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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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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里比天都大的规矩,名为礼仪,不是谁都可以愈越的,特别是皇家事物,犯了规矩,可视同谋逆。

然而张妃却是不管,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也可能是在试探皇帝态度。她施展全套女性魅力,没完没了的哀求皇帝,赵祯最后实在是受不了,无奈让她自己向曹皇后借,结果或许是出于炫耀心理,张妃真跑去借了,而曹皇后也是能忍,直接点头答应。

没想,当张妃喜滋滋的向皇帝汇报此事,赵祯却突然翻脸怒斥:“国家典章有秩,你僭越失礼,当此是儿戏吗?”

还有许多像这样的事情,都表明在皇帝心中,却是没有另立皇后的心思,而皇后与贵妃之间的差距,不仅只是一个级别而已,毕竟在世人心目之中,皇帝与皇后是相连一体的,从来都只听说是皇后听政,贵妃什么的,绝对不会得到百官的承认,所以说,不管张妃如何得宠,在名分上却是永远无法与曹后相提并论。

“益之,你想法固然很好,但是行事也要考虑周全,不可莽撞。”张惟吉教训道:“官家做何事情,都有自己的心思,谨记,天威莫测。”

“孩儿不敢再忘。”邓若水连忙答应,可还是忍不住说道:“父亲,楚质功劳之重,连我也看得明白,为何官家却如何薄赏?”潜台词十分明显,疑惑皇帝这么做,难道不怕别人诽谤他刻薄寡恩啊。

“益之,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张惟吉轻笑了下,摆手说道:“算了,你先去崇政殿侍候官家,仔细琢磨,若还是不明白,为父再与你细说。”

崇政殿,几个宰执观阅完奏折,却纷纷一脸的惊奇,首先是怀疑,但是转念一想,连皇帝都已经验证核实,那绝对是不会出错,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大臣,肯定不是笨人,稍微计算,就能知道在沿海各州开辟盐田的话,可以给朝廷增加多少岁入。

国库空缺,原因很多,不能怪到他们头上,可是身为朝廷宰执,却是要承担起这个责任来,不然皇帝要这班臣子做什么,难道还嫌弃朝廷养的闲人不够多啊。

而那些大臣,自己也有这个觉悟,没有觉悟也是不行,底下有很多言官御史盯着,稍有懈怠,如潮般的劾言奔涌而来,压力却也不小。

就以文彦博为例,成为首相的两三年间,却悄悄地把国家的冗兵、冗费的事情解决了不少,他和枢密使庞籍商量之后,建议在陕西裁军,凡年龄在五十岁以上,或自愿归农的,都可以回家,这样朝廷可以节约军饷,民间也有人种地,可谓是双赢的局面。

然而有许多人表示反对,觉得士兵解甲归田之后,一但生活不如意,容易起来造反,但是在文彦博与庞籍努力下,甚至乎以身家性命担保,勉强减裁了几万士兵,每年为朝廷节约二百多万贯军费,仅从这点来说,两人办成了范仲淹没能办到的事情。

可惜,知谏官员仿佛集体失明视的,对此视若无睹,弹劾文彦博由张妃推荐为相,执政以来,独专大权,彻底把持了朝政,让百官敢怒不敢言,所以要罢免,骂得最猛的就是那真御史唐介,现在已经被贬到英州去了。

当然,不可避免的,文彦博也因而罢相,而接任他宰相位置的,就是庞籍,也就是民间传说中的庞太师,又是类似潘美似的人物,一个被冤枉的名臣。

当然,这个时候的庞籍,还不知道自己以后被人糟蹋成什么模样,秉着小心谨慎,尽忠尽职的原则,开口说道:“陛下,此事是否已经查实?”

国家大事,不同儿戏,不是说是就是的,特别是像这种重要事情,没有经过查实验证,就是几个宰执相信,也不能草率公布,免得若有错漏,让天下人笑话。

“朕已核查,一切属实。”赵祯笑道,心情舒畅,连脸上笑容比往日浓郁了几分。

“既然如此,那臣恭请陛下召集百官,共商此事。”庞籍说道,事关重大,就是身为宰相,几人也不敢专权独行。

“就依庞卿之言。”赵祯微笑点头,显然也是有这个意思,只是先提前与几个宰执打个招呼,免得他们到时不知如何反应。

皇帝宣诏,很快,文武百官,从遍布皇城中各个角落的官署内急忙而出,慌急却井然有序,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大事,使得散朝之后,天子还急召百官觐见,莫不是西夏又开战端,或者是辽国蠢蠢欲动。

片刻,文武百官列队而入,整齐待立崇政殿内,见到赵祯驾临,连忙齐呼施礼,当知道什么事情之后,百官顿时沸腾起来,盐利丰厚,天下皆知,不然朝廷也不会几度改革盐法,为的就是增加国库收入,可惜因为种种原因,效果甚微。

如今却有一个轻快简易,且成本低廉的方法,能源源不断的生产出盐来,只要有几分理智,谁能看不出其中的好处。

当然,新事物的诞生总是要经历由曲折再到光明的过程,有些官员自是不相信天下有这等奇事,就在眼前摆有无数的证据,依然半信半疑,但这并不妨碍其他官员,兴致勃勃的讨论应该在哪些州县修建盐田。

既然决策已经定了下来,而且好处显而易见,百官自然拥护,但是实施的工作却有些庞大、繁琐,不是一两天就能制订完成的,不过,像这种具体细致的事情,自然会有各个官署的文书、吏员负责,那些大臣只要敲定大方向就可,其余时间,就是与皇帝畅想,政令推行天下之后,未来是多么的美好。

说句有些阴暗的猜测,或许有些官员就是这样想的,国库的钱还不是自己的,自然希望它越丰裕越好,反正迟早会落到自己口袋里。

连续几日,百官心情愉悦,就连一向对人不对事的言官御史似乎也受到感染,参人的奏折也少进了几本,每个有都在研究地理,考虑应该在哪些州县开辟盐田比较合适,然而,他们似乎忽略,或者是故意忽略了一件事情,作为此事的功臣,就是提供盐田修筑方法的楚质,却没有人提及,百官仿佛已经将其遗忘。

也不尽然,不提与楚质关系亲密的官员朋友,就是皇后曹怡,也为了此事,专门找到了皇帝赵祯,自然不是为讨个说法,而是委婉提醒赵祯,莫要忘记有功于朝廷的某人。

“授宣德郎、试大理评事,权宁海军节度判官厅公事,兼知钱塘县事。”

这是赵祯的回答,宣德郎是文散官名称,正七品,比从八品知县高三极,大理评事是楚质原有职位,没有改变,意味着能多拿一份俸禄,而权宁海军节度判官厅公事才是差遣,实职,地方更是不远,宁海军就驻扎在杭州。

同时还兼任钱塘知县一职,充分说明楚质升官了,而且还是连升三极,拿四份薪俸,却只须做一份工作,兼任知县,那也就说明判官厅公事相当于荣誉式的加官,毕竟军中事宜自然有都总管之类的武官负责。

按理来说,这样的赏赐也不算微薄,相当于人家奋斗五六年,而且未必能得的成果,然而,楚质提供的晒盐方法,每年至少为朝廷增加几百万贯的岁入,大大缓解赤字问题,这么功劳可是不轻啊。

再者,抛开功赏罪罚的铁律,想一想楚质的背景,曹家的女婿,与张尧佐一样,也是外戚,凭什么他可以从一个小推官,直接升为三司使,就算如今卸任,但是依然身兼四使职务,官高权厚,而楚质,就是立了大功,却还是七品小官,连穿绯袍的资格都没有,难免会让人觉得,在皇帝心目中,功勋之后的曹家真的不如一个张贵妃重要。

“皇后觉得如何?”赵祯问道,相信她的聪惠,应该明白自己的打算。

良久,曹怡缓缓摇头,轻声说道:“官家赏赐太过,怕他难以承受。”

目光掠过一抹欣然,赵祯笑道:“功赏究过,这是他应得的。”

“福泽过厚,未必是好事。”曹怡说道:“若是官家信得过臣妾,不如就将封赏楚质之事交予臣妾处理吧。”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向朕提出,何必作惹人诽议之举。”赵祯说道,却是为她考虑。

“授承直郎、试大理评事,加官上骑都尉,入值集贤校理。”

这是曹怡的提议,承直郎,正六品文散官,大理评事,虚职,上骑都尉相对好些,是勋官,授给有功官员的一种荣誉称号,只有品级而已,还是虚职,而集贤校理也是如此,虽然是中书省的属官,作用只是积历官阶,并没有实际意义。

然而,集贤校理的职位也不简单,北宋初年,设史馆、昭文馆、集贤院,合称三馆,掌修史、藏书、校书,承唐代文馆旧制而总称崇文院,在此基础上增设秘阁,故通称馆阁,虽然是宋朝图书文献管理机构,但是还有一个重要职能,就是为国储才。

有人曾经做过统计,宋朝的名臣贤相十常八九是馆阁出身,从这可以看出,聚书、校书并非设馆阁的最终目标,而储才育才乃是旨意真正所在,馆阁既是高级人才的储备库,又是官员晋升的捷径和平台。

也就是说,如果楚质能进入集贤院,可以参加朝廷各种典礼,熟悉典章制章,间接参与了朝廷政事,能为日后担当重任作准备,再加上几个散官,这简直就是平步青云,看来,曹怡如此提议,也是存了私心。

果然,赵祯脸色微变,皱眉说道:“莫不是那楚质惹皇后生气了,要如此惩治于他。”

第三百九十六章 绪乱

说起来也怪,赵祯给楚质微赏。曹怡却说他赏赐太厚,可是反过来,给了个很有前途的职位,赵祯却说曹怡要惩罚楚质,真是令人觉得糊涂。

其实这很好理解,馆阁容易出宰相,那是相对宰相来说,十之八九的宰相出身馆阁,并不等同说馆阁出身的官员十之八九是宰相,要知道三馆加上秘阁,其中官员过万不止,能从中脱颖而出,成为当朝宰相的,简直就是凤毛麟角,所以说,没有机遇的话,进入馆阁,相当于是被闲置起来。

谁都清楚,宋朝有十几二十万的官吏,而有实权差遣的只占其中百分之一,还有百分之九十九。是闲散官职,怎么能够与实职差遣相比,况且,还是老生常谈,官场之上,最重资历,这是规矩,就是皇帝,偶尔坏了规矩,那就准备迎来御史言官的弹劾吧。

可能是吸取了教训,赵祯觉得,楚质资历太浅了,贸然骤贵,居于高位,难免会落得张尧佐的下场,如果按照他的规划,先在基层锻炼几年,再渐步提长,拥有完美的履历,以宋朝现在有磨勘制度,升官不是问题。

然而,曹怡的提议,将楚质由从八品提到六品,一下子就升了六个级别,加上荣誉、勋官,而且还能进入馆阁为官,看似前程似锦。恩宠有嘉,相当于人家奋斗十几年的成果,而这恰恰符合赏罚分明之理,只是如此赏赐,足以抵消立下的功劳有余。

赏赐微薄,那皇帝肯定觉得有所亏欠,以后自然予以补尝,还用担心什么前程,一旦赏过于功,那赵祯再是想提拔楚质,也要顾及百官的反应,而且,再说句实际些的,虚衔再高,没有丝毫实权,怎么比得上差遣威风实惠。

所以,赵祯才会认为,是否楚质得罪了曹怡,才会如此提议,有明升暗贬之意。

“皇后,你可想清楚了。这样封赏,召楚质回来,十年之内,他就不能离京了。”赵祯提醒说道。

“官家,馨儿也到了出阁年纪,可不能再等两年。”曹怡轻柔笑道:“馨儿的心思,我作为姑姑还是较为了解的,天天叨念着那小子,听着我都有些烦了,索性就成全于她,至于楚质,馨儿等了他一年,都憔悴了许多,自然要罚他陪馨儿十年,权当赎罪好了。”

似有所悟,赵祯深望了眼曹怡,微笑说道:“皇后,看来曹家的女婿不好当啊,却不知道那楚质闻言,是否会后悔不及。”

“后悔也晚了。”曹怡自然笑道:“曹家的宝贝明珠,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娶到的,他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

“皇后,真是如此决定?”赵祯再次确认道:“中书拟旨之后,就不容更改了。”

“请官家传旨吧。”曹怡微笑道,柔身行礼,告退而去。

“皇后不愧是正宫之主,深明大义。”不久之后,知制诰将关于封赏楚质的旨意呈给政事堂过目时,几个大臣立时交口称赞起来。

毫不讳言的说。朝中百官对于曹怡的认同感,远远高于前任郭皇后,更加不用提那恃宠而骄,事事僭越出格的张贵妃。

之所以经常针对张尧佐,不仅是因为他升官速度惹人眼红,最主要的是,有些官员觉得,张贵妃年青貌美,出身贫寒,同样的热衷权势,与太后刘娥类似,这确实有点危言耸听,但是这种流言在坊间还是很有市场的。

百官自然不会尽信,但这却是那些正义感强烈到极点的谏官们最好的发泄对象,或许还有一些人推波助澜,觉得防患于未然也不错,才使得张尧佐倒台,文彦博也因此牵连罢相。'TXT小说下载:。。'

而曹怡,为后多年,除了出席一些朝廷典礼之外,其余时候,却仿佛如同摆设,连内宫的事务。也是任由内待宫女处理,更加不用说朝政,根本就没有发表过丝毫意见。

还有更令朝廷百官放心的是,虽然也是外戚,但是曹家子弟的官职却不显赫,身为皇后之弟的曹佾,才是殿前都虞候,而两个侄子,荫补为员外郎、左藏库副使,都是些富贵而清闲之类的职位,没有太大实权。与张贵妃对比,这简直就是后宫的表率啊。

或许就是什么也没做,所以百官欣慰,曹怡的声望也唰唰猛增,可能就连赵祯,也非常满意曹怡与世无争的态度,平时给予了许多尊重,而今,通过楚质的事情,大臣们更是觉得,宫中有后如此,确是朝廷之福。

在官场上沉浮几十年了,执政大臣心中怎会糊涂,对楚质的封赏看似太过,由低级官员一跃升为中层官员,有了穿着绯色官袍的资格,中间起码少奋斗十几年,正是如此,如果还想更上一步,那就要熬补回来。

两者之间的差别很大,毕竟在差遣在身,每几年就可以申请磨勘,作为积官依据,逐级的积累,期间说不定又立了几次功,晋升速度更快,然而谁也无话可说,可是进了馆阁,管理图书的,很是清闲,几乎囊括了天下最有学问的文人,想在那里混出头,难。

而且,进去了,想申请外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小子平步青云。眼热的人多到海去了,不压你压谁,不卡你十年八载的,怎么对得起还在仕途苦苦挣扎的万千官员,十年之后,大家又回到同一起跑线上,众人的怨气自然消散了。

“到底是名门之后,知书达理,不似某人……”

“慎言,宫闺之事,岂是你我能诽议的。”

自然,胡乱嚼舌的多是那些郎官书员,肯定不会是那几个执政大臣,但也是如此心思,而且还考虑得更深一层,琢磨着要与御史台、知谏院的长官商议一下,压下弹劾楚质的奏折,毕竟看起来恩赏过重,肯定有些不晓事的言官,不明其中深意,愤然进谏,自然要加以阻截,省得他们坏了皇后清誉。

“也就是说,这些封赏,看似荣耀,其实没得多大的好处。”

拟旨封赏官员,肯定要经过审官、考课两院,楚汲知道之后,立即传书楚质,所以朝廷文书未到,他就已经事先了解情况,兴冲冲的向张方平报讯,分享喜悦心情,没想,却给张方平浇了盆冷水。

“确切的说,这也没错。”张方平点头,安慰说道:“放眼天下,以你的年纪,还是由正途出身,受封为承直郎的官员少之又少,而且进入馆阁之后,可以接触旁听朝政,对日后有极大的好处。”

“听舅父的意思,却是赞同我返回汴京任职?”楚质说道,其实无所谓赞成反对,毕竟朝廷公文下来,也只有一个选择,主要是张方平的态度,不表示同情也就罢了,好像有几分欣喜似的。

“那是自然。”张方平理所当然道:“官场险峻,一直以来,我就认为以你的年纪,不适宜过早牵涉其中,在京闲置数年,却合我意。”

“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楚质微笑说道:“才当了一年知县而已,就觉得有点吃不消,回京休养几年,正好在家陪着娘亲。”

半真半假,就算对政治不敏感,但是实权与虚职之间的差别,楚质还是了解明白的,但是对于权势,他确实不是那么看重,毕竟在范仲淹的压制下,没有真正享受过那种生杀予夺的权力,反而觉得案牍落劳形繁重,摆脱了反而更加清静自在。

“父母在,不远游,你能如此寻思最好。”张方平赞许一笑,忽而说道:“想那楚君瑞,蹉跎了十几年,还是绯袍,如今青胜于蓝,却不知他是否知羞。”

楚质顿时无语,怎么感觉张方平赞同自己回京,就是想见到这种场面。

从州衙出来,官轿悠悠,楚质思绪飘飞,却也很是茫然,正如当初从汴京前来杭州赴任,有几分不习惯,失落谈不上,也有能返回家中的欣喜,但更多的是空空荡荡的感觉,略微带着几分彷徨,似乎有什么事情还没完成一样,心情复杂,难以形容。

恍恍惚惚,迷迷糊糊回到县衙,顾不得理会官吏的诧异目光,本能的返回房屋,倚坐床边,闭上眼睛突然,觉得脑中思绪混乱,剪不断,理不清。

听到下人的汇报,已经成为内宅管家的长贵,连忙前来探视,小心翼翼走进房中,轻声问道:“公子,是否身体不适?”

“没有,只是感觉有些累,休息片刻就好了。”喜悦之后,是一阵身心疲惫,楚质微微张开眼睛,声音却是中气十足:“长贵,平日有空的话,就收拾下内宅,可能再过半个多月,我们就要回京了。”

“回京?”长贵惊愕不已,连忙追问道:“公子,这是为何?”

“立了大功,朝廷决定封赏个京官给我当。”楚质微笑道:“公文应该还在路上,你可莫要胡乱宣扬,省得图惹闲言。”

“恭喜公子。”长贵惊喜交集,口中祝贺连连,笑得嘴巴差点合拢不起来,杭州再美,毕竟不是家乡,闻此消息,自然兴奋之极。

“好了,你自己知道就行。”楚质微微挥手:“先下去吧,我先休息片刻,晚膳时候再来唤我。”

“小的明白。”长贵点头退下,脸上的欢喜表情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而且楚质只是吩咐他不要胡乱宣扬,又不是令他守口如瓶,心情舒畅,自然要与人分享,所以,忍不住向几个交情深厚的仆役透露几句口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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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架空的,也是北宋中前期的温和生活类的,已经120多万字了。以前我也追着看,不过作者之前入宫了,现在出宫,恢复更新,还值得一看,闹书荒的朋友可以去看一看。

《北宋仕途》《北宋仕途》

第三百九十七章 茫然

只要向一个人透露。以一传十,十以传百,就意味着秘密不再是秘密了,很自然,当县衙上下都知道此事的时候,杭州城坊市间就开始流传着楚质即将回京的消息,真有其事,还是流言蜚语,众人猜测纷纭。

有人觉得,这分明是谣言,毕竟楚质才上任一年而已,还有两年才算任满,怎么会那么快调返京城,这得到大部分百姓的支持,然而,却有少部分人认为,消息是从县衙传出的,可信度较高,不会有假,也得到部分民众的认可。

正反双方,两者争执不下。谁也没能说服谁,这也倒罢了,居然还有一小摄阴谋论者,他们悄悄地散播自己的看法,楚质不是升官回京,而是贪污受贿,被朝廷署名官职,所以只得灰溜溜的回去。

立时,得到众人一致声讨,楚质的官声还是不错的,上任之后的作为有目共睹,对于第三种看法,就是与之有矛盾的一些士绅,却也是全然不信,更加不用说那些受其恩惠的平民百姓了。

流言传了几日,却没有消停的意思,因为县衙,准确的说,楚质还没有出面辟谣,也不知是公务繁忙,不知外面之事,还是暗自默认了,反正如此态度,又引得百姓一阵猜测,毕竟农忙刚过,闲着也是闲着,偶尔八卦也是可以理解的。

特别是对于名人私隐。如果不无端猜测议论,那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自然,作为纯朴善良的百姓,他们肯定不希望楚质离任,因为亲民的好官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流言虽多,却没人敢当面询问楚质,毕竟不能为了满足你们的好奇心理,而向人家知县大人求证吧,如果最后证明此事真是虚妄之言,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无聊,存心消遣上官,罪名可大可小,自然没人愿意冒这个风险。

相对来说,县衙主簿刘仁之或许是应该比较清楚此事真假之人,所以几日下来,在旁人或直言相问,或旁敲侧击之下,他实在是烦不胜烦,普通衙役吏员也就罢了,还能板着脸训斥他们磨工怠职。但也有一些友人士绅好奇打听,也不好断然拒绝,只有推说不知。

别人自然不信,以为他出于顾忌,存心隐瞒,刘仁之无奈,唯有少出门,早晚待在县衙之内,这才清静了许多。

其实,身为楚质副手,一些事情,像开辟盐田之类的,刘仁之当然清楚,所以他也觉得流言属实,问题在于,楚质没有开口,朝廷公文未到,这种事情谁敢轻而言是,出了差错,怎么担待得起,须知沉默是金,方是处事之道。

就当刘仁之告诫自己少开口,多做事的时候,一个衙役进来说道:“主簿,知县有请。”

怀着一丝莫明其妙,还有几分惴惴不安的心情,来到签押房,却见楚质双手不得空闲,在整理桌案上堆积似山的账典薄册。刘仁之心中微动,连忙行礼问好。

“主簿请坐。”楚质笑了下,吩咐衙役奉茶,自己还在不停将薄册分类。

在旁的刘仁之见状,自然而然的上前帮忙,与楚质相比,他更加熟悉县衙的典薄,片刻功夫,就将其按类别归纳分放各处。

松了口气,楚质面带笑容,端起茶水抿了口,轻声说道:“看来,与我相比,主簿更加适宜做这些事情。”

心中轻跳,刘仁之笑着说道:“无他,手熟耳。”

“主簿,这几日我有些私事要处理,县衙事务,又要劳烦你了。”楚质微笑道。

“辅佐知县本是下官之职,不敢称劳烦。”刘仁之说道。

“话是没错。”楚质轻笑道:“但再过些时候,反过来也说不定呢。”

惊讶中携带着一缕惊喜,刘仁之心神有些恍惚,差点忍不住询问楚质此话何意。幸好门外衙役进来汇报说有人前来拜访知县,刘仁之醒觉过来,才不至于失态。

“主簿,以后县衙……,就拜托你了。”似有所指,楚质微笑而去,留下惊疑不定的刘仁之苦苦思考,心情起伏,喜忧交加。

客厅之内,楚质欣然说道:“杨兄来了,有失远迎。恕罪。”

杨承平还礼,口称不敢,当仆役奉茶退下去之时,见旁下无人,却而恭喜道:“大人高升,却未来得及祝贺,才是失礼。”

其实,对于那些有背景,人脉强悍的士绅巨贾来说,时时刻刻关注汴京动态,那是他们的生存之道,而且出于合作原因,杨承平也比较留意关于楚质方面的情况,自然比许多人更快了解此事,也明白了楚质邀请自己前来的目的。

果然,寒暄几句,楚质直接切入正题道:“杨兄,想必你也知道,再过些时候,朝廷应该会派人前来接管盐田,你我之间的约契,也只能到此为止,在此我要向杨兄言谢,多得杨兄之肋,才使县衙库房丰裕,得以济助百姓,其功却不彰显,实在是对不住杨兄赤诚之心。”

“不敢,若不是大人点拨,杨某哪有这个心思,况且,此事对于我来说只是轻易之举,却因此而获利菲浅,心中惭愧不安。”杨承平说道,经过几次试探,发现楚质真的不了解自己贩卖私盐的事情,他自然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觉得羞赧。

“杨兄是商人。逐利本是自然之事,何须觉得不安,只要心存仁念,时常接济贫困,也是功德善事。”楚质笑道,知道杨承平颇具儒商风范,没少做回报社会的事情,也不用自己多加劝说。

客气几句,杨承平起身告辞,相约来日再来拜访,只不过地点改为汴梁城中。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流言也慢慢平息下来,一则是见到楚质依然在任,没有任何离去的动身,二则是该知道的人也收到了风声,没了再谈论的时间,忙着邀请楚质赴宴,废话,六品的京官,不管是否有实权,也足够令人羡慕了。

花花轿子人人抬,又没有结下化解不开的深仇大恨,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求助人家的时候,不抓紧时间联络结交下,难道真要等人离职升官再去啊,那时不要说黄花菜,就是热气腾腾的茶水也凉了。

人家盛情相邀,楚质也不好意思拒绝,可谓是日日宴饮,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住,称病推托之后,才得清静片刻,但却是闲不下来,要知道赴任的时候自然是轻车简从,但回去却做不到了无牵挂。

情感方面的不用说,一个多月了,却未见沈瑶从应天返回,只能再观望几天,如果还是不见,那唯有捎信留言,这才是让楚质觉得心绪紊乱的地方,本来以为还会在任两年,有许多时间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想天不从人愿,打乱了全盘计划。

还有些琐事,比如西泠印社的安置问题,也不算难以解决,许久了,自然招到几个颇为忠心的掌柜伙计,留给他们打理就好,实在不行的话,全部转移到汴梁也可以,反正就是几套模具,还有一些伙计而已,半艘船只就可以装载运完。

此外,又有一件令楚质非常震惊意外的事情突然发生。

“什么?初儿,你……”难以置信,楚质惊愕道:“不想回去。”

清亮的大眼睛迷蒙一层薄雾,初儿俏面低垂,怯生生的微微点头,拢在衣袖内的一双纤手,十根细嫩葱指绞得一阵发白。

把手中的帐本丢到一旁,楚质惊疑追问:“为什么?”

黑白亮丽的眼眸滴盈着点点晶莹,初儿嘴唇微动,柔声细气道:“印社生意蒸蒸日上,若是放弃,实是可惜,而东主不在,那些掌柜伙计定然消磨懈怠,所以我想留下来,为公子照看经营……”

“那就全部搬回京城。”反正只是一些设备,在哪不能用,楚质笑道:“迁入杨家村,让你爹负责。”

“那公子不要江南市场了。”情况之下,初儿声音大了几分,呼叫起来,这是楚质对印社的规划目标,以杭州中心,逐步向邻近州县蚕食,最后囊括江南的市场。

“其实也可以换个方式,汴京是天下中心,以那为起点,向四方扩张,行王道之师,不出二三年,就能遍布天下各地了。”楚质说着,轻轻上前,把初儿搂入怀中,柔声道:“好了,初儿,和我说实话,为什么不愿意回去,难道你不想念杨叔、小六他们吗。”

初儿身子微颤,静静的伏在楚质胸膛,两行泪水突然从眼眶中悄无声息地滑下来,点点滴晒,渐渐地,似潮汹涌,片刻,楚质的衣衫便打湿了一片,糊里糊涂的,一阵莫明其妙,楚质也顾不上究其原因,慌忙劝慰起来。

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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