忙上前,纤细小手捋着如云丝顺的秀发。

“奉承也没用,以为现在装得乖巧些,就能避过责罚了。”绵软倚坐,洛小仙柔媚笑道:“定要把你舌根子剪了,省得日后再胡言乱语。”

“奴儿不敢了,小姐就饶了奴吧。”茹儿啼声泣道,明亮清澈的眼眸却泛出笑意。

“一眼就望出是虚情假意,还有待磨练。”微微摇头,洛小仙提点道:“眼睛要哀怨,若是不然,可以低头抚面掩饰,但这样始终是落了下乘,难以达到化境。”

茹儿一边点头深思,一边笑嘻嘻说道:“就像小姐刚才对楚公子那样,明明心里受极了,却丝毫不露心迹?”

“看来你不仅是多舌,而且皮也痒了。”洛小仙柳眉轻扬,转过身子,一双纤手伸到茹儿纤细腰间揉抓起来,清脆如玉的笑声串串,让她喘气求饶不已。

嬉闹片刻,继续梳理青丝秀发,茹儿轻声问道:“小姐,其实楚公子说得有道理,以他的能力,肯定可以帮小姐脱籍的,况且他的为人也不错,才华横溢,又知情识趣,难得的有情郎君,小姐为何不答应。”

“小丫头真的变坏了。”洛小仙答非所问,侧身轻柔抚捏着她的小脸,眼眸似要渗出水来,软腻媚笑说道:“私自放他进来,而且学人下药也就罢了,居然还在屋外偷听,脸儿就不觉羞红吗。”

“小姐可别冤枉奴儿。”茹儿吃吃轻笑,摇头否认道:“楚公子急着往屋里闯,奴儿哪里有胆量拦阻啊,再说那时他连茶也没喝一口,下药又从何说起。”

“巧言令色,罪加一条。”洛小仙媚眼轻翻,柔声说道:“他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再急也不可能闯人闺房,什么拦阻不住,肯定是你故意请他进来的吧,桌案炉里还有点香料,要不要点燃给你闻嗅下。”

“不用了吧,这么珍贵的料子,就是小姐舍得,奴儿也不敢浪费啊。”茹儿笑道,显然默认了这事。

“为何要弄这些手段?”洛小仙笑意渐敛,面容浮现几分厉色。

茹儿轻咬嫩唇,轻轻说道:“小姐的心思,茹儿岂能不知,夜里有好几次,都听到小姐要梦里唤着楚公子名字,又是咒怨,又是……”

“好了,别说了。”艳容蒸起脂霞,洛小仙羞声说道:“念及你只是初犯,就原谅你,可没有下次了。”

“谢谢小姐饶恕。”茹儿展颜而笑,嘀咕起来:“果然,勾搭之后,奸情热恋,就没有媒人什么事了。”

“还说,真要找打呀。”洛小仙羞嗔道。

“不敢,不敢。”诚惶诚恐,茹儿嘻嘻哈哈装模作样片刻,依然不解:“小姐,看起来楚公子也是真心诚意的,为何要拒绝?”

“金屋藏娇……”洛小仙沉默了片刻,轻轻叹息道:“或许还能再进一步,成为妾室,这应该就是我们最好的归宿了。”

“小姐……”茹儿有点伤感,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也是这个命运,她也十分茫然。

“他提议的时候,我承认自己心动了。”洛小仙轻声絮语:“可是想到素卿姐姐的遭遇,我又犹豫不决,许群马再宠爱又如何,一样难以纳她入门。”

“小姐。”茹儿有心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叫姐姐。”轻抚茹儿小手,洛小仙轻声说道:“十年前我也与你这般大小,亲眼望着素卿姐姐她……,留下懵懂无知的瑜儿,曹家的势力不比汝南郡王府少,我害怕步入她的后尘,自然……,如果素卿姐姐的性子不那么刚烈孤傲,非要以妻示人,不愿屈身为妾,或许事情又是另外结局了。”

“其实做妾也不错嘛,以小仙姐姐的手段,只要施展其中三分,肯定迷得楚公子晕头转向,赖着不走,无论如何轰打也不离开。”茹儿笑眯眯说道。

“小马屁精,满脑子鬼心思。”洛小仙笑斥,对镜描着眉黛,故作轻松道:“什么妾不妾的,本小姐还年轻,而且貌美多金,先待价而沽几年再说,时不时找他来暖下床,偶尔勾引下达官士子,不知过得多滋润,或许能遇到比他好的,实在不行,到了年华韶逝之时,再赖着他吧。”

茹儿撇嘴,悄声嘟喃:“姐姐就会嘴硬,除了这个,没见你还勾引过谁。”

“小丫头别跑,看我怎么撕烂你的嘴皮子。”

“姐姐有空追我,还不如再熬几碗滋补药汤备用,楚公子文质彬彬的,可经不起姐姐这么压榨……”

第四百四十八章 煞费苦心

此后几天,得了洛小仙的指点。楚质隐约有了个模糊想法,如果事情能成,说不定就是天大的转机,筹划几天,大部分事情解决了,就是少了一个切入点而已。

就在冥思苦想之时,初儿盈盈快步进来,俏面尽是欢喜之色,急声笑道:“公子,成了,……成了。”

“什么成了?”楚质莫有点明其妙,事情还没有着手实施,怎么能成。

“就是,琉璃,不,应该是什么璃玻镜子。”初儿语无伦次,小脸欣喜若狂,似要笑出花来,因为按照楚质的计划,当这样物事面世时,就意味着允诺自己的事情要开始实行了。

“玻璃成了。”楚质惊喜站起。拉着初儿的小手,急忙问道:“成色如何?是否还有浑浊杂质,镜面平整……”

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也不怪楚质这么激动,穿越古代,他自然明白什么折扇、出版生意都是小打小闹,晒盐、制茶又是朝廷官营,怎么也轮不到他插手,海运贸易没有几年功夫准备,也是场笑话,航海未知性太多,颇具风险,马虎不得。

考虑前后,只有烧制玻璃是最划算的,利润丰厚,而且危险性也不高,身后有曹家罩着,再拉高士林合伙,当今皇后的娘家,外加未来皇帝的大舅子,这么深厚的背景,自然不怕玻璃制成,却给人当成了嫁衣裳。

问题在于,理想很美好,可是现实过程却有点难度,毕竟不是专业人材,在折扇生意初成。赚了第一桶金,楚质立即招揽了大批匠人,吩咐他们按照自己的思路烧制玻璃,然而一年以来,投下不少的钱财,成效却不显,烧制出来的都是些不合格产品。

不是充满浑浊杂质,就是内含气泡,品像太差,连人傻钱多的纨绔子弟也糊弄不了,更加不用说达到楚质所说的那种纯净透明要求。

“公子请看,这是样品。”初儿欣喜说道,小手托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锦盒递了过去。

楚质顺手接拿,轻轻打开做工精致的锦盒,一闪光亮耀眼眩目,熟悉的玻璃镜面映入眼帘,好久没有见到过这么清晰的影像了。

楚质心中感叹,抚着平滑而没有瑕疵的镜面,眉头微皱道:“初儿,问清楚了吗,这个是偶然所得。还是可以持续量产?而且这个也太小了,且不要求与身等高,起码要清晰映照脸面大小吧。”

“听主管的鲁大匠说,作坊最近几日烧制了一批玻璃,质量参差不齐,有好有坏,可是整体而言,却比以前有极大的进步,只要再总结经验,想来过段日子,就能依照公子的要求熟练的烧制出各种规格的玻璃来。”

“听闻消息,初儿前去作坊仔细探寻,发现他们并没有撒谎,所以特意挑选一面品像完好的玻璃,截取其中小块毫无瑕疵的,按照公子说的方法制成镜子,以来报喜。”初儿秀眉盈盈说道。

一般来说,产品质量取得突破性的进展,就意味着掌握了其中的关键技术,何愁财源不滚滚而来,楚质心喜难抑,一把搂抱起初儿柔软的身子,转了好几圈,才平息激动兴奋。

“初儿做得好。”在她鲜润的柔唇轻吻,楚质冷静下来,沉吟片刻,忽而柔声道:“听闻杨兄已经到京数日,一直未能抽出时间接待,却是失礼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请他到醉月楼小聚……”

柔顺伏在楚质怀中,初儿连连点头,眼眸突然变得水盈盈的,像是笼了一层朦胧薄雾。

接到楚质的请帖,杨承平欣然前往,心里也没觉得奇怪,毕竟在杭州时候就已经约好,有空到汴梁就要聚聚,难得人家攀上了后戚,还这么念及旧情,自己岂能有所推托。

杨家传承至今,虽然谈不上衰落,却已经没有了当初在太宗真宗时期的显赫,要知道在那个时候,提起杨业杨无敌,六郎杨延昭,天下谁人不知,敬佩有嘉,可是如今,杨家却没有了能拿得出手的名将大臣。

身为杨家子弟,杨承平自然也有点振兴杨家的念头,不然也不会放着好好的世家子弟不做。偏偏跑去杭州谋求发展,经营日久,固然积累了数万家财,可是对于诺大的杨家来说,只是杯水车薪罢了,远远不够。

特别是楚质在钱塘开辟盐田之后,又奏议朝廷在天下实行,私盐的生意不如以前,且为了不给杨家抹黑,杨承平干脆放弃做这个行当,本分经营其下各行生意。问题在于,习惯了来钱容易的暴利买卖,做起了薄利稳定的生意,杨承平多少有点不习惯。

寻思着下步计划之时,也回到汴梁,准备参与家族的祭祖年会,才和亲朋好友娶谈几日,就收到楚质的请柬,立即临时改变主意,推了几个不重要的聚会,专程赴楚质之约,悠悠来到醉月楼中。

包厢之内,见到楚质笑面迎来,杨承平也连忙行礼,笑道:“自杭州一别,已有半年,楚大人风采却尤胜当日,又闻大人不久前新婚大喜,春风得意,好生令人羡慕。”

两人寒暄起来,一个说杨兄回京不能亲迎,敬请见谅,一个说大人新婚之日,未当面祝贺,万望恕罪,客气了片刻,才入席而坐,杯酒相碰,微饮畅谈。

听说杭州百姓今年丰收,不用再借债度日,楚质心中喜悦,兴奋地与杨承平连碰了好几杯淳酒,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却是没有忘记此行目的,取出精致的锦盒,慢慢推到杨承平面前,楚质微笑道:“在杭州时,多得杨兄之助。无以为谢,特意备了份礼物,希望杨兄笑纳。”

其实小聚片刻,杨承平就察觉出来,楚质设宴邀请自己而来的目的却不单纯,似乎是为了什么事情,看来猜测没错,礼物多半只是引头,就要推托,然后试问之时,却发现楚质的神情有异,似有暗示,忽而改变了主意,含笑道:“楚大人太过客气,只是尽了点绵薄之力罢了,何敢言助,不过既然大人如此盛情,在下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有些礼物是不能拒绝的,不然就是不识抬举,杨承平心中暗忖,拿过锦盒轻轻打开,发现盒与盖是相连的,里面却空荡无物,奇怪迷惑之余,忽然注意到盒盖有面晶莹剔透的水晶,仔细观望,顿时惊骇颤抖,差点失手扔掉锦盒。

楚质理解杨承平的反应,毕竟在没有玻璃镜子的时代,无论是在水面,还是在铜镜里看自己和他人,都是模糊不清的,忽然见到盒子里有个清晰的影像,又没有得到提醒,刹那间的反应都差不多吧。

还好,大风大浪也经历不少,杨承平立时稳住心神,仔细观察打量,而且凭着多年经商得来的敏锐,更是推测出此物的价值,一时之间,呼吸有点急促,眼睛越来越亮,抬头看向楚质,声音有点发颤:“却不知楚大人是从何处得来这份礼物的?”

“身边有个侍女,她家里开了个作坊,专门营造此物的。”楚质轻描淡写道:“前几日她送此物给我,觉得还算稀奇,世间或许少有,就转赠杨兄了。”

这番说辞可信吗?答应是否定的,不仅是世间少有,简直就是罕见之极,杨承平可以肯定,手中的锦盒,只要往汴梁城最繁华热闹的珠宝铺一递,少说也能换来百贯钱财,当然,这只是次要的,关键在于营造两字。

营造什么意思?意味着此物不是天生,可以源源不断的产生,那么其中的利润……,随意推想,就能够让杨承平心跳如雷。

楚质也不介意再添把火,微笑说道:“听她言述,此物名为玻璃,却不知如何营造出来,可大可小,说是过些日子,要送我面与身高等同的妆镜,问我要镶金镶银,或是嵌玉嵌木,听起来荒诞不经,也不知是真是假。”

身体一震,眼睛微睁,看向楚质,杨承平很聪明,不然也难以聚下数万钱财,心中急速盘算,忽然沉声说道:“楚大人,如此隐秘之事,却拿以示人,肯定是别有用意,请您不妨明言,只要有用得着在下之处,绝无推辞之理。”

“好,杨兄爽快。”楚质拍案,轻声说道:“我现在就可以做主,只要镜子开始量产,杭州之地,就可以交由杨兄代理经营,出货价钱却是好说。”

弄清楚什么是代理经营之后,杨承平皱眉说道:“只能仅限杭州?这未免……”

“杭州乃是东南富商云集之地,杨兄又是不知,况且又有出手奢豪的海外番客,只要经营得当,利润百万也不稀奇。”楚质和煦笑道。

寻思片刻,杨承平微微点头,默认了这个说法,且不管楚质描述的玻璃前景是真是假,但也可以行行答应下来,反正是钱货两清的生意,就是一场玩笑,自己也没有损失。

当然,杨承平也深知天上不会无故掉馅饼,玻璃镜子的前景,可以料想,利润如此丰厚的行当,只要传出风声,自然有无数商贾蜂拥而来,为何偏要选中自己,所谓的出货价钱好说,多半就是在考验自己是否识趣的证明。

忖思明白,杨承平笑道:“得大人厚爱,无以为报,还是那句话,只要大人有事吩咐,敢不尽力而为。”

对于杨承平的知情识趣,楚质感到满意,忽然拍手,初儿含羞怯步而进,微微行礼,乖巧地站在楚质身后,纤手搭放在他的肩上,轻揉抚捏。

走南闯北,什么美艳佳丽没有见过,而且也知道能在这个时候进来,肯定是楚质的禁脔,杨承平自然不会轻浮冒犯,客气回礼,目光平正。

伸手拉过初儿白嫩细腻的柔荑,微微轻抚,眼睛透出怜爱,楚质轻声说道:“杨兄,让你认个妹妹如何。”

什么意思?杨承平迷惑不解,却听楚质继续说道:“镜子就是她送给我的,与杨兄也是本家,五百年前也是同脉相承,不入祖祠宗薄,认个亲也不算过分吧。”

不进祖祠宗薄,得不到杨家族人的承认,那只是名义上而已,没有实际的好处,杨承平仔细思索,隐隐约约,瞄见感动得似要盈泪的初儿,似乎察觉出楚质这么做的原因。

为了实现对初儿的允诺,楚质可谓是费尽了心思,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终于想到曲线救国的策略,名将传承下来的杨家,与楚家相比,总称得上是门当户对了吧,只要杨承平肯答应,帮忙掩饰,就能名正言顺的迎初儿进门。

几个女子之中,只有初儿跟随楚质身边最久,最为亲近,楚质有什么事情也从来没有想过欺瞒她,初儿自然明白楚质为了自己的事情,是如何周折费心的,其实经过一次次失望,她也不报什么信心了,有的时候也在念想,只要有楚质的宠爱,什么名分之类的,又何必在意这么多。

而今却突然发现,梦想只离实现一步之遥,初儿心情激荡,清亮的眼眸凝蕴着无边无际的情丝爱意,若不是杨承平在旁,恐怕已经扑入楚质怀里痛哭抒泄出来。

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丰厚的利益,战胜了事情败露可能带来的风险,曹楚两家怪罪又如何,就说是自己私下的决定,与杨家无关,大不了以后不回汴梁了,反正祖宗祠堂又不在这里。

也没有考虑多久,杨承平就应承此事,喝过初儿奉来的茶水,算是认了亲,相约年后再帮忙掩人耳目,他也有自己的考虑,如果玻璃镜子真有丰厚利益,就依言行事,反之,没有起誓,也没有白纸黑字立契,随时可以否认,进退皆在掌握之中。

对此,楚质也没有在意,玻璃镜子前景可料,而且玻璃不仅可以制成镜子而已,用途极为广阔,其中的利润难以想象,如果不是身后有世家权贵,王公大臣的撑腰,楚质真是不敢从事这个行来,毕竟怀璧其罪的道理,无论古今,都是至理名言。

“对了,另外还有件事情要拜托杨兄帮忙。”楚质微笑说道:“能否请你以自己的名义,帮我约见一下汉卿兄。”

第四百四十九章 拜会私语

得杨承平邀请,许汉卿自然欣然前来赴约。来到厢间,杨承平在坐,可是却出乎意料的见到旁边多了个人,而且也不陌生,心中惊愕之余,却有点不妙的感觉。

“汉卿兄,近来可好。”楚质热情笑道。

“原来是楚校理,真是好久不见了。”许汉卿拱手笑道,心里却嘀咕,本来很好的,见到你就不好了,瞪了眼杨承平,责怪他不事先讲明白还邀请楚质前来。

耸肩摊手,十分无奈模样,杨承平连忙起身招呼两人坐下,吩咐伙计上酒菜,觥筹交错片刻,开始聊起在杭州时期的趣事。

杨承平微笑说道:“说起来,汉卿还次楚大人一份润笔之资呢,当日在沈家赴宴,汉卿为求得墨宝。可是欲以许家明珠相换……”

举杯之手微抖,美酒差点没撒泄出来,许汉卿轻微苦笑,心中大叹,了解楚质与白瑾瑜之间的情况后,他才隐约明白楚质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清楚此明珠非彼明珠,本来还心存侥幸的,然而现在见到楚质,就知道躲不过去了。

消息闭塞,果然容易上当啊,许汉卿感叹着,沉吟了下,白瑾瑜忧伤哀愁的模样在脑海中浮现,心中暗动,微笑说道:“明珠是有,就是不知楚校理是否有胆上门来取了。”

“只要汉卿兄允肯,岂有不敢之理。”等的就是这句,楚质立即回答,笑容灿烂道:“时下汉卿兄若是没有闲杂琐事,不如现在就同往而去吧。”

还真是不客气,嘀咕着宴会是吃不下去了,犹豫了下,许汉卿点头答应,一旁的杨承平十分识趣,也没问两人在打什么机锋,和善地招呼马车前来。自己却借故告辞离去。

外表平常普通,内部修饰华丽的马车沿着街道平稳地向前行驶着,两人对面而坐,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良久,许汉卿才低声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求见……”楚质轻声说着。

许汉卿连忙打断,抢先说道:“瑜儿确实在许家,不过就是父亲已经出门,我却是不能做主给你引见的。”

能也不敢,这种事情哪里能瞒得过去,要是知道两人见面是自己安排的,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许汉卿可不愿意直接面对父亲许宣的雷霆怒火。

“不敢期望,只是求见明柔郡主。”楚质说道:“这个总是可以吧。”

“这倒是没有问题,只不过……”目光如炬,打量楚质,许汉卿摇头说道:“提醒你句,娘亲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想通过她见到瑜儿,或许改变父亲的主意,极难。”

“谢谢汉卿兄提醒。只不过我并非为此事而来。”楚质笑道。

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楚质,许汉卿没有隐藏自己怀疑的表情,半响,见楚质坦然自若而笑,心中依然不信,撇嘴说道:“不管你为何而来,我事先声明,只是看在瑜儿的面子上,我才帮你这次的,至于能不能成事,就看你自己的了。”

楚质微笑点头,一脸的自信,似是胸有成竹。

马车飞快地行驶着,拐过一条小巷,马车就停在一所幽雅的宅院,宅前矗立着几株高大的柏树,枝繁叶茂,清幽静雅。

车帘卷挂,两人下了车,只见院门之上有一匾,匾上书着许府两个字,秉承一惯的低调作风,匾额没有镀金漆银,只是朴素的毛笔墨字,然而只要有几分眼力,就可以看出,这两字却是出自本朝第一书法名家蔡襄之手,字体迥媚飘逸,入木三分。似要跃然而出的迹象,尽显名家风范,可谓是一字千金。

车夫上前敲门轻唤,听闻是自家公子回来,院内仆役连忙推门出迎。

“楚校理,请进吧。”许汉卿说道,引请起来,楚质推让了下,与他并肩而入,一进外院,只见院内两旁草木繁盛,奇石当户,环境十分优美幽静。

径直走进厅中,吩咐仆役上茶,许汉卿说道:“稍等,我去禀报,她若是拒而不见,无可奈何,只能失礼了,楚校理莫怪。”

“不敢。”楚质客气拱手,目送许汉卿离去,见到厅内无人,脸色顿变。自信坦然的神情立时消散,露出几分紧张、焦虑,心脏怦怦直跳,如鼓如雷,半响没有平息。

冷静,千万冷静,关键时刻,不能失败,几个悠长呼吸,楚质定了心神,坐了下来。表情淡然,就是给凉了半个时辰也是如此,没有丝毫不耐,也没有心浮气躁,安慰自己,能进来就不错了,还是托许汉卿之福,换成是自己独自前来投帖求见,恐怕连许家大门也难以踏进呢。

茶水搁在桌案上,已经冰凉透了,却没人进来浅添水、更换,显然是得了吩咐,如此待客,性情高傲的早就忍耐不住,拂袖而去,然而,楚质心里有了准备,倒是坦然,把一切看成了浮云,还饶有兴趣地偏头观望厅外的景色。

小子能忍,可见还有几分真心诚意的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不露面的许汉卿悠悠而进,看向楚质的目光多了些欣赏意味,口中呵呵,歉意笑道:“实在惭愧,才出厅外,就给些琐事缠住了,没有来得及禀报家母,待事情处理妥善,母亲得知,训斥我不分轻重缓急,让楚校理久等了。”

“也没等多久,倒是汉卿兄着实辛苦了。”目光泛起同情,楚质了解点头,很是理解许汉卿的心情,没有办法。做儿子的,为父母背黑锅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心里委屈落泪也得认了。

知己呀,许汉卿热泪盈眶,很想拿酒上来与之对饮几杯,幸好还有几分理智,微笑说道:“楚校理稍坐,家母立即就来。”

一晃又是两刻钟过去,却不见明柔郡主的身影,弄得陪坐的许汉卿也有点尴尬,楚质却是不介意,兴致不减的与他谈笑风生,浑然没觉自己被人给漠视了。

然而,许汉卿却不能忽略,自嘲开解说道:“楚校理也知道,女子爱美,不分年长年少,热衷于梳妆打扮,所以……”

叮叮咚咚,一阵珠环佩玉的撞击声响起,厅中侧门珠帘撩起,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明柔郡主盈盈走来,气质雍容华贵,而美丽的眼眸却掠过一分厉色,针对的却是许汉卿,充满胁迫之色,小子居然敢在背后诋毁娘亲,回头让你好看。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许汉卿心里悲叹,嘴角掠过一抹讨好笑容,连忙迎上去,接替婢女的位置,小心翼翼扶着明柔郡主坐下,嘴唇微动,似乎悄声求饶。

即将四十岁,如同二三十左右的美丽容颜,明柔郡主显然十分注意保养,自然最忌讳别人提及年长之类的字句,亲生儿子也不例外,衣袖微拂,板脸说道:“卿儿,贵客迎门,去知会你父亲没有?”

“没有,孩儿立即就去。”许汉卿十分识趣,立即退去,临走时不忘给楚质使了个眼色,心中祈祷,希望他好生说话,别招惹母亲生气,不然待会自己真要完蛋了。

“明柔郡主安好。”楚质心领神会回应,同时行礼说道:“冒昧拜访,却是失礼了。”

“没事,许家与曹家素来交好,你是曹家女婿,也不算外人,以后要经常上门走动才是。”明柔郡主语笑盈盈,话里却绵里藏针,暗示楚质要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别提些让两家难堪的事情。

楚质似乎没有听懂,微笑说道:“一定,一定。”

扮傻也没用,难缠的人见过不少,难道还在乎你,既然如此不识趣,那休怪自己不给情面了,明柔郡主美眸微转,笑吟吟道:“对了,馨儿呢,怎么没见她与你同来啊,也有段日子没见她了,心里怪想念的,听说你是与卿儿偶尔遇上,临时决定过来拜访,应该是没来得及知会她吧,干脆我派人请她来算了。”

“也好,那就烦劳郡主了。”楚质笑道,反正曹雅馨也知道此事,谁怕谁啊。

咦,明柔郡主眼眸泛起好奇,秀长的睫毛微眨,悄然打量楚质,想探究出他此话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料定自己只是信口开河,未必会请曹雅馨过来。

盘算着要不要把事情做得彻底些,真把人请来算了,却听楚质继续说道:“在此之前,小子却是有几句话,想私下对郡主直言。”

差点给你糊弄过去,明柔郡主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沉吟了下,觉得也是无聊,暂且与之虚与委蛇,待夫君回来,哼哼,就让他好好收拾你。

见明柔郡主挥退婢女,楚质悄悄吸了口气,脸上浮现和煦的笑容,轻声道:“说之前,小子有句话想问,在您心中,到底是想让别人怎么称呼自己的,郡主,还是……许夫人。”

本还有几分不耐的,可是听到此言,明柔郡主脸色立时微变……

半个时辰之后,婢女听到传唤,疾步而进,却见到明柔郡主神情怪异,深坐沉思,而楚质却如释重负,开口告辞。半响不见明柔郡主回应,楚质也没有多等,径直离去,也不想失礼,可是再留下片刻,说不定许宣就回来了,事情败露而功亏一篑,那更加悲剧。

出了厅门,心中微动,偏头而视,一抹秀丽曼妙的身影若隐若现,楚质驻足而笑,片刻之后才缓缓离去。

美丽的目光清幽似水,凝望着楚质消失的方向,痴迷片刻,白瑾瑜收拾心情,柔柔欠身,低声道:“哥哥,他来这里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眼神有些复杂,许汉卿轻轻摇头,见她掠过失望之色,连忙安慰道:“不过,想来也是为了你的事情,托娘亲说情吧。”

“真的?”白瑾瑜俏脸微垂,似有羞喜,却是不敢置信,害怕再度失望。

许汉卿也是这个心思,犹豫了下,轻声道:“我去问下娘亲……”

才走到厅门,却发现父亲许宣回来,许汉卿二话不说,不敢停留,直接退步而走,寻思着晚些再问也不迟。

“不是说那小子来了吗。”微微打量,许宣坐了下来,笑问道:“人呢,为何不见踪影。”

“没说两句话,听你回来,吓得跑了。”明柔郡主含笑道。

“如此胆怯,怎能……”许宣摇头,也没有再说下去,问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还不是些痴心妄想之类的胡言乱语,没有什么可提的。”明柔郡主笑道:“给妾身斥了两句,自觉无颜留下,灰溜溜而去。”

“很好,就该如此,让他死心。”许宣笑道:“有些话,碍于曹家情面,我不好直言,要夫人多担待些了。”

满腔怜爱,全部寄于白瑾瑜身上,许宣当然希望她幸福,可是无论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他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人为妻,而且是正室地位,楚质的条件虽然不错,可惜却先娶了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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