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耽美虐神虐心合辑80片-第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严曙,沈青风怕他的心没有那麽多血可流,他的眼没有那麽多泪可哭。

    严曙听了抚掌而笑道“青风,你跟他其实不像...你倒真的是挺有趣”

    他对著我的脸在笑,漆黑的眼里,却没有笑意。

    不用问,我再怎麽笨也猜的出来严曙口中的他是谁。

    严曙转身对著墙,伸手摸著画中人的脸“这些画,像他吗...这每一幅画都是我一笔一画的心血,样貌神情虽抓住了八九成,可是总比不上真人的风采,气质...是笔墨临摹不完全的...”

    “青风,你爱我吗”严曙背对著我问道。

    “你知道当你第一次爱上一个人,付出所有的感情,剖肺掏心的满腔情意却被人不屑一顾的扔弃那种感觉你知道有多难受吗,你知道什麽叫伤心,你...伤过心吗”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严曙话里的伤心。

    因为严曙现在脚下踩的就是我正淌著血的心。

    “我很爱他,真的很爱,爱他所以更恨他的无情,当他践踏我的感情後,转而爱上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时,他也遭受到跟我一样的下场,他爱的人并不爱他,最後为情自焚而死”

    我真该庆幸我现在身後还有一堵墙供我靠著,才不至於难堪的跌坐在地。

    多麽有趣...

    严曙说姓沈的都是铁石心肠。

    天下人以为是,我也一直以为是,直到後来遇见严曙。

    仅仅是嘘寒问暖,些许温柔,一句句青风,一个温暖的胸膛,就让沈青风一生对严曙死心蹋地。

    以为学不了哥哥那样清心寡欲,原来不知道哥哥倒也痴情。

    我为严曙流泪心碎,哥哥为他所爱厌世。

    哥哥,人人还说我俩无心无情,你说这有不有趣。

    “我一直看著,看著他跟我当初一样为情所苦,甚至到後来郁抑自伐,可是我的心还是很难受得紧,因为我有多爱他就有多很他,就算他死了,我还是不能平静...”

    严曙靠了过来,像从前经常那样轻搂著我,把我们两个的脸对像画前的牌位,附在我耳旁轻轻的道

    “所以我要让沈青玉在地下看著,亲眼看著他唯一的至亲,像我跟他一样,知道心如刀绞的那种痛楚...”

    “青风...你知道什麽叫伤心,你伤过心吗,你....现在伤心吗?”

    严曙看著我,眼神极其冷漠,像在等待我上演一出痛不欲生的好戏。

    抱歉的是我的泪,已经流乾了。

    现在只剩下刚刚被划上一道大口子的心,还在血流不止。

    可惜他看不见,但,也幸亏他看不见。

    沈青风,你知道什麽叫伤心,你...伤心吗?

    你知道吗...知道吗....知道...不知道....

    我的脑子乱糟糟的一片,脸上仍是面无表情

    我现在唯一知道的是...

    “严曙,我爱你。”

    严曙的神色微微一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甩袖而去。

    看来很明显,这不是他想听的答案。

    严曙,我很伤心,我心如刀绞,我伤心欲绝...

    我知道他想听的是什麽,可是这些话,我不会告诉他。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人愿意给。

    严曙他给了,却又心挟报复的收了回去,现在他想要听的,傻傻已经上过他一回当的我,又为何要老实照说。

    我做了一个梦,很美,却也很短暂。

    梦里的我,总是微笑,以为背後胸膛传来的温暖不会消失,以为幸福没有终点。

    直到那刻我才心悸的发现。

    时间,原来只会停留在梦醒的那一瞬。

    我的幸福原来有终点,原来越过幸福终点後的痛苦,没有终点,没有谷底,而我只能不停堕落。

    等著再次入梦,或是等他把我完全伤透,痛的我不敢在妄想美梦。

    那天晚上,我若无其事的出现在王府的晚膳上,严曙看了我一眼。

    “我以为你会离开这,看来你们沈家人的骨气不如世人想的清高,终究不过尔尔。”

    严曙轻藐说道,我听若未闻,低著头不发一语捧起碗扒著饭。

    在场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好奇目光,我低头不视。

    沈青风就算从来不受疼爱,也傲慢骄恣。

    骨气自是有的,视之如命,我的一切嚣张却全在遇到严曙後没了气焰。

    每个人都在等著看我露出丑态,像等著看一个失宠旧爱的笑话。

    我不在乎,只要那里头没有你,我就可以毫不在乎。

    抬起头,只想看看他,严曙却没有看著我。

    从那天起,严曙再也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

    就像沈青风这个人是透明似的,严曙完全陌视我的存在

    於是我开始百般的想惹他注意,就算是他骂我也好,就算是他怒目相向也行。

    我只求他看我一眼,只要一眼,那怕他的眼里对我毫无爱怜,只有恨意。

    我砸烂了王府里所有的瓷器古董,珍奇宝贝能砸的我就砸,砸不坏的我就摔,摔不坏的我就扔进大厅前的鱼池里,像疯子似的在王府里到处撒野。

    不知道是不是严曙特别交代过的,府里的每个人都眼睁睁的看著我乱来,却没有人上来拦我。

    敢情是严曙要他们也将沈青风视而不见。

    我坐在大厅,等著严曙回来对我大发雷霆,现在就算他气的扇我巴掌把我赶出王府,也是好的。

    可我的如意算盘总是打错,严曙回府看了这一团的乱七八糟,只淡淡吩咐了一句下人把东西收拾收拾。

    我这个罪魁祸首,严曙依然是错身而过,不屑一顾。

    他看一眼,能改变什麽,我不知道,就如同我不知道为何我如此渴求严曙看我一眼。

    积压了太多苦,我的心快负荷不了,身体却先一步不行,终於我病倒了。

    原本只是轻微的伤风,我却整整几天高烧不退,烧的我的脑袋也昏沈昏沈,迷迷糊糊中似乎有许多人在我身旁来来去去,有人替我把脉看诊,盖被换衣。

    严曙,你真不理我死活,又何必要遣这些人来照顾我。

    严曙,你真要在意我,又为何连探都不来探我一回。

    严曙严曙...我真是无可救药了,连病的只剩半条命了我还在念你。

    灌入我口中的药,才进胃里不到一刻,却又都被我故意全都呕了出来。

    气的那个胡子花白的大夫直跳脚道:“没见过像你这麽不要命的,大夫治病,病人不想治,就算华陀在世也没得医。”

    我说“我想治,心病有没有得治...有没有药喝了就能让沈青风不爱严曙,有没有药喝了就能让严曙爱沈青风,有这种药我就喝。”

    大夫叹道“年轻人,你这病根深重,无药可治。”

    我冷冷而笑道“有药治的,可惜那味药,沈青风永远求不到。”

    眼前一黑,我又昏了过去。

    再睁眼,朝思暮想的那张脸就在眼前,覆在额上的是他那双温暖的大手。

    “青风,你病了,病的这麽重,为何还不肯吃药,要这样折磨自己。”他的语气多麽温柔,好像昨日以前的无情冷漠,都是我的南柯一梦。

    我说“见我难过,不正是你的人生乐趣,现在我这副样子,看了是不是让你觉得心情大好,放心我看来也再拖不过多久,等我死了你就可以夙愿得尝,青风在这先向你道声恭喜了。”

    他沉默了一会道“我没想过要你死,真的,你死了我不会快活。”

    我听了,一股忽生的怒气直冲上脑门,也顾不得现在嗓子就像乌鸦沙哑的难听,我扯开喉咙大叫“你没想要我死,你却要把我弄得生不如死!”

    我像一只愤怒的狮子,气势十足。

    不争气的眼泪划过颊边才发现,沈青风,不过是只张牙舞爪的猫。

    我胡乱的抹去这丢脸的眼泪,却不知怎麽的越抹越多,我把脸埋进双手,颓败的大吼“严曙你走你走...我再不要见你,再不想见你...”

    我希望严曙看我一眼,却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副丑样。

    无药可救...

    沈青风你真是无药可救,无可救药。

    搭上我肩膀上的手,轻轻的揽我进他的怀里。

    在那个熟悉的胸膛里,我痛哭失声。

    睡梦中,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靠,突兀的冰冷触感惊醒了我。

    一张眼,床上那里有严曙的身影,顿时我像挨了记闷棍,愕然的说不出话来

    我不愿想这是严曙另一个欲擒故纵的残忍把戏。

    可是显然我又上了一回当。

    正当我暗骂起沈青风愚蠢,眼角瞄过旁边放著的琴,熟悉不过的乌沉木色。

    那是哥哥的琴。

    严曙他把琴还给我...

    如果是在昨日以前他还给我,我一定以为他要与我断的一乾二净,要把我赶离他身边。

    可是经过昨夜後他把琴放在我床边。

    是不是代表他愿意放下了,代表要与我重新开始...

    原本跌入谷底的心此刻简直是飞上了天,我抱著琴又哭又笑。

    不管如何,严曙不再视沈青风为无物。

    我兴高采烈的抱著琴跑遍王府上下,却找不到严曙。

    府里的人说严曙一大早就被召入宫里了,什麽时候回来没个准。

    我有些失望,不过想到之前那麽难熬的日子我都熬过去了,现在这短短的一时半刻我又有什麽等不了的。

    便喜孜孜望著琴,想到严曙回来後我要弹曲子给他听,就弹他最爱听的,要弹到他高兴为止,我弹累了,也许严曙就像以前那样抱我回房里,一边要叨念我老是替他惹事...想著想著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其他的人见了倒是被我这反覆无常的行为举止,倒是被我吓唬住了。

    随他们去看吧。

    就算他们真把我当成疯子也无所谓。

    严曙,快回来呀,只有你懂得沈青风在笑什麽。

    回来严曙回来严曙.......

    我在心里念了不下千百遍,严曙你是听没听见,怎麽还是不见你回来。

    我低首,双手柔柔的抚过琴,感觉忽掠过指尖的凹陷,我奇怪的仔细一瞧。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冷透了整个身子。

    曙玉。

    这两个字像刺一样狠狠钉入我的心里,紧密相连的两个字,多麽靠近,紧的容不下一个沈青风的存在。

    我像是见到毒蛇猛兽一般的逃开,死死瞪著它。

    下一刻我冲上前,把琴往硬梆梆的大理石椅猛力的砸。

    用力扯断一根根的弦线,崩紧的琴弦扯的我的双手满目疮痍鲜血淋漓。

    王府里的人见了纷纷过来拦著我发疯似的举动。

    府里的老妇语重心长的道:“沈公子,你好好的年轻才俊做什麽要这麽折磨自己,好不容易病好了又把自己弄得生不如死的惨样,何苦呢..”

    我看著掌心的裂缝中汨汨不断冒出的血,冷冷一笑。

    什麽时候沈青风沦落到这地步,成了众人眼中的可怜人。

    自残,不为心殇,不过为求一点痛快。

    可是痛了...我却还是换不到一丝快活。

    生不如死..

    严曙...你当真要我生不如死。

    我要见他,我要问他,严曙,你,真不是真要沈青风生不如死……

    只要他说一声是,我便马上死在他面前。

    就算严曙只爱沈青玉,我也要叫严曙反倒欠沈青风一条命,一辈子忘不了。

    只要他说不是,无论严曙解释什麽我都相信,从此一泯恩仇。

    沈青风依然无怨无悔再爱严曙一回。

    我冲出了王府门口才发现,严曙的轿子好好的放在王府外,一问轿夫才知道严曙早就从宫里回来,却叫轿子在外头候著,自己一个人骑上座鞍不知到那去了。

    严曙平时出王府的去处有那些,我完全不知道。

    不!我知道一个地方....

    我朝著那走去,心里却不停在祈祷,老天爷不要让我找到他。

    沈青风从不信天地鬼神,此刻心急如焚却也暗暗求起老天。

    心愿得逞,我愿每日九十九注清香供佛,虔敬谢天。

    只求求老天爷不要让我在那里找到他...

    一杯黄土,一方碑墓,一个黯然神伤的痴情人。

    多麽绝妙的场景。

    一人一坟,阴阳相隔多麽感人。

    我简直要替严曙的深情鼓掌。

    只是可惜了我这多出来的第三者煞彻风景。

    我没有出声唤严曙,默默的转身离去。

    那里,严曙和沈青玉之间

    再容不下我一个沈青风。

    我走回王府,进去从严曙向我揭露真相後就不曾锁上的房门,看著大哥的牌位,我开始羡慕起哥哥,虽然哥哥爱的人不爱他。

    可哥哥死後还有严曙对他念念不忘,无论是爱是恨,总算都是忘不了他。

    ---若我死了,像大哥那样放火烧死自己,严曙你会不会像供奉大哥似的供沈青风的牌位。

    ---若我死了,成了焦尸一具,严曙你可会为我伤心。

    ---若我死了,严曙你会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那怕只有一滴也好...毕竟,我为了你流了这麽多泪。

    严曙,你知道吗...

    世上再没有人如我沈青风这般爱你,就算是拿你对哥哥的爱也无法比拟。

    因为我愿意用最宝贵的性命,来交换你一滴眼泪

    交换严曙一滴为沈青风伤心的眼泪。

    不敢奢求你一颗真心,只要你一滴眼泪。

    我就可以无怨无悔。

    我点了房里所有的火引子,点燃所有的画像,再把它们扔到屋里的各个角落,很快眼前成了一片火海,黑灰呛人的浓烟在屋里缭绕,不断的往外窜去。

    热烫烧红的火焰,金黄金黄的光亮,温热了我刚刚受冷风搜括的的脸。

    我能感觉的到我正裂嘴微笑,尽管生平第一次感受的死亡与我的距离如此相近。

    我仍是在笑。

    我不知道沈青风到底是太过勇敢,还是太过愚蠢...

    或许。

    沈青风只是太过爱你,爱到忘了要怎麽去害怕死亡。

    门外传来了许多吵闹的声音,人群奔来跑去的声音,他们叫沈青风把门打开,要沈青风不要想不开,要沈青风出来。

    我坐在屋里中央的椅子,看著门上扣著的大锁,幽幽的道:“这锁是谁的,就让谁来开吧,其他人谁也别管。”

    沈青风不是想不开。

    而是他终於想开了,想通了。

    沈青风不过是不想再痛苦。

    乱窜的黑烟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我的目光还是舍不得自门上移开。

    就算火舌蔓延到身上把我烧的全身焦黑,成了一片灰烬。

    老天爷,我可不可以还保有这一双眼睛的知觉。

    因为我要看著,因为就算我死了也要看著严曙蹋进这道门时的脸

    是否有一瞬在为沈青风伤心的表情。

    “沈青风,你快给我把门打开!”门外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是严曙的。

    我淡淡的笑了。

    上一刻我有许多话想告诉他,有许多话想问他。

    可惜我仅剩的时间太短,要说的问的太多。

    我只是喃喃不断的反覆念道:“..严曙...严曙...严曙...”

    严曙马上回我话:“青风,我在这,你别闹了好吗,快把门打开,有话好说。”

    “严曙,我爱你...”

    门外没有回应,我又继续说道:“严曙,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如果他不回答我也无妨,就让我说上千次百次,说到这熊熊大火烧毁了我的口舌,说到我再也不能说为止。

    “为什麽,我这样伤你,你..还爱我...”

    严曙停顿了一下又道:“为什麽,你不恨我?”

    “严曙,我不恨你也无法恨你,我只是恨,恨我自己...”

    恨我自己为什麽被你伤到这步田地却还爱你。

    恨我自己为什麽无法恨你。

    恨我自己为什麽还要爱你。

    或许我曾经在某个时刻埋怨过你,但是也只是怨恨你为什麽不爱我...埋怨你为什麽不爱我。

    “青风,你应该要恨我的..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为你沈青风掉一滴眼泪,你这麽做,不值得。”

    连我要死了,严曙你也不愿花半分力气说个谎话吗?

    为什麽要在我死前一刻还这麽的坦白。

    难道你不知道我宁愿你骗我吗?

    就算是骗骗我也好,让我能在最幸福的那一刻死去。

    为什麽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

    你也要毫不留情的踩灭它,为什麽。

    我想哭,我想大喊,但我的一切声音窒息在喉咙里。

    我只能在心里嚎叫,我不要爱你了,严曙...

    为什麽...

    为什麽以为已经碎了的心还有撕裂的痛。

    为什麽以为已经乾涸的眼睛它还在流泪。

    为什麽身旁的热浪不赶快扑到我身上,把我的胸腔烧出个窟窿。

    把沈青风连同他血迹斑斑的一颗心烧得灰飞烟灭。

    我闭上双眼,在黑暗袭上来前,我无声的宣告著:我不要再爱你了,严曙...

    双手传来的疼痛,让我我醒了过来,张开眼一看,原来手上已被厚厚包扎起。

长篇虐身虐心 清风恨 BY 行云(中)

    “你醒了...好点了吗?”

    身旁传来的声音引我转头一看,是一个英俊不过的男子守在我床旁,他的五官一刀一划像是刻出来的,生硬的没有表情。

    我睁大了眼盯著他问道:“请问你...是谁?”

    我睁大了眼盯著他问道:“请问你...是谁?”

    “青风...你不认识我了吗...”如果我没看错,那麽他脸上一闪而逝的表情,称得上是惊愕吗?

    我一脸狐疑的道:“怎麽我认识阁下吗?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指责我对他的陌生,不发一语的转身,走了。

    从那天起,我大概看遍了全京城的大夫。

    把脉看诊,喝药外敷,针灸推拿,什麽都试遍了。

    全都是同一个结论:小人学艺不精,另请高明。

    我告诉了身边的人不知道几次,我没病没痛,好的很,根本不需要看大夫。

    可是每个人都说我病了,脑袋瓜子病的利害。

    全王府上下只有那个男子没有说我犯病。

    可是听其他人说这每天络绎不绝的大夫都是他请来的,而且每天晚上等我被那群大夫整治完了,他都会来我房里,什麽也不做只是跟我乾瞪眼,似乎想看看我的病好了没。

    可惜当然徒劳无功。

    我都说了我没有病,又怎麽会治好。

    有时被他盯著烦了,我忍不住的问他,到底想干什麽。

    他只是问我一句:“青风,你当真不认识我...你当真要把我忘了...”

    我笑著说:“你跟沈青风是什麽关系,为什麽沈青风一定要记得你。”

    他沉默了一会,咬牙切齿的道:“没有关系,你沈青风跟我严曙...没有任何干系。”

    我说:“既没有关系,沈青风记得不记得严曙,又有何好在意。”

    隔日,难得的冬日放晴,暖阳融了园子里一大半的雪,我起了个大早,梳洗一番後准备离开王府。

    我在这个不属於我的地方住的够久了。

    我要回去我在城郊的那栋屋子去,雪融了,我那院子的花草也该好好整理。

    随手收拾了几件衣物往包裹一塞,我不过踏出了房门就有一大堆人马上来拦著我。

    我看著这番大阵仗,不禁怀疑起这个府里的人是不是都太閒了。

    怎麽我前脚才踏出门,他们後脚就跟著出现,敢情他们是随时守在门口的巡园!

    “我只带走了几件衣物,没有拿你们王府一分一毫,不信的话大可以搜搜,没关系。”我大方的拿下背上的包袱摊开,却没有人要上来盘查。

    眼见他们没有动静,我乾脆绕过他们要走,谁知他们一个个的急忙跑过来挡住我面前的去路,说是没有王爷的允许,不能让我离开王府,总之是死活不让我走。

    我真的被惹的恼了,受不了的吼道:“我既没犯法,又不是你们王府的奴婢,为什麽我不能走?”

    “这是王爷的命令,没有王爷的...”

    我无奈的打断他们的话“我知道,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离开是吧...”

    我不肯死心,试著要他们理解,我又说:“我姓沈你们王爷姓严,根本八干子都扯不上关系,我沈青风要去那里是我的自由,你们没有一个人能干涉我,这是我的自由,你们懂吗?”

    我满意的看他们点了头,可脚才跨出去不到两步,那群人又围了上来。

    “沈公子,没有王爷的允许,你不能...”

    我挫败的大吼:“我才不管你们那见鬼王爷允不允许,我沈青风要走,你们谁也没权管得著。”

    “你要走。”

    背後传来冷的让人结冰似的低沉声音,眼前的人纷纷恭敬的行礼退下。

    我转身一看,果不其然。

    是严曙。

    “你要走。”他又重覆说了一次。

    我看著他说:“是啊,不行吗?”

    见他似乎没有反应,想必是默许了我离开。

    经过他身旁时,我轻轻的道了一声,保重。

    在我走出他的视线前,他问:“青风,为什麽要离开?”

    我说:“我又为什麽要留下来,毕竟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

    他始终没有回答,或是在我踏出了这深院朱门前,他没有回答。

    出了王府门口,我回头一望。

    富丽堂皇的府第依旧繁华,路上大道行人依然为生活忙碌奔走。

    我站在这里,从前的一切仍历历在目,却恍如隔世。

    成了转眼成空的过往云烟。

    爱恨恩仇,不过都是冥河两岸的彼岸花,求不得....

    -求不得的彼岸花,沈青玉纵身跃入冥河水,一去不返。

    -求不得的彼岸花,严曙为情心魔难御,为情伤人。

    -求不得的彼岸花,沈青风死过一回,鬼门关走了一遭,再也不敢看一眼那求不得的虚空。

    是的...

    过往今昔,回忆纵然太过苦涩,但我从未忘却。

    只因一切一切太过铭心刻骨,撕心裂肺的痛楚太过清晰...

    虽然我想忘却,但我从未忘却。

    过了太久靠人吃穿的清閒日子。

    如今没人供吃供养,自是不能镇日游手好閒。

    在认识严曙之前,我靠著一双手一把琴讨生活。

    自力更生不成问题。

    现在重操旧业,原本想来容易。

    却忘了算计这小小京城里的流言可畏。

    沈青风一把火,把当今二王爷的府第烧了一半。

    现在流落出来卖艺。

    谁敢把这个避之唯恐不及的倒秽灾星给请进门。

    走遍京城大小店铺,自是没有一家酒楼茶馆敢请我。

    有的掌柜听乾脆拿银子请我快快离开他们铺子前。

    就深怕让人看见了,以为他们和我这个王府的纵火犯有关系。

    差点就要跪下磕头的,只求沈青风这个祸水快快离开。

    青风啊青风。

    没想到你那一把火没烧死自己,现在倒是要饿死自己了。

    若当真如此。

    沈青风岂不是成了京城人们茶馀饭後的笑话一则。

    死过一回。

    那滋味并不好受。

    我再也没有兴趣去试。

    再说沈青风虽不是什麽名人雅仕,但落得饿死的下场未免太过窝囊凄凉。

    於是,我拿了布巾覆住了大半的脸孔,再去找事。

    但这样来路不明的人也是没人敢雇用。

    最後。

    我随口编造了有隐疾面陋不便以脸示人为由,终於找到愿意用我当琴师的地方

    -倚阑楼。

    是烟花之地。

    以前的沈青风,一定对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虚华之地嗤之以鼻。

    但可惜,人穷必定志短。

    如今为求三餐温饱,沈青风什麽志气风骨早就扔在脑後。

    再说终究是知音难寻。

    付得起银两听琴的,大都是富贵人家,有钱的公子哥。

    既然是对牛弹琴。

    那麽在那里弹,又有何分别。

    青楼妓院。

    不过是更多了一些虚情假意矫揉造作。

    日子就在夜夜笙歌里的不眠夜里,一天天渡过。

    暖香温玉笑声欢语。

    我虽天生爱静不喜喧闹。

    但为图个温饱忍耐著些,倒也就习惯了。

    偶然听人提起严曙种种。

    我闻时心静如水。

    以为往事已矣,沈青风已然放下。

    却在夜半梦醒总哭得厉害。

    止不住泪。

    我对自己说:沈青风你很坚强的....很坚强.....这一切总有一天会过去。

    纵然我知道沈青风天生并不坚强,而遇到你严曙後更是软弱的可耻。

    但我只能告诉自己

    我很坚强。

    在倚阑楼

    我很少开口说话

    而众人以为我面目丑陋自是没有人来搭理我

    我没那心思与人交道

    倒也乐得清閒。

    不过今夜天渐微明宾客尽去之时

    这里的头牌昙花。

    却央求我多留下来半个时辰,再弹几首曲子给她一位故友听。

    她额外会再给我些酬金。

    有钱赚我何乐而不为,便答应了下来。

    谁知昙花那位故友竟是一介布衣。

    虽然眉清目秀一表人材,却穿著寒酸。

    难怪昙花要等天快亮的时候私下招待他。

    从她眼神里我看的出来。

    这个青楼名伶迷恋上这个英俊的穷小子。

    可惜这不是在唱曲说戏,这种爱情不会有好结果。

    我只是冷眼旁观她的痴狂。

    纵使我不相信爱情,可是我可以理解爱上一个人时的疯狂。

    非到绝境不肯放手的执著。

    从那之後,昙花常常委我多留下来一会。

    她说她朋友喜欢听我的琴。

    他也似乎对我这个蒙著脸,满手伤疤的琴师起了兴趣。

    常常向我问东问西的。

    我从头到尾没搭理一句,他倒是也不怕被泼冷水,一个人自顾自的跟我聊起天南地北。

    甚至把昙花冷落到了一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